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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拉普兰-江蓠-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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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着这剑拔弩张的气氛要演变成真枪实弹了,一阵手机铃声忽然传了出来,萧缜愣了愣,随即立刻拿出了手机,走到一边,刻意轻声:“浅浅,有事?”毕竟房间就这么点大,我们不看电视不说话,他的掩饰也是白搭,我笑了笑:“萧缜的铃声设得真好听,肖邦的升C小调,听得让人哀怨啊。”那原本挺直的背影忽然僵了僵,随即继续道:“我现在在世田谷朋友这里,你过来不方便……”“有什么不方便的?嫂子在千代田那边走秀吧?萧缜,这就是你不对了,快把人接过来,中午我们一起吃饭。”半夏忽然凑过去,搭着萧缜的肩膀嬉笑道。萧缜长长地叹了口气:“那你在门口等着。”挂了电话,他愤怒地看了我们一眼,随即道:“我去接覃浅。”我就觉得奇怪了,他接女朋友天经地义,犯得着这样生气嘛。半夏笑着捏捏我的脸:“快喝牛奶,乖。”“不要,牛奶太冷了。我要温水。”我捂住肚子,感觉那边又开始涨了。他握了握我的手,皱了皱眉头:“你的人怎么这么冷?变温动物一样,日本这边冷,你不知道多带点衣服吗?”“我哪知道这边有多冷啊……再说我大老远来看你,你居然还说我!”他叹了口气,起身去拿水,我蜷缩在毛茸茸的沙发垫里面眯眼看电视。过了会,半夏过来,我起身准备自己拿却被他瞪开:“你这么怕烫,到时候泼我身上怎么办?就这样喝,喝完有巧克力吃。”“你哄小孩啊?”我笑笑喝了一口,却不由吐舌头,怒视他,“你知道我不怕苦就这么折磨我啊?!”“不然呢?”他笑着递给我一块巧克力,“是药总是苦的,留着最好的巧克力让你甜甜嘴巴。”“我自己来,巧克力又不烫。”他这样喂我太尴尬了,我拿过巧克力,就开咬。发现所有国外的巧克力都不腻味,为什么国内就能做成那样呢?想不通,嘴巴上却咬得更欢畅了。“喂,我是要你吃药啊……”他无奈地看看我,妥协道,“算了,巧克力的功效也应该差不多吧……”我正啃得开心,猛一听他说功效,不由愕然:“什么功效?”“缓解疼痛啊,刚才去问厨房大娘的,她是函馆人,说她们北海道的巧克力最有效果了。”半夏拿过一件女式大衣把我包住。对着这件女式大衣我不由狐疑:“你才来日本几天啊,这么快就有……”他给我一个爆栗:“想哪里去了,我伯母的。”“那你伯父伯母人呢?”我左右张望都没发现,他那神通广大的伯父我其实还挺好奇的。“他们房子多了,不住在这里的。”半夏摊了摊手,随手开了电视,国内的一个频道正在重播《大明宫词》。我很喜欢这部戏,尤其喜欢太平嫁给薛绍之前的部分,我享受它的剧情和对白,还有太平的心灵独白。半夏陪我沉默了半晌,忽然说:“你知道我最喜欢这部戏什么吗?”我不由惊讶地看向他:“我不知道你喜欢它诶。”半夏苦笑了一下:“我喜欢它里面的配乐,那首《长相守》,不过要是笛子吹的。”《长相守》,我却从来没从那里面听出任何相守的味道,那些在我听来哀怨缠绵的曲折回环,会像丝萝一样紧紧绞缠住你的心。