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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拉普兰-江蓠-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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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的风度。”    “你们这些韩国的乱战派有什么棋士的风度可言?”忍不住嗤笑了一句,看向萧缜,“我决定跳级,可能先在杭州读完初中,再转到北京去吧。”    江世元用力捏了捏笔挺的西裤,看起来还很少年的脸上有着奇异的坚持:“你可以说我一个人没有风度,但你不能随便污蔑韩国的棋士们——他们和所有爱棋的人一样,都付出了……”    “对不起,我没兴趣听。”我拿起那本发脾气时候又被我扔掉的历史书,准备走,却被萧缜拉住。    他用很严肃的表情对我说:“你真的要放弃围棋?你不怕老师难过吗?他非常希望你能够定段。”    微笑着摆开他的手:“萧缜哥哥,我还没有强到能够定段,你可以去对局室看看我下的棋。”    等到吃晚饭的时候,我放下手上看得有些吃力的《史记》,出去吃饭。    妈妈,哥哥,半夏,萧缜,钟灏和常再思都以异样的眼光看着我,最后妈妈咳嗽了一声:“遥遥,你真的决定不再学围棋了?”    我点头:“恩,我打算去学二胡和英语。”    “那你爸爸……”她犹豫了,显然很清楚我那个鲜少发火的父亲发作起来,整个家都会被点燃。    “晤,那没关系,我会打电话给他的——他也知道,我之前就没有定段的打算。”瞄了瞄门口,江世元的鞋子果然已经不在了。    妈妈很不自在地说:“那以后也别让世元太难过……”    “妈妈,”好笑地打断她,“输得惨不忍睹的人,好象是我诶!”    她果然不再说话,其实之前只是想要缓和气氛吧,不过,如果围棋殿堂的高处——还不是最高处——是江世元这样的人的话,那我真的,宁愿永远不涉及其中。    萧缜忽然起身去厨房:“要多少饭?”    “一点就好了,不想多吃。”    吃完饭,感觉他们都僵硬在那边,心里叹息了一声:做个明智的决定,他们竟然都不能接受吗?    习惯性地趴到客厅的电视机前面,父亲又开始解说比赛了,这次是中国派出的号称洗衣机的俞斌九段对垒日方的治孤高手赵治勋九段。浑浑噩噩地看下去,却见到萧缜用怪异的眼光看我。    “你不是不碰围棋了吗?”    我笑:“自己不碰,不想而已,看高手对局也挺好的。”    想了会,实在好奇他的实力,问了句:“如果是你,你会让我几子,老实说?”    “你缺的是实战经验,真正实力上的差距其实没有那么明显——你从来没有和我们好好下过,所以生平第一盘正式的棋,不应该找一个大头衔的持有者。”    “顾左右而言他。”哼,八成是四子五子这种让人难以承受的数字。    他无奈:“那盘棋我看不出江世元的能力,但我知道,没有经历过正式比赛的你,我可以让六子。”    “什么?!”我惊叫,吓得桌边还在吃饭的半夏被狠狠噎了一下。    他指着电视上的棋盘:“遥遥,你学的是古人的围棋,所以和很多女子选手一样,你的中盘搏杀已经很出挑了,可是因为古棋是座子棋的缘故,你对开局的观念并不清晰,没有形成自己固有的体系,经常下个模糊不清的开局之后就直接把棋拉进乱战——事实上开局里的变化,老师都还没有参透。”    顿了顿,又道:“就我平时那样看,你的官子也有问题,先手经常变成后手,可惜你没和江世元下到收官,不然你可以见识到相当完美的技巧——毕竟他师承的是官子第一人。”    我摆摆手:“你也不用分析了,我确实不想再下了,偶尔看看也就够了——我不该把生命里那么多时间,都花费在一个东西上。”            时光真的就在不经意间很快流逝,小四读完之后,跳了两级读初中,是杭州城并不算数一数二的学校,但足够自由。    