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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拉普兰-江蓠-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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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是远不如毛峰的,秋毛峰又是茶性最平和的,怎么样,来一杯吧?”我哭笑不得,谁说这位老爷子是性情奸猾之人?我倒觉得他可亲可爱,像孩子一样推销自己喜欢的东西:“那好的。”“算了,”他板起面孔,“就给遥遥君山银针好了。”管家爷爷走了之后,老爷子笑着仔细打量起我来,我被他颇具穿透力的目光弄得浑身不适——但我心底又有种好奇,很希望知道自己在这位饱经人世沧桑的老人家睿智的眼里,究竟是怎样一个人。“遥遥,你说这幅画怎样?”他指着墙上挂着的一幅水墨画问我。那画是典型的乾嘉技法,最是流行“松下问童子”的意境,但是做画人似乎又是想要看的人忽略明显是画中主体的老者和童仆,将视线投向背后的河川,那河川却是眼熟,像是妈妈家乡的……我再一看落款,随意潇洒却又隐含了端庄在里面的字体:云石山人。边上有方印章,款跋为“鹤翔”。“遥遥,老爷子姓萧名展字鹤翔,自号云石山人,性格开放自敛,你以后见到他,千万不可以直撄其锋。”想起父亲说过的话,我老老实实摇头:“不知道,不过山水似乎有点眼熟,像我妈妈家乡的……”老爷子的表情忽然变得有些惊异,在长久地把视线交替扫过我和那幅画之后,他叹息出声:“你的洞察力不弱。来往我这间书房的,我不敢自夸,确实都是可以影响一国动向的人,不过就算是那些人精,也没能看出来我的意图,往往会含蓄地夸赞我师法乾嘉宫廷画派如何成功,人物如何形神兼备,皴法如何成熟,却忽略了我这画原本不是画人物,而是在画山水。”“奉承话听久了,我自己都以为,我原本就是为了画人物画我的闲情逸致,我的3个孙子,第一个对西洋画有兴趣,第二个不喜欢绘画,第三个沉默了许久之后,说出了和你相近的话,却远没有你直接……”管家爷爷送茶水过来了,我原本以为老爷子会就此停止,没想到他仍然不在意地说了下去:“你有这样的洞察力,那我是不用再提点你了,萧缜的作为确实是对你的不义、对靳炀的不孝。但既然你们都已经各有归属,能否看在我的老脸皮上,原谅他这一回呢?”君山银针被放到我面前,与龙井一样,这味茶的观赏性极高,以三起三落、叶如银针名声显赫,淡淡嗅闻,忽然觉得喉咙中干涩难忍,不由地大大喝了几口,看老爷子目瞪口呆的样子,大约是从没有人会在他面前这样不做戏吧?身处高位久了的人,是最不能忍受小辈的忤逆的:“我这三个孙子,虽然性格不同,但有一点都是承袭自我,最重要的事情都是放在心底隐忍不言——我是到了晚年才省悟这样弊害无穷,但他们的年纪还轻,尤其是萧缜,这两天形容枯槁,坦白对你说,我对这个孙子的期望最高,希望他将来继承我,所以为他找了覃浅这个小姑娘,希望你可以劝劝他。”“萧爷爷,您知道我为什么喜欢君山银针吗?”我笑着指指茶杯,其实真要喝,我倒宁可选择祁红。“您不觉得,人世的起落沉浮,都在这茶里了吗?您也可以感受到,这种起落,正如人生的轨迹一样,不是操纵在我们自己手里,而是由命运掌控的。”“父亲曾说靳家多亏您在十年动乱期间的庇护,是欠了您天大的恩情,那么我去劝告萧缜,就算我还了这份人情了吧?”老爷子高高在上的模样让我内心痛苦,我明明已经努力不去怪萧缜,努力告诉自己,这是我自己喝醉造的孽,可是他为什么还要来提醒我,让我仅剩的尊严一钱不值!老爷子愣住了,似乎完全没想到我会有这样激烈的反应,但他是何等人物,道:“我原本是想收你做干孙女,但我知道你会拒绝的,好吧,就当我老头子欠你一个人情。”