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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兮福兮-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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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我兴冲冲地望向叶容宽,只是他一副置身事外的样子。哎,看来没戏。
“她还不会开车。” 叶容宽突然凉凉地说,“以她四肢的协调性,应该很难学会。”
我体育不好是老皇历。当初毕业时,为了练800米达标,我没少被叶容宽调教。
“叶容宽,你侮辱我们脑力劳动者。”我不顾一切地抗议。我是头脑发达,四肢简单不行吗?
“嗯,的确,比起你的头脑,你的四肢其实已经很发达了。” 叶容宽似乎猜透我的心思,又添了一句。
我悻悻然低下头。回到绿园小区,我就和叶容宽闹起小别扭,没吃过猪肉,就没见过猪跑?我退而求其次,决定诈辆自动档的奔驰小□ART。叶容宽耐心听我半天唠叨,抬头看着我说:“结了婚,我就给你买。”
他又来这招,自打我和他重修旧好以来,叶容宽差不多事事都与复婚挂钩。我耐心和他周旋,我的理由很充分,我那套单身公寓还没彻底到手呢。不能为了他的名分,失去我的房子。
叶容宽冷笑:“你要我等三十年?!”
“没定会有什么契机呢?”看着叶容宽有些想入非非,夫凭子贵的样子,我又正经地说:“也许我发了财,能一次付清房贷。”
“那还不如等三十年呢。” 叶容宽显然不相信我会成为比尔盖茨型的富豪。
狗眼看人低,我负气地想,扯开被子,背对着他躺下。
荣享说过,一辆迈巴赫就差不多抵过她荣家半付江山。“如果你给买迈巴赫,我就和你复婚。”我赌着气却说得很轻,但在宁静的夜里饶是清晰,宛如魔音。
叶容宽一直沉默,我等不及他的回答就很快地昏睡过去。恍若间,觉察到身后的他翻过身,温和的气息袭在我背上,若有若无地叹息,口气难得沉重:“江米,你到底在怕什么……………………”
第70章 丑表功5
我到底在怕什么,我自己也不知道。不过显然叶容宽很厌恶我不想结婚的理由,在他看来不伦不类,马上历史重演,我们迎来了几天的冷战。
事实上,我根本没有时间去考虑这种浅层次的哲学问题。连日来的催货,等货,点货,交接等一系列的“实战演习”以及到底是涂防水防晒霜还是防尘隔离霜,是UV重要还是SPF重要等一系列的“忘我追求”已经让我从泛泛的空想崩溃成为一步一个脚印的实干家。在此同时我的思想境界无时无刻不附着着朴素辩证法,从深层次探讨了“兵无常势,水无常形”。 我的想法太高于人的心灵,太脱离精神世界,不经意间给我带来了一个很大的危机,让我亲身体验了一下人类道德价值。
清晨,我被急促的铃声惊醒。待我辨别出这不是叶容宽的电话因为他出门在外,而是我自己的电话时,我才很不情愿地按下接听键。原来是工地上的事。运输队负责人老潘急促地告诉我,因为负责运输的司机疲劳驾驶,在国道上与另外一辆运货车相撞,人被送往了医院急救,而一车货因为翻落在田间,非但破碎不少,同时还遭到沿路的村民哄抢,损失很大。我愣在当场,运输公司是我找的,公司小张推荐的,价格很实惠。我犹如五雷轰顶,顿时没了主意,我第一时间反映:到哪里去找回那么多失去的马桶? 而间接后果是工期会被延长。那样的话损失会更大。我差不多是从床上滚落般,急匆匆地赶往当地医院。
到了医院,急救室里完全没有清晨时分的宁静,而是犹如农贸市场般熙熙攘攘。望着全身裹满纱布的司机,和医院一长条的急救费,我五味杂陈。由于当时贪图运输价格特别便宜,运输合同也是草草了事,更谈不上什么复杂的甲乙双方医疗保险赔付条款。运输队负责人老潘已经被交警叫去问过话,说什么不但是违规驾驶,负全责,车辆还超载了,短短一条两个多小时的运输路程,竟然被罚了近万块。老潘也不容易,被政府征用祖上留下的土地后,就自己承包了一个运输队,有一顿没一顿,以游击的形式四处揽活,而肇事司机是他亲友中的某个小叔子。看着老潘愁眉苦脸的样子,我心一软,很自觉地垫付了肇事司机的医疗费。更可怕的是相撞的另一辆运货车的司机抢救无效,命丧黄泉。整整一个清晨,耳边萦绕着死者亲属撕心裂肺地哭喊声,而我和老潘被部分冲动的家属围住,咒骂声此起彼伏。
