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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孕:冷枭的契约情人-第1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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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心里又失望又痛苦,对厉昊南情不自禁地恨起来,他过去对自己所有的好都消失不见了,剩余的全是对自己的辜负这个男人先是拿不平等契约欺辱自己,然后利用自己失忆欺骗自己,离婚后更是觅得新欢,带着安雅在自己面前耀武扬威,连儿子都拿去讨好那个女人… …
顾筱北故意地不去看厉昊南和安雅,却又忍不住扫了几眼,心里酸妒异常 感觉眼泪要冲出眼眶,她跟乌墨打了一声招呼,快步走向卫生间。
镜子里面的自己,眼晴仿佛要滴出血来。
顾筱北从卫生间走出来时,乌墨正在中间的台子上说着什么套话,最后提到对厉昊南等人的感谢云云,随即灯光打到了厉昊南的身上,挺拔俊朗的厉昊南恍若天神,音乐这时候响起,安雅十分自然的挽起了厉昊南的手臂,向着舞池中央走去。
顾筱北抬起头看着那些美轮美奂的各色光芒的水晶球,在光影和暗影交错的世界里,她和厉昊南中间隔着的是簇簇的人头,这样的距离,如同茫茫人海,是她再也无法跨越的吧!
她忽然就想起自己和厉昊南在北岛上度蜜月时的情景,两人漫步在星光下,听着阵阵的海浪,伴着皎洁的月光,心情愉悦的翩然起舞,整个明净的天空下只有他们两个人。
那个时候,厉昊南对她说:“囡囡,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我们永远都不分开。”
可是现在呢,顾筱北看着携手走向舞池的厉昊南和安雅,明暗交错的光线下,恍若看见厉昊南和安雅两个人的视线交缠,情深义重。
顾筱北闭了闭眼睛,是她太妄想了,厉昊南已经成了安雅的丈夫,自己还在期待着什么呢?
舞曲响起,厉昊南和安雅在乌墨的邀请下开始领舞,二人舞姿默契娴熟,伴着轻柔舒缓的乐曲,恍若在风中翻飞的彩蝶,厉昊南高大英挺,安雅风情干练,他们在一起流光溢彩,珠联璧合,而自己呢,只能站在无人的角落里,看着灯光下翩翩起舞的一对佳人。
顾筱北看着眼前这对嚣张而炫目的人,突然狠狠地想,既然已经这样了,那就干脆一次做个足够。
乌墨这时从中间的台子上走下来,来到顾筱北身边,顾筱北抬头看了他一眼,“乌墨,你想跳舞吗?”
乌墨有些惊喜,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顾筱北歪着头看着他,两颊有着淡淡的红晕,眼睛如同蒙上了一层雾气,乌墨以为她刚才喝酒了,“筱北,你是不是醉了!”
“醉了?我比什么时候都清醒!”顾筱北笑对着乌墨,嘴角向上勾起,脸上瞬间绽放出一个微笑,笑容妩媚至极,声音中却带了一点调侃的意味,“我已经好久没有跳舞了,怎么,你怕我踩到你的脚吗?”
乌墨二话不说的牵起顾筱北的手走向舞池,他揽住她的腰,两人随着舒缓的音乐开始跳舞。
顾筱北在跳舞方面真的不太擅长,最初时步伐有些生涩,身体也有些僵硬,但她的心此时已经彻底的放松了下来,她感觉到头有晕,脚步有些飘,不知不觉的将头靠到乌墨的肩膀上,半闭着眼睛,任由他牵引着缓缓舞动。
乌墨想到过今晚会让顾筱北受到些刺激,但完全没有料到顾筱北会如此亲昵地贴在自己的怀里,她的不盈一握的纤腰就在他掌中,那么柔软,那么诱人,她的秀发轻轻地拂着他的下颌,他能闻到属于她的味道,清新的甜香,淡而幽深。
他紧挽着顾筱北,满目含情,仿佛面对着世界上最珍贵的宝贝。
一曲终了,顾筱北好像有些渴了,从侍者的托盘里接过一杯酒,趁着乌墨在一边跟人交谈,她也学着安雅的样子一饮而尽,待音乐重新响起,她将手再次伸给乌墨,两人又去跳舞。
宴会结束,顾筱北笑着站在乌墨身边,陪着他送客,厉昊南带着安雅向他们告辞,彼此之间只是礼节性地招呼了一下,顾筱北又下意识地看向厉昊南,只见他的神态依旧如常的平静淡漠,无论是自己的突然出现也罢,自己和乌墨相拥热舞也好,都不曾扰乱他丝毫的心思。
厉昊南矜持而沉稳的向人道别,众人都对他和安雅礼敬三分,他的心情还是那么好,挽着娇妻,从她身边走过的刹那,目不斜视,仿佛她就是一个陌路人。
只有这样,才是最残忍的两个世界的疏离吧!
