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痴傻蛇王刁宝宝-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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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容墨绿的瞳孔妖冶,迷离的雾绕流岚遮住了眸底的冰凉。

绯玉晗指骨分明的手不受控制地颤抖,修长有力的五指蓦然收紧!

“……”花容长睫微垂,遮住了墨绿的瞳子。呼吸几乎没有,没有血色的薄唇因为绯玉晗手劲的掐紧,呈现出妖魅的殷红。

绯玉晗看着她,细腻修长的脖颈几乎自己再稍稍使劲,她便会死去,却不知为何无法下手。

“还不出来?不要占着夭夭的身子!”绯玉晗猛然甩开她!花容不受控制地扑向一旁,雪白的长袖扫动棋盒,盒中黑白棋子噼啪坠落一地。

花容执起一颗黑子,唇边弯起一抹笑意。“墨色如夜,无法看透究竟,子玉说,夭夭适合黑子,不是吗?”

他曾说,这是适合自己的颜色。

可惜,此时此刻,他是对云狸所说。不是现在的她。

“子玉?”绯玉晗狭长的眸子冷凝,如火的绯衣划出凌厉的弧度,赤色青丝妖绝。实在不明,为何她会唤自己子玉,即使是夭夭高兴时也只是叫他玉晗,不会是这般称呼,这个称呼他从未被人唤过。“子玉是谁?”

花容低笑,不知是在嘲笑自己还是嘲笑世事。

她失忆时不再记得他,不曾想,回到时间的最初端,子玉也不曾拥有他们的记忆。世事轮流转,报应不爽。

“子玉?”花容伸出手,掌心的元神颜色淡的几乎看不见,淡淡的流光在她身旁流转。“他是我的夫君,他已经过世很久,我也找他许久了……”

绯玉晗薄唇抿出冷然的弧线,瞳孔深邃,不知在想什么。

花容踉跄站起身,素白的五指撑着冰冷的棋盘,看着面前的风雨棋盘,掌心的墨色棋子放在棋盘的方格,低笑道:“风雨不歇,桃芬不折,可守不可攻”

雪白的长裙扫出利落的弧线,不再停留。

“玉楼城冷花容”白皙修长的脖颈中,触目的掐痕狰狞,似乎在嘲笑自己的可悲。

她不想再呆下去,穿过桃林离开。

“站住!”绯玉晗倏然挡在她面前,修长白皙的指尖轻抚她颈边的痕迹,狭长的眸子掠过一瞬心疼,转瞬即逝。冰寒的声音冷凝:“你想带着我的夭夭去哪里?”

花容苦笑,蓦然抽出锋利的长剑,一剑划向自己的手腕!

殷红的血珠坠地,淹没入桃林腥咸的泥土。雪白的长裙染了点滴血色,如艳丽的花绽放。

“你……!”绯玉晗眸子骤然凝住,看着她依旧一袭雪裳,捂紧血流不止的手腕,头也不回的离开,一时竟是说不出话来!

“让阁下误会,花容的罪过……”花容没有回头,见血显真灵,她显什么呢?她在出现他面前的那一刻,就已经不是云狸。

或许因为自己就是云狸,她回到这里想走出云狸之身时才惊觉,她腕上的银色九尾玉环竟然戴在手上!

云狸的记忆在没有丝毫改变的那刻开始,与她重合,那个阿狸不过是她的幻影。

长空镜,映万象众生,她走进的那刻开始,就已经打破幻想。

到底,她来到的只是黄粱一梦,只是寻找子玉元神时闯入的世界。

“你敢对本王使狐媚之术,还想如此轻易离开?”绯玉晗狭眸暗敛,一头妖异赤发随风环绕花容柔顺的青丝,颀长的身形拦在花容面前,揽着她的腰,轻嗅她颈间恬淡的桃香,这般的气息,好似罂粟之毒,刻骨铭心。

花容抬头,墨瞳直直撞入绯玉晗深幽的瞳孔。“狐媚之术?”

