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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愿(高干) 七姑娘的鱼和熊掌-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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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之洋趁机向宁清道:“清清,咱们先出去吧,二舅有几句话想跟你说。”
宁锦程所住的高级病房还带有一间小客厅,宁清带上了门,以免扰到父亲,用眼神询问般的看着林之洋。
“清清啊,你知道二舅比你爸还大上几岁,按说早到了该闲赋在家颐养天年的年纪,从前是你爸身边缺人手,我才离开你外公的林氏,过来帮他的忙。你爸他病倒以后,我本来也想着辞职算了,可又怕你爸辛辛苦苦闯出来的事业没有了自己人的扶持,会落入外人手中,所以才多留了几年。现在,……”他看了看宁清的脸色,“说句不好听的话,……宁氏现在基本上已经改姓钟了,我再赖着不走也没什么意思。而且,你表哥虽然不成器,但好歹也是男子汉了,应该能养活我跟你舅妈。人老了,就盼着能享享儿孙的福,可是我跟钟少提了几回,他都没批准我的辞呈,所以,清清,你能不能帮我问问原因?”
宁清沉默了,对于林之洋的这番说辞,她自然不会全信。事实上,她曾无意间在父亲的书房外听过,当年外公同意将母亲嫁给父亲的其中一个条件,就是要让二儿子能在宁氏任职,并且一进公司就直入高层,坐上了副总的位置。
以一个不受宠的女儿,招揽一个德才兼备的女婿,并且换取儿子打进一个蒸蒸日上的企业内部的机会,她这个外公的手段不可谓不高端。
所以,对于林之洋对当年的往事冠以“为帮助父亲才进入宁氏”的解释,宁清只当成是笑话来听。
“二舅,你知道的,我对公司事务一向不懂,也不想懂,这个忙,我没办法帮。”
林之洋有些急:“清清,其实当初你们家出事那会儿,我也想着帮忙的,只是,你知道,我能拿出来的钱跟公司那么高的债务相比,实在是杯水车薪。林氏这些年走得摇摇晃晃的,基本上都是收支平衡的状态,也是有心无力啊……”
宁清抿着嘴,已经听腻了这种干巴巴的解释。
林之洋也看出了她的反感情绪,也只得叹了一口气:“二舅知道你在钟家人底下受了不少委屈,但凡林家有一点儿能跟钟家抗衡的能力,也一定会护你周全,可这青城是钟家的,咱还不都得看他们脸色,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
这话才真真正正是宁清的痛处,有谁愿意在半个仇家的人面前强颜欢笑?她咬着唇,眼神悲哀地望着一墙之隔的父亲的方向。
“上次你外公生日宴会上,我看他对你还……”林之洋捕捉到她转瞬即逝的僵硬,叹口气:“唉,公司现在进来不少新鲜血液,我们这些老人明显跟不上步伐了,不过我们好歹也是跟过你爸的,趁别人没嫌弃的时候,主动开口,给自己留个体面,也全了你爸的面子不是?”