我好不容易从人群中突围,争分夺秒地给三元谢经理打了电话。谢经理很人道地询问了伤势情况,当然对于我和运输方的纠纷他理智地规避了。而对于工期可能被延误,他却难得语气严肃:“江小姐,我想这个问题我们不用商榷了吧。你也知道,目前政府方面很重视这个工程,按计划,两个星期后还有大学城开幕式。我私下以为你还是尽力组织新的货物比较务实。这些合同里写得很明确。”
我放下电话,心情无比沮丧,如今要工厂赶紧补货,估计是很难的。而合同里的确很明确我方要承担一切经济赔偿。等了时间合适,我给厉秉年的办公室去了电话,秘书Maggie告诉我厉秉年回美国处理要事,估计回来也是一个月以后的事。我和Maggie简略通报了一下情况。Maggie沉吟片刻,建议我问问Teresa的意见。我这才想起暗中助我签约成功的神仙级人物Teresa。一个上午,我试图和她联系,都没有成功。等到肇事司机伤情稳定,我和老潘匆匆赶回肇事现场,绿茫茫的田里,撞坏的卡车已经被拉走,四处散落着包装的材料,和四分五裂的马桶碎片。我正在思量如何追回部分被哄抢的产品,深一脚浅一脚地在田头行走时,Teresa给我了电话。等我和她提及车祸的善后等事宜后,Teresa 很直断地说:“江小姐,这件事应该由运输队负责。”
我委婉地和她说运输合同细则并不明确,以负责人老潘的状况,要赔偿我们的经济损失,可能性很低。况且还有伤者躺在医院里,而死者的赔偿金还待定呢。
Teresa有些颐指气使:“江小姐,你入行很多年了吧,这样的事情怎么处理,难道还要我来教你。什么伤者死者,和我们有什么关系,你最好抓紧时间解决自己的货物问题。”说着,挂了电话。
我很失望地放下电话,有些苦楚地看看身边的老潘。老潘很厚道和我商量:“小江,我有个远房住在附近村,不如我去村里问问。”我点头,执意和他同行。不凑巧,老潘的远房亲戚出门打工了。我们辗转多次,才找到一名村干部,说明来意。村干部明显不想干涉,叼着烟:“我们村民怎么可能去哄抢。你们到别的村看看吧。”说完一幅赶人的模样。无奈,一个下午,我们在村里如无头苍蝇一般,四处询问被哄抢的货物,结果可想而知。傍晚时分,我和老潘在摊头各叫了碗汤面,只能让老潘再试着联系一下他的远房亲戚,看看有没有可能做做村民的工作。
我疲惫万分地回到绿园,一推门,就看到叶容宽已经出差回来了。一身正装的他脸色铁青地看着我,十足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你去哪里了?怎么这么晚?”
“哦,工作上的事。”我有气无力地敷衍着,瘫倒在沙发上。
“我不知道什么样的工作能让你披星戴月?” 叶容宽毫不留情地反讽。
我有些恼怒:“叶容宽,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不想去,可以直接说,何必劳师动众地逃之夭夭?” 叶容宽越发冷酷地说。
他一说,我才记起曾答应今晚陪他参加某个政府活动。不过那好像是冷战前的事情吧。他出差前,也没有提醒过我,我怎么可能记得。
“江米,你到底要怎样?我不想我们之间一直是场游戏。”他继续发难。
“我没有,”我有些喃喃地说。低头发现包里的手机在不知明的情况下已经没电关机了。我急切扬手示意:“啊,叶容宽,你看是我的手机没电了。我不是故意的。”
叶容宽一言不发地看着我,眼底幽深晦暗,阴晴不定。好一会儿,他才平静地说:“用一千个借口,无非是想掩盖一个真相。江米,你不觉得这样做很天真吗?”
被他莫须有的误解成这样,让我感到心凉,我把一整天碰到的烦恼,一股脑地汇成一段话:“叶容宽,你说得对,我就是把我们的关系看成儿戏。我就是不想陪你去,所以费尽心机玩失踪。到底是大市长,逃不过你一双慧眼啊。”
叶容宽面无表情地紧抿住唇角; 下颌紧绷着。那是他的招牌面容,疏离孤傲,独断专行,我心中渐起当初离婚时曾有过的一刹绝望,也许还有一丝迟疑?挣扎?懊丧?哀恸?还有噬人的惧怕。
我站起身,朝门外走去,转身我冷笑:“叶容宽,实话和你说,你不过是我和荣享之间无聊时打的一场赌局而已。”
说完,我打开门,头也不回地走入夜幕里。身后的人在你最需要搀扶时,能如此不分青红皂白妄加揣摩。两个人如果连起码的信任都没有的话,还谈什么长相厮守。说到底,不过是在痴心妄想地维护一段脆弱易碎的感情!覆水怎可收,破镜如何圆?!
