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痴傻蛇王刁宝宝-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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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小世子,你们可知这位老爷爷是谁吗?”
“咦?”两个宝宝两双瞳子望向嬷嬷。
“他是你们外祖父”
醇厚的声音并非出自两个嬷嬷,所有人看到来人,神色一凛,匆忙跪身行礼!
“参见皇上!”
“臣参见皇上!”
冷彦征匆忙跪下,没想到皇上去而复返,心中一凛。
绯玉晗负手而立,淡扫了一眼还留在这里的大臣,再看看旁边躲到两个嬷嬷身后的小家伙,心下叹口气。
这两个小混球,还真的跑到这里来了,绯姨都快把后宫翻个个,大概两个小家伙化作小蛇从一群宫女太监眼皮子底下跑掉了,现在坤安宫外,一群的奴才宫女在挨板子。
“都起来吧!”
“谢皇上!”
一群人立刻站起身,动作慢吞吞的看着一旁的两个孩子,见他们躲在两个嬷嬷身后,伸出小脑袋,亮闪闪的眸子一眨一眨,看似是害羞了,但是那明亮的过分的墨瞳中却丝毫没有害怕的迹象。
绯玉晗无奈,如今都这地步,他真的被这两个孩子打败了。
“过来……”绯玉晗弯腰,朝两个孩子招手,玉冠下披泻的青丝散落,冷峻的侧颜温和了许多,看得一旁的大臣唏嘘,不想挪步子。
冷彦征脸色变幻,一时心情也是复杂,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哇呜!”
“凌儿饿了”
两个宝宝扑到绯玉晗怀里,仰着小脑袋,瘪瘪粉粉的小唇,很是委屈。
瘪瘪的小肚子很是配合的叫了两声,绯玉晗不由好笑,冷硬的俊颜上露出疼宠的笑意来,轻抚两个孩子的小脑袋,蹲下身,笑道:
“还知道饿了?皇祖母可急坏了,以后再这样,娘亲可就不疼你们了”
“娘亲不知道哦……”
“对呀对呀!”
两个宝宝蹭蹭父亲的脸,轻轻撒娇,明亮的眸子希冀的瞅着爹爹。
娘亲不知道哦,所以爹爹不能说……
绯玉晗唇齿含笑,狭眸闪耀着趣意盎然的光彩,指指自己的脸,笑道:“宝宝亲亲,爹爹就不告诉娘亲”
“吧唧!”
两个小家伙一边一个,凑上去亲一个。
“哇啊!爹爹最好了!”
“爹爹不告诉娘亲,咯咯……”
两个粉雕玉琢的宝宝开心笑出声,清脆的嗓音传出很远。
但是这“爹爹”
刚刚皇上他……他在这两个孩子面前自称……爹爹……!
两个孩子还叫他爹爹!
一群人彻底怔住了,石雕像一般僵硬在原地!
冷彦征手中的玉笏啪嗒一声坠地!
两个孩子圈着父亲的脖子,开开心心的要回去吃东西了,绯玉晗抱起他们,转身准备离开。
玄纹的腾龙长靴微顿,狭长的眸子暗沉无波,扫了一眼在场的众人,薄唇勾起一抹难以捉摸的弧度。也不知他在想什么。
自今日起,恐怕又将在国内掀起可怕的惊涛骇浪!
玉王爷的两个孩子真的是皇上的!
绯玉晗并未真的在朝堂之上公开承认,但是这样的情况下分明就是承认了!
冷彦征和一干大臣看着绯玉晗离开,呆立良久没有回神……
·
月合殿
绯妩哄着两个孩子睡着了,这才转身出来,看着一旁批阅折子的绯玉晗,半晌没说话。
“你怎么改变主意了?”
原先他并不同意,为何今日竟然当着文武百官的面承认了?承认孩子是他的?
绯玉晗朱笔未停,声音听不出喜怒:“今日两个孩子当众出现,即使我不承认,恐怕也已经是确定了”
绯妩不置可否,虽然她也明白,但是没想到绯玉晗承认的这般干脆,这件事变相的公开后恐怕对玉王府的冲击不是一般的强大,尤其是作为玉王爷的子玉。
如果说一双孩子是皇上的,那他岂不是平白的相当于王妃给他戴了绿帽子?
“我是担心,作为子玉,你自己给自己找麻烦”而且还连着桃夭,也是流言蜚语缠一身。
绯玉晗指尖朱笔一顿,没有再多说什么,这件事他怎会没想到?他当初不同意这件事也是因为这一点,但是,如果欧阳晗这个位置需要人来接替,那么这个接替的人必须是他和夭夭的孩子。
外人流言对他们并不能引起什么,皇权至上,夭夭有他护着,还有两个孩子,没人敢如何,其余的只是流言只是他自己承担。只有至亲的人看法才是最重要的,对于夭夭来说,恐怕是冷彦征对他们的看法。
绯玉晗放下朱批,抬头问道:“我上次所说之事,你查的如何?”
