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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步桥-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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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启泽对邵东子说道:“你别叫,我有话对你们说!”邵东子连忙点头,范启泽松了手,邵东子大口喘着气,刚才那一下估计得让他多住几天的医院。范启泽又摇醒了明敏,他要宣布一件重要的事情:“我想我已经找到那个人了,我一定要找到他,问个清楚!”
明敏看着范启泽,话语冷漠:“哦,我知道,你可以走了。”
范启泽深吸一口气,转身就走,邵东子忍不住嚷嚷起来:“你别走,我们有些事情必须要说清楚!”可范启泽像是没有听到一样,径直走向门外,头也不回。
邵东子不禁骂了一句:“这小子一定是有病!还病得不清!”
范启泽走出医院,转进了小巷里面,在一家小馆子叫了碗米豆腐,静静地吃着,小心翼翼地四处张望,他知道,其实不是自己找到了那个人,而是那个人已经盯上了自己。
林涵他们在山里山外转悠了一整天,终于在第二天凌晨回到了濮市镇上,路上接到了林孟的电话,让他们把邵东子和明敏从医院接过来。
几个人将去的几个地方只有木桩却不见那些尸体的情况说了一遍,邵东子和林孟分别横躺在床两头,齐声叹了口气,像是两个伤员不能上阵的共同遗憾一般,邵东子也将范启泽来到医院的事情说了一遍,还不示弱地表示要是自己腿是好的,非得干掉他不可。
“都先别说了,吃饭!”
见人都到齐了,刀婆婆像变戏法似的从厨房端出了一盘又一盘的菜,一会儿就摆满了一桌,菜色丰富得有点奇怪,那些预备了很久的腊味香肠都上了台面。
明敏问道:“刀婆婆,今天是什么日子,怎么和过年一样啊?”
林孟笑道:“今天是腊月二十九,我们有个传统,提前一天过年,当初为了抗击敌人,这边的民族提前过年一天,然后在大年三十趁着敌人松懈而去攻打,便可旗开得胜,虽然现在都不这样过了,但是我们不同,今天要得拜拜祖先,好让祖先保佑,能够平安无事!”
林涵在门口烧了一把纸钱,姜教授走出来,悄悄在林涵耳边说道:“你爸说可能明天就是七步桥达成之日,要你明天一定注意,照顾好明敏。还有,最好不要跟她说,免得节外生枝,包括谢楠他们俩。”
林涵深深地做了个揖,再看了看姜教授,用力地点了点头。
饭菜简单但是味道十足,加上浓洌的包谷酒,林涵喝得十分卖力,像是这高度数的烈酒能够将心里背的包袱甩掉一般,几个年轻人也使劲地喝。不一会儿,他们就醉倒在地,林涵破天荒的朝着林孟喊道:“老爹!你是我的老爹!你得好好的!知道吗?”
还没说完,林涵轰然醉倒在地。
这时候林孟笑了笑,开始唱起山歌,愿所有的后生仔和妹伢儿都平平顺顺,唱着唱着,林孟倒了下去,睡着一般安静地躺在床上。
刀婆婆跟着唱起来,唱的是家乡的美酒青山,唱的是魂魄永归故里,还有对生活最好的眷念,唱着唱着,刀婆婆眼泪流出来,像是洗净自己浑浊的眼睛,无声无息地。
姜教授跟着后面哼着,看着林孟睡着了,永远不需要担心第二天醒来要忙什么的睡着了。
大年三十的大早,整个濮市镇都溢满了浓香,所有的一切都等着下午的团圆年夜饭,不时有鞭炮声响起,一个寂静的镇子只有在这个时候才变得活力盎然。
可林涵却面对盖着白布的林孟,慢慢拉开,看着他依旧笑着的面容,老头就这样不声不响地走了,就如同他所能给的爱一般,悄然不觉。
可这回林涵没有流泪,他知道林孟在看着,自己不能再做个臭小子。
姜教授掏出一张纸条,上面有林孟写好的一段话:“要是山上没有的话,就去水里面找,有可能在那里,大年三十炮声多,可以试试用炸掉的方法。”
姜教授顿了顿,环视了一下因为林孟的去世尚且军容不整的几个年轻人,看他们有什么表示。林涵突然想起那次在水下看到的那个女人,他站起身子说道:“我明白,我上次去东山寺的时候在河里看到了一个女人,很有可能就是这个!”
