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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内性合法-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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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芮快快地把糖水吃完,放下碗就朝门口走,“我下去逛逛,医生说要多走动走动的。到吃饭的时候我再上来。”
安妈妈追去门口,“我陪你一块下去吧。”
“我才七个多月,你别急呀。”安芮说完就下了楼。
走在街上晒着冬日的太阳,有种说不出来的舒服。街角拐弯的大厦今天剪彩,大红的地毯从大厦的门口沿着台阶一直铺到行人道人。人多车也多。
安芮踱过去凑热闹。一抬眼,就看见了站在上面的苏以让。
很明显,她也感觉到他在看她。她掀了掀嘴角便转身走。
旁边穿旗袍的引导小姐走上前来,发给她一张宣传单,“这位准妈妈你可以坐这边听听,剪彩后我们还有一个针对准备怀孕和已经怀孕以及生育后的妈妈们的讲座,很适合你的。”
安芮瞄一眼宣传单,把它还回给那位引导小姐,绕过她而走,“我想我不需要了,谢谢。”
说话的这个时候,苏以让已经下来,后面还跟着一个小姑娘。
安芮对苏以让笑笑,“恭喜。”
苏以让的视线一直落在她的肚子上,没有说话。
小姑娘问:“苏,她是?”
苏以让转身,“你去找刘伯伯吧,我还有点事。”
小姑娘抱怨,“不去,一会爸爸肯定要唠叨我,烦都烦死了。”
苏以让推搡着让她走,“我一会过来。”
小姑娘撇撇嘴,只好走了。
安芮看着小姑娘的背影,叹道:“青春,真好。”
苏以让问:“去找个地方坐坐吧。”
“不了,你忙,我只是随便兜兜散散步。”说话的时候,安芮已经开始迈步了。
苏以让跟在旁边,“那我陪你兜兜。”
安芮叹气,“有话就说吧。”
“几个月了?”
“三十一周多了,快八个月。”
苏以让沉默一会,说:“都考虑清楚了?不接受我的建议?”
安芮微笑,“考虑清楚了,不接受。”她顿了顿又说:“别再几次三番几次三番地出现在我面前了,我还做不到不恨你,不恨你当时的选择。”
苏以让再次没有话。
安芮有些累了,在一旁的休息椅上坐下来,看着满街喜庆的装扮。
苏以让在旁边坐下来,突然地问:“你觉得刚才那女孩子怎样?”
安芮笑,“挺好的,你女朋友?”
“我父母希望我和她订婚。”
“哦。”
“觉得她像谁吗?”苏以让没等安芮回答,又说:“等你宝宝生下来了,我就和她订婚。”
安芮只低着头,轻轻地说了句,“恭喜。”
“你宝宝生下来后,我给你请柬吧。”
“谢谢,祝你幸福。”
苏以让笑了下,“我是注定不能幸福的,错过了就错过了。”他看着安芮,问:“你真没觉得她像一个人吗?”
安芮不答,心里却是知道的,那个人,是自己,念书时的自己,和苏以让在一起时的自己。
苏以让站起来,“我送你回去吧。”
安芮仰头看他,正好斜斜地对上了半藏在他脑袋后的太阳。下午了,圆圆的一个金黄的光球,仍旧刺得她一下眯起了眼睛。接着她还没说话,就听到了
关择言的声音。
“老婆你散步走到这边来了?我兜了两圈子才找到你。回去吧,妈说炖汤烧好了,让我来接你回去喝。”
安芮转脸过去看一眼关择言,然后转回来看苏以让的时候,发现他脸上挂着笑,却是一半的落寞,一半的无奈。“我老公过来接我了,先走了,再见。”
苏以让看着安芮的背影无话,直到她上车了,车子都开远了,不见了,他才低声地说了句,“再见。”
☆、婚内性合法
安芮坐上车后;关择言把早上买的胎教音乐碟片放进去;然后一边听音乐一边开车;没有要开口的意思。
安芮一等再等;终于低头承认,“刚才只是个意外。”
“哦。”关择言轻飘飘地回了句;又调了下音量说:“闭上眼睛你也听会;还挺好听的。”
安芮转脸认真地看他。
“怎么了?我脸上有灰吗?”