顾筱北对厉昊南残存的爱,在今晚彻底的磨灭了,只剩下恨和气恼,可心里为什么又如常难过?有一瞬间,她忽然很恨他,为什么他就可以这样若无其事呢?明明他说过,会爱自己一辈子不变的!
胡思乱想中,顾筱北已经随着乌墨上了车子,深夜了,街道两边的灯光依然美仑美奂,倾诉着这个城市夜晚的繁华和奢靡。顾筱北斜斜的歪在座椅上,头靠在车玻璃上,嘴角边仿佛还带着微微的笑容。
“筱北,你今天晚上看上去跟以前很不一样啊!”乌墨打破沉默,他还没从刚才恍惚的幸福中醒来,神情看着还很欢快。
顾筱北看了他一眼,平淡地说:“我以前不是服过抗抑郁的药吗,病好后医生就让我把药停了,但还剩下一些,今天晚上临下楼前,我又吃了一颗药。”
“顾筱北!”乌墨只觉得惊痛交加,白皙的脸都涨红了,他顿时明白了顾筱北今晚表现得明显欢愉的原因,他知道那种药吃后容易让人有兴奋的感觉,但对身体损伤极大,他一扫往日的温柔无害,眼神凌厉的看着顾筱北,抓住她的肩膀,不断摇晃,“顾筱北,你答应过我的,不再拿自己身体开玩笑,你答应过我的,不再伤害你自己的……”
顾筱北被她摇的七荤八素,但嘴角依然挂着笑,只是看着凄惨异常,声音都有些哽咽,“乌墨,我不吃药不行,我真的没办法看着他和安雅在一起假装无所谓,我真的没办法看着他们笑……乌墨,你知道不知道,他把我当成陌生人,看都不再看我一眼,我的心好疼,我还不如死了,真的,我还不如死在金三角了……”
乌墨看着怔怔流泪的顾筱北,乌黑浓密的睫毛都沾染上了无边无尽的水汽,她的样子看起来是那样可怜无助,像是个受了伤还找不到家的小动物一般,他的心里更疼,但却不能放开她,她是他的梦,这辈子,唯一的,仅有的瑰丽的梦。
车里播着一支英文老歌,女歌手的声音哀怨,如泣如诉:永不要再见你,永不再说爱你,永不在紫色月光下与你共舞,永不回头再将你盼顾,永不永不永不……
……
厉昊南挽着安雅一起走下台阶,走了几步,他终于还是忍不住再次回头,看着顾筱北和乌墨并肩而立,正在跟要走的宾客道别,顾筱北娇小的身影,夹在那些三教九流的人中,看着是那样单薄孬弱,厉昊南如青涩的少年,心里涌起强烈地难过和惶恐,他甚至忍不住抬腿要往回去,什么谋划和理智都失去了,只想走过去,将她揽入怀抱里,忽然听到身边的安雅低低的声音说:“昊南哥,筱北她现在失忆了。。。。。”
厉昊南一惊,神情立刻变得镇定自若,腰背挺直的朝着自己的车子走去。
安雅和身边的冼志明等人总算松了口气,文以墨在一边轻轻叹息一声,厉昊南只要一遇见顾筱北,立刻会七魂丢了三魄!