“那我们现在就走,这回还是邵东子和刀婆婆呆在这里,我和明敏还有两个后生一起。”
邵东子马上抗议,说自己也要去,谢楠没好气地盯了他一眼:“你不看看你那条腿!”几人出了门,邵东子在后面徒劳地喊着:“我可以用拐杖的,没问题!”
林涵他们却好像没有听到一般,直接开了车走远了,剩下刀婆婆和邵东子待着,半天,刀婆婆说:“你撑拐杖能走?”
“啊?是啊?”
“那好,你帮我把这个老家伙抬进去吧。”刀婆婆指了指躺在门板上的林孟,邵东子慌忙摇头。
“人死如灯熄哦……”刀婆婆长声哼着山歌调,守在林孟边上,歌声飘到车上,一车人心情都很复杂,一路往江边赶去。
三十晚上的濮市镇是别样的景象,远看热热闹闹,万家炊烟齐升,可进了街巷,却看到家家闭户,各自做着自家的年夜饭,不过香味儿掺杂在一起,像一团祥云,围绕在镇子周围。
在这时候谁也不会注意到范启泽的存在,他已经在镇子里面转悠了几圈,那个人好像时而在他前面,时而又跟在后面,像是在等待着什么,但是又和范启泽保持着一种微妙的距离,始终不会靠得太近。
范启泽有点慌了,现在自己已经是几乎不眠不休的情况快四五天了,他能感觉到自己的太阳穴像是敲鼓一般在响,而且膝盖也在嘎嘎地发抖,有点站不住了,可自己还是在坚持,坚持想把这个事情做一个了断。
不知道是幻觉还是什么,他总是看到在巷子拐角处有一个面目模糊的女孩儿,每每经过一个巷口,她就会在那里站立着,靠着墙,怯怯地笑,伸出一只手像是召唤,又像是想要牵着。
一开始范启泽被惊吓得闪到一边,挨着远离巷口的墙根走着,可到了下一个巷口,她又在自己身边出现。
本来这些日子已经变得神经大条的范启泽又有点适应了,再后来只是将身上的衣服裹紧,不理不睬那女孩,尽管耳朵里面还充斥着她呀呀的声音,这种感觉实在让人难受,真得想个什么办法摆脱,真的。
范启泽诵经一样念叨着,而身边那些丫丫的喊声越来越重了,他忍不住往一条巷子喊道:“不要吵了,快滚!”
这一下倒是清净了,几个在门外烧香祭祖的人也听到了,以为遇到了疯子,连忙关门闭户,大街上又是一片寂静。
不一会儿,有人开始放鞭炮了,这是濮市人家开始吃团年饭的标志,有急性子一点的人家中午就开始了,炮声连成了一片,可在劈里啪啦的炮声中,范启泽听到了一声与众不同的声响,像是炸鱼的声音,他感觉有点不对劲,连忙朝那个方向跑去。
林涵几个人在河边找了半天,也没有发现什么踪迹,这时候又没有船可以用,急得不行的时候,姜教授又开始发挥神通,打了朋友的电话先拜了个年,然后就以拍摄过年场景为由从码头那边找来一艘小船,几人划着往江中驶去。
冬天的河水浅而清,林涵和谢楠两人一边往水里打量着,半天也不见动静,直到走到靠近谢楠上次看到那东西的地方,还是没有什么异常。
明敏稍微探了一下头,水里猛地起了变化,几个白色的东西开始上浮,速度极快,谢楠还来不及缩回脑袋就看到一张素白发皱的面皮突然从水里冒出来,直接送到自己眼前。
原本闭着的眼睛和嘴巴在一瞬间张开,而后骨碌碌地转动着,瞄向明敏,嘴里发出一种尖利刺耳的声音。
谢楠喊了一声:“妈啊,这他娘是什么玩意!”
话音未落,几只青灰的手闪出水面,一把抓住了船帮,开始使劲摇晃,船身开始失去平稳,有一只手甚至快要抓住了明敏的头发,林涵眼明手快地用桨片砸了过去,那手臂从中硬生生的折断了,上段无力的垂下,可下面还在不断地往上冲着。
“快用浆把它们打下去,船要翻了!”