“你的反应,唔,很好。”
关择言笑得有些得意,就像小孩子得了大人的嘉奖;“我老婆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啊。连我都求之不得,别的人又怎么能求之得?”
安芮“噗。”地笑出声来,转了头向另外一边抿着嘴在笑。
关择言转脸过来看她一眼,苦兮兮地问:“老婆给个准信,我啥时候才能求之得啊?”
安芮托腮,义正言辞,可唇边掩不去的笑还是削弱了这话的语气,“认真开车!”
年夜饭是两家人一起吃的。饭店的生意异常火爆,一个大年夜的晚上竟然分三场。
安芮和关择言他们出去的时候,刚好碰见钱多丽和她的家人进来。
钱多丽很热情地走过来和安芮寒暄了几句,然后瞥一眼她老公,抿着唇站远了点,再说了两句就走了。
安芮挽上关择言的手,“走吧,别在意太多。”
关择言搭上她挽在自己臂弯的手,转脸对她笑道:“我从来只在意老婆。”
安芮等父母公婆都走远了,问:“那药还在吃吗?”
“清得差不多了。”关择言扶着安芮坐上车,看着她的肚子有些呆,一会才说:“过年后我就准备停药了。”
安芮透过车前的挡风玻璃看着他绕过车头走向驾驶座。她按下音响,让音乐覆盖住她内心里慌乱。之前一直没有被各种事情掩盖着,其实一旦提出来,她还是慌。如果毒戒不掉,她要怎么办?不会的,一定会戒掉的……孩子会有一个完整温暖的家。
时间过得很快,过完年后感觉一转眼就立春了。
安芮的肚子一天比一天大,现在因为接近预产期了,去医院产检的频率密集起来。她现在也不能开车了,每次都是安爸爸开车,安妈妈在后陪同,去一趟就是全家出动。如此一来,通常去产检那天,就留在安爸爸安妈妈家吃饭了,一
起吃晚饭后,再由关择言接一大一小回去。
“孩子怎么还不肯出来呢?”
安芮双手摸着肚子安抚在里面拳打脚踢得厉害的宝宝,“妈也劝我去医院待产,但我不喜欢医院那地方。”
“都预产期了,我总担心。”
安芮轻轻拍拍肚子一侧,笑:“你看他多动的样子,指不定晚上就要闹出来了。”
关择言想了想,说:“那要不晚上我们就住医院旁边吧,酒店你总不反感了。”
安芮微微一笑,没有接纳他的意见。
果然孩子是半夜就要闹出来。
安芮半夜起来上厕所,突然发现出血了,慌张之中连忙去叫醒关择言。
关择言比她更慌乱,一直念叨着让你睡酒店不睡,让你睡酒店不睡!
“好了!念得我都晕了!”安芮换好衣服,匆匆地出去换鞋,“赶紧把东西带上去医院吧!”
出门的时候关择言终于不乱了,打横一把抱起安芮出去。
“干嘛?我自己走吧。”
“之前上课教,羊水破了或者出血了,最后躺平送去医院,减少地心吸力的下坠力量。”
安芮勾着他的脖子,“我都忘记了。一会会不要紧吧,马上下去就坐车了。我现在这么重,你抱得动吗?”
关择言在她唇上蜻蜓点水一下,“你留着气力给宝宝吧。你再重,我都必须得抱得动,必须。”
安芮歪了歪嘴巴,心中微有酸涩,幸好那种酸涩没刺激到眼底。她歪着脸隔着衣服在他胸膛上亲了口,“你必须当个好爸爸,这个才是必须的。”
“嗯,必须的。”
孩子是中午过后一点才出来的,差点没把安芮折磨死。推出去的时候,爸妈公婆都来了。公婆第一时间去看孩子。爸妈在两旁帮忙者推车。她紧紧地握住关择言的手,想说话,可觉得人还是有些抖。
关择言抚她额头半湿半干的头发,“什么都别说,先歇会,多喝水,一会去排尿。”
关妈妈抱着孩子过来,“孙女的名字取好了吗?”
安芮还没开口,关择言就说了。
“关雎。”
“什么?”
