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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我要你-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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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会在这里?嗯?卓傲然!卓傲然!”齐菲激动的向后退却,她指着齐扬的方向,说:“不准过来!卓傲然一会儿就回来。不准过来。”
“……菲,我上一次回老家的时候,是来和父母说,你的葬礼。父亲生病了。”齐扬看到那双没有任何色彩的眸子,“我来这个溪边,站了好久。”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你走开!”她继续后退,避他如蛇蝎,嘴唇苍白,那毫无预警就闯入的声音,彻底打破了这溪边安详的氛围。
“齐菲,我们结婚吧。”齐扬的眼泪无声的流淌下来,他惊讶的发现,即使是知道了一切的缘由,在说出这个恳求是,依然饱含苦涩,以至于他的心也抽动起来。
“哈哈?哈哈?……真是新奇。谁会向自己的姐姐求婚?你清醒点吧!齐扬。我已经是卓傲然的妻子了。”齐菲弯下腰,在地上摸索了一阵,终于找到了一个够大的鹅卵石,她大力扔过去,说:“回到许灵儿身边去,回到霍琳琅身边去,回到那些年轻又漂亮的贵族小姐身边去!!回去!我叫你回去!”
石子一个接一个的落在身上,齐扬的眼泪干涸,他低声笑起来,说:“卓傲然很宠你,你以前,可没胆子这么和我对着来?”
齐菲一怔,她皱眉,大声喊道:“卓傲然?卓傲然!卓……”
怀抱有些冰冷,但是一分钟后,齐菲从怀抱里感受到了温暖,她感受到齐扬逐渐放松下来的身体,在放松的间隙,一把推开了齐扬,说:“你最好弄清楚现在的状况,我不是一个任人玩弄的离婚女人,你要是再敢对我不规矩,我就让你好看!走开!”
齐扬大笑,说:“要我提醒你吗?再向后退的话,就掉河里了。”
“你别用这么嚣张的语气和我说话?你以为,我还会像以前那样,做你的禁脔,唯唯诺诺的吗?”齐菲在口袋里找手机,她心急的希望能找到卓傲然,呼吸杂乱,齐扬的气息近在咫尺,她不能允许自己哪怕一点点的不舍。
“嚣张吗?……那我温柔点。”齐菲感到右脸颊被轻轻的一啄,整个人腾空而起,落入了那个熟悉的,充满禁锢气息的怀抱。她清晰的感受到坚硬的胸膛和令人头疼的雪茄味,恍然间,她像是回到了那段被囚禁的时光,他今天为什么没洗澡或者是喷香水就过来了?……察觉到自己的走神,齐菲大声呼喝道:“救命啊!救命!抢劫!”
“……前面有个草地,挺厚的草坪,你要是希望别人过来,看到我们衣衫不整的姿势不雅的在上面翻滚……就尽管叫?要不要我和你一起喊救命?”齐扬气定神闲的说,好轻,比那时候轻多了。在那个只有她的房间里,他每次抱她到床上去,都会觉得是抱着一头发育中的小猪。
“……你……你……卓傲然就快过来了,你放下我?”
“那就让他推着空轮椅回家吧。反正他正当年少,也不会在意老婆不见了这种无聊的事情。”齐扬侧过脸,就走到了竹林里,他拉开上衣,把齐菲的脸包裹进去,命令道:“不要动。目的地到达之前,不准睁开眼睛!闭上!”
“……反正我也是个瞎子。”齐菲将头靠在齐扬的胸口,突然想到婚礼那天,齐扬的那些话,有些气不过的张口咬住了齐扬的肩膀。
“嘶……”轻微的不适,齐扬在那个痛感从肩头扩散时,散发出了得意的笑声,灰色的眸子呈现出洗练的绯色,他低下头,在齐菲耳边说:“就这么等不及要吃我?”