绯妩闻言,神色一顿。
“是你绝对想不到的事情!”
绯玉晗抬眸,什么事他意想不到?
“桃夭的母亲其实是桃树精花翎!”
“什么?!”绯玉晗神色一顿,明显是没想到,他记得桃夭在嫁给他那段时日,曾经问到他的母亲,他便告诉了夭夭,但是夭夭似乎对自己的母亲之事带过去了,他也没注意,没想到会是这般情况。
“四十年前,冷相当时在外面带回一株桃树栽种在庭院,我在当地的土地那里知晓,当时那是历劫的桃树精,受了重伤被打回原形,经历了二十年才恢复过来,二十年前,冷相从书生一路升迁搬迁,一直都带着这树,她恢复之后便没有离开冷府,当时冷相四十多,有数房妾室,正妻也病逝,人到中年都没有一个孩子……”
绯妩说到这里,朝绯玉晗瞥了一眼,见他似乎在认真听,也没打岔,大约是关乎夭夭的身世,他也没有轻慢。
“想想快五十了膝下还是没有一子半女,对于冷家是多大的打击?”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当时的冷老太爷也是怀着遗憾去世。
“所以呢?”
“所以,二十年前,花翎伤好之后便还恩,嫁给了冷彦征,老夫少妻,冷相对这个夫人大约就像你和夭夭一样……”岂止是如此,当年冷相四十多岁,对于一个看起来十几岁的妻子,真的是疼到了骨子里,时时刻刻的都想着,几十年来上朝下朝的时间都变了,只为了多陪陪妻子。
绯妩说到这里,不知为何眉头蹙起,心中似哽了什么的难受。
绯玉晗抬头看她,问道:“然后呢?”
直觉似乎后来的结局不太好,他并未听说冷夫人之事,似乎夭夭从未提及她的母亲,恐怕是她的母亲早已不在人世了,只是,既然已经历劫的精灵已经不再是妖,怎会生下孩子会死?
“一年后,花翎怀了桃夭……”绯妩一时感慨,当初大概是冷相最幸福的时刻,想起来,当初她曾经见过他,当时走路都能撞上墙柱子,先皇曾经一次早朝,他竟然糊涂到一头撞上宫苑外的柱子,直接被撞的抬回了家,当初这事还成为了笑柄。
冷相的夫人怀了孩子,他这迂腐沉闷的书生当了四十余年,但是这件事硬是被他宣扬的整个玉楼城都知道他要当爹了。
不然不会在桃夭出生时,惊动了整个玉楼城,大部分原因是冷相的“功劳”
“桃夭出生后,花翎便功德圆满,离开了王府,如今恐怕早已飞升……”
“你说她是飞升了?不是去世?!”绯玉晗当即起身,不可思议道。
她竟然是飞升!那么就是说,当时她根本就没有一丝一毫的对冷相有其他感情,完全是因为报恩?!如果被情丝所牵,是不可能完成历劫!她竟然就是单纯为了报恩?!
绯妩也不知是什么感受,据她所知道的资料得知,冷相在桃夭出生后一年便有些痴癫,先皇曾换了一年的丞相,由连尚书担任。
冷府现今的确还有几房姬妾,但是据她所知,这些人当初冷相在有花翎时是准备送出府,但是花翎却并不愿意,或许赶走多少是造孽,与修行无意,但是冷彦征宠她确是真的,真不知在那一年桃夭出生时,冷相是怎样的心情看待从前。
“花翎之事,冷相并未告诉桃夭,冷相本不愿面对桃夭,在初始一年之中很少去见她,大约是觉得因为桃夭,花翎才要离开他,但是如果不是因为这个孩子,花翎也不会到他身边,又是他和花翎的女儿,他也是疼自己这个女儿……”当初桃夭倘若不愿嫁给子玉,她是丝毫不怀疑冷相会不会顶着抄斩的罪名抗旨不尊。
土地爷当初是因为这城中这对奇怪的夫妻,时常没事就关注,他提到,当时花翎走后,冷相时常是偷偷看自己这唯一的女儿,桃夭继承了花翎绝世的美貌,偏偏性子自小是闹腾,没少给冷相制造麻烦。
桃夭似乎是从来没有问过自己的母亲之事,以她看来,桃夭不问恐怕也是有内情,一个转世的孩子绝对不是没有一丝记忆,即使刚出生,也是不一样的。
绯玉晗内心一阵窒息,有些呼吸不畅,不知为何,心中十分不舒服。
报恩?