林涵大叫着,姜教授和谢楠连忙操起手中的短浆,朝着搭在船帮上的恐怖手臂狠狠砍了下去,那种感觉像是看在粘稠的水草上一般,没有血液四溅也没有什么反馈,直到他们将那些软绵绵的手全部砸得稀烂,才算了结。
可那些白森森的人还是在四周围绕着,漂浮在水中,然后她们的头和脖子怪异的构成一个90度的角,扭成一个L型,直挺挺地伸着,看着船上的人。
全部都是女性,她们的头发披散着,油黑的黑色衬得她们的白脸异常刺眼,当中泛白的眼球让林涵和谢楠有点发抖,而明敏已经吓得没法说话了,只能死死地抓着船上的木杆,闭上眼睛不敢看这幅扭曲的画面。
姜教授往码头看去,那边的人好像全然没有看到这幅景象一般,觉得可能那边要么是喝多了,要是就是这边的人根本只是个幻觉。
“数数有几个!”他朝拿着船桨严阵以待的谢楠和林涵喊道。
“五个!”林涵报出数字,这样的话还少一个,可看着这些桥柱子一步步又靠了过来,真难说她们靠咬就能把这船给弄翻了。
“我明白为什么那些地方只有死柱却不见这些人了,原来想把我们一起引到这里,然后用这几个人一起干掉我们!”
林涵恍然大悟,明白了有一个死柱设在水中的原因,这样下去,不光明敏会死,连同他们一起,都要做了陪葬。
“我来炸掉他们!”谢楠从包里取出用一大团火药包裹成的土炸弹,这里混有刀婆婆准备好的朱砂之类的东西,应该对这些女人有用。刚准备点燃引信扔进去。姜教授叫住他,让看清楚到底是不是桥柱,别是中了别人的局,毕竟只有这么一个土炸弹。
林涵和谢楠睁大了眼睛张望,可现在唯一能够分辨是不是台柱子的东西就是刀婆婆所说的死柱,可现在已经没有时间去找了,看着那些桥柱子越来越近,林涵让姜教授准备好划船,让谢楠扔下土炸弹后马上往岸上划。
谢楠一手拿着土炸弹一手掏出打火机,可偏偏准备的是一个不防风的,在河风吹拂下,打了几次都打不燃,见桥柱子又游了过来,谢楠喊了声:“姜教授,划啊!”
船开始往岸边靠,那些桥柱子也开始加速追了过来,谢楠哆哆嗦嗦地点着土炸弹,这时候明敏将衣服脱下,挡住了风,一下子导火索开始燃烧。谢楠算准了提前量,将这团最后希望丢进了水里。
剩下的就是祈祷了:“一定要爆,一定要爆。”
捂上了耳朵:“一定要炸到,一定要炸到。”随着轰隆一声巨响,水面上被炸了几米高的水花,那些女人也随之消失,好像一瞬间化在水中散开的艳红朱砂,随着江水往下流去。
谢楠仔细看着水面,生怕还有一两个的残留。
看到水中没了任何动静,大家的心才算跳回了原地,狼狈地往岸上走去。
范启泽从巷子里面出来,一路爬上堤坝,顺着声音望去,只见一艘小船在江中飘着,上面坐着的人好像就是林涵他们,只是不知道那爆炸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继续往前跑去,却看到后面又有一个女人跟着他爬了上来,那副面容好像有点眼熟,却想不起在哪儿见过。那是歪曲的五官,却长在一张精致漂亮的鹅蛋脸上,她先是恶狠狠地看了范启泽一眼,这一眼让他像是中定身法一样,不敢动弹。
那种眼神不是一般人所能有的,能感觉的到凶恶和恨意像是从地府里面走了一遭似的。更奇怪的是,范启泽从这个眼神里面好像能感觉到一丝熟悉的感觉。
那女人看到了河里的情况,突然开始吟唱起苗歌来,可从她的打扮上却不像苗人,歌声低沉,有着苗歌特有的结构,像是反反复复的回声。
范启泽听到着歌声突然想起了什么事情,这首歌就是范黎东常常躲在屋里一个人哼唱着的歌,而这副嗓子,却活生生让他想到兰汶。
范启泽上前几步,想看个清楚,那女人却留下一句话:“告诉他们,事情还没有完,让他们来找我。”一路飞奔,跑去了镇上的小学,这所小学早就关了门,只见她灵巧的从墙上翻过,跳进了学校。