“你……你……”齐菲不松口,她换了个地方,又干脆的将牙齿镶嵌进去。
“……啊……好痛。松口。嘶。”齐扬依旧笑着,看着竹林过后的那个小别墅,叫看门人开了门,大步的向室内走过去。“你最好趁现在多咬几口,一会儿,我看你就没力气咬了……”
熟悉的语气和半熟的对白,齐菲知道接下来,这个气息紊乱的男子,可能将会施行一系列惹人求饶的政策,但她没有理会那么多,抱住齐扬的脖子,在侧劲处,又是一个当口深咬。
这个小别墅是齐扬早就建好的,一直也没来过,看门人听到里面不停的传来摔东西的声音,他笑了笑,将门紧紧关上。入门就是两排长长的竹子,几乎遮住了整个内院的走廊,幽深锁寂,是原汁原味的古风建筑。半掩的小轩窗突然被撞开,又齐菲靠在窗边,指着齐扬道:“你走开!走开!”半个身子都从赤阑干边越过去,从侧面望去,她的衣领有些凌乱,头发的鬓角也炸起来。那双手在赤阑干上来来回回的摸索着,却找不到任何可以袭击怪兽的物什。
“过来。”齐扬扯开衣领,摸摸见血的侧劲,抱怨道:“流血了……过来。”
压迫感的语调令齐菲后背发冷,她双手用力,坐到了窗户上,正准备将笨重的身体移出去,齐扬大步走过来,抱住她的腰,淡淡的说:“这种竹子多的房子,听说会有蛇,你要是乱跑的话,会被蛇拖走的。”
“你……你吓我?”齐菲的身体向前轻,双腿分开,很自然的夹住了齐扬的腰,感受到那两只腿的压力,齐扬不满的说:“夹紧点,要抱不动咯。”
“你!”齐菲放掉腿,齐扬笑着将她放到了客厅中央的矮榻上,竹榻上垫着纯白色的狐狸毯,满意的将下身不能动的齐菲放到上面,齐扬上下打量着,说:“这个毯子就是适合你。你躺在上面,就像一只待宰的羔羊……”羔羊的尾音带着一点光明正大的猥亵,他的手指抵在齐菲的裤腰带上,调侃的说:“羔羊怎么能穿裤子呢?应该要光溜溜的接受主人的检查。”
“你放手!”齐菲抓住他的手,企图挣脱。
“不检查就不知道这只羔羊是否合格。”齐扬为难的说,这时候看门人不声不响的走进来,看到两个人在打闹,就笑说:“齐先生,温泉水放好了,可以入浴。”
“好。来,我来替你搓搓背。”
“救命啊,救命,这个人我不认识。大叔,报警呐。”齐扬小心的抱起齐菲,走向那个蒸腾的热气空间。合上门,外面的最后一点风声也消失了,齐菲在这个热气扑面的浴室中,只能听到缓缓的流水声,还有齐扬的呼吸声。
“我已经很多天没洗澡了。”齐扬蹲在来,将齐菲的外衣脱掉,说:“我们洗澡吧?”
“……不要!”齐菲叫了一声,在浴室内的回音很大,齐扬堵住耳朵,说:“你好吵。”
“你要洗澡和我有什么关系?”
“那半年多时间,我们都是一起洗澡的。”齐扬理所当然的开始脱衣服,听到皮带滑落的声音,齐菲向后移动着,说:“你……你在脱衣服?”
