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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愿(高干) 七姑娘的鱼和熊掌-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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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侍者照做。
宁清气愤地收回目光,瞪一眼对面明显食欲旺盛的某人,然后落在不远处正为一对情侣演奏《夜曲》的小提琴乐者身上。
“你想让他失业?”钟磊阴测测的声音再次响起。
宁清面无表情地垂下眼睛。
“怎么不吃?不合胃口?”钟磊明知故问。
“……不饿。”从中午就没用过餐的宁清暗暗用手捂住自己空空的胃部。
“那好,”钟磊恶劣地伸出手,端走宁清面前的餐盘,“我正好还没吃饱。”
然后,在宁清火大的眼神中,慢悠悠地享用掉了那份卖相很好的牛排。
回去的路上,钟磊的心情明显跟来时不一样了,甚至还放起了节奏欢快的音乐,听得宁清直想把CD抽出来,砸到他的脸上。
钟磊像是没看到她明显窝火的脸色,到达宁家之后,还自顾自地跟了进去,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比主人还自然。
宁清才不会招待他,一进门就直接上楼,眼不见为净。
刚洗完澡,刘妈就敲门进来,手里端着一个托盘,笑眯眯地道:“钟少吩咐的。”
宁清擦拭头发的动作顿了顿,眼神复杂地看了看那盅洒了黄色玉米粒和红色枸杞的冒着热气的米粥。
四月份的时候,全国各高校联名举办一场舞蹈盛赛,单人舞、双人舞、团体舞各舞种均可参与。晋级选出的冠军将有可能跟随国家顶级舞剧团,赴维也纳金色大厅演出。
崔清芬自然不会放过这样一个可以提升学生竞技水平的机会,决定排演《天鹅湖》,为第一阶段的初赛做准备。
但在选角的时候却犯了难,白天鹅不仅舞蹈动作难度系数高,而且情感跨度也很大,对演员整体要求很严格。
学生们深知能在这样备受瞩目的赛事中获奖对以后的舞蹈生涯意味着什么,因此削尖了脑袋,对白天鹅的位置虎视眈眈。
然而,尽管不太愿意承认,人人也都心知肚明:候选人只有三个——蒋涵涵,傅芊,宁清。
蒋涵涵依旧是众多学生中最认真刻苦,舞蹈能力也最佳的一个,即使是难度级别颇高的动作也能轻易拿下。
傅芊则是身体条件最好的一个,一米七零的身高,纤腰长腿,比例完美,大方明艳的舞台气质同身为公主的奥杰塔比较符合。而且,临场应变能力极佳。
宁清则是三人中对角色心理把握得最到位的人,换句话说,她走的是感情表达路线。单从这一点就可以看出,她必定曾受过名师的指点。
崔清芬多番斟酌之下,心理上还是比较偏向选用宁清的,因为她作为一个资深的舞者及教育者,更清楚动作和感情这两者中,哪一个更能打动人心。
选角的结果最终由崔清芬及其他几位舞蹈老师共同商讨决定。
“这次白天鹅的角色,我决定让你来演。”办公室里,崔清芬递过一张精装的教学光盘,“准备一下吧,宁清,别让我们失望。”
宁清没有上前接过光盘,而是出人意料地恭敬地鞠了一躬,并且久久未直起身子,“抱歉,老师,这次比赛,……我不想参加。”
几位老师诧异地对望了一眼,最终,由崔清芬开口道:“你再想想,宁清,这次比赛是一个很好的平台,你应该把握住这难得的机会。”
“……崔老师,对不起。”宁清依然很坚持。
这是崔清芬执教十余年来,从未遇见过的事情。
但凡是芭蕾舞者,或多或少总会对白天鹅的位置有所觊觎,连她当年也不例外。或许是女孩子天生就有这样的执念,总想让自己成为舞台上唯一的亮点。这样毫不犹豫地拒绝站在那个位置的,宁清是第一个。
她斟酌了一下,问:“你是不是怕拿不了奖项?没关系,这个我们不会做要求,重在参与。而且即便拿不了奖,我相信以你的实力,也能被不少人记住,这对你以后的事业将会是莫大的助力。”
“……”宁清依旧垂着头,既歉意又无奈。
崔清芬已经隐隐有些不悦:“能说出理由吗?”
