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痴傻蛇王刁宝宝-第1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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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往顶楼,空气中蛇灵香的气息愈发浓郁,想起这种浓郁香气的来源,她便有些作呕,指骨发白。

华丽而糜乱的易花楼,雕楼金漆,纸醉金迷,温柔乡英雄冢。左右笑闹声与淫靡的尖吟声细细的落入耳中,花容脸色有些难看,她头次厌恶自己的道行。

“也许,我不该带你来”凤宸极细的声音传入耳中,花容微怔,忍不住看了一眼面上毫无异色的凤宸,他刚刚是在和她说话?

“只是一时不适应罢了”花容笑道,垂眉不语。她以前不是没去过凤来仪,如今想来玉楼城的凤来仪大约真是凤宸办的,不然也不会听朝廷之令,为皇帝卖命。或许凤澈就是凤宸。

她记得当初在凤来仪之中似乎就听说过鱼蓝与青雪这两个名字,而良羽,她似乎也曾在凤来仪见过?

想着想着,花容再次回神时,红艳与青蔓已经领着他们到达了顶楼的凤来仪。

凤来仪的门是开着的,如一座宝殿,玉砌镂雕,金柱华奢,坠地的淡粉月光纱摇曳,空气中扑鼻的蛇灵香与酒香弥漫。欢笑声与琴声夹杂,纱幔之后隐隐露出娇美的赤裸美人蛇,妩媚的蛇姬缠柱妖娆,低低的嘶鸣渗透出糜乱的蛇情迷香气息。

花容白靴踩到被酒水洒湿的冰玉砖面,目光触及满殿盘绕的蛇姬,薄唇微抿,目光扫向内殿,层层月光纱如迷离的烟雾,或挽或垂,随着殿内香炉中燃起的炉香袅袅。

“凤王,您来了……”

“玄公子,良公子……可有想奴婢?”

几名蛇姬绕着尾游过来,待走近,披着薄烟般的轻纱,赤裸如雾,绕上几人的身,低低魅语。娇言低笑,无骨的手甚至不必过问,直接探入几人的衣衫……

花容皱眉避开,视线并不在她们身上停留。

“今日我可没心思,怎么不去陪着绯兄?”

“这是我苏弟,今日可是第一次到来,你们可别吓着了她”

良羽与玄冥伸手挥去挡住视线的轻纱,内殿的情形便立刻展现眼前。

“呵……再来一杯嘛……”

“姐姐输了,可要为陛下喂酒呢”

“陛下酒量好,奴婢为你再倒一杯好么?”

“呵,该彤姐姐脱了,可不许剩下耍赖……快快!”

柔媚入骨的娇吟如酥如麻,殿内歌舞曼妙,挽纱的舞娘扭着身子,那仅剩的轻纱如若无物,数十人攀缠在绯玉晗半裸的胸前。

绯玉晗红衣妖娆迷乱,胸膛半裸,满头赤发肆意凌乱铺撒,妖魅的俊颜蛊惑人心,薄唇殷红如血,勾起一抹邪肆的弧度,狭长的凤眸醉意迷蒙,眸底却如雪冰冷,慵懒随意的靠在宽大华丽的首座上,修长白皙的手中执黄金酒樽。他身畔数名赤条婀娜的蛇姬等着为他斟酒。

彤柔以粉纱半遮娇躯,娇媚的脸贴在绯玉晗裸露的胸口蹭磨,旁里数名蛇姬长尾纠缠,滑腻的玉手探摸,殿内娇吟魅语不断,蛇灵香的气息弥漫。

花容唇色微白,指尖抵住薄唇,遏制自己胃里翻涌的恶心。

蛇类性淫,占有欲强,偏执极端,娘亲,你可不能别被他们骗了。

小罗曾经告诉她,蛇无下限,她只觉离绯玉晗是那般遥远,此刻,她只觉自己的眼睛都变得肮脏不堪!