不错,我一直知道自己在怕什么,在我的心里,从头到尾只有一个人,完完全全都是他,如同血脉延续,融合在一起,千丝万缕缠绕着我,让我透不过气,病入膏肓。我那飞蛾扑火般勇气,倚仗的不过是他的心,一颗骄傲的心,只是我还是害怕,害怕有一天,期待的天长地久在瞬息间骤转成不闻不问,号寒啼饥。我又该如何自处?谁都可以遗弃我,但不可以是叶容宽,不可以是他!所以我在他遗弃我之前,选择放弃…………
第71章 渑池会1
是夜,荣享换了一身Hello Kitty睡衣,十分惊恐地望着我。我无力地和她摆摆手,进了豪宅。
“你红拂夜奔为哪般?” 荣享小心翼翼地端上一杯奶茶问。
“你的米老鼠睡衣呢?”我答非所问。
“啊,洗了呗。难道你也喜欢?我还有一套唐老鸭的,原先想和小言同居后给他穿的,现在给你好了。” 荣享很快被我拐带话题。
我点点头,没说什么,低头喝茶。
“啊,你到底怎么回事啊?玩离家出走?” 荣享又转回来问。
“不行?”我反问。
“你们又吵架了?” 荣享探头探脑地问,“姓叶的也舍得你深更半夜,横穿半个城市?”语气里有些落井下石。
“我减肥!”我没好气。因为走得太急。我手中只有一部没电的手机,身无分文。万般无奈,我只能步行来荣享家。“快,洗脚水伺候。”
荣享纹丝未动:“你在他那里受了气,就到我这里寻求平衡。有这么便宜的事?”
我死鸭子嘴硬:“什么受了气。我可以负责任地告诉你,我把叶容宽始乱终弃了。这个赌,我赢定了。”
我好好地享受了个泡泡浴,神清气爽。出了自己房间,去找荣享借充电器。正好看到她鬼鬼祟祟地放下电话,这丫头难道是有新欢了?我的八卦精神燃起。
“是哪个相好的?”我刻意流里流气地问。
“你管我。” 荣享有些气短地说。
我哼了哼:“不怕我告诉厉狐狸?”
“他在美国呢,鞭长莫及。” 荣享信誓旦旦。
几句话,让我想起了白天烦人的工作。我长叹一声,仰面躺在她床上:“伙计,我的命咋就这么苦啊?”
“世上有千条万条路给你走,你偏偏自寻死路。” 荣享在听完白天耸人听闻的故事后,总结了这么一句暗藏深意的话。的确,只消叶荣宽一个电话,大概我被哄抢的马桶会很自觉地排队等我清点。可惜,这么一个捷径,被我硬生生蹉跎了。
“啊呀,我最近倒是很有空,不如我陪你走走田间,寻访一下流落民间的马桶如何?” 荣享躺在我身侧,表了表决心。我一阵感动,到底患难见真情啊。
第二天,我就和荣享走街串巷,开始暗访。其实不费吹灰之力,我们就觅到线索。说来很巧,全都是因为荣享口渴,要喝酸酶汤,我们在村里某个小店门口歇了歇脚。
“江米,快看!” 荣享指着不远处说。
我抬头一望,不过是花团锦簇。
“不是,你看下面。” 荣享见我不以为然,就急急地说。
我看到白白一堆东西,这不是我的马桶,是什么!我放下酸酶汤,朝它冲过去。可怜我人见人抢,车载车倒的马桶,竟然被某户村民搞成了花盆,大剌剌地放在门前。我和荣享围着马桶绕了好几圈,啧啧称奇。
很快,我们引起了一位老太太的注意:“姑娘,看这花开得不错吧。”
我和荣享对视,含蓄地说:“花盆挺新颖的啊。”
“可不是。”老太太有些自得地说:“昨天我家二娃子拿来两个花盆,一个圆的,一个方的。我看着颜色亮堂,挺不错,估摸着种花会好看,特意一早上山采了点喇叭花,回来给种上。”
一个圆的,一个方的? 不就是一个坐便器,一个水缸吗?我心里恶寒,大着胆子问老太太:“那方的呢?”
我一问,老太太更得意了,招招手,让我们进屋,指着屋角一处说:“看,我养了几条鲫鱼在里面。”我探头一看,可不是,水灵灵的还。
老太太也是个话痨:“我本来想把圆的也弄成鱼缸,但是底下的洞太大,没法堵。方的还不错,被我用塞子给塞上了。” 老太太很热心地替我们解惑。
看着被一分为二,各司其职的亨洁马桶,我又一次感到人民的智慧是无穷的!