厉昊南有些头疼的靠在车座椅上,他感觉车里的空气很沉闷,令他觉得呼吸困难。
原本以为自己可以承受的,可是在见到顾筱北那刻,他才知道自己远没有想象里的那么坚强,竟然是那么害怕,害怕顾筱北一辈子都不再想起自己,只余下对自己的漠视和疏离。
他有些烦躁的抬手将衬衣的领子完全松开,对于他来说伪装并不是一件困难的事情,可是,以后都要强装着陌生人和顾筱北相见真是困难到极点,谁知道猴年马月她才能再次恢复记忆,即便她恢复了记忆,看着她今天和乌墨在一起时的情形,想着她和乌墨跳舞时的亲昵和两情缠绵,她醒来时爱的人还会是自己吗?寸金难买寸光阴,他即使有再多的钱,也不可能回到乌墨那样的年纪,这叫他挫败而无奈。
爱啊,怕的并不是一直得不到,而是明明就已经近在眼前了,却又生生地又远隔天涯。
想到乌墨,厉昊南心里不是不屈辱的,因为嫉妒,因为恨,他真想亲手杀了他,可是自己不是从前冷血的厉昊南了,他现在只是个被情所困的俗不可耐的凡人,顾筱北现在只依赖乌墨,只信赖,所以他不能动乌墨,不能伤了顾筱北唯一的精神支柱。
纵然厉昊南看出乌墨是只狡猾异常的狐狸,知道他的存在对王朝帝国有着潜在的威胁,但他却要留住他,甚至还要保护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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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愧疚,用血买断
车子一直开到家里的别墅门前,厉昊南下了车,夜晚的风有些大,吹的他的衬衫猎猎作响,迎风而立,孤家寡人的更觉得有些凄凉。
厉昊南进到屋里,就坐到大厅的沙发上,仰头靠着,闭着眼睛想着顾筱北,她和乌墨在一起时恰到好处地举止,那个被自己惯坏的小丫头原来也可以大方得体,优雅出众,还是她嘴唇上刺目的伤,她依偎在乌墨的怀里缠绵起舞……
之前的那些天要把人逼疯的担心和挂念没有了,但随之而来的是深入骨髓的嫉妒和痴狂,是谁说过爱一个人可以永远无条件的付出,永远没有底限的任其予取予求!他和顾筱北之间发生了太多的事情,她离他也越来越遥远,变得彻底的陌生,即使她将来恢复记忆了,她和乌墨在一起不可能是一点儿感情没有,他和她是否还有些全盘接受的勇气?
这么久以来,厉昊南的心里第一次出现茫茫然和动摇的情绪,他靠在沙发上用手揉着太阳穴,一副不胜疲倦的样子。
安雅这时走了过来,轻声细语的问:“昊南,又头疼了?”不知道从哪天起,她已经不叫厉昊南为昊南哥,而是直接叫他昊南。
厉昊南闭着眼,淡淡的“嗯。”了一声。
安雅殷勤的低声说:“我给你泡了杯菊花茶,喝点茶,头会好受些。”自从他们做了假凤虚凰的夫妻,安雅对厉昊南的温柔体贴比真的妻子还称职。
厉昊南这次没说话,安雅倒了杯茶,用嘴细细吹凉,说:“喝吧,小心烫。”这才端给厉昊南。厉昊南这时也确实渴了,接过杯子喝了起来,
“烫不烫?还要吗?”安雅又替厉昊南倒了一杯,厉昊南连着喝了三大杯,感觉确实舒服了些,又靠在沙发上。
安雅体贴的问:“头疼么?我帮你揉揉。”说完,纤细冰凉的手指放在厉昊南两侧的太阳穴上,来回捻转,间或用拇指用力压住,力道恰当,显然很有经验。
厉昊南感到十分舒服,头疼果然好了许多,安雅温热香馨的呼吸就在耳际,轻柔的发丝偶尔滑过脸上,没想到干练狠辣的安雅伺候起人来,还很是无微不至,体贴入微,让人心情很舒畅。
放松下来的厉昊南渐渐的要睡着了,迷迷糊糊中想,找一个安雅这个的妻子其实也是不错的,不用费心,不用劳神,反而可以享受帝王般的待遇,他真的太累了,真想就这样睡过去,永远不再去面前那些纷争和那些头疼的事情。
安雅看着睡在自己眼前的这个男人,即使是闭着眼睛,眉目间依然带着让她心动的神采,她一直是个很实际的人,曾经有一段时间她对嫁给厉昊南这件事情是彻底死心了,那时候顾筱北和厉昊南情投意合,恩爱缠绵,别说是自己,就算是天仙也别想第三者插足,动了厉昊南的心。
但现在不同了,厉昊南和顾筱北之间发生了太多的事情,他们的误会日积月累,这些事情,已经推着他们往向背离的方向走,越走越远,纵然他们有可能会回头寻找彼此,但早就物是人非,回首太难了。
她现在是厉昊南名义上的妻子,自己还曾经为了救厉熠受过重伤,以厉昊南重情重义的性情,绝对不会轻易的动自己,她洁身自好,她大度温柔,她有足够的耐心守在厉昊南身边,她自信以她的美丽和智慧,最终能俘虏这个男人。
……
贺子俊最近新接了一部电影,大导演对每个镜头都很挑剔,差不多每天都要熬到凌晨三四点才能回家。这天好容易结束拍摄后,差不多已经是凌晨两点了,他随着时雷去摄影棚的车库取车回酒店。
听见手机的铃声,他从衣兜里掏出电话,低头看看屏幕,跳动的幽幽亮光映出他俊美的眉眼,时雷在一边看了他一眼问,“今天还住酒店?”