“关关雎鸠的关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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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妈妈抱着孩子坐到一边去拍着哄弄,声音不大不小地说了句,“一点都不像女孩子的名字,取的是啥。”
安芮开口,“妈妈,名字是我取的。”
关择言拍拍她手背,让她多休息,“我觉得名字不错,一会就填表弄出生证去。”
因为顺产,三天就出院了。虽然请了保姆,但关择言和安芮还是被折腾得瘦了一圈。晚上保姆领着孩子睡觉,可孩子一哭,声音就穿透墙壁传过来,安芮先起来,接着关择言也起来。一般孩子吃完奶后,又会乖乖地睡过去了。
安芮回到主卧,看着关择言还睡眼朦胧的表情,轻轻地笑了下,“人也变得神经质了,继续睡吧,心心已经睡了。”
心心是他们女儿的小名。因为关雎一般比较拗口,所以便由关择言最初取的关心那名演化而来心心这个小名。
关择言咬了下牙关,站起来的时候又再深呼吸了一口。他压着安芮的肩膀把她放倒在床,然后掀了被子给她盖住,“我去看看女儿,你先睡。”
安芮半撑起身来,对着他的背影说:“保姆已经哄她睡下了。”
“哦,那我去喝杯水。”关择言没有回头,匆匆地走了出去。
安芮躺下没睡着,总觉得他的表现太奇怪,便起来披了衣服出去。厨房没有人影,客厅和饭厅更没有。安芮皱了皱眉头,静悄悄地去推开厨房外的工作阳台的小门,果然看见关择言蹲在角落,闭着眼,紧皱着眉头,表情痛苦。她一下明白过来,站在门边开口,“你……你……”可一直接不下去说,声音有些抖,风里一吹,全散了。
关择言勉强站起来,把她推进了屋内,“月子里别吹风!”
安芮双手扶着橱柜,想退却没地方可退。
关择言进屋里拿了件长外套把自己裹住,有些踉跄地出了门,“我出去住一晚。”
安芮的“哦。”字卡在喉咙,看着大门重新关上,才潸然落泪。毒真的是一辈子,没办法戒掉的吗?那她要怎么办,孩子要怎么办?
关择言最近是累得透支了,所以才会连锁地勾起一些隐藏在身体深处的东西。他觉得,算不上毒瘾发作吧,因为这次实在太轻了,他还能有意识,还能自我控制。他要离开家出去住,是不想让保姆知道,也不想有个万一吓到孩子。
他能戒掉毒的,一定
能。他要做个好爸爸的,必须做到!
第二天安芮正抱着孩子在说话,她听到开门声突然被吓了一跳。
关择言进来极淡地笑了下,然后走过去逗心心,“小美女,不睡觉呢啊?”
安芮张唇舒了口气,却仍觉得心口有些慌得疼。她木木地开口,“要么……我和心心先搬回去我爸妈那边住段时间吧。”
关择言拿着摇铃的手定在半空中。
空气中是一种死寂的沉静。春天是破土初生的季节,可现在却有了深冬冰封一切的感觉。两人都没有话,直到心心哇哇的哭声打破沉默。
安芮连忙抱了孩子站起来拍哄着。
保姆从厨房里探出身子,“要吃奶了吧?我去冲给她,吃完我带她睡觉吧。”
安芮点点头,等保姆弄好奶粉,就把心心交给她了。
关择言靠床坐在房间的地板上,手腕垂在膝盖外。他慢慢地抬头,看着安芮平静道:“还是我搬出去住一段时间吧。”
安芮没有接话,走过去靠着他而坐,把头枕在他肩膀上。
关择言伸手去摸摸她的头发,像个长辈而不像爱人,“把心心带好,难为你了。”
安芮还是说不出任何话,只默默地掉眼泪。
关择言把她扶正靠在床边,“我去收拾一下。”
安芮看着他站起来,那么高,背光的影子能把整个自己盖住。“如果……真……戒不掉……怎么办?”
关择言的身型一定,接着走向衣橱,“不会的。”
安芮的心情很乱,不知道怎么接下去,“我去看看心心睡下了没有。”
关择言只收拾了一些随身衣物就要走了。和安芮站在主卧和客房的门口对望一眼,他先抽离视线,“我走了。”
安芮送他出门,“心心要是先会叫爸爸了,而你不在怎么办?”其实她是在拿心心做借口,如果关择言从此真的毒瘾跟一辈子了,她真的没方向了。没有孩子她可以离婚,可以走得远远的,但现在孩子是最大的牵连与牵绊。
关择言没有顾忌保姆正端炖汤出来,扶着安芮的肩膀深深地亲下去,很绵长的一个吻。
安芮开始时是睁着眼睛的,到后来却是自己闭上了,有种无言的心痛。
“不会那
么久的,相信我,我还要当个好爸爸。”
☆、婚内性合法
“择言怎么还没回来?”安妈妈看完外孙女;从客房走出来坐到安芮身边;“现在不是上下班时间正常了吗?”
