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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之夭夭,处处折腰 作者:莓果书香门第-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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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仲勋点着头。
像她。相貌像,惹人喜欢的性子像,明媚的笑容像,亮如星辰的眼眸像……又比她活泼,比她直爽。
他看着,忍不住叹息。
“陶先生……”刚才噤声的人此时又上前来,低声的在陶仲勋耳边说了几句话。
陶仲勋皱眉,心里一动,看他。
“明白来了。”
这话,姚希希听到了,抬头一看,发现陶明白就站在离他们不远的地方,脸色晦暗不明的望着她这里。
她自然看得出陶明白的表情,她想了想,缓缓的转了身,与陶明白对视,还未等他的反应,她就先笑了一下,冲他招手,示意他过来。
陶明白看到她的动作,皱了一下眉。
“小白!”姚希希就喊了一声。
她的声音有些大,排在前排的人纷纷回头看她一眼,她吐吐舌,连忙道歉,谁乍见这样一个甜美又礼貌的姑娘,也不会当真觉得怎样。
比起旁边秘书一脸的惊讶跟愕然,陶仲勋表现的十分平静,眼瞅着一向与他不对盘的儿子,在听到“小白”这样不知道是叫阿猫还是叫阿狗的名字后,仅仅是略略皱眉,并没有任何不高兴的样子。尽管,他从儿子的眼睛里,仍是看到了浓烈的怨恨和不解……他只觉得心头突突的,杂乱无章的跳的厉害。
有那么一瞬,他似乎看到了另一双眼睛,是比这更强烈的哀与怨,爱与恨,到后来,已是带着十足的疯狂。
他克制住了抚住心口的动作,看着儿子走到近前。
姚希希小心的看了一眼陶仲勋,又看看陶明白,相貌如此相像的两个人,面对面站着,却又像是两个陌生人。
过了有那么一会儿,她才继续笑着,攥了攥陶明白的衣袖。
陶明白的视线扫过来,表情沉郁的不像话,可仍是定定的,克制的,也温和的看着她。
“小白……”她看着陶明白,觉得抱歉,踮起脚尖轻声在他耳边说,“我要走开一下,快到周爷爷了……我……你帮忙陪一下啊……”
陶明白低头看她,一瞬不瞬的,就在姚希希觉得快要被他看穿,浑身不自在的时候,听见他说:“好。”
姚希希舒出一口气,又转过脸来对陶仲勋微笑了一下,便匆匆走开了,直到了转角处,她才停下来,回头偷偷看排队的地方,然后抚了抚微微发热的脸颊。虽是临时想出来的法子,但是,跟一个异性暗示人有三急,总归有点儿不大好听。
可谁让那个和气亲切的陶伯伯是小白他爹呢?
分明能感觉出,也能看出,这对父子别别扭扭的,她怎么能不动点歪脑筋,让他们多些机会相处相处呢。
她也算想通了,自从她跟陶明白认识开始,早就没有形象可言,也不怕再多个“尿急”的印象……可即便如此,姚希希还是有种要撞墙的冲动,难道她脑子里就不能想出来点儿不有辱斯文的主意?
良久,陶明白才浅浅一欠身,算是打招呼。
陶仲勋也是略略点头,当做回应。
反倒是周大忠在一旁介绍,告诉陶明白说,这位先生是姚小姐单位的领导。又告诉陶仲勋说,这位小伙子是同姚小姐一同帮助他的人。
陶仲勋听了,像是有些意外,一双古井似的眼睛,望住了儿子。
罗秘书知道这对父子是不对盘惯了的,没有十足的火药味都算是好的,于是轻声跟陶明白说:“血压一直高,犯晕,心口也总说闷的慌,于医生说先检查,还得住院观察……”
陶仲勋清了清喉咙,罗秘书看一眼陶明白,噤了声。
前面排着的队伍时不时的有闲话的声音传来,与之相比,他们这一处,显得格外的安静。
陶明白站在这里,静静的,望着眼前的这位,他的父亲。比起其他这个年龄段的人多出来的许多皱纹,花白的发……好一会儿,他说:“你知道我一直怨你吗?”
