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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愿(高干) 七姑娘的鱼和熊掌-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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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清瘦弱的身躯陷进大大的椅中,脆弱的脸庞,苍白的面颊,无助地迎着众人明显不认同的为难。
幸好董事会有威望的几位长辈出来救场,才不至于让宁氏这一天的管理层瘫痪。可这不代表他们会承认她,一个个摆出慈爱的模样劝说她:“侄女啊,你还太小,不适合接触这些伤脑筋的,有伯父们在,你就放心吧。”
宁清想说,她并没有想这样没经验没实力地参与公司运作的野心,她看《酒店管理》也只是想以后多帮父亲分担一点,可显然他们都将她当成了“年纪不大,心眼不小,乳臭未干就妄图插手公司高层事务”的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
她被一圈老谋深算的狐狸围在中间,会议室的是透明的,外面走来走去的职员不时地将探究的目光穿过玻璃射进来,让她只觉得难堪。似乎一直以来伴随她的就只有失败和羞辱,没有人告诉她该怎么做,他们唯一会说的就是“你做错了!”
最终还是钟其秀将她解救出来的。
这位盛名在外的钢琴家兼色豪门的贵妇出现在走廊上的时候,那样浑然天成的仪态跟优雅不凡的气质另一些即使不认识她的职员也纷纷侧目回避。
“锦程没醒,我让清清来公司看看,你们摆这个阵仗是做什么?”钟其秀进了会议室后很有威严地道。
股东们对她的身份还是很忌惮的,尴尬地解释:“怕侄女不懂,我们来指点指点……”
钟其秀也是当地缓和了语气:“这两年公司劳你们多费心了,我们孤儿寡母的也没什么想法,以后酒店的运营还得靠你们多帮衬。虽然锦程不在,底下难免有人不服管教,不过你们放心,我还在,我们钟家还在,量他们也不敢给你们添什么麻烦!”
在场的除了宁清,其他都是大半辈子混出来的人精,哪能听不出钟其秀面上的大方授权,与话里隐含的警告?他们本来个个都是有想法的,酒店负债那会儿都想着卷了剩下的资产跑路,可又来了震场的钟磊,众人思量着他的强大背景,也都抱着尝试的心态服从他的领导,这两年跟着他钱没少赚,不过到底都还是有野心的,钟磊这一走,他们的心思就又活络了起来,有心想吓走菜鸟宁清,但听了这番话之后,又不得不再次收起不轨的心思。
钟其秀收到该有的震慑效果,这才看了看宁清,脸色不知是失望还是平静。
宁清没有看她,似乎跟钟磊摊开了说之后,她现在对钟家所有人的态度都要重新计量了,以前的关系连她都不明白到底有几分真实,又掺杂了多少虚假。
对于继母钟其秀,宁清的感情一直都是很复杂的。
她八岁丧母,十二岁的时候,父亲将秀姨娶进了门,这个同样出身名门,并且在钢琴上有很高造诣的后妈,对她虽称不上亲厚,但吃穿用度一样儿没少了她的,亲戚们都说她有福气,因为后母不仅来历非常,而且嫁进来后一直没要孩子,她还是宁家独一无二的掌上明珠。
但在宁清心里,最值得铭记的是她听到医生沉重地请她们做好心理准备,因为父亲可能以后都醒不过来的时候,是钟其秀将痛哭的她揽进怀里,语音温柔:“别怕,还有妈妈呢。”
那是她第一次在宁清面前自称“妈”。以前两人关系紧张时,宁清对她没有称呼,后来关系缓和,父亲跟她商量着让她开口叫“妈妈”,钟其秀看出她的不愿,善解人意地说“叫秀姨就好。”
母亲在她心底有着不可替代的分量,所以她该对称呼钟其秀为“妈”而反感的,可那天的她却真的被这句话安慰到了,揪着她的衣襟,窝在她的怀里哭了很久。
宁家家业尽无的情况下,她能坚持守在宁家,这已经是宁清对她最大的感恩。
只是,到底不是血亲。
钟其秀还是会护着自己一手带大的侄子,她不过是继女而已,在感情的天平上,她永远也不及钟磊有分量。
钟其秀是接到钟磊的一通电话之后才赶过来的,自家一向骄傲无匹的侄子在电话那端沙哑而又愤懑的声音,她到现在还心疼不已。
