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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免有染/沉欢迫爱 作者:大杯卡布奇诺-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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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冷冷的看着前路,只吩咐司机:“按她说的做。”
司机停好车子,我立刻跳下车子,沿着那弯曲的小路向前走。
墓地,远远望去,那群熙熙攘攘站着的黑衣肃穆的人,最前端,是已经站立不住需要人搀扶的杜珉南的太太。
和她上一次见面,还不到一年时间,可她看起来却像是老了十几岁,一张脸,爬满了阴云,眼角的皱纹那么清晰,眼底没了光芒,也没了焦距,只是望着那一方墓碑,上面攥刻的她丈夫的名字。
墓碑上方的一帧照片上,是那个男人冷峻的脸,黑色的眸子望着墓地上每一个人,又似乎是在等,等着他这一辈子最爱的那一个人。
我远远的站在人群之后,从头到脚俱是沉重的黑,只鬓边别一朵白色的雏菊。
多想能够穿过这拥挤的人群,缓缓的走近,当着众人的面,近距离地看他一眼,即便是只能摸一摸他的照片都好……可是,我却清楚地知道,自己没有这样的资格。
他明媒正娶的太太正站在那里,带着一大帮有名有姓的大人物排列在身后,若我在这时闯出去,会有什么样的后果?我再清楚不过。
他生前一直将这件事苦苦隐瞒于世人,而现在,我又怎么忍心他前脚刚离开,后脚就因为一时冲动而打破他用心经营的成果?
所以,从始至终,我就只能这样远远地看着,在不被人注意到的角落,甚至连他的棺木都没有看到,用这样可怜的方式,送他最后一程。
杜珉南,杜珉南……我连念一念他的名字都痛苦得快要窒息,缓缓的扯住一抹笑意,脚下却是发软起来,就快要站不住。
眼泪开始突突的向下淌,我终于哭出声来,憋了这么久,不管眼泪流了多少都无法哭尽,在这一刻,在离着他墓碑这么远的地方,终于蹲了下来,痛哭失声。
丧礼似乎是已经结束了,众人静默无语地退席。
我抹去了脸上的泪水,踉跄着站起来,就在这一刹那,目光和站在人群最前端的那个人对上。
她正好转身,视线这么不经意地一扫便扫到了我脸上,动作立马停住了,隔着这么远的距离,无声地望着我。
待到身边的其他宾客全部退去,墓园里几乎是只剩了她和我两人还在默默对视,她终于迈开腿,一步步向我面前走过来。
她在我面前停了下来,上上下下地将我打量一番,说出的话明明是赞美,但那语气却是浓浓的讽刺和不屑:“瞧瞧,年轻就是好,就算是这样憔悴不修边幅,看起来还是这样的美,难怪能把男人迷得神魂颠倒。”
我听出了她话里的怨恨与嘲讽,却一句话都没有说,只静默地望着她。
她心里不好受,她恨我,我能理解她,换做是我在她的位置上,反应也不会好到哪里去。我只希望能息事宁人。我爱的那个男人,他人走了,我不想他在另一个世界里还要因为我们的事情不得安宁。
白心妍见我不说话,竟朝我微笑起来,微微扬起下颌,优雅纤细的颈,两丸黑水银一样的眼睛就那样微微的眯着望住我,却让我忍不住感到有些心惊胆战。
“他再宠你又能怎样?现在死了,能陪着他最后一程的人,能将他亲手埋葬的人,还不是我这个妻子?只有我,才能名正言顺的操纵他的身后事!”
她情绪非常激动,说到死,忽然就笑了起来,笑的眼泪直往下落。
“不是不报,时辰未到,老祖宗的话可真有道理!我拆不散你们,连老天都看不过去了,让你们尝尝阴阳两隔的滋味!”
阴阳两隔……
难道,真的是老天在惩罚我们这不齿于人的感情吗……
我陡然的打了一个冷战,全身的力气似乎瞬间都被抽离,攥住自己的心口,用力地摇头:“他已经不在了,你就不能让他得到一片安宁?为什么还要再说这些事情……”
她笑意更深,眼底却已经有了癫狂的神色,过了好半天,才咬牙切齿地吐出一句:“活着你霸占他,他现在死了,我看你还怎样抢走他!这下,他终于永远是我的了……”
她说着,便尖利的大笑起来,那笑声异样的阴森,异样的冷,笑了一会儿,她又忽然旋身,妖娆生姿的向着与我相反的方向走去,一边走,一边疯疯癫癫地大喊:
“你看看这块墓地怎么样?他旁边的位置就是我的,等我死了,装进去,我和珉南死了也是夫妻……可你呢?他再爱你再宠你又怎样?还不是一辈子见不得光?活着见不得光,死了也见不得光!你终究,什么也不是!”
