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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免有染/沉欢迫爱 作者:大杯卡布奇诺-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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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时语塞,回答得有些结结巴巴:“哦……我还在学校,没什么事情,每天就泡泡图书馆……”
  抬头,就看到蒋晨浩在点头。
  看样子,他并没有起疑。我的心这才安定,不禁为自己捏了一把汗。
  我觉得很幸运的是,蒋晨浩并未追问我为什么之前那么坚定地拒绝,现在又突然接受了这份工作。他要是问了,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我想,自己应该还是不够信任蒋晨浩的吧,因为我并不愿意告诉我和洁洁现在正处于的困境,也从来没有想过请他帮忙。
  即便成为了蒋安至的老师,但我仍然很清楚,自己和他们并不是一个世界里的人。
  这就是平民百姓和豪门名流的距离,无法改变。
  *
  离开蒋晨浩家之后,我并没有直接回半山别墅,而是特意绕弯去了洁洁家的小饭店。
  距离上次来这里,不过一个月不到的时间,可一切却已经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不是正餐时间,店里没什么人。我进门的时候,就看到洁洁一个人坐在桌子上,手里剥着毛豆,心不在焉。
  在发现我的到来之后,她立马放下手上的活儿,朝我迎过来。
  “小染,你怎么来了?”
  我朝她笑笑:“没什么,今天兼职的老板允许我们早些下班,我就回来了,顺路开看你。”
  “哦,那挺好的……”她朝我点头,随后又立马说,“哎呀瞧我真糊涂,来,来这边坐吧。”说着,便拉起我的手往一张两人桌边走。
  我们落座,洁洁殷勤地帮我去拿饮料来,我看着她忙个不停的背影,忍不住喊她:“洁洁,别忙了,我不渴。”
  但话刚说完,她就已经拿着一杯柠檬红茶走到了桌边,朝我露出一个笑容说:“拿都拿来了,你就别客气了。”
  我招呼她在我对面坐下,终于,还是问到了那个无法回避的问题。
  “你哥哥,怎么样了?”我看着她,小心翼翼,怕戳到了她心里的痛处。
  她垂眸,耸耸肩膀,语气故作轻松:“就那样呗,还在医院躺着呢。”
  见我不说话,又一个人接着说,“也许是老天看我哥哥之前太累了,所以,想给他放个长假,让他好好休息下吧。”
  我听了她的话,忍不住在心里长长地叹息,拍了拍她放在桌上的手,安慰她:“你要相信,好人有好报。”
  洁洁勉强笑了笑,看我:“也许是吧。不过,小染,真的谢谢你,要是没有你那边钱,我们真的……”
  “没事!”我重重地说,毫不在意,“千金散尽还复来,钱本来就该用来救急的,这个你不用放在心上啦!”
  “嗯……”她点头。
  我拿起面前的杯子,吸一口饮料。
  洁洁就在这时突然抬起头问我:“对了小染,还没有思哲会长的消息么?”
  我看她,她眼里满满的全是期望。可是,我的答案却注定要让她失望了。
  我放下手里的杯子,缓缓说:“没有,他手机之前是不在服务区,现在直接关机了。不过你不用担心,他是跟学校里的人一起去,不会遇上什么危险的。”
  我看的出来,洁洁也跟我一样,很希望这个时候能有杜思哲陪在身边。
  上一次在黄金海岸的包厢里,是他帮她赶走了韩肖钰那个混蛋。这一次,韩肖钰又欺负到头上,可之前那个拯救我们于水火的英雄却不知所踪。
  哎……我心里也很难过,在这件事上,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
  于是,我们就这么默契地保持着沉默,谁都没有主动开口。
  杯子里的饮料被我吸得差不多见底了,我总算想到该说些什么来调节气氛。
  “对了洁洁,告诉你个好消息啊。”我语气轻快了不少,看着她说。
  “什么?”她一双大眼睛里盛满疑惑。
  我故作神秘地一笑,一个字一个字地说:“我接受那份薪酬很好的家教工作了。”说完,朝她笑得开心。
  本以为,洁洁会为我欢呼,却不想,她的反应有些奇怪……完全出乎了我的意料。
  她看着我,眉头高高皱起,说:“小染,你是不是因为把钱借给了我们家,现在缺钱了所以才……”
  “当然不是!”她的话没说完就被我一口否决。
  我看着她,语气不能再真诚:“是因为之前做兼职那里的老板找了新的人代替我,简单来说,就是我被炒了。那我也没什么好留恋的了,何不奔着高薪水的工作去?这不是你教我的嘛,利益最大化,嗯?对吧。”
  洁洁似信非信,但还是点了头:“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我都觉得,你还是接受高薪的这份工比较好。”说完,朝我咧嘴一笑。
  我知道现在笑容对她来说有多不容易。看着她的笑容,我心里顿时舒畅了不少,语气也跟着欢乐起来:“是啊,我也这么觉得!我总算弃暗投明咯!”
