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奢侈-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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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染青也很痛快地点头。
“你如果要卡的话平时我就可以给你。”
“可是平时的话我要得没凭没据,我心虚。”
习进南哼笑了一声:“你不要的话,这些东西还能有谁要。”
聂染青小心翼翼地看着他的神色,小心翼翼地接着挑衅:“你妈妈啊。”
“……”
过了一会儿,聂染青又推着他:“我要密码。”
“我生日后六位每个数各自乘以二以后,取个位数……你还记得我生日么?”
聂染青没好气:“我当然记得,六一儿童节过后就是你生日。”
习进南也是没好气:“要不是这样估计你也记不住是吧。”
“……习进南,你找茬儿啊?”
第 十五 章
15、
聂染青生日那天,两人以一起逛商场度过。
其实聂染青真的很想一天就窝在酒店里。习进南订的客房服务周到,各种设备一应俱全,聂染青往长长的沙发上一斜就再也不想起来。而且外面阳光好得过分,称得上毒辣,并不怎么适合逛街。可是想想那天晚上她一说哪儿都不用去时,习进南那似笑非笑的嘴角,聂染青心里就如同秋风刮过的狗尾巴草,甩着一把草穗子,毛毛的。
所以当今日早晨,习进南着装完毕,衣冠楚楚地坐在沙发上说要陪她出去逛街的时候,聂染青在那么一瞬的惊讶之后,还是很快就答应了下来。
不过迄今为止,她跟习进南一起出去逛商场的次数还为零。其实两人还有很多的零次尚未打破,比如没有一起看过电影,没有一起出去散过步,没有一起在咖啡店里消磨过时间,总之恋人间的甜蜜他俩基本都没有一起享受过。对于这些零次聂染青并没有表示很遗憾,习进南也没有表示很喜欢。的确,想象一下她和习进南一起在咖啡厅里,他坐在她的对面轻轻搅弄着咖啡的画面,怎么想就怎么觉得不和谐。
倒是姚蜜曾经摇头晃脑唉声叹气地说,你俩从陌生人直接跃进到结婚,打了激素的猪都不如你们速度快。小心你们到时候就跟不小心拨倒的多米诺排骨一样,哗啦啦全倒了。
聂染青当时舀出一勺刚刚端来的冰淇淋,笑眯眯地问她,你要不要尝尝?
聂染青讨厌各种装饰,夏天不肯打阳伞,冬天不肯披围巾,更毋论项链或者耳坠。全身上下除了无名指上那枚贵得咋舌却并不张扬的戒指,别的地方都朴素得不能再朴素。
新婚伊始的时候,习进南倒是曾提议去买些珠宝,聂染青却说:“我就是不喜欢珠宝首饰,我就是喜欢素面朝天。等等,你该不会是嫌我这么出去很掉价,弄得你没面子吧?”
她本以为这话已经够狠,绝对能把习进南给顶回去,谁知道他漫不经心地翻着杂志,一脸的闲适:“反正掉价的是你,又不是我。我有什么好在乎的。”
“……”聂染青咬牙,跟习进南说话,果然不能自嘲。
想想她和聂染兮都还没结婚的时候,聂染兮卧室里的那个化妆盒里,发圈都有24种颜色,打开她的衣柜,赤橙黄绿青蓝紫各色衣服被细心分好,每件衣服还都有特定的鞋子和香水匹配。聂染青当时是破罐子破摔,既然她怎么修饰都比不上她,那就还原本色好了。
等到上了大学,与聂染兮不在一个学校,想不到这种心态也没改过来。那时她尽情挥霍着自己的青春,直到成为研究生,在被爱臭美的姚蜜苦口婆心劝了多少次以后,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女人,还是要对自己好一点。
不过那个时候,她很欣慰的是,她心中眼中在乎的那个人并不计较她打扮还是不打扮。他会说,那是你的自由,天天化妆也很累。
商场里很清凉,导购小姐的微笑很甜美,架子上的衣服也很赏心悦目,聂染青却是兴致缺缺。她本来看中了一件衣服,想试穿一下,结果回头一看习进南不置可否的表情,兴奋劲儿立马消失。这种状况发生了两三次后,聂染青的脾气很快被磨光。
还不如和姚蜜一起逛街,好歹还能给个意见。聂染青讪讪地把衣服放回去的时候想。
她转身欲离开,习进南在身后问:“不试一下?”