不是不怨宁清的,虽然还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但用脚趾头也能想到就是因为她的缘故。
两人回到宁家之后,就连粗线条的芸子也察觉到了不同寻常的低气压,于是端了茶之后就远远地躲开了。
客厅里只剩下坐着的钟其秀和站着的宁清。
“先坐下吧。”钟其秀开口道。
宁清没动,仿佛挪一下脚都会让支撑她挺直脊背的勇气松懈下来。
钟其秀也不勉强,微微思量了之后直奔话题:“清清,我以为你是个聪明人,可为什么总做让自己不好过的事情?石头他虽然脾气不好,可他跟你脸的次数也绝对比跟他姐姐们生气的次数少。今天的事他没说,不过我也猜到了一点儿,你想学着管理公司,这是好事,说明你长大了,敢担当了,可你不能怀疑他一直以来所做的努力。况且,他是为了什么,为了谁,你心里也清清楚楚的。”
“秀姨,”宁清平静地迎视钟其秀,“我知道我能有现在的安稳生活都是钟家给的,可我宁愿被你们骂作‘不知好歹’,也还是要说,我不会跟钟磊在一起的,他现在大概也已经放弃了……我以后会专心守着我爸,等他醒了,我们父女俩再一起报答钟伯伯这两年对我们家的庇护。”
“这是什么话?怎么回事啊?”钟其秀本来想着又是小两口闹别扭的桥段,不过显然她错估了事情的严重性。
“抱歉,秀姨,我先上楼了。”宁清逃避似的转身回房,她怕再待下去忍不住将钟其秀对父亲病因的知情性的疑惑问出口……
钟其秀独坐在客厅中拧眉想了一会儿,终是拿起了电话。
强劲的音浪里,手机铃声显得无比微弱,但眼尖的宋思木还是注意到了一闪一闪的屏幕,不过他看了看旁边正跟一妖娆女人拥吻的好友,识趣地没有打扰。
“钟少~~”嗲腻的嗓音像含了蜜一样甜糯,然而在钟磊耳边响起的时候却只让他觉得恶心。
他推开怀中上像藤蔓一样纠缠着的女人,低低的说了一声:“滚。”
女人完全不能适应这种前一秒钟还吻得难解难分,只隔了一瞬间就沉了脸色的巨大转变,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于是更加黏腻地缠过去,光裸的手臂蛇一般环上他的脖颈:“钟少……”
“滚。”钟磊声音更低,但骇人的气势也更盛。
旁边的宋思木友情提示道:“美女,快撤吧,现在还来得及。”
女人终是不敢尝试承担惹怒钟磊的后果,狼狈地从他腿上站起来,整了整凌乱的衣服,慌张离去。
“是不是不合心意?要不,哥们儿再给找叫一个?”宋思木热心地道,目前为止,他对这个发小终于开了窍的行为很是欣喜。
“不用了。”三瓶酒下肚的钟磊已经略带醉态,不过除了发的眼睛和脸颊之外,情绪还算平静。
“那再叫两瓶酒”
“……不用了。”
“……我去把音乐关掉,你冷静一会儿?”
“不用了。”
“那我……”
“木头,”钟磊突然叫住他,一手搭在他肩膀上,神情认真,“你说哥们儿我是不是特失败?”
宋思木一脸“你开玩笑呢吧”的表情,掰着指头开始算:“你十八岁接到包括哈佛在内的六所常青藤联盟名校的offer,二十二岁修完双学位毕业回国,同年十月份就成立了现在牛叉的不行的建筑公司,连我们家老头那么挑剔的人都整天追在我屁股后让我向你看齐,你这样的人都说失败,那我就真得赶紧去投胎了。”
钟磊笑得声音都变了,垂着头看不见表情:“其实我有时候也羡慕你,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哪像我,他妈的连一个女人都搞不定。”
宋思木见不得兄弟伤心,脑子一热,也跟着爆粗口:“娘的,那就忘了她算了!长得漂亮会跳舞的女人多了去了,咱不差她一个!”
“忘了?”钟磊喃喃地重复,“是该忘了。我钟磊这绝对是最后一次为她买醉!”
他被额前碎发遮住的眼睛里,散发着坚毅果断的凌厉。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搬家 ~~不能更新了,周二晚上更新~~~
☆、第二十七章
宁清曾经幻想过没有钟磊的日子,可是等他真的消失在自己的生活中的时候,她发现自己也并没有想象中的那样开心。
她知道自己伤了钟其秀的心,因为她每次周末回家,刘妈都会说“夫人回钟家了”或者“夫人去演出了”。其实这样也好,因为宁清也不知该怎样面对钟家人——面目威严但心地慈善的钟其辉,娇俏可爱的双胞胎,还有真心疼惜她的钟淼。
似乎所有的事情都被自己搞砸了,可她想按自己的心意来活这也有错么?