她从未对他使用这般迷术。

花容蓦然挥袖,退后几步,与他隔开一段距离,既然怕她行狐媚妖术,何必还阻止她离开。

她如今只想做回那旁观之人,入戏之中,早已脱离了原先的轨道。

“你不是夭夭?为何有夭夭的气息?”绯玉晗似乎不愿就如此轻易的放她离开,见花容唯恐避他不及的模样,妖魅的俊颜阴了阴,愈发靠近。“说!你你是不是对夭夭做了什么?!夭夭呢!”

花容被他抓住手腕,眉头皱起,意图摆脱。子玉不该是如此模样,如此残戾,毫无道理可讲!

“你当真可笑!我就是桃夭!你不信也罢,你放开!”花容手骨几乎要被他捏断,脸色倏然苍白,她记得自己是被他施了箍身咒,此时竟是无法脱身!

“九尾之灵,你还敢骗本王!”绯玉晗举起她的手,腕上的白玉环光芒流转,精致的九尾环绕,无不说明她的身份。九尾雪狐,世上本就罕有,平常狐媚之术不可能对他有效,只可能是九尾!不然他不会第一次见她就会这般渴望!

他一心修炼,数千年都未曾有这般奇怪的感受,为何见了她就不对?!

“你不是要对本王如此么?今日本王就成全你!”绯玉晗凤眸赤红,蓦然抱紧她纤细的腰,“嘶拉”一声,衣袖断裂,被绯玉晗一手扔到一旁!

“你干什么!”花容脸色白惨,拼命摆脱他的钳制,身体的力量好似被无形的锁链锁住,任她百般挣扎,也丝毫没有反抗之力!“绯玉晗!你疯了吗!”

“你不是九尾?怎么不用你九尾一族的力量?你这般欲拒还休,本王真是想好好疼你!”绯玉晗狭眸妖异,尖利的齿触到她温热的颈边,微凉的纤细身子散发的桃芬令他似乎被蛊惑般箍着她,炽热强烈的感官无不叫嚣欢腾,奇特的缠绵场景熟悉又陌生,一时无法分清现实与幻象。

他分明还为曾与人这般亲密,怎会脑海中出现这般旖旎之景?臆想?

夭夭,我们要一个孩子好么?

夭夭,还疼么?为夫帮你看看?

脑海中羞窘妩媚的娇靥无法看清,只感觉到那渗入骨髓的温暖,满溢殿室的清魅桃香。

“夭夭……”我的夭夭么……

花容腰几乎快被他箍断,雪色的长裙凌乱,藕荷色的贴身内衫隐隐露出,绯玉晗眸光邃然深幽,一把拉出她的内衫,凑近鼻端轻嗅,淡淡的桃香中带着婴儿的奶香。

雪白的外裳无法遮掩魅然春景,绯玉晗薄唇艳红如妖,俯首之瞬,青丝倾泻而下,红唇吮上她一双白嫩,一片旖旎。

“子玉!”花容发疯了般阻止他,双腿被压制的无法动弹,强硬意图侵入最后的防线,花容霎时唇色惨白。

“不要动,乖乖的,可能有些疼,忍着点……”绯玉晗揽起她的腰,细细吻着她细腻的颈,嗓音低魅中含着浓郁的春意。

“绯玉晗!你不能这么做!”花容呼吸紊乱,这时候的绯玉晗不爱现在的她!他偷偷遣去云止山,为的或许只是因为曾经的云狸!身体中绯玉晗炽热冒头一分,花容陡然挣突后退避开,绯玉晗扣住她的腰肢不许她随意乱动。

“不许躲开我!”

