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奢侈-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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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意会呗,我又没义务回答你所有问题。你不一向挺聪明的嘛,要什么有什么,鬼点子一堆一堆的,你跟楚尘凑一块儿都快把机关给算尽了。你想结婚就结婚了,想离婚我也没拦着你,想去邻市就去了,想冻结银行卡就冻结了,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整天都心想事成万事如意的,你还能有什么办不到的么,你做什么有人挡得住么。”
聂染青出乎意料地发现能损到习进南竟然是这样一件令人身心舒畅的事。她在他手心里受压迫多了,现在厚积薄发,连讽带刺地一口气说完,虽然有些信口雌黄,但是那感觉实在不足以用一个“痛快”来形容,她跟姚蜜斗了那么多次嘴,没一次有这么舒坦过。
聂染青真后悔原来费了那么多心思跟他说了那么多酸到极点的话,浪费了很多脑细胞不说,说完还要被他笑话。现在想想,她就应该直接这么损他,这样就算输好歹也能输得痛快点。
习进南终于再次笑出声来:“唔,其实我还真想让你在我离婚的时候拦着我。我有这么心想事成么,我得不到的东西多着呢。”
聂染青睨了他一眼:“你不就是复婚受了一次挫折么,谁规定你就不能受挫折了?我干嘛凡事都顺着你,你想离就离,你想复就复,想一出是一出,你当你是老天爷下雷阵雨呢?”
习进南连连点头,脸颊梨涡更深:“有道理,还有么?我还不知道你心里堆了这么多的怨气,干脆一次说完吧,我尽量改正。”
聂染青“切”了一声,抱着双臂看向窗外:“什么叫尽量,你知道不知道有句话叫不要尽力而为,而要全力以赴?你让我说完我就得说完了?我就不。”
习进南连眼角都弯了起来,一双漂亮的眸子神采奕奕,清咳了一声权作掩饰,但是话里依旧遮不住笑意:“其实我还真没听说过,真是受教了。”
习进南越笑,聂染青就越郁闷,眼看着车子向背离着她住处的方向驶去,又看到习进南那明显被娱乐到的表情,聂染青的郁闷终于由量变达到了质变:“等下,麻烦在这找个地方停车吧,我不去吃饭了,我要回家。”
司机的车速很快就缓了下来,看来这位才真正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他俩在后面的一言一行都被人家时刻收入耳朵和眼睛,虽然司机是目不斜视三缄其口,可聂染青一想到自己刚刚的表现,还是有点窘迫,瞪了一眼嘴角依旧含笑的习进南,冲他对口型:“停车。”
习进南点点头,一副很好商量的模样,转而对前面说:“去她家。”
想不到却招致了麻烦。聂染青下车,习进南也跟着下了车。然后两人就在门口眼对着眼,再然后,聂染青定力不如他,早早就失去了对视的勇气,直接偏头看天边。
习进南笑了一声,聂染青觉得她越是急得跳脚习进南就越是有兴致:“你拎着个背包一直站在这里不嫌累么?”
聂染青把背包往他怀里一扔,回头去开门,可是立刻又发现钥匙还在背包里,只好又从习进南手里把背包抢过来。
为什么总是会在关键时刻掉链子,真是丢脸极了。聂染青不用看都知道习进南现在会笑成什么样子。
司机早就见风使舵找了理由离开了,习进南于是理所当然地跟着一路进门。聂染青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模仿着他的口气:“你不觉得你应该回去了么?”
习进南不答话,反倒是也跟着坐了下来,打量了一下客厅,又环顾了一下四周紧闭的房门,然后收回视线,冲着她清浅地笑:“你折腾这么久不饿么?我想吃皮蛋瘦肉粥,你想吃什么?”
“我这儿没有皮蛋,肉也没了,啊对了,大米也快吃完了,不够你的份。”
“那你这有什么?”