陶仲勋定定的瞅着他,再次生生的克制下了要捂住心口的念头。
陶明白越发的冷静,“……好好保重,别让我连怨你都找不着人。”
这话,跟把锋利的软刀子似的,一下子刺过来。
陶仲勋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的,轻轻的冲着自己的儿子,微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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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想当年,金戈铁马;看今朝,死缠烂打 13
他看得到儿子眼睛里的担忧,这跟往日里欲伤人先伤己的“七伤拳”式的做法相比,显得更叫人心疼。
陶仲勋心中一暖。
他转了一下身子,正对着儿子。
陶明白沉默。
前面护士说了一声“下一位”,他便顺着队伍,往前一步,有意无意的避开了那一场面对。
这是眼下,他能做的最大让步和妥协,尽管,在旁人眼中,同自己的父亲置气,其实是一件特别“笨”的事情。但是,就现在这种状态,他满脑子都是父亲慈爱的望着姚希希的画面,那样温和与爱惜的眼神,仿佛带着无尽的回忆。那是在看他与母亲时,从未流露过的感情。甚至,他能在周大忠念叨姚希希的好时,看到父亲的脸上,有一种类似骄傲的情绪。
就因为,她是那个女人的女儿。
他感受着背后火烙一样的视线,半晌不动,让自己的心硬一点,再硬一点,狠一点,再狠一点。
就在不久前,母亲还在期待,期待她丈夫的回心转意,期待她丈夫的爱与温暖,而后,这份期待变成了更猛烈的怨恨。
他随着母亲,像是茫茫大海上一根浮木,在爱与恨,期待与失望中沉沉浮浮。到最后,他更不愿去刺激母亲,提醒她,她的丈夫,他的父亲,其实,从未在意过他们母子。
最终,母亲有那么一刻的清醒,死死的攥着他的手,告诉他,不要走她的老路——找个爱你多些的姑娘,才能幸福。
那是他对母亲最后的承诺。
他其实不愿意承认,母亲走后,纵使心在疼,他仍是隐隐的松了一口气,从此,他再也不必活在那样强烈的情绪之下,再不必在充斥着满满的怨,满满的恨的生活中继续度过。
可从此,他也只剩下了一个人。
陶明白闭了闭眼睛。
姚希希靠在转角的墙边,时不时的回头看一眼,心里已经把陶明白问候了N遍……什么样大不了的事情,非得跟自己的父亲置气置成这样?
她静静的等着,不可避免的就会想到自己的爷爷,心中不是不埋怨的,也不是不恨的,也知道自己不止一次的借酒壮胆的去撒气,做过多少无礼的事情,说过多少不像话的话。也不是不体谅的,可还是忍不住想,倘若,倘若爷爷没有做到那一步,她跟邱蔚成,现在是不是已经组成了幸福美满的三口之家?她是不是,可以比现在过得更轻松更简单一些?她是不是,可以对爷爷少些怨恨,从而对爷爷更好一些……
可她也明白,什么都明白,不管多少的怨恨,她对爷爷的爱,从未减少过半分……她只是想努力的,让自己再努力一点,努力的不去在意,努力的洒脱,努力的原谅这份以错误的方式存在着的偏爱。
她看着陶明白僵硬的挺直了的背脊,这让他的背影看上去显得平淡而冷清,她很难想象,这会是那个始终带着暖如春风一般笑容的陶明白。他就那样倔强的把这样的背脊留给了他的父亲……显而易见的,这一点,陶明白并不明白,又或者,他其实也明白,只是,他还做不到。
看着了不得的陶明白,其实只是一只蠢蛋加笨蛋呢。
为什么呢?
陶伯伯是个多亲切随和的人呀,她想……其实,陶明白跟他父亲,有太多相似的地方,单单看那相似的眉眼,那如出一辙的含笑的模样,还有那让人不由自主想要亲近的气质。
她这样想着,难免要联想到自己,心里又是疼又是酸又是苦。
那边,陶仲勋搔了搔鬓角,罗厚安一直在他眼皮子底下晃来晃去,晃得他心烦气躁,一口气堵在了胸口似的,到底是忍不住,按住了心口。罗厚安过来一下子搀住他,他气苦,甩了一下手,正要叫他离开,就看见姚希希来了,不禁一愣。
“陶伯伯,您不舒服嘛?”姚希希问,她往旁边挪了一下,撞到了陶明白,陶明白就顺着回头看她一眼,也看一眼陶仲勋。
陶仲勋的脸涨的有些红,努力的让自己平静,再平静,然后,他轻轻一摆手,示意自己没事。
“我去喊医生。”罗秘书拔腿就要跑,陶仲勋略转了个身,断声道,“回来!”
