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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有囍事-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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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施吧,箫少爷却被这句话煨得暖暖的,连眸里也荡出几分柔意。
小飞回过神,却存心刁难地斜睨了她一眼,“你不对?你不对在哪?我怎么不知道?”
“……是我不该多管闲事。”她咬住唇,拿着酒杯的手捏得很紧。
“你要是很勉强就算了,我又没有逼你道歉。”他得理不饶人地要转开脸,下一秒却接受到箫夭景凝着冰的目光,他仰起下巴警告他识相些,见好就收,因为他实在不觉得自己女人受委屈的样子有多好玩。
小飞被怔摄住,急忙转了口吻,“总之,看在夭景的面子上,以前的事就算了,你以后……”
“算了就好,废话少说。”箫夭景出声打断他多余的教训话语,抓过她握着杯子的手,随意地碰着小飞手里的杯子,就着她的手把酒喝下,摆明的袒护让小飞悻悻地闭上嘴,他则牵起她回到他们的小角落。
坐定在沙发后,他用了点力气才扳开她的手指,抽掉她手里的小酒杯,他没说话,扣紧她的后脑勺将她整个人很用力地靠住自己,他陷进沙发里,护着她躲过所有人的目光将她藏进怀里。
她枕着他的肩膀,不知过了多久,心里总算舒坦些了,他却不放她从怀里出来,压着她继续多躺会,直到乔钦走到他身边,低下身附耳在他旁边交代了两句话。
乔钦转身接起一直响闹的手机,她隐约听到他叫着她熟悉的名字………笑叶,可她还没确定,乔钦便步出了包厢门。
只是十几分钟后,苏家袄才确定她的耳朵的确没有出错。
乔钦的确是认识白笑叶的。
因为她推开包厢门笑着走了进来,另一只手还挽着乔钦的胳膊。
苏家袄看向那还坐着和小飞聊天的女人,完全不了状况地呆了。
到底,谁才是乔钦的女朋友?他不是……在玩一脚两船吧?其中一船还是她的好姐妹?
男人?这种对忠贞迟钝,对风流敏感的动物。
他为什么会劈腿,会不忠,会脚踩两只船呢?
归结原因,大部分是因为有群义气相挺的狐群狗党宠坏了他,他们会义薄云天且不问对错地帮朋友护航,周旋,善后,把女人蒙在鼓里。
白笑叶进了包厢,小飞见状,朝乔钦使着眼色,转过头更是卯足了劲同乔钦的另一船攀谈,带着周围的朋友一起尽量分散她的注意力。
箫夭景下意识地侧身,把怀里的苏家袄更往胸口塞紧了些,不顾她发出反抗得“唔唔”声,他拉起外套衣襟,故意挡住她的视线,低头凝眸看住她,毫不遮掩他想要把她藏起来的心思。
“喂,箫少爷,我已经看到棉袄了,藏得再贴心也没用了。”
白笑叶的调侃阻截了箫夭景的念头,后者拧起眉来朝她略微一睨,余光再瞥向若无其事的乔钦。
乔钦淡笑着,用唇语轻道:“出了点小状况,帮我安然过关吧?”说罢,他抬下巴向箫夭景提醒,有个藏不住话很直肠子家伙正从他怀里爬起来,别让她的正义感莫名其妙地爆发才好。
“妈的,自己的烂摊子自己收拾。”箫夭景的眼神如是说道。
“赌约的事,我可以当作报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啊。”
“……”威逼不敌利诱,他正烦恼着这件事他该怎么坦白,乔钦却抓住他的软肋,大方地要卖个人情给他。
箫夭景长腿交叠敛唇不语,略显难处,倒是不知状况的白笑叶一见苏家袄也在场,欣喜地拉起乔钦走到她面前,看着粘棉袄粘得很紧的箫夭景,朝乔钦嗤笑出声:
“你就让他们俩窝在角落肉麻给你们全场人看吗?”