安芮把黄豆猪脚汤吹了下油;慢慢地一勺一勺地喝;“他好像要考个证,在培训呢。”
安妈妈皱眉;“这怎么行;你还坐月子呢。要不你搬回家来住吧。”
安芮把碗放到水槽里,“不了,不是还请保姆了吗?”
安妈妈过去把碗洗了,“保姆领孩子呢;你谁来照顾,回家住段时间去。”
“择言又不是不回来,就是上个课,晚点回来呀。”
“那我等到择言回来再回去吧。”
安芮一听就急了,连忙挽上她的手往门口带,“妈你先回去,爸还等着你吃饭呢,我好好的,你担心那么多干什么?”
安妈妈被安芮左推右拉地送出了门,站在门口叹气道:“千万别碰凉水,东西放着,要么放保姆洗,要么让择言洗,你月子要坐好了,否则以后很长麻烦。”
安芮送妈妈出门后回去看心心。女儿躺在小床上,两手举在耳旁还握着拳作投降状,样子十分的搞笑。她笑着用手刮刮她的小脸,“心心,想爸爸吗?”
关雉微微动了下小脸,继续呼呼大睡。
安芮侧身躺在大床上,面向着心心。“爸爸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妈妈担心……也害怕……”
保姆轻轻地走过来,“可以吃饭了。”
安芮用指腹抹了抹眼角,幸好只是眼底有些潮润,并没有泪。“嗯,那先出去吃饭吧。”
安芮胃口不是很好,支持了小半碗的饭,但刚喝完安妈妈的汤没多久,她现在又能喝下一大碗的汤。她还是比较喜欢喝汤,还能催奶。
饭碗放下没多久,手机就响了。安芮连忙奔进去接电话,怕把心心吵醒了。
安芮看着手机上关择言的名字,心跳一下子急促起来,心情纷杂慌乱,很慌乱。她把手机捂在胸口,听着铃声唱过一遍再唱一遍,接着就听到心心的哭声,还有保姆哄她的声音。她连忙把电话接起来,很轻地“喂。”了一声。
电话那头没有声音。
安芮又“喂。”了一声。
电话那头仍旧没有声音,连兹兹的电流声也没有,就是寂静。
安芮也不
说话了,拿着电话倒在床上,一同沉默。
“多说几句吧。”终于,是关择言开口。
安芮沉默一会,问:“没事吧?”
“没事,就是想你了,想听听你声音。”
“那你回家吧,不止能听到我声音,还能见到我的人。”
“我答应过你全戒掉才回来的。我怕万一,吓到心心。”
“等心心……睡了吧。”
关择言换了个手拿电话,换了个语气,也换了个话题,调笑道:“我回来看着你睡在旁边,就想得不得了,但偏偏现在是眼看手勿动的时期!这样太难为老二了。”
安芮弯了弯嘴角,却没有笑,沉静一会又问:“最近好点吗?还有发作吗?”
“没有了。”关择言顿了顿,补充说:“上次可能是心心刚生下来,既兴奋又无措,天天听着她的哭声就一颗心吊起来了,积久了引发的吧。”
“要多久……才能真的好呢?”安芮的声音很轻,就像是说给自己听的。
关择言笑:“想不想我,快告诉我想我,敷衍一下也好。”
安芮抿着唇笑了,一会之后说:“想。”
关择言满足了,拿着电话回味了很久。
后来是安芮说心心又哭了然后把电话挂了。
放下电话后关择言又觉得她那声“想。”答得太快,不像她的性格,敷衍的意味太重,他又笑不出来了。迟到总比不到好,敷衍也总比没有强!他在心里小小地自我安慰一下,又想了会心心然后睡觉。不能再熬夜,不能再透支了,身体是留给安芮和心心的。
…………………………………………………………………………………………………………………………………………………………………………………………………………………………………………………………………………………………………………
关雉满月那天,办了三十八桌的大宴,该请的不该请的,有关系的或者只有一点点关系的,都到了。施晋杰到了,安芮的同学也到了。安芮的同学,就关择言认识的那几个,都是他要求请的,安芮明白他的心思,也顺了他意。苏以让没有来,他让万传君带了礼物和他的订婚请柬给安芮。
万传君问:“去吗?”