“绯玉晗!你难道不怕你心爱的那个人伤心吗!我不是她!我不是云狸!”花容嗓音嘶哑,察觉到绯玉晗浑身一僵,停止了动作。眼前一阵眩晕,无力躺倒在冰凉的地面。

明明两个人都是自己,却不曾想此刻却要这般自救。

“你不是说是夭夭么?怎么此刻不承认了?”绯玉晗指骨发青,几乎想直接掐断她纤细的脖子。低吼的声音从喉间发出,带着困兽般的盛怒。

花容累极,被他压在地面无法动弹。

汗水沾湿的青丝粘黏在透白娇艳的颊边,青丝凌乱铺撒开,散发着惊人的妖魅,疲惫的躺在他怀下。绯玉晗眸光微赤,独占欲毫无预兆的翻涌。即使是让她变成自己的,也不愿她将来有一天变成别的男人的!

“夭夭……”

可是夭夭,他不能这么做!

她与夭夭如此相似,好似自己身体脱离的一部分。

从来不会如此,只是一次见面而已,自己竟然就这般没有自制力。

绯玉晗低首,长长的信子窜入她被自己吮红的唇中,搅乱了花容的神智,唇舌缠绕的夺去呼吸,好似惩罚般掠夺强制。

“唔!”花容扭头避开他,绯玉晗捧住她秀丽的娇靥,不许她躲闪,全身心承受自己的狂乱。“放……唔!”

花容娇靥艳红,阻滞的呼吸令她脸色泛着不正常的娇艳。手脚并用的捶打踢蹬,左冲右突,挣扎的狠了,绯玉晗蓦然压住她,将她紧揽进怀里,不允许她有反抗的机会。

花容神智有些不清,手脚无法摆脱,猛然咬向绯玉晗的长信子!

“嗯……”绯玉晗无法回避,低闷一声,唇角溢出血丝,却狠心依旧变本加厉地窜入她檀口深处。花容低呜挣脱,口中腥气弥漫,终是不忍真的下狠手,没有再继续挣扎。

绯玉晗似是不满,在花容意识混沌时退出自己的长舌,轻舐她微肿的唇,眸光深暗。

抱起她半裸的身子,揽进怀里,让她的脑袋安心的躺在自己颈边。

尚未来得及走出几步,半空一阵陌生的波动,连云谷中又有人可以无视这重重设置,到达这里!

绯玉晗狭长的眸子危险的半眯,揽紧怀里之人。

雪衣冰冷,颀长素华的身影出现时,绯玉晗红唇微勾,冷冽的眸子中浮出一丝讥讽。

“小地方竟也劳驾墨仙尊大驾,蓬荜生辉”

墨渊一头银发散发着冷戾,白衣胜雪。淡漠的眸子凝视到绯玉晗怀中失去意识的花容,看向绯玉晗的眸子漫过冰冷的杀意。

“妖孽!”

绯玉晗狭长的眸子霎时凝重,低头看向怀里不省人事的花容,目光落到她手腕间的玉环,眸子冷了冷。

“她果然是九尾,墨仙尊,你既然送她到本王身边,还以为本王会拱手让回去?”绯玉晗绯唇勾勒出邪肆的弧度,瞥到墨渊竟然如此在意怀中这位,思及云狸却百般受她师父冷待,心中升起一阵冷意。

如此,他更不能让她回到墨渊身边!

墨渊玉颜冷凝,眸中盛着一捧冰雪。“绯玉晗,如今的你配不上璃儿的一番苦心,是你狭隘自私的心害死你自己,却要璃儿承受这一切”

绯玉晗凤眸微眯,冷笑。“墨仙尊话说的冠冕堂皇,不知阁下怎知她在本王这里?一个与阿狸如此相像之人送到本王之处,不知阁下是什么心思?”

九尾雪狐何其稀少?花容这般,要他说与墨渊毫无牵连,谁会相信?

墨渊沁冰的眸子掠过冷芒,银色滚边的长袖蓦然挥扫,花容腕上的玉环散发一阵刺眼的光芒,猛然袭向绯玉晗!

绯玉晗狭眸微寒,却无法制止,理智告诉他要立刻抛弃花容,身体和情感却执拗的不愿放手。

银芒毫不留情的直袭向绯玉晗,绯玉晗蓦然握住花容的手腕,如千万刀子直刺入身体之中,唇角溢出一丝血色。

为什么,为什么还是不愿意放手?明明只见过一次。

刺眼的光芒激醒了花容,睁开眼的瞬间,一切都消失无踪。

绯玉晗呕出一口血色,看着她走出自己的范围,凤眸赤红。“不许走!”

