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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拉普兰-江蓠-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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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诶。”他点头,然后苦笑:“太想出成绩了,执着得有点过头,所以最近经常头晕。有点想师母泡的加菊花、枸杞和决明子的茶了。”妈妈就是担心父亲比赛时精力不继,所以经常会泡加杭白菊、枸杞和决明子的茶给他喝,既清火明目又能清理肠胃。记得小时侯半夏是最怕喝这个的,可是现在他却是最怀念的那一个——他是个很重感情的人,妈妈确实没有看错。“去吃饭吧,我这次打进四强,连四川棋院的王老都高呼没想到,说要好好请我吃一顿。”他笑着转过来,跟我模仿年近古稀的老人家那惊讶的表情。不由被他逗笑,他这个人,这几年在外人面前冷漠而邪佞。之前在国少集训的时候还曾经违反过纪律,被几位大老斥为“害群之马”,可是现在却是那些同年龄的人中发挥最好的。哪怕哥哥都还在国内棋赛中对古力乃至萧缜发起冲击,可是半夏却在谁都没有注意的情况下从血路里就那样杀了出来……“去我家吃吧,我最近做韩国菜越来越有心得了。”想起哥哥都赞不绝口的海带汤,我微笑着邀请他。其实最主要的原因,是觉得我和他单独在外面吃饭,以前或许不如何,现在不得不说我开始有些神经质地提防起某些可能性了。“韩国菜……”他转过头,直视前方,“我不太喜欢,你家里有火锅没?天气也冷了,你不是很怕冷吗?”“火锅?没,我们家就一个白汤锅,什么酱料都没有的……话说新开的一个火锅料理店还不错,好象在我们家再过去点的地方。”他摇头:“去我家吃好了,我们去买料子,带回家做。”“那我哥不是要饿肚子拉?”有点不愿意,两个人这样去总觉得有点尴尬。“没事,他今天原本就有约会。”他摸摸我的头,停在一个超市的旁边。为了让我轻松,又故意把“没事”发成四川口音,还被他自己加了点不伦不类的音效在。“笑我,再笑我,”他恶质地戳了戳我的酒窝,“你小时侯就老笑我——不过说实在,我从来不觉得海宁口音就比我的口音好多少了,听起来照样很好笑。”我们走进去,原本逛得好好的,可是被后面的人撞到、他拉住我之后,就怎么也不肯放开我的手,不会让我很痛,但挣不开。经过冷冻区,他拉过我:“我记得你最喜欢把这种刀切馒头放到锅里去再加点炼乳,还有旺仔牛奶——你小时候到我们家去就这样的,我妈妈特别喜欢你,每次都给你留旺仔牛奶。”他这样说我倒有些不好意思,不过到现在为止那些出去饭局我都是要旺仔牛奶的,以前也敢也喜欢喝点酒,现在就单纯回归牛奶了。“你不给自己挑点吗?”他的手很修长,可能是因为身体不好的缘故,有些凉,我当即有些难过。他微笑摇头:“差不多了吧,回去让你尝尝我的手艺。”我有些怔愣,是第一次吧,有个人对我微笑,然后要我尝尝他的手艺。“遥遥?!”一个陌生但又有些熟悉的声音自斜前方传来。我本能地厌恶地蹙了蹙眉头,却看见哥哥和江希真手牵手走了过来,两个人都穿着黑色系的衣服,他们……成了情侣了吗?下意识地望向半夏,他点头。“这位是?”希真还是喜欢主动出击。“你好,我是王半夏。”“我哥在富士通的下一个对手?”她眯拢月牙形的眼睛,估量着说,“你很年轻——不过,能不能请你放开我哥女朋友的手?”韩国女人说话的时候嘴唇很迷人,就和法国女人一样富于魅力,看到哥哥近乎迷恋的眼神,我似乎除了在心里默默叹息之外别无它法。她说这话时,眼睛却是看向我的,眸光中有谴责,但也有不易觉察的喜悦——她在高兴些什么东西?“对不起,只是她刚才滑了滑脚。”