“嗯。”贺子俊答应着,他已经很多天没有回家了。
在天要亮的时候,窗外忽然下起大雨,雷声隆隆;贺子俊突然惊醒,“筱北,筱北……”他惨呼着猛然坐起,窗外只是电闪雷鸣,却哪里有他梦中人的丝毫身影!
贺子俊茫然地看着窗外,窗外雷声很响,又是一道雪白的闪电打在窗户上,顾筱北从前最怕打雷的天气,现在的她,又在哪里?可有人在她身边陪伴她?
筱北恢复记忆了仍不肯认自己,只是因为自己娶了顾晴北,而顾晴北却以那样的方式驱逐她离开,她又会是怎样的难过伤心!
最想对她好、最想将她永远留在身边的人,终于成了伤她最深的人,也终于成了路人。
“筱北,我对你的好,你都已经断了,可是,你对我的好,我又该如何还给你?”贺子俊坐在床上,紧紧抱住头,在这个大雨磅礴的早晨,嚎啕大哭…
贺子俊以拍戏为借口,很多天没有回家,这天回到家里已经夜深了,他洗过澡后,就想在客房睡下,明天没有事情,他想跟顾晴北好好谈谈。
“子俊,你回来了!”顾晴北从后面搂住贺子俊赤。裸的腰,声音娇柔甜腻,她的一只手在他结实的胸膛上轻轻地摩挲他的胸膛,带着含蓄的调逗。
她知道贺子俊因为顾筱北的事情生了自己的气,自己给他打电话他不接,家也不回,害的她每天都是寝食难安的。
今天终于等到贺子俊回来,她急忙趁着贺子俊洗澡的时候换了一袭透视的淡粉色睡衣,长发散开,显出女性的妩媚性感,她的气息呼在贺子俊的耳旁,现在只要是个男人就会懂得她动作里含有多少性的暗示,更何况贺子俊这样戏如人生,深谙风情的男人。
贺子俊侧头看着顾晴北对着他甜甜地笑,跟顾筱北相似的大眼睛里带着求恳的魅惑。
“子俊……”顾晴北魅眼如丝,呵气如兰,柔软的手指慢慢滑向贺子俊的下身,抚上他男子结实平滑的小腹。
贺子俊抓着她的手,转过身,“晴北,你忘了你现在是怀孕的人了?”他的声音格外冷淡,“还是好好爱惜你肚子里面的孩子吧,有他在,我们可以等四个月后离婚,如果没有了他,我们现在就离婚。”
这番话如同冷水一样兜头泼下,直冷进顾晴北的心里,她的声音都有些不稳,“子俊,你说什么?你要和我离婚?”其实这种可怕的可能性,她这些天每天都在预想,几乎都要把她逼疯了。
“是。”贺子俊态度很坚定的点点头,“晴北,也许我对现在的你说出这番话很混蛋,你毕竟还为我怀着孩子,可是这些天我已经想清楚了,我们,已经没有再生活在一起的可能。”
顾晴北目光哀怨,哭嚎的拉住贺子俊,“你因为什么这么狠心,是因为筱北吗?你是怪我将她撵走吗?好,我去找她,无论走到天涯海角我都要把筱北找回来,求求你,别生气了,我们不能离婚,子俊,我不能没有你!孩子不能没有爸爸!”
贺子俊迷人的眉宇间也带上几分凄凉之意,低垂的眼睑掩住双眸,一排青淡的阴影,寂寥,有着无数失落,“你应该知道,我当初娶你的初衷,是因为你和筱北很像,是因为你是筱北的姐姐。顾晴北,我真的想跟你好好的生活下去的,但这种好好生活,不包括建立在筱北的痛苦之上,所以,我们离婚吧!”
“你现在还爱着她,你现在还爱着她吧!”顾晴北的喉咙像含了醋,酸水直往外冒,“子俊,你醒醒吧,她早就不爱你了,她爱的人是厉昊南,只有我才真心实意的爱你,我肚子里面的孩子才是你在这个世界上最亲的人!”
贺子俊的身体不由一抖,但他依然无视顾晴北苍白的脸,扒开她的手,穿上衣服,决然的走到门口,又回身说:“晴北,你也知道孩子很重要,所以就爱惜身体吧,这样,在离婚时你可以母凭子贵,得到高昂的赡养费,如果孩子没了,那一切都将免谈!”
