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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免有染/沉欢迫爱 作者:大杯卡布奇诺-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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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能忍,洁洁却是忍无可忍。
她粗喘一口气,捋起袖子叉着腰直起身来,对着这个叫人生厌的女人就破口大骂起来:“韩茉儿,你还要不要脸,欺负人都欺负上门来了!你以为就你的命金贵,人家的命就都不是命啊!还豪门大小姐呢,你懂不懂什么叫尊重,懂不懂什么叫人性!”
洁洁说得情绪激昂,韩茉儿看起来却是根本没把她的话放在心上。
她就跟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一样,居高临下地瞥洁洁一眼,脸上挂着轻蔑的笑容,涂着厚厚唇彩的两片嘴唇微启,刻意拉长了音调:“你算哪根葱?我跟她说话关你什么事?没见过世面的乡巴佬,装什么有骨气……”
她话说得这么难听,我扶着腰站在一边,都忍不住在心里为这两人暗叫不好。
洁洁性子很烈,万一被韩茉儿这话激怒了,一时没忍住冲上去跟她大打一架,以她的好身手和韩茉儿那副弱不禁风的小身板,谁胜谁负毋庸置疑,可这一时冲动的结果,到时候搞不好又是一场牢狱之灾……
我眼睛紧紧盯着洁洁,她手垂在身体两侧,拳头越握越紧,骨骼都被捏得咯咯作响,我见她这样,更加肯定了自己之前的想法,心也不由得跟着越提越高。
但不想,几乎就在一瞬间,洁洁的拳头突然就松开了,脸上紧绷的线条也一下子柔和下来。
我听到她一声轻笑,紧接着,她在我紧张关注的目光里微微扯开唇角,不紧不慢地对面前的韩茉儿说:“没错,我们就是乡巴佬。但你们有见识有身份的韩家少爷撞了人——”她一点一点收起笑容,面不改色,“还不是一样被法官判了赔偿五百万?而且就是赔给了我们这群乡巴佬。韩小姐,这件事你难道不知道?”
韩茉儿原本还是一脸不在乎的高傲神情,但此时一听到洁洁这话,脸色顿时就暗了下来,如原本平静的海面突然掀起惊涛骇浪一样,朝洁洁咬牙切齿道:“陈晓洁,你别给脸不要脸,那钱是怎么判下来的你最清楚不过,如果不是你们厚颜无耻地跑到思哲面前胡说了些什么,他会半路插手这件案子?若非如此,你那短命的哥哥临死前也别想从我们韩家人手里拿到一分钱!”
她忿恨到了极点,胸口急促地剧烈起伏,瞳孔收紧,那里头有我和洁洁被缩小的倒影,熊熊怒火几乎要将我们燃成灰烬。
“我告诉你们两个,别以为现在思哲被你们蒙蔽了眼睛,你们就傍上杜家这座大靠山了,偷来抢来的东西是不会长久的!早晚有一天,我要你们全部还回来!”
她的话,就这么清晰却又无比刺耳地传进我和洁洁耳朵里,我眼睛越睁越大,最后整个人都愣在了原地,呆呆看着她,完全失去了反应。
周围是一片令人窒息的静,在这沉默到凝重的氛围里,连时间仿佛都已经停止,我只听到自己的心,扑通、扑通,一声一声,急速跳动。
也不知过了多久,耳边传来洁洁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她问韩茉儿:“你刚才说什么?你说杜思哲……”她声音越来越小,话堵在喉咙口,一副难以置信的神情,眼神里有紧张、惶恐,还有一丝与眼前场景不大符合的期冀。
韩茉儿用鼻子哼了一声,看我们的眼神里尽是嘲讽,她笑,笑容苦涩而犀利,就和她说出来的话一样:“装,继续装。接下来,你们是不是还要告诉我这件事与你们无关?安染,你知道,你最擅长的是什么?”她突然扭过头来盯住我。
随后,一字一顿,语气冰冷:“杀人于无形。”