“凉白开,还是两天之前的。”
习进南这下真的笑出声:“那你前两天都在吃什么?你吃什么我吃什么好了。”
他可真有点喧宾夺主的味道。其实离婚后聂染青自己很少会做饭,因为一个人吃总是没什么胃口,就算只做一份菜也会常常剩下,所以后来她有时候去和姚蜜一起搭伙,但更多的时候是叫外卖。
聂染青换了一副笑语嫣然的脸庞:“我什么都不吃,那你也别吃好了。”
习进南挑眉,悠然自若的模样:“真的?那我去做晚饭,做好了你记得不要吃。”
这下已经确认是喧宾夺主了。聂染青打太极真的打不过他,她最擅长的招式还是开门见山:“习进南,是你的问题还是我的问题,我怎么觉得我现在跟你说话这么无语呢。”
习进南还是很浅淡地笑,目光深不见底,话里充满调侃:“你也这么觉得?其实我刚刚也是这样认为的。”
聂染青现在是真的无语了。
不过,本着人道主义关怀的精神,聂染青还是把习进南又从厨房里“请”了出去:“您还是坐客厅里歇着去吧,省得等下您若是再次发烧,就又变成了我的原因。”
但是她有点心不在焉,而且她的刀功也因长久不做菜变得生疏,所以在切葱的时候不小心切到了手,而且她自己对自己下手还不轻,刀口很深,疼得聂染青倒吸了一口气。
自己在厨房里简单包扎了一下,聂染青皱着眉看着白白的胖了一圈的手指头,关节都弯不了了,做饭更是不可能。
“笨。”习进南看到她那手指之后就吐出了这么一个字。
聂染青恨恨地用浸过水的冰凉右手掐着他的脖子:“恶人心肝。”
他也不理,捏着她受伤的手指指根,很是小心翼翼:“很疼?”
聂染青毫不客气地戳了戳那天她掐着他手臂的那个地方,满意地看到他皱眉,然后说:“肯定比你这里疼就对了。”
习进南放开她,微微一笑:“那可不一定,也说不定我比你疼一点呢。”
于是到最后做饭的到底还是习进南,并且是眉头比她皱得还深的习进南。
冰箱内简直空空如也,习进南找了半天也只找出半瓶还没有过期的花生酱和几个鸡蛋,食材真是匮乏得可以,他朝聂染青飘过去凉凉的一眼,意思不言而喻,接着他兀自转身去做饭。
聂染青把他那眼神收下,笑:“真是辛苦你了啊,等下做好饭你可以多吃一点。”
“那可真是太谢谢你了。”
不得不承认,习进南就是习进南,寥寥无几的食材也被他翻出了新花样。尤其是软甜适宜的花生羹,实在是太美味了,聂染青对习进南表示毫无保留的赞美:“习进南,假如哪一天你的公司倒闭了,你可以去应征大厨,再加上你的好外貌,不愁下半辈子没吃穿。”
习进南打得一口好官腔:“虽然我既不觉得公司能倒闭,也不认为我这辈子会有机会去应征大厨,但是不管怎么样,还是谢谢你费心费力地帮我规划未来。”
“你今晚谢我的次数已经够多了,可以免了。”
“那好吧,你知道我也并非诚心诚意。”
“……”
这对话真是越来越无聊和冗长,和这一桌不乏精彩和特色的晚餐完全成反比。如果不是姚蜜打过电话来,他俩还不知要说到什么时候才能停止。
电话刚接起来,那边就是劈头盖脸一顿吼:“聂染青,我相亲都快相吐血了,你再不滚过来让我蹂躏一番我就要爆发了!”
聂染青把电话扔得远远的,眼角余光觑到习进南唇角已经在非常可疑地微微扬起,她撇了撇嘴,问姚蜜:“你遇到哪个极品男了?给我说说。不过不管怎样,先别生气啊,咱不值得为这些人生气。”
“我连着四天在同一个地方见了四个男的,我觉得那里的服务生都知道我是没人要的姑娘了。这也就算了,今天那个真是快把我气坏了。长得倒挺帅,可那鼻孔都快长天上去了,那张嘴,毒得跟那什么似的,一张口就是你怎么是这个发型啊,你的裙子和你的发型不配,我不喜欢。姑□,我不配套就不配套了,干他什么事?!长得好看就有能耐了?他长得那样还说自己像金城武,切,他要金城武我还张曼玉呢!”
聂染青禁不住笑了出来,软声安慰:“不要生气了,有些人就是有点自恋,以为他就是天下第一,以后会有他们苦头吃的。”
“但是我想现在就看到他吃苦头,我祝他今晚洗澡洗到一半的时候停水,我希望他今晚睡觉梦见自己娶了个美杜莎。”
聂染青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还有么?”
姚蜜在电话那端絮絮叨叨地说,聂染青低着头在这边嗯嗯啊啊地听,直到最后聂染青都觉得她说得有点多了,似乎是有历数各个相亲人物身上的各个缺点的趋势,赶紧找了个空当打断:“你现在在哪里?回家了么?”