“……我不能跳《天鹅湖》。”其实不能跳是假,过不去心中那道坎儿才是真的原因。
她对每个舞蹈角色投入感情已成习惯,而白天鹅的心境,她曾发誓永不再尝试。
“宁清,”崔清芬的声音已经带了几分严厉:“舞者是不能因为主观感情而拒绝任何角色的。”
“我知道,可我做不到。老师,对不起。”
“……你出去吧。”崔清芬用手指轻揉着眉心。
宁清依旧垂着头,拖着仿佛灌了铅一般的双腿吃力地走出办公室。
门关上的那一刹那,还听见某个老师的摇头叹息声:“现在的学生啊,任性!不懂事!都被家长惯坏了啊……”
宁清悲哀地咬住唇,只觉得连呼吸都苍凉起来。
六岁的时候,有一回到了该练舞的时间,她依旧赖床不起,将近中午十分才磨磨蹭蹭地推开舞室的大门。
母亲已经在里面等了很久,她却浑然不觉,皱着包子脸,带着起床气,坐在地上耍赖不换舞衣。
母亲好言好语地劝了很久,她却仗着平日里家人的疼宠,依旧固执地撅着嘴巴。
终于失去耐心的母亲第一次在她面前变了脸色。
“你气死我了……”母亲用手捂着心口,她那时的身体已经开始不好了,大声说上几句话就喘得不行。
她看着母亲泛着水光的眼睛,立马就害怕了,扑过去抱住她的双腿:“妈妈不生气,清清不敢了。”
然而,母亲的眼泪终究还是落了下来。
从那以后,她就再也没忤逆过母亲。
八岁的时候,父亲跟秀姨举行婚礼。
因为怕她会有抵触情绪,所以一向被诩为“工作狂”的父亲特意抽出一整天的时间,陪她去吃甜点,带她去儿童乐园游玩,直到最后才犹犹豫豫地希望她能在婚礼上为秀姨献上一捧鲜花。
她那时候极为不满母亲的位置即将被他人取代,所以想也不想就拒绝,把父亲晾在原地,自个儿蹬蹬蹬的跑上楼。
因为她从不曾回头,所以没看见仍旧蹲在原地的父亲悲凉而无奈的神情。
后来在舅妈以及表姐的好一番哄劝之后,她才同意下来。
婚礼极盛大,因为宁家近几年冉冉上升的新地位,以及钟家炙手可热的权势,青城市几乎所有有头有脸的人物都随了礼,入了宴。
她穿着一身漂亮的白色小纱裙,手捧艳得刺目的花束,在众宾客含笑的注视下,一步步走向人群的中央。
那里,一对新人正含笑应对各方的祝贺。
她看着父亲脸上许久未见过的舒心的笑容,突然就为母亲感到委屈,心中发了狠,将手中的花束重重地扔在了地上,还用穿着白色小皮鞋的小脚狠狠地踩了几下。
漂亮的花朵被碾得看不出原型。
全场寂静无声。
父亲刚才还笑着的脸突然苍白起来,粗重的呼吸声在寂静的大厅里清晰可闻。
所有人都觉得这个冒失的小女孩一定会受到惩罚,因为她给了钟家难看,即便宁锦程再怎么不舍,面上也还是要做些什么来补偿的。
然而,什么也没有发生。
父亲很快就恢复了和煦的笑容,声音平静:“让大家见笑了,小女一向爱耍小脾气,是我这个做父亲的平时太纵容了。她还小,没什么恶意的。”
人群很快恢复了热闹,但是仍不免对刚才的状况窃窃私语。
仆人很快上前来收走了破碎的花瓣,父亲牵着新娘走远,然而,即便隔了那么多攒动的人头,她也看懂了父亲脸上的疲惫……
…………
“清清?你怎么在这儿?”一个清亮的女声打断了她的回忆。
宁清慌忙用手擦了擦眼角,想转身却先控制不住地打了个喷嚏。
钟淼解下自己脖子上的围巾递给她:“虽说开了春,不过晚上的风还是很凉,注意别感冒。”
“谢谢。”宁清迟疑了一下,还是接过那条淡绿色的犹带着体温的围巾。
她们身处的是艺术学院旧琴房楼的天台上,学校其他楼层的天台都因考虑到安全问题而被关闭了,只有这一幢楼,因为只有矮矮的三层,所以才开放着。清净的环境平时总吸引不少学生来这儿看月色。
风哗啦哗啦地吹着,宁清将已经冻麻了的双手塞进衣兜里,脖子也微微缩了缩。
钟淼见状道:“回宿舍休息吧,明天不是还有课呢么。”
宁清却没动,声音略微有些沙哑:“二姐,我是不是很任性啊?”