宁清伏在床上将脑袋埋在被褥里这样想的时候,泪水流了满脸。
医院里父亲的医药费还会定期被人交上,可现在宁清接受这些钱的时候,已经不能再像以前一样理所当然——她在家是依靠钟家却又伤害钟家的“白眼狼”,在公司是不被承认的继承人,无论哪一个身份都不容许她再软弱无能下去。
要成长,必须经过锻炼,一直住在象牙塔里,总会与真实的世界脱节太远。
简婕一直都有在勤工俭学,白日里她是A大多才多艺的舞蹈生,闲暇的时候是一间酒吧里帅气的调酒师。
宁清拜托她给自己找一份兼职的时候,她还惊了好久,因为那个自称是宁清未婚夫的男人看起来绝对不像是需要宁清打工挣钱的样子。
不过见好友这段时间一直心情不佳,她也识趣地不多问。自己任职的鱼龙混杂的酒吧自然是不能让一脸纯洁的宁清去的,好在她凭借强大的人缘很快就为宁清介绍了一份肯德基服务员的工作,报酬不算丰厚,但胜在工作时间自由,而且工资以时薪的形式结算。
其实宁清也并不在意能挣多少钱,她只是想锻炼自己,不想再继续当那个除了芭蕾之外,不懂任何人情世故的伪千金。
在更衣间里换上肯记的工作服的时候,宁清看着镜子里自己陌生的穿着,颇不适应地往下拉了拉短裙的裙摆。
第一天上班,还不能很好的融入“为顾客服务”的角色里,难免彷徨无措,手忙脚乱,于是,截止下班,她这一天的收获就是领班的几句责骂和几个猎艳式的搭讪。
很快她就发现,虽然繁重的舞蹈训练之外,还要穿着别扭的制服微笑着站立服务几个小时,但生活明显比以前充实了很多,尤其是每个月拿到那薄薄的几张老人头的时候,她更觉得自己到底不是一无是处的笨蛋。
在渐渐脱离钟家的日子里,宁清的生活虽然有些脱轨,但依旧充实而饱满。但是酒店的事她实在焦头烂额,只好求助于她目前唯一信任的表姐,请她代为管理。
林萧潇对她的请求很是吃惊。
宁清却一脸认真:“我没有任性,表姐,我真的胜任不了那样的工作,你推荐给我的那些书我都看不懂,……我已经想过了,等我爸醒了,就让他做主把公司转让出去,我们父女俩安安静静的过些清闲的日子就好。”
林萧潇想了想:“姑父那样的性子,未必会同意把自己打拼出来的事业拱手让给别人啊。”
“那也没办法,……我要是男孩就好了,不用学跳舞,也能学点儿别的帮帮我爸……”
林萧潇佯装生气:“喂,这么说不合适吧?你对面可是正坐了位女强人呢。”
“扑哧~~”宁清笑出声来。
林萧潇欣慰地看了看她明媚的笑容:“这样多好,花一样的年纪,就别想那些有的没的,开心最重要。”
“……”宁清整了整神色,语带真诚:“谢谢你,潇潇姐。”
林萧潇摆摆手:“跟我还客气什么。……你要是真想感谢我,今晚就跟我回家吃顿便饭吧,……爷爷这两年心里也不好过,他爱面子,虽然嘴上不说,可心里也一直后悔当初没拉你们家一把。老人家近来身体也越来越不好了,你去看看他,也能让他心里好过一点儿……”
其实,宁清心里对林霆军的怨恨,不止是因为宁家出事的时候,他率领林家众人采取明哲保身的处事方法,更大一部分原因是看不惯他太过精明世故,连亲人都算计的为人。
她幼时就知道,外婆与母亲在父亲没出现前,过着比林家下人还不如的生活。母亲喜欢跳舞,但是根本没有条件学习,还是外婆一直变卖自己珍藏的旧物,才得以继续接触芭蕾。