这个样子的韩茉儿,跟平时看起来有很大不同,虽然她身上的高傲以及对我的敌意丝毫未减,但我却无法再像之前一样丝毫不退让地与她针锋相对。
她通红的眼眶,眸子里莹莹的水光,抿着的唇……一切的一切,在这一刻看起来似乎都变得不像平时那般讨厌了,这样的她,让我一时之间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我想要反驳,结果却微微张着嘴,半天都没说出一个字来,脑子里一片混乱。
她说话的语气是冰冷的,说出来的话语却像烙铁一样炽烈,几乎要将我的心灼伤。
杀人于无形……
这五个字,如巨石般沉甸甸地压在了我心上,压得我连呼吸都感到困难。
而更令我没想到的是,当我在心里问自己是不是真的就是这个样子时,竟然连我自己都给不出这个问题的答案。这个意外却又残酷的的发现,让我顿时陷入了深深的惶恐与无措之中。
我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是个什么样的人,但潜意识里也从来没有认为过自己是个坏人,可今天韩茉儿的这句话却无比突兀又尖锐地提醒了我,让我忍不住开始思考这个问题,忍不住开始感到莫名的心虚。
☆、低声下气
“你刚才说,我害了杜思哲,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盯着韩茉儿的眼睛,语气异常平静。我有很不好的预感,她刚才那句话并非随口说说,而是意有所指。
韩茉儿手臂环在胸前,目光有些涣散,唇角勾起一个麻木的弧度,轻飘飘地开口:“就是恭喜你得偿所愿。”
我不解,依旧看着她。
她收回视线,目光聚焦在我脸上,嘴角保持着那抹飘渺的笑:“思哲搬出去住,你倒是开心了,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他这么做根本就是公然忤逆杜珉南!你有考虑过后果吗?呵,也难怪思哲现在会被夺权了,他现在在杜氏挂了个副总裁的名号,整天根本什么事都没有,再这么下去,他的前途就毁了!”
她的声音很轻,语气却重,落到我耳里,敲击在我心上,像一把把尖利的刀,刺得我生疼。
她说,杜思哲搬出去住了。搬出去住,意思是搬出了杜家的别墅?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情?
我立马追问韩茉儿,急切的眼神看着她。
“八月底。”她过了好久才不情愿地冷声回答我,随后,一声几不可闻的嗤笑,“你还真是会装,装得自己什么都不知道似的。”
我忽略她语气里满满的嘲讽与不甘,在脑海里飞速搜索着八月底这个时间,想凭借这个找出一些蛛丝马迹来。
八月底,也就是在学校开学之前,我和蒋晨浩在商场遇到杜思哲和韩茉儿是八月中旬的事,也就是说,杜思哲从家里搬出去是发生在这之后。
整个暑假的时间我都是在半山别墅度过,八月底,似乎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啊,我对自己那段时间的生活并没有什么格外深刻的印象,唯一记得的是,那次和杜珉南一起去海滩便是在八月底。
当时的我,在过着平淡如水日子的时候,又哪里会想到,就是在那个时候,杜思哲的生活正在发生着天翻地覆的变化。
我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能再次将询问的目光投向韩茉儿,她现在可以算是我在这件事上唯一的信息来源。
“杜思哲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离开家搬到外面去住?”我盯着她问,语气和表情都极真诚。
我们虽然不待见彼此,也永远不可能成为朋友,但毕竟现在面临着同一个问题,为了这问题能成功解决,暂时和解一下又何妨?
韩茉儿面无表情地和我对视,半晌后,冷冷开口:“安染,我来找你,就是希望能跟你开诚布公地谈这件事,你这样藏着掖着,扮一无所知,有意思吗?难道不是你撺掇他出去住的?除了你,谁还能说得动他杜思哲!”
