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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有囍事-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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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棉袄,你只有不是自己的事才很敏锐哦。”她翻开手机继续传着消息,“他说晚上有间空包厢,可以免费送我玩。”

“你们和好了?”

“和好?为什么要和好?大家是普通朋友啊。你跟箫少爷当不了普通朋友,不代表我们不行啊。”

“普通朋友?呸!你根本是想整人家吧?”跟分手的男人当普通朋友,她完全不敢想象,真他妈的尴尬难堪又伤感,还是老死不相往来比较好。

“既然他大方想当凯子,那我们就带人去玩呀………男男女女!”白笑叶挑眉强调到最后几个字。

“……他的店哦。”苏家袄为难地竖眉。

“除非你怕碰到箫少爷?”

“呸!我才不怕,你以为我是分不起手,拿得起放不下的家伙嘛!”

“那就说定了,嘘,季讲师在朝我们这里瞪了,看来你的特权已经用完了,他完全不给你留面子了哩。”

“啐!摆什么臭老师的谱!”她抬眼瞟着轻靠在讲台边季淳卿,那轻柔的声音即便讲着枯燥的课业也悦耳无比,嘟着唇,她朝他做着鬼脸,他却别开脸不与她四目相对,转身去在黑板上画板书。

“棉袄,你有没有闻到什么香味?”白笑叶从前排靠后小声问道,“不知道是哪个家伙的高级香水,超好闻的味道,淡淡雅雅花香的。”

“咦?”经白笑叶一提醒,她也吸了吸鼻子,这个味道好熟悉,她曾经也稍稍闻过,比今天的味道更浓郁芳香些,“大概是什么牌子的新香水吧,闻起来就很贵的样子。”

放学钟声才响起,商科2班一堆不学无术的家伙就开始往外溜,其中自然少不了那件会把“我要对你负责任”当作业交上来的苏家袄,季淳卿站在讲台一边收拾讲义一边凉凉地朝她瞥去一眼,他没主动过问她要去哪里,她更没立场对他解释。

她跟着笑叶混到夜店,乔钦大概做梦也没想到白笑叶会玩得这么大,主动的邀约暗示换来的不是她单独赴约,而是这么一大票家伙来白吃白喝,他僵了僵脸,又不得发作,只得重新挂上笑意,略有所想地看着白笑叶。

“这么多人是……”带着灯泡来给他的酒吧照明么?

“都是我的好朋友。”白笑叶挽着苏家袄,手向后一挥,表示这十几个家伙全是她的圈内人士。

“是吗,那我开间大包让你玩。”保持着男人风度,乔钦在吧台前签好单子,正准备领这群家伙去包厢,却被白笑叶伸手拦下。

“诶,你忙你的吧,你朋友多要应酬,我不耽误你,我和我朋友玩就好。”她笑得不以为杵,完全没有邀请他一起加入的意思,抽掉他手里的单子,突而回头想起什么,转头又对自己的朋友道,“忘了给你们介绍了,这位是我朋友,他姓乔。”

鬼也知道好朋友和朋友的关系浅深,他接受到她的挑衅,对她撇清关系的举动笑而不语,站在一边看着她一个又一个的好朋友从他身边擦过去,她甚至懒得介绍他的名字,只丢出一个姓,仿佛他根本就不是什么重要到需要记忆的人,更不需要和她的朋友有瓜葛和互动。

这个女人的确对男朋友,好朋友和朋友的立场角色划分的相当清楚,没有一丝暧昧的余地。

他勾唇看着一群人簇拥着往楼上走,过了好一会才发现自己在发愣,想起刚才掠过脑海的,竟是她连拉带挽地向人介绍他是她男朋友的情景,与此刻天差地远的景象让他愣神怀念,嗤笑一声,他旋身走进另一间包厢,抬手拍了拍在吵闹的KTV房也能睡下去的箫夭景。可失眠好久,好容易睡着家伙不卖他的帐,依旧靠在沙发上闭眸小寐着。

“喂,你的前女友来了,你还睡得着?”