只是相离之人在企盼相守罢了。“你一个男的,要不要这么哀怨啊?我喜欢二胡拉的《赛马》,自由奔放,听了就会觉得心胸开阔!”我说,但是电视里此时飘逸出的《长相守》旋律和半夏的眼眸忽然让我心中一痛,只能挣扎着对他笑。他点了点头:“你说得对,《长相守》太哀怨了,我伯父就说,那不是满人的曲子。”“你伯父是满人?”我瞪大眼睛,在北京不是没遇到满族人,但是我还没碰上过四川的满族人呢,“那你也是咯?”“恩,我伯母是日本人,是上一辈为他们订好的婚姻,幸好他们感情不错。”“那你岂不是小阿哥拉?”我打趣他。他苍白着脸笑了笑:“我哪是什么阿哥,我家又不是皇族。满族人口还是很多的,你就别惊讶了。我会是四川人,是因为我妈妈是四川人,我妈妈是汉族。”半夏温柔的妈妈啊,我垂下眼睛,忽然不知道要说什么话好。半夏是那么了解我,可是我连他是满族人才刚知道。“遥遥,怎么了?忽然不说话了?”他问。我刚要回答,只见到覃浅牵着萧缜的手一道走了进来——她刚从秀场出来,身上的香气还比较混杂,但是清新的面孔和修长姣好的身材确实十分耀眼。“半夏,身体好点了没?抱歉,来得匆忙,也没带什么礼物……”她抱歉地笑了笑,等半夏答完话便转向我,“遥遥,很久没见了呢,更漂亮了。”她如果是像希真那样的,我反倒好处理,可是她见的世面显然比希真多,待人接物显得真诚大度,我回她一笑:“姐姐才漂亮啊,我嘛马马乎乎就很好拉。”“遥遥跟笑天连朋友都没得做了吗?太可惜了,你前段时间人不舒服,笑天看到了,很担心你呢,整天恍恍惚惚的。”覃浅叹息了一声。“好了,她现在有男朋友的,你就别操那闲心了。”萧缜走过来,让她坐下。“我最没想到的是今天看到半夏的伯母也在看秀,上次在东京有幸跟她一起吃饭我高兴到现在。”覃浅兴奋地说。我疑惑地望向半夏,他笑着按了消音键,而此时电视里刚好放出了《长相守》:“我伯母是一位退休状态的设计师。”接下来的时间就是他们3个谈论上次在东京见面的事情了,我见插不上话,就打起了瞌睡。半睡半醒间,感觉一直有人在摸我的脸,旁边一个女声道:“你还真是非比寻常地重视她啊。”睁开眼睛的时候,只有萧缜站在电视机的斜前方,听着《长相守》,看我起身,才僵着脸说:“去饭厅吧,就等你了。”我一边跟他走,一边疑惑怎么不是半夏来叫我,半夏却笑着端出一盘凤梨虾球:“快去洗手,我们开饭。”去了卫生间,刚好碰到从里面出来的覃浅,她高出我一个头,气势十足地说:“遥遥,等等,我有话跟你说。”我心道不是好话,却必须做出笑脸来:“姐姐你说吧。”“我打算和萧缜分手,所以你呢,好好对他吧。”她笑着说。“你不喜欢他?”我还以为他们俩感情很好,不然萧缜也不会在床上叫错名字。她摆摆手:“我不是喜欢他,我是爱他。不过嘛,不爱我的男人我是不会要的,我这次之所以要来东京走秀,是因为我想看看新近追求我的那个设计师和萧缜之间哪个更值得我爱。”“所以你现在把天平倾向那个设计师了?可是你不觉得两个时尚界人士之间的恋情比较不稳固吗?”萧缜是喜欢她的吧,她又何必。她摇头:“你不了解,总之萧缜这男人不适合我,太八股了,我怀疑他到现在为止还是处男。听说他和你走得最近,所以要是喜欢他的话不要错过咯!”处男?不是吧?不过我可以肯定,他不是了……喜欢他?!我喜欢他?!我笑了笑:“我才和一个人说要冷静,没那么快想谈恋爱,而且要找也不会找身边的人……”“遥遥,覃浅,还不出来?说什么话呢?”半夏打算了我,覃浅耸了耸肩膀,好象在说我言尽于此你爱听不听。