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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免有染/沉欢迫爱 作者:大杯卡布奇诺-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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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身体绷得紧紧的,不敢动一下。
  过了一会儿,他似乎发现了我的异常,扬着脸不看电视,来看我,我低头又抬头,避开他的目光。
  “你怕我?”
  我听到他的声音幽幽的传来,撇了撇嘴,没有说话。
  他腾地一下离开我的身体坐了起来,盘着腿坐在沙发上,摆正我的身体正面朝他,淡淡然说:“我就这么可怕?你在我身边都不敢动一下。”
  “不是。”
  我轻轻拂去他握住我手臂的手,偏着脸,眼睛盯着电视,似乎看得很认真。
  电视里正在播着热门剧集《回家的诱惑》,前妻变小三的故事,漂亮的女主角最后在自己的丈夫面前说出了一切真相,那个负心男人如遭雷击……
  “那是什么?告诉我。”他不依不挠,锁住我的下巴,又将我的脸扳过去面对他。
  我沉默着盯他半晌,终于轻轻一声叹息,垂眸说:“因为你今天态度这么好,我怕。”
  “怕什么?”他穷追不舍。
  两秒的沉默后,我幽幽回答他:“怕你突然就变了,从天堂一下子掉到地狱,我受不了。”
  他不说话了,过了好久,我抬起头,就看到他正拧着眉头若有所思地看我。
  他不会是因为我说的话叫他不痛快,想打我吧……我不由的感到害怕,身体下意识地就往后缩。
  可他一倾身,就将我好不容易拉开的距离又缩短到零,在我略带惶恐的目光下,伸出长臂将我经轻搂住,扶着我的脸低下头来轻轻地吻我。
  “安染……”
  他喑哑着声音喊我的名字,异常温柔,就好像是那轻柔的海风在轻轻吹动窗帘。
  我闭了眼,身子软在他的怀中。
  这个叫杜珉南的男人,我是真怕了他,不管他是用言语还是行动给出我任何承诺,我不敢相信。
  他不懂,他从来不懂我的心思。
  就好像今天在海边,他不知道他将我一个人抛下对我来说有多可怕,就算后来他又回来了,把我哄乖顺了带回家,也无法抹去我心里留下的阴影。
  再比如我怕黑,他时常因此会为我留一盏灯,他以为这就是他对我好的方式,可他却从来没有想过我为什么怕黑。
  十九岁那晚,那个黑漆漆的房间给我造成的心理后遗症难以估量,这才是真正导致我现在一身处黑暗就无比恐惧原因……
  他这么霸道,即便对我好,也仅限于举手之劳的范围之内,多一点点,他就不愿意。
  这样的他,这样的我,将来该怎么办?
  我现在留在他身边,当个合格的情妇,逗他开心,等哪一天他玩腻了,我就被他打发走……即便重获了自由,我以后恐怕都无法再过普通人的生活了吧。
  我还有未来么?我的未来,似乎早在十九岁那晚就已经埋葬在了那个黑漆漆的房间里,埋葬在了这个叫杜珉南的男人身上。
  他就这么轻易地毁了我的生活,我的未来,我的一辈子。
  我该恨他的,该像过去两年里的每一天那样,无时无刻不恨他,不盼着他死,他做了这样丧尽天良的事情,应该遭报应……
  可是,时间在无声无息中流淌,在这日复一日平常的生活中,似乎有什么已经变了。
  就比如此刻——
  他刚刚将我从楼下抱回到二楼主卧室,宽衣解带,连窗帘都顾不上去拉,就将我重重压倒在大床上,火热的吻铺天盖地地落下……
  我本该毫不犹豫地挣扎。
  我要是还有一点羞耻心,还有一点理智的话,在想到他以往对我的种种时,都不该再像现在这样静静躺在他身下接受着他的撩拨,而心里毫无抗拒之意。