“绯兄可是风流快活,如此艳福,当真是羡煞旁人!”良羽大笑道,似乎对易花楼中出现此景习以为常。

凤宸余光不放心的看着一旁的花容,微微凝眸。

花容神色冷淡,目光甚至都不曾放在殿中央,白靴雪衣,点缀的湖蓝绡衣更添了她眉宇间的剔透,细长的眸子平淡的如静止的湖面,丝毫找不到刚刚的不适与僵硬。

“苏弟?”凤宸唤了一声,花容回眸瞧着他不知何意。“你倘若不习惯……”

“无妨”花容淡笑,面上并无丝毫波动。

凤宸只笑不语,看了座上绯玉晗一眼,并不上前,而是在一旁的冰玉躺椅坐下。

“绯兄这些日子是怎么了?突然知晓及时行乐?”

绯玉晗修长的指尖晃荡着杯中的酒水,并不看他们几人,薄唇勾勒一抹凉薄的笑意。

“人生苦短,如凤兄所言,自当及时享受人间欢乐”

“陛下所言极是呢,彤柔姐姐可是等着陛下多年,陛下可不能再如此狠心……”一名娇小的蛇姬女子伸长脖颈轻蹭绯玉晗,软语低魅,攀上绯玉晗裸露的胸口喘息。

良羽拉着玄冥翘腿坐在凤宸的旁边,几名蛇姬立刻上前攀缠,溜入两人衣襟。

花容沉默不语,并不以为意,独自端起案上黄金酒樽自酌自饮,许是她本来陌生,周身气息也怪异,几位蛇姬上前,又怯怯退回,竟无人敢去缠她索欢。

帘后琴声婉转,正巧落于花容身后,花容支起手臂,半醉间,细长明润的眸子看着帷帘之中婉秀的身影。

寥寥琴音,虽是柔靡曲调,却也空寥无神韵,这空寂反倒让花容溢出笑意。

有意之人,所以曲子无意罢?

凤宸与良羽几人随意交谈,花容不出声,倒也不突兀,殿内就好似没有她一般。

“陛下,让彤儿服侍您可好?”

“陛下可不许偏心呢……”

数名赤裸女子绕上绯玉晗,纤纤玉指轻挑他绯红的衣袍,蛇媚香气迷离,低吟轻慰,绯玉晗狭眸微眯,冰凉的指尖勾起一名蛇姬尖尖的下巴,邪肆道:“服侍本王?美人受得住?”

绯玉晗凤眸似乎有某种魔魅,低低的嗓音带着酒香与浓郁的说不清道不明的魅,蛊惑着攀附在他身上的美艳女子,痴迷惑乱。

几名赤裸的女子娇容迷红,低吟缠绕。柔软的玉手抚上绯玉晗的胸口……

“陛下……”

“……陛下,让奴婢服侍你”

彤柔有些迷乱,她爱了他上千年都不曾如此近身,如今他终于到此,她定要成为他的第一个女人……

整座广袤无垠的奇华丛林,多少蛇姬,甚至是别的妖灵都渴望得到他魔魅邪佞的欲望,赤蚺王的眷顾哪怕只有一次沉迷,也是心甘情愿……

或许是蛊惑力太过强烈,也或许是被殿内玄冥与良羽那边的娇媚喘声所惑,一名大胆的赤色蛇姬抚上绯玉晗的颈,长信微舐,缠绵向上,湿润的眸光痴迷的盯着绯玉晗殷红的唇,轻轻靠近……

“陛下……”

“哐当!”

“噗!”

一声巨响传来,那名赤身的蛇姬瞬间离地,整个身子猛然砸向花容!花容眸光微眯,手中黄金樽飞速出手!

那名妖娆的蛇姬因她这一动作,飞来的方向突转,撞到花容身侧不远处的墙壁!噗然一声,巨大的赤色蛇身展现人前。

“真是扫兴……”绯玉晗低嗤一声,仰首灌尽手中酒水,慵懒的曲腿,眸光瞥向一边。

“陛下别与她一般计较……”

“陛下莫要生气,彤儿敬您”

一群蛇姬好似什么事都没发生,缠绕着绯衣如火的绯玉晗。

彤柔冷瞥了一眼那名被击出的女子,心中冷笑。绯玉晗最忌别人碰他的唇,没有眼力的东西还想纠缠赤蚺王?没死都算命大。

对于这突来的变化,玄冥与良羽此时也没心思理会,两人已经自己与数名蛇姬快活去了,凤宸狭眸看向花容,揽过她,将自己的酒樽递到她手中。

“旃檀如何?”