“就是看不下去了,好在你来了,我们也可以肉麻给他们看啊。”乔钦的声音不大,被小飞他们划拳的声音盖下去,另一个女友完全听不真切。
白笑叶扫过全场,在那个她不认识的女人身上停留了几秒,却又拉回视线笑道,“是吧,那我今天就陪你肉麻好了?宝贝。”
肉麻的称呼,没有刻意压低声音,惹来坐在小飞身边女人的侧目,气氛一瞬间变得很尴尬,就连被箫夭景挡在身后的苏家袄也闻得到,她看着那女人站起身,皱眉走向乔钦跟白笑叶,竟也跟着呼吸沉重起来。
“宝贝,小飞他们划拳完全不让我,你过来帮我啦。”不知是不是听出其中端倪,那女人略显不快地加重的语调,竟也如此称呼道。
一触即发的火苗快要在空气里蹦射开。
苏家袄的脑海里也已经飞上几个版本的两女相争结局,泼酒,掀桌,插腰大骂,最后把姓乔的混蛋一扯两半,一半摔进男厕另一半丢进女厕。
不过不管怎样,别的闲事她可以不理,但她的朋友她要挺,今天笑叶是泼酒也好,抓狂也好,她绝对不能让她吃亏。
她蓄势待发地像头母狮要挣开箫夭景的钳制,冲上去义薄云天,却被箫夭景一个旋身重新扯进怀里,手捂上她正要发出不平呼喊的嘴,他的阻止让她有些恼火,牙关一咬,啃住他的手指,可贴住他胸膛的耳朵却没听到他的抱怨,闷闷一哼后,他略显别扭尴尬的声音从胸膛哼出:
“姓乔的,麻烦你下次换个别恶心人的外号,叫什么宝贝,嗤。”
轻松简单的一句话顿时扭转了眼前张扬跋扈的气氛,小飞心领神会地赶忙跳出来解围,勒住乔钦的脖子打着马虎眼,“是啦是啦,宝贝,过来帮我喝杯酒。”
乔钦被小飞拽走,那本已烟尘滚滚的硝烟顷刻间消失得烟消云散,宝贝原来只是外号,没有别的深意,那女人歉意地朝白笑叶笑了笑,转身跟着乔钦回到座位。
白笑叶没有反应,本来笑得开心的唇稍稍垂下些许,勉强挂着残笑,转过身,她丢下一句“我去洗手间”,拉开门而去。
吐出嘴巴里的手指,苏家袄来不及去看箫夭景,抬手就推开他的胸膛,冲出门去追白笑叶。
她完全不知控制力道,懵懂而莽撞,被猛然推开的男人重重跌进沙发里,看着自己手指上的齿痕出神。
洗手间的洗手台前,白笑叶扭开水龙头,看着水哗啦啦得流,她抬眼看着镜子里,正在门口的苏家袄那副为难的模样,她想走上前来劝,可又无从劝起,平时大咧咧地给她意见,此刻她却突然没了立场去说什么。
因为她刚刚分明被箫夭景护在身后,知道一切却不告诉笑叶,她好象不再是她一国的,让她在最难堪的时候,一个人孤泠泠地面对,现在再说什么,也会被解读成假惺惺。
“你跟出来做什么?”白笑叶低下身,顾自鞠起一把水洗着脸,“我洗把脸就回去。”
她张口正想说什么,可被白笑叶猛得泼来一掌水,“走开呀!干吗拿那张脸来看我,我丢脸的样子很好看吗,我不想被人看到呀!”