柔情蜜意如此竟然就是为了报恩?一切就是假的?
想起如今的冷相每日平平淡淡,好似除了自己女儿的事之外没什么能牵动他,如今他也老了,十八年前离他而去,只为修仙的妻子他即使面对又当如何?
“冷相知不知道他妻子的真身?”
蜚语对于绯玉晗这一问题有些可笑,嗤笑道:“不知道的话又怎会那般痛苦疯癫?”
绯玉晗执笔继续批阅折子。
半晌。
“我倒是不用担心自己的身份会吓着他了,只是,他会不会接受我,如今我还真是心里没底”原本以为只是一个平平凡凡的凡人,只要亮出身份和现在的真龙天子身份,他毕竟是臣子,只是夭夭转世的父亲罢了。
但是如今,恐怕他也要想想,没想到冷相也是一个有故事的人。
一个惨烈的故事,不知结局到底是好是坏。
·
绯玉晗回府时,没有和花容谈及两个孩子之事,对于这件事,夭夭因为是皇子,甚至可能是未来储君的母亲,没人敢当着面说她,他也不愿刻意去提。
“你今日这是怎么了?怎么这般看我?”花容摸了摸自己的脸,怀疑是不是脸上粘了饭粒。
绯玉晗轻笑,放下手中的碗筷。
“夭夭,我想告诉冷相我的身份,你看怎样?他会不会被我吓着?”绯玉晗状似开玩笑道。
他是担心,夭夭在冷相心中留下疙瘩,毕竟妻子曾经那般绝情而去,而女儿如果当初答应相守的夫君却也抛弃了,即使冷相关心女儿,但是心里留下的阴影是绝对不行的,也会伤到他作为父亲的心。
“你怎么突然想起这事?你愿意说便去吧,我原本就想在你正常的时候好好的看看父亲,但是你迟迟不好,每次都是草草的就回来,如今正好,老爹不会被你吓住的,牛鬼蛇神,我老爹可是经得住吓得。”花容叹口气,似是想起什么。
绯玉晗将花容抱到自己怀里,低声道:“夭夭,我似乎从未听你说起你的母亲……”
花容一怔,没说话。
“夭夭……”
“我没事,只是……”花容捧起绯玉晗的脸,轻声道:“你见到我爹爹时,不要提我母亲,父亲他已经老了……”经受不了再受一次打击。
“子玉,你知道么?我母亲她对我父亲太残忍了,我小时候很讨厌我爹,他总是不想见我……但是我半夜不盖被子,他总是爬起来偷偷看我,坐在旁边闷声哭,我本来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后来我从福伯那里才知道我母亲弃我父亲而去,她也不要我……”
“子玉,当神仙就这么好么?”
“为什么,她可以嫁给我爹,可以生下我,却又可以毫不犹豫的转身就走呢?”
绯玉晗抱紧花容,他以为转世的话对于这世的亲人就没有那般依恋了,但是桃夭前世也是没有父母,这世有了父母,母亲却在生下来时就离开。
怎会没有感情?
“子玉,你知道吗?我见过我母亲,在天道门的时候我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似乎见到她了……”
【092】情迷糜乱·白袍公子
或许因为天道门是她上一世成长的地方,那里给她的感觉很奇特,是一种天性中散发的依赖感。
她记得她上一世化人,尚在襁褓之时遗落在天道门山脚的桃林之中。不知自己是如何来得在世上。
随着她逐渐成长,依稀记得是从高处落下,从一位上仙手中摘落,沾染了狐仙的力量才让当年所有人都以为她是狐狸。
当她意识到自己是和师兄弟们不同的时候却是十四年后,她从无性别到变成女子,她害怕这一切变化,隐瞒了一切。
她不知道自己是否有一个带给自己生命的人,但是她一到天道门便有一种奇特的感觉,即使她曾不愿承认,但确实存在,两个孩子那时刚刚出生,她尚摸不透那种感觉,但是随着宝宝长大,她便明白,是母性。是母亲的感觉!
她好像感觉到了她。
她的母亲,花翎。
“夭夭,你母亲在天道门?”绯玉晗眉头蹙起,怎会出现在天道门?