从小到大骄纵跋扈的顾晴北终于觉得自己忍气吞声地到了尽头,她都如此放低身段了,她都如此的委曲求全了,她都如此的低声下气了,贺子俊竟还是爱理不理,她抓起放在隔断上的一套昂贵的范思哲摆设摔了过去,贺子俊根本没想到顾晴北会这么疯狂,还没等他反应过来,瓷碗就“砰”的一声砸在了他的额角上,鲜血随之从眼角一直落到下巴,最后凝成一滴一滴的血珠,滚落到干净的地板上。
时间和空间仿佛在此刻静止,顾晴北也许没料到自己一时的冲动会带来这样鲜血淋漓的后果,她因为太过震惊,脸上露出惊愕的表情。
贺子俊感觉右边的视线里一片血红,他对着顾晴北笑笑,“也好,顾晴北,你把我对你仅存的那点愧疚也买断了!”
顾晴北愣愣的看着贺子俊转身离去,看着一地粉身碎骨的瓷器,还有那刺目的红红血滴,她觉得自己蠢透了,她痛苦地抚额大哭,贺子俊,这次是真的不要她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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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母子相见
乌墨的鑫亿集团,在明目张胆的挑衅王朝帝国后,业界都开始进入到观望状态,尤其在乌墨来到本市后,厉昊南还没有大的举措和回应,而鑫亿集团继续大动静的进军王朝帝国所营项目时,因此,开始有各种版本的传闻流传出来。
商业圈最为敏感,尤其是王朝帝国以往的生意做的太广,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会引起许多人的关注。当初鑫亿集团趁着厉昊南生病下黑手,直接导致王朝帝国陷入困境,现在厉昊南这样不予回击,不少人开始大胆猜测,众说纷纭的结果是乌墨从一个隐身幕后的神秘人,踩着巨人厉昊南的肩膀,一下子成了被神化般的人物。
很多人都在说,这是场大小王对擂,厉昊南只是莽将,现在已经江郎才尽,乌墨打破厉昊南无人抗衡的禁忌,胆量大,不畏强权,借此展示出他的实力。
但这场注定伤亡惨重的武戏,没人敢参与其中充当炮灰,只有任由乌墨的鑫亿集团所向披靡的大肆收购,兼并,融资,在这场游戏里,乌墨把自己各种手段淋漓尽致的发挥。
人都是现实的,这些天王朝帝国的客户明显减少,营业额也累累下降,厉昊南明白大家都是在看风向,也不勉强,即使在这场争斗中王朝帝国处于下风,但敢把他往死里整的人,必须得有几分斤两和胆色,现在除了乌墨还没有第二个。
厉昊南对待这件事情可以坦然处之,可是却急坏了,气坏了手下这些人。
厉昊南的总裁室里,文以墨用手支着额头,皱着眉头坐在沙发里,西装外套仍在一边,只穿了件浅米色的衬衫,将面色衬得有点白,看他的样子是真的遇见了什么烦心事。
其他几个人脸色也非常不好看,都时不时看一眼凭窗而立的厉昊南,角落里,典雅华贵的落地钟铛铛的响了起来,一声一声,整整十二下。
秘书再次送进来咖啡和茶水,冼志明愤恨的喝了几大口,缓解着自己愤怒和暴躁的情绪,他对着厉昊南挺拔的背影看了一眼,终于忍不住开口,“昊南哥,乌墨家和他公司周围我都已经布置好了人手,我可以拿脑袋保证,咱们的人既可以成功制服乌墨和他的手下,又可以把筱北安全的救出,绝对不会伤到她一根头发!”
“谁敢妄动,就别怪我无情!”厉昊南忽然转身,脸上神色严肃,他这句话说的中气十足,语声洪亮,带着说不出的威严气势,森严震慑住屋里一众怒发冲冠的凶狠之辈,这些人一个个呆坐在原地。
“我知道乌墨在做什么,我也知道咱们最近的损失有多大,但现在不能动他。”厉昊南坐在了椅子上,一脸语重心长的郑重开口,“因为这件事情给王朝帝国带来的损失我会用个人的积蓄偿还,等这件事情彻底结束后,我会引咎辞职。”
文以墨敛了敛心神,眼中虽带着不甘,仍无奈的说:“昊南,事情还没严重到那一步,如果咱们连一个小小的乌墨都对付不了,这些年不是白混了,现在我们只是不想由着他这么嚣张!”
陈家强最近也被乌墨气坏了,他以沉默为自己的愤怒做了一下沉淀,待情绪恢复正常后才说话:“昊南,你清楚,这点损失咱们不在乎的,你也不用说什么引咎辞职,你知道大家的意思,不是针对你,只是想除了乌墨。”
“我知道,可是这场斗争无论我和乌墨输赢,最后筱北都不会好过,这场攻坚战,没有输赢;只有伤害。我原来就让筱北受过伤害,她的精神只有在安定精心的保护,才能不反复可怕的记忆,这样慢慢的才能伤愈结痂,痂落复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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