“可……”罗秘书一脸的难耐不安,目光在陶明白与陶仲勋之间来回游移。
关键时候,姚希希向来不犯迷糊,她没有那么多的顾忌,也不管这父与子之间有怎么样的解不开的结。
“不行。”她微抬了下下巴,帮忙扶住陶仲勋,然后看着陶明白,“笨呀!你快帮忙打电话叫晓英姐赶紧过来。”
她已经先做出了判断,于晓英十有八·九是陶仲勋的医生。
父亲的脸在涨红,陶明白看见,他的心也跟着猛颤了一下,双脚仿佛被牢牢的固定起来了一般,动弹不得。
姚希希不去看他,只是抬脚,用靴尖对准他的小腿踢过去。
疼。
像是被人当头兜了盆凉水,陶明白一下子恢复了理智,一双眼睛黑沉沉的,不知是看着姚希希,还是看着陶仲勋。
他拨通了电话,简洁的说清楚了情况,迅疾利落的,仿佛刚刚那个僵硬木讷的是别人一样。
于晓英带着人,马上赶到。
陶家的人丁单薄,这种时候,便一目了然。
眼下陶仲勋犯病,赶来的,也只有在他身边工作的几个人。听说,陶明白还有个姑姑,人在上海,此时也正在赶来的飞机上。
陶明白一动不动的靠在墙上,看上去,形单影只……姚希希最是见不得这种情形,她能了解他的心情,谁家没有老人,若是自己家中的哪个老人突然有个好歹,她怕是急都要急死了,更不说假如会有什么坏的结果,这一茬,她连想都不敢想。
她无声的走过去,站在他身边。
此时的陶明白显得非常冷静,冷静的有些过分,和她平时见到的不一样,少了那份温和,少了那份从容。
几乎是不带思考的,姚希希一言不发的攥了攥他的衣袖。
陶明白有些出神了,便连扭头看她的动作,都显得有些迟滞。
两个人四目相对,姚希希看着他那失了光彩的眼睛,忽然的就有些感同身受的难过,她轻声叫他,“小白……”
许是叫习惯了,此时她也顾不上去想,眼下的状况,适合不适合。
陶明白望着姚希希,默不作声的,而后,毫无征兆的,就捉住了她的手,握紧了。
他的掌心发烫……姚希希盯着他的手,舔了舔唇,她觉得有些不大对劲儿,可是她没有把手抽回来……在这一瞬间,她也想自己能帮一帮他,就像他曾经给予她帮助一样,哪怕能只给他一些温暖与安慰,哪怕,只有那微不足道的一点点。
姚希希对他微笑了一下,安慰道:“陶伯伯看着可精神呢……”
她有些词穷,只恨自己这会儿没有舌灿莲花的本事。
陶明白望着她低头懊恼的样子,忽然的就很想抱住她,但他忍了忍,克制住了。
“陶伯伯会没事的,他舍不得你。”姚希希重新抬头,望着他。
好久,好久,陶明白没有动。
姚希希深吸一口气,她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些什么,为他做些什么。
好一会儿,她终于换了个姿势,用空下来的那只手,抱住了陶明白的手臂。
“会没事的……”她贴着他的肩膀,反复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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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想当年,金戈铁马;看今朝,死缠烂打 14
姚希希抱着他的手臂,非常生疏的动作……她就只是想做点儿什么,让他好受一点儿。