花容摇头,她摸不清这种感觉。
“应该不是,我接近天道门的桃苑时有一种奇特的感觉,那里的桃花好似有自己的意识,并不听我的指挥,但是却时常顺着我的意识,我不知这是为何……”
好像……就好像那些桃树认识自己,她再次回去天道门时,那些桃林虽然还是和当初一样,但是已经变了,即使还是桃树,却已不是当初的树,甚至出现了雪色的桃花。
那种亲人般奇妙的感觉使她时常停留在那里,但是那里的桃树,她无法去沟通,所以一直不清楚。
十几年前,她尚是天道门的云狸时,曾带着小刺猬在桃林舞剑练武,当时她曾指着那桃林告诉小刺猬,天道门灭,桃花焚。天道门的桃花如永世不灭,他便永世不死!
是她以自己的血下的誓言,确保小刺猬在化形前不会被幽冥带走。
当她再次回到那桃林,她们依旧盛放如初,但是已经不是当初她血誓下的桃树。
有一种血脉中牵连的熟悉感,很不明显,却是真实存在。
“夭夭,我们过几日便去一趟冷府”绯玉晗伸手捋顺花容鬓边的长发,薄唇轻贴她微颤的长睫,轻叹一声。
花容垂眉不语,轻轻点头。
为今之计,她看来似乎又要去找一个人。
了解这一切故事的人,这二十多年间玉楼城中恐怕没人比他更了解。
绯玉晗狭眸微敛光芒,指腹轻抚花容细腻的眸眼,没有说话。
玉王府中这阵子,外面满天飞的流言都被他挡在门外,而玉王爷已经病愈的消息暂时尚未传出去,似乎这玉王爷病情时常反复,如今变得更为复杂。
这日花容换了一身青衣,青丝束起,头戴一顶书生帽,手拿一柄墨扇走在玉楼城的青石街道,脸上并未刻意的涂抹,平日她女装出来,面上皆按照玉楼城平常的小姐一样蒙了一层面纱,如今走在路上,并没有人会想到现在的青衣公子是玉王妃。
路上时不时的有女子偷偷的望过来,花容没有心思多加留意,脚步停在玉楼城最奢华著名的青楼前。仰头看了一眼牌匾,龙飞凤舞的“凤来仪”三字极为磅礴,倒不似是烟花之地。
花容看着那三字,眸光微闪,这人好大的口气,这般的三字竟然也敢公然当做是这烟花之地的名称?
“这位公子是来听曲的还是找姑娘相陪?”
“公子是第一次来吧?倒是面生的紧”
袅袅细腰,莺声燕语,几名招呼的女子见到花容,眼前一亮,却并未有太失礼的语言吐出,上下看了一眼花容,这玉质般的书生公子,她们倒不好像其他客人一般对待。
“小生苏栴檀,各位姐姐有礼”
花容眸光一动,脑海中一个熟悉的名字脱口而出,朝那群美丽的女子弓腰作了一揖,极像那迂腐的书生,态度客气而礼貌,惹来不少的客人姑娘捂嘴娇笑的望过来。
“你们快看,这书生倒是有趣,跑来这般的地方,却是这般的反应”
“低着头也看不清是什么表情,谁知想什么呢?”
平日里不乏一副文气打扮,内里不知藏了什么龌龊的心思的书生来这里寻欢作乐的,也难怪有姑娘对此嗤之以鼻。
虽是如此,姑娘们的目光却依旧没有移向他处。这位青衣公子,举止间没有不妥,语气平和清澈,有一种让人看不厌的舒适。
“这位公子可知我们凤来仪是什么地儿?莫不是走错了地方?还是看上了我们的哪位姑娘?”
娇脆的嗓音从高处传来,花容抬头望去,眸光微亮。
只见一位身着白色里衫,外罩一层薄纱绿绸的女子依靠在红漆镂雕的二楼栏杆上,水波荡漾的眸子望向花容,软软的嗓音中带着迷人的酥意,语气却是干脆,透着一股隐隐的不易察觉的干练。
青雪目光瞧见楼下的青衣冠帽书生,细柳眉轻佻,带着一丝极淡的轻蔑,这般的书生,她见的多了,刚开始进来时,哪个不是一副正人君子、懵懂无知的俏模样?这凤来仪不是一般的青楼,她这么多年什么样的人没见过?
踏进凤来仪寻欢作乐的人心思皆是一样。
见那青衣玉冠的书生望过来,细眸回视过去,那双墨瞳明澈干净,促得她瞳子一缩,握着栏杆的玉手不自觉的握紧了几分,眸底尚未完全展露的轻蔑生生的憋了回去,一时神色难定。
“这位姐姐,旃檀有礼”
一双墨瞳中带着明澈的欣喜,满满的盛着对她的惊艳,纯粹干净的令她原来的心思竟显得狭隘与粗鄙,青雪微微一僵,看着楼下礼貌作揖的少年,少有的没有继续冷讽。
“小生来找凤来仪的主子,不知姐姐可否告知小生?”花容收回目光,声音清越,疏淡有礼。
一群姑娘见她如此说,笑道:“公子是来找我们老妈妈的?公子怎地不喜欢我们青雪姑娘吗?”