“不喜欢。”聂染青留给他一个背影。
他笑了一下,重新走回去,随意却优雅,修长的手指在一溜衣服上拂过,很快点中一件裙子,说:“去试试看。”
导购小姐立刻帮忙拿合适的尺码。聂染青两根手指提着它,眉头蹙得像是拧干的毛巾:“这衣服不好看,我不想穿,更不打算买。”
这件衣服很简洁,只是由一块布裁成,没有一点装饰,款式也很平常,聂染青皱着眉,不肯去换。
习进南单手支着下巴说:“今天你生日,自然是我给你买。”
聂染青强调重点:“我不想穿。”
“你买了不穿的衣服多了。”
“……”聂染青无可奈何,只听到旁边导购小姐微笑着说:“小姐,这件衣服是我们的最新款,全国也找不出第二件来的。现在是夏天,简洁会显得清凉,而且虽然它看起来式样很简单,但是穿上会很衬身材,您要不先穿上试试?”
其实这些话如果让姚蜜来说,就是你换个衣服又不会掉块肉,矫情什么。
聂染青无奈,虽然她自认没什么身材好衬,此刻也只好提着裙子去换。
聂染青老大不情愿地出来,一抬头,导购小姐在轻轻鼓掌:“小姐您穿起来真的很漂亮。”
聂染青不信,找了镜子来照,却不得不承认,的确是缺点覆盖,优点全显。亮色的裙子显得人很精神,映出纤细的腰身,白皙的皮肤。
习进南走到她身后,帮她拨了拨头发,看看镜子里的人,嘴角微微扬起:“还不错。”
聂染青斜睨他:“你这是变相夸你自己呢?”
习进南不跟她计较:“怎么会,我这绝对是在夸你。”
导购小姐适时地插进话来:“先生的眼光确实很好,这件衣服穿在您的女友身上显得落落大方,很符合她的气质。这么适合的衣服错过了可就太遗憾了,不是吗?”
“嗯,等下包起来吧。不过,”习进南轻轻搂了下聂染青的肩膀,粲然一笑,声音低沉醇厚,如同上好的酒酿,“我们是夫妻。”
导购小姐一愣,立刻微笑改口,语调愈发温柔,温柔到让聂染青自惭形秽:“很少有老公肯陪妻子逛街的,很难得。您和您的太太站在一起很般配,也很相爱。”
习进南清浅地笑:“谢谢。请问在哪里刷卡?”
导购小姐眉开眼笑地去签单子,聂染青拽住他的袖子:“喂,我还没说我要呢。”
“你穿了很好看,而且我刚刚说了是我买。”
“这么昂贵的衣服,你买了让我什么时候穿?它又不适合去宴会。”
“平时穿就可以了。”
“这么昂贵的衣服要配很贵的鞋子和珠宝什么的,我没有。”
“一会儿去买。”
“……”聂染青无语了,“习进南,你是不是小时候很羡慕人家女孩子能给娃娃换各种衣服啊?现在有个老婆,总算可以满足你小时候的愿望了?要真这样的话,我建议你去领养个孩子,享受一下给孩子换衣服的真正乐趣。”
习进南若有所思地看着她,语调依旧是慢悠悠的:“你生一个不更好?”
聂染青被噎住,迅速转身:“我去换衣服。”
两人离开后,习进南真的拖着她去了鞋店,一双双鞋子换下来,面对导购小姐殷勤又温暖的笑颜,聂染青忽然发脾气,问哪双都说不喜欢。她怒气冲冲地看着习进南,习进南淡淡地看着她,两人都不说话,只有旁边的导购小姐在不知所措地微笑。
习进南指着拐弯处的一双鞋子,对导购小姐说:“再试穿一下那一双。”
导购小姐应声去取,习进南在聂染青旁边坐下来:“怎么了?”
聂染青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烦躁,只觉得这情景隐隐的很熟悉,熟悉到有点儿恐慌。商场里明明很清凉,她却觉得很热,理由就这么脱口而出:“天气太热了。”
说完才觉得这借口蹩脚得可以,聂染青低下头,只想咬断自己的舌头。
习进南从导购小姐手里接过鞋子,聂染青还是不肯再试,他默不作声地看了她一眼,忽然微微一笑,轻声道:“我帮你穿?”
聂染青扬着下巴看着他,摆明是不信他会真这么做。习进南狭长的眼睛微微一眯,却已经从沙发上下来,一条腿屈膝半跪在地上,一只手托着她的小腿,欲把她的鞋子脱下来。
聂染青瞪大眼,呐呐地简直不知要说什么才好,直到他的手指轻轻掠过她的鞋带,她才反应过来,立刻夺回主动权,迅速取了他手里的鞋子换上。
习进南坐回原处,看着聂染青站起来走了几步,才问:“看着有点紧,换一双?”