安芮抬眼,“不去了。”
关择言却在旁边说道:“去的,请柬都过来了怎么能不去。”
万传君看一下关择言,笑着问安芮:“你家公主呢,让我看看。”
“我妈抱着。”安芮给他指了指方向,“你去抱抱看,看她要你抱吗?她一般吃饱了睡好了还可以,否则很闹的。”
“我这样的帅哥,肯定要我抱的。”万传君笑着走过去。
他老婆跟在他身后,捏了一下他手臂,笑骂他:“不要脸!”
安芮把请柬放进包里,“礼物或者礼金,我会让万胖子帮我带过去的。”
“请柬都过来了,不去多不在理。”
“他今天不也没来吗?”
“他是他,你是你。”
安芮终于抬头,视线在他脸上停留三秒,“你不要这样……好不好?”她的话渐渐低下去。
关择言有些怒,却又不好发作,把安芮拉到一个角落旁,低声说:“我,怎样?”
安芮望着心心的方向,她竟然让万传君抱,也是奇的。她轻轻地说:“你不要……这样……自卑……”
关择言瞬间哑言。他是自卑的。他一直用身体上的结合来安慰自己走不进她内心的自卑。
安芮还没出月子,站一会就累了。她在旁边多余出来的一排椅子上坐下,“心心都满月了,马上就百日,再过些时候就一岁了,很快就要叫爸爸妈妈了。你要是真闲了,想想心心比想那些要来得实际。”
关择言在她身旁坐下,把她的手放在自己两掌心间包裹着,“对不起,老婆。”
安芮看着他覆在自己手上的手,他的手很大,手指修长,指节明显,是刚健与力量的结合。她缓了缓,笑着说:“有空说这些,不如去抱抱心心,哄哄心心。”
关择言把她另外一只手也放到自己掌心中,双手合拢,把她的一双小手包裹在里面,“我答应你的事,一定能做到。”
因为双方的父母都在,所以酒宴结束后关择言就和安芮回家了。
保姆哄了心心睡觉。屋子很快就静悄悄的。
安芮拉住关择言的袖子,低声说道:“今晚就在家里睡吧。”
关择言转身把安芮抱进怀里,嗅吸着她身上的奶香,“要是有个万
一,半夜里吓到心心怎么办?”
安芮把脑袋缩了缩,顶在他胸骨上,不说话。
关择言抚着她的后背,“我再看看吧,应该快了。”
安芮的双手还抓在他的衣服上,“要是万一,就把你锁在主卫里……”隔了会再轻悠悠地说:“就好了……”
关择言扶正她的脑袋,笑着在她脸上亲了一口,“你这样说,我特高兴!”
安芮扁了扁,又歪了歪嘴,忍笑,“那我现在就把你关进去好了。”其实大家心里都明白,现在就是这么一个无奈无言的现实。明白是一回事,怎么做就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关择言坐到床上,然后把她抱到自己腿上,“明天我去省里检查看看,如果指标好的话,下个月就回来。”
安芮眨了眨眼看他,“还要一个月?”
“观察长点,保险一点。对心心好,对你好,对我好。”关择言缓缓地“嗯。”了声,“对老二,也好。”
安芮过了一小会才明白过来,抿着唇在他额头上敲了个爆栗,“就想、就想、就想!”
“好久了,都几个月了。”关择言在她嫩白的脖子上亲了口,“你现在还没出月子,却比以前香比以前软,这不折磨我么。月子月子,我以前一直是一个月的,现在才知道起码一个半月。”
安芮挪开视线,换了话题道:“希望心心满月之后好带点吧。”
“你要好好养身体。”
“你要好好养身体。”
没想到两人同时说了同一句话。
安芮看着他,静下来。
关择言接着说:“如果不行,就再请一个阿姨。”
安芮梳着他耳边的头发,“这样的开销太大了。没事,我妈白天会过来。就是……”她想起自己妈妈一直唠叨关择言上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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