一名红衣的女子纤纤玉指柔弱无骨,似有若无的滑过花容的脸,花容僵硬了两下,脸色有些怪异,不着痕迹的躲避,可惜,她这点小心思如何能躲过身经百战的凤来仪女子?没多时俏脸就被摸了个遍。
花容脸色有些暗红,这些女人怎么这么豪放?她脸都仰到身后去了,还不放过她。
“这……这位……不知凤来仪的主子……”
“公子来找我们老妈妈做什么?”
“是啊?是不是看上我们哪个姑娘了?”
几位姑娘绕着花容打趣,目光往花容脸上绕,这位书生实在美得过分了些,生生的把她们楼里最美的青雪都给比了去,奈何使劲了心思也没看出破绽,胸膛平平,脖颈修长,虽不明显,但喉结却是真的,真是一俊俏的公子。
青雪扫了一眼楼内四周,见不少人看到那书生皆嬉笑的找乐子,指指点点的目露污秽,心下有些不悦。
这楼中寻欢作乐的以达官显贵为主,私下什么样的事儿没有?何况凤来仪是连锁的酒楼青馆,在楼内碧湖对面正是小倌楼,里面的男子各个似女子般美丽,皆是为这些喜娈童的人准备的。
“这位公子找那老婆子做什么?不如跟本公子……嘻嘻……”一位宽袍散襟的男子摇摇晃晃的拥着身边伺候的女子,目光落到花容的身上,凤眸晕染,恨不得眼光剥了她的衣衫似的,伸手就往花容身上搭。
花容眸光一寒,见那人扑过来,状似疑惑,难以察觉的躲过去。掠身擦过那男子的肩头,极淡的香馨传入鼻端,花容心中一阵怪异。
但这感觉过的极快,花容掠过他,躬身朝旁边的一位女子问道:“不知这位姐姐可否带小生去见这里的主子?”
那女子心下有趣,这位竟然直接就忽视了眼前的凤公子?不过也难怪,正常性取向的男子谁人被另外一位男人调戏了,不生气才是奇怪,只是,这位凤公子……
“小美人……”
不好摆脱……
凤鸣嬉笑一声,毫无征兆的就从身后抱住了花容!
花容大骇!
“砰!”
“流氓!”
花容来不及脑子反应,手脚条件反射,长腿倏地踢出去,一记回旋踢,干脆利落!
砰的一声响,凤鸣被她一脚踹到墙角!贴着墙角呈抛物线着落。
“哈?”
“……!”
一群莺燕霎时目瞪口呆!机械的转头望向花容。花容脸上爆红中透着怒意,仿若被激怒的小狮子。莹润的俊颜上透着凌厉与英气,霎时那股子温雅中升腾出英挺,青衣玉冠,墨丝魅绝,竟让人移不开视线。
“喂喂,小美人,你可真是够辣,本公子要被你踢死了,哎呦!你要为人家负责……”
对面歪在一边的男子,青丝垂落,随意凌乱的散落光裸的胸前,淡粉的绸袍敞开,露出胸前一点红嫣,场景迷乱而荼蘼,语气轻佻,干脆的倚靠在地,凤眸润开,凝视着花容。
“负责?”花容瞥了他一眼,只有他看得到的角度,警告的盯着他,还负责?不介意再负责给他一脚。
凤鸣狭眸微挑,曲腿支肘的望向花容,露出半裸长袍下一条长腿,红衣如火,姿势妩媚妖娆,花容眉头直跳,有一种转身逃跑的冲动,这都是什么地方,怎会有这种变态人妖的存在?
“怎么?苏公子想不负责?”
花容一凛,蓦然转头看向身后,凤鸣已经站在了她身边,慵懒的站在一边,两名女子偎在他半裸的怀里,纤柔的玉手都探入了他敞开的衣襟之中,无限的缠绵。甚至还带着低低的女子喘息求欢软糯。
花容面色冷了冷,对这种男人实在没有半分好感,不知为何,心中有一股戾意翻涌,似乎在很久之前她曾见过类似的场景。
“小生不喜别人叫在下美人,阁下还是记清楚”花容低嗤一声。
“两位公子可要给青雪一个面子才是……”青雪迈着袅娜的步子,笑着打断了两人,依到凤鸣的身边,另外两名女子只好退下来。“苏公子找我们老鸨,她这不就下来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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