“……”
她把错误的推测说得有理有据,跟真的似的,我反倒一时语塞,无言以对。
我虽然无法理解,她为什么从始至终一口咬定杜思哲搬离家里住是我的意思,但听她刚才的语气,并不像是在撒谎,也就是说,她并不知道杜思哲为什么会搬离家里。
看来,就连杜思哲搬出去住的原因也是个谜。
韩茉儿见我不说话,脸上的表情渐渐褪去,眼睛直勾勾看着我,仿佛要看进我的灵魂里。
我也看着她,不明所以。她垂眸,我竟然在这时听到她很轻很轻的一声叹息。
半晌后,她又抬起头来看我,声音里明显压抑着什么,对我说:“安染,之前你和思哲之间的事,我都可以不计较,可是这一次,你要想清楚,你难道就真的一点不为思哲的前途考虑吗?”说到后来,声音又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
我满脸错愕地站在原地,不知该作何反应。
我还从来没有见过韩茉儿这副低声下气的模样,看起来不再是平日里那个强势霸道的韩家大小姐,而更像是一个为了自己所爱的男人不惜一切的普通女人。
她这么做,都是为了杜思哲。若我见了她这副模样,还说自己一点恻隐之心都没动,那肯定是假话。
可是,同情也好,理解也罢,现在的关键问题是,我真的与杜思哲离家出去住这件事无关。
韩茉儿来找我,无非就是希望通过我劝回杜思哲,保全他的前途,也就是他们姓韩的前途。可事实情况是,若非今天听她说起,我到现在都还不知道这件事。
现在要把这件事弄清楚,唯一的办法就是去找杜思哲本人。
说实话,我也很想找杜思哲好好聊一次,上次从肖导那里得知我出国的名额是杜思哲帮我争取到的时候,我就有了这个想法,而今天,在知道了韩茉儿所说的这些之后,这个想法就变得更强烈。
杜思哲身上似乎有很多谜团,我越来越看不懂他,这一次,我必须找他问清楚,否则,怎么都不会安心。
可是,自从那晚蒋安至的生日宴会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他,也不曾再从别人嘴里听说他的消息,所以——
“他现在住在哪里?”
我选择了直截了当地问韩茉儿。
韩茉儿怀疑的目光看了我许久,最后,摇头:“不知道。”
没有多少意外,我已经猜到了她会给出这个答案。
沉默。
片刻之后,韩茉儿又开口,脸上的表情怪怪的:“你真的不知道思哲现在住在哪里?”
我闻声,有些惊讶地抬头看她,随后摇摇头,语气清淡的说:“我根本从来没有缠着杜思哲过,不管你信不信。”
我话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她若还是不相信,我也没办法。
韩茉儿见从我这里问不出什么来,也就不愿多费唇舌,招呼都没打就转身离开。
她走了,我却还站在原地想得出神。
肩膀突然被人猛地重重拍了一下,我吓得一个哆嗦,回过神来就发现实洁洁这丫头,刚才一直默不作声,这会儿又俏无声息地出现了。
“吓死人了,洁洁你干什么呢?”我一边动作夸张地猛拍胸口,一边嫌弃地冲她翻白眼。
她嬉笑一声,故作神秘地趴到我耳边,轻声说:“小染,我想到一个人,一定知道思哲住在哪里。”
她知道?我满脸怀疑之色地扭过头去看她,下一秒,一道灵光突然从脑子里闪过——
“肖导?”
对啊,我怎么把这事儿给忘了,前段时间遇到肖导的时候,他明明说过,那晚和杜思哲去喝酒,最后是他把杜思哲送回去的。所以,他一定知道杜思哲住在哪里。
洁洁笑吟吟的脑袋伸到我面前来,冲我猛点头,夸我一句:“聪明!”
☆、我给你理由
想到这个,我立马准备去找肖导,想拉上洁洁一起,她却满口推脱:“不要啦,我还要赶回家呢。”
“你有什么要紧事儿啊?比杜思哲还重要?”我不满又不解地质问她。
她撇撇嘴,满脸不在乎,目光飘忽地回答我道:“杜思哲有什么重要的?我生活里可有好多事儿都比他重要呢……”
“比如?”我拧着眉看她。
她冲我眨了眨眼睛,一脸无辜的神情:“比如,我还有一堆脏衣服要带回家去洗,不洗又该被我妈妈骂了。”
“……”
我无话可说。
这也能算是理由?脏衣服和杜思哲,能比么?