“难道穿着衣服洗澡?”脱光后的齐扬走过去,从一个瓷盘中拿出几只艾叶,放到了池水中,笑着转过身,也不理会齐菲无谓的挣扎,很快就就将光溜溜的齐菲抱进了水里。两人紧密的贴在一起,一步步向水中走过去。
齐菲已经不敢挣扎,水到了腰际,水到了胸口,再渐渐,水漫过了锁骨,齐扬开始是面对面抱着她,后来就将她转过去,开始认认真真的给她搓背。浴室安静下来,齐扬时不时的看一看,齐菲低着头,刘海遮住了表情,只有在他擦到一些尴尬部位时,稍稍的抗拒一下。满意的将她洗干净,齐扬又走上岸,将她放置在一旁的暖榻上,说:“现在轮到我洗澡了,你睡一会儿。”
“……”齐菲的眼睛半睁着,她已经很久没有这么放松过了,齐扬擦背的过程中,她的身体得到了全面的舒展。对于这幅身体,不得不怀疑,它的主人是齐菲还是齐扬?温水泡过之后,整个人都有点累了,听到齐扬的话,她讪讪的闭上眼睛。
齐扬趴在浴池中,看着逐渐坠入梦乡的齐菲,嘴角浮现出一丝淡淡的笑意。他吸了一口气,扎进了水底。良久,齐扬从水底钻出来,缺氧的感觉令他无由兴奋。随便擦拭了几下身体,齐扬抱起睡着的齐菲,向大卧房走去。
风穿过竹子之后,会留下奇特的轻叹,齐扬盯着东方泛白的天空,将轩窗合上,他的睡衣松松垮垮的系着,这一整夜,他都对着窗子上摇动的竹影发呆。
“……水……水……”齐菲在睡梦中,小声的央求着。
“口渴了?”齐扬赶紧走到桌子上,倒了一杯水,可走过去,齐菲转过身又睡着了。“菲?……菲……”连续唤了好几声,她还是闭着眼睛。放下手中的杯子,齐扬掀开薄被,从身后轻轻的抱住齐菲。
清晨入定,朝阳洒在充满缝隙的木格窗上,一晚上都睡得安稳的齐菲,伸了个懒腰,身边的位置是温热的,她迷迷糊糊记得,天亮时候,那双手在她身上不老实了一会儿。四周静悄悄的,从窗边飘过来稀饭的清甜味,一定是粥加了红枣。
“醒了?”齐扬笑着说,伸手摸摸她的头,夸奖的说:“很乖哦,没有尿床。”
“你才尿床!”齐菲挥掉他的手,问:“你到底要干什么?”
“和你结婚啊。”齐扬拿过一只枕头,安然的靠在一边,曙光悠悠的荡漾在齐菲的脸上,除却那双没有灵动的眼睛,这个人,还是她的齐菲,没有变,也没有遗失。
“你……你有没有……”齐菲坐直了身子,说:“我现在已经和卓傲然结婚了,我们去领了结婚证。”
“……哦,我知道。”齐扬伸出左手,将粘在嘴边的头发抚顺,说:“我们去吃早饭,有你喜欢的稀饭和馒头。”
“齐扬,你疯了吗?”齐菲站起来,披头散发的问。发梢有些枯黄,齐扬惋惜的说:“吃完早饭,我给你修剪一下。”
“来,张嘴。再吃一口。”齐扬小心的喂着齐菲,看她认真的吞咽,不知怎的,浑身就暖暖的,看门人看到齐扬傻笑的样子,也跟着笑起来。
“好了。吃饱了。”齐菲转过头,说:“擦嘴。”
“呐,嘴巴翘起来,快点,不翘嘴巴,不给擦嘴。”齐扬威胁道。
认命的翘起嘴巴,却被齐扬收回去一个带着腌萝卜味道的亲吻,她耳后一热,生气的说:“你就是欺负我看不见是不是?我是瞎子,就那么好玩吗?”