轻飘飘的一句话让箫夭景微睁开还在迷蒙的眸,稍稍一斜,睨着身边的乔钦,冰凉的瞳意告诉他,这个笑话并不好笑。可拜这烂笑话所赐,他好容易召来的瞌睡虫彻底遗弃了他,他抬手推开碍事的乔钦,起身拉开门走到洗手间,站在洗脸台前冲着冷水脸。

鞠起一捧冰凉的水拍在面上,干涩的嘴唇被润湿了几分,睫毛滴着水渗进眼睛带起微微的刺痛,他闭着眸抬手去摸洗脸台上的面纸,手里却被人递来一方软帕,乔钦的话害他泛出些莫名其妙的期待,喉结上下起伏,他接下软帕揉过自己的眼睛,还没等他缓缓地睁开眼,耳朵就先戳破自己的期许…………

“你好象很不舒服,我也会开车哦,送你回家好吗?”

甜美的女音没有大大咧咧不懂规矩,在他耳边诉说着贴心的话,他看清楚递给他手帕的女生,他不认识,更无所谓她是谁。被烟草和酒精蹂躏过的喉咙疼痛阵阵,根本不想开口讲话,连拒绝也提不上力,只能摆出一张臭脸拒人千里之外,懒懒地抬手把手帕还给她。

“现在才几点哇,就叫我回家,我等下会自己回去啦,安嘛!”挂下老妈罗嗦的电话,苏家袄从右边的女厕所跳出来,头歪着夹紧电话,两手还搭在腰间摆弄着裤子,眼前的尴尬景象却让她怔得不知该做何反应。

前男友和陌生女人在玩“丢手帕”。

她该没风度地哼声,还是当作不认识他走人,亦或是跟笑叶一样大度得打个朋友招呼?

水还在哗啦啦得流,在静谧的气氛显得突兀,她听不得这吵耳的声音,先他一步拧紧了龙头,朝他问候道,“呀,没想到你也在这玩,几天没去上课咯,小心被当掉。”说完,朋友般地拍了拍他的手臂,丢出一个好自为知的笑,认为自己尽力保持了风度,却根本不敢看他的眼睛,抬脚就溜之大吉。

身后猛得传来一声“啪”响,随着女人惊呼的声音,让她侧目一瞥。

那女人被他稍稍倾身,压在洗脸台与他之间,亲昵得让她皱眉,他那灌了铅般沙哑的声音从身后刺来,明明哑得连说话都困难却还是非要让她听到。

“我跟朋友打赌说,你对我有意思。结果,我赢了。”

她顿着脚步,好风度因这句话集体报销,不可置信想要回去瞪他,却发现那女人顺势抬起双手缠绕着他的颈脖。

“是吗?我让你赢了,那你是不是该奖励我?”

有技巧的退让,撒娇似得示弱与她的横冲直撞截然不同,她突然明了他想让她了解什么。

反正有得是女人可以接受当战利品,有女人可以满足他的需求,她不该把自己看的太过金贵,不该端着架子放不下来,不该不知好歹不懂进退,她跟他想要的女人完全不同品种,根本就是从外太空砸到他头上,他昏了头才接受的东西。

他嘶哑的声音顿而又起,夹杂着浅浅的笑:“奖励你?好啊?要什么?一夜情?”