这可不像她一贯的作风,她平时对杜思哲任何一点芝麻绿豆大的消息都再上心不过,今天知道了个这么个天大的消息,反而却表现得意兴阑珊,古古怪怪的,也不知道是怎么了。
又跟她犟了一会儿嘴,可她就是态度坚决、姿态扭捏地不肯定答应,最后,看时间实在已经不早,我也只能作罢,跟她告了别便一个人匆匆往肖导办公室赶。
敲了肖导办公室的门,走进去,缠了他好一会儿,好话说尽,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终于,等到了他松口。
他将杜思哲现在的住处告诉了我之后,还是难掩脸上无奈之色地再次跟我抱怨起来:“你们两个人之间的这点破事儿啊,真是折腾死人!他千叮咛万嘱咐叫我别告诉别人的,我现在都告诉你了,安染——”他话说到这里突然顿住,一脸严肃地看着我,“安染,我也只能帮你们到这儿了,剩下的可就全靠你们自己。”
我听他这话,立马愣住,虽然听不大明白,但也没多说,只笑着朝他点点头,随后便一溜烟地跑离了办公室。
*
根据肖导给我的地址,我顺利找到了杜思哲的新住处:金田大厦十八层。金田大厦位于中心商务,是本市有名的金领住所,住在这里的人,身份地位都不一般。
我乘坐电梯到了杜思哲所住的这一层的时候,才晚上七点,按门铃许久也没人响应,看样子,他尚未回来。
我早料到这一点,心想急也急不来,于是干脆在他的公寓门口倚着墙蹲下来,抱着手臂小憩,等他回来。
脑子里思绪纷乱,心一刻也无法安定,就这么埋头着头而坐,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耳边突然传来“叮”的一声电梯铃,我身体微微一颤,下意识地抬起头,便看到电梯在这一层停了下来,门打开,那个我等了整晚的熟悉身影从电梯里走出来。
“杜思哲。”我低声唤他的名字,目光愣愣地看着他。
本以为声音这么小,他一定听不到,却不想,他原本正低着头走路,此刻脚步立马停了下来。抬起头,眼睛在四周搜寻了一阵之后朝我的方向看过来,视线交汇的一刹那,他的身体明显僵了僵,脸上有错愕的神情一闪而过。
我也看着他,眉头不由自主地微微皱着,明明有千言万语凝结在心头,此刻却偏偏连一个字都无法说出口。
杜思哲反应比我快得多,不出片刻,他便已恢复刚走出电梯时那副淡定冷漠的模样,一言不发,只迈开脚步接着往前走。
我眼睛依旧愣愣盯着他。
他一身西装革履,应该是上班的装扮还没来得及换下,双手插在裤袋里,神情是与这身装扮所不符的散漫自由。
他离我越来越近,从距离咫尺,到走过我面前,一路上丝毫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就好像根本没看到我一样,堂而皇之地将我忽略。
“杜思哲!”
眼看着他的身影渐行渐远,我终于控制不住地在他身后发出一声大喊。
心里想着,豁出去了,他不开口,我就先开口,反正这一趟是我来找他,不问出个究竟来,我是绝对不会走。
杜思哲继续向前走了一步,最终,脚步还是放慢停下,站在原地,背对着我。
“有何贵干。”
他惜字如金,将明明是疑问意思的句子用陈述的语气说出来,对我的态度简直冷淡到了极致。
我在他身后无声地苦笑一个,深呼吸,还是固执地将心里话说出了口:“杜思哲,你有必要这样故意拒我于千里之外吗?你能够暗地里帮我拿下留学名额,为什么就不能当着我的面跟我好好说句话?”
我看着他,他在听到我这句话时,身体线条明显出现了几秒的僵硬,沉默片刻,终于转过身来看我。
他眸子微微眯起,一双桃花眼里泛着水光,玩世不恭的语气,冲着我低低开了口:“你若是今晚来就为了感谢我帮你争取到了留学名额,又或者,拿这事来跟我套交情,那么我不妨直接告诉你,大可不必,你现在就可以走了。”
“不,不是。”我听他这么说,立马摇头,神情凝重地看着他,“在这件事情上,我确实很感激你,但我今天来并不是为了这个。”
“那是为了什么?”他几乎戏谑轻笑着望住我,漫不经心地说。
我有些受不了他这副模样,眉头不由自主地就皱了起来,强压下心里的不适,语气还算柔和地回答他:“我希望你能老实告诉我,为什么搬离家里住,难道这公寓的条件,会比你家里的别墅更好?”