花容裹紧身上绯红的长袍遮住赤裸的身子,转眸看向静静立于一侧的墨渊,低声道:“师父”

墨渊瞳孔微颤,百转千回,低叹一声。“以后莫要独自下山了”

“阿狸违反天道门之规,无颜回山”她已不是阿狸,以墨渊的道行不可能察觉不到。

墨渊拢袖,沉默的看着她。

花容垂眉,拢紧身上仅剩的长袍,转头没有再看任何人,赤足离开。宽大的袍子衬得她愈发娇小,青丝如柔软的墨缎,直直垂至脚踝。

“你站住!”绯玉晗蓦然上前,不许她如此离开。

花容看着他,转个方向,没有理他。

绯玉晗拉住她的手,滚烫的掌心几乎灼伤花容。“你要离开可以,把本王的衣服留下”

花容脚步微顿,垂下眸子。

让她在墨渊和绯玉晗面前赤诚无衣,她如何做的到?

“你做不到,便不许走!”绯玉晗自己也不知在闹什么,心里只有一个声音,不能让她离开!

“不知墨仙尊可否借……”

“你住口!”绯玉晗打断花容未说完的话,怒意难抑,现在的她底下衣服被他尽数剥了,穿上墨渊的衣服岂非贴身?他思及这般事情便觉怒意冲顶!

花容眉头紧皱,一把甩开绯玉晗钳制自己的手。

“在下冷花容,与阁下非亲非故!”

“你现在是本王的女人!”

“可笑!”花容不欲再与他纠缠。迅速隔开一段距离。

她靠他太近,身体便因箍身咒的缘故无法动弹,远离之后便无大碍。

“在下告辞!”

花容蓦然转身,秀长的身影消失在连云谷的桃源之中,墨渊也在花容离开之时,早已不见。

绯玉晗咳出胸口积郁的血腥,闭眸不语。

她到底是谁?

阿狸曾告诉他,她不是狐狸,只是桃夭,他后来便称阿狸为夭夭,这是他对她独有的称呼。

为何,刚刚的冷花容身上会有夭夭的气息?她分明是九尾雪狐。

这种渗入骨髓的亲密感好似碰到她就如同点燃的火烛,他记忆中并不认识她,她明明初时说自己是夭夭,为何后来又说不是?

想不通。

绯玉晗撑着额头,狭长的凤眸盛满复杂。

他总有一日要弄清楚。

花容离开连云谷之后,也不能再回云止山,一时之间,天地广大,竟没有她可以去的地方。

踏进西蜀凉花河之畔,洗净满身的血腥,连带着也洗去了绯玉晗沾染在她身上的气息。踏上岸时,她已换回自己的衣衫。

直袖滚银边的紫色短褂是南苗的打扮,长发以蓝色的发带束起戴在同色的帽子中,晶莹的眉宇在阳光下散发出明媚的光彩,腰间佩一把银色短匕,简便而干脆,整个人看着精神不少。

湿热的大森林,只有这般才是最适合自己的。

拿出那淡淡的只有大致轮廓的绯色光珠,薄唇微抿。如今该怎么办?还要再去接近那个暴躁无礼之人才能依着他的记忆收集子玉的元神,可是现在,他对自己产生敌意,如今她出现在这里,云狸便相当于是变成了自己,岂非被当成杀云狸的九尾狐妖?

她来这种地方,只有完成了既定之事才能回去,如今却要硬着头皮上。

此时的云止山不知是什么情况?

“阿狸是女子?!”云竹不可思议的看着云轻。犹自被这个消息给镇住了。“她……她……怎么会?”

云轻抬头看着大师兄云穹,其他人更是齐刷刷地盯着他。

“大师兄,刚刚师父找你去是何事?云狸怎么了?”

