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痴傻蛇王刁宝宝-第1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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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已经在摩卡家了!快!快去看看!”

花容突然失踪了一个月,村子里的人心急如焚,几乎找遍了附近的地方,也没看到她,原本以为她是因为气怒滕槐,不愿救他们的村子,没想到一个月之后会出现。

“容姐姐!你去哪儿了!伊蓝和宓姐姐、摩卡哥哥都很想姐姐!”三个小家伙一瞧见花容,抱着她的腿不放,叽叽喳喳不停。

摩卡家外面围满了寨民,黑黝黝的脸上皆是喜意,花容弯腰将最小的伊蓝抱到膝上,轻轻点了点小家伙的鼻子,笑道:“小伊蓝还是这么可爱!姐姐出去采药,回来晚了,伊蓝有没有偷懒?”

“没有哦!伊蓝和摩卡哥哥都很用功!”三个小家伙围着花容,整个都趴在了花容怀里乱蹭蹭,抱着她的脖子不松手。

一旁的几位寨民看着笑得合不拢嘴,一屋子的人说笑,气氛融洽。

摩卡阿妈将花容带回的竹篓递过来:“容姑娘一个人进森林这么长时间,几位长老也着急,以后姑娘可莫要再独自去了”

花容点头,眼瞧见外面的人都散开,那几位长老迈着蹒跚的步子走进来,沉默不语。

“来,伊蓝过来阿妈这里”

几个孩子都被抱走,原本围观的村民见状都三三两两的散了,只留下花容和几位长老。

“容姑娘……”六长老走出列,看着花容,语气有些犹豫。“这段时日,我们一直很担心你……滕槐粗野惯了,又是寨子里数一数二的猎手,脾气多年来一直如此,得罪了您,希望您不要为此……”

“几位长老多心了”花容打断了他们的话,她知道他们要说什么。“不瞒几位长老,此次离开只是意外,与村子里的人并没有干系,只是在凉花河畔遇到了一些不得不处理的事情,一时耽搁,我答应你们的话自然不会食言……”

她当时也不曾想到会碰到糊涂的青纨,又发生一系列的事,不过她既答应了会在蛇潮到来时帮忙,自然不会坐视不理。

几位长老一时放心,也不好意思再询问什么。

“容姑娘只身之人进入奇华总是危险,如果姑娘还有什么需要,尽可提出,上次姑娘要的布匹已送到滕罗家中……”

花容微怔,想起还有一个滕罗,她离开这么长时间,也不知他如今如何了?

花容与几位长老随意聊了些应对蛇潮到来的准备事项,便匆匆告辞离开回去。

再次回到原来的地方时,竟好似过了许久,心里不知为何轻松许多。

花容站在滕罗家的茅草房不远处,看着眼前的村子出神,如今当真是分不清孰真孰幻。这里是旃檀的家乡,将来的百年,这里会成为一个独立的小国,如今却还是一座时刻都有可能被奇华恶劣的环境吞没的普通村寨。

午后的熏风从身后吹来,花容几乎被推着向前,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子腥气。花容脚步一顿,停在石板小路上。

“你要躲多长时间?”花容似乎对着空气说话,转过身,也不急着走。

滕罗低着头,从路旁的荆棘丛后小心翼翼地走了出来。

花容看着他,衣服与一个月之前相比更是不忍目睹,堪堪遮住重要部位,头发比滕槐的鸟窝头更加凌乱,唯一感到安慰的是,这次他身上没有出现以前一样的淤青与被虐待的伤痕,看来她打了一顿滕槐之后,他也不敢再来找滕罗的麻烦。

估计她不在的这段日子,他又跑出了村子找吃的,身上一股血腥味浓重,浓郁的蛇腥弥漫。褴褛的褂子上沾染了血液腐败的黑色斑块。

滕罗胆子还是那般小,低着头,绞着手不敢看花容,亦步亦趋的跟着她。

花容叹气,也不想再说什么,很多事情只有时间能改变,她说什么也无用。

“回家吧”