花容摇头,没有接他的酒樽,示意自己无事,尚未来得及开口,旁里帷帘之后走出一道青色的窈窕身影,走到花容身旁,作揖行礼。

青雪温柔如水的眸子凝着花容,将自己手中斟满酒水的杯子递于花容面前,柔声轻道:“公子受惊了”

花容接过她手中的青玉酒樽,眸光微凝,殿内琴音已经消失,想来这弹琴之人正是这位?“这位想必就是凤兄与良兄赞不绝口的青雪姑娘?”

“公子谬赞了”

青雪敛衣,笑语温和。凤宸眉头微挑,有些怀疑这两人其实早就认识,青雪心高气傲,他请她也从未如此主动示好,今日为何对旃檀如此特殊?

“苏弟与青雪姑娘当真是有缘分!”良羽瞧见这边,见青雪出来,忍不住调侃。

青雪笑而不语,朝良羽几人行了一礼,敛衣入帘,离开此处。

花容眸光微转,绯然的薄唇轻抵杯沿,低声对一旁的凤宸耳语几句,凤宸点头。

花容放下青玉杯盏,起身随着青雪一起离开,不想再继续呆在这种令人作呕的地方。

岂料,她刚刚掀衣起身,一直腻在绯玉晗身上的彤柔娇笑着对一旁的良羽道:“良公子,这位小公子彤儿还未曾见过,怎么才来一会儿就要走了?”

良羽见花容要走,一时急了,招呼道:“苏弟,怎么这么快就要走?不如我带你去看看那位鱼蓝如何?”

花容额角微抽,凤宸凤眸微扬,并不做声。

座首,绯玉晗修长如玉的指尖勾着黄金樽,狭长的凤眸微挑,扫了一眼面前这位陌生的少年。

花容眉目低垂,白衣如雪,外套一件湖蓝外衫,墨发如瀑,身段秀雅,隔着隐隐的月光纱,绯玉晗瞟了一眼,目光便转向他处。

凤氏一族的气息,那外套的湖蓝鲛绡样式更是凤宸平日所穿,今日,人也是凤宸几人带来的,一般红船上的蛇姬都会认为是凤氏一族的年轻一辈。

“良兄说笑,小弟只是想与青雪姑娘讨论琴技……”

“你会弹琴?”低沉暗磁的嗓音极具穿透力,明明带着迷醉,却让人心头发凉。

绯玉晗晃着手中的酒液,殷红的唇轻抿,剑眉微挑,邪肆凛然。

花容心中一沉,拱手垂眸,站在纱帘一旁,遮住了大概身形与模样。“略知一二”

“那你可会弹凤求凰?”绯玉晗难得话说的多,凤眸凝着手中清澈的酒水,俊魅的容颜看不出情绪。

凤宸略带不解,笑道:“凤求凰?这琴曲我倒是在青修老头子那里见过,听说是人类暗自传情之音,绯兄何时对此感兴趣?”

花容沉默,长袖下,素指微白。沉声道:“在下不知”

绯玉晗似乎也不意外,红衣妖娆,狭眸瞥了一眼风宸,红唇微勾,语气略带嘲讽:“……不过是一时兴起罢了”

“陛下,不如让这位凤家的小公子为您弹一曲助兴如何?”软腻的娇喏凑近绯玉晗的耳,柔媚的眉眼盯着花容那剔透净白的脸,娇笑道。

绯玉晗不置可否,兴致不大。良羽却是清醒,眉宇发亮。

“苏弟会弹琴?苏弟可该与鱼蓝切磋才是!”说着,长手就去勾花容的脖子,花容嘴角微抽,一股浓郁的蛇灵香扑鼻,呛的她脸色发紫。

良羽勾着她温凉如玉的颈,一旁的几位蛇姬便不好继续缠绕。

“苏弟有所不知,这鱼蓝的曲子也弹的好,只是他可不在这边,不如良兄带你去如何?”良羽被灌了不少酒,此时也是酒气熏天,花容酒量并不好,刚刚不知不觉间喝了不少,本来勉强还能维持理智,被他这么一熏,娇靥透出淡粉,步子有些不稳。

“……好!我们走!”