“是,很好玩。比我想象中的要有趣太多。”虽然齐扬是笑着说这些话的,可语气却凝结起看不透的思虑。“可是,这两年来,分享这么有趣的事情的人,不是我。”他搀起齐菲,说:“我们到院子里去晒太阳。”
没有争执,也没有对话,齐扬只是任性的将齐菲的头按在胸口,齐菲听着他缓和的心跳,无法知晓他此时在计划些什么。阳光温暖而充满草木味,他们所在的院落墙边长了几丛墨绿的蕨,疏风轻轻,伊人淡淡,齐菲喜欢这种没有波浪的氛围,好似一种完全被保护的恩宠。
“你戒毒花了多长时间?”齐扬的脸靠在齐菲的头发上,他闻到淡淡艾香,从这个温热的躯体上散发过来。有多久没啜饮过这静寂的滋味,在空空如也的这两年间,方在此刻,真正的听到了自己僵硬的心跳。
“……五个月零二十九天。”齐菲模糊的答道,她轻轻的闻着竹子的味道,说:“我怎么不知道,这里也有你的房产?齐扬,你有好多秘密。”
“我的,就是你的。”齐扬笑了笑,拉起她的手,吻了吻,不屑的说:“我能有什么秘密,只要你在我身边,全天二十四小时,我的心和人,都在你那儿。”
“……我不信。”齐菲笑着否定。
“你总是不相信我。”齐扬认命的说:“不过,这说明,你是在把我当成一个男人看,而不是弟弟。”
“……小涵现在,有没有长高?”齐菲问。
“当然长高了,十岁多就到了170。身体也很健康,成绩优秀……没有早恋,很用功的学习,完全按照你的教导在发展。满意么?”
“哦,那就好。”
又是一阵安静,齐扬等了很久,问道:“你为什么不问我,过的好不好?”
“……你过的好吗?”风静止了,齐扬看到竹叶停止了闪烁,他遮住眼睛,在听到这声迟来的问候之后,竟不知如何回答。他只是搂紧齐菲,尽量让自己的身体贴近她。
“齐扬,你过的好吗?”齐菲轻轻的问。
“……不好。不知道你在哪儿,不相信你离开了我,自己骗自己,居然也骗过去了。整晚在街上穿梭,希望能看到你,变成鬼也好,可是……找不到。”
“看来你过的不好。”
“你知道的,你不在,我就找不到我了。”
给读者的话:
药好苦~
一 俄狄浦斯男孩
【两年后】
“丁涵,外面有人找?”图书管理员走进来,用标准的法语不耐烦的说。丁涵戴着黑框眼镜,站在图书架的里侧,清幽的阳光,透过一排排书架,斜斜的穿过他瘦高的身体。地上影子晃动了几下,他整理了一下宝蓝色风衣的领子,又将拿在手上的厚典籍放好。
“咯噔咯噔”,纯黑的扣带短靴,铿锵有力的踩在橡木地板上,裤子上还有少许落灰的痕迹,丁涵的手插在口袋里,凭借着将近177的身高,十二岁的丁涵看起来已经像个成年男子的样子。他的裤子口袋里,塞着两副棕色的手套,上面还有几个断掉的青草,看得出来,来图书馆的时候,有点匆忙。他微微弯下腰,就看到等在二楼的蒋少同,背着身子,少许浓白的烟雾飘过来,他皱皱眉,正想上楼,却听见蒋少同肆意的大笑声。转过身,明明只比自己大一岁,蒋少同却一身的杀伐气息,手边的香烟只剩下一半,看来,就像是抽节的麦穗,具有旺盛非凡的生命力,白色的小衬衫完全绷不住纠集在胸口的肌肉。顺着丁涵打量的眼光,蒋少同将香烟碾灭,烟蒂扔进了垃圾桶。图书管理员看到二人对视的神情,转身就离开了。
“这么害怕见到我?”蒋少同笑着问,手也插进口袋里,他快大半年没见过丁涵了,似乎眼前的玩伴,没有丝毫的改变,除了长个子,仍旧是满脸的稚气和……贵族该有的倨傲和矜持。
“……蒋少爷什么时候来的巴黎?你该只会我一声。以尽地主之谊。”丁涵闲适的走下来,两条腿的比例很均匀,类似于那些时尚杂志上脱光的模特。
“刚到,刚下飞机。”蒋少同回答道,视线固定在他风衣上的标志上,一个迷你的南瓜灯形状,“费岚希的唯一继承人,不在瑞典,反而在巴黎?”