“我还没回家呢……我离你那倒挺近的,我快烦透了,我要去你那里呆一晚上。”
这句话聂染青最近从姚蜜嘴里听了太多遍了,于是本能地答了个“好”。
聂染青是慢了半拍才发觉,今晚的情况也许可能大概和平时不一样。她在心里暗叫不好,立刻抬眼看向习进南。
果然,对面有淬了冰的眼光朝她直直射了过来,习进南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吃饭的动作也慢了下来,明显是不悦的信号。
如果把这眼神整理成文字的话,那习进南的意思就是“你得罪我了”。聂染青在心里暗暗地叹气,她今晚真不知怎么收场了,偏偏姚蜜还在继续说着:“十五分钟以内我到你那,我先挂了啊。”
“……”姚蜜挂得太快了,聂染青甚至还没来得及开口。
姚蜜,你头一次这么不善解人意。
聂染青自己预先想象了一下接下来可能发生的场景。现在已经将近九点,若是姚蜜来的时候看到习进南在她这里,还不知会有什么表情,说不定她到时候还得被迫背上“隐瞒不报”的黑锅也说不定。
她今天真不知触了哪位过路神仙的霉头,从进了家门到现在遇到的就没一件好事。
不过看在这一桌丰盛晚餐的份上,聂染青也不敢把习进南就这么给“请”出去。真是吃人嘴短啊,如果姚蜜的电话打来得再早一点,早到她把手指割伤的前一刻,那就容易解决了。
她正犹豫着等下怎么跟姚蜜解释,习进南却慢悠悠地开了口:“你是在想怎么把我赶出去么?”
她若是答“是”,那后果不言而喻。可她若是答“不是”,在这已晚的天色里,又容易让人联想翩翩。
他可真会给她出难题。聂染青恨恨地瞪着他,突然展开了笑颜:“其实我是在想,等下见到姚蜜,你打算怎么跟她解释。”
“难道不是你解释么?”
“如果我解释的话,我只会告诉蜜子在我暗示你该离开的时候,你是自己没眼力坚持要呆在这儿的。这样的解释会让你在她心目中的形象大打折扣,你肯定不会乐意吧,所以还是要你自己解释。”
岂料习进南竟然微微一笑,清凉嗓音如同泉水一般:“我很乐意。”
“……”
聂染青没想到问题会解决得这么顺利,她也没想到姚蜜竟然会这么镇定。当习进南站在聂染青身后冲她微笑点头示意的时候,姚蜜在一闪而逝的惊讶后,竟然很快就恢复了往常的神色,然后她那只正要踏进门内的脚很快就收了回去。
姚蜜侧着身子避过聂染青看向习进南,冲着美男打了个招呼,笑容十分得体,得体得简直不像她自己:“你好啊。”
你好个鬼,真是见色忘义。聂染青立刻怒目相向。
姚蜜笑眯眯地拍了拍她的肩膀:“怎么不早说有人在呢,我先回去了,我的事不急,改天再聊好了。”
不急她个大头鬼,好像刚刚电话里那个大吼大叫气急攻心的人不是她一样。
偏偏这个时候习进南走了过来,在聂染青还未挣扎之前很自然地搂过了她的腰,然后很自然地对姚蜜说:“不再进来坐坐了么?”
自然得就仿佛这里是他家一样,聂染青浑身僵硬,并且是越着急越解释不清,此刻简直是百口莫辩。
姚蜜连连摆手,一脸了然神色,笑容愈发灿烂:“我想起来我还有点东西要回去上网查查,改天好了。就这样,我先走了啊。”
于是聂染青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姚蜜沿着原路返回,并且她在走了五步之后,还回头冲着他们笑了一下:“晚安。”
聂染青怎么看怎么觉得她那表情像是不怀好意。
各个都是演戏高手,连她这个真观众都被硬拉进来客串了一把,聂染青简直欲哭无泪了。
姚蜜彻底从视线消失后,聂染青看着虚虚环在她腰间的那只手,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地说:“习进南。”
“嗯?”
她用食指和中指把那只手夹起来,拎到半空,停留了一会儿,接着突然放开,看着它突然落下去。然后聂染青不再理他,直接绕过去坐到了沙发上。
第 四十五 章
45、
她抱着双臂看着他,她本来是顾及到他的好修养好风致以及好手艺才不好意思恶婆婆般催促他离开,但是现在看来,既然他先陷她于不义,那也休怪她不客气:“都快十点了,你是不是要考虑一下回家了?”