  他温柔地吻我,几乎吻遍了我的全身,打开了我的身体,跟以往的每一次一样,带给我疼痛与欢愉。
  我感觉自己像是在云上漂浮,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大声的呻、吟,死死抱紧了他的身体,品尝到了怎样极致的快乐……
  只记得,这一晚,当他停留在我身体里深深凝视我的时候,那眼角眉梢的温柔,像极了窗外挂在空中的那一轮明月,静静的泛着皎洁柔和的光,快要将我融化。
  多少年,多少年后,每当我再想到这一段记忆时,我几乎已经可以肯定,自己就是从这一天开始喜欢上他的吧?或者更早?反正不会更晚了……
  而他,这个从来不在我面前说一个爱字的男人,在那一天,也肯定有一分钟,一秒钟,或许更多或许更少,反正,一定是爱过我的吧。
  只是当时的我,完全被自己心里的偏执遮挡了眼睛,发现得那么那么迟,以致于,错过了太多……
  他的名字,刻在了我心间,刻在我心脏的每一寸血脉上,密密麻麻,像一张网,就这样网住了我的一生。
  *
  事后,我靠在杜珉南身上,他将我搂在怀里。我闭着眼睛,脑子里却是一片清醒。
  他手机在这时又嗡嗡地震动起来,只响了一秒就被他按掉。
  少顷,他将我轻轻从他胸膛前移到床上平躺着,帮我盖好被子,轻手轻脚地穿衣服,下床。
  我一直闭着眼睛,任由他做这一切。
  我知道他要赶去哪里。他是杜珉南,是公众视线里的好好先生。
  一阵窸窣声后,他穿好衣服,临走前,俯身在我额头上轻轻吻一下。
  他热热的呼吸洒在我脸上,轻轻的,痒痒的,我睫毛不由地微微颤了颤。
  他似乎是发现了我这个细小的动静,一声轻笑,温着声音在我耳边近在咫尺的地方说:“早些睡吧,你今天累了。”
  我没睁眼,没动,也没回答。
  他的气息渐渐远离,卧室里响起了拖鞋摩擦地板发出的吱吱声。
  门被拧开,又关上,确定他已经走出去了,我这才睁开眼。
  我在床上静静躺了一会儿后,用被子裹住身体下了床,走到窗边。
  站在窗边往下看,别墅门前的花园尽收眼底。
  我眼睁睁看着杜珉南的车驶了出去,行驶在在别墅门前的马路上,消失在一片黑暗里,仍然呆呆盯着车子消失的地方,看了好久。
  我睡不着,去浴室洗澡。洗完澡出来脑子里还是一片清醒,于是又拿出一部新出的电影碟片来看。
  一边看着电影里的画面,一边脑海里想的却全是杜珉南今天一整天的举动,从上午到下午,从卧室到海滩边,从他温柔戏谑的笑到一触即发的暴怒……
  电影结束,片尾曲悠扬地奏起,我才回过神来,完全不知道这部电影讲了什么。
  我放下遥控器,又走回到窗边,呆呆望着窗外浓郁的夜色里。而窗外,除了一片漆黑,什么都没有。
  手机铃声在这个时候响了起来,我接起了电话。
  “安染。”
  杜珉南的声音通过电波有些不大真切地传来。
  这一次,总算用他电话打给我的是他本人,而不是将他烂醉送归的陌生人……
  “什么事?”我听见自己问他,声音有些恍惚。
  “你还没睡?”他淡淡地问。
  我没说话。
  “早知道你精力这么好,我们刚才就该……”。
  “别说了。”我皱了皱眉,打断了他。
  他果然停了下来。
  “被别人听到了,不好。”
  我尽量保持语速的平稳,让自己听起来无恙。
  他现在可是在自己家里,就算是尊重自己的太太,也不该这样。
  杜珉南没有回答,过了许久,电话那头传来他的一声低沉的笑声。
  “安染……”
  他又唤我,嗓音柔和了几分。
  他这个时间到电话来究竟是想干什么?我有些想不明白。
  “安染?”
  “嗯,我在……”
  他突然对我发出命令:“好好待在别墅里,我明天一早回来,第一眼就要看到你,听到没?”
  “……”
  这深更半夜的,我还能去哪里?