  


☆、意外的礼物

  接受了家教这份工作之后,我的生活和之前相比,明显忙碌了许多。
  不想让杜珉南发现这件事,所以我将每天给蒋安至上课的时间设置为三个小时,通常是在下午,赶在晚饭时间之前结束。
  蒋安至确实不是个爱学习的小子,但好在他好奇心旺盛。我充分利用他的这个特点,变着花样地将汉字知识灌输给他,他接受得也算心甘情愿。
  不过,这个小鬼头更多的时候是叫我头疼。就比如现在——
  我坐在二楼的书房里,这是蒋晨浩特地为我们安排的上课地点,环境安静舒适,蒋安至这小子就在我面前喋喋不休地鸹噪。 
  “喂,安染——”
  他总是这样没大没小地叫我,我多次试图更正未果,到现在也只能由着他。
  “为什么两个‘木’是林,三个‘木’是‘森’,可是,只有三个‘水’是‘淼’,却没有两个‘水’组成的字?”他眨吧着大眼睛,一脸认真的模样看我。
  我听完他的问题,朝他耸耸肩膀:“为什么就一定要有呢?这就好比,三个‘金’组成了‘鑫’,两个‘金’却组不成任何汉字。汉字的结构有规律可循,但也并不意味着就要每个字都墨守教条,万事都没有一定。” 
  这一长串的话说下来,我有些担心他听不明白,观察着他脸上的神情。
  他却是连连点头,一副全然了解的模样。
  “那我再问一个问题。”他兴致极高,再接再厉,“你名字叫安染,我知道,‘安’是你的family name,那么你的first name‘染’又是什么意思?”
  我有些无语,他竟然会突然问这样的问题。
  相处这么些天我已经发现了一点,这小子,跟他父亲的性格一点不像,总爱调戏人。而最近他调戏的热门人物,无疑就是我这个老师。
  但看在这个问题好歹也算是与汉字有关的份上,我就姑且回答他这一次。
  “中国人取名字,一般都是用一个字来代表一个词,所以,你想要知道‘染’这个字的意思,组词即可。”
  他眨巴着眼睛,脸上犯难:“比如?”
  我理解他,这小子的词汇量可不怎么样,要他组词,着实是为难了他。于是帮他一把:“比如,纤尘未染,就是很干净的意思。”
  这是我一直以来对自己名字的理解。
  虽然我从没见过亲生母亲的面,父亲说,她一生下我就去世了,但想来,她会选择给自己的女儿取这样的名字,一定是希望她作为一个女孩子能保持纯洁,不沾染一点尘埃。
  只可惜……哎……
  我正想得内心悲戚,耳边就在这时传来蒋安至愤愤然的的声音——
  “安染,你听到我的话没?”
  “啊,什么?”我一下子回过神来,有些措手不及。
  他翘着嘴巴,很不高兴地重复道:“我刚才问你,那我的名字‘安至’是不是就是‘安乐到来’的意思?”