男人原来可以因为输不起而这么无理取闹,她不想接受他任性的惩罚,加快了脚步躲进了包厢,抓起酒杯咽下一口酸涩的液体,不似上次那般豪饮,她酒后闹事醉怕了,只敢有一口没一口的浅喝着。

时间慢慢流逝,玩闹的气氛也越来越好,她一被气氛感染,渐渐也把那段不爽得插曲埋回记忆,划拳喝酒唱歌,和朋友渐渐HIGH起来,口袋里的手机震了好几次,她以为是家里的电话不去接,直到玩闹告一段落,手机又震得太频繁才接电话。

“喂。”

“你知道现在几点了吗?”阴郁的声音不似老爸的闷锅和老妈的大嗓门,清冷冰凉得从手机里扎进她的耳朵。

“……十……十一点啊。”

“你在哪里?”季淳卿的声音让她联想到他眯眸的样子。

“我?我在KTV包厢啊。”

“我知道你在KTV包厢,我问你在哪间房。”

“耶?你你你……你……”已经杀到夜店来了吗?

“不说?”他扬起不满的声音,即而沉道,“没关系,我自己找。”

撂下电话,他关上那间没有那只小母猫的包厢门,抬手又旋开一间包厢,好死不死刚好撞上几个不知廉耻的家伙正在妖精打架,被强迫打断后集体摔到沙发下去,看到此间,他眉头皱得更深,加快了地毯搜索的脚步,终于旋开那间正HIGH到极点的包厢房。

一切还在体统的状态内的景象让他稍微舒心下来,可已经飙升热度及至的气氛却因突然创入者突然DOWN到冰点。

可不速之客完全没有成人之美的自觉,不顾所有人尴尬地看着自己,更体会不到自己的身份有多不受欢迎,自然得抬步走进包厢,对着全部卡在当下的同学没心没肺地笑道:“怎么不唱了?”

“……季……讲师你……”

这么冰冷的气氛谁还有心情唱啊?哪有老师会突然查房跑来跟学生一起KTV的嘛!

“不要把我当老师,你们继续啊。”

“……”

这种没诚意的话在学生的耳朵里自动翻译成,你们最好给我把皮绷紧,识相老实点,否则有你们好果子吃。

见他已交叠长腿坐在沙发上,一副赖定要与大家友好互动的意思,继续唱还是不唱,成了困难的选择,他们的点歌单里是不是需要多点首来赞美伟大的老师?

“季讲师,你要唱什么歌吗?我们帮你点呀。”点唱机旁的家伙递来讨好的眼色。

他拒绝被贿赂,冰着脸不合作地挥拒,手环在胸前向沙发后背一靠,纯心就是要把气氛搞僵。

看出他的意图,闷在沙发里的苏家袄不爽了,想抓她回家就直接说哇,搞什么冷暴力,不稀罕她负责又不理不睬的是他,对她关心则乱管东管西的还是他,到底是谁搞不清楚状况,他们目前顶多就是肉体不纯洁的师生关系,他在夯什么啊?笑叶的场子他跑来拆台,摆明就是不给她朋友面子啊!嗤,不给她朋友面子就是不给她面子,这样她会很丢脸耶!

她苏家袄什么都能吃,就不是不吃亏,什么都能丢,就是不丢脸。

“他不唱,我来唱!”她一把抓过麦,试图把落入冰窖的气氛炒热,对着大荧幕开始哼唧。

“今天不是我的生日还送花,

眼神闪烁掩饰着心慌,

明明很冷还拼命说冷笑话

笑容泄露不安的紧张

气氛变尴尬

演技太差

还以为自己多情又潇洒

你的表情还在装

是真的聪明坦白就饶你”

大荧幕上的滚动歌词让季淳卿眯起黑眸,不知她是刚好故意撞上这歌还是故意借机讽刺他,那几句歌词明显戳穿他的歌词,让他第一次发现自己对女人的花花脑袋完全不了解,那复杂脑结构里满是敏锐的小心计,和跟她比脾气就闹死人的决心,简直要命。

“呀,棉袄在骂你呢。”白笑叶揶揄的声音从他身边穿来,毫不避讳地告诉他,他没想太多,他的确是被当众嘲弄调戏了。

他撑着下巴不自在地别开眼,那喵喵的猫叫声依旧报复性地吵闹他的耳朵。

一曲罢了,她收工抓起酒杯喝着红通通的酒精润喉。白笑叶却还在他的耳边煽风点火。

“你真不了解女人,她今天心情不好,不巧碰上混蛋前男友,你惹错了人,季讲师。”

“……哼,真巧。”说他不了解女人他认了,可是天天被他喂的母猫,他了如指掌。愿意来这种地方根本就是故意来碰那只小妖精的吧?真当他纯到发蠢吗?