聂染青被他刚刚的动作吓得不轻,再也不敢多折腾,忙摆手:“这双挺好的,就这双吧。”
习进南“嗯”了一声,示意导购小姐打包。
等到后来,习进南和聂染青再去珠宝店和手包店,他指哪一款聂染青都说好,乖巧得就像是初入婆家的小媳妇。
习进南说:“全买?”
聂染青说:“反正是你刷卡,我随便。”
聂染青看着笑得有些僵硬的柜台小姐,突然觉得很解气。
后来回到车上,聂染青看着后座上一堆的袋子和盒子,实在是忍不住:“习进南,你买这么多东西干嘛?”
“我喜欢。”
“……”他的话今天超乎寻常地简洁,似乎一点儿也不想多说。但是聂染青看着他的侧脸,又似乎并不是很阴郁,虽然也没表现出什么好兴致,好像只是在专心开车。
聂染青耐心也告罄,默默倚着靠背不再说话。
她回想这一天,很觉得愤愤不平,明明是她的生日,怎么全都在习进南的决定之下?习进南说要去逛街她就去逛,习进南说要买衣服鞋子珠宝手包她就乖乖地去试。
她几时有这么听话过?
第 十六 章
16、
聂染青今天累得不轻,吃完晚饭回到房间后觉得每根骨头都在放肆叫嚣。习进南进了门就例行去洗澡,她蹬掉鞋子,趴在床上怎么也想不懂习进南今天高深莫测的态度。今天习进南那似笑非笑的态度让她话比往日少了一半,结果习进南的话比往日少了一多半。习进南一般不会因为工作上有问题而把脾气带回家,回想这几日,好像也没见到什么可疑的能让他火大的人,她自己好像也没惹到他吧,那他到底怎么了。难不成是她特地飞过来,真的打搅了他和某位或者某几位美女的好梦?
或者难道说,男性也有更年期?但是就算有,他这年纪也还没到吧。
这几种可能比较起来,聂染青自己都不确定哪种可能性更大一点,想了半天没有头绪,恨恨自言自语了声:“莫名其妙!”抓了抓头发就直接去了浴室。
拿别人的事郁闷自己的结果就是,聂染青连衣服都忘记拿了进来。
虽然说睡衣就放在浴室对面的房间,但是她总不能一丝不挂地出去拿吧?聂染青透过蒸腾缭绕的雾气看了看架子上的浴巾,皱皱鼻子,歪着头想了半天还是穿上。
浴巾比较短,比聂染青的任何一件裙子都短了不少。如果保持上面不走光,下面就得在膝盖以上十多公分,聂染青看着镜子,心中只祈祷等会儿千万 别让习进南看到就好。她整理了一番,直到在心中整理出几分安全感,才捋了捋头发走了出去。
不过她今天实在是霉星高照,聂染青刚刚走出浴室,就和习进南打了照面。
习进南穿着青色的睡衣,正在整理腰间的带子,见到浴室门打开,反射性地停了下来。柔和的灯光打在两人身上,一切都好像有些模糊。
聂染青的第一反应就是有些窘,虽然说两个人都已经“袒裎相见”了不知多少次,但是那是不清醒的情况下,如今聂染青就怕他会看到她这副模样,结果还偏偏真就被他看到了。
聂染青有点认命地望着天花板,心想,下次去逛街的时候说什么也要请尊菩萨回来,好烟好酒地供着,打通一下关系,至少别再找她的麻烦。
她怕他看到她这副模样,但是聂染青更怕他看到她这个样子后没有表情的模样。
事实就是,她今晚的确怕什么来什么。习进南手上的动作未停,很是稀松平常地看了她一眼,依旧是淡淡的模样,眸子如墨一般暗沉。
他连话都不说,聂染青也没什么好说的。她的头发还很湿,肩膀上因为发梢时不时滴下的水,有些微凉凉的感觉。聂染青心底闪过一丝失望,虽然很微细,但是还是能感觉到。她不再看他,抬腿欲走。
忽然一股力量自斜后方传来,拉着她直直倒向温暖的怀抱。习进南一把抱起她,大步走向卧室,聂染青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得立刻抓住他的前襟,再回神的时候,他们已经一起倒在床上,习进南松松地压住她,一只手捉住她的手腕,另一只手的食指则一遍遍细细描着她的眉毛。
他低头吻住她,聂染青边挣扎着说话边推他:“你,你刚刚明明还面无表情地弄着带子。”
他低低一笑,在她的唇角落下一吻,手已经开始游移,轻而易举就把浴巾剥落:“带子打了死结,当然要解开。”
“你今天不对劲。”
“哪里不对劲?”