我摇头:“那我这就去找他了。”老爷子示意一边的管家爷爷带我过去,然后自己向我微微一颔首就回到房间里去了。管家爷爷朝我笑了笑:“遥遥小姐很厉害啊,我都好几年没看到让老爷哑口无言的人了。这边请,三少爷的房间在三楼,您小心楼梯。”房子里面的风格依然偏向巴洛克,旋梯做得非常精致,没有我在书上看到的VERSACE旋梯那么奢华,但米色的基调和黑曜石、白水晶交杂的扶手基座也不会像先锋艺术家那样让我迷茫。我对管家爷爷唯一的不满就是他的人称怎么这么旧派,“老爷”、“三少爷”,不过转念一想他毕竟是老人了,成长在那个年代里,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啊。他恭敬地侍立在房门口,没有按旁边那个貌似门铃对讲机的东西,只是请我进去,我有些尴尬但还是走了进去——毕竟不是我没礼貌。这房间没有我想象的大,空间布局非常直接,我面前是貌似书房会客室的房间,最引人注目的是那巨大的书橱和皮质沙发。色调是黑白的,暗红色沙发显得十分醒目。右边是移门,这种移门很轻捷,似乎是遥控的,不过我还是选择手动了。拉开之后就是一张床,我要找的人此刻正光裸着上身俯趴在床上。他没有很鲜明的肌肉,但是那微微贲起的线条不能不说是好看的,侧着的脸皱着,淡青色的胡茬冒了出来,在凌乱的发下显得格外性感。眉毛蹙紧,嘴里似乎在嘀咕着什么,我凑近一听,却发现是:“遥遥,对不起……”不知道怎么回事,此前因为老爷子而起的对他的怨恨,就这样轻易弭平,手指滑过他的眉眼,最后在那端正好看的嘴唇上,情不自禁地落下一吻,那温软的触感让我心生强烈的罪恶感,于是我冷着声:“萧缜,给我起来!快4点了还睡!”他一惊,立刻坐起:“呃?”先是左右看了看,再将已经逐渐清醒的眼睛对向我,随即身体微微颤抖了下,恢复他平时那种心不在焉却精明模样:“遥遥,怎么忽然来我房间?”“老爷子让我来的,”我坐到一边的躺椅上,舒服地躺倒,眼睛却不放过他每一个细微的表情和动作,“他要我来做说客,好让你抛却心里的罪恶感。”萧缜无力地耙了耙头发,低咒了一声:“别理他,老年人都有或多或少的操纵欲,我们家这个尤其严重。”他的人确实瘦了不少,现在连下巴那里一点肉都没了,尖利的,看得我也不爽:“你别再这副样子了,求你了,我受不了——不是我强你的,所以你别露出这种表情,原本是你错,现在倒好,成了我要来安抚你了,你说荒不荒谬?”“对不起,”他愣了愣,然后诚心地说,“如果你愿意离开江世元,我娶你。”他要娶我?!惊骇里还埋伏着什么东西,让我心忽然感觉到一阵甜蜜,可是看到他负疚的脸,我忽然明白,他这么说,不过是为了让他自己好过,否则如果他真心在意我,那为什么不一早就说要娶我呢?!“你算了吧,玩笑要有限度,你不是很在乎覃浅的嘛?”我装做不在意地拍拍他的肩膀,“况且,虽然我跟你……那不代表我不喜欢江世元,你该知道的吧?”“我知道,所以你就当我没说过这蠢话。”他忽然起身,开始穿衬衣。我没移开视线,反正什么都见过,也无所谓了,做不来扭捏的样子:“你反正别再那个样子了——这个年代,总有和我们一样的人的,要每个人都和你一样负罪感这么深重那这世界就完了。好好准备吧,马上就是富士通的四强战了,感觉你根本没有像江世元那样用心,你看半夏都已经杀到这里了,你还……”“够了!我在做什么我心里清楚,你不是我的谁,管那么多做什么?!”他忽然走到我面前,眼睛直视着我,仿佛要看到我心底。我一噎,就强笑了下:“你毕竟是我父亲的得意门生,我只是不希望父亲在天上难过而已。”他点头:“我明白了,江世元也好,半夏也好,都不会是我的对手。”“你可以走了,我不会再随便出现在你面前。”我已经不知道真正的萧缜是怎样一个人了,在我以为他是潇洒不羁的时候,他忽然展现他深沉痛苦的一面,而现在又是暴躁无情。回到了别墅,哥哥沉着脸看我:“又到哪里去了?这么大的人了,出去也不知道留个纸条、发个短信给我。”“对不起,哥哥,你别担心,我是去了萧老爷子那里。”我马上跑去厨房,开始淘米。