  “哦……”我连忙点头,朝他竖起了大拇指,笑嘻嘻地说,“是!解释得很好,有进步哦。”
  他显然还在对我刚才的走神不满,不屑地轻哼一声:“切,谁要你夸……”语气却怎么听怎么得意。
  我不以为意地摇摇头。这个总爱故作深沉的小鬼,这性格,也不知道是跟谁学的……
  我调侃地想着,抬头看墙上的时钟。五点,下课时间到了。于是一边合上手上的文件夹,一边对蒋安至说:“今天的课就到这里,你记得把讲义上未完成的习题完成了,明天我可是要来检查的哦。”
  说完,便将自己的东西塞进背包里,拉上拉链,转身离开。
  蒋安至像往常一样跟在我屁股后面下楼,在我身后叽叽喳喳地说:“对了安染,告诉你个秘密,我生日就快到了。”
  生日……
  “所以?”我停下脚步,扭过头故作一脸茫然地看他。
  这小子该不是想从我这里得到生日礼物吧……他要知道,我这个贫民窟里走出来的老师,可没钱买他这个小少爷能看得上的东西。
  蒋安至一脸不怀好意地笑,神神秘秘地说:“没什么,你那天照样来给我上课就行。”
  “哦?”我有些怀疑地看着他。
  看他这副表情也知道,他又在打什么坏主意。
  不过,就算他不说,我也会这么做。因为,没有特殊理由,我绝对不会矿工,蒋晨浩出了重金聘请我,我好歹不能有辱使命。
  “行,那我知道了。”
  我撇撇嘴,刻意忽略他脸上坏坏的表情,转过身接着往楼下走。
  刚走下走后一级台阶,突然,身后传来蒋安至的一声惊呼——
  “Grandpa!”
  我吓了一跳,一抬头,就看到从门口正走进来两个人。
  一个是蒋晨浩,还有一个,竟是蒋贤重。
  蒋晨浩的爸爸,蒋安至口中所说的grandpa,同时也是……我爸爸在世时的好友。
  他就这么一下子出现在了我面前,我一时间觉得有些难以接受……
  “小染,你要坚强,你爸爸九泉之下也不想看到你这个样子……”
  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上次见面时他对我说的话,那已经得追溯到四年之前,在我爸爸的丧礼上。
  记忆与现实,就这么尖锐地碰撞。
  我惊讶过度,愣在了原地。
  他们也听到楼梯上传来的声音,朝我们的方向看过来。
  蒋贤重苍老了不少,头发多了许多花白,脸上的皱纹也增加了不少,再也不是我记忆里那个精神饱满的模样。
  四年时间,真的足以改变一切,就连故人相见,也不再是初时的模样……
  我还在发愣,身后的蒋安至就已经飞奔着从我身边掠过,朝门口的人身上扑过去。
  “Grandpa,你来了,我很想你……”
  他一把重重地扑进蒋贤重怀里,难得地竟说出这么好听的话来,跟自己的爷爷撒娇。这样的蒋安至,比面对我时那副高傲又刁蛮不讲理的模样可要可爱得多。
  蒋贤重将自己可爱的胖孙子一把抱起来,笑得乐呵呵:“安至又长高了,爷爷来看你,不开心吗?”
  “当然开心!安至一直在盼着爷爷来呢……”
  他们打得一片火热,而我还呆呆站在一边。
  蒋晨浩终于察觉到我的存在,朝我面前走过来,一边走一边熟络地招呼道:“安染,刚下课吧,辛苦你了。”
  我这才回过神来,朝他露出淡淡一笑,摇头:“不辛苦,这是我分内的事。”
  蒋贤重听到我的声音,这才停下逗弄怀里的孙子,目光投向我,依旧是我记忆里的那副和蔼可亲表情,并没有特别的吃惊,说:“安染,几年没见,你都长这么大了。刚才来的路上晨浩已经告诉了我,你现在是安至的家教。这可真是缘分。”
  “蒋伯伯……”我喃喃道。
  迟疑几秒后,迈开脚步,和蒋晨浩一起往他身边走过去……
  *
  我回到半山别墅的时候,杜珉南还没回来,一个人草草吃了晚餐,我就窝回自己的房间洗澡去了。
  洗澡用了很长时间,我裹着浴巾走出浴室的时候,有些意外地发现房间里的沙发上多了一个人——
  是杜珉南。
  他不知何时回来了,并且来到我的房间,此刻,正把玩着手上的那个圆形物件。
  我脚步顿了顿,随即立马大步朝他身边走过去,顾不得浑身湿漉漉,头发一路走一路滴水。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我在他面前停下,状似无意地问他,目光却始终集中在他手上正拿着的那个圆形金属挂饰上。
  他回过头来看我,目光在我身上上上下下扫视一遍,这才开口回答:“没一会儿。”突然又好像想到了什么,痞痞一笑,接着说,“我正打算,你要是再不出来,我就进去和你一起洗……”
  我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他手上,此刻即便听到了他这样赤、裸裸的调戏性质的回答,也没有太激烈的反应,回答得心不在焉:“哦……”
  杜珉南发现了我的异常,顺着我的目光看过去,看一眼自己手上的物件,随后朝我扬了扬手,问:“这是什么?”