“你的眼已经和姚蜜一样近视了么?这明明是九点一刻,你是怎么四舍五入到十点的?”
“……”原来习进南一旦肯开口,嘴巴毒得也不输她。聂染青咬牙,“九点和十点不都一样么?反正你都是要离开的。”
习进南走到沙发边坐了下来,两人面对面坐着,他的目光深深浅浅,似乎有什么一闪而逝,但是又迅速恢复镇定,只是笑了一下:“染青,我们谈谈。”
又是这种姿态,看起来慵懒而又漫不经心,却又是话里藏话,气定神闲间就能把她绕进去。而且根据聂染青以往的经验,这种谈话一般没什么好作用,往往谈完之后就会觉得心情郁闷气氛压抑,并且它还会把事情推向更坏的轨道,人仰马翻都有可能。
聂染青这次学乖了,打定了主意不跟他进行这种劳心劳力的对话,她靠着墙壁看着他:“我不跟你谈。跟你搞这种谈话就跟念经打坐似的,磨砺我心神,我今晚还想好好睡一觉呢。你不就是觉得太晚了打算明天再走么,随便你。要想找张床还不容易。”
她故意把“觉得太晚了”这几个字说得十分重,可是习进南连眼都没有眨,依旧是笑得沉稳,随即颔首:“好啊。”
聂染青在把卧具抱到习进南睡觉的房间去的时候,习进南早已换了家居服,此刻正在打电话。屋里很安静,即使聂染青没有刻意去听,也能把电话另一头那个吊儿郎当的声音听得八分清楚。
“你怎么在这个时候发烧了?真的还是假的?”
“你怎么知道我发烧了?”
“周可容今儿中午去我那送材料,本来我正说请她吃顿饭呢,结果你这做老板的一个电话就打过来了,搅和人家午饭都没吃好。哎,我说你们不就去了趟XX山嘛,去的时候不还好好的,待了一天多怎么就烧起来了?难不成你俩感情升温太迅速,火都烧到人身上去了?”
习进南看了一眼聂染青,对楚尘说:“你还有什么事?”
“我就是问问你的病情呗,你那边怎么这么安静?你在哪儿呢?”
“你今天晚上喝了多少酒?”
“同学聚会,被灌了不少。你怎么知道我喝酒了?你隔着半个城市还能闻到我的酒味儿?”
“因为你今天晚上废话太多了。”
“有吗?我觉得我还算挺清醒的。你跟聂染青怎么样了?今天中午周可容走的时候我还想呢,你说怎么聂染青就不按常理出牌呢,白送的票竟然不去看,我当时可是费了不少力气才整到那么好的位置的。她那脑袋瓜里装的什么?”
聂染青眯起眼,直接从习进南手里夺过手机,声音要多温和有多温和:“楚先生,我那脑袋里装的什么好像还用不着你来操心吧。”
此话一出,电话两端一同静默,顿了好一会儿,聂染青好声好气地继续说:“我就说最近这事情发生得怎么计谋不像计谋,巧合又不像巧合呢,原来都是你的原因啊。”
那边继续无声,接着电话被聂染青毫不留情地掐断。
电话挂断后,习进南环顾了一下房间,看在聂染青眼里,明显是心虚的表现。她瞪过去一眼,习进南清咳了一声,说:“你想知道什么?”
聂染青一步步逼着他往后退,她往前走一步,习进南就很配合地后退一步,房间不大,习进南很快就挨到了床边,退无可退。
习进南举手投降,眼中却没什么悔意,反而是有些心不在焉,而且还闪着另外一种奇异光芒:“楚尘的确是制造了不少的机会,虽然都没怎么用上。”
他的上身微微后仰,但是依旧能险险地维持平衡,聂染青的身体前倾,进一步迫使他的腰向后弯,她的嘴角带了清清凉凉的笑意,继续问:“还有呢?”
“还有……”习进南突然一下子笑得诡异,接着他突然拽着她一起倒向了后面的床上,他一手托着她的腰,一手护着她的头,只一个翻转,她就被他压在了身下。
敢情他刚刚环顾四周的时候就没抱着什么好心思。聂染青这才发觉自己就像是一只莽撞的兔子,以为终于成功造反,谁知却从来没有逃出过猎人的手心。
习进南是天生的狩猎人,她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他挡住房间上方的灯光,眼里带了得逞的笑意。他的大拇指在她的脸颊上摩挲,动作轻柔又缓慢。可是她的整个身体却又与他密密地贴着,难以动弹。
他握住她的头发把玩,聂染青抬起手使劲扯着他的面皮:“你从开始就不怀好意。”
习进南握住她的手,两个人十指交扣,他低低地笑,很大方地承认:“是。”
聂染青吐出两个字:“无赖。”
“你今天下午在车上怎么说得还记得么?”