他走到我背后,忽然把下巴搁在我肩上,语气是与之前截然不同的软弱:“遥遥,你真的不介意吗?”“恩。”我加水,用食指比了比米粒和水的多少,满意地插上电源。“遥遥,你不怕江世元在乎吗?”“他在乎我也没办法了,就是现在这个局面了,闹僵了有什么意思呢?如果他因为这件事情嫌弃我,那么还是算了,”我开始考虑,要把眼前这条剖好的鱼怎么办,“你要清蒸还是红烧?”“葱油的,”他发现话题被我转走,懊恼地转过我的身体,让我面对面,“你知道男人都是介意的,而且有时候,他越是喜欢你,就越是介意。”“遥遥,男人是很自私的动物。”哥哥也是在同一天满的17岁吧?为什么现在的他看起来在人事方面如此成熟呢?我有些疑惑,但是我知道他说得不会错,而我内心里,也有借此考验江世元的意思,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好象专门针对他一样,可是他多年以前的样子,还是在我心底留下了不可磨灭的恶感,这恶感,大约要是经年累月的温柔才能抹去的吧?“半夏已经知道这件事情了,他说富士通杯之前他会到北京来一次。”哥哥无奈地说。我一惊,为什么这件事从萧老爷子到半夏,有这么多人知道!哥哥了解我的意思:“半夏是我告诉他的,老爷子怎么知道的我就不晓得了。”“为什么告诉他这种事情?!”他知不知道人有隐私权的啊!哥哥摸了摸我的头:“你不小了,别那么迟钝了,他喜欢你,你真的不知道吗?”“半夏不是都和他女朋友同居了,怎么可能喜欢我呢?哥哥你别胡编乱造了!”我转身开天然气,热锅倒油,准备烧鱼。哥哥忽然强行关掉了天然气:“我原本也不知道,但你记得上次去萧缜家看父亲和李昌镐对弈吧?我看到他吻你,原本想制止的,可是看他也是很急匆匆地出来了,没有危害到你,所以没有出声。后来你和江世元吃饭去了,我就去问他。”“是他?”竟然是半夏!我都爆发了什么烂桃花啊!他点头:“他从小就喜欢你了,没变过。而且他还说自己是个受虐狂,从小开始,你越对他爱理不理,他就越喜欢你。”“别说了!他有女朋友了还好意思那么对我,哥哥你怎么帮着他啊!”我很不高兴,因为半夏对他的爱人不忠诚。哥哥复杂地看了我一眼:“你总要嫁人的,萧缜我当然不会答应,可是江世元在韩国,我希望你别离我太远,毕竟我们只剩两个人了,我觉得半夏很好——他那个同居女友是假的,隔了两代的表姐,只是生病需要他照顾而已,他们不住在一起,很久以前我就知道了。”“够了,哥哥!我要烧鱼了。你不是很怕油的,离远点。”他被我的暴喝吓了一跳,皱起眉头——我对哥哥是一种无与伦比的耐心,因为我不想再割裂我和他之间的联系,可是我没想到,我的退让在他眼里是理所当然:“哥哥,我现在的男朋友是江世元,如果他嫌弃我,那我没话说,如果他都不介意,你还要说什么!还有,你不想与我分开,那就跟我一起去韩国呀,为什么要我陪着你呢?”
如果我对哥哥的迁就造成了现在他对我的任性,那么我无话可说——我自己造的孽,某些时候我就像他的母亲,比妈妈还宠他。但我很不高兴他把这件事情告诉半夏,在我看来半夏从来都只能是哥哥,不能再多了,哪怕如哥哥所说他喜欢我,也不能以此侵入我的感情世界。现在的我已经被一团团荆棘包裹,无法挣扎,只能慢慢等待窒息。家里陷入了冷战,仅有的两人彼此冷颜相对,我在上课的时候还会担心,今天哥哥在家里会不会又只顾着下棋研究而忘记吃饭,可是我每天通校走读,也只能回家为他做两顿饭而已。这一次我打定主意不去理睬他,虽然我心里清楚,我们的执拗程度根本不相上下。我们都是那么的倔强,父亲和妈妈会难过的吧。这期间我又遭受了相当大的打击,好朋友小寻忽然决定去美国读书了,而忙着在家和学校往返的我,根本不清楚她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她只是打了个电话过来,口吻异于平常地清淡:“遥遥,我决定去纽约读书了,想我就来找我吧。”“那你家那个怎么办?”