他不屑的否定让白笑叶挑起眉,惟恐天下不乱地挑拨道,“其实呢,女人挑男人的眼光和酒品是一样的,棉袄的酒品,你见识过吧?”

“烂透了!”他一语双关的评价道。

“所以,你本来就不该期待她有好的表现呀。”

“……”他听出她的言下之意,出太过高干的感情题去刁难一个还停留在初级阶段的家伙,根本就是在害人害己。

“聪明的人喝到微醺,发现牌子不合自己就会放手,可有些蠢货根本不懂自己适合喝什么酒,抓起酒杯喝到烂醉也不放手。所以你应该……”

正以过来人的身份大肆渲染自己成熟度的白笑叶正要过一把老师瘾,反过来教育眼前这位纯情到笨蛋的老师,眼前忽而晃过一道黑影,她还没缓过神来,转头只见季讲师无师自通,伸手拽开棉袄手里的酒杯,用力地砸在桌上,抓着那只刚甩开酒杯的手,转而对所有人傲声道,

“还有人要唱吗?”

“……”他不满的声音得到四周噤若寒蝉的回答。

“没有了是吗?买单回家!”

“耶?我还没喝完呐!”

见她二度拿起杯子,嘴唇正要碰上杯沿,他竖眉掰开她手里的杯子,迫使她和杯子彻底分离,生怕她与那杯不适合她的烂酒再度搅和:“不要喝!”

“为什么?我好渴!”刚吼完歌的家伙还饥渴着,完全搞不懂他的请求,还疑惑他干吗突然凶神恶煞地冲过来,蛮横不讲理地拽掉她手里的酒杯。

“回家喝水!”

“耶?”眼前就有好味的饮料,为什么要她忍到回家喝凉白开?

他不再多言,扯住还企图压一口酒杯润喉的女人,直接拖出KTV包厢门。

白笑叶没好气地晃了晃手里的酒杯,她还没用很拽的表情教他怎么扯开女人手里的破酒杯,他抢什么戏啊?嗤,什么破讲师,根本像个没规矩的黑道老大搜到自己女人在外面乱HIGH后拖回家家暴。

手被身前的男人大力地拽住,苏家袄一度怀疑她面前的满是男人味的家伙不是那个娘娘软绵绵的季淳卿,他应该只会受了委屈就扁唇别眼不看她,而不是像大男人般不给她留半分颜面,蛮横地打断她的同学聚会,直接把她拖出夜店大门。

他的男人味终于破土萌芽茁壮成长了,但那又怎样?他有什么资格让她在同学面前颜面扫地呀?

“放手放手放手呀!你拉我去哪里?”

“回家。”

他说得理所当然,她却不以为然。

“你凭什么管我呀!是你说不稀罕我负责任的,我们没关系,你管个屁呀!”

被她不中听地一吼,他顿住了脚步,杵在原地,手竟然真的松开了,不过一刻,刚才那个还很MAN的家伙又像个受了委屈的小媳妇扁住唇幽幽地瞪住她

“你就只想对我负责任?”