陶明白的身体跟块铁板似的僵硬,非常明显的看出来,他极端不适应这样的安慰,这样的亲近,这样的拥抱。
姚希希装作没有看出来。
肩上忽然的沉了下来,腰上一紧。
他的下巴贴着她的肩窝,温热的呼吸就在耳畔,双手轻轻的,也紧紧的,扣着她的腰肢……姚希希怔怔的,闭了闭眼睛,竟能清晰的感受到他的心跳。
她觉得自己的身体有点儿发软了。
姚希希必须发誓,她绝对是抱着一颗纯洁无比的心,只是单纯的想安慰安慰这个……笨蛋。自打她认识他以来,还是头一回有这么纯洁的想法。
要么是她太过敏感外加自作多情,要么就是这个笨蛋自己会错了意。
她感受着陶明白渐渐的收紧手臂,将她箍紧,她也因此,与他更贴近了一些。
她心说,陶明白你大爷的,不带这样撩拨良家女子的。
她忽然的,就有些想不起,除了同家中的长辈还有几个哥哥,上一回与异性拥抱,是多久之前的事情。
自从邱蔚成消失后,再没有了吧……
她绷直了背,突然就有点儿想挣开这个怀抱,可这似乎已经变得越来越不可能。她也只是分不清,究竟是因为他的力气太大,还是因为,根本是她自己不忍心。
此时,姚希希看不到陶明白的表情,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什么样的表情,可她清楚,因为这样一个机缘巧合下的拥抱,她的心陡然的卷起了一场风暴。
陶明白紧紧的抱着眼前的人儿,没有一丝一毫想要松开甚至放开她的意思,他就想,暂时的,暂时的把一切都忘记,都抛开,他需要从她身上汲取多一些的能量,多一些的温暖,多一些的依靠。不管是同情,还是安慰,他通通都接着,哪怕仅仅是同情,也不打紧。
就放肆这一回。
就这样,就这样就好。
……
等医生宣布陶仲勋脱离危险的时候,姑姑陶仲荷也赶到,圆润的脸煞白煞白的,末了,到底是松了一口气。
听闻,姑姑与他早早过世的祖母极像,均是一脸的富态,但这并不影响姑姑年轻时也曾是个美人的事实,她是陶明白见过的脾性最温和的女子。
姑姑的手里常年掐着一挂佛珠,圆润的脸上带了愁容,望了望他,说,你们爷儿俩这样下去,怎么是好……陶明白沉默,仿佛被姑姑抱在怀里说可怜的孩子也还是前不久的事情,如今,姑姑也已不再年轻。
父亲鬓边的白发,他看得到。
到了这个年龄段,衰老似乎也只是一夕之间的事情。
陶明白离开的时候,又看了一眼父亲,苍白至极的脸色,显得格外刺眼,那只插着输液管的手,青筋似乎是要爆开来似的……那样蚀骨的担心,真到了这一刻,反倒什么都说不出口。
他离开医院,先后给滕一鸣还有汪海洋拨了电话,滕一鸣倒是问了句你在哪儿呢,汪海洋那边却有些嘈杂,陶明白猜测这人怕是又在哪儿喝酒玩儿呢,汪海洋向来是不甘寂寞的,走哪儿,身边都必定是一大票人。
若在往常,这样的场合,他是避之不及的,他喜欢安静的环境。
可今日,他问了地址然后说马上到。
汪海洋在电话那头颇有些夸张的“啊”了一声,说,“我没听错吧,往日里烟酒不沾的一个人。”
他掌着方向盘,问滕一鸣要不要陪他一起来一杯,然后又补了一句,说去汪海洋那儿。
滕一鸣与陶明白几乎是前后脚的到了VICS,汪海洋正跟几个朋友道别,看到他们就说,“我还叫了个人一起,说话就到。”
酒保过来,陶明白只点了酒,滕一鸣见他默不作声的喝了一口酒,便低声同汪海洋说话,问道,“你知道怎么回事?”