“这跟你有什么关系?”杜思哲直接打断了我的话,干脆利落,一点不拖泥带水。
他看着我的脸,声音里带着前所未有的决绝,一个字一个字清晰地告诉我:“我住在哪里,是我的私事,和你没有半点关系,所以,你没有理由管。”
他冰冷的语气让我一阵心寒,固执地看着他的眼睛,我有些僵硬地扯了扯唇角,一句话说轻轻从唇间溢出:“因为你管了我和洁洁的事情,所以我现在有理由管你的事情。”
听到这话,杜思哲就笑了,笑得无声,脸上的笑意却明显。
他开口,冷冷的语气,带着几丝嘲讽:“说来说去,还是留学名额,我现在就清楚明白地告诉你,这算作我送给你的最后一份礼物,它的意义就在于,标志着我们从今以后再无联系。”
我看着他,也不恼,突然舒展了眉头,无声地一笑:“一刀两断这种话,你早就已经说过了,早在商场遇见那次你就是这么对我说的,现在又说留学名额是最后的礼物,这借口,未免太拙劣。”
话音落下,杜思哲半晌没有回答。
就在我以为他已经不会开口回答我,已经准备好继续往下说的时候,他却又突然低低笑出声来,俊美的五官紧皱,看起来已经有些不耐烦:“信不信由你,说完了么,说完了我就要……”
“杜思哲!”
我终于对他的冷漠态度忍无可忍,没等他说完话,便怒吼出声。
杜思哲果然就停下来,不再说话,只是幽黑眸子像两汪潭水般,深深望住我。
我还是第一次用这么冲的语气跟杜思哲说话,语气也咄咄逼人:“杜思哲,我是来跟你要一个理由!为什么你前脚抛弃了我们这些朋友,后脚又暗地里处处帮我们的忙?还有,你突然搬离家里,究竟是为了什么事?你别再什么事情都藏在心里!有什么话就说出来,也免得大家都难受。”
我说完这番话,胸口依旧气得不断起伏。
四周很静,只有我的语音还在这空阔的走道里不断回响,又渐渐扩散,直至消失在空气里。
杜思哲一直没有回答,长久的沉默后,他竟突然笑出声来,我来不及挺清楚他这笑声里所包含的情绪,他便已经大步走到了我面前。
我被他一把拉了手,他低下头来看我,唇角噙着恶魔一般的冷笑:“你要理由是不是?好,我现在就给你理由!”说完,拉着我的手就大步往公寓门口走。
*
公寓门口,他单手拿出钥匙开门,把我拉了进去。
连灯都来不及开,他就摸黑拖着我往屋里走。我脚下踩着柔软的羊毛长绒地毯,好几次不小心脚绊上长长的绒线,扑倒在他身上。但他依然是一秒未做停留,直到又进了一扇门,才松开了握着我的手。
“啪”的一声,房间里的灯被打开。灯光乍然亮起,我下意识地便抬起手挡在眼前,指缝光线朦胧,我看到他大步走向摆在房间里的办公桌。
眼睛适应了一些,我放下了手,环顾四周。
这是一件卧室,简单的蓝白线条装饰,简洁大方。不远处的办公桌上放着薄薄一叠报纸,最上面压着一本杂志,杜思哲将报纸连同杂志一把抓起来,掩藏在最底层、原本被报纸盖住的一个牛皮纸信封便露了出来。
他回过头来看我一眼,面无表情,随后两根修长的手指夹起桌上的信封,迈开修长的腿便朝我一步步走来。
我目光疑惑地盯着他手上的东西,很快便发现,这信封很古怪,上面什么多余的信息都没有,只写了四个刚劲有力的大字:杜思哲收。
他在我面前停下,手递到我面前:“打开看看。”
凉薄的声音通过空气传到我耳里,我抬起头来看他,凉意一丝一缕地从脚底升上来,随着血液的流动,渐渐遍布全身,我浑身上下都不由地跟着哆嗦起来。
见我站在原地不动,他轻微一声笑,无比温柔地牵起我的手,将信封轻轻塞进我手里,附在我耳边说:“怎么,怕了?你不是想要个理由?信封里的就是。”
我手颤抖,信封几乎都要握不住,身体因紧张而开始止不住地往外冒冷汗。
☆、离开他
信封口早就已经被开过,此时,轻而易举地就被我打开,里头分量厚实的东西,被我抽了出来。
是一叠照片,我刚抽出到一半,便如遭雷击地浑身僵硬住了。
棕色的牛皮纸信封轻飘飘地从我手里坠落到地上,没有发出一丝声响,我僵直着身体站着,一张张翻看着照片,只觉得连手指打颤的力气都已经被抽走,身体的每一个毛孔都在往外拼命冒冷汗,耳边嗡嗡的响。
时间在麻木地一分一秒过着,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仿佛,有一个世纪那么长,我竟然将照片从头到尾看完了,从始至终一言不发,异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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