他自然地放开我的手,可是我却奇异地感觉到他指尖传来的留恋。我走近他们,不理会任何人,只是看着哥哥:“哥哥,你的保密工作很到位嘛,什么时候跟希真姐姐开始在一起的?”他的脸色刹时有些难堪,但是希真却在此时插话进来:“我和靳野只是朋友而已拉,遥遥你忽然这么问我们会很尴尬的。”“那不打扰你们了,我们去吃饭了。”半夏显然对希真很没有好感,拉住我就想走。“遥遥,我好不容易来次北京,你都不陪我吃饭啊?还有,哥哥等到决赛之后就会来北京陪你了哦,不可以和男性朋友走太近哦。”她捂住嘴坏笑。我赶紧摇头以示清白,但半夏却冷下了脸:“你这是什么意思?江世元未必就能进决赛,你也不用太狂妄——再说,你算遥遥的谁,你有什么资格干涉她的交友状况?!”“我……”“我们走,疯女人不用理会。”他拉着我,转身就走。这之后我一直都有些心神不宁,半夏的房子是地段很好的公寓楼,给我介绍完他的家,他给了我一罐旺仔牛奶就挽起袖子去了厨房。他原本要我看电视的,我觉得这样很不好意思,正想去厨房看看有什么可以帮他的,江世元就来了电话了。很长时间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反应,直到半夏走到我身边,给我擦掉嘴巴周围的牛奶:“快接吧,记着提醒他,管好他妹妹。”
我现在有种感觉,就是接起电话也不知道要说什么,其实我不了解江世元。但是他为我做的事情让我觉得不学着去爱他,老天会看不过去的。“遥遥?”他的声音依旧温柔。“恩,有事?”希真说也不用说肯定跟你报告了吧。话筒的声音顿了顿,他似乎把话筒换了个边。我这才想起这是他的座机号码,忽然觉得有点奇怪,我什么时候把他的座机也记得那么牢了?“你不用去理希真,她最近是很不对,原本是让她去北京散心,可惜似乎没有功效。总之,我相信你,你和王半夏是兄妹之间的感情。”说到半夏的时候我下意识地抬头看站在我面前的人,他的眼角眉梢已经褪去了少年的青涩,但也没有变成一副成熟男人的长相,仿佛是在中间的这个断层,看似老了,又准备永远年轻。“恩,你快点来北京就好了。希真说你一定能进决赛,半夏很不服气哦!”他在电话那边笑了笑:“我会努力磨练自己的,争取把冠军送给你。”他的声音是很温存的,不过里面有些志在必得的霸气让我很不适应:“那,就这样咯?”“恩,再见。”呼了口气,抬头就见半夏笑着走回厨房:“我们的小公主现在也开始怕人管拉,以前都是你管别人啊。记得你高一的时候,那个什么什么,覃笑天送你回家,你哥打了他,你还冲到他身前去把你哥拦住呢。”他说的就是他和我哥回家的时候看到在家附近接吻的我们。我顿时有些不好意思,和覃笑天一起不是没投入感情,但现在看来,他对我的生活的影响已经寥寥无几:“不是我喜欢管哥哥,是他这个人,有时候满弄不清楚的。他把时间都放在围棋上了,平时也不像你那么活络的,只好我来帮助他了。”“我活络?这个词听上去怎么有点明褒暗贬的味道啊。”他挑起眉毛,准备呵我痒,我最怕痒了。赶紧躲到厨房,却见他已经做好了蘑菇炒蛋,我是很喜欢吃蘑菇的,赶紧伸出手拈一片来吃,却被他拍掉:“你几岁拉,筷子都不用哒?”筷子递到我手上,为了蘑菇我姑且大人不计小人过,刚放进嘴里没咬上一口,就被他忽然覆上的嘴唇吓呆了。他的舌头伸进来,肆意乱搅,从来没有人这样不温柔地亲吻我,可是被强迫的不甘心之中,也有很奇怪的感觉出来。摇头挣扎,却被牢牢固定:“爱吃蘑菇的小兔子,太可爱了。”他叹息着舔起了我的脖子,我下意识地用手上的筷子戳了戳他,他才呼痛把我放开:“你好暴力啊。”“你怎么可以这样?我很相信你的……”离他三步远,随时准备逃走。他拉住我,把筷子抽走,笑得很邪气,嘴角歪歪的,仿佛恶魔:“你相信我?我自己都不敢相信自己,你在,我就会变成狼,只想吃掉你……今天晚上不准你回去。”不准我回去?!“你做梦!”奋力挣开他,往门口跑过去,却被他在原地拉住头发。“痛……”他换成手臂紧抱住我:“这样就不痛了吧?乖,不可以逃走。”“求你了,你别这样。”