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懒散皇后-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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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人望了望天,想了一会,然后老实地回答道:“我睡了一会觉,看了一会屋顶,又看了一会她们俩,一忽儿,就到晚上了。”

她们俩便是指那两个守着她的宫女了。

当然,此刻宫女们又被流逐风弄得迷迷糊糊,不明所以了。

“屋顶和她们有什么好看的?”流逐风望了望头顶的雕梁画栋,又瞧了瞧门口如雕塑般的两人。

“屋顶上面雕有花纹啊。”伊人顺着他的视线指上去,流逐风眯着眼晴找了半日,却只看到一些水波一样的图式,又不是什么绝佳作品,看一眼也就够了。

“好,就算屋顶还有点花看,那她们有什么好看的?”流逐风放弃研究花纹,转而指了指那两宫女。

“没什么,”伊人抿了抿嘴,自然而然道:“只是觉得她们的长相和从前大街上遇到的大婶大妈们差不多,看着看着,就可以睡觉了。”

“什么叫看着看着?”流逐风刨根问底。

伊人瞟了他一眼,“就是看啊,难道看东西时一定要看到什么吗?〃“那你什么都没看到,你还能看那么久?有什么好看?”流逐风的执着简直有点讨厌了。

伊人眨眨眼,突然不说话了,只是坐在他对面,目不转晴地看着他。

流逐风不明所以,索性也看着她。

没多一会,他开始觉得无聊了。

可面前的伊人还是一副淡淡然的样子,神色有点空茫,晶若潭水的眼眸,安静地倒影着面前的一切,无波无澜。

“…… 你还真淡定。”也不知坚持了多久,流逐风终于溃败,然后心服口服地叹了一声。

看来,学会不无聊,是需要一种境界的。

“好了,你也别学着瞪眼了,好好的,别瞪出什么斗鸡眼来。”见伊人还有继续呆下去的趋势,流逐风赶紧在困意侵袭她之前站起来,拉过她的手臂,咋咋呼呼道:“我带你出

去玩一会。”

“玩什么?”伊人并没有反对,只是睁大眼晴,殷殷地望着他。

流逐风心中一动,然后不怀好意地眯起眼,压低声音问:“有两个选择,要么,我带你去看炎寒在干什么,要么,我带你去看贺兰雪在干什么,你选哪个?”

流逐风的声音绝对属于清朗型,可当他压低的时候,有种奇怪的磁性,略带嘶哑,如魔鬼的蛊惑。

伊人很认真地思索了一会,然后抬头看看流逐风,说:“我要看阿雪。”

“为什么不是炎寒?”流逐风促狭地问。

“炎寒很安全。”伊人的理由很简单,“我有点担心阿雪。”

“谁说炎寒很安全?”流逐风在一边煽风点火道:“炎寒这几日可焦头烂额了,他又不能明着找冷艳要人,又因为选亲的事情,一直被他的手下游说,听说啊,还有激进的冰国

人,因为他当街说立你为后而忽略了他们尊敬的女王陛下,正商量着怎么收拾他呢。你说,他现在安全不?”

“厄… … 那就去看炎寒吧。”伊人像一棵墙头草一样,吹一吹,就转方向了。

流逐风鄙视了她一下:“小姐,你到底有没有原则的。”

伊人抓了抓脑袋,有点为难的样子。

流逐风有点得意:伊人总是一副理听当然的表情,好像全天下没有真正让她觉得为难的事情一样。

现在,她终于为难了。

他很有成就感啊。

“我还是去看阿雪吧。”等了等,伊人终于做了决定,“炎寒……他自己会解决的。”

从来只是她倚靠炎寒,那个男人,总是强势得无懈可击,实在不用别人太过担心。

可是阿雪不同,他总是会把自己置于很危险的境地,即便聪明绝顶,可是,那种赌徒般的决绝,亦让伊人不能不担心。

“你果然是喜欢贺兰雪多一点。”流逐风像发现一个极大的秘密般,笑着做了结语,“可你已经答应做炎寒的皇后了,以后看你怎么收场。”

“厄… … 我没打算反悔啊。”伊人却以为这丝毫不成问题,压根不为此烦心。

流逐风曲起手指摸了摸下巴,沉吟道:“也对,反正贺兰雪就要死了,这根本不是问题。”