冰凉的液体溅上她的脸,不适当地吸气让水灌进了鼻子,她几乎快要呛出声,却忍下来,睁眼看着白笑叶。她湿湿的脸庞正渗渗地滴的水,手指扣住大理石的边缘,“就算分手,我也没碰过那么烂的方式,反正大家都没多认真,直接说分手不就好了,叫朋友这样耍人很好玩吗?害我还以为……以为找到可以介绍给你认识的男朋友了……我也不想一次两次地在你面前丢脸啊。”
撑在洗脸台手渐渐曲下来,白笑叶的呜咽让她刺痛了耳朵,她还记得,之前他们因为小飞的事吵闹的场景,她还记得,她才和他的朋友冰释前嫌,还信誓旦旦的决定以后要好好相处,她还记得,自己心里说,要为他放弃原则,不管闲事,他已经尽力把让她尴尬为难的局面挽救回来,可是……怎么办,她忍不下去,完全忍耐不了,有王八蛋欺负她朋友,可那个王八蛋偏偏是他朋友。
她硬生生地咬下唇,伸手拉住白笑叶,二话不说就往会场里走,一脚踹开包厢房的门,那群家伙完全不知道有人在洗手间哭,顾自玩得开心,那女人还缩进乔钦怀里笑得开心,小飞手里发着牌,她怒火更甚,气势汹汹地拉住白笑叶冲到乔钦面前。
乔钦看着牙根紧咬的苏家袄,毫无惧意,挑眉从沙发靠背直起身子,笑问,“怎么,洗手间里有蟑螂吗?吓着你们了?”
“不是一只,是一堆,好多只公的加一只母的!”她牙痒痒地回应。
苏家袄如此表情小飞并不陌生,他哼哼地摇摇头,“喂,我说,你多管闲事的老毛病又犯了?”
一句话刺得苏家袄一窒,她根本不敢朝箫夭景的方向看去,他脸上的表情,此刻一定很失望,她言而无信,不懂他为她解围的好意,一意孤行根本不为他着想,又开始多管闲事。
“棉袄,算了,我要走了。”白笑叶将手从她手掌里溜出来,完全懒得多看面前搂在一起的男女一眼
乔钦淡淡地皱眉,伸手推了推怀里的女人,随即又拉起浅笑,“这么快就回去?要送你吗?”
那情人般的呢喃仿佛在挑战人的忍耐力,苏家袄抓起桌上的酒杯抬手就是一浇,红色的液体全数喷上乔钦还上扬的唇,沾染了他的黑西装,身边的女人被波及到,尖叫地站起身,看着自己身上的洋装彻底报销,噘着红唇伸手推开苏家袄骂道,“你发什么神经病,没家教吗,随便拿酒泼人。”
“喂!你这个女人不要得寸进尺,越玩越过分,本来今天就是要让夭景甩掉你,我才忍耐要多见你一次的!”
“小飞。”乔钦笑着指了指箫夭景的角落,示意小飞别再多话比较好,夭景那骇人的眼神,他不转头看都能感受到了,他哼笑一声,抬手拭去脸上的酒汁,问向手里抓着酒杯,很有种完全不逃的苏家袄“这下满意了吗?”