  他半夜打电话来就为了跟我说这个?未免太古怪……
  “听到没,安染?”他又问,问得急切了,连声音都跟着提高几个分贝。
  “知道了。”我顺从地回答他,见他不说话,又补充道,“时间不早了,我要睡了,你也早些睡吧。”
  他沉默了一会儿,轻声说:“好。”
  但在挂断电话之前,用更轻地声音又说了一句:“我不会让任何人带走你。”几不可闻。
  我没反应过来,电话里就已经传来嘟嘟的忙音。
  我被迫收线。
  放下手机,还是有些愣愣的。
  他古古怪怪的,究竟是怎么了?最后那句话,是对我说的?可是,似乎有些无从说起……
  我带着疑惑上了床,在床上翻来覆去想了一会儿,最后,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新学期

  时间依旧在一天天过着,不知不觉,过了九月,就到了学校开学的季节。
  蒋安至的生日在我们开学后第二周的周末,这小子打从很早之前就开始在我耳边念叨,交代我那天一定要来。
  我最终还是沦陷在了他的多轮攻势下,答应他,那天会留下参加他的生日晚宴。
  天知道,我是多不喜欢这样的场合,格格不入不说,还会遇上不想遇上的人,比如,韩茉儿,比如,杜思哲。
  开学之后,我把给蒋安至上课的时间缩短为每天两小时,并且时间调整到傍晚,原因是我这学期下午基本都有课,很难抽出时间来。蒋晨浩知道我的难处,也答应得很爽快。
  开学前一天,我收拾东西打算从别墅搬回学校去住,却被杜珉南制止。当时的情况是这样的——
  “别走,以后都住在这儿,我帮你配个司机,每天送你去上课,晚上再去学校接你回来。”他一边说着,一边手就不老实起来,在我身上游弋。
  我被他弄得浑身酸酸痒痒,也没心思再整理衣服了,欲拒还迎地挣吧了一会儿,就任由他将自己一把抱起来扔到了床上……
  一番缱绻后,我昏昏欲睡,他在我耳边不死心地低语:“安染,住在这儿,别去学校了。”
  我摇头,保持闭着眼睛的状态,翻了个身背朝他。
  “我帮你配了司机,不会耽误你上课。”
  他的声音听起来殷勤而蛊惑,让我不由得想到了,狼外婆……
  我还是摇头。
  他不依不挠,声音追魂一般仿佛要追进我的梦里:“你这是不答应的意思?”
  我轻轻点头,脑子里早已是一片浆糊。
  “你点头又是什么意思?是答应了……”他的声音很飘渺。
  我又摇头。
  “一会儿点头一会儿摇头的,到底是答不答应?”
  “不答应……”我下意识地喃喃道,皱了皱眉,接着睡。
  耳边传来杜珉南一声磁性的轻笑。
  下一秒,他就一个翻身轻易地压倒了我身上来,呼吸痒痒地扫在我脸上:“不答应是不是,我有办法让你答应,你知道的,我刚才还没尽情……”说着,手又罩上了我胸前的柔软,轻轻揉捏起来。
  “唔……”我忍不住一声嘤咛,抬起手覆在他的手背上,想要制止他。
  可他依然在动,带着我的手一起,搞得我松开也不是不松开也不是,无比尴尬,最后,不得不睁开眼面对他。
  一睁开眼,便撞进他含笑的眸子里。
  我愣了一秒,随即,手重重拍了一下他正在我胸前不安分的手,拧着眉看他:“杜珉南你够了,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痞子兮兮的了?”
  闻言,他弯起唇一笑,凑下来在我耳边喑哑着声音说:“现在发现也不晚……”话音未落,手就顺着我的身体滑下去,直到我的大腿根部。
  我意识到他想干什么,脑子一下子就清醒了,吓得紧紧合住腿。
  他的手被我夹在了腿间,也不挣脱,又是一声哂笑:“这么舍不得我?”
  我怒气冲冲地瞪他。
  他的手就着我双腿间的缝隙移动起来,离我的敏感地带越来越近,我急得终于忍不住大喊:“住手!流氓……”
  他微微一顿,顷刻间就倾身下来封住了我的唇,吻了几秒又松开,吊着眼角看我:“你这张小嘴,尝起来这么甜,怎么就说不出一句好听的话来?叫、床也不行,跟被宰了似的哀嚎,我现在就来教教你……”说话间,唇又毫不迟疑地落了下来,精准地封住了我的。
  我气得手直打他,想说话,但一松口就被他的舌头狡猾地钻了进来,与我的纠缠不休,哪里还有说话的余地,只能对着他干瞪眼。
  偏偏他又不在乎我瞪他,吻得沉醉,吻够了,终于松开我,腿上用力想要打开我的腿,我惊得不由得大呼起来:“不要!我答应!我答应还不行么……”
  他动作果然立马顿住,看着我,目光灼灼:“再说一次,答应我什么了?”