“他真的会死么?不是说,只要娶了女王,就可以活下来的么?”伊人急急问。

“你可知道,要赢得比赛有多难吗?”流逐风故事吓唬她,一本正经道:“这次比赛一共分为五个部分,第一个是文比,这一关贺兰雪倒是能过关,他从前就是以文才闻名天下

的。第二关是武比,这一关嘛,会留下五个人,贺兰雪的武功还算不错吧,可能也会留下。第三关可就难了,是比试勇气的。”

“勇气?〃

“是,参赛者单枪匹马,从排列整齐的三万御林军中闯过去,然后越过火圈,爬到三十米处的高台,为女王陛下取下上面的绣球,此为九死一生的赛事,考验的,便是参赛人

员的勇气。”

“很危险的样子… … ”

“不是很危险,是相当危险。特别是贺兰雪,你可知道,冰国人有多讨厌他吗?当初他的拒婚,让冰国人敬若神明的女王陛下大丢面子,如今好不容易有机会报复回来,他们

看到贺兰雪,还不像看到老鼠的猫一样,往死里追?”流逐风继续发挥其危言耸听之能事。

“厄… … 第四关是什么?〃

“第四关倒没什么,考定力的,男人怕女人出轨,女人同样也怕男人出轨,无非是喝点什么东西后,被扔到女人堆里,咳咳… …知道了吧?”说到这里,流逐风得意起来:“这可是我想出来的,天才吧?〃  伊人很无语地看了他一眼。

“那第五关… … ”

流逐风却不肯罢休,好玩地看着伊人,絮絮道:“你说,贺兰雪就算侥幸过了第三关,他到底能不能过第四关呢?〃言外之意:贺兰雪的定力到底怎样。

伊人不回答,只是重复着方才的问题:“那第五关… … ”

流逐风用目光表示了一句‘你真没劲’,然后肃颜道:“第五关,大概是最难的了。”

“怎么?〃

“我给第五关起的名字是:龙潭虎穴人间地狱之必死无疑,”流逐风夸张地丢出一个名字,然后——然后——闭了嘴。

伊人还殷殷地看着他,等着后文。

哪知流逐风就是不说话了,特气定神闲的样子。

伊人一脸黑线。

“第五关到底是什么?”她不得不花力气再问一遍。

“就这个啊。”流逐风一副‘我明明已经回答过’的样子,坦然道:“就是必死无疑的玩意儿,贺兰雪肯定躲不过的。”

“那,有没有不参加大赛,便能拿到星海石的办法?”伊人无语了片刻,随即眨眼问。

“有,去偷啊。”

“怎么偷,去哪里偷?”伊人问得心平气和。

“其实地点已经公开了,就在你们原先住的四方殿的那个水池里,只不过,那水池已经被我改良过了,处处机关,谁若是打它的主意,那就是找死了。”关于这一点,流逐风很

自信。

“哦。”伊人的神色黯淡一下,讷讷问:“真的破解不了吗?〃“可以破解的。”流逐风同样心平气和地回答道:“我留了一处缺陷,知道缺陷的人,就能进去——若是太完美了,人人都不去试,那岂非太无聊了?〃他怕死了无聊,一想起当初被某人关在山洞里长达十年的特训,流逐风就不自主地打了一个寒战。

“那,机关的缺陷在哪里呢?”伊人眼晴一亮,又问。

“这么私密的事情,我只告诉我的情人,连朋友都不告诉的。”流逐风煞有介事地回答道:“我们又不熟,为什么要告诉你啊。”

伊人沉默了,低下头,不再说话,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第三卷 寒风雪(三十二)冷艳的招亲大会与伊人的初告白(5 )