这段时日,她除了跟着村子里的猎手出去采药,教几个孩子药理,其余的时间都跟着寨子里的阿妈们学针线,日子也就这么过来了。

南冥村寨地处偏僻,花容琢磨着,这里的位置大约是几大势力的交界处,妖兽都以此划界,隔开了彼此的争端,也看不起人类,是以此地反而相对安全。

只是蛇季到来时,普通的蛇类从凉花河而过,不可避免的经过此地,而且因是普通的蛇类,妖兽不会出手驱逐,倒霉的只有村寨的村民,一般都只能躲在地下数日,等待蛇群过去。

但是这个地方偏偏湿热,洞窟不易久待,积水也严重,是以大都门窗封闭,呆在家中。

只是这蛇类众多,大小不一,难免有遗漏,万一碰到刚成型的蛇妖混入蛇群,他们的日子更为难过,是以每年被咬的不在少数。

花容目光盯着手中的血螭魂,目光有些缥缈。

血色的植株光彩夺目,吸收了千年赤蚺的血液,更加活跃而生机。如盛放的血色彼岸花。

一般飘荡在凉花河面的血螭魂呈现白玉色泽,所以她当初才对绯玉晗说去采玉琉璃,而这东西血色少见,自己为何运气“好”成这样?流金彩尾出现时,自己就碰到这难得成熟的血色植株,还直接用到了子玉身上?

她再刺深一点,子玉数千年的道行恐怕得减大半,那蠢蛇为何每次连躲也不躲,她万一一时冲动失手杀了他,岂非是名副其实的谋杀亲夫?

花容抚额,即使明知绯玉晗不躲避的缘故,她还是有些无可奈何。她到底也是不可能真的下得了狠手。

滕罗坐在花容不远处,茂盛的树荫遮住了他面上的表情,一双墨绿的眸子扫到花容手心的植物,瘦长手臂微微颤抖,沉默不语。

花容将血螭魂放在一旁,从竹篓中拿出一株青碧的莲花,三朵锦簇的青色小莲花挤在一起,样子极为可爱,花容笑了笑,看了一眼一旁的滕罗。

“你过来”

滕罗闻言,抬起墨绿的瞳子,怯然的走到花容身边,目光盯着自己赤裸的脚不说话。

花容顺手拿一把小凳子,示意他坐下。

“我知道你不会说话,你听着我说便是,我不久之后便要离开,在这之前,我会把你应该知道的东西都告诉你,你要好好记住我的话,知道么?”花容认真的看了一眼滕罗,滕罗几不可查的点点头。

“首先,你要知道,你是蛇灵与人类的孩子,与普通的孩子是不一样的……”

花容的话并没有什么别的意思,但是滕罗墨绿的瞳子却瞬间黯淡,埋着头沉默,瘦长的五指叠在膝盖上微微发白。

花容好似没看到,继续道:“……你的出身不同,自然天赋是比他们高些,因此我以后教你的东西会更多,你要是记不住便不许吃饭,不许进屋,和你二叔一起出去住,明白吗?”

滕罗沉寂的眸子难得诧异,花容余光瞥到他松开的五指,暗叹。

“你以后会明白,你拥有的东西不是别人能比的,时间会慢慢证明这一切,你自己不放弃自己,将来才能抬起头来做人,甚至比别人更优秀!你有这样的资本,明白吗?”