哥哥11岁成功定段,父亲对我的失望终于被子承父业的喜悦冲淡,而靳家三代都成为棋士也成为一时美谈。    虽然跳级,我的成绩却仍然能够在这个初中保持前列,也因此很多时候自己学习更多东西——韩语和日语这两种主谓宾结构和中文不同的语言成为我的主要目标,因为我希望哥哥打上国际比赛的时候,我能够成为他的翻译,他自己虽然也学,但花费大量时间在围棋上,显然进步不会太大。    母亲去了纽约回来之后,就和我们说起她和江世元的母亲,曾经同在俄罗斯训练过,彼此是关系非常好的朋友,可惜后来江阿姨继承了家业,又和韩国的一个政客结了婚去了纽约,两人中断联络很久。    她甚至开玩笑着说,想要哥哥娶大他两岁的江希真,因为那是一个很活泼开朗的女孩子。    她常觉得我不够开朗,阴沉得不像小孩子,没有享受到女儿这件贴心小棉袄的撒娇,所以想拿儿媳来弥补一下。    我觉得哥哥就是第二个李昌镐,致力于棋艺,而几乎完全无视其他事情。    萧缜在去年就得了新人王赛的冠军,现在已经逐渐在国际比赛里得到好看的名次。    他和江世元在LG杯的时候碰到过一次,可惜官子出了问题,一目惜败——不过他们两个人,说起来就是中国韩国未来10年的领军人物。    不由好笑,等到哥哥崛起之后,又有多少人,会记得他们呢?    李昌镐因为身体原因已经退隐,但他经常与父亲对弈——父亲说他在北京很孤单,只有弟子们,妻女却不在身边,极力要求我们过去,于是初中毕业之后,就去了北京。
事实上很不喜欢北京的灰蒙蒙,总是会下意识地怀恋自己的家乡,杭州边上一个不知名却出过无数文人墨客、传奇国手的小地方。    我对这里没有归属感。    浙江的课业领先北京不只一筹,所以读得很轻松,有余力想要考出日语的口译,不过想想自己学这个也不是为了考试,索性省点报名费。    父亲对弟子们的文化素养要求极高,这两年半夏、钟灏和常再思依次入段,父亲却依然会突袭他们的功课,如果谁没有完成父亲的布置,那这些职业棋士们就要像小学生一样补作业了。    我知道父亲最满意的还是萧缜和哥哥,前者显然是属于天资过人的类型,而哥哥虽然不是绝顶聪明,却是勤奋的典型。        江世元来过我家,他已经20岁,手上握有两个重量级的世界冠军,依然是非常正式的西装衬衣,但现在看起来,他确确实实摆脱了少年的青涩,眉眼之间多了分世故的圆滑——萧缜天生就有的那种特质。    我仍然不喜欢他,不过显然他对我也没什么好感,而哥哥因为多年以前的事情,也对他耿耿于怀——可惜他在这个家里,唯一放得入眼的只有3个人,我父母和萧缜。    他与父亲对弈,胜率已经可以拉到一半对一半,虽然其中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父亲现在喜欢尝试新理论,这样一来,思维肯定不够严密。    我谈了段恋爱。    和多数人描述的一样,这个年纪只是为了去尝试而已。毕竟我才14岁,而他也不过17岁。那是我高一的时候,去图书馆找费正清的剑桥晚清史,刚刚要拿,却发现书被人抽走了,就是这样老套的相识。    后来覃笑天把那本书借给了我,书里夹着情书。    我与他交往的原因之一是,我没见过语气这么自然、毫不肉麻的情书。    覃笑天不喜欢围棋,他喜欢足球和篮球,我和他一起看意大利的足球联赛和NBA,于是喜欢上了国际米兰和达拉斯小牛。    那时候我一直觉得自己有着很正常的青春,虽然跳了两级,但班上的人对我都很好,也没有把我当成怪孩子看。哥哥需要更多磨练,我也不至于立刻就要想李昌镐的弟弟一样为兄长打点所有事情。    也许我从来就没有与覃笑天维系下去的愿望,所以高3的时候我拒绝了他比接吻更近一步的要求,有了身体的关系,要分离就痛苦。    他明白的吧,再美好的恋情也不过两条路,结婚或者分手。    中国人的字典里,没有永远的恋爱。    1个月之后,他在那所官僚子弟很多的著名大学里,和一个很美丽温柔的女孩子交往了。    我居然感到心头一松,好象长久以来的负疚感都一扫而空。    