聂染青使劲翻了一个白眼:“我要是知道你哪里不对劲就不说你不对劲了,反正一整天都不对劲。”
他笑,清爽的气息包围着她,聂染青听到他含糊不清地说:“我现在很对劲。”
聂染青无语,浑身已经被他弄得瘫软,无力抗拒。
接下来的几天两人相处倒是很和谐。那晚的第二天清晨,聂染青一边轻轻揉着腰,一边看着正在换衣服的习进南,一边在心里恨恨腹诽,要是她真拥有一位仙女,第一个愿望就是让自己速速变成男的。
临回T市的前一天晚上,聂染青心情很好,笑眯眯地问拎着红酒来这边串门的楚尘:“你说,男人为什么会花心?”
楚尘整整衣袖,慢条斯理地品着刚刚打开的红酒,说:“这么深奥的问题不适合你来思考。”
聂染青气噎,狠狠瞪他一眼:“说到底还是跑不了两个字,好色。”
“别总是说男人怎样怎样,其实男女都一样。你敢说你天天对着习进南看,你就没好色过?”
习进南本来轻轻啜了口酒,这下被呛得猛咳。
聂染青脸色一红,声音变大:“楚尘,你这种人最好孤独终老,一辈子也别娶妻!娶的话最好娶个母夜叉,天天整死你!”
楚尘凉凉地看着她:“就像你这样?”
聂染青再次怒了,刚刚提起气,忽然觉得很不值得,又慢慢地呼出来,漫不经心地微笑:“楚尘,酒过三巡,祸从口出。红酒虽好,可不要贪杯哦。”
聂染青笑得实在是太虚伪,笑得楚尘脊背发凉,笑得楚尘开始乱找替罪羊:“又不是我不让你喝酒,你找人也得找习进南啊,要是想喝的话,你跟习进南撒撒娇,保证你说什么他答应什么。”
聂染青嘴角抽了一下,刚想说话,就听到习进南清清凉凉地开口:“不必跟这种人一般见识。”
楚尘点点头表示赞同:“说得没错。”
习进南微笑:“我指的这种人是你。”
“……”
聂染青回来后,去姚蜜那边取资料。姚蜜穿着一件粉红色米奇的睡衣给聂染青开门,聂染青不禁调侃她:“都十点了,才睡醒啊。”
“没办法,这就是单身的好处。”姚蜜转身,送给她一个米奇和米妮亲吻的背影,径自往沙发那边走。
姚蜜对习进南的事一向都是能挖多深就挖多深,堪比职业狗仔队。她刚张嘴,聂染青就有预见性地把一颗葡萄塞了进去,笑嘻嘻地说:“好吃吧?”
姚蜜咽下去,手指挑起聂染青的下巴,颇轻佻地问:“小样儿,你那天大晚上的飞过去,习进南不乐坏了?”
聂染青想想她飞过去那晚习进南的态度,收回自己的下巴打着哈哈:“还行吧,反正没发现什么不高兴的。”
“一箭双雕,聂染青,你变聪明了嘛。”
“什么?”
“别告诉我你去看习进南是因为想他了,我要是信你想他还不如去信猪会爬树。要是说你因为躲陆沛的演讲需要一个理由我还信一点儿。但是我就搞不懂你不去就不去吧,你不去陆沛能把你怎么着,一定用得着逃跑吗?不过换个角度来说,这招确实不错,新欢得到安抚,旧爱心伤欲绝,唉……聂染青,我原来怎么没发现你情商有这么高呢。”
聂染青使劲拧着姚蜜的嘴:“请问您的嘴巴还能再毒点儿吗?”
姚蜜口齿不清地说:“就算你没这么想,你内心深处也是这么想的。否则你告诉我,你为什么会去找习进南?”