  我愤愤地别过头去,过了好半天,才声音小如蚊蝇回答:“答应你,住在别墅……啊!”话没说完,就被一声惊呼所代替。
  这个不讲信用的男人,趁着这一瞬挺身进入了我。
  我恨得咬牙,大声嚷着不断推搡他:“杜珉南你不讲信用!我都答应了!你出去,我快累死了,我要睡觉……”
  天地良心,我这一次是真的在拒绝!可话一说出口,连我自己听着都觉得像是在撒娇……
  杜珉南对我的抗议置若罔闻,埋首在我胸前,□急凑地开始了律动,一下一下,声音含糊不清地从我胸口传来:“晚了,你自己挑起来的火,自己灭……”
  “混蛋!你根本就是强词夺理……”我使劲儿推他,又推又打。
  他终于抬头,眸子迷蒙地看着我,突然腰身一顶,身体猛地沉下来,下、身坚硬的器、官一下子就直接抵到了我的最深处。
  我因他突如其来的动作痛得眼泪都出来了,张开嘴就欲惊呼,但又被他抢先一步,声音全被堵在了唇间。
  他急不可耐地在我的甬道里快速进出,每一下都深而猛。我手原本还坚持着在推打他,但不知从何时起就滑上了他宽阔的背,指甲无知觉地掐进他肉里,以纾解身上极致的疼痛与欢愉。
  我感觉到他薄凉的唇,顺着我的脖子一点点轻咬着下移,扫过锁骨,到胸前柔软的顶端,所过之处,一路点起了簌簌的火焰……我眼前一片眩晕,紧紧搂住他精壮的腰身,任由激情如风浪般席卷而来,将自己淹没。
  *
  我到了报名最后一天才回到学校。
  迎新工作早已经完成了,校园里又出现了一批新鲜的朝气蓬勃的面孔,同学之间和往常一样热闹地谈论着,经过一个暑假时间,哪一对儿成了,哪一对儿又散了……除此以外,一个暑假,似乎并没有给这所学校带来什么大的变化。
  景物依旧是原来的景物,校园景色郁郁葱葱,我离开的时候,荷塘里的荷花才露尖尖角,但现在再经过,就发现那里已经是葱茏葳蕤。
  我们院的学生会有一项传统,就是每年在开学后的第一个周末,趁着荷花开得最好的时候,部长团一行人到荷塘边留影,照片留存下来,作为这个协会的历史可以追溯。
  之前两年,我们都是在杜思哲的带领下去拍照。杜思哲是一个很有创新力的领导人,我们的照片上总是各种千奇百怪的造型,新颖又好笑,每年大家拍照都拍得兴高采烈。
  但是今年,新会长显然没有像杜思哲那样开阔的视野,做起事来也没有那样的手腕,这个新团队在他的指挥下,磕磕碰碰,最后才总算是拍了几张能入眼的集体照。
  拍完照,大家就散了。
  我没什么事急着去做,就一个人站在荷塘边看这一池魅力的荷花,出了很久的神。
  荷花谢了可以再开,年复一年。可在这个荷花再度繁盛的季节,我和杜思哲的关系,却再也回不去了。
  回不去了,真的回不去了……
  这世上又有多少事是能回得去呢?
  人一路走,一路往前,身不由己。曾经那么亲昵的,转眼间也可以变成陌路,而曾经那么憎恨的,也可以在日复一日的相处中渐渐依赖……或许,人生本来就该如此。
  洁洁因为家里出了那样的事,这学期在学校的时间就更少了。
  家里的饭馆少了陈贵忙不过来,她得帮忙,医院那还需要人时不时地就去看看。
  她现在基本就是教室、饭馆、医院三处来回奔波,连之前一直跟我一起做的社团也退了,每天一上完课就骑上单车回家,第二天又带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出现在课堂上。
  我每次看她这个样子,都忍不住为她感到心疼。
  不过,自我安慰地想想,这也是有好处吧。比如,正是因为她忙得没时间顾及我,所以我才能开学这一周都安安稳稳地每晚在别墅过夜,没被她发现。要真被她发现了问起来,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上午十点,我们的专业课正在进行,就在这时候,大教室后门传来极轻的脚步声。我一下子回过头,就看到洁洁正猫着腰蹑手蹑脚地走进来。
  她走到过道边我为她占的位置上,这才舒一口气,坐了下来,表情贼兮兮地朝正坐在旁边写笔记的我抛一个媚眼,从背包里掏出一个向阳坊的招牌菠萝包来,放我我面前的桌上,小声凑到我耳边说:“给,我多买了一个,你肯定还没吃早饭呢吧。”