我只剩哭了,小时侯半夏见我哭,就不会欺负我了。他吻掉我的眼泪:“我不是小时候了,你听着,你越哭,我就越想欺负你。”“这样不是也很孩子气嘛?”受不了了,闪躲着他的嘴唇,深深后悔自己以为他安全。“我已经不是孩子了,你也不是了,我知道。”他用身体压住我,那东西顶着我的肚子,我立即感觉自己的脸色惨白起来。“你明知道我被萧缜……你还这样!”他的手指穿过我的裙子,让我恐慌起来,他来真的?!不理会我,只是双手压着我,一只手穿过我的裙下,挑开内裤,摩挲着我的身体,当手指刺入时,我居然感觉身体下意识地夹紧它,想要逼退它。“你很敏感,遥遥,萧缜给你的感觉很糟吧?别怕,我会好好疼你的。”手指开始强力地抽送起来,但是甬道的湿润却没有让我觉得太过难受,只是他肆意的动作让我羞愤。“恩……”手指太深了,身体很难受……耳边变成他因为情欲而低哑的声音:“遥遥,我想要你……很久了,那天我就想得到你了,但我怕吓到你……”那天,那天在萧缜家里毫不知情地被他侵犯了,意识陡然清醒,见到他旁边的刀具组,终于下定决心迎合他。上衣被他推了上去,看他的眼睛变得沉郁,冰凉的手掌覆上我的胸部,另一手绕到我背后解我的胸衣,将它推上去。胸部被暴露在空气中,我感觉自己浑身都爬满了战栗的因子,他含住我的胸部,温热的口腔让我感觉身体都热了起来,神经都叫嚣着想要再多。他时而用牙齿啮咬,时而舌尖轻舔,时而又像婴儿吮吸,我挣扎着偏移起身体,下身和胸部被他同时侵犯,我的手终于自由了。抓起一把不知道是什么刀就劈向我们之间,他身手很好地闪退到一边,纵欲被打断当然会不爽:“遥遥!别乱来!”我把刀抵住自己,感觉刀锋已经划破我的皮肤:“你别碰我!你记着,我现在是江世元的!”他皱着脸,眼睛恢复清明,只剩下担心:“遥遥,放开,今天我不会乱来了,只是江希真会住你家,所以你哥发了短信给我,要你住我这里。”“快把刀放下!那是剔骨刀!”见我没动作,他喊了起来。他把手机拿出来,按了两下,示我自己看。我稍微放松了刀,凑过去看。他马上夺过我的刀扔到一边,抱住我,不断抚摸我的头发,像是在安慰我,其实是在安慰自己吧:“别吓我,别吓我,遥遥乖……”整个人被箍住,听到他加速到诡异的心跳,忍不住抚了抚他的背,他顿时一僵,转身硬声说:“把衣服穿好,我们吃饭。别怕,我今天绝对不会再乱来了。”等到我把被他弄乱的衣服都整理好,把蘑菇炒蛋端出去,就听见他在厨房里嘀咕:“该死的,早知道就不要买那么多刀来好看了……”我觉得自己也神经搭错了,一般女生遇到这种事情早就逃了,我现在居然还能心平气和地和他一起吃火锅。他家里这只是鸳鸯锅,我只吃白的这边,他只吃红的这边,倒也很有意思。不过辣的香味还是让我垂涎欲滴,时不时把视线飘到那里。他吃着吃着,忽然从红锅里捡了片肉出来,在凉油里滚了滚给我:“吃吃看,这样就不辣了。”将信将疑地试了试,发现那种油保留了辣的鲜味,也没有了那种冲鼻的不能入口的辣味了。欢呼一声,全都这么吃了。他把凉油碟子推了过来,然后变成我们一起吃红锅了。我还从来没有一口气吃这么多的辣,不过感觉真的很好,他笑看我吃,男生的食量就这么点?不由道:“你怎么不吃了?”“我够了,你吃就好。在你家养成习惯了,平时饭量就不多。”他笑笑。“可你现在身体……”想起刚才他强迫我时的力气,我顿了顿,不说话了。他倒了两杯凉茶:“呐,去火的。我以前还特别不理解老师,想想我是男的诶,如果吃不够发育不良,那不是成矮子被人嘲笑拉。”“结果你哥特逗,说你们四川不是已经出了个个子矮的伟人了,你有潜力当第2个还不好啊?”他这时候讲话,虽然是标准的普通话,其实已经带着五湖四海的口音了,有京腔,有川味也有海宁方言的味道。忍不住心里一酸,虽然爸爸妈妈那么早就离开我,从小到大我却没有与他们分离很长时间,反观半夏,虽然父母都在人世,一年到头却也见不了几面。酸涩让我猛吸一口气,继续向食物发起进攻,直到——“天!痘痘!”刚才就隐约觉得有点不对了,吃东西的时候感觉下巴上有点痛,现在终于空下来了,一摸,居然是一颗痘!