宁清低下头,默默地思量着。
“清清啊,但凡二舅还有一点儿门路,也就不会来麻烦你帮忙了。”
宁清思考半晌,终于点头:“好。”
林之洋自然喜出望外。
宁氏是宁锦程从一家小旅社一点一点做大的,他曾经的愿望是把宁氏旗下的酒店开到每一个城市去,打造出一个超级连锁企业。在他出事前,宁氏的酒店已经有十六家,而在他沉睡这两年,钟磊已经又连开八家。
在这方面,即使宁清不愿意,也必须承认他的魄力和手笔。
所以有人才会说,钟家的两个人,钟其秀让宁家的人脉一度达到最繁盛,钟磊则让宁氏达到一个新的顶峰。
宁家的酒店,名叫安宁。
宁清再次走进安宁所属的大楼的第二十七层的时候,有一瞬间的陌生感,到底不是原本的宁氏了,前台小姐对他的称呼也由“大小姐”变成了“宁小姐”。
宁清握紧手中包包的细带,更加绷直了脊梁,目标明确地走向标有“总裁办公室”字样的房间。
秘书的内线电话打来的时候,钟磊愣了半晌,差点儿以为自己的听力出了问题。
自从他接管宁氏以后,这已经成为了宁清的禁区,这是她一贯的逃避心理,总以为不想,事情便不存在一样。
正想着,门已经被敲响了。
“请进。”他压抑着心口翻滚的情绪。
这是时隔两年后,宁清第一次走进父亲的办公室,不,应该说是钟总的办公室。
只是没想到,这里竟保留了父亲在时的原样,连新的桌椅都不曾添置。
父亲偏好古朴的风格,而钟磊,宁清还记得他家的装修,无一不是经典奢华的现代派,他能容忍自己在这样的古董房中办公,倒真是出乎宁清的意料。
钟磊没在意她眼中的诧异,只吩咐秘书去端杯热牛奶进来。
“你来不会就是想看看我有没有保护好你爸的办公室吧?”她不说话,钟磊只好先开口。
“我只是……路过,就进来看看。”
钟磊也不拆穿她怎么会路过医院和家里这两点一线之外的地方。
宁清也为自己不靠谱的理由脸红,所以掩饰性地环顾四周:“怎么不把房间的格局改一改?”
钟磊也随着她的目光看了看这间办公室,意有所指:“不是我的东西,我不会乱动。……但是,如果该是我的,我绝不放手。”
宁清躲过他炽热的眼神,语带质疑:“是吗?不是你的你就不碰?那那些是什么?”她看向办公桌上那些堆积如山的文件。
钟磊胸腔里因她的到来而翻腾的情绪突然就停滞了下来,似笑非笑:“那你觉得这些,我管或者不管,哪个对你对你更有好处?”
宁清垂下头,不可否认,他的确在宁氏的生死关头出面力挽狂澜。但是那并不代表宁氏从此就是他的了。
她眼底泄露出的恨意和鄙夷再次刺痛了钟磊的心脏,他摊手冷笑:“宁清,如果你认为我一周分出大半的时间来管理你家的酒店,反而弃自己公司于不顾的做法,是想侵占你家家财的话,你大可以选个人出来接了这摊子,我乐得清闲!”
看她沉默,钟磊更加嘲讽地建议:“或者可以从你外公家选个人?”
说到外公,宁清又想起今天来的另一个目的。她抬起头,直视钟磊:“你为什么打压我爸手底下的老员工,又不准他们辞职,这样不尴不尬的晾着他们,你有什么居心?”
“居心?看来有人去找过你了啊。”钟磊靠近她,一步步将她逼进办公桌和他的双臂支起的范围之内,他的声音含着咬牙切齿的悲哀:“我最大的居心就是希望你宁大小姐以后不要总听一家之言,我钟磊不是什么君子,可也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种小人!”
他的声音狠厉,带着被怀疑后的愤怒。
有人敲响房门,大概是需要他签署文件什么的。
他暴戾地回头,冲着门口吼了一声:“滚!”
那厢立马没了声音。
宁清被他半困在怀里,又急又怒又怕。她此刻才意识到,今天来这个已经不是自己地盘的地方质疑现任主人,是自己干过的又一蠢事。
然而,已经不可挽回。
钟磊收回手,双手抱肩,以一个嘲弄的姿态看着她:“所以,你今天来是想命令我同意你舅舅的辞呈?呵,还真是让人感动的亲情啊。”
宁清沉默的态度在钟磊眼里就是默认。
他点点头:“好吧,如你所愿。不过,”他停顿了一下,“你会后悔的,你早晚会后悔今天来这一趟。”
宁清站直身体,倔强地回望他:“我最后悔的事,是八岁的时候在我爸的婚礼上遇见你!”