覃浅的潇洒是我羡慕的,不像我黏黏糊糊的,连失身这种事都不敢和正牌男友说,我想要是她早就很干脆地告诉男朋友了吧。合则聚不合则散,听上去似乎是种很放任很不负责任的想法,可是我却很羡慕持有这样观念的覃浅,我觉得和她比起来,我更像心脏有病的那个。饭吃完之后覃浅就把萧缜叫到一边去了,也许就是在说分手的事情吧。我不知道覃浅为什么还特意告诉我,难道……想到她的话,又觉得不可能。索性袖子一捋帮半夏洗碗去,刚准备去就被他赶出来,说我那个来了不要随便碰水,我晕。冬天洗碗都是温水了吧,半夏个没常识的。无奈只好回到电视机前,大明宫词终于完了,我随便调台,看到一个NBA集锦,就让它这样放下去了。这时候,原本在露台上好声好气交流着的两人,覃浅却变了脸色,狠狠甩了萧缜一个耳光,风风火火地走回屋子里,拿起包包对我说道:“遥遥,帮我跟半夏说声对不起,我实在没办法跟禽兽相处,只好先跟你们说再见了——还有,你看萧缜不爽的时候尽管来找我,电话我就不说了,你去问笑天吧。就这样咯,走了!”她速度快得我根本来不及反应,半夏这时候才施施然走过来,只看到覃浅消失在露台的背影,疑惑地问我:“怎么回事呢?”“似乎和萧缜吵架了吧,谁知道。”我往露台的另一边看去,萧缜僵立在那边,许久没有一个动作。
我犹豫了半天,最后还是决定不走过去。半夏看了我半天,最后叹了口气,道:“想不想去迪斯尼?或者去京都随便看看?”我摇头:“这么短的时间,没有游玩的心情,还是就这样陪陪你,然后就回去了,毕竟学校比较严,不好混啊。”他笑起来,神色轻松很多,毕竟他还没有满20岁啊——没有满20岁?!我顿时惊叫起来,半夏走的那天,正是他的19岁生日!“半夏,我居然没有跟你说生日快乐,真的对不起!”我愧疚不已,往年我都记得的,何况我生日的时候他们从不少我半份礼物,每样都特别贴心,今年我光记着萧缜的生日,送了他一份古棋谱,结果半夏的生日却因为事情太烦忘记了。他捏了捏我的脸:“就知道你忘记了!你看,现在怎么补偿我?”我皱紧眉头,身边什么都没有,随便花钱可以买到的东西不光没心意还入不了半夏的眼,该怎么办呢?他在那边坏笑着看我苦恼了半天,最后道:“其实嘛,你亲我一下就可以了。”这要求放在以前,我一定毫无心理负担就直奔他脸颊去了,可是自从他说他是喜欢我的之后,我就觉得,不该这样了。可是我舍不得他难过,于是沉默半晌之后笑道:“我那边还有一份周览予的谱子,你总说自己天分不够,我却觉得,19岁能得到富士通杯实在很了不起了。最早的时候你和我的水平都差不多,可是现在你已经是世界冠军了,中国的棋手固然多,可是能有几个可以赢下这么重要的比赛呢?我都相信你了,你就更要相信你自己了。”他却忽然固定住我的脸,以唇轻轻触碰了我的唇,随即又像被烫到似地迅速收回了手,看着我涨红的脸,定定地说:“遥遥,你的心太软了,所以喜欢你的人会很辛苦。”他是说他自己很累吗?其实我也觉得很累,我现在不想说感情。17岁,正是好好读书的年纪。我想说什么,可是又说不出来,他眼睛里的悲伤我不是没见到,可是我怕一心软,又是对他的残酷。“你们这算在干什么?”背后忽然出现一个阴沉的声音,我吓得背脊都不由地神经质地抽搐了一下。转身,就看到萧缜阴沉的脸,左半边脸上还有个模糊的红印,可见覃浅是以多大的力道在打他。半夏把我拼命咽在胃的笑声完全挥发出来了,颤抖着手指指着他道:“你要不要……去照、照镜子?”“我知道我现在什么样子,”萧缜依然面无表情,但声音阴沉至极,“好了,你好好休息,遥遥跟我回酒店吧。”