  “照片。”我简洁地回答他。
  “我知道是照片。”他看我一眼,手突然伸到我面前近在咫尺的地方,手指点了点照片上的人,“我是问,这上面的人是谁?”
  他这么问,我脑海里的不禁又浮现今天下午在蒋晨浩家别墅的场景……
  我、蒋晨浩还有蒋贤重坐在沙发上聊天,最后,当我看时间不早了起身告辞的时候,蒋贤重喊住了我,动作不急不缓地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盒子,递到我面前,说:“小染,这个东西,是你爸爸交给我保管的,现在,也是物归原主的时候了。”
  ……
  我收回思绪,如实回答杜珉南:“是我妈妈,还有我。”
  那个金属挂饰里镶嵌着一张很小的照片,虽然小,但却清晰。照片上的女人怀里抱着一个婴儿,还是嗷嗷待哺的年纪。女人明明在朝镜头笑,但全身上下却流露出一股自然而然的哀愁。
  蒋贤重告诉我说,那是我妈妈生前唯一一张和我的合影,我爸爸在去世前把它交给了他,这么多年来,一直由他在保管。
  我问蒋贤重,为什么我爸爸生前从没没有让我看到过这张照片?他回答说,因为我爸爸放不下我妈妈的死,不想揭开心里的伤口……
  听起来,那是个很哀伤的故事。
  我没有再追问下去,只默默收起了他带给我的礼物,跟他告辞离开。
  回来的路上,我忍不住地想:蒋贤重这次和我在别墅里的见面,应该不是巧合,毕竟,巧合又怎么会巧到他还随身带着我爸爸交给他的遗物,正好把它交给我……
  就这么心不在焉地回了房间,去洗澡之前,我把这东西放在了桌上,于是现在就到了杜珉南手里,出现了眼前这一幕。
  杜珉南收回手臂,又仔细看了看照片,不带语气地说:“你和你妈妈长得很像,但是和你爸爸,就一点都不像。”
  他的话让我的眉头渐渐皱了起来。
  这是事实,但,他怎么会知道我和我爸爸长得不像?
  “你认识我爸爸?”我立马开口问他。
  他愣了愣。
  随即,一把收起手里的物件,从沙发上站起来,一边往桌边走,将东西放回原处,一边背朝着我回答道:“见过一次,但算不上认识。”
  见过一次,就足以让他这个大忙人一下子记住?我总觉得有哪里怪怪的,说不出来。
  杜珉南走了回来,走到我面前,将我拉着坐下,抽走我手里的毛巾。他帮我擦拭头发,动作还算温柔。
  我默默接受着他的好意,全身渐渐放松下来。
  房间里一片寂静,杜珉南不说话,专心摆弄着我的头发,手指不经意间抚过我的额头,那力道,痒痒的。
  我突然有些想说说自己的家庭,说说我爸爸,这个我十六岁之前在世上唯一的亲人。虽然明知道杜珉南并不是个理想的听众,但还是自然而然地开了口。我想,也许我只是想说给自己听。
  “你知道吗,其实,在我十六岁的时候,我爸爸就去世了。”
  杜珉南手上的动作停了一下。
  我没在意,自顾自地接着说下去:“但其实,现在想起来,即便是在他去世前,我们之间的感情好像也没有多深厚。”
  回忆的阀门一旦打开,我和爸爸间的往事就如同潮水般喷涌而出。
  “他是医院的主治医师,工作很忙。从小,我习惯了他每天在我起床之前出门,睡觉之后回来,即便是周末,他也从来没有像别的孩子的爸爸那样,带我去游乐场、去海洋馆,去各种地方玩。”
  “他不爱说话,我也从来没有见他笑过,他似乎总是很严肃。但我知道,他是爱我的。因为不管他回家多晚,都会到我的房间来看我,帮我掖好被子,然后又默默离开。”
  我忍不住笑了笑,回过头看杜珉南,
  “当然,他并不知道我知道这些,因为他每次来的时候,我都装睡着。我不得不装,否则就会被他责怪,这么晚还不睡觉。”
  杜珉南也看着我,脸上的表情是一片空白。
  我抿抿唇,回过头,一个人接着往下说:“爸爸是出车祸死的。我还记得那天,我正在上数学课。有几个警察突然闯进了我们班级,他们和老师不知道说了些什么,随后老师就点名叫我出去。”
  “我跟着他们离开了学校,路上,他们什么都没说,只是将我带去了医院。我跟着他们走进那个冰冷的房间,就看到爸爸躺在床上,身上蒙着一层白布。”
  “我差点就要认不住他来了。他怎么会躺在床上呢?他明明就该在手术室里,帮躺在床上的人做手术的……”
  “别说了。”
  身后传来杜珉南的声音,冷冰冰地制止我。
  我扯唇笑笑,像没听到他的话一样,接着说下去:“他是医生,我第一次和他在他的工作地点见面,却是这样的情形……”
  “别说了!”杜珉南突然一声呵斥,语气莫名的凶狠。
  我没反应过来,人就已经被他从沙发上拎了起来,他面对我,语气恶狠狠地警告:“我叫你,别再说了!”