“阿狸自请出师门,她是九尾雪狐……”云穹眉头拧成一团,继续道:“是女子”

“师父为何不阻止阿狸!不就是女子吗!有什么大不了!”云轻脸色铁青,难道为了曾经之事,就认为所有人都会如此!

“阿狸已经走了”云剑看着自己手中的青锋剑,没了擦剑的心情。

桃花纷飞,纷纷落到七人的肩头发顶,云轻一拍石桌,站起身,拿起自己的剑,转身就走!“我去找她!”

“我也去!”

“师弟,我们跟你一起去!”

几人异口同声,正要离开,琼华殿的白色石柱下,雪衣冰冽,雅淡的嗓音带着微凉。“阿狸已经不是原来的阿狸……”

“师父!难道阿狸是女子就如此重要?难道师父和阿狸就一定会……”

“云轻住口!”云翎蓦然打断云轻不分轻重之言,如此大逆不道,实在不该提及。

墨渊眸光悠远,温凉的声音如流淌在心中的冰泉,只觉透心的凉意却无法察觉其他。“她在南苗凉花河,如今……大约是要去连云谷罢……”

说完,转身便走进了空寂的琼华殿。

云轻云翎等人闻言怔住,师父这是赞成他们去找阿狸?

花容沿着凉花河转到西蜀附近的西苗小村寨,她曾记得苏旃檀提及,不过一百年,这座小小的村寨将成为南冥的京城。

花容枕着双臂,躺在西苗村寨口的草垛上。皓腕上白玉环散发着淡润的光彩,花容瞧着这玉环久了,身边便会出现一只浑身雪白的狐狸,狐绒柔顺,有半人之高,华丽的长尾如上好的雪缎般光滑,在阳光下散发着璀璨的光彩。狭长的眸子深邃如渊,安静的卧在花容的身侧。

花容抬起手摸了摸他毛茸茸的耳朵,雪狐墨色的眸子如水晶般凝着她,伸出红色湿润的舌头舔了舔花容的眼睛。

“一条尾巴呢……”花容叹气,扭头往他软软的狐绒中靠了靠。“如今内灵也还给你主子了,是不是你一走,我就立刻死了?”

雪白的狐狸不说话,只是看着花容,发出呜呜之声,往她颈间拱了拱。

花容露出一抹笑意,不说话。

墨渊的内灵她不能接受,一旦离开她的身体,自然会回到自己主子身边。

只是,当年墨渊放在自己身上的一魄,如今跟着自己久了,竟也可以化成实体陪着自己。

“以后就我们俩相依为命了”花容叹口气,枕在雪狐的颈边,雪狐华丽的尾巴蜷成一团,垫在花容的脸侧,使她睡得更安稳些。

狐鸣呜咽,仿若悠远古老的童谣在耳边回响。

花容唇边勾起一抹笑意,意识回到遥远的从前……

长空镜中的画面定格在一处,琼华殿内,九尾魅绝,盘踞在大殿之中,华丽的狐尾优雅高贵。

“宝宝快睡着,小鸟儿要回巢,弯弯的月牙静悄悄……”

阿狸,早点睡觉好不好?

师父,阿狸睡不着,师父给阿狸唱歌好不好?师父唱歌了阿狸就睡觉……

“璃儿,师父给你唱……”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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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子玉烧花容·醋意难掩

花容醒来时已近黄昏,落日金红,整个森林镀上一层辉煌的金边。阳光映在脸上,两颊晒得微红,背后靠着雪狐柔软的长绒,安静的坐在草垛上,空气中弥漫着丛林夜晚到来前的气息。