花容见他沉默,一时也怀疑自己说的太多,和老太婆似的,只好道:“从明日开始,我采药会带你单独出去,只是以后走出去,你也不能再穿成这样了……”

花容起身,从侧屋的榻上,拿出两套干净的紫色南冥服饰,一双透气干爽的靴子。花容轻轻抖开衣服,招手让滕罗过来,照着滕罗比划,笑道:

“原本还担心小了,有意放大了尺寸,没想到如今倒是大了些,不过,你目前还在长身体,大约过不了多久就合适了”

滕罗有些无措,不知花容要做什么,只能垂手站在一旁仍由花容摆弄。

花容觉得差不多了,拿起衣服鞋子堆给滕罗手中,凝着他疑惑的眸子,笑道:“头次做南冥的服饰,生疏了些,你先将就将就,这鞋还是我软磨硬泡从红玛妹妹那里讨来的,你先去洗个澡再试试”

滕罗听着花容的话,僵住不敢动,双手托着花容递过来的衣服,一时不知作何反应,喉咙深处似乎想说什么,却说不出来,墨绿的瞳子深幽,望着花容凝滞不动。

花容摆摆手,也不打算再多说什么。

“你先出去吧,把自己洗刷干净,我明日既要带你出去,自然不能让你这般模样跟着我,快去吧,不要愣着不动”

说完,背起竹篓,转身便朝着屋外晾晒草药的地方走了。

滕罗精致的脸上,唇角微动,垂下眸子,瘦长嶙峋的五指来回抚了抚衣服细腻的针脚,紧紧抱着怀里的衣服便走了。

花容埋头理着手里的草药,一样一样分门别类,也没去理会滕罗这边的情形。

滕罗再次回来时,已是两个时辰之后,花容已经整理好材料,正与村子里的年轻姑娘们一起在石磨槐树下说着笑。

滕罗出现时,花容正揽着粘人的小宓教她们识别新采回来的药材,旁边一群俏丽的姑娘们交头接耳,端着自己手里的线筐,伸长脖子的惊呼,不知在说什么,一个个兴奋的忘乎所以。

伊蓝拉着花容的衣角,扬起明朗的小脸,糯糯道:“容姐姐看……容姐姐看……”

花容这才注意到这边的动静,这时,原本教花容针线的红玛与琳依娇红了俏脸,匆匆忙忙的赶紧拿着自己的竹篓,正正经经地坐好,动作匆忙的差点把一旁的花容给挤下了台阶。

花容笑道:“这都是怎么了?什么时候两位漂亮的姑娘这么拘谨了?”

红玛与琳依斜睨了花容一眼,娇嗔道:“容姑娘惯会取笑人!”

“那是谁呀?长的可真俊,比红玛的哥哥还俊!”

“我看看!我看看!”

成了亲的少妇们,更是明目张胆,挤在一起笑起来,将中间那位围得水泄不通,评头品足。

伊蓝笑的咯咯不停,娇软的小身子腻在花容怀里,糯糯道:“滕罗……蛇妖来了……阿妈说伊蓝不能和他玩……姐姐们都不怕哦……”

花容一滞,揽着小伊蓝,脸色有些不好,这村子里的孩子受到上一辈的影响不浅。

红玛嗔怪的瞧了一眼圆滚滚的小伊蓝,笑骂:“就你阿妈乱教你,你容姐姐可要生气了!”

小伊蓝一把扑到花容怀里,圈着她的脖子不放,粉嫩粉嫩的小嘴凑近花容的脸大大的啵一声!

“容姐姐才不会!容姐姐不喜欢臭蛇妖,喜欢伊蓝,喜欢伊蓝啦!”小家伙不依不饶,四肢趴在花容身上,八爪鱼似的,花容好笑,抱起伊蓝,轻轻呵哄:“是,容姐姐喜欢伊蓝,伊蓝最可爱了”

小家伙总算是舒心了,靠在花容怀里嗅着恬淡的清香。

滕罗被众人围着看热闹,墨绿的瞳子穿过人群,看着她温柔的哄着伊蓝,狭长的眸子暗了暗,垂下头,看着脚下。

“没想到滕罗换上一身新衣服长的倒是好看,如今,可比红玛的哥哥卓南还俊得多呢!”

“这身衣服看着熟悉,还是容姑娘上次赶着做的,没想到姑娘心善,竟然是为他做的!”