流逐风也不在乎,拍了拍她的背,吆喝道:“走,我们去看贺兰雪。

她来到贺兰雪居住的地方时,时间已经很晚了,流逐风就像一个拥有随意门的魔法师,能在他愿意的任何地方出现。

伊人从地道里钻出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在贺兰雪的床上。

床板是可以翻动的。

他们两人一起蹲在挂有三层幕帘的锦塌上,流逐风掀开幕帘的一角,揽过伊人的肩膀,将没精打采的伊人推到自己面前,伊人几乎就坐在他的怀里,透过外面通明的灯火,看

着正在门厅里的两人。

贺兰雪换了一身家居衣,薄薄的绸衫由一根翠色的玉带系着,头发松松地束在右肩,人有点闲散地靠在椅子上,只是,他闲散的动作比起伊人,却有种说不出的优雅贵气,一

点也不让人轻忽。

易剑则老老实实地站在他的背后。

此刻,贺兰雪正在翻看一封刚刚送来的信函,他极快地扫了一眼,然后脸色微变。

“王爷,怎么了?”在一旁的易剑担忧问。

“太后病危。”贺兰雪轻声说了四字,表情复杂至极。

易剑怔了怔。

天朝太后,已经有太多人忘记了她的存在,自从贺兰无暇去世后,她也剃度出家,留下三个儿子在那里你争我夺。五年间,她没有出过一次寺门,即便是儿子们前去请安,她

也是不冷不热的样子,而在贺兰淳压制贺兰雪的时候,她同样听之任之,仿佛与己无关。

渐渐的,母子之间的关系也就淡漠了。

可是乍听到她病危的消息,贺兰雪还是觉得情难自制,虽然面上没有太多的表现,但是整个人顿时怔忪起来。

“王爷决定如何?”易剑自然能明白自家王爷此刻的心情,又问。

“ …… 只能先解决这边的事情,然后尽快赶回去。”贺兰雪犹豫了一下,回答道:“好在明天大会就举行了。”

“王爷真的打算赢得这次大会,娶冰国女王吗?”易剑不无困惑地说:“而且,即便是太后病危,王爷也不宜赶回去——贺兰淳现在如此讨厌王爷,王爷如果回京城,那便是羊

入虎口。”

“那倒不会,天朝一向以孝治天下,我回去尽孝,大哥不至于为难我——如果真的有为难我的举动,我亦会反击,不会任由他摆弄。”贺兰雪并不太担心这个问题,反而是易剑

之前的质疑,让他为难了。

真的打算娶冷艳吗?

他已经答应冷艳了,而且,这也是解决所有事情的唯一办法——即便是拼着自己的命不要,至少,要救出伊人吧。

明天就是大会,他该怎么取决?

贺兰雪的手指不停地摩挲着那份信函,渐渐地,陷入沉思。

床帘后的伊人,同样陷入沉思。

不知道为什么,意识到贺兰雪终究要娶冷艳为妻,她有点小小的不自在。

仿佛丢失了什么似的。

“好像没什么好看的,”旁边的流逐风突然冒了一句,然后催促道:“不如,我们先回吧,明天再带你去看大会?那个大会应该挺好看,百年难得一遇啊。”

“我能出去见见阿雪吗?”伊人突然抬起头,殷殷地看了看流逐风。

流逐风本待满口拒绝,哪知一低头,看到伊人的目光,突然有种不忍的错觉。

她的期待,显得那么真挚而迫切,好像让她失望,便是一件天大的罪过。

“好吧,不过,只是半个时辰。”流逐风挠了挠头,暗道了一句:‘陛下,对不住了’。然后掀开床帘,与伊人一道闯入了门厅里。

他们进来的响动显然惊动了里面的两人,易剑与贺兰雪同时朝这边望过来,他们首先看到的是流逐风,流逐风胡乱地拱了拱手,不正经地笑道:“少安毋躁,不是我要闯进来

的,是后面那个。”

然后,贺兰雪便看到了从榻上扎手扎脚爬下来的伊人。

“伊人… … ”贺兰雪一愣,刚才涌起的敌意立刻消失无踪。

伊人不好意思地抓了抓头,然后笑眯眯地看着他。

贺兰雪也轻然一笑,并没有询问她是怎么突然出现在这里的;只是走过去,停在她面前,很是欣喜。

“只有半个时辰,你有什么话赶紧说。”发现自己被无视了,流逐风连忙发出一点声音,证明自己的存在。

贺兰雪这才转过头,看了看流逐风,神色平静,说:“你是流逐风吧。”

流逐风有点惊异,“我们从前没有见过吧?〃“能有这样神鬼之测、飞天遁地之能的人,除了流园少主流逐风外,贺兰想不到第二人选,而且,据说少主作为女王的贵宾,已在冰宫里盘桓已久,早已对冰宫格局了若指掌

,能在此出现不足为奇。再然,少主容貌特异,即便是面对我,也能表现得如此自若自信,除了流园这样不问俗事的世外之地外,恐再也没有其它地方养得少主这般逍遥个性。”

贺兰雪的马屁拍得不动声色。

流逐风很受用。笑着毫不客气地照单全收。

可继而,转念一想:不对啊,最后一句话,怎么像贺兰雪自夸?

什么叫做,‘即便面对他还能表现得自若自信’,难道他贺兰雪是一个什么了不起的人物不成?