“你……”苏家袄见他完全不为所动,更是火大飙升,低头正要想找什么武器狠狠抽死这个男人,头顶却传来另外一声泼酒声,她抬头,只见白笑叶手里抓着另外一个酒杯学着她的模样泼向乔钦,浇完酒,她搁下酒杯,从口袋里拿出一块手帕,展开,亲昵地贴上乔钦的脸庞,不顾他女友在旁边气得跳脚,她温柔得帮他擦拭,直到把他脸上的酒液全数擦尽,她才轻柔地丢出一句话。
“我们分手。”
“……”
“拜拜。”
白笑叶说完,转身就离开包厢,侧目时,她心如所愿地看到他女友面色惨白得瞠目结舌,还好……因为有棉袄在,所以她没成为最丢脸的笨蛋,可棉袄却是个重义气到蠢的傻瓜。
丢开男朋友,得罪男朋友的朋友,抛下一切,送她这个失恋的女人回家。
“你不用送我啦,我真的没事了。”托她的福,那样痛快的分手方式不仅让她一口气扳回所有的颜面,还让她心情舒畅不少。
“你少罗嗦,我今天没看到你回到家里,我是不会走啦,他妈的。”
“喂,破棉袄,你走开好不好,我现在不想看到一个有男朋友爱情甜蜜的女人杵在我旁边啦!”她故意驱赶她,毕竟箫夭景那么护这件棉袄,她看在眼里,多少也有些动容,要不是他那句解围的话,她大概只会更难堪吧。就算箫夭景是烂人的朋友,但恩怨得分明。
“嗤!甜蜜鬼啦,那我现在回去分手好了!”她赌气得哼道,她那样得罪他朋友,估计他们之间也彻底没戏了吧,“反正,我没所谓啦,你不用担心我。”
“是哦,你有季讲师当备胎就这么有恃无恐,真是碍眼的家伙。”她挑眉故意讲话说得很难听,惹来棉袄哇啦啦地抗议。
“我哪敢拿他当备胎,他肯定会整死我啦。”说到季淳卿,她这才想起她根本没来得及向箫夭景解释手镯的事。
白笑叶见她若有所思地抬手看着镯子,插声劝道,“不过,棉袄,说实话,你真的不打算再和箫夭景继续下去了吗?”
“没法继续啊。”又不是她不想。
白笑叶摇了摇头,无奈地举手一巴掌拍在这件迟钝棉袄的脑袋上,惹来她不解地瞪视,她这才教训道,“你不要任性啦,箫少爷这次是来真的。”
“唉?什么鬼?”
“该说他失败,还是你们俩个都蠢啊,你没觉得他很喜欢你吗?”
“还好吧,蛮猴急的。”她抱着脑袋思考着,“总是想着剥光女人,一见面就要亲热亲热,好象我们俩就真的那么肉欲,没点内涵交流,嗤,之前还玩劈腿,男人真心起来是这样的吗?”她讲完劈腿,才想起这个词现在不该说出口,正要捂口,却听白笑叶完全忽视那两个字眼的继续分析。
“可是,他刚刚很袒护你耶,像他这种男人在朋友面前会袒护你,很了不起了。而且,之前你打人退学的事,他还帮你顶罪,害他被从精英班下放到我们班,你都忘了?”
“……”好吧,老实说,那次顶罪事件,真的让她蛮感动,毕竟是她第一次尝被男人保护的味道,小鹿乱撞,开始仰视他。
“回去跟他解释啦。”白笑叶推了推她。
“我为什么要……”
“你要因为同一件事跟他吵两遍架么?”
“……”
“傻瓜,两个人相处哪是那么简单的,一点包容力都没有怎么可以,不接受他的朋友等于不接受他的一部分,你想想他怎么对你朋友,怎么对我们的?你再看看你自己。”
“……”箫夭景是怎么对她朋友的?应付她们的刁难他没有二话,被拖去杀钱包也无所谓,最多抱怨她跟他在一起接电话时间太长,却从没有撂她的电话。老实说,她很窃喜,她知道他也没有多喜欢自己的朋友,但至少他肯接受。
“现在,你要不要回去撒娇?”
“耶?撒……撒娇哦。”这个动作好高难度,她为难地搓了搓鼻子,转念想起,失恋的人不是她,她应该是负责安慰人的呀,怎么反而被安慰了?真是要命,“喂,你真的没事哦。”
“本来就没事啊。”她好笑又好气地回答,这个人真的很不会安慰别人,不知道失恋的人很害怕别人一直提醒吗?
“我刚才看你还给那个王八蛋擦水,我以为你气疯了。”
“哦,你想太多了,我只是留条线而已。”
“什么东西哇?”
“傻瓜,当然是报复用的。上钩的话就整死他。”
“唉?”
“男人,尤其是烂男人,对分手爽快诡异又不纠缠的女人最留恋。哼。”
“你笑得那么阴险做什么?”
“哎呀,你怎么还在这里烦人,滚去撒你的娇啦!”