16岁是最美好的年龄,我被保送,成了覃笑天的学妹,读的是新闻专业。    自认从来就不是保守的人,可是好象心里缺了个口子,不愿意为任何人献上所有。    也许当学生的时候就是要尽力出挑吧,可是我不想那么做,我把更多时间都花在了学别的东西上。    在三星杯里,萧缜击败了江世元,成为父亲之后,又一个得到韩国举办的世界级比赛的冠军。据说他的番棋惊心动魄,可惜我没有看,不过之后确实有发邮件祝贺他。    出乎我意料的事发生在他回国后的第3天。    我没去接机,而且因为住校并没有回家看他,谁知道他却来了我的学校。    一个室友是围棋社的,所以眼尖得要命,看到他的刹那就尖叫出来,惊得我们全教室都不有自主地转向门边——他果然挂着缥缈随便的笑容,带着身后一群围观者堵在门口。    感觉到我的视线,他笑着招了招手,我只好低咒一声,在那个电影老师暧昧的笑容里走出教室。    “你来做什么?”宁静被打扰,我的心情不太好。    他无辜地看了我一眼,很惊讶地问:“你不知道我是你学兄?”    “什么,你也是这里的?”    他无奈地摇头:“我两个堂哥的本科都是在这里读的,所以我也是在这里读——因为比赛太多我还没有毕业,目前是大四,读管理。我来接你回家,你去换换衣服,晚上师母要和江世元的妈妈吃饭。”    搞笑!陪江世元?还嫌我对他的恶感不够啊?“那关我什么事情?我们就在学校的后街解决一下就行了吧?我晚上还有课。”    “师母会生气啊,不然我来干什么?”萧缜好笑地看着我,不顾我反对就拉我回了家。    回到家,父亲和哥哥显然已经西装在身,表情严肃认真,妈妈也也非常罕见地穿上了纱缎套装,格外优雅。    看到我回来,无视我不情愿的表情,妈妈眼睛一亮地指着一边的英式格纹百褶裙:“这是小缜去韩国的时候带来的,遥遥你去试试?”    无奈地看向自己,Tommy Hilfiger的T衫和七分裤,这样随便的打扮确实也不合适,可是——“妈妈,我是大学生了,不是女高中生。再说了,谁到人家家里去做客的时候穿着校服一样的衣服的啊?”    爸爸和哥哥无奈地看着我们,可怜巴巴的眼神好象我们母女在折磨他们似的,不过我还是坚持不让步,我才不要穿这种短得离谱的裙子。    萧缜只能插话:“遥遥,你可以尝试一下拿那件Jil Sander的白衬衣和Prada皮带配你的裤子一起穿穿看,也许庄重也有了,又不会死板。”    “会不会太成熟啊?再说,总要穿裙子才比较正式吧?”妈妈有些担心。    “不会,我大堂嫂就是这么穿的,她的年纪只比遥遥大一点,没关系,穿起来很漂亮的。”萧缜一边安抚挑剔的、认为淑女一定要穿裙子的妈妈,一边暗示我进房间换衣服。        看着穿衣镜里的自己,不由微笑,萧缜的大堂嫂真的很厉害呢!这样不搭调的牌子,凑在一起穿确实格外地好看。    看到妈妈满意的目光终于松了一口气,不由更懊恼起江世元来了,闲着没事干,在三星杯决赛输了也不多磨练磨练棋艺,居然马上就飞到北京来了。    下意识地走向车库,谁料他们都很吃惊地望向我,哥哥笑着说:“江阿姨家就在小区里,走过去就是了。”    萧缜走在我右手边,低声说:“江世元很想再见见你,他一直都说对你感到很歉疚,希望你有机会还是能够入段。”    哥哥同时说:“遥遥,去定段赛好不好?父亲虽然没说,也是很遗憾的——女子20岁就要失去机会了,你的时间并不太多了啊。”    我笑了笑:“哥哥,我给你做翻译,顺便当经纪人,就像李昌镐的弟弟一样好不好?”    他们两个都皱了眉头,萧缜说:“你为什么要过没有自我的生活?”    “什么叫没有自我?我觉得我实现自我价值的最好途径就是帮我哥啊。”不想与他争执,他回来我莫名其妙地心情很好,别争了,多祥和的气氛。    父亲和妈妈在前面停住,走到一幢白色和蓝色交织的别墅前,按响门铃。    一个妇人开了门,她穿着虽然不是牛仔裤但也差不多很随性的浅米色裤子,很优雅的珍珠灰衬衣,头发被一根簪子随意地盘了起来,她显得很年轻——但我确信她就是江世元的母亲。    她笑着看了看我们,没有立即打招呼,而是回头道:“世元,希真,出来,你们的靳伯伯一家来了哦!