  我停下笔扭过头看她,朝她灿烂一笑:“谢谢!”说着便将桌上的菠萝包拿到手上,塞进自己的桌肚里。
  她不知道,其实我已经改掉不吃早饭的坏习惯很久了。
  最近一段时间,杜珉南基本每天都会在别墅过夜,第二天也在那儿吃早餐,所以我得陪着他一起吃。好几次,我眼睁睁看着自己快迟到了,却还是坚持陪他吃完了才走,否则,他也不会让我离开。
  不过,洁洁这丫头当然不知道这些,她只知道我最爱吃向阳坊的招牌菠萝包,所以还是像以前那样,每天早晨顺路就帮我带一个。
  我心里美滋滋的,一个人想着,不由得笑得开心。
  下了第一节课,中间有十分钟时间供休息,我坐在座位上把菠萝包掏出来,一边高高兴兴地吃着,一边看着洁洁坐在旁边埋头抄我的笔记。
  我们正聊得开心,就在这时,不远处走过来一个我们班的同学,叫严子琪。
  她是我们班的学习委员,但因为我和洁洁都不是什么爱学习的人,所以平时跟她并没有什么交情,但此刻,她在我们俩面前停下时,脸上的表情却不同寻常得兴奋,满面笑容地开口对我说:“安染,你听肖导说没?”
  我停下了正在咀嚼的动作,看着她,有些摸不着头脑:“听说什么?”
  她咧嘴一笑,笑容无比灿烂,毫无遮拦地就说出了口:“就是留学名额的事儿啊!肖导说,咱们班有十多个人申请呢,但是就咱们俩被选上了!”
  “……”
  我瞪大了眼睛,来不及给严子琪任何回应,下一秒立马扭过头去看洁洁。
  洁洁也一脸惊讶地看着我,好半晌,才愣愣开口,说出了几个字:“小染,你……”
  我知道她想说什么,却因为惊讶过度而呆在原地,一个字都答不上来。
  站在一边的严子琪看我们俩这样子,便知道大事不妙,于是尴尬的一声:“额……那个,没事的话我就先走了……你们聊!”话没说完,人就从我们身边消失了,带动了一阵空气。
  我还没反应过来,下一秒,手上咬了一半的菠萝包就被洁洁一把抢过,她扔下笔,重重一下将菠萝包拍在我们俩面前的桌上,眸子里燃着熊熊怒火:“安染你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你怎么就去申请出国名额了?你把话说清楚了!”
  “我……”
  我半天还是没说出第二个字来,脑子里嗡嗡地响,一片混乱。
  上课铃声在这个时候突然响了起来,我被吓得浑身都颤了一下,但悬着的心里也立马就落下了。上课了,那就没法说了,我好歹有四十五分钟可以想想该怎么跟洁洁开口……
  正想着,瞥身边的洁洁一眼,却见她动作气势汹汹地收拾自己的书包,将我的笔记本一把扔到我面前,接着转身就走。
  “洁洁!”我喊她一声,还得顾及着周围的人,不得不压低声音。
  她刚走出去几步,距离这么近肯定能听得到的,但她就跟没听到一样,步子飞快地往门口冲。


☆、要不是他

  我扭过头看一眼台上正兀自讲得沉醉的教授,下一秒,将桌上的东西全部胡乱塞进书包里,轻手轻脚地就追着洁洁从后门跑了出去。
  “洁洁!”
  出了教室门,远远看到前方那个斜挎着包走得飞快的身影,我再也不用顾及周围环境地放声大喊起来。
  但她依旧是闷着头走路,气势汹汹,权当不知道我在身后追她。
  我被她逼急了,撒开腿就往她身边跑过去。
  “洁洁,站住!你听我解释……”
  我终于将她拦下,一只手臂伸她跟前,扶着腰大声喘气,话都几乎说不出来。
  她推开我的手往前走,走了两步,被我拦下,她又走,我又拦下……
  如此重复了好几次,她也烦了,终于停下脚步,看着我的目光中依旧是怒火熊熊,硬着声音就开了口:“好!解释!你现在就给我解释清楚!为什么自己一个人悄悄报了留学?为什么事先在我面前扮无知?我跟你说起留学的事情你一脸无事的模样,现在倒好!名额都下来了!安染你告诉我,你为什么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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