我试探地问,虽然心里已经有很大把握,她异常的原因出在那人身上,却不愿相信,那人眼里温柔的光,不是为小寻而闪耀的。“他?”她淡淡嗤了下,“我不要的总也会有人要的——遥遥,你等着,我去把个哥伦比亚的校草带来给你看看!”她这样故意装做有生气的样子反而让我更难过,一时失语,于是她就道别挂了电话。很多时候,我是无能为力的,虽然我是那么想帮助她。可惜我自己深陷泥沼。我在从恪园回来的那天之后起就没再见过萧缜,而江世元却在国内相当有名气的某综合体育报纸上和国内某美女棋手传出了所谓的绯闻,而且说得真是绘声绘色,还附了张照片。他在打电话,神情温柔地看向丁瑗——国内的头号美女棋手,棋风也很凶悍——嘴角是淡淡的笑容。而之前的对局,江世元也是心不在焉地,还输给了丁瑗,国内的媒体和韩国媒体不约而同地说他被美女迷惑了。我看到这样的新闻却并不担心,事实上我对他很放心,如果他不再喜欢我,那么我再怎样挽回都没有用。我想我很用心在维系和他的关系,固定打电话给他,然后学韩国的菜谱,虽然对韩国盛行的大男子主义很是不屑一顾,但最起码他的朋友面前,我要给他足够的面子。正在做海带汤,哥哥已经开始自嘲说他要跟我搬去韩国,不为别的,就为我的菜,我听了正得意,刚把他推到客厅让他看电视,就听到电话响起,哥哥懒懒地朝比较靠近电话的我努努嘴。“喂,遥遥?”他的声音有点气急。“恩,怎么了,声音喘喘的?”是江世元,我联想起早上看到的报纸,心里有了谱,开始有了恶作剧的性子。“你看到那报纸了吧?我刚才到围棋网的论坛里才看到,你……”他顿住,像是很急切地打过来想要和我解释,却没想过说辞。“恩,”我把声音压低,意兴阑珊地,“你要解释?丁瑗很漂亮啊,棋下得也不知道比我强多少,好象半夏他们说起她的时候还说她很温柔呢。”说着说着,忽然真的有很不爽的感觉,好象自己一无是处一样。“不是的!遥遥,你相信我,我只是不适应她的风格,再加上比赛之前我的身体不太舒服……”“借口!”我把想要凑上来偷听的哥哥挥到一边,他却得意地晾了晾手里的报纸,我不由更恼怒,“江世元,你的借口真是够烂了,你会不适应力战派女棋手?!你也不想想你那时候把我杀得多凄惨!”他忽然叹了口气:“遥遥,说到底你从来没有忘记过那件事情,那天我忽然着了魔,对不起。但是,你听着,那时候我只是打电话给你,至于说我看着丁瑗,是摄影师故意选好的角度吧,闪光的刹那他刚好在丁瑗背后。”给我打电话?仔细一想,照片现场似乎是个餐会,而那时间描述也与我接到他电话的时间吻合:“好了,放过你了。本来就很放心你的,不要急了,之前你和那个朴什么的女棋手传绯闻我也没说什么嘛。”他沉默了,久到我以为他有什么事情出去了,刚准备挂断,就听他说:“那……我没什么可说的了,你这两天也很累了吧,我不吵你了。”“噢,那你也要注意身体,我过几天跟学校请假去韩国看你好不好?”他的语气有些冷然,我希望这不是因为我太敏感。“不用了,再过一个月左右我就会为天津打比赛,我特意看过赛程,其中两场是和北京队伍打,你别担心,我没事。”他的声音没有变化,但是语气柔和了很多。我深深呼吸,感觉恋爱就像是一场心理战,攻防也好,进退也好,只能依靠洞察对方的心机。转身,就看到哥哥的面色时阴时晴的,像玩变脸的人似的:“我就说这人不够洁身自好,你说他的这种花边新闻真的不少了,不如半夏,一直以来很关心你,现在战绩也不差不是吗?”见我脸色不好,他举手投降:“好吧,我不是你,不会替你做决定,只是你一定要选对人,如果那个人不能对你好,让你难过,那我绝对不会让他好受!”“不那样做,我自问没脸当你哥哥,更没脸去见爸妈。”他无奈地补充。我点头:“哥,你别担心,我还小,未来的事情谁知道呢?” 时间是流水,只能就这样空空流落,大2的专业课让我没多少心思放在这些人身上。妈妈原本期望我大2读完就出国的,可是我担心哥哥在我出去之后就真的没人照顾了,索性顺延一下吧,等大学毕业照顾他一段时间,之后再去美国读书。大学生活又恢复以往的模式,并不会感到寂寞,但是空虚,小寻不在我身边了,哪怕半夏找我,也再不能听到她的调侃了。