无非是生得漂亮些了而已……流逐风有点愤愤然,正打算去找贺兰雪的麻烦,一看:贺兰雪早已拉着伊人走到另一边去了。

“只有半个时辰!〃 流逐风有点不甘心地朝那边喊了一句,然后悻悻然地朝门外走去。

他还是有眼力见儿的,碍人眼的事情,他做不来。

走至门口的时候,流逐风一抬头,见易剑还如雕塑一般杵在那里,他顿时一喝,拍了拍易剑的肩膀,压低声音道:“哥们,你不是想搅黄你家王爷的好事吧?”

“什么好事?”易剑不明所以地望着他,讷讷问。

流逐风一脸黑线,“你丫的挺傻的,你说你站在这里,那小两口能说什么知心话?〃“小两口?”易剑更是糊涂:“为什么我站在这里,王爷与王妃不能说知心话?〃流逐风用看怪物一样的眼神盯了易剑片刻,随即又回头吼了一句:“记得,就半个时辰啊。”然后,他蹬蹬地走开去,不再理易剑。

易剑看着他的背影,同样是一脸黑线。

——这个有着太多传奇色彩的流园少主,怎么看上去,这么像一个莫名其妙的大小孩呢?

推门而出的时候,外面清辉遍野。

流逐风站在门廊上,先是百无聊赖地看了看蓝色天际中玉盘一般的月亮。

他想起伊人之前说的,看一件东西的时候,就是单纯地看一样东西。

于是,他决定单纯地看月亮,很白很亮很变幻。

然——还是无聊啊。

流逐风唉声叹气了一番,自认自己达不到这样的境界,他又看了看天色,估计时间差不多了,正打算破门而入,催促着伊人快走,可是刚一转身,他便如被人施了法术一般定

住了。

前方蔓藤下,有人负手而立。

一身冰冷的灰,与一把冰冷的剑。

月色清冷,夜色沉凝,却比不过他的清冷,他的沉凝。

流逐风一脸的无可奈何。

伊人这次为难流逐风,坚持要见见贺兰雪,其实,只有一个目的。

只因为,她方才确实被流逐风的危言耸听吓到了。

“阿雪,你能不能不要参加这次大会了。”伊人匍一开口,便直奔主题。

贺兰雪没有接话。

伊人又道:“方才流逐风对我说,这次大会很难的,第三关和第五关都很危险,而且… … ”

“嘘——”贺兰雪曲起手指放在她的唇上,突然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伊人不明所以地打住了话头,他的手指顺势往下,捋起她略显凌乱的散发,浅笑道:“怎么弄得那么脏?〃伊人一路与流逐风穿地道、走泥路,虽然没有遇到什么大的事故,可还是有点蓬头垢面的样子,而且,她也似乎很久没有大清洗了。

原本黑鸦鸦的头发,看上去有点灰蒙蒙的。

伊人咬咬手指,抬头望天中。

贺兰雪好笑地看着她的反应,然后回头吩咐易剑说:“打一盆温水来。”

等易剑端来温水,他引着伊人一路走到一个木架子前,轻声道:“头低一下。”

伊人连忙抓着木架子的两侧木杆,将头一股脑地低下去。

贺兰雪又是一笑,伸手松开她头顶胡乱结着的发束,厚厚的发丝不知怎么被一根布带绑成了一个马尾辫,又因为许久的未整理,发根垂了下来,有点颓废的感觉。

“这是谁梳的?”贺兰雪低声笑问:“这么难看。”

“厄,流逐风。”伊人侧头想了想,回答。

贺兰雪的手指顿了顿,然后继续解开发带。

不再说话。

头发很快泻了下来,瀑布一样,披洒在伊人的双肩。

浓密的发丝遮住了她部分脸颊,映得她圆润的脸如巴掌般大小,眼畸出奇地大,与黑发一样,黑亮亮的,相映生辉。

第三卷 寒风雪(三十三)冷艳的招亲大会与伊人的初告白(终结上)

贺兰雪忽而发现:她似乎瘦多了,从前胖乎乎的脸,虽然因为脸型的缘故,还是圆的,下巴却清晰了出来,头发披下时,竟有种奇怪的风情,间于女孩与女人之间的风情,让人怦然心动。