“叫你喝凉茶你不喝,现在好了吧?”他无奈地回厨房给我端丝瓜芦笋汤,我是很喜欢喝汤的人。“那为什么你们四川人皮肤就这么好,吃这么辣的东西一点事情都没有!”我嫉妒。他耸了耸肩膀:“谁知道,再说,谁像你这样,能吃就敞开肚皮吃,这么辣,肯定要上火的。”“我的皮肤……”该死的痘痘,天知道我最恨脸上不干净了。“来,我看看,”他拉近我,左右端详状,“你的皮肤不是挺好的嘛,被北京这样的天气摧残,不用保养品能到这程度算稀有了吧。”“好了,别懊恼了,汤多喝点,等会凉茶多喝点,睡一觉应该就没事了。”他劝慰。我其实是想回家的,说实在的,我不太喜欢希真做我大嫂,直觉将来会有姑嫂问题。而且,虽然半夏现在的举动都很合理,但我想当刚才就浑身不自在。我刚才拿刀架脖子上了诶!为了不想这些事情,这个晚上我对着电视喝了5罐凉茶!我发誓,这个晚上真是17岁生日那晚之后,我最郁闷的一个晚上了……半夏用的洗发水和沐浴乳都是欧洲大牌,我却不是很喜欢,更喜欢萧缜当初给我带的那些,味道很清淡的。可惜小时侯跟他吵架之后,我就再也不肯用了,那之后他就转而送我衣服和首饰了。其实我最喜欢的是他送我的机器猫抱枕,又软又可爱,我甚至把它带到了北京,可是那个晚上之后,我就把那个洗得都有点掉色了的抱枕放到柜子最里面去了。我们家的人都说我倔,但是我就是倔到底,哪怕头破血流。我的长相很一般,但是姑表姐也好,哥哥也好,表妹堂弟都是些相貌端正的孩子,如此我越发显得“鸡立鹤群”。除了能够读点书之外,我似乎连交际都有点问题,小时侯我不喜欢赖到长辈身边撒娇,现在也不习惯。记得有一次曾经去姑姑家看望生病的姑表姐,带上了能歌善舞又生得很漂亮的表妹。表妹与他们没有亲戚关系,但相处很圆融,也讨他们喜欢。开始我是自豪的,可是当姑父比着大拇指指向妹妹说“她是这个”,而比着小拇指对着我说“你是这个”的时候,我觉得我的自尊在那瞬间崩塌了。现在的我已经可以面不改色地朝他微笑了,可是9岁的我怎么可能做到呢?我只能发狂一样冲出姑姑家,在人生地不熟的马路上狂奔,直到摔倒在地上,而妹妹却追了上来,她问,姐姐,你怎么了?我居然捶着地面说,我没有你这样的妹妹!姑父伤害了我,而我也伤害了妹妹。从那一次以后,我就再也没有去过姑姑家。我自问是个心胸宽大的人,可是为什么是我的亲人,让我在那样的年纪,就懂得了自尊被伤害的苦涩?也许被江世元杀败是我放弃围棋的直接原因,可是根源早已经在那里了。如果我学围棋,那么家里的每个人都能够轻易地摆脱我,因为我的围棋永远不会下得比他们好。但如果我去学日语韩语,我去学烧菜做饭,他们就离不开我了……不由想嘲笑自己,靳遥夜啊靳遥夜,你的野心居然小成这样……姑姑那家人,我是很久都没有想起了。我的记恨让我与他们家的关系一直很疏远,而大我8岁的表姐更在2年前嫁去了日本,我与她就更没共同语言了。忽然想起这家子人,我摇头,擦干头发,想要把他们抛诸脑后。走出浴室,半夏已经不在了,空留一室烟味。大约去睡了吧,微笑,准备回自己房间。刚准备进房间,却发现旁边的房间里隐约流泻出来的灯光。那似乎是书房吧,也是对弈室——被父亲传染,他的弟子们都习惯在家里弄个对弈室。半夏喝着说不出颜色的药汁,呆滞地看着棋盘。我悄悄走过去,发现那是盘棋力极端悬殊的棋,棋盘被白子漂亮地切分成好几块,而黑子正是它手下败将。“6年以前就能下成这样,那现在呢?我赶得上吗……”他的低喃声告诉我,这盘棋,正是6年前江世元来我家时,一个多小时就把半夏解决的那盘棋。“他其实也很害怕啊,因为你们手上都拿着他大量的棋谱,可是他对你们却一无所知,只知道一个小他4岁的中国人,已经杀到他面前了。”我所做的,也只有宽慰他了。“他也很寂寞,寂寞到要下网络围棋来找对手。他每天练棋的时间和哥哥不相上下,但是我知道你也不差。半夏你听着,他手上拿着两个世界冠军,两个国内的大头衔,他已经功成名就了。所以你输给他在棋界看来是正常的,但他输给你就是爆冷了——所以,你输得起,他输不起。