湘雅,快进来。”    湘雅是我妈妈的名字,我看着他们一个个进去,刻意留在了最后——这扇门,是意大利运回来的吧,这种颜色,这种纹路……    留意到我的停顿,江世元的母亲笑了:“遥遥是吧,喜欢这门吗?”    我点头,她没有说话,只是留在门侧,安静地看着我微笑。    我顿时觉得很不好意思,脱下鞋子走了进去。    她走在我身边:“你的品位很不错,我很喜欢你的穿衣方式——遥遥,有空来纽约吧,我会和品牌的设计师打个招呼的。”    “谢谢阿姨,”我冲她笑了笑,“我很期待。”    她点头,我闻到她身上淡淡的油烟味道,此刻她年轻的装扮和母亲那有些苍老的容颜又得到了统一。    她们都是温柔的人,我不得不替江世元那家伙庆幸他的幸运——有一个好母亲比什么都重要。      通过灯光略微闪烁的铺镜子的玄关,来到宽敞的客厅,和我们家的结构差不多吧,挑高的客厅依然和门一样是非常洛可可的,有些地方甚至垂挂着天鹅绒,一边是桃花心木的桌椅,一边又是很舒服的皮质沙发。我的父亲,妈妈和哥哥正坐在正中的沙发上,两边坐着江世元和一个女孩子。萧缜坐得有些偏僻,隐没在角落,独自一张椅子。    江阿姨和我们打了个招呼就进了另一边的房间,大约是去厨房了吧。    江世元看到我,笑着走过来拉住我的手,我皱了皱眉头,但没有拒绝他,不能削了地主的面子。    我不那么喜欢他,也许是他那截然不同的两面震慑了那时候的我,又或者他当时的毫不留情确实让我怀恨在心。    “遥遥,这是我的妹妹,希真。”他指了个穿着深灰色、藏青色交织的校服裙一样的女生,她的眉眼很是活泼灵动,我算是明白妈妈喜欢她的原因了。    她主动伸出手:“遥遥,我是希真,大你两岁,要叫我姐姐哦!”    “姐姐好。”我伸手,感到自己的脸几乎笑僵,事实上我真的很讨厌去见陌生人,我也许能够在熟人面前滔滔不绝,但到陌生人——虽然同龄人我有勇气主动接近,不过在长辈们面前,我却做不来戏。    “你要给我介绍哦,这是靳叔叔、靳阿姨,那另外两位呢?”她笑的时候眼睛弯成了一个月牙,我记得在哪本书上看到过,这样的人,很招异性的喜欢。    于是我又莫名其妙地有些不高兴了,但我尽量克制着,为了指了指坐在角落、不知道在想什么的萧缜说:“希真姐姐,这是萧缜,萧瑟的萧,缜密的缜。”    她点头,显然中文没有落下,笑着冲萧缜伸出了手:“你好,你击败哥哥,一定非常厉害。”    萧缜一定也看到她脸上的红晕,不过显然有些心不在焉:“你好,我只是运气比较好而已。”    她的手显得有些尴尬,萧缜是怎么了?他虽然经常心不在焉,但从不会让别人难做啊!    我赶紧指另一边的哥哥:“姐姐,那是我哥哥,靳野。”    她像是失了神似的转向我,然后顿了顿才笑着转向似乎期待已久的哥哥:“你好,我是江希真,很高兴认识你。”    哥哥当然没有驳她的面子,立即伸了手,他逐渐显得刚毅的脸上晕染着浅淡的红色,琉璃般通透的眼眸里漾着我不熟悉的光芒——我们的确在渐行渐远,从那次覃笑天送我回去被他发现起,我就明白了,双生子即使联系再紧密,也是独立的个体,我们终究要走上不同的道路,无法干涉彼此的生命。        他坠入爱河。    脑海里盘旋这样一句话,其实没什么不好的。我觉得如果哥哥的生命里除了围棋便没有其他,那么他的人生依然是苍白的,并且他的境界也不会太高——人生如棋,不是没有道理的。只有你在人生中领悟得更多,才可能在棋道上达到更高深的境界。    但是,不是没有人因为挫折而停顿的人,比如刘昌赫先生,也比如最近中国国内实力算是最强大的古力。    不过终究会悟出来的吧,如同当年的父亲一样。    可是,为什么我目睹了这样可笑的闹剧——哥哥和他刚开始爱上的女孩子在同一时间坠入爱河,然而她爱的却是萧缜。    萧缜是什么样的人?以他的家世与身份,怎么可能随便与人联姻,即使江希真有着韩国政商两界的背景,摆到萧家面前,大抵也是不够看的吧?    我又为什么要这样细细地剖析?是因为哥哥吧?        