贺兰雪连忙低下头,压住心悸,修长的手指插入她浓密的发丝间,微微按了按,然后取了一瓢水,顺着她的头顶缓缓地淋了下去。

伊人连忙闭紧双眼,温热的水珠,丝丝粒粒地溅落。

贺兰雪的动作很轻,他一面细细地清洗着,一面用手指按压着她头顶的穴道,伊人从前不太喜欢别人帮忙洗头发,这一次,却出奇地享受起来,他的力道恰到好处,细密轻柔

,以至于伊人常常就忘记了,后面的人是一个男子。

易剑也在旁边看得目瞪口呆。

他印象中的王爷,可以挥斥方遒,可以诗书礼乐,可以风流倜傥,也可以一怒为红颜,却不曾这样温柔地,这样细心地,为一个女子,洗头发。

贺兰雪的表情很松闲,也很自然,仿佛在做一件最平常至极的事情。

洒了盐巴,揉一揉,再用清水冲洗干净。

水珠滑下,流满了伊人的脸,有几滴调皮的,溅到了她的眼晴里。

然后,贺兰雪取了一块大大的,干净的毛巾,将伊人兜头兜脑地包了起来,像后世擦洗宠物狗一样,来回地搓了搓。

等确认差不多擦干了,贺兰雪松开毛巾,伊人终于露出脸来,脸色红红的,头发有点乱,鸟巢一样,湿流流地拢在周围,她睁大眼晴看着他,那眼神,确实像一只可怜的小小

狗,黑黝黝的瞳孔,直看得人心底发涩。

“你先回去吧,你说过会信我,那就什么都不要担心了。”贺兰雪拍了拍她的脸颊,用手指疏疏地捋了捋她的发丝,将它略略地整理顺直了,然后轻轻地说。

伊人不知怎么,觉得眼晴湿湿的。

有一只蚂蚁从心头爬过,痒痒的,疼疼的,无法消解。

她突然往前倾了倾,一把抱住贺兰雪。

贺兰雪怔了怔,心底竟也有种潮湿的感觉。

那种潮湿无法消解,也无法忽视。

他回抱着她,下意识地拍了拍她的背,却什么都没说。

他们之间,好像有什么东西错了,错过了,失而复得,求而不得。

错综复杂。

然后,伊人推开他,真的一言不发地走了出去。

贺兰雪呆呆地站在原地,等伊人几乎出了门,他才转过身,大声说:“我会带你走的。”

只是,他的话音落下时,伊人已经到了门外,也不知是听见了,还是没听见。

一脸无奈的流逐风走到了游廊尽头,然后扭头看着那个灰衣冷剑的人。

“陆川,你要怎样才能相信我,我没有动凤七,她之所以那么说,完全是想刺激你,你何必对我穷追不舍?”流逐风忍无可忍,已不能再忍,终于咆哮道。

“为什么你之前不解释?”陆川不为所动,灰蒙蒙的身影影在夜色里,只一句,清淡而确定,不可质疑。

“因为我贪玩,我想利用那次机会让极少与人动手的你来找我玩。”流逐风满脸懊恼道:“我哪里知道你那么难缠。”

“你必须娶风七。”陆川不为所动,依旧是千年不变的一句话。

“我都说了,我对她压根没意思,不过是萍水相逢而已,最多就是调戏了她一两句——一个正常男人,看到漂亮女人,调戏一两句跟恭维差不多,没理由恭维了一个女人,回

头马上就要娶她吧。”流逐风觉得冤枉死了,他到底造了哪辈子孽,这辈子要被陆川这个煞神追捕。

“你必须娶风七。”陆川依旧是前年不变的一句话。

流逐风很无语,相当无语。

他的目光在前后左右迅速逡巡着,琢磨着哪里有自己布置的暗道,哪里能迅速布阵抵御陆川出神入化的剑法,一面又觉得头疼不已,陆川的剑太快,到时候,他也没有把握确

定,到底谁能快得过谁。

正在两人僵持之时,游廊的另一头,一个脆生生的女声突然响起。

“流逐风,我做你的情人吧。”

众人愕然。

这里的众人,依旧远远不止流逐风与陆川两人了。

陆川是嚣张的。

他要进来找流逐风的麻烦,绝对不会偷偷摸摸地潜进来,而是光明正大地,将冰宫守卫视若无物地、一路闯进来。

当然,说‘闯’字,已经是抬举那些身经百战的守卫了。

他基本不费吹灰之力,只一剑,那凌厉的剑气,便将三四排严密武装的将士劈得东倒西歪。

然后,他大喇喇地走了进来,用最惊人的直觉,出现在流逐风将要出现的地方。

而这一件事,早已惊动冰宫所有的人,除了冷艳,炎寒和夏玉也相继赶到现场。

柳溪并没有出现,自从他被武爷劫持去之后,已经有一天一夜没有再见到他了。

所有的人,已经赶到的,和刚刚赶到的,都听到了这声表白。

他们不约而同地朝声音的来处望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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