只要想着自己是个不比他差的挑战者就好了,这是爸爸告诉我的。”他愣了愣,随即起身,揉了揉我的头发:“你这丫头,刚才还大言不惭地说你是他的人,现在倒好,这么看低他!”“不是看低他,是对你们都有信心,你们谁赢都好,我只希望你们下得漂亮,这应该也是爸爸的心愿。”半夏点头:“你说得对,我在这6年里的进步,绝对比他要大很多,所以我才能走到半决赛,这次就是我一战成名的最好机会!”不知道为什么,半夏的野心在我听来这么自然,但是在江世元稍稍显露野心的时候我就会浑身难受。朝他笑笑:“那我去睡了。”“遥遥,如果一开始我就追你,现在你会不会就属于我呢?”转身之后,听到他带着苦涩的语句。我摇头,至今我还不知道自己是为什么答应的江世元。“现在的男朋友是江世元,但也许……很快就不会是了。如果是这样,我只想找个圈外人,棋士都不适合我。”他忽然抓住我的手,带着微微的绝望:“你为什么不肯给我一点机会?!”“那么,你不当棋士怎样?”他松开了我的手,走出房间,留下一句:“你明明知道,现在的我,除了下棋……什么都不会。”现在的我,除了给棋士煮饭当翻译,也什么都不会啊……这天晚上,我没有睡,只是用房间里的电脑跟小寻聊天。小寻发给我一个男生的照片,金发,纯蓝的眼睛有些迷离,睫毛很长,皮肤很白皙,五官极端端正,但又不缺少男子气,是个非常英俊的人。这个人是希腊和瑞典的混血,在MIT读书,是小寻在去波士顿找她的高中同学时认识的,现在正对她展开近乎疯狂的追求。小寻问我这个人怎么样,她还是有些意兴阑珊的,但我也只能客观地说,这个人比Hermit英俊,但除此之外我什么也看不出来。“你不是打算把到哥伦比亚的校草嘛,怎么把魔爪伸到麻省理工拉?”我能开她玩笑,希望她开心点。她作势要打我,最后放下手,有些抑郁地:“我现在没心思弄这个,我想先读完本科,再继续读哥伦比亚的商学院,做巴菲特的校友。”“你要做女强人啊……不做八卦女王了?”“人总要现实一点,家里就我这么个女儿,我爸嘴上说不介意我读新闻,其实总是失望的。”她叹了口气。“你说的对,人总归是要向现实妥协的。”于是我们都沉默不语了。现实,我想起江世元就快来到我身边,而我还是没有勇气告诉他,我在成为他女朋友之后,居然喝醉和萧缜发生了关系——尽管那并非我本意。如果他从此就拿憎恶的目光看我,那我宁愿去美国找小寻一起读书,也不要再留下来,承受内心的折磨。虽然嘴上轻松,但内心里,我非常在意这件事情。好多次我都想在电话里脱口而出,可是又硬生生咽了下去。哥哥说,如果我想和他继续下去,就不应该把这件事情告诉他。可是我不想骗他。
半夏睡得晚却起得很早,等我起床准备去洗漱的时候他已经弄好了牛奶和单面太阳蛋土司。我难得享受了一回——很久以来,除了之前萧缜给我做过的几顿早饭和食堂饭,我要吃饭就只能自己做或者买外卖。我喜欢在牛奶里稍微加点糖——一种固执的观念长期盘桓在我脑海:早晨吃到糖的人,一天心情都会好。半夏说这是种迷信,但只有他会为我加糖。他把我送到学校,被一个室友看见,随即开始拷问我是如何“左右逢源”,因为同样曾有一个晚上,江世元曾经送我到相同的位置,也同样被她发现。只是当时她选择了默不作声。我忽然有种感觉,我们的生活就像一部默片,我们做的所有事情都会被发现、被戳穿,却不用语言。回家之后我又与哥哥开始冷战。因为我发现希真把我专属的厨房弄得一团乱却又没有好好整理,哥哥羞愧地说他会请家政工来打扫,可是我的心底忽然升起了一股强烈的绝望。我的哥哥、我精神上的情人和儿子,正被一个女人不费吹灰之力地夺走,而我除了坐视自己失去他,什么也不能做。之后整个礼拜我都在学校里过了,我去北大看同学,在室友的死拖活拉下去了学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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