一群人拉着来回瞧,一时惊艳过去了,想起他的身份来,又赶紧离得远远的。

滕罗低着头,走到花容身边。

花容放下小伊蓝,抬头看着滕罗,笑道:“我看着都惊艳,以后莫要再穿那衣服了”

小伊蓝鼓着腮帮子,小脸扭到一边,不理滕罗。

花容点了点小伊蓝的小脸,笑着对其他人道:“我便先回去了,摩卡和小宓可要哄着伊蓝,我明日再过来教你们”

一旁的红玛听到花容要走,面露难色,犹豫半晌,绞着手指,抬头看向花容:“容姑娘,我哥哥昨日出去打猎时,脖子被毒棘利刺伤了,你去看看吧”

花容略有诧异。

“卓南受伤了?”

“是啊,我哥哥一向不喜欢医者,我也不敢提及你”红玛想起自己的哥哥,一时为难,她这个哥哥心高气傲,一直不相信容姑娘,到现在连见都没见过她,又听说滕槐被容姑娘打了,更是不待见了,如今都毒的脸色青白,行动都不便,不是万不得已,她也不敢去找花容说这件事。

“你带我去看看,滕罗,你先回去吧”花容拿起自己的东西递到滕罗手中,红玛拉着花容便走了。

滕罗什么也没说,抱着花容的竹篓,低着头离开。

卓南。

这个名字,比滕槐更让他害怕的名字。

花容到红玛的家里时,红玛的阿爹阿妈见到她,立刻上前拉着她的手抹眼泪。

“容姑娘,您救救我的卓南”

“卓南他不喜欢就医,如今已经快不行了”卓南的阿爹看了一眼躺在床上安静的没有声息的卓南叹气。再这样下去,九尾雪神来了也怕是救不活了。

花容掀开卓南的眼脸看了看,抬头道:“这日子拖得久了,怕是再晚些,我也是不行的,之前我不知,你们为何不去找找七长老?他也是解这类植物中毒的老手了”

花容边说着,边检查卓南的脖子上的伤势,也不知是怎么回事,荆棘怎么会刺到脖子这里来?

红玛与阿妈对视一眼,低声道:“长老们不肯来……”

长老们一向瞧着哥哥不喜,又知道哥哥不待见容姑娘,就更不愿意来了,只扔下话,他这毒只有容姑娘能解。要么,哥哥死撑着等毒发,要么就只能是容姑娘医治了。

花容听到红玛的话皱眉,也无法去深究,迅速净手,让多余的人出去,留下红玛一人在一旁帮忙。

“伤口已经溃烂,再不处理,要救你哥只能向阎王要人了,红玛,你先去准备一盆沸水,让你阿爹去一趟摩卡家,将我当初留下的药匣子拿过来”

花容解开卓南的上衣,把他一头乌发束起,扎到一旁,露出脖子左侧乌黑的伤口。

几人手脚迅速,花容动作也快,拿起刮片利刃,将腐蚀的表层飞速刮落,卓南立刻疼醒,睁开乌黑的眼睛,抬手就去抓自己的伤口,花容厉叱,一把按住他乱动的手!

“想死的话,我治好了你再自杀不迟!”

“你!”卓南痛极,冷汗涔涔,割肉的痛苦岂是如此容易制服,整个人如发狂的兽般挣扎!“你想杀我!”

花容使劲一挤他乌色的伤口,待流出赤色的血液才放心,卓南痛的倒吸一口凉气,乌黑的瞳孔骤然晃动!

卓南的力气惊人,花容一时无法制住他,细长的眸子蓦然冷凝,白色的炽芒倏闪,白皙如玉的手臂流光微转,桃灵妖异魅绝。

“啪!”

乘着卓南震惊之余,一巴掌煽昏了他!

花容飞速处理好卓南的伤口,纱布缠了几道掩饰他已经好了的脖子,蓦然转身,恢复了紫衣短褂的容姑娘,一切都在片刻之间。

花容净手,瞥了一眼昏迷的卓南,转身离开。

红玛和卓南的父母都在外面焦急等着,花容平静走出来,笑容温婉:“卓南已经无事,大约要睡一段时日,伤口不必担心,待他醒来,你们隔几日再拆开,自然会好,之前拆卸可能不利于伤口复原,你们多看着卓南便是……”

“多谢姑娘!”