等林涵他们上来,范启泽拦住他们,谢楠和林涵马上像是见了兔子的猎狗一般,蠢蠢欲动,范启泽却丝毫没有动弹的意思,而是将刚才碰到的事情给他们说了一遍。
姜教授问道:“她跑去哪儿?”范启泽指了指学校,然后就直径往掉头走了,他的脑子里面激荡着那女人最后的那句话,好像在哪儿听过,可她的声音太过特别了,有一种奇怪的沙哑,像是砂纸磨过喉咙一般。
范启泽揉了揉眼睛,一步步地跟着她往学校走去。
林涵几人商量着,真不知道这是不是又是一个陷阱,可从那女人的话来听,她好像知道水里只有5个,如果差一个没有去掉,明敏随时都可能出现情况。
简短商量过后,还是决定去闯一闯,于是就跟着范启泽往学校走去,一路上不少人家又开始吃饭了,所有人都在一种欢乐气氛中,除了这一组奇特的队伍,他们钻进了空无一人的学校,不知道等待着他们的是什么。
第十五章 缘灭
〔姜教授几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上面写着“兰梵之灵位,母兰汶立”。而用这样的设计就算是搭成了这个恐怖七步桥的第一步了。真是天才的想象力,恐怖的杀伤力。〕
学校里面没有了读书声和嬉闹声是一件很恐怖的事情,偌大的地方一下子失了往日的生机,所有的寂寥在这种心理上的对比中显得异常显眼。
范启泽进了学校,踏过许久没有人收拾的落叶,眼前这些教室,还有那座远处的礼堂,这些和范黎东日记中说的那个学校几乎一模一样,那个女人出于什么目的要来这里?这像是一块诱惑的糖,让范启泽用尽力气寻找。
歌声从一处僻静处传出来,还是那副沙哑的嗓子,可那其中的每个颤抖都开始摩擦着范启泽的心,循着这山歌声,范启泽继续往前走去。
林涵一队人隔着一段距离,像是跟着容易受惊的小鹿一般,小心翼翼地看着范启泽失魂落魄的步伐。他们也听到了那歌声,想必是那女人唱的,谜底好像马上就要揭开了,谢楠有点兴奋,他亟不可待地想看看究竟。
那女人停在一口水井旁,那水井似已经多年没有用过,她用力的推开井盖,然后一动也不动的站在边上,自顾自地唱着歌。范启泽看到她在,连忙上前去,那女人却毫不在乎他的到来一般。
林涵一边走着一边听着那歌声,突然他发现这首歌就是范启泽那盘看心理医生的录音中的歌曲,也就是送葬歌。他不禁多了个心眼儿,找了一块口香糖,塞进了耳朵中。
这下子,世界好像清净多了,七转八转,他们也来到那口井边上,看到了那个女人。
这张脸确实有些让人不忍看下去,她的五官像是被人打乱了顺序再随意放了上去,而且脸上的肌肉拉得紧绷绷的,将嘴唇各自分开。
可她还是自信满满地唱着,直到看见明敏,才停下歌声。她用她的小眼睛看着明敏,露出一个怪异的微笑,从目光中可能看出这是一种忌恨。而在这样的注视下,明敏好像看到什么一样,不由自主地往前走去。
谢楠和姜教授像是完全不知道一般,任凭明敏往那女人跟前走去,这时候林涵正歪着脑袋往外掏着口香糖,突然发现明敏像是失了魂一般往井里走去,连忙一手拉住她,不让她过去,那女人突然也上来,抓住明敏的另一只手,往井里推。
林涵大喊道:“姜教授,谢楠,你们醒醒!出事了!”可姜教授和谢楠却依然懵然不知,任林涵怎么叫唤,还是如一谈烂泥一样倒在地上。
那女人的力气很大,林涵有点害怕这样拉扯下去会将明敏扯坏,但是要是一放手,她又会直接被惯性扔进井里。
情急之下,林涵想出一招,先是朝着那女人吐了口口水,甚至伸出舌头,做了个愚蠢的鬼脸,原本以为这种猥琐手段能够扳回一局,却没有起到一点作用,反而激怒了她,她更用力地一拉,林涵手上一时松了劲,让女人又抢过去半步。
范启泽这时候还是呆呆地站在边上,一直看着那女人旁边,像是在看着什么,突然他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她是你妈妈吗?”