她的身影渐渐远离,声音越来越小,直至被风吹散,声调却是越来越高,像是一声闷雷,骤然的炸在了我的头顶。
终究,什么也不是,什么也不是了,那样霸道强势的一个人,却还是化作了一抔黄土……
我双腿渐软,缓缓的瘫坐在了地上,前面的白心妍犹在说着什么,可我已经完全听不到,脑海里只是盘旋着她刚才的那一番话语。
我终究是连他最后一眼都看不到,连送他最后一程都做不到,连再吻他一下、抱一抱他的可能都没有了……彻底的,没有了。
我挚爱的人,变成了一缕风,他的脸,他的手臂,他的身体,他修长的结实的双腿,他每一处,每一个我吻过抱过的地方,所有我喜欢的,着迷的……全都没了,全都没了。
我心底绞痛,整个人都痉挛起来,哭着哭着就笑了起来,把脸埋在膝盖里,笑的又像是哭一样,觉得自己已经离疯癫不远了。
杜珉南,你不在了,我的未来又在哪里?我曾经为了你,抱着一个渺茫的希望,坚强地活着,可是现在,终究全部被毁掉了。
*
蒋晨浩寻来墓园的时候,看到的便是我正一个人哭得快要昏厥过去的场面,他狠狠地咒骂一声“胡闹”,随后便二话不说地将我打横抱了起来。
我全身的力气都被抽走了,却还是不断地在他怀里挣扎,到最后,他实在被我闹得没法子了,终于答应我搬回半山别墅去住。
我去接了宝宝,飞快地收拾了行李,便由他将我们俩送到了别墅门口。
下了车,已是夜晚时分,那一栋别墅孤零零的站在黑夜里,我怀里抱着孩子,游魂一样就那样站在路边,隔着一条马路的距离,望着那近在咫尺的房子。
三年前前,我被带进这里,被他禁锢,被他逼迫,从身到心,一点点的沦陷,三年后,我依旧站在这里,带着和他的孩子,可是他却已经不在了。
我缓缓的向前走,站在夜幕下安静的天地之间,那里空寂无声,我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听到他的声音,似乎在天上对我说:安染,你自由了,再也没有逼迫你,再也没有人伤害你,你自由了,自由了……
可你不知道么杜珉南?我已经不想要自由了,我想要的,自始至终都只有你。
我宁愿你继续欺负我,继续做回以前那个残忍无情的杜珉南,也不要你这样假惺惺的好意还我自由……我的心都落在你身上了,还怎么自由?这一辈子,都不可能了。
作者有话要说:是好结局哈,大家不要着急~~
☆、从来当局者迷
我一路走的飞快,连多日未见的李叔含着热泪的目光都直接忽略,只是将孩子交给他抱着,就直奔二楼而去。
我去了主卧室,那里是他经常住的地方。
房间里没有开灯,月光透过窗子照进来,依稀的,可以看到不远处是被围在沙发中间的茶几,我微微一闭眼,就好似想起,有很多个晚上或者是早晨,他就坐在那里,喝一杯茶或者是看着文件。
起初的时候,我们住在同一个房间里的时候,却几乎不说话,那时候,我是多么的厌恶他,恨他,可是现在,回想起来那时候在一起的时光,觉得那痛苦也是难得的,只剩下抓心挠肝的疼。
窗外的天幕是厚重的黑色,将人脸上身上都笼罩上神秘的黑,他每晚回来都会拉上窗帘,可是他现在不在了,那窗帘也都没人管了,孤零零地敞开着……
双腿已经麻了,这房间怎么会这样的大,空荡荡的让人难受,我走到沙发上坐下,就这么在黑暗里一个人静静坐着。
从他死,一直到现在,我都不敢看电视,不看也知道,那上面正疯了一样的在播着他去世的新闻。
周围的黑暗似乎更加的黑了,我手触摸到沙发上的一件西装外套,胡乱丢着,好似是主人刚刚出门,一会儿就要回来似的。
我将那西服轻轻的拿起来,指尖的触感是冰凉的,但我却觉得说不出的暖,将这外套紧紧搂在怀中,隐约的有他身上熟悉的味道瞬间袭来,将我刺激的只想掉眼泪,我将脸缓缓的埋在他的衣服上。
想念他的好,想念他的坏,想念过去每一天中的爱恨纠缠,甚至就连他对我所有的折磨,到这时,也都变成了指尖缠绕的温柔,微微的呼吸一下,都是疼的。
我一个人坐在空寂无人的房间里,渐渐的哭出声来,好似直到这一秒才算是愿意承认,我深爱的男人,杜珉南,他已经不在了。
我抱着他的衣服坐了一夜,直到天明,第一缕微光从窗口映照进来,我拿了手机,拨通了洁洁的电话,电话里响了一声,那头的人便立马接通了。
“喂小染!你……你还好吧?”