她说完这句话,拎起包包,挺直脊背开门离去。
身后,钟磊一拳砸向办公桌,受到震动的桌面上,各种文件雪片一样飞起来,撒了满地。
☆、第十九章
年少时你一定爱过某个人,无论他当时的脸孔是否依旧稚嫩,心智是否尚还不够坚韧,但在你眼中,依旧是人群里最闪耀的那个。
你爱他,爱到即使有一天忘记他的声音、他的笑容,可每当想起他时的那种感受,也已经变得如同呼吸般自然。
曾想过跟他一起走同样的路,看同样的风景,在一间温暖的房子里安稳的渡过下半生,可,终究也只能是想想而已。
当他的臂弯里挽的不再是你,当他的笑意不再为你展现,这便意味着你们已经完成了生命的交集,从此,越走越远。
宁清经常会想,从十六岁到十八岁,其实并没有很长时间,她为什么会记得那样深,爱的那样彻底。又或者女人对待感情天生认真,即使对方那样决绝的转身,也换不来她的死心。
可即使不甘,她也从没想过要将他从别人手中抢回,所以面对宿舍里这两个不请自来的学姐,她视若无睹,依旧眼神清明,脊背直挺。
学姐甲看她的眼神满是鄙视:“才进校半年就想挖墙脚了,真不知道除了一张脸蛋还有什么可仰仗的!”
学姐乙分明就是当初跟黄雅静一起派发传单的女孩,自她看到宁清起就一脸的了然加不屑:“原来是你,怪不得呢……职业狐狸精啊。”
学姐甲疑惑:“你有□?”
“嗯,”乙点头,“去年我还见她跟一贵公子在一起呢。怎么,被甩了?想换个类型勾搭了?”这话是问宁清的。
宁清坐在书桌前,专注地翻看着专业课本,为三日后的补考做准备,对于身后两个不请自来的人的对话及问话充耳不闻。
受到冷遇的学姐乙更加刻薄道:“现在知道装矜持了?耍心机吸引男人注意的时候可没见你这么含蓄!”
宁清依旧不理,倒是对面正在上网的齐昕将手中的鼠标重重一摔:“有完没完!要说废话就给我换个地方!”
两位学姐对这个出身富贵的娇小姐的脾气也有所耳闻,讪讪地住了嘴,不过临走前还不甘地给宁清留了句话:“雅静她心善大方,所以不跟你计较,这次来不过是我们看不下去罢了,学妹你最好收敛一点儿,不然我们可不能保证会不会有什么传言流出来……”
“啪!”的一声,齐昕大力关上房门,将那些聒噪的话堵在了外面。
宁清看了她一眼,对她今天一反常态地没有帮助外人讨伐她的行为很是诧异。不过,这次返校后,齐昕对她的态度确实有所改变,不再有□裸的愤恨的眼神,也不再有直白的语言攻击。
看来,钟磊的强者行径也不是只起反作用的。
崔清芬老师对宁清因一个脚伤而请假这么长时间的事情很是不满,在她看来,一个舞者的成功不仅要靠天分,更多的还要凭借勤奋和坚持。将近三个月的懈怠期,在她看来几乎是无法原谅的。
宁清也意识到了老师的怨气,只能默默地增大了训练额度,争取不会跟不上同学们的步伐。
随着她的回归,学校里也渐渐滋生出一小股流言,内容皆是关于她和贺楠的。听版本应该是传播者从上次社团大楼门前三人的冲突开始编纂的,再加上晚会当天的“英雄救美”事件,虽没有十分的可信力,但也能让八卦者们讨论一阵了。
听多了外界关于她“卖身钟家”的言论,宁清对这种小儿科的传言已经心生免疫。她的淡定也让一群整天眼睛放光地等着看她失控的反应的人们也失望不已,再加上事件的男主角跟女友亲密依旧,这传言也就慢慢的平息了下去。
黄雅静其实学的是室内设计,C大在这方面的教育并不是强项,而且当初以她的成绩,本能够被更优秀的大学录取,可她还是顶着被父母责骂的压力,毅然地报考了同贺楠一样的学校。
而且,当时她在他的眼中,还只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邻家小妹,哦,或许可以再加上一个身份——是他深爱的人的亲密死党。
连父母都说她这样的行为太傻,就像捞月的猴子,明知道抓不到什么,却还是要固执地无望地走下去。
可事实证明,她赌对了,当他站在宿舍楼下,对她说出“小静,我们在一起吧”的时候,她觉得天堂里最美好的声音也不过如此了。
他的手心,是世界上最安定的所在,当她握住它的时候,即便是地狱,她也愿意走下去了。
从来没怀疑过他的态度,即便是他的前女友宁清重新出现在眼前的时候,她也不曾担心他会放开她的手。
贺楠就是这样,总能用他温暖的笑容让别人毫无条件的信任。
正是因为这份莫名的信心,所以当贺楠来质问她的时候,她头一回感觉到危机感。
“你让人去警告她了?”他一开口就是问句。
黄雅静原本因他来接她下课而产生的满心的欢喜顿时冷却下来,脸色平静地看着他:“没有。”
贺楠接过她手中的课本,没有再继续问下去,而后牵起她的:“我们去吃饭吧吧,一会儿食堂该挤了。”
黄雅静第一次甩开他的手,双目已然泛起泪光:“你不相信我。”
贺楠摇头:“我没有。”
“你有!你的眼睛告诉我你不相信我没做过!”