“容姑娘,太谢谢你了……”

花容离开,小伊蓝趴在门边,眨着大眼睛,滴溜溜的转。也不知她在里面站了多长时间,卓南的父母看到她,立刻上前抱起她:

“小伊蓝怎么也在?什么时候进去的?”

小伊蓝对着小小的手指,糯糯道:“伊蓝看见容姐姐给南哥哥治病……南哥哥还打容姐姐……”

小伊蓝手心攥着雪白的花瓣,仰着脖子申诉。

卓南的阿爹与阿妈脸色当即难看至极,红玛瞧着,估计哥哥以后日子不好过。

花容走出卓南的家,抬起手腕看了一眼腕上的玉环,见没什么反应才稍稍安心。

治好卓南,花容准备直接回滕罗那里,眼角余光瞥见空出大半的竹篓,决定带着滕罗去奇华森林一趟。

这段时日,大部分的成品药材都直接分发到了各家各户,普通的伤也不必她再跑去,到时候蛇潮到来,也好应付,血离魂掺入迷神药粉之中,至少也可以护得村民不至于被毒蛇咬伤。

只是,她难免还是有些担心,按照九尾长老所言,以往曾经有出现蛇妖的先例,不然滕罗的母亲也不会怀了滕罗。

花容不由头疼,当真是摊上事儿了。

花容招呼滕罗跟着她一起去,到时候自己走了,滕罗也能学着这些为村子做些事情,不然村民一直排斥他也不是办法。他毕竟有一半血脉是人类。

说及血脉,好歹,她的璃儿和凌儿自小有子玉带着,虽说训练起来不客气,平时却是心疼的很,说起来,子玉陪着璃儿和凌儿的时间比她还多,自是疼到骨子里,并不会像滕罗这般辛苦。

至于焰儿和鱼儿……

花容沉默下来,子玉甚至不知道两个孩子是他的,便过世了。如今,他如果恢复记忆,不知还会不会原谅她?

花容不由好笑,如果当真是如此,子玉也没有再与她一起的理由。名义上,所有人都以为焰儿和鱼儿是她和师父的孩子。

如此,或许也好。这个时空,绯玉晗离她越远越好。

花容暗叹,小心的摘下荆棘丛中一颗青色果子,转眸看了一眼身旁的滕罗,解释道:

“这个你也许知道,青晶,是奇华丛林专有的果子,食用有剧毒,晒干后磨成粉却能治尖头蚺剧毒……”

滕罗点头,将竹篓递到花容面前,墨绿的瞳子熠熠生辉。

花容不由失笑。

“你学东西真的很快”

滕罗垂下长睫,秀致的容颜焕发出绝美的光彩,与他原本腼腆的性子有些不符,花容淡笑,瞥了他乱糟糟的头发一眼,摇头不语。

花容站起身,将竹篓递给滕罗,见他认真的采药识别,也不打扰他。

不远处,凉花河支流蜿蜒,河面波光粼粼,花容赤足踩在河岸的草地上,不知不觉,她竟然到了这里。

花容抬头看着左后侧高大茂密的参天古树,翠绿的叶子在阳光下映出淡淡的光泽,横出的树干半遮半掩,依稀间,那疏狂邪肆的红衣仿若就在眼前。

她记得这个地方,她第一次见到子玉时的地方。

花容坐在岸边光滑的青石上,光裸的赤足浸在冰凉的河水中,烈日从树叶间映下,疏影斑驳。

细长滑腻的水蚺游水而过,迅速消失在水底。

这个地方适合水蚺,又在绯玉晗的区域之内,这个季节,明显蛇类多于平常。

花容每次到来时,绯玉晗都陪着,周围有蛇蚺过来,也会在察觉到绯玉晗的气息时避开,但是现在情况却不同。

当周围的气息变化时,花容虽说一时大意,却也立刻察觉到不对,飞速上岸,冷眸盯着四周。

花容两三丈之外,触目间,已有不少蛇类聚集,花容目光冷凝。突然这么蛇蟒出现,一定是有一两个领头的。

蛇妖?