菜很好,我绝少去吃韩国菜和日本菜,不过我或许更喜欢韩国菜一些——因为温热的,更像中国菜,有家庭的温暖。    日本菜固然观赏起来美妙,却不如道道温暖人心的中国菜啊。    也就小樽的拉面可以打动人了吧……    江阿姨做的大酱汤虽然正宗,我却喝不惯,捧着油油的海带汤喝了起来,放下碗的时候,很习惯地接过萧缜递过的纸巾擦嘴。    江阿姨笑着对妈妈说:“遥遥生得真漂亮,像她爸爸,才16岁吧?我都想把她订下来了。”    妈妈故作生气的样子:“我生的女儿,和靳炀有什么关系?再说,我年轻的时候追的人也不少啊!”    父亲笑不做声,目光不断地在我和江世元之间梭巡,眼底是满意。    江世元已经不再装青涩腼腆了,而是一种可以讨好所有人的圆滑,和父亲一样,笑,然而默不做声。    “呀,遥遥都不说话啊?”希真关切地看着我,但我知道她在喜欢我的同时也讨厌我,因为萧缜跟我的默契,确实是很可笑地在几乎是长期的对立中养成的。    我抬起头,朝他们笑了笑:“江阿姨做的汤太好喝了,光顾着喝了。”    “那遥遥你一定要多喝一碗啊,你不知道,世元从来不肯多吃饭,怕消耗脑力,希真又嫌自己胖……”她像是难得遇到一个知己。    希真很不好意思地打断她:“妈!”    “采微,哪有你这样的妈妈的,把女儿的事情到处乱说!”妈妈“谴责”地帮希真。    父亲毫不留情面地揭露妈妈:“湘雅,遥遥恋爱的时候你不也……”    我惊诧地再度从汤里抬头,这个话题让我不能再保持与世无争——我的地下工作应该做得不差吧,也没有把什么恋爱的表情在家里乱摆过:“你们怎么知道的?”    妈妈这是才很不满意地说:“遥遥,你恋爱我们一直不反对的,可是你什么都不跟我们说。我怎么知道的,笑天的妈妈是我的高中同学,人家都找上门了,我能不知道么?”    找上门?这是什么意思?不过——“妈妈,我们回家再说好不好?”    江世元和萧缜吃惊的表情让我觉得很奇怪,江世元吃惊做什么,萧缜居然不知道我恋爱?!     大人们又开始谈论昔日的幸福时光,我埋头吃饭的时候忽然感觉裤子口袋里的手机在震动,拿出一看,居然是3条短信。    第一条是我的室友小寻发来的,盘问我和新科世界冠军的关系——这个女人立志成为中国最强悍的小报女王,摇头,回过一条“父亲的徒弟”来打发。    第二条是萧缜的,他问我是什么时候谈恋爱的,居然不告诉他,我不由好笑地看了身边的他一眼,果然脸色阴沉着,抱怨我没拿回去给他检阅呢。    最后一条是个陌生号码,约我明天晚上出去吃饭,署名是江世元——这个人,莫非愧疚心理又发作了不成?    多亏了他,我才从迷梦中走出,选择了更适合自己的道路,至今都没有后悔过。然而他当时的毫不退让和两个同时存在的个性又让我畏惧,所以我和他最好的关系,就是停留在点头之交,不要因为任何原因而深化。    仔细想了想,其实在我和覃笑天恋爱的时候,知道的人只有半夏和哥哥,还是被他们给撞破的。    正想着,又是3条短信。    小寻嘲笑我平时的眼光高,连覃笑天都看不上,原来根源在萧缜身上——我是懒得去问她怎么知道我和覃笑天以前好过,不过我不想恋爱的根源,在萧缜身上吗?    那为什么我看到他不会脸红,和他说话不会心跳如擂鼓,他送我再多的礼物我也不会浮想连翩?    萧缜显然对我的玩笑不能接受,在那边说最好满了18岁恋爱,看人要仔细,絮絮叨叨的,一副为人母的样子。    江世元显得很坚持,索性直接问我什么时候有空,我不胜其烦,索性答应了他后天晚上的邀约,去全聚德——貌似他们韩国人都挺喜欢那里的,来见父亲的几个韩国长辈次次都要去那里。    之后就把他的短信拿给萧缜看,嗤笑着问他:“这个怎样?”    他愣了愣,随即笑着说:“你自己做决定吧,我不该干涉你太多。”    “不予置评?那到底是好还是差啊?”想看这个人改变脸色的样子。    他果然有些失去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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