“什么?”
他低沉的嗓音里透着蛊惑:“你说我发烧是你的责任,所以你必须要负责。”
她被他压住,连发笑都不得自由:“你在曲解我的意思。”
“是么?我还以为今天早晨你是在对我投 怀 送 抱。”
聂染青也故意误解着他的意思:“是不是每个自动送上来的你都照单全收?”
习进南轻轻咬着她的耳垂,继续曲解她的意思,他的声音低得如同耳语,盛满了温柔:“只要是你的,我当然全都收。”
聂染青觉得习进南从来没有像今晚这般耐心和细致。唇际的纠缠,指尖的缠绕,他细细地含着她的每根手指,他又轻轻啃咬着她的手心,他的手指刻意地在某些地方停留,轻抚,撩拨,成功引起聂染青阵阵战栗。她大口呼吸,双眼渐渐迷蒙,脸颊渐渐灼烫,如同猫咪般呜咽。他扣住她的手臂,聂染青无法自已地被他抛至最极致,又重重被拽回沉沦,她的眼前仿佛出现了一大片绚艳的花朵,在阳光的照耀下肆意地张扬和绽放。
汗水弥漫,聂染青的呼吸支离破碎,她的眼睛都快睁不开,这样的夜晚几乎让人承受不住。
她又是一觉睡到了天大亮。她在睡梦中的时候,似乎是听到了音乐声,但是她思维太混沌,一时分不清是梦还是现实,只是把手里的东西抱得更紧,很快声音就停止,她又沉沉睡了过去。
而现在她睁开眼,才发现自己抱的是习进南的胳膊。她在习进南的怀抱里,她的嘴唇几乎贴着他的脖子,她枕着他的另外一只胳膊,因为挨得太近,这种姿势并不舒服,但是两个人竟然维持着这个姿势睡了一整夜。
她知道习进南已经醒了,因为她的手被他收在了手掌里,接着五指交叉,然后慢慢收紧。
聂染青重新闭上眼,懒懒地问:“你跟楚尘是从离婚后什么时候开始算计的?”
习进南沉吟:“好像一开始就没打算要真离。”
聂染青拿指甲狠狠掐着他:“一环又一环,你们算计得可真准啊!”
“其实一点儿都不准。你没一步是按着他计划好的走的。”
“比如?”
习进南疼得皱了眉,但是依旧在“强颜欢笑”:“比如昨天晚上,我没想到会这么顺利。”
聂染青收回手,把他拽得更近一些,接着她凑过去,直接一口咬了上去。
她的力度不小,而且直接咬在了他锁骨的地方,另一只手还狠狠地掐着他的腰际,并且是一百八十度旋转,比以往任何一次的力道都要重,习进南几乎立刻就闷哼出声。
习进南由着她又咬又掐,一直等到她自己咬累了也拧累了,再也支撑不住,直接跌回床上后,他又重新抱住她。
聂染青幽幽地说:“不管怎么说,我都是被算计的那一个。”
习进南闷闷地笑,轻声说:“我也把自己算计进去了,并且说不定比你还惨,咱俩能不能扯平了?”
半晌,她开口,只一个字:“好。”
于是习进南每天傍晚时分都一脸理所当然地不请自来。第一天的时候他来的时候没有告诉她,聂染青已经提前做了汤,习进南向锅里看了一眼,自作主张地往里面多加了一些水。
聂染青抱怨:“你加的水太多了,汤的味道都快被破坏了。”
于是习进南又去取一边的调味品:“那就再加一点调料好了。”
聂染青是存了心的刁难:“你的盐搁太多了。”
习进南淡然以对:“那再加点水。”
“……”聂染青不死心地继续挑衅:“水太多了,两个人根本喝不完。”
“喝不完总比喝不够要好吧。”
聂染青对这样的习进南完全没辙。
其实习进南住在这里有不少的好处。两人斗嘴能打发掉不少无聊的时间,虽然她总是在口头上输得一塌糊涂。但是每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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