  我愣了愣。
  在意识到他的火气从何而来之后,脸上立马浮现淡淡的嘲讽的笑容,对他说:“杜珉南,你之所以这么激动,不想听我说起我父亲,无非是因为觉得无法面对。”
  杜珉南被我的话激怒,手一把用力地捏住我的下巴,强迫我仰起头来面对他,咬牙切齿地说:“你少自以为是……”
  我强忍着下巴上传来的疼痛,保持着脸上嘲讽的笑容,轻飘飘地说:“也是,你这么对待我,我提起我父亲,你怎么能不觉得难堪?”
  他咬牙。
  下一秒,突然一把拉起我的手腕,连拖带拉地带着我往床边走。
  我被他一把重重地推倒在床上,后背撞得生疼,身上的浴巾被他粗鲁地一把扯下,他立马兽性大发地扑上来。
  他身体几乎全部的重量都压在了我身上,我就快要无法呼吸,手拼命地推搡着他,嘴上却还是不肯示弱:“杜珉南,别自欺欺人了,你就是无法面对!我爸爸去世了,你却在这里上他的女儿,你这样对待我,你良心不安!”
  杜珉南手上的动作倏地停下,他看着我,眸子里的熊熊怒火几乎要将我燃尽。
  他的拳头在我耳畔握得咯咯作响,猛地扬起手,我吓得闭上了眼睛——
  “轰”的一声,床被他打得发出了巨响。
  他的拳从我耳边掠过,最终落在了床上。
  我听到了自己急速的心跳。
  心有余悸睁开眼,就看到他正在我身体上方直直看着我。
  片刻的对视之后,我看到他开口,一个字一个字地对我说,声音里的寒意足以冻结一切:“我以前对你太仁慈,我发现,这是个错误。”
  我有些害怕地看着他。
  他冷冷勾唇,随后猛地拉起我的一只胳膊用力一翻——我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就换成了背朝上的姿势。
  我挣扎着要爬起来,但刚膝盖撑到床上,两手就被他拉直到身后,小腿被他用腿压在了床上,身体完全无法动弹。
  我像一个等待斩首的囚犯一样跪着,心里因为这个姿势而升起了前所未有的恐惧,想要直起身子,却连肩头都被他按住。
  “你要干什么……你不可以这么做!我不要!”我扭过头看他,大声抗议。
  但他完全对我的抗议置若罔闻,一阵皮带被解开的声音之后,我感受到他坚硬的欲望正抵着我,他轻笑:“你知不知道,你现在这个样子,有多诱惑。”
  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这屈辱的姿势让我恨不得立马去死!
  “你别这样!我求你……是我错了,求你不要……”我拼命摇头,声音里带着哭腔,浑身开始止不住地颤抖。
  他依旧是力道极大地将我牢牢钉在床上,带着残忍的笑意,说:“现在认错,是不是有些晚了?嗯?”
  “不要!我真的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我求……啊!”
  我一声惊呼,他的坚硬猛地向前一挺,进入我的甬道中。
  他抵进得极深,一下子爆炸开来的疼痛就快将我淹没,但他不管不顾,直接开始律动。
  我痛得快要昏厥,死死咬着嘴唇,口腔里一股血腥气弥漫开来。
  他在身后粗喘,闷闷地呻、吟一声,动作渐渐变得急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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