她一上来便是心急火燎的询问,看来,我突然离开别墅的行为把她吓坏了。
我没有说话,只是固执的拿着电话,保持着这机械的动作,枯坐着一动也不动,连张口的力气都已经没有,离开了杜珉南,我的生活,也变成了一堆枯木,没有灵魂,一天天地腐朽。
洁洁在那头开始不断地喊我的名字,声音慌张又焦急。
我挣扎着动了动唇,终于说出一句话来,喉咙却像火烧一样难受:“洁洁,你到一个地方来好不好?我想见你。”
“好,好……你在哪儿呢?我立马就来!”她想也不想就答应了,连声问。
我说了地址,半山别墅的地址,她立马啪的挂了电话赶过来,我心里有些隐隐的疼,这傻丫头,连问我一声怎么会在这里都忘了,她对我是这样这样的好,我也不想再隐瞒了,我要告诉她一切,告诉她,我爱杜珉南,爱他爱得快要发疯了。
一夜未睡,眼窝处已然是青紫的两团,面色更是灰白的吓人,我站在镜子前,背脊挺的很直,不急不缓地完之后,又抹了淡淡的粉,我知道他一定不想看到我憔悴的模样,我不想惹得他不开心。
收拾好自己,我便下了楼,在客厅静静地等着洁洁,等到门铃声终于响起来的时候,李叔抢着去开门。
门一打开,洁洁走进来,脚步渐渐放慢,我从沙发上站起来,站在原地不动,静静看着她,她脚步最终也停了下来,停在了离我几步远的地方,看着我,嘴唇动了动,一声怜惜的:“小染……”
“洁洁。”我平静地喊她,那么安静安静,唇角甚至还扯出了一个淡淡的笑容,“我有事情要告诉你。”
她看着我的眼神里流泻出止不住的担忧,几秒后,大步跨到我面前,一把抓住了我的手,附在我耳边轻声说了句:“别说了,我都知道。”语气那么的温柔,温柔的像是一缕烟,说完,就消散在空气里不见。
“你知道了?”我愣愣地望着她,随后,含着眼泪笑了出来,直摇头,声音都跟着提高了几个分贝,“不,不,你不知道……宝宝的爸爸其实不是蒋晨浩,我跟蒋晨浩一点关系都没有……”
“我知道,我都知道!”洁洁打断了我的话,声音比我更高,语气却是安抚,她望着已经有些神志不清的我,手握得更紧了,“小染,我知道,那个人是杜珉南,对不对?”
我听这个名字从她嘴里说出来,人立马僵住了,瞪大眼睛眼泪模糊地看着她,过了好久,才听到自己说了一句话:“你怎么会知道?”
“为了我哥哥赔款的事情,我曾经去找过杜思哲。”她深深凝视着我,眉间有抹不平的褶皱。
片刻之后,又在我惊异的目光里垂了眸,寂然地说,“他当时就告诉了我,赔款的事,他根本没有插手,这件事是杜珉南在帮我们家。”
“我当时就觉得奇怪了,杜珉南,他为什么要来管我们家的死活?我们根本就不认识他啊……直到……”她抿了抿唇,“蒋晨浩告诉我,你肚子里的孩子的亲生父亲究竟是谁。”
蒋晨浩?蒋晨浩早已经将真相告诉了洁洁……
我已经完全呆住了,原来,这世上有这么多我不知道的事情,原来,一直以来其实只有我置身局内却看不清楚,连洁洁这样的旁观者,对我的事情,都一清二楚……
“小染!”洁洁松开了我的手,转而用力握住我的肩膀,我抬起头来看她,就见她正目光灼灼地望住我,“我不是故意要瞒着你的,只是……之前,我不想让你知道杜思哲那么自私地骗了你,之后,我见你没有主动提起,也就没有说。”
我点头,朝她硬生生扯出一个笑容来,手握住她放在我肩上的手:“我明白,我明白的……我不怪你……”突然又想到了什么,接着说,“所以,其实那天在别墅你和杜珉南碰面的时候,你就已经知道一切了,是不是?”