“没有。”钟淼摇头,显然也已经知道她拒演《天鹅湖》的事情,“你不愿意做的事情就可以不做,清清,这是你的权利,其他人没资格指责你。”
“可我一直在做错事!我妈妈生前最后一段时间我还老闹她,我爸背负着那么大的工作压力,我还总不听话。”宁清崩溃地蹲□子,双手抱膝,“我就是很任性!很讨人嫌!对不对?”
“清清,”钟淼试图拉起她,“你已经做得很好了,其他人如果有这样的遭遇,不会比你处理得更好,相信我。”
“真的?”宁清抬起迷蒙的眼睛。
“真的。”钟淼掷地有声,顺势将她拉起来,“记住,你才刚满二十岁,有很多东西是不应该由你背负的。别人爱说什么是他们的事,咱们做好自己就可以。 ”
“……”宁清思考半晌后,轻轻点头:“嗯。”
头顶,皓月当空,群星璀璨。
作者有话要说:啊啊啊啊,终于改完了,也顺便回顾了一下文章前半部分的脉络,顶着三十多度的高温在外面找鸟一天的工作,坑爹的毕业生伤不起啊
☆、第二十一章
八岁的女孩独自对抗着父亲的婚礼,若搁在平时,他或许会抱肩当做一场好戏来看,可是,当时——
他分开人群,走到女孩面前,捉住她的手臂,神色有些凶狠:“去给我姑姑道歉!”
女孩仰头望着他,小脸上满是倔强。
那是他们第一次见面,不甘后母到来的女孩,和一心为姑姑出气的男孩。
他干脆拖着她往钟其秀面前拖,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她既羞又窘,小手在他手臂上狠狠一挠,趁他吃痛的时候,拔腿就溜。快要消失在楼梯拐角的时候,却还记得回头,溜圆的眼睛带着深切的恨意,直直地瞪向他。
那样稚嫩却凌厉的眼神,像是手臂上她留下的抓痕一样,很长一段时间内还频频在他面前闪现。
他时常会想,如果那时他不是以这样一个反派的角色出场的话,那她现在对他的态度会不会截然不同,然而,这样的假设永远也不会有答案。就算你猜到了故事的开头,也永远不知道它接下来要走的步骤。
“石头,今儿可是出来庆祝你们家老爷子高升的,咱别摆出一副深沉样儿行不?”聒噪的宋思木过来打断了他的思路。
钟磊眯眼看他:“你还是知道是给谁庆祝的啊?”
花蝴蝶一样满场飞舞着同漂亮妞儿攀谈的宋思木“嘿嘿”一笑,“这不就图一乐呵嘛,你往这儿一坐跟佛似的一动不动,斧头又是块冰山,我要是再不活跃一点儿,人还以为咱哥仨转性儿了呢。”
“行了,就你理由多。”钟磊伸手取了一杯红酒,一边慢品,一边环视四周。
本来不愿意举办这样的宴会,可这圈子就这规矩,反正就一个形式而已,照做也无妨。
可能是看出他的不耐,宋思木揶揄道:“别皱着眉头了,你爸现在可真真正正是位高权重了,你至少也要喜庆一点儿啊。”
钟磊依旧面无表情:“人多,烦。”
明明只是小范围的聚会,谁想不再受邀之列的人却也来了不少,借庆贺的由头行巴结之实,一个两个虚伪得可以。
“得,你现在跟惜字如金的斧头快一个样儿了。”宋思木又瞄准一个少女,拍拍他的肩:“你慢慢修炼着,我去搭个讪先。”
去洗手间归来的齐霁坐回钟磊对面,看着周围对钟磊“关注有加”却不敢上前打扰的人群,有些嘲讽:“亏得这次你爸是升官了,要是降职,这帮人这会儿还不一定在哪儿躲着呢。”
“哼,这圈子哪有真心的。”
“不说这闹心的了,”齐霁难得有兴趣:“说说你的泡妞进程吧?”