她就这么脑子一热,和良羽勾肩搭背的就要去找鱼蓝。

凤宸心中好笑,瞧着花容放在几案上空空如也的酒杯,明白几分。

站起身,看了一眼绯玉晗,笑道:“旃檀不胜酒力,今日喝多了,我得看着她,稍后再与绯兄不醉不归!”

说完,便立刻上前去扶醉熏熏的花容,花容脑子还算清醒,甩袖避开凤宸,娇颜酡红,略有几分醉意。“我……我无事”

绯玉晗因凤宸的态度,对花容生出几分兴致,拿着酒樽,赤足走近花容。一袭红衣半敞,及地长发妖娆肆意,如玉般精致妖魅的脸上,狭眸带了三分醉意。原本俯在他胸口的几名蛇姬也不敢上前。

“找鱼蓝?”绯玉晗邪气凛然,瞥了一眼花容,红唇勾出一抹讥讽。“本王记得她也说本王好男风!”

“陛下?”几名蛇姬不明何意,彤柔上挑的眸子一阵阴暗,上前抱住绯玉晗的背,蛇香满怀。

“陛下,让奴婢伺候您,您也知道,鱼蓝他伺候雌蚺……”

柔媚的蛇香充斥大殿,媚术迷惑,蹭缠挽留绯玉晗。娇软的身子缓缓化作细柔的蛇蚺缠绕绯玉晗的手臂,绯玉晗凤眸冷漠,修长冰凉的指尖执着酒樽,闲庭信步般仿若无物,与凤宸几人一道前去左厢青花楼。

花容厌恶的避开绯玉晗,目光触及他手臂上赤色的蛇蚺,滑溜的雌蚺缓缓溜入他的长袖之中,心中一窒,好似被毒蝎蛰中,细长的眸子紧闭,忍不住胃里翻涌的恶心。

“唔!”

花容脸色微白,蓦然转身扶住黄金柱,食指抵唇,克制喉间的腥气。

“旃檀?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凤宸不放心道。

“无事,只是空气有些闷……”花容话说一半,眸光稍抬,撞上绯玉晗突然转过来的探究目光,心下一惊,站直身子,看向一旁的凤宸。

绯玉晗狭长的眸子微缩,只觉周身一阵冰冷,冷彻入骨的五指掐住了长袖中的彤柔,冷然扔出老远。一双深邃的凤眸凝着花容,不知在想什么。

彤柔尖嘶一声,上挑的媚眼凄然凝着冷戾的绯玉晗,眼睁睁看着他们离开。

红船两分,小倌儿楼位于易花楼左方,又名青花楼,与易花楼不相上下。亦是奢靡华灿,醉生梦死之地。这几人进到这地方时,却不似刚刚的易花楼,一旁数名长相姣好的男子面露诧异,毕竟这几人从未听说过到这边,一时之间没有人敢随意上前搭讪。

“见过赤蚺陛下、见过青凤王……”还有良羽公子与玄冥公子?负责青花楼的是一位青衣蛇姬,见这几人到这边,难掩诧异。“几位顶楼青花阁请!可要小倌儿伺候?”

“去把鱼蓝和长的最俊俏的小倌儿都找来!本座也想看看是何模样!”良羽吩咐几句,拉着花容率先进去,回头看了一眼天色,又补充道:“再准备一桌饭菜上来,记住,今日多加几样素菜!”