“呜……”狐鸣声悠远缥缈,在金黄浩瀚的丛林回荡。一人一狐,金色的阳光下绚丽璀璨没有真实感。

“以后,你就叫九尾怎样?”花容伸个懒腰,揉了揉九尾雪白的耳朵,歪头看着面前雪白华丽的九尾雪狐,笑靥盛满阳光的温暖。

九尾墨绿的瞳子倒映着紫衣短褂的“小少年”,柔顺雪白的尾巴卷起花容,陡然化作九尾缠住花容的腰肢手臂,点头低鸣。

花容眸光如月,看着眼前不掺一丝杂色的九条霜雪般华美长尾,微微惊叹,原来不是只有一条尾巴。

花容拍了拍身上沾的干草,纵身跳下草垛,腕上白玉环发出清润的光芒,九尾化作一阵白色的流光窜入她身体之中消失。华丽而梦幻的场景在西苗这座信奉九尾之神的小小村落中掀起暗潮。

花容跃下草垛,呆滞地盯着眼前的场景。

“我神护佑!西苗幸甚!”

“我九尾之主……”

花容额角不正常抽搐,她实际上根本听不懂这些举着奇怪道具,呼啦叽哇,又跳又喊的人在干什么。

一群人齐刷刷地跪在地上对着她磕头跪拜,拖家带口,男女老少整齐划一。

一位白须的老头举着一柄黄铜杵,摇晃着脑袋大小的黄铃,围着花容一阵抽风般转圈呼喊,腰间不知是什么做成的流苏乱抖,发出奇怪的声响。

“老人家,我不是妖怪……”

“九尾之主护佑我西苗!”

“老人家……”

花容瞪眸无语,有些解释不通,她是不太可能对一个半身都快入土的老人下手。

“你们不用跪着,我不吃人”

花容走到哪儿,一群人立刻调转方向拜她,老萨满更是瞪圆了眼睛,又是跳又是呼喝。

“哎!你干什么!你别跪我!”

老萨满突然弯腰,半跪在花容面前,曲臂弯下头,恭敬地念了几句。花容有些摸不着头脑,只看到旁边有一位身穿白衣的少女立刻低着头将手中托着的盘子递给老萨满。

老萨满接过来,恭敬的呈现在花容面前。

花容一眼瞧见上面血淋淋的竟然是一条被刨开的鱼,旁边竟然还放着蠕动的蚯蚓,以及三枚被涂的血红,画着奇怪图纹的鸟卵!

花容当即脸色发青,猛往后退,贴着草垛往旁边移,骇然的看着这位,生怕自己沾上了这东西。

“这……这是什么?这个是没办法降幅我……我的!”花容倒退几步,俊俏秀美的脸上强颜欢笑。

她其实很担心这位奇怪的老头会学那些法力低微的猎妖师,什么情况都没搞清,就把狗血往妖孽身上直接泼。

“九尾之主护佑我西苗,请接受西苗之礼”

“九尾之主”

老萨满喊了一句,身后跪在地上的众人齐声呼喝,伏地恭敬。

花容并未见过这类献祭之事,何况一般献祭并非如此,只是因九尾突然出现,西苗一时并未有所准备,匆匆间拿出代表心意的东西往这边献祭,感谢九尾护佑西苗一方。

可惜他们一大嗓子,和大声呵斥花容为何胆敢闯入自己的领地一样,花容是从未见过这种怪异的场景,曾经除妖之后也立刻回山复命去了,并未多留,也不曾见过这般奇特习俗。

“将祭品放入九尾之主供奉!”

随着一声沧桑的声音响起,数名跪地的少女垂首依次送上,手中皆是一模一样的陶盘,就这么将死鱼和活蚯蚓倒在花容脚下!

“……!”

花容手脚也快,迅速跃到一旁,速度快的肉眼无法企及。

花容这一动作立刻引起了强烈的反应,众人纷纷抬头,看清面前眉清目秀,明紫短褂的少年。西苗的精致服饰很衬她,一举一动皆轻捷迅速,秀长的身形也符合西苗的审美,一旁数名白衣的少女目露惊艳,纷纷粉面含娇垂下。

“九尾之主愿佑我西苗……”

“九尾之主易位,乃祭品缺少之故,快拿更多的祭品!”老萨满按照族中流传之言,立刻吩咐。

花容被围着出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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