在得到钟磊的一记瞪视之后,摊摊手,改口:“好吧,是追妻计划。”
钟磊按了按眉心:“……总会成功的。”
“要不,兄弟我给你支个招儿?”
“就你?”钟磊鄙视地看着他:“你的经验不比我丰富到哪儿去。”
“那可不一定,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这道理你该认同吧?”
钟磊想了想:“那你说说看。”
“跳过恋爱这一环节,直接结婚不就得了,凭你爸的大家长气势,她还能不同意?”
钟磊沉思一会儿,摇摇头:“再看看吧。”强娶,是他最不愿意用到的方法,否则也不会由着她逍遥这么久。
钟其辉在本次选举中能直接调任中央的事情,说起来还多亏了这座城市的历史条件。当初青城还勉强只算是一个二线城市,但以当时他的能力,已足够去一线城市任职,不过,越是贫穷的地方越能出政绩,也有更多施展的余地。
青城如今繁荣的面貌与日渐重要的地位,虽不能全部归功于他,但没有人会否认他在这其中所起到的砥柱中流的作用。
距离调离之日还有三天,钟其辉疲于应对各方宴席,称病在家,拒不外出。
钟家的根基还在青城,钟家其他人是并不跟着迁居的,因此,钟其辉吩咐两个女儿整治一桌酒席,全家小范围地聚聚。
钟其辉脸色依旧平和,并没有因高升而现出一丝一毫的得意,钟其秀却有些伤感,因为毕竟也算是分别。
双胞胎还小,不明白这特殊的形势,依旧“咯咯”地笑着,倒是给席间增添不少活力。
钟其辉摸着两个孙女的小脑袋,道:“都别苦着脸了,看两个小的多懂事。”
钟磊漫不经心地玩着一个陶瓷酒杯:“这俩才是人精呢,那是装样子给您看的。”
他这句话成功地活跃了席间的气氛,旁边的钟其秀笑着嗔他:“混小子,怎么说话呢?没个大人相。”
钟淼也笑:“是该找个人好好管管他了。”说罢,若有似乎地瞄了一眼宁清。
宁清眼观鼻鼻观心,不太能融入钟家人的话题中。
钟磊心中一动,想到昨夜齐霁的话,原本坚持先夺心再夺身的想法有些动摇。他悄悄扯了扯钟其秀的衣角,求助的表情不言而喻。
钟其秀几乎是看着他长大的,哪能看不懂他的心思,她瞥了瞥仍带着生分带着疏离的宁清,暗暗叹了口气,在钟磊期待的眼神中,对钟其辉道:“大哥,你看看,石头他现在就这么无法无天,等你离了青城,就更没人能管住他了,要不……”
剩下的话她没说,但钟其辉也能明白。
钟其秀的声音压得极低,但除了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的宁清之外,其他人都能揣摩到大概的意思。
钟其辉若有所思地看了看宁清,和蔼地开口道:“清清啊,你今年满二十了?”
宁清整整神色,恭敬地回答:“嗯,腊月份的生日。”
“哦。”钟其辉点点头,又道:“我听你秀姨说你爸爸最近康复得有点儿慢,你也别着急,我了解你爸,他舍不得你担心,会醒的。”
提起父亲,宁清的鼻子有些发酸,她竭力忍着,点头称是。
钟磊在一旁急得不行,第一次觉得他爸循序渐进的处事方法真真费事。
钟其辉瞪了儿子一眼,暗骂一声“没出息”,转向宁清的时候,又是一片和煦:“虽说没有血缘关系,但在我们眼里,你就是阿秀的女儿,我们有责任照顾你,尤其是在你爸爸没醒的时候,我们就是你的亲人。”
宁清也垂首道谢:“钟家这些年对我们家的扶持,我们父女俩永生难忘。”
钟其辉摆摆手:“一家人就不用说这些见外话了。”然后话锋一转:“你跟石头处了也有不短的时间了,你觉得我这个儿子怎么样?”