说起来,母亲当时嫁给父亲也是有些不情愿的,因为那时正有一个知名的芭蕾舞者看重了她的资质,想邀她去国外深造。但是外公强势的逼迫下,她不得已收起了自己的梦想,仓皇地嫁作人妇。
宁家风光那会儿,林霆军对着父亲也是一口一个“贤婿”地叫着,对一脸冷淡的母亲也难得的和颜悦色,可是宁氏负债的消息传出之后,他平日里的热情收得比谁都快,甚至在宁清厚着脸皮去林家请求帮助的时候,干脆称病闭门不出。
这样势力的长辈,宁清真的不知道自己还该不该尊敬。
可林萧潇说的也有道理,而且那始终是母亲的亲生父亲。
对于宁清的到来,林霆军显得十分高兴,连连吩咐下人们做些她爱吃的菜。
看着他热络的样子,宁清很怀疑他到底知不知道她喜欢吃什么。
因为林霆军威严的大家长的做派,林家人就餐时都是在一起的,大舅、二舅夫妻,表哥表姐再加上宁清,凑足了八个人。
林霆军看着齐整的晚辈们,开始感叹道:“好几年没聚这么齐了,清清以后可得常来啊,看着你们三个小辈都在跟前儿,我老人家就是吃白饭都比以前香了。”
不管是在自己家还是钟家,宁清早已习惯了“食不言,寝不语”的习惯,因此听完这话后,只是矜持地勉强一笑,并未答话。
林萧潇看出了她的不适,连忙夹起一块豆腐送进林霆军面前的碟子里:“爷爷,别只顾着说啊,多吃菜。”
然而,大舅妈却不准备让宁清耳根清净,有些阴阳怪气地问:“清清啊,你别怪舅妈多嘴,……你跟那钟家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她上次在寿宴上看钟磊对宁清呵护有加,本来不以为然,只当是俩人处习惯了,后来又一想,心里咯噔一下,暗叫不好:这俩人不会有点儿什么吧?她可是还没打消撮合自家女儿和钟磊的念头呢。最近听了宁清跟钟家关系不妙的传闻,她才又放下心来,这会儿终是没忍不住,想落井下石一番。
宁清面无表情地摇摇头:“没什么。”
大舅妈不死心:“外面不是都说你跟钟家决裂了?不然钟少爷不会撒手不管你们家的酒店……”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丈夫暗中拉了下手臂,与此同时,林霆军也适时地咳嗽了一声:“饭桌上别扯这种话题,再说没了钟家又怎样?当年锦程白手起家的时候也同样没有靠山的,还不是把酒店发展了起来?”
大舅妈讪讪的不再说话了。
林霆军又转向宁清:“清清啊,别担心,你还有两个舅舅,表哥表姐也都能帮衬你,外公虽然老了,也是能说上几句话的,你并不是独自面对这些的。”
宁清暂时还拿捏不准他的意思,只扯了一个笑容:“谢谢外公。”又转向其余人:“也谢谢舅舅,舅妈。”
二舅妈悄悄捅了捅丈夫,暗中朝宁清的方向努了努嘴。
林之洋知道她的意思,但是父亲与大哥大嫂都在,他实在不好开口,于是只当看不懂妻子的暗示。
二舅妈瞪了眼不争气的丈夫,只好自己亲自出马,“清清,你看,你们家酒店现在正是缺人手的时候,反正你二舅辞了职以后也无所事事,他大半辈子都在帮你爸,怎么着情况也比别人熟,要不再让他出山去帮帮你?”