“小静……,我说过我们以后跟她已经没有交集了,所以,不要再牵扯到她了好么?”
“你这样说,是真的想跟她撇清关系,还是想保护她?”
“……”贺楠沉默。
“我就知道!”黄雅静突然大力推开他,后退几步,看着他:“我的室友去找她我并不知情,事后我还跟她们吵了一架,不过,现在才知道我错了,我当时真应该亲自去找她!”说罢,捂住嘴巴转身离去。
贺楠怔在原地,苦涩地看着她的背影。
黄妈妈看着这几天明显消瘦下去的女儿,叹了口气:“早跟你说没缘分了,他心里都满了,你还削尖了脑袋往里钻,这不是找罪受吗?”
黄雅静正低头剥着一瓣橘子,闻言反驳道:“只是吵了一次架而已,妈你别说的跟你女儿被甩了一样。”
黄妈妈恨铁不成钢:“我看你离被甩也不远了,那个什么叫宁清的,不管再过多久都是横在你们中间的一根刺,这次吵架的事是因为她,那下次呢?……你好好想想吧。”
黄雅静的动作停顿了一下,随后又平静地将手中干净的橘瓣放进盘子里,“没什么好想的,即便我以后会跟他分开,也绝对不可能是因为她。……不对,我们不会分开……”她掏出手机看了看未接电话,“等他打到第三十六个电话的时候,我这次就原谅他。”就像当初用一个大学的时间,来赌一个圆满的未来。
黄妈妈坐直了身体要用手指戳她的脑袋:“你这个死心眼儿的丫头!”
黄雅静慌忙扶住她:“妈,您悠着点儿,这还输着液呢。”
“死丫头,你早晚气死我!报考的时候就不听劝,现在还是一点儿好话都听不进去……”
“……”
“也不知道这倔脾气随了谁?!”
“……”
“气死我了!哎吆……”
黄雅静头大地安抚了妈妈睡下,然后推开病房门想出去透透气。
前方走廊上有人在交谈,黄雅静往那个方向看了一眼,然后就没移开眼睛。
是宁清。
她正专注地听一个白袍的医生说话,即使隔了这么老远,都能看见她明显苍白的脸色。
“……机体反应能力……对待外界刺激的反应力……离完全恢复……不太乐观……”
尽管她支起耳朵,也只能模模糊糊断断续续地听到那医生说出这样几个字眼。
然后就见宁清勉强冲医生感谢地笑笑,转身僵硬地走向病房。
宁清只觉得脚步都是虚浮的,内心的焦躁无法释放,将神经压迫得生疼难耐。明明有一段时间,她甚至都会相信父亲会在下一秒钟就睁开眼睛了,那让人欣喜的恢复速度却又突然停止,这样让心脏双重受压的状况,她真的不知道自己还能承受几次。
特护李阿姨正在给父亲擦脸,她走过去接过毛巾:“我来吧。”
李阿姨无声地退下。
一点一点地将父亲的脸颊拭遍,她自己的脸却又开始脏了,滚烫的液体滑落两腮,将白色的棉被打湿了两小片。
不能哭!