我还是想给他和覃浅机会,摇头道:“可是我是来陪半夏,不是来陪你的啊……半夏,这里有空房间吗?”“当然有了,干脆师兄你把房间退了,你们一起住下来吧,到时候我们还可以杀一盘。”半夏立刻把视线移向围棋,面孔上是平和喜乐,眼睛深处却是一种对战斗的执着。可是他苍白的脸色让我心疼,于是我赶紧抓住萧缜的衣袖:“不是要走吗?我们走我们走,半夏,我明天一早再来看你。”半夏愣在那边,显然是被我突如其来的转变吓了一跳,我也可以感觉到萧缜在衣袖下的手臂绷紧了些,随即以平和了很多的声音说:“你知不知道遥遥和我为什么不留下来?”半夏想了半天:“你之前不肯答应住过来,就是怕我缠着你下棋吧?”随即转过头看了看我,无奈地道:“遥遥有时候迟钝得要命,有时候又反应快到让人措手不及。”“好了,你乖乖休息,明天我早点过来,给你做饭吃,”我垫起脚,笑眯眯地摸了摸他的头。他闷了半晌,郁闷地道:“不准烧韩国菜,我要吃红烧蹄膀。”
萧缜除了震惊,并没有显得很悲伤,相反,那种突如其来的迷茫和不安才让人为他难受,但他已经习惯将自己的情绪收敛到让人难以注意到了,所以我只能一直旁观,而什么安慰也不能传递给他。 他在封闭自己吧,坐在一边,看他蹙紧眉头打电话给他二堂哥,那位非常年轻的名医此刻正在日本做一个手术,他们约定好清晨让萧家的飞机过来,两兄弟一起走。 之后萧缜带着看不出悲喜的面孔跟我一起去了烤肉店。与我们的沉默形成鲜明对比的是,隔壁那些公司职员的欢声笑语。 他们说着上班时候发生的搞笑琐事,或者是自己家里宠物和孩子的趣事,而被刺激了萧缜甚至换了清酒和韩国烧酒,将它们换成了黄酒,将小杯换成了小碗。黄酒的后劲比烧酒更大,我不希望他醉着回去见他的爷爷,所以不断地给他布菜让他垫胃,这种时候让我觉得非常少有——被萧缜照顾是在正常不过的了,感觉他比一般20出头的人更加成熟,而我照顾萧缜却是非常稀有的了,甚至可以说从未有过。 萧缜终究是醉了,安静地坐在那里,除了口中念念有词之外并没有太明显的特征。然而别看他这么瘦,却重得出人意料,才刚好1米6的我根本撑不起他,幸好有浅井先生的帮忙,我们才得以顺利地回到酒店。 管家很贴心地准备了醒酒茶,而醉了萧缜就像个小孩子一样,要我百般诱哄才肯喝下一口,还嫌它难喝,要我去给他找糖。最后管家十分无奈地在里面加了蜂蜜,然后他才像个迷糊的小孩子一样捧起杯子喝完,最后朝我露出了一个无比天真的笑脸。 那一刻我感觉自己的心脏被狠狠地击中,萧缜的笑那么纯真安静,像是不染世事的幼童,可是他明明有很多很多难以言明的痛苦,那种富有感染力的无声的痛苦甚至让我在无意识里不断宽恕他带给我的伤害。 其实我更希望萧缜像半夏那样,不要压抑自己的痛苦。可是半夏不压抑精神,却在强制他的身体,这样又能好多少呢?那块沾着血的手帕是盘桓在我脑海至今仍挥之不去的噩梦啊…… 请专属管家为萧缜擦了身,感觉自己也难以负担这样的体力活,冲了个澡,原本准备立刻上床,却又觉得不放心萧缜,于是去了他房间。 他的头发微微散开,色素淡漠的眼睛此刻合着,睫毛很长,嘴唇张着,呼吸声很浅,间或有模糊不清的音发出来,我为他拉好被子,碰到他的手时却觉得有些烫,用手试了试他额头的又觉得不准,于是索性用额头试了下,总算是我多心了。 但是凑近他才听到他在喊什么,他在想他爷爷啊,听着那模糊不清的叫声,忽然鼻子一酸眼泪就这样滴在他眼睛上,顺着他的脸滑到了一边,就像他在哭一样。 我从来不会看不起会哭的男人,可是我确实从来没有看到过他哭。 