宁清对着眼前各色的饭菜,早没了胃口,这会儿索性放下筷子,正色道:“二舅妈,这事我做不了主,我没有酒店的管理权,而且他……钟磊走了以后,公司在人事调动上有些混乱,董事会已经焦头烂额了,我实在不好在这个时候安排人手。”
这些话还是林萧潇教她说的,略带些公事公办的疏离感,但是,很管用。
二舅妈果然没料到她的理由这么正式,这么难以回旋,一时间怔住了,不知道该用什么语言反驳。
“阿哟,饭桌上就不要讲工作了。”大舅妈若有似乎地拆二舅妈的台。
二舅妈气极,然而看了看上座老爷子的脸色,也不敢接话挑事,只好窝窝囊囊地住了嘴。
饭后,林萧潇拉着宁清去了一个偏僻的房间。
宁清进去的时候,心里又是感伤又是激动,这是外婆和母亲当年的房间,她最后一次来的时候,还是两年前母亲的祭日时来整理一些遗物。
这是一间套房,里外两个房间,面积比不上林家其他任何一个房间,但是布置得极为温馨,而且,很干净。
宁清正疑惑着,就听身后的林萧潇说道:“我定期让人来打扫的,不过你放心,东西连位置都没变动过。”
“谢谢。”宁清低低地道了一声。
“要我出去么?”林萧潇问,“你可以自己待一会儿。”
“……不用了。”宁清摇摇头,“把这儿锁了吧。”省得那些人再打外婆那些旧物的主意。
林萧潇点点头:“我也是这意思,到时候我会把钥匙给你。”
宁清最后看了一眼这间承载着母亲少年时期的影像的房间,最后缓缓地走了出去,木门合上,掩住了一室的沧桑。
宁清倒是没想到宋思木会出现在自己工作的地方。她兼职的这家肯德基在学校附近,客人一般多为学生,少见他这样西装革履人模人样一副精英打扮的人来。
他身后还跟了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眉目跟他有七分相似,歪戴着一顶帽子,正撅着嘴巴瞪他,一副正赌气的小包子的形象。
宋思木还未看见柜台里面的宁清,转身用手指轻敲了敲小男孩的脑门:“我说宋书轩小朋友,你叔我牺牲见客户的时间,陪你来吃炸鸡腿,可不是让你给我摆脸色的。”
小男孩依旧鼓着包子脸:“是你说周末带我到水上乐园玩的,你说话不算话!”他又瞥了眼店内的产品海报,“还有,我不吃鸡腿,我要吃汉堡!”
宋思木撇撇嘴:“一样,都是垃圾食品。”然后做出一副语重心长的样子:“小孩子吃多了这些会变笨的。”
男孩鄙视地看了他一眼:“你小时候没吃这些,也没见现在有多聪明嘛。”
“你……”宋思木被这话噎得死死的,半天才憋出一句:“我不跟你这个没大没小的毛孩子计较。”说罢也,一转身就看见对面一身制服的宁清。
他的脸色由初始的不自然慢慢转为冷淡,阴阳怪气地道:“还真是高尚啊,处心积虑地把帮助自己的人赶走,跑到这儿来自食其力了?”
宁清仿佛没听到他话语里的责难,扬起礼貌的笑容:“先生,请问需要点些什么?”
宋思木也仿佛没听到她的询问,依旧半沉着脸:“亏我当初还一直为那件事内疚,原来比起你来,我做的那些根本不值一提!”
旁边已经有顾客和其他服务员奇怪地看了过来,宁清只觉得脸上的笑容已经快维持不住了。
好在那个叫宋书轩的小朋友等的不耐烦了,伸出小手扯了扯宋思木的衣襟:“二叔,快点儿!”
“去!急什么?让我跟你这位阿姨好好叙、叙、旧!”宋思木盯着宁清,眼睛里闪着不善意的光芒。
他这是要替钟磊出气么?宁清收起笑容:“先生,如果您不点餐的话,请让一让,不要挡到后面的顾客。”
“谁说我不点餐?!听好了,”他扫了一眼产品列表,“我要一个劲脆鸡腿堡,七块允指原味鸡,三对香辣鸡翅,两份芙蓉鲜蔬汤,中份薯条两份,五条深海鳕鱼条,三块上校鸡块,葡式蛋挞两个,脆皮甜筒五个,外加两杯美年达。”
“一个劲脆鸡腿堡,七块允指原味鸡,三对香辣鸡翅,两份芙蓉鲜蔬汤,……”宁清重复了一遍,到底记不全,“葡式蛋挞两个,还有……”
“我一共点了十种产品的,可你才说了八份!”宋思木脸现得意,正想再出言讽刺几句,就听身后侄子脆生生的提醒:“姐姐,还有五个甜筒和饮料。”
宁清朝他温柔地笑笑:“谢谢小朋友。”
“不客气。”宋书轩甜甜地道,一副伪天使的小模样,看得他叔几欲吐血。
最终,在众人膜拜、自己侄子鄙视的眼光中,宋思木一手托了一个沉甸甸的托盘,嘴上还噙了一杯饮料,险险地走到了座位边上。
“二叔,都怪你!”宋书轩小朋友嘴里叼了根薯条,不忘哀怨地瞅着他叔,“人家低调的形象都被你破坏了。”
宋思木看了看摆满了一餐桌的食物,还有周围明里暗里向他们叔侄俩投来的疑似围观大胃王的人们,再一次迸发出吐血的**。
到最后,俩人连那桌食物的一半都没消灭掉,宋思木急于摆脱这个窘境,扯着擦完嘴的侄子就要离开。
此举再次遭到了宋书轩小朋友的鄙视:“爷爷说,浪费粮食是可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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