“是”青花楼里两名站在外侧伺候的年轻男子闻言,转身离开。

绯玉晗凤眸冷冽,探寻的目光在花容身上逡巡,试图寻找哪里不对。总觉得这位白衣的小少年刚刚哪里不对?那个食指抵唇的动作……熟悉到他的骨子里。

只是……

绯玉晗略带不愉的盯着她身穿在外的湖蓝外衫。

她的周身没有丝毫的他想要寻找的桃香,只有凤宸一族的蛇蚺气息,一个人再怎么变化,周身的气息也无法改变,他一时之间也有些不确定。

青花楼几乎与易花楼的生意同等兴隆,花容一路上来,眼角微僵,有些难以置信。

他们几人正要上去,在侧廊角落碰见五名蛇蚺缠绕一名妖媚火热的蛇姬,高亢的吟喘声如若无人,长尾化双腿,激情淫靡之景在光天化日之下竟当众如此?!花容又开始胃部不适,不着痕迹的侧在凤宸身旁,避免经过这宽敞的回廊时碰到这几条蛇。

“怎么?小公子没见过么?”低沉暗磁的嗓音凑近花容的耳边,低低道。酒气和着绯玉晗独特的气息窜入花容的衣领,花容脸色微青,拢起衣领,面上立刻摆出惊讶之色。

“不……不曾……”

“是么?”绯玉晗邪佞地盯着她,转眸似乎想起什么有趣的事,低笑道:“蛇季到来,此景说不定以后常见……你喜欢么?”

花容脸色一青,神色沉了沉。

绯玉晗看着她难看的神情,心情莫名的稍有好转。

“几位公子里面请”

良羽率先进去,四处看了看,并没有什么独特之地,烟花之地,或许都是一样。

室内坠地的淡粉纱幔以银色的小银钩勾挽,地上铺着软绵鹅绒质地的厚重地毯,屏风后虚掩着珠帘的侧室,右侧是一方腾龙雕刻的浮花檀木桌子,后方有一张红纱遮掩的宽敞木榻,旁侧是供人休息的软椅,墙壁上悬挂着各式春宫图。

室内芬香,还有残留的媚香,大约是他们来到这里,暂时只是用午膳,才会散去这浓郁的香气。

来往有不少清秀的美少年,还有几位身材健硕,风格各异的男子。当真是各种特色的类型都有,比当初玉楼城的凤来仪种类还多。一行数十人,每人手中都端着令人食指大动的饭菜,花容自从醒来,除了刚刚喝了几杯酒水,已有两日不曾吃东西,此刻全副心思都盯在饭桌上。

几人三三两两的坐下,旁边的青衣蛇姬给这几人使个眼色,留下了三名俊美男子与六位曼妙的女子作陪,便关上门出去。

“苏弟也有两日水米未进,赶紧坐下”玄冥起身将几样素菜专门放在花容面前,考虑到她树灵的身份,怕是不喜与他们一样,因此良羽才特地让人准备了素菜。

“多谢玄冥兄,我自己来便好”花容笑道,随着几人坐下。

一旁的乌发蓝衣男子上前布菜,往花容面前的琉璃盏中倒了一杯清冽的酒水,递到她面前,清朗的嗓音道:“小公子,请”

花容微怔,抬眸看了他一眼。

玄冥见状,解释道:“这位便是鱼蓝”

“鱼蓝,你今日要好好伺候苏弟才是!你们都过去吧!”

良羽大手一揽,就把几名雄蚺指到花容身边,花容脸色没什么变化,夹了几口清淡的菜,专心吃饭。

“公子,流黛帮你夹菜好么?”一名黛色锦衣的清秀男子靠近花容,淡绿的竖瞳胶着在花容的面上,半撑着手臂,几乎遮挡了花容大半身子。嘴唇凑近花容的耳畔,暧昧的气息丝丝柔魅。

绯玉晗指骨微微发青,坐下的椅子都好似长了针芒。

凤宸几人怎么看也不像是好男风之人,何况出入隔壁的易花楼如此频繁,三名男子心里清楚,大约是来陪眼前这位小公子所以他们才会到这边来。何况每人怀里都依着两名美貌的雌蚺。

“公子,鱼蓝敬您一杯”鱼蓝还算正常,挨着花容坐在一旁,举杯一饮而尽。

花容接过一旁男子手中的酒杯,笑道:“鱼蓝公子客气了!”说完,掩袖饮尽,旁边的另外两名男子立刻为花容满上,哄着她一杯一杯下肚。

桌上的气氛有些怪异,良羽与玄冥是左拥右抱,由着美人喂食,目光却时不时的瞧着花容,顺带指使那服侍花容的男子要尽心尽力。

凤宸不知为何,面上也有些不痛快。

至于绯玉晗,长指执杯,单手撑着脑袋,殷红的唇紧抿,浅浅的一杯酒水抿了良久也没曾下肚。狭长的凤眸定在花容身上,更是自始至终都未曾移动一分,偶尔扫过的目光几乎要砍了挨在花容身上的几双手。