花容冰凉的赤足踩着草地,草丛的温度都比她体温高。

“没想到这么偏僻地方还有这么漂亮的人类……”

邪气轻佻的嗓音传到花容耳边时,褐色的身影倏然欺身靠近花容!

花容细眸微眯,身形瞬间消失在原地!

“阁下有何贵干?”花容冷声道。绯薄的唇勾勒出邪肆的弧度。

没想到她速度如此之快,褐衣男子与身旁的青衫男子对视一眼,露出赤裸裸的志在必得。

“姑娘身手当真是不凡,不知可愿意与在下切磋切磋?”青衫男子,一双上挑的丹凤眼盯着花容,红唇欲滴,与身旁的另外一位褐衣男子两方夹击,堵住了花容后退的路,挡在她面前。

“姑娘不知是哪里人氏?可是那南冥寨子的人 ?'…99down'真是可人儿……”褐衣蚺蛇竖瞳青绿,单臂撑着花容身后的树干,一手去摸花容的脸,半圈着花容不欲就此罢休。

花容冷瞥着眼前的两人,素手冰冷,一把抓住了他不安分的手!

花容细眸杀意凛凛,冷道:“两位倘若无事,本人还有要事!”

“姑娘何必要如此急着走,不如陪着我们如何?”说着,青衫男子纤长无骨的手就攀上了花容的腰带,搂着她纤巧的腰肢上攀,竖瞳妖异,渐转血红。

花容额角突突,脚踝处,两条滑溜的蛇蚺沿着温凉如瓷的小腿攀援而上,花容细眸冰冷,刹那间,炽芒爆闪!

“咔!”的一声脆响!伴随着一声闷哼,花容转瞬脱离两人的钳制,冷眸站在一丈之外。

红衣墨发,赤足桃鞭,如当初在玉楼城中一般,血色桃妖。妖异魅绝,及地墨发绯妩,细长的眸子邪佞冷戾。

“没想到今日竟然如此走运,碰到树灵成灵女子!”

“本王还从未尝过这般美艳的树灵!今日,倒想尝尝是何等销魂滋味!”

两人竖瞳乍现!一青一褐两条巨蟒嘶声扑向花容!连带着挂在树枝上的其他蛇类伸直了脖子飞速袭向花容!

花容冷叱,蓦然横鞭,飞速结印,桃鞭带着凌厉的杀意横抽向飞扑过来的毒蚺!

两方来回激斗,惊动了不远处的滕罗。

滕罗觉察到空气中浓郁的蛇灵香,脸色陡然煞白,扔下竹篓,飞速赶向花容所在的地方!

蛇灵香,是求偶散发的浓郁媚香,蛇季到来,蛇类狂躁不安,骚扰人类的例子多不胜数,而蛇妖更是明目张胆掠抢,就是因为这种缘故,他的母亲才会在被强的情况下怀了他,村子里的人痛恨蛇妖,更恨他!

没有人比他更清楚这种事情代表什么!

滕罗脸色惨白,赶到地点时,霎时惊呆了!

地上横七竖八的铺满了被截成两截,扭曲弹跳的各类毒蛇,血腥满地,远远望去,在中央的地方,桃鞭所到之处,空出一块原本青绿的草地,红衣如火的女子细眸杀意凛冽,手执长鞭,冷冷盯着面前两头巨型蛇蟒。

血腥气扑鼻,滕罗目光惊滞地看着中央一袭红衣邪肆的女子,明明是陌生的容颜,陌生的气息,那双平日总是蒙着雾气的氤氲眸子,此刻凌厉杀伐。

完全是另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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