发现萧缜也好,半夏也好,都喜欢嚣张地冲到我们教室门口,而且奇异的是我根本没告诉他们我这时候是哪节课、哪个教室。所幸这是门主课,所以同学也不会和大1时候一样闲着张望,早在奋笔疾书了。半夏没有停留在门边,只是在门口留下一个影子之后,就退到了走廊上。他似乎刚从对弈中赶过来,只是将领带抽掉,衬衫解了两颗扣子,露出里面的哥特式十字架,原本就薄削贴身的西装很适合这样的打扮,不过就是半夏也没有勇气在棋院那些爷爷伯伯们面前这样打扮吧。“你到北京了?”从哥哥那里知道所谓的事实,让我不能再像从前那样拥抱他。他也没动,只是有些好笑地看我不往前反而是后退一步的动作:“你知道了?”我不想说话,此时别系男生都赞誉有加的一位美女助教忽然走过来:“王半夏?”我顿时十分感激她看来有些冒失的行为。半夏貌似不认识她,只是迟疑了半天,随即露出他已经被贴上商标的邪气笑容:“HI,尹璇,好久不见。这是我老师的女儿,靳遥夜。”然后转向我:“遥遥,尹璇是我的小学同学,不过她跳级跳得不少。”“靳遥夜,我知道,你跳了两级,日韩双语都非常出色。很高兴认识你,你可以叫我璇姐。”她是非常明快犀利的人,坚定进取的双手,似乎非常有侵略性。不知道那些男生是怎么在评判的,在我看来,尹璇是个非常独立自主的女子,而不是他们一直在传诵的深具古典韵味的美女,伸出手,微笑回应:“璇姐好,你可以叫我遥遥。”但我确实不喜欢和初见面的人保持如此切近的关系,尽管她的邀请在她标饰华美的言辞和古典娇柔的妆容的包裹下显得并不突兀。半夏大约感觉到了我的不自在,于是飞快地报出了他的号码,要尹璇回头打给他。他这样有些莽撞的行为,有时候其实很得女孩子的心。联想过去因为他有女朋友而亲吻他的事,感觉自己还是不够慎重,尽管那感情在我心里纯洁无比。半夏把我拉上他在北京买的车,因为杀进富士通本赛的半决赛,他买了辆大方了很多的别克——尽管他最早拿到驾照之后开的是辆奥迪的跑车。这样想起来,父亲的弟子们的家庭似乎都是非富即贵,而父亲却能严格地要求他们,真的很不容易。别克的内部很宽敞,他镇定地启动车子,然后在些微的引擎声音里说:“遥遥,入段吧。”为什么又是入段?!不给我开口的机会,他径自:“你记住,靳野是你的哥哥,不是你的儿子,你不用想宠他宠到让他无法离开你。心里把别的女人放在第一位的男人,你必须学着疏远,否则将来一片迷茫的人,就是你。”“我当然会有嫂子,我还有自己的生活,可是这和我照顾哥哥有什么关系?”我只是在事业上照顾他啊……他笑,我这才注意他把头发剪短了些,露出了原本犀利却又带着笑的痕迹的眉眼:“问题是你现在抓着他的生活,你在想方设法不让他离开你。遥遥,你想过你嫂子插手你的事情,完全接管你哥哥的事业吗?”“……我以为……你说的对。”我真的以为他是说我和萧缜的事情,可是他却在提醒我那个我从未纳入考虑的可能性,但我不得不承认,他说的很有可能发生。“你听着,我出社会有几年了,棋界和学校相比固然黑暗不少,但相对其它职业而言,已经算是很干净了。”他居然跟我苦口婆心起来了。懒得睬他,索性虚应着打开车子里的置物箱——我总是觉得车子里的空气很干燥,喜欢在车上备瓶水,半夏早就被我折磨习惯了,车子里肯定不缺水的。爽快地打开,刚喝下去没几口,正纳闷这水的味道有点奇怪,就听见他在叫:“喂,这我的药啊!”“这是你自己喝的啊?”我晕,尴尬。他无奈地看了我一眼,把车停在一边,从后备箱里拿了瓶水给我:“你动作别这么快好不好,我要阻止都来不及。我最近身体不太好,所以我妈要我喝点中药。”“怎么了?”他一向是个健康宝宝,小时候就猴子一样活蹦乱跳的,“棋手的身体可是很重要的诶。”他点头,然后苦笑:“太想出成绩了,执着得有点过头,所以最近经常头晕。有点想师母泡的加菊花、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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