“哇!不要抬脚踹我呀!”
乔钦站在洗脸台前洗净自己脸上的酒渍,听着站在一边的小飞不时抱怨,他不回话,只是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发呆。
“喂,我说夭景是不是跟那女人来真的啊?要不要这么护她?她这么嚣张,他都不教训一下说句话。”
“你和他是干吗啦,你女朋友气走了,你也不追,他呢,黑着个脸,谁也不理地坐在窗边看星星,难道还巴望着那女人会回来找他嘛。”
“喂,乔钦,夭景那个赌是不是不打了?他今天不是该甩了苏家袄那个女人么?”
“赌?什么东西?”乔钦压根没在听见他在絮叨些什么。
“他不是说要追到苏家袄那个女人再甩给你看,否则就给你敬茶的吗?五千块,他自己下的注啊,害我也跟着下了不少呢。”
“哦……那个啊,你去问夭景要尾款好了,呵,他好象动凡心了,”乔钦清理完毕,关上水龙头就往门外走,“所以,小飞,得饶人处且饶人,搞不好,你将来看见她还得叫声嫂子,那多尴尬?”
“喂,不是吧?来真的啊?”小飞被乔钦的话给怔住,悻悻地跟了出去。
洗手间的感应灯正要熄灭,格间门的打开却把灯重新点亮,陆占庭叼着一只还点亮的烟,笑得诡异,哈,搞了半天是这么回事啊?怪不得,箫夭景肯莫名其妙地帮那个臭丫头出头,原来是为了打赌,哼,害他在医院躺了大半个月,还被两个莫名其妙的家伙威胁,连杨书婕最近都好象看他不顺眼一样,叱,总不能这么算了.
被白笑叶赶走,苏家袄硬着头皮重新回到雪工坊酒吧,心里盘算着怎么面对箫夭景和他那票被她得罪光的朋友。
她暗自为自己只身勇闯龙潭虎穴的大无畏感叹,却又担心是不是最后连他也不站在她身边,任由那群朋友把她这个破坏好事的家伙直接从楼上抛摔下来,要命,会不会变成明日头条哇?
想到此间不免寒战一记,她埋头继续在走廊上挪步,迎面走来的人却不懂让步地直接撞了她个满怀,她心情颠簸正要发作,抬起眼眉却发现面前的人竟是陆占庭这小人。
心情更加恶劣,她斜眼根本不想同他招呼,嫌脏似地拍了拍碰上他的衣服的肩头,昂起头就往前走。
可背后的人毫不在意过往的不痛快,竟然好心情同她打招呼。
“哟,这不是和箫少爷在交往的苏家袄吗?怎么自己一个人在这里走来走去?又被甩了?”
“……你是不是又想滚到医院去躺?”被挑衅起怒火,她转头瞪着这头完全学不乖,喜欢四处招惹人的废柴,虽然现在的凤镯不是抱抱人就能让他喷鼻血的等级了,但是她还有拳头可以揍得他滚回医院,免他出来祸害社会。
“去医院躺?哈。”话题似乎正中某人下怀,陆占庭低笑出声,“你不会到现在还以为箫少爷真的肯为了你出头,帮你摆平退学的事吧?”
“你说什么鬼?”