他是个坚强和脆弱交织的人,因此而鲜明,不过这大约和他本人力求淡漠的初衷不符吧。长发垂落下来,包围住我们两个人,我拨起一边而耳后,眼睛却舍不得离开他悲伤痛苦的脸。 什么也给不了他,温柔而浅薄的安慰也好,深沉而无用的悲痛也好,就这样一个吻,说不出口的话,就让它凝固在心里好了。 回房间的时候忽然想明白,萧缜一定会很快走出悲痛,因为精明的萧老爷子不会让他的孙子们有余力去为他悲痛,尤其是从他语气里听来,他最喜欢的、也是与他感情最好的萧缜。 一位活了近一个世纪、经历了常人难以想象的风雨的老人,一定会在生命的最后,将他对于人生的全部感悟与他重视的人们分享。 被闹钟闹醒的时候发现床头多了一只手表,表壳清晰的LV标记告诉我它的价值不菲,而淡粉色和银白色交织的表面和浅棕色表带,使整只手表看起来庄重又不失活泼,简洁灵巧的风格。手表下是萧缜的留言,他看我睡得熟,没忍心吵醒我,所以就先走了。 没有忘记提醒我好好照顾半夏,什么也没多说,最后只是一个很潇洒的潦草签名。萧这个字是很难写漂亮的,但是萧缜那半行半楷的字确实很有味道。 浅井先生按约定来接我了, 犹豫了半天还是给半夏打了电话,他已经知道萧缜爷爷的事了,所以也坚持要我搬行李到他那里去。管家挽留了一下,说萧缜已经结清了为这两天预付的房费,但是我觉得自己的内心空虚,而且也有必要提前回国——我虽然没有什么用,但还是希望萧缜能够有个让他不需要掩饰的人在他身边,可惜我知道,唯一一个让他会不掩饰自己的人,已经离开这世界了。 这么想着的时候,忽然觉得11月的日本,带着一种血液涌尽的寂寞。 半夏看到我之后什么也没说,只是请浅井先生回去,并且要他直接回到新宿那边,不用再过来了。我正疑惑,半夏就转身对我说:“遥遥,我们下午就回去。” “你说回去?”我细看他的脸色,发现还是苍白如故,,不免想要拒绝,“你身体还不好啊,我觉得最好还是再过两天吧。至于我,我明天就回去。” 半夏忽然捏住我的肩:“遥遥,虽然他爷爷去世了我也感到难过,可是,我再也不会给你们更多机会了。” “你什么意思?”他此刻的表情,像是已经丢失了什么般急切。 “不会再给你们机会了,不会了……”他喃喃自语着,“我们就下午回去,我已经订了票,你肯定也会难过,有我陪你回去才好吧。” 他都订了,我还能怎样,只是他这样的身体,能行吗? 回去之前给萧缜打了个电话,当然被他骂了顿,但是他很忙,老爷子指名将身后事都交给他,所以没说上几句话,他就被人叫住了,结果除了一句“路上小心”之外什么都没多说。 半夏很无奈地看了我一眼,许久没有一句话。他很奢侈地订了头等舱位,走的时候也是走了特别通道,最后等我们在飞机上坐定,他的脸色已经白的不成样子。 空乘人员不断用不同语言播送提醒,半夏接了个电话,对方似乎没给他说话的机会就挂断了电话,他气得脸更白了,最后在我疑惑的目光中,低声道:“我伯父,没什么。” 请空乘人员不要来打扰我们之后,我拿过毛毯盖在他身上,然后扯过一角稍稍盖住自己,就睡着了。 在飞机上睡当然很不舒服,但这几天实在很累,所以我竟然也睡得很沉,这和去欧洲那种动辄10几个钟头的旅程不同,东京到北京时间似乎一下就过去了,被半夏推醒的时候,飞机俨然已经开到北京上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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