聂染青收回手,幽幽地看着她:“姚蜜,你真讨厌。”
姚蜜送给她一个“我就知道我又戳中你痛处了”的表情,懒懒地说:“真是谢谢你的夸奖啊。”
聂染青从姚蜜家出来后,给聂父打电话:“爸爸,进南出差带回来一些特产,下月初我们回家给您带回去。”
聂父说:“下月初正好是你阴历生日吧,你到时候回来,我和你妈给你们过个生日。”
聂染青想了想:“唔……很久都没在家过过生日了。”
聂父笑:“到时候爸爸给你做好吃的。”
聂染青笑着点头:“好。”
收了电话后,聂染青的笑容也慢慢地收了起来。回家她并不排斥,排斥的是一旦回家过生日,她和聂染兮那天必定又会见面。
她和聂染兮的冷战已不是一天两天,冰冻三尺也不如她们的关系寒得彻底。从小到大,聂母一直是偏向聂染兮多一些,而聂父则稍稍偏向她。
对于聂染兮,聂染青嫉妒又怨恨,这两种感情像杂草一样在她心里疯长,像毒刺一样深深扎进骨血,但是她更多的却是无奈。聂染青讨厌处处都被人和聂染兮比,有这么一个姐姐,她一点儿也不觉得骄傲。但是她又不得不承认,聂染兮的确比她会做人,从小就懂事,自己的和别人的事都能处理得井井有条,一个笑容就可以让别人的怒气消弭,一句话就能让全班男生服服帖帖,爱笑的美女运气总是不太差,而懂事的聂染兮无疑又是美女里的佼佼者。
说到底,还是她心眼小,如果聂染青胸怀够宽广,大概也不会去奢求本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比如容貌,比如宠爱,比如陆沛。
大人们第一次见到别人的孩子时,大抵第一句都会说,这孩子的嘴巴可真像她爸爸啊,或者是这孩子笑起来就跟她妈妈一个模样。而聂染青和聂染兮一起亮相时,别人的话总是不外乎两句:这姐姐可真漂亮啊,把她爸爸妈妈的优点都集全了,妹妹可真安静。你们家真好,有两个贴心小棉袄。大的俊,小的静。
开始的时候她还满心期待别人能夸她除了安静以外别的词,不过到后来,聂染青总算明白,她的那个“安静”与“活泼”相对,如果大人们找不到别的词还形容,就会在这两个词里面挑选一个。
换句话说,她在大人眼里并不讨喜。
认识到这点后,聂染青连计较都觉得苍白。
第 十七 章
17、
聂染青在生日的前一天回到聂家。她跟母亲在客厅里说着话,听到外面有车子驶来的声响。
她跟随聂母一起站在门口,看到车子缓缓驶过来,聂染兮落下车窗冲着这边笑着招手,她探出头来,头发在脑后挽成一个髻,脖子上从来不会缺少项链的环绕,就像她整个人永远不会缺少关注一样。
聂染兮展现给人的一直是得体的仪范,她连下车都让聂染青觉得惭愧。两脚踩着高跟鞋轻轻地落地,聂染兮稍稍整理了裙子才从车子里出来,一袭白裙勾勒出姣好的身材。
聂染兮自小就喜欢白色,白色的纱巾,白色的裙子,白色的鞋子,白色的书包。她那双如葡萄一般黑亮的眼珠只要一转,别人就不得不为她暗暗叫好。在聂染青的眼里,聂染兮从来都是只要她想,她就可以得到。
聂染兮走过来,陆沛在她后面落了车锁。她上前挽住母亲的手臂,眼睛还是弯起来,话依旧是柔柔的:“妈,外面太热了,我们快进去吧。”
聂染青转身,陆沛也恰好走到她身旁。两人离得太近,他的衬衫只有一尺之遥。聂染青突然觉得心脏“突突”地跳,额头上也沁出一层薄薄的汗,不敢多说话,立刻加快脚步赶上去。
回到客厅的时候,习进南正随着聂父下楼。他见到她满头大汗的样子微微诧异,掏出一块手帕递给她,问道:“怎么这么热?”
聂染青接过来胡乱擦了一把,没回答反而问:“你怎么在上面待了这么久?”
习进南看了看她,微微一笑,带着少许幸灾乐祸:“书房比外面凉快。”
“……”聂染青咬牙,“你不是一向很耐热嘛,夏天都很少出汗。还找凉快的地方,真娇气。”
他挑挑眉,似笑非笑:“谁说不出汗就是耐热了?难道说出汗就一定是因为热了?”
“……”聂染青转身找了位子坐下,懒得跟他打绕。
所有人都坐在客厅,聂染兮和陆沛并排坐在一张独立的沙发上,聂染青和习进南挨着坐,聂母和聂父挨着聂染青他们坐下。聂染青捧着杯子努力地装作看电视,背紧紧靠着沙发一声不吭。
可惜这种状况下不说话是不可能的。聂染青听到母亲对她说:“夏天都来了,你怎么反而越来越白了?比上次回来还要白一些。是不是最近一直窝在家里也不出去?年轻的时候应该多锻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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