汪海洋耸耸肩,懒洋洋的,刚要说什么,门推开来。
梁曦文戴着大大的黑超,站在门口。
陶明白抬起头,眉头微微皱起。
汪海洋立即叫道:“果然还是得打上明白的名号,咱们的大主播才肯赏脸。”
梁曦文摘下黑超,进来就径自走到陶明白面前,直接在他左手的位置上坐下来,笑着说,“汪大哥可真是会开玩笑。”
汪海洋笑出来。他知道,梁曦文向来是八面玲珑的,单单这张漂亮的脸,就不知引来了多少追求者,若仅仅是漂亮,倒也罢了,这年头,漂亮的姑娘也不少,可若是再加上不俗的气质与十足的名气,还有那份精明干练劲儿,那又要另当别论,自然是重重的加分。
可各花入各眼,在这点上,他跟陶明白一个意思。
太过聪明和张扬的女人,偶尔,也会叫人害怕,做朋友自然是没话说,可若是想要有其他发展,多少就有点儿敬而远之的意思了。他宁可找那些个所谓的“胸大无脑”们,也决计不轻易跟一个过分聪明的女人玩感情博弈。
陶明白始终一声不吭,只是默默的同滕一鸣碰了一下杯。
汪海洋看着他们二人,摇了下头,见梁曦文对他举杯致意,于是举了举杯子,喝一口酒,嘴角的笑意更深。
梁曦文和汪海洋、滕一鸣寒暄着,只觉得陶明白在一旁,一言不发,浑身散着寒气似的,让她不由得打了个哆嗦。逆着光,她也看不清他的表情,如此,她心中多少也是有些不痛快的,于是,冷冷的哼了一声,拿起面前的酒,一饮而尽。
陶明白眉眼淡淡的,看她一眼,嘴角一动,说了句,“你这不是自己找不痛快吗?”
梁曦文歪着头,说:“真不容易,您老的眼里终于能看见我了。”
“这张嘴!”汪海洋手点着她,与滕一鸣一对视,均是笑了出来。
陶明白低头,也难得的笑了笑,却多少有点儿漫不经心的。
他听着他们在聊着八卦,什么屈家,什么婚约,他也没有细听,更没有往心里去,只是在默默喝酒时,脑子里莫名的有什么转了转,总觉得屈家什么的,有点儿耳熟,仿佛在哪里听过,可再一想,又似乎只剩下一片茫然的空白。
期间,汪海洋的电话不断,最后一个电话他跑出去接,干脆没了人影。滕一鸣喝得有些多,去了盥洗室也还没回来,包厢里,就只剩下了陶明白跟梁曦文两个人。
搁在茶色玻璃上的手机忽然亮了起来,陶明白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没有接通。
梁曦文见他不听电话,凑过去看了一眼,提醒他,“是于医生打来的,你不接嘛……万一你父亲那儿有什么事情呢。”
陶明白呼了口气,不理。
他不想说话,也不想听一番说教,他只希望,杯中的酒能让他平静一点儿,再平静一点儿。这时候,他反而羡慕起姚希希沾酒即醉的本事了,拥有多简单的一颗心,才可以像她那样充满活力,充满温暖……
“陶明白!你为什么就不能替你父亲想一想呢?”梁曦文握住了他的手,“你母亲患上严重的抑郁症,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她抗拒任何人的接触,她始终活在自己的世界里,连你她都在抗拒,何况你父亲……”
“曦文……”陶明白打断她,他看着她,嘴角忽然一沉,脸上却缓缓的带上了一丝笑意,只是,这丝笑意不达眼底。
“知道为什么我们两个只能是朋友,为什么我们两个只能停在这个位置上吗?”他忽然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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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想当年,金戈铁马;看今朝,死缠烂打 15
梁曦文握着他的那只手,微微的一颤。
就在她一错神的功夫,陶明白不着痕迹的把手抽了回来,她手下一空。
梁曦文很想顺着他的问题,问一句为什么,这个问题的答案,她在意了太久,这些年,他从不肯与她有进一步的发展。身为女子,不甘而又受伤。
此时,答案就在触手可及的地方,只要她愿意,他就会给她一个她介怀已久的答案。可此时,心跳砰砰砰的,显得那样的急切而不安……他手背上的温度,似乎还停留在她的手心,刚刚喝下去的酒,一下子从皮肤里蒸发出来了似的,浑身黏腻腻的。
“你了解我,好的坏的,我不想面对的,我不想提起的,你通通都了解。”陶明白轻轻的笑,也真的是在笑,“也因为如此,你不免觉得自己是这世上最了解我的人。”
“难道不是?”过了好久,梁曦文才怔怔的开口,她专注的看着陶明白。
“是。”陶明白点了一下头,“所以,曦文,你永远都只能是我的朋友,你时时刻刻都会提醒我,我生活在怎样的家庭里,我有一个患有严重抑郁症多次自杀未遂的母亲,我还有一个与我处处都不对盘的父亲……曦文,有时候你让我觉得害怕。”
这个晚上,他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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