“要不然呢?除了责任,我们还能有什么关系?你天天挂在嘴巴上念叨的破族规说了,我在外面怎么风流都可以,你管不着呀管不着!”她无赖地抬起眉头,吃准了他对她没辙,那副小人得志的模样让被踩中痛脚的他皱眉。

依照族规,他该乖乖顺从她,就算关心在意也不该管束太多,她叫他待在她的视线之外,他就没资格管管她要去哪里,要做什么,跟谁在一起。他逾局了。

明明一直不肯守规矩的是她,没成婚却把他往床上压,不负责任地一走了之,可几时他也跟着她学坏了,把清誉不知廉耻地扔进垃圾筒,有人负责任却不肯要,忘了分寸,不知进退,以为碰过她后自己就有资格对她管东管西,到底是哪里走样,才会冒出这些不成规矩的坏念头,被她传染吗?

他被族规压得抬不起头,手想要拉回她却又踌躇忧郁,那欲语还休的模样让萌出几分芽的男人味在苏家袄眼里全线缩水,她不耐烦地哼声,转身就从他身边走开。

几步之后她回头,他却还杵在原地当电线杆,他知道她喜欢那种会追女人的家伙,哄她拽她,她就会跟他回家,他站着不动分明就是不顾她面子,不给她台阶下,可此刻,他就是负气地不想去理睬她。反正她对他只有责任而已,他干吗要去学习怎么讨好她,怎么对她的胃口。

“喂!”自讨没趣地耍完酷,却发现他真的不管她,她只得去而复返又回到他身边扯了扯他的袖口。

他难得一次占了上风,想看看她灰头土脸的样子,于是他沉着墨瞳嘲弄地低睨住她,闭唇不吐任何圆场的话语做为惩罚。

“你是不是想亲我?”

“……”他一愣,紧闭的唇被拉开一条微缝,潮热的气灼痛了嘴唇,那本来还笃定的眼神被勾引的变了质,让他不禁疑惑他刚刚看她的眼神真有这么浪荡吗?

他此刻被戳穿的表情一定很蠢,才惹她有恃无恐地挑眉,仿佛一瞬间把她刚丢光的面子全部捡了回来了,绝地大反击地笑得张狂,地笑得张狂,“那你要不要亲?”

他再愣,对于她那无所谓的玩笑语气怒在眉宇痒在心头,彻底抛掉了好容易占来的上风,不知所措地抿紧了唇,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就会没出息地点下头来。

“你不敢是吧?”

“……”

他咬唇忍耐,她却得寸进尺。

“哈,我就知道你没种啦,族规族规嘛,不要跟把你吃掉的女人太接近哦。”

“……”

“我是不会对你负责任的哦。噗噜噗噜噗噜……”她见他的窘境毫无怜悯之心,还吐舌挑衅地摆出鬼脸嘲笑他,只为报复他之前不给她面子。

“把舌头给我收回去!”那根本是勾引,在这种时候吐出半截舌头来在他眼前乱跳什么?

“不敢亲呀不敢亲,没种呀没种,看你还拽什么唔……唔唔!”

可那截不听话的舌头还在他眼前乱蹦,他觉得他待她实在太客气了,于是垂首叼住她大方邀请的舌头,眯起眸来接下她无耻的挑衅,反正他已经把族规抛进垃圾筒,也省了无谓的挣扎,索性搂住她的腰身,压唇上去饱餐一顿。

一截润湿的香软滑舌在她唇间挑逗片刻,趁着她缩回舌尖的隙缝,敌退我进地被喂进苏家袄的嘴里,唇间的热气上升,她的鼻头滑过一阵从某人身上隐隐散发出的熟悉馨香,是上课时闻到那个股香水味,那扑鼻的香气比上课时闻到的更加浓烈,带着想要融化人的浓情味从鼻渗入脑袋,像迷魂香似地要扰乱人的神智。

“你身上的脂粉味怎么这么浓啊……”她抓到唇齿相贴互咬的空隙,呜绵地抱怨。

他专心地伺候她,唇暧昧地移上鼻尖软软地挑逗道,“你看起来不会不喜欢。”

“是还好,但是……有损男人味嘛。”

“可我控制不住,怎么办?”