宁清没想到他会突然转换话题,又抛出这么犀利直白的问题,为难地咬着唇,大脑飞速运转着,酝酿适当的措辞。
一旁的钟磊也绷紧了身体,脸色乍一看是平静的,只有他自己知道胸腔里那颗心此时跳动的频率有多快。
“他……很有能力。”把别人家的企业当成自己家的来发展。
“很有毅力……”缠了这么久都不愿意放手。
“很聪明。”总能拿捏到她的软肋和死穴。
“很健谈……”某些时候聒噪无比。
“很……”
这算什么看法?钟磊越听越郁闷,明明说的都是优点,听在他耳中却比缺点还令他不喜。
“呵呵,看来你对他了解的很透彻嘛。”官场混出来的钟其辉仿佛没看出宁清说出这些特征的时候,眼底仿佛受虐般的情绪。
“……”宁清不知如何接口。
“你爸昏迷前,口头承诺了你跟石头的婚事,本来我们想着如果你不愿意,大可以不作数。不过现在看来,你们处的还不错,所以……”
“钟伯伯!”宁清心急之下,大着胆子打断他,“我爸还没醒,我不想……”她咬着唇,心脏几乎都要缩在一起了。
“我知道。”钟其辉面不改色,“我的意思是先订婚,这样你也有了个名分,免得外面多嘴多舌的人总议论。”
听了这话,钟家大姐先不淡定了,她心底是一百个不愿意让宁清做唯一的弟妹。“爸,她还在上学,现在说这事是不是太早了?石头也还年轻,再等两年也不迟的。”
钟磊又朝钟淼使了个眼色,钟淼放下手中的水杯,插口道:“大姐,你跟姐夫结婚的时候不也才二十二岁嘛。”
“……”钟晶被噎得说不出话来。她当初结婚还是家族联姻式的,双方认识不到半年,两家就张罗着准备婚事了,因为体质原因,婚后九年才好不容易怀上双胞胎,因此,说起来,她心里不是不庆幸当初的早婚的。
“好了,”钟其秀发言道,“这事还得问问当事人的意思。”她直接跳过掩不住一脸喜色的钟磊,看向宁清:“清清,你怎么看?”
怎么看?宁清此刻纷乱的脑海里只有这句看似商量,实则毫无回旋余地的话,还能怎么样?钟家要把口头婚约诏告天下,她这个无亲无靠,连住的房子都在别人名下的孤女又有什么理由拒绝?
一旦订了婚,她就会被打上钟磊的专属标签,从此再没有自由。
宁清的指甲几乎要陷进手心里去了,半垂着头,脖颈弯出一个脆弱的弧度,漆黑浓密的睫毛一颤一颤的,抿着嘴角,看得一旁的钟淼心生悔意,有心想开口帮她说句话,可触到弟弟那紧绷的、等待审判似的脸色后,终是没有开口,就算拖得了一时又怎么样呢,弟弟的脾气不是一般的倔,他认准的事谁有能力去改变,父亲和姑姑现在拿出家长的威严给这个女孩施加压力了,就说明这桩婚事真的已经是板上钉钉了。
钟晶也是紧盯着宁清,怕她点头同意,却更怕她拒绝——如果是这样,那弟弟怕是要受打击了。
钟其辉与钟其秀意思都一样,既然石头喜欢,那就娶回家来,虽说宁家家业败了,可钟家现在也的确不需要用儿子的婚姻换取什么了,只要女孩清白可靠就行。
一时间,餐厅陷入奇异的静默中,两位长辈气定神闲,大姐二姐持续观望,钟磊紧迫地盯视着宁清象牙白的侧脸,右手不知道什么时候紧握成拳。后面站着的仆人们大气也不敢出,时间好像凝固了一样。
唯一活跃的就数天真可爱的双胞胎了,小丫头们以为订婚就是结婚,而结婚她们知道,就是两个人住在一起的意思,这意味着她们往后每天都可以见到漂亮舅妈,还能从心情很好的舅舅那里得到很多的礼物。
依依拍着小手叫:“舅舅舅妈结婚嘛!结婚嘛!”
双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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