她快速抹掉眼泪,起身走向洗手间,却在看到敞开的门口站着的人时,停住了脚步。
黄雅静正目光复杂地打量着病床上的宁父,良久才开口:“这就是你当初休学的原因?从掌上明珠沦为失怙的孤女?”
她的语气里,并没有幸灾乐祸。
宁清没有回答,沉默地同她对望着,用眼神询问她的来意。
“我……”黄雅静组织着适当的语言,“我妈妈病了,也在这家医院,凑巧看见你。”
宁清下意识地垂下头,有一种自己的狼狈被别人尽收眼底的窘迫感。
“你别误会。”黄雅静上前一步解释着,“我无意窥探别人的隐私,更不会拿它到处宣扬,我只是……”她挠挠头,“不知道怎么想的,就跟了过来。”
“那你现在都看见了,可以走了么?”宁清可没有让人参观沉睡中的父亲的习惯。
“……抱歉。”黄雅静转身,手搭在门把上,却又停住,回过身:“关于我室友去找你那件事,我道歉,我已经跟她们谈过,以后不会有类似的事情发生,还有,不管你信不信,我事先并不知情。”
“我信。”宁清看着她,又重复一遍:“我信。……两年时间,不会让一个人改变太多。”而她,了解以前的黄雅静。
“……那就好。”黄雅静顿了顿,然后,离开,关门。
钟其秀是在随后才到的,她听了丈夫目前不容乐观的恢复情况以后,并没有特别的反应。
在这方面,她的阅历让她比明显心智不够成熟的宁清要理智很多。
悲伤,并不能逆转什么。
坚强,才能支撑到来临的希望。
“你也别太心急,该好的总会好的。”她对丈夫的康复很有信心,或者说,不得不有信心。
宁清的脸色却仍不改担忧,才一会儿的时间,眼圈看着就又开始泛红了。
钟其秀叹口气,冲门口道:“你还不进来?”
然后,在宁清瞪大的双眼中,钟磊慢吞吞地出现在门口。
钟其秀拍拍宁清的手:“你都守了一天了,出去吃点儿饭,然后让他送你回家去罢。”
看她依旧不动,钟磊直接跨步进来,将她拉扯起来,粗鲁地揽在怀里往门外带。
“你放开!”宁清挣扎。
钟磊不为所动,甚至都不看她,目标明确地走向电梯。
天色已暗,有风,无云。
街上的霓虹灯依次亮起,夜晚的城市更添瑰丽。
☆、第二十章
这是他们自上次办公室冲突事件后,首次见面。
宁清不确定他是否还在生气,因为一路上,他的脸色平静,但又比平时沉默许多,让她拿捏不准他此时的心情。
这真是件悲哀的事,宁清想,因为她目前还要靠揣测他的心意谨言慎行地走下去的处境。
彩色的霓虹灯光透过车窗,在他脸上打出明明暗暗的光影。
一车厢的寂静里,他突然开口:“还去上次的西餐厅怎么样?”
“……”宁清没接口,因为他明显不是询问的语气。
强势的人永远擅长“通知”而不是商量。
宁清不喜欢吃西餐,如果她被钟磊带去西餐厅,那只说明一件事:她做错了事。
果然,他还在生气。
牛排、红酒、音乐、玫瑰,完美的约会氛围,但同他们这一桌诡异的氛围明显不搭。
钟磊熟稔地切割着七分熟的牛排,吃得津津有味,时不时呷一口酒,惬意无比。
而对面的宁清甚至连刀叉都没动,目光偏向一边,透过餐厅二楼的窗户,看着外面车水马龙的夜景。
“服务员。”钟磊打了个响指。
“请问先生有什么吩咐?”一个侍者走过来恭敬地问。
钟磊指指窗户:“麻烦拉上窗帘,——外面太花哨,影响进餐。”
那侍者照做。
宁清气愤地收回目光,瞪一眼对面明显食欲旺盛的某人,然后落在不远处正为一对情侣演奏《夜曲》的小提琴乐者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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