“咦?”为什么听起来有种色色的感觉,她抬眼望他,见他脸色粉润,抬袖嗅着自己身上的香味,一脸为难挫败的表情。

没办法,那香味真的太浓郁了,从他的皮肤深处蔓延出来,愈演愈烈,根本阻拦不住他的男人味被一一抹杀掉。

“不是香水嘛?”

他摇头。

“那古龙水?”

他再摇头。

“那是什么?”

“……”他要怎么解释,那是因为特殊体质的关系,所以他喝酒挥发得快不易醉,可身体一动情发热就会散发出耐人寻味的脂粉香,而且越欲越浓,说白点……就是他发情想要的标志。可如此不知廉耻的话,他是断然说不出口的。

脑袋是这么想,可自己被游窜的浓郁情香冲昏了头,热唇一开,他发现他说出口的话更加寡廉鲜耻。

“我想把你栓起来。”他微闭着眼眸,侧过脸庞勾挑她的嘴唇绵绵地舔过,补充道,“用猫链。”

挑逗的话语和唇舌一并被松进她的嘴巴,让她深吸一口气,可入鼻的香味更是要了她的命,她攀上他的脖颈,踮起脚来想迎合他,他却欲拒还迎地抬高下巴不让她得逞,诱惑道,“有没有那种关系。”

“什么关系?”她因吃不到饵食急切地问道,仿佛回答完毕就有奖励的东西吃。

“不要责任也能碰的关系。”

“……唔……”这个难度好高。

“没有吗?”

“交往的男女朋友?”

“那种关系就可以用猫链吗?”他似乎很关心这个问题,已经开始考虑买什么颜色的项圈比较可爱。

“不可以!”

“……”

“你那种失望的表情是什么意思呀!”

她苦笑不得地勒紧了他的脖子,正想继续啃来亲去,耳边却传来打火机被擦亮的“叮”声,她透过季淳卿的肩头看去,只见箫夭景背靠着酒吧的大门,不知已经冷眼旁观了多久,银色的打火机贴近他的唇边,点燃他叼着的烟,顺便照亮他满是轻蔑的表情,他睨眸瞥了她一眼,那眼神似乎料定这场亲热过头的戏码是为报复而演给他看的,他不屑去理会,不让自己再受影响,随即厌嫌地挪开视线,不动声色不见表情地等在门口,直到那个在洗手间递手帕的女人从门里走出来,他任由她缠上他的手臂,仿佛一切都不值一提地盖上打火机,也盖上他的表情。

“妻君?”

季淳卿背对着箫夭景的方向,不明白她为何突得的一僵,半天不见任何动作,正要回头去看后方,却被她捧住脸阻止了他的动作。

“我们实习交往看看吧?”她突然这么说,分手后的男女各自找另外的人谈恋爱,本来就没有谁对不起谁,这才算正常。

“不是负责任吗?”他的眸子漾出柔意。

她坚定地摇摇头,复又补充道,“不过,你可别给我用猫链。”

他欣然接受她仅有的条款,敷衍道,“猫链,以后再说。”言下之意,他并没有放弃这项特殊的癖好。

她正要开口抗议,身后亮起的车灯却打断了她,她回身让开车道让那辆轿车开到酒吧门口,那车却在她身边停了下来,驾驶室的车窗摇下来,露出乔钦调侃的笑脸。

“抱歉,打扰二位。我实在看不过眼,帮兄弟抱个不平。”

季淳卿伸手护住怀里的女人,不解地看着突然停车搭讪的男人,他的警戒并没有惹来乔钦的恼意,反而让他更笑容可掬地续道,

“苏家袄,我奉劝你别太过分,得饶人处且饶人,报复人也该有个限度,夭景没打算纠缠你,你又何必做的那么绝?这么爱当着前男友的面演亲热戏,不知道经过这位先生的同意了吗?如此相貌气质出众的好演员,真难为你费劲心思了。”

乔钦说完,轻点油门,车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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