“陛下,这位小公子比奴婢还好看么?陛下可不能偏心……”

“陛下,奴婢敬您一杯……”

两名姿容魅惑的女子窝进绯玉晗半裸的怀里,绯红的长袍妖娆,滑腻的纤纤玉手沿着他的胸口探索迷情。

花容仰首一把接过身旁米白色儒雅男子手中的酒壶,连带着那名米白长袍的男子顺势倒入她的怀里。

花容陡然僵硬,那男子眸光微闪,迅速调整姿势将花容揽到膝上,圈着她纤细的腰肢喂她,酒杯斟满清澈的酒水,一杯杯的送入肚中。

花容娇靥酡红,细长的眸子氤氲一层迷离的水汽,抄起桌上的酒水,仰头灌尽,没有节制。

“来!喝!”花容举杯,挽起长袖,对着良羽豪饮。

“没想到苏弟的酒量不错!”

“噹!”的一声,杯盏相碰,酒水下肚。

米白长袍的男子安静地搂着花容的腰肢,墨绿的瞳子凝着她逐渐失控的动作,眸色渐深。

鼻尖淡淡的香若有若无的浸入,目之所及,柔软细腻的皮肤如光滑的白玉。纤细不盈一握的腰肢,馨香的泼墨青丝,无不在告诉他怀里的这位真实的身份。

她醉了。

花容迷瞪着水汪的大眼四下张望,瞧到绯玉晗怀里又蹭又摸的女子,一阵烦躁,更烦那张讨厌的熟悉的脸!

他是不是很喜欢这样?这是他本来的生活,属于他真正的生活!但是她心里总觉得很委屈,不知道哪里难受。

花容醉的糊涂,娇靥酡红,东西不辨。不知道良羽和凤宸又说了什么,眼前都是花的,好似有几个绯玉晗在眼前晃。那强烈的目光盯在身上好像要把她烧着了,很不舒服!

“看什么看!你这条讨厌的臭虫子!”花容拿起面前空空的酒壶胡乱挥舞,二话不说,一把砸向绯玉晗那张妖魅的脸!

“呀!”

两名腻在绯玉晗怀里的女子尖叫一声,飞速躲开,绯玉晗狭眸一眯,迅速接住这横飞而来的酒壶!

“再看!再看挖了你的狗眼!”花容素手啪啪啪地狂拍桌面!拍的桌子饭菜都抖三抖,氤氲的眸子晕乎乎的左扫右扫,拿起面前的碗筷饭菜和酒杯,一一不漏地往绯玉晗身上招呼!

“呀!小公子!”

“哎呀!”

不少人遭受池鱼之殃,左闪右躲。桌子上几个正主手脚快,堪堪接住,也不算太难看。

“哈哈!苏弟喝醉了!”

“还不赶紧送进内室去!”

花容分不清东南西北,脚步虚浮乱晃悠,良羽在一旁大笑,没想到温温凉凉的小姑娘,喝醉酒会变成这般模样?

“没……没喝醉!来!继续!不醉不归!哈哈!”花容大拍桌子,左摇右摆,瞅着一旁的绯玉晗百般不顺眼。一脚揣向绯玉晗的椅子!“你!看着你就讨厌!恶心!反胃!虚伪!流氓!”

“……!”

在场众人汗颜的看着花容,这是不是传说中的酒后吐真言?

回头瞧着沉下脸的赤蚺王,不由的心中为这位小公子担忧。绯玉晗魅惑的俊颜阴云密布,狭眸却沉静的盯着花容一动不动,一时之间,由着她撒酒疯。

“你知道本王是谁吗?”绯玉晗阴着脸道。

“虫子!”

“你是谁?”

“杀虫剂!”

“……”

绯玉晗目光盯着花容身上的那一件湖蓝的外衣,沉下脸,有些不确定。看着花容愤怒的小脸,一股发自内心的熟悉在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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