她沉默着点头。
还有一句话,问都不用问了,其实在她看到宝宝的一刹那,本来想说的就是宝宝长得像杜珉南吧……
我不由地松开了手,低下头去,喃喃地问道:“你难道一点不怪我?”
过了很长时间,她都没有回答,最后,终于重重地叹息了一声,淡淡地开口:“怪,一开始,我真的是怪你的,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这样作践自己,你才多大年纪,杜珉南又是多大了?你长得漂亮,学历又好,要什么样的男朋友找不到?为什么偏偏要死心塌地跟着这么个有家室的男人?这样不伦不类,有前途吗?”
她的声音很平静,却是戳到了我心里的伤口,我眼泪一下子就涌了出来,一味的埋着头,说不出话来。
“可是后来,渐渐就想通了。”她沉默片刻,接着说,“我从没见你这么开心过,怀孕那段日子,你虽然辛苦,却显然是幸福的,整个人看起来都是那么的光彩熠熠,那是我从来没见过的安染,骨子里流露出来的幸福,我在你身上以前从未见过,而这一切,都是因为杜珉南。”
“而他对你如何,我也一直看在眼里,从初时他爱屋及乌地出手帮我们家,到你怀孕之后对你的照顾……你们这样幸福,连我看在眼里,都不忍心打破。”
我的眼泪开始如断了线的珠子一般不断的往下滚落,用力咬着唇,才抑制住唇间的哭声,手臂抱着自己,肩膀在用力地颤抖。
洁洁这才注意到我的异常,立马停下了嘴里的话来扶我:“不说了不说了,什么都不说了……小染,你现在要好好休息,你瞧瞧,你都把自己折磨成什么样子了?”
我任由她扶着在沙发上坐下来,身体无力到整个瘫软在她怀里,她也没有说话,只这么静静地任我依靠着。
空气里是一片叫人窒息的寂静,过了好久,我终于不再哭泣,哽咽着开了口:“洁洁,你知道吗,我爱他。”
“我知道,我看得出来,你爱他,很爱他,可是人死不能复生……”
我嘴角抽搐地笑了笑,像是没听到她的话一样,自顾自地接着往下说:“我爱他,爱他爱到让我自己都惊讶的地步,只要他能回来,就算是他还像以前一样折磨我,我都心甘情愿……”
“小染……”
“若不是念着宝宝,我们的宝宝,他在这个世上唯一留下的,我简直想跟他一起去死。”
我目光空洞地看着前方,“没了他,时间对我来说还有什么意义呢?不过是过一天少一天,熬到了尽头,我们就可以再相见了,到那时,我一定要握紧他的手,再也不让他离开,哪里也不许他去,出差也不许,永远永远和他在一起……”
我一个劲儿地说着,靠在洁洁怀里,不停的说,我对他的爱,说上一辈子也说不完,哪里说得完呢,就这么一直说下去,只要提到他,我的整颗心就是暖洋洋的……
洁洁的手在轻轻地拍着我的背,恍惚之间,我仿佛又回到了他的怀里,那么暖。
这么些天以来的疲乏困倦如潮水般袭来,我缓缓闭上了眼睛,嘴里念着他,心里想着他,连梦里都是他,最后,就这么沉沉地睡了过去。
*
这是我从他离开之后睡的第一个安稳觉,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
一整天都没有吃过东西,醒来的第一感觉便是肚子饿得厉害,下了床,还在楼梯上,便远远地看见李叔怀里正抱着宝宝,逗他玩儿。
我从他怀里接了孩子,吩咐他去做些东西给我吃,他听我说要吃东西,开心地简直不知所措,立马欢欢喜喜地进了厨房。
宝宝正瞪大了眼睛看我,乌溜溜的眼珠子,像黑珍珠一样漂亮又光彩,我看着怀里这个和他有着六七成相似的小人,心里的空缺似乎被填满了一点。
我冲宝宝笑,笑着逗弄他,他也被我逗得咯咯笑起来,小手臂在空气里乱舞着,藕节一样洁白粉嫩。
我抱着宝宝上楼,在房子里随处逛着,不知不觉的,就进了书房。