他看到的是那个站在小巷里的女孩,她现在正一脸紧张地看着那女人在拉扯着明敏,听到范启泽说话,她和女人一同转过头去,林涵趁着这个劲头,猛地将明敏拉了回来。然后照着她的后脑勺用力拍了拍,再掐了掐人中,明敏才算醒了过来。
“我怎么了,刚才我看到了一条好光亮的大道,我想往前走,可是有什么东西拉着我,快把我撕开了。”明敏还不明白情况。
林涵顾不上解释,让明敏跟着他一起拍谢楠和姜教授的后脑勺和掐人中。
女人好像忘了明敏的事情,而是一本正经地跟范启泽说着话:“你能看到她吗?真的能看到她?”言语里面带着一种欣喜。
范启泽点着头,还歪着头看着,好像忘了她在巷子里面吓唬自己的事情。
姜教授醒了过来,却看到范启泽正在和那女人以及一团空气对话,还不清楚情况,连忙问是怎么回事。
林涵想了想说道:“他们疯了。”
谢楠凑过来,肯定地点了点头。
明敏问道:“那现在怎么办?我们走吧!”经过前面两件事情,明敏已经吓得快和范启泽一样疯了。
姜教授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现在问题还没有解决,还不能走。先看看再说。
那女人和范启泽对着空气谈着一个在别人眼中不存在的女孩,她有5岁了,有一双漂亮的眼睛。这些话让林涵听得咂舌,看来自己刚才的胡诌还真的对了。
范启泽又说了一句:“兰汶,这是谁的孩子?”
那女人突然变了脸,开始高声喊叫:“你知道我是谁?”
“刚才我听你说话的时候有些特点让我知道了你是谁,可是你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你不是已经死了吗?”范启泽上前一步,想要抚摸兰汶的脸,可被兰汶闪开了,她恶狠狠地说道:“我变成什么样子重要吗?和你无关!”
知道是兰汶之后,大家都有些发傻,这里所有人都听过兰汶已经死了的事情,可现在她又站在这里,这点让人费解。
兰汶笑了笑:“人眼睛看到的不一定就是事实,杨叔听到了枪声醒来,然后自然就会将眼前发生的事情和那一声枪响联系起来,这样就成了他口中的事实,别人口中的证据。”
明敏曾经见过兰汶的照片,可怎么也没法和眼前着这个夜叉一样的人联系起来,而且从范启泽认为自己杀了兰汶到现在不过几天,她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范启泽问道:“是你在造这个七步桥么?你想杀掉谁?”
兰汶声音好像又开始变得粗糙起来了,她说道:“我想杀掉你,还有你身边的女人们!她们会一个个地死去,你会真正地了解失去的痛苦,最后你会失去你自己,你们都会死,为你的残忍付出代价!”
范启泽开始明白为什么她会适时出现,在关键时刻改变自己的路和方向,最后让他来到这里的原因,一切都是安排好了的。
“我值得你这么恨么?”
“为什么不值得?你还记得么,当你说要离开的时候,我什么都没说,默默地回头走开,可我在等,等你说一句后悔的话,可你没有说,你什么都没有说就走了。
“原以为我可以毫无困难地就忘了你,可我怎么忘,我居然有了你的孩子!她在我的身体里面,脑子里面,就像你一样,怎么都丢不掉了。”
兰汶激动地说着,双手开始不停地颤抖着,她发泄一般地吐露着自己所受的伤害和愤恨,对着这个自己想要杀掉的男人,她别无选择。
“我虽然打掉了这个孩子,可她还是在那里每天每天地提醒着我,这让我怎么去忘!”
范启泽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仔细听着兰汶的痛诉。
“可是你走了,人间蒸发一样,而我呢,却被人当成病人,送到了精神病院,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于是我逃了出来,来到这里,跟着你父亲的日记,找那个茶女,想要找到她,然后真真正正地哭诉一番。
“对了,你可能不知道茶女,那几张日记让我给撕掉了,你父亲在后面的日记中写着自己有多么想念茶女,还有他和茶女相处的那一段时间,写得多好。”
“其实我想念着我们在一起的时光。”
“想念?你轻巧地说着想念,可你何曾打算过要去真正地找我,你和你父亲一样,都是躲在暗处顾影自怜的混蛋!”
兰汶开始述说一个长达30年的故事,范启泽的父亲在选择茶女和回镇里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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