“我说你是蠢得可以的猪脑袋,看不懂什么是演戏吗?你以为自己是什么东西,箫夭景肯为了你出头?”陆占庭得意洋洋地拎了拎衣领,“算算时日,今天也该是好戏下台的日子了吧?所以他才带你来见乔钦。”
“……”这个神经病怎么会知道夭景要带她来做什么?她狐疑地皱起眉。
“哦……抱歉抱歉,看你一脸呆样,应该还不知道箫少爷跟乔钦打赌的事,真看不出,你还挺值钱,箫夭景下了5千赌他一定能追到你再甩掉你呢。”看着苏家袄彻底痴呆掉的表情,陆占庭更是越说越来劲,连讥带讽地喷话,“我呢,随便卖个人情给箫夭景,配合着演场戏,难不成你以为我真的伤得有那么重,非要搞到你退学不可吗?不让你感动下,你哪会乖乖上箫少爷的当,哈哈。英雄救美,这一招还真是什么人都能上套,有趣,真有趣。”
当头棒喝。
一切像一场循环的报复,多年前,她用英雄救美的烂招术让杨书婕顺利攀上陆占庭,多年后,他绕了一大圈也要用同样的招术还她这一报。
可因果报应,她不信。烂人的话,她更不要信。
见她举步要走,陆占庭心有不甘,出声阻道,“不过想想也对,箫夭景那票人耍起人来的确够狠,可能最近节目比较无聊,拿你开开心吧,不过,我看你和箫少爷玩得也挺开心的,'奇+书+网'不过,你不是蠢到跟人家来真的吧?”
她的步子顿住,死咬住唇,阻止自己去想那些他们耍人的过往,换衣服追女生,他们习以为常,袁心的事,他说玩玩而已,笑叶被一脚两船对他们来说更是不痛不痒。
他们就是那样一群人,玩世不恭,不会认真,耍起人不留情面,只图开心,他们互相袒护,帮朋友遮掩,然后看女生出丑,其实,他们没有比陆占庭好到哪里去,她却为什么在心里那么偏袒他。
打赌追女生,再甩掉……真他妈的像他箫夭景的混蛋风格,可她选择信他。
信他…………她可能是唯一一个没有被耍的。
“喂,你还要不要脸啊,明知道要被甩,还往那里走!”陆占庭见她完全漠视他的规劝,心中有些无趣,抱着看好戏的态度站在一边。
箫夭景单架起长腿,坐在窗边,手指搁在唇边,她毫不留情的牙齿印拉扯得他隐隐做痛,可他却找不到理由起身去找她。
大家已经用奇怪的眼神看他,他也承认自己为了这个女人妥协了不少,可他不想再妥协下去,这样实在太不像自己了。
说好不要为其他的人跟他吵架,她做不到,说好要接受他的朋友,她也做不到。
她似乎在恃宠称娇,享受自己的妥协却完全没有改变,只会漠视他心里的疙瘩。
女人,他几乎不去计较得失,可在她身上,他却发现自己变得那么爱计较,他接受了她的朋友,她却没有,他断掉和女人的联系,她却没有解释她和那个讲师是怎么回事。
正如此刻,他坐在这里等她回来,她却完全没想到自己被抛下会多落寂,只想着送朋友回家。搞什么鬼,他干吗把自己逼成这副德行?
一只烟递到他的眼前,他回头看去,是乔钦。
他靠在墙边点燃打火机,轻吹一口云雾诱惑道,“抽吗?你还要忍多久?要跟你接吻的女人都跑了。”
他冷睨乔钦一眼,厌嫌地推开乔钦手里的烟,闷闷地启唇,“钱我可以照输给你,但赌约的事,就当没有了。”
“男人当然该说话算数,虽然你女朋友不合作,但好歹要谢你帮我解围,赌约也好,敬茶也好,我会全部忘光光。不过……你打算怎么哄你女朋友,看样子,她怒在心头哦。”
“担心你自己吧。”他斜眼看向乔钦手里白笑叶留下的手帕,不想多言,转眸看向窗外。
乔钦笑着正将手帕塞进口袋里,包厢外却传来小飞咋呼的喊声。
“咦?你这个泼人酒的女人怎么又回来了?站在门外偷听什么啊?”
那一瞬间,箫夭景几乎从头麻到脚底,就连第一次考试作弊被抓包,他也没有体会过如此心境,他捏紧拳低下眼眉,竟不敢起身去推门见她,只因不确定她听到了几分他们的谈话。
他不敢走出去,她也不肯走进去,僵持许久,还是乔钦看不下去,抬手拉开了包厢门,只消一眼,他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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