“埃里森阿姨建议我来这边学习。”丁涵走过来,蒋少同惊讶于他那无谓的姿态,仅仅两年,他就沾染了纨绔子弟的所有派头,状似轻浮,却处处为礼。
“……”蒋少同低下头,看到一些留学生走过来,就轻声的讽刺道:“……果然今时不同往日。”
“以前和现在本来就是不同的时间和空间构成的。……蒋少爷要是没什么事情,我就继续上楼看书了。”丁涵转过脸,准备上楼。
“刚刚还说尽地主之谊,现在就把来自远方的客人一个人晾在这里,看来费岚希,没教会你什么东西。”
“对你这种人……还有什么可待客的?”他扶上栏杆,轻蔑的说:“蒋少爷,这里是在法国。你可以自由发挥你的强项,到处都是美少年。”
“可我就要……现在离我有一百步远,且一脸不耐烦的……丁涵。”出乎意料的,蒋少同在没有反应过来之前,就已经挨了一拳头,拳风之快,令人匪夷所思。
“肮脏。”丁涵捡起落在地上的手套,吹掉那些青草,淡淡的说。
“唔……”蒋少同眨眨眼睛,说:“……滥用暴力,小涵,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
丁涵耸耸肩,说:“继承人的特权,我的老师告诉我,暴力是解决问题的一种有效手段。”
“你在心虚……”蒋少同擦擦嘴角的鲜血,摇摇晃晃的站起来,笑着对丁涵说。
“彼此彼此。”丁涵皱皱眉,看到管家一脸担忧的站在门口,就放松了还想握紧的拳头。
“少爷。您遇到什么麻烦了吗?”瑞德管家弓着身子,黑色的燕尾服不卑不亢的紧贴着佝偻的身躯。他看着那个被揍倒在地的少年,又看看表情冷冽的丁涵,关切的问道:“他对您不敬?”
“没事。一条疯狗罢了。”丁涵坐上车,看到蒋少同向这边走过来,就把车窗摇下来,阴沉沉的看着他。蒋少同僵在当场,这个眼神是那时的丁涵所不可能具有的,就像是见惯了这世间所有的丑恶一般,有股居于高处的睥睨感,这神情,与他那个不苟言笑的舅舅齐扬,倒是一路的。眼睁睁看着车开走,巴黎的街巷偶尔传过来手风琴的声音,街头艺术家就在附近流浪,他戴上帽子,看到自家的司机就在不远处,于是便招手叫他过来。
坐在后座上,瑞德一边开车,一边小心的观察丁涵的神情,他看到了一张凝结的脸,嘴角紧绷着,应该是在想什么不愉快的事情。打开电台节目,一些轻快的法语歌顿时充满的无声的车厢。
“瑞德,关掉。”丁涵说。他整个身子靠在窗边,无喜无怒的看着那些路过的树木、人、草地,或者舌头伸得老长的流浪狗。车里恢复了安静,丁涵想到了早晨骑着那个叫玛丽的白驹,在雏菊满地的野园里,洒脱奔跑的场景。本来,今天他有一个很好的心情,甚至可以在图书馆呆上一整天,可蒋少同的出现,令他想起了很多事情。
办理退学手续那天,他一个人站在校长办公室,看着校长签字,然后苏秦稍微替他整理了一翻,就坐晚上的飞机,趁着安静的夜色,悄悄的飞离了熟悉的地方。醒来的时候,就看到埃里森夫人的一张冷脸。当时还吓了一跳,忘记了怎么言语。后来才知道,埃里森阿姨可不是扑克脸。
车子从草坪边开过去,一群绵羊欢快的叫着,丁涵伸出头,就看到几个穿白袍的医生坐在那边,魏医生的脸色不太好,他启口问:“妈妈来了?”