书房里的布置一成不变,办公桌上的东西很少,是他一贯喜欢的简洁干净的风格,我抱着宝宝在桌边站住,低头目光不经意间扫过桌上的一角,便看到了一张纸。
我的目光立马在这上面定格,伸出手去将那薄薄的一张纸捻起来,拿在手里,却仿佛有千斤重。
雪白的纸张上,大大小小、毫无章法地写满了杜珉南,所有的字迹都是一样的,那么熟悉……那个下午,当我也是像现在这样闲逛到书房的时候,一时兴起,便做了这么一副“大作”。
宝宝咿咿呀呀地便伸出了小胖胳膊去抓我手里的纸张,我逗弄着他:“宝宝,你要快快长大,认识这上面的字,这是爸爸……”小家伙似乎真的能听懂一般,看我说着,便开心地笑了起来,小脸皱成一团。
我看着怀里的他,不由得也提了提唇角,还记得当时,我亦是和宝宝一起,只不过这小家伙那时还在我的肚子里。
而我也清楚地记得,自己将这张纸塞在了抽屉最底层,没想到,还是被他发现了,他发现这张纸时该是什么心情呢?骂我傻,觉得好笑,还是……开心呢?开心,肯定是有的吧,即便只有一点点,那也一定是有的。
我将纸放回去,却在这时才发现,这张纸底下就堆叠着一些照片,刚才被纸遮掩住了,现在我拿起了纸,才看到。
一张张的照片翻过去,越看,我的眼角便越是湿润的厉害,所有的照片上的主角都只有一个人,就是我,是我车祸后刚住进蒋晨浩别墅的那段日子。
大腹便便坐在床边看书的我,由韩嫂搀着在别墅附近散步的我,和周围邻居大妈聊天聊得开心的我,还有在别墅门口看到蒋晨浩来时笑容满面的我……一张一张,角度不好,拍的也不甚清晰,却还都是能看到我的脸。
我鼻子酸得厉害,泪水止不住地往上涌,最后懦弱地一把丢下照片,逃避一般大步走出了书房。
靠在书房外的墙壁上,我低头看一眼怀里的小人,他已经睡着了,我的眼泪终于还是不受控制地落了下来,怕吵到宝宝,又不得不捂着嘴巴,哭得简直快要窒息。
*
晚饭后,我洗了澡,一个人在卧室睡不着,那空荡荡的房间,静得让我心里难受,于是干脆下楼来,想找李叔说说话。
李叔正在忙厨房的活儿,听到我下楼的声音就立马擦着手出来了,我见他有事要忙,便就什么都没说,只自己一个人裹了睡袍在客厅里沙发上坐坐。
正胡思乱想着,大门外的园子里忽然亮起了刺眼的车灯,我心口咯噔跳了一下,又是期盼又是害怕。
我的期盼来的那么荒谬,只因为这里平时从来没有别的人来过,便傻傻地想,是不是那个一直叫我心心念念的人回来了?
看,这想法多可笑,我自己都觉得可笑,可还是抑制不住这念头,就算是他回来再看我一眼,都好。
李叔也听到了车声,很快地穿过客厅到门口去开门,我正在忐忑不安,却已经听到了他客气中稍稍带着疏离的声音响起来:“您是?”
“这是杜珉南的房子吧,安小姐在不在?”
这个人知道这里是杜珉南的房子,还知道我?我脑子里一转,却是怎么都想不起来这个声音,似乎在哪里听过,但又似乎从未听过。
“没关系,我认识她,直接进去找她就行。”管家不知道说了什么,我回过神来,就听到那个男人这么说,声音有些放荡不羁,和杜珉南的是完全不同的风格。
我正想的入神,那脚步声便越来越近,抬头的瞬间,我就被吸入了一双漆黑的瞳孔中。
我看到一个男人。
理的短短的平头,露出两条漆黑修长的浓眉,眼睛不大不小,却很深,看着你的时候,像是漩涡,身上是烟灰色的衬衫,深色的西装,一张脸棱角分明,脸上的表情却是放荡的。
他也看着我,眼神里是满满的寻味之色,目光上上下下将我打量个遍,随后在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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