“……哦,是的,少爷,本来还想给您一个惊喜。”瑞德停下车,笑着走过来给他开门。
“齐扬呢?他也来了?”丁涵下了车,冲魏医生打了个招呼。
“……”瑞德总是感到惊讶,少爷和老爷的关系,怎会一直如此断离?埃里森夫人说,丁涵在法律上毕竟是齐菲和那个叫丁晨的中国男人的孩子,是否能称得上是费岚希的血统?要看十三岁成人礼那天的最后鉴定。但齐菲已然垂危,是不可能再有继承人了。
“他没有来。”瑞德回答。
“……是么……”丁涵顿时心情奇好,他跑步走进门,看到躺在榻上的齐菲,眼神顿时温柔起来,他照了照镜子,小步走过去。
“妈妈?”这两年里,他们母子,根本就没有独处过。大多数情况下,齐扬都是寸步不离的守在齐菲身边,一旦丁涵做出一些亲昵的举动,他就会用眼神喝止。齐扬从来也没说过,他不准靠近自己的母亲,但是,一次又一次,将他送往法国、奥地利、丹麦……
“…………”齐菲显然是睡熟了,表情安详,包裹在羊毛里的那张脸,荏弱而苍白。他跪在榻前,伸手轻轻摸摸她的脸,“妈妈……”他低低的呼唤着,一如年幼时。
“…………”
魏医生走进来,就看到丁涵濡湿的双眼,赶紧走过来,说道:“小涵别担心,没事儿的。”两年前动得手术,在这两个月内,出现了一些还可以控制的并发症,但是齐菲的记忆力似乎减退了很多。
“她怎么了……”丁涵问。
“忽然说要见你,齐扬又有急事要赶回中国,所以就坐直升飞机过来了。突然陷入昏迷,可能是太兴奋了。”魏医生看看时钟,说:“差不多也该醒了。你陪妈妈好好说说话。”
……“嗯……”齐菲嘤咛一声,睁开了眼睛,透彻的眸子里,在意识到眼前的人是丁涵时,满足的微笑起来,问:“宝宝有没有想妈妈?”
“妈妈……”丁涵向前一步,结结实实的抱住了她,皱眉道:“他没……舅舅,没有照顾好你?我离开时,你还没这么瘦?”
“唔,宝宝乖。妈妈的肉都长在肚子上了。”齐菲试图挣开儿子的怀抱,却被抱得更紧了,她放松下来,摸摸他的头,问:“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叫舅舅去揍他?”
“没有。……就是课程很多。”
“宝宝好辛苦哦,可是听舅舅说,宝宝能和牛津大学的教授对答如流,妈妈很骄傲哦。”齐菲咳嗽了一声,怀抱太紧了,她有点喘不过气。
丁涵察觉到她的不适,连忙松手,说:“都是简单的问题,谁都知道。”
齐菲笑了笑,看到蕾丝窗帘外的漫步的肥鸭子,说:“宝宝住的地方好像一个小城堡,宝宝就是城堡里的王子。……”她坐直身子,小声说:“好不容易你舅舅火烧屁股了,呵呵,我们母子俩要趁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好好出去玩儿。”
“飞扬制造出事了?”丁涵将齐菲抱到轮椅上,推她到梳妆台前,齐菲小心的梳理着头发,他笑着站在一边看。
“是啊,你葛叔叔不知哪根筋不对?和安桀那个游手好闲的家伙打赌,把郊区的厂房炸翻了天。政府部门干涉,连少同的父亲也扛不住了,只好请他回去。”齐菲梳好长发,对着镜子照了照,就由宝贝儿子推着,两个人慢慢的进入后花园。
扑面而来的玫瑰香味,齐菲不可思议的看到满园整齐的玫瑰花圃,赞叹道:“玫瑰这种花,还是绽放在法国这种地方,才比较有情调。你舅舅每天买的那些玫瑰,看久了,都没什么生气,改天让他多种点。”
“他……舅舅还是会每天买玫瑰给你吗?”丁涵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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