“哪里来的?”荣享假作不经意间问道。
“不太清楚,听二娃子说,城里人的新时尚。” 老太太乐呵呵地说:“现在我周围各家都搞上了几个。他们说是茅房里用的。我看着不像。这城里人就是嘴叼,弄个花盆,搞个鱼缸,还玩花样。”
毋庸置疑了。我和荣享面面相觑,但为了不让老太太心灵受伤,我们没有告诉她实情。出了老太太家,我们开始探讨如何讨回公道的问题。鉴于昨天村干部的反应,我基本对当地村政府很失望。可是这件事没有政府出头,怕是很难解决。还是荣享转得快,:“那就诉诸于新闻机构,给这件事曝曝光。”
“你有朋友是电视台的?”我欣喜地问。
“没有,不过我们可以打市长热线,直接现场连线。” 荣享底气很足。
“不会又要找他吧,烦不烦。”我厌恶地说。
“你傻啊,哪里见过市长事事亲自接待的。还不都是市长办公室秘书代办的吗?” 荣享据理力争。
我想也是,倒是从没见过叶荣宽处理过什么市长热线。我点头同意了。
当下,荣享自告奋勇,主动出击拨打了市长热线,是导播接待了她。结果是,对方觉得这种事例很具有代表性,当下决定第二天派采访队直接带领我们到该村了解情况。荣享放下电话,特别激动:“江米,我们要出名了。明天我们一定有上镜的机会对不对?”
我意兴阑珊:“你放心,我不会和你争。不过你的志向不是重振荣氏家业吗?”
“你笨啊,我要是成为影视歌三栖国际巨星的话,什么凯子钓不到。” 荣享意气风发地说。说完奔向卧室,不多时,捧着一堆衣物出来:“你帮我看看,我穿哪件比较合适?”
“我们是去村里,穿的太花哨好像不太好吧?”我商量着说。
荣享点了点头。比划着一件朋克装:“这个怎么样?”
荣享自打看了盗版NCIS以来,狂热地膜拜其中的朋克一族的Abby,多次和我提及染发,打洞和刺青。考虑到有可能厉狐狸会因为此举而迁怒于我,我誓死打消了她的这个念头。我的建议是你可以问问学生小言。可想而知,她的决议被学生小言一票否决了。不过荣享不甘心,还是买了一堆黑衣黑裤,没事在家里试来试去。
我托着下巴,若有所思地望着她:“荣享,我个人认为清纯的扮相是大势所趋,萌动装很时尚,能直击人类灵魂深处。”
第72章 渑池会2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被精力充沛的荣享拽出被窝与采访队汇合,赶赴现场。在确凿的证据下,村干部有些松动,答应组织村民归还非法侵占的马桶。不多久,电视台的人也来了,声势大得出乎我的意料。最后,某个台里的“一枝花”,很不上道地把村干部和我拉在一起,准备做个现场面对面。
村干部老奸巨猾,对着镜头,四平八稳地说:“经过调查,这次哄抢事件主要是因为个别人的挑拨。不过我们广大的村民还是很遵纪守法的。你们可以看到他们在车祸现场还很热心地协助交警执行公务。这是多年来我村积极响应晋阳市委常委关于文明创市的号召,根据实际情况倡导建设路不拾遗,夜不闭户的和谐现代化新农村。当然我们的路还很长,任务还很艰巨,从这次事件来看,还有很多疏漏。我们会总结经验和教训,力争文明建村。”
我目瞪口呆地看着村干部,和那日叼着烟,一脸不耐烦的样子判若两人。原来世上还可以这样恬不知耻,颠倒黑白,愚弄众生。“一枝花”也是个二百五,被村干部一带,显然忘了采访的初衷,竟然也跟着慷慨激昂地宣传起近段时间文明建市的丰功伟绩。这女人也太二了吧!临了,“一枝花”似乎想起我这个苦菜花。很自然地把话筒伸向我:“作为晋阳市民,你对最近政府一系列创举有什么看法?”
我面色暗沉,气不打一处来:“我是出来找马桶的。其他关我什么事。”说完,把话筒还给僵化的“一枝花”,转身去清点归还的马桶。一直在一旁窜动的荣享竖着大拇指:“女侠,叹为观止啊。直播,你也敢这样讲。佩服,佩服。”
我大惊失色,抓住荣享:“你确定是在直播?!”
荣享很崇拜地看着我:“不然是什么。你马上会出名了。我预计今天网络点击该新闻的人会剧增。估摸着你会和打酱油,俯卧撑事件,并列成为新一期的三驾马车。”一旁的我早已吓得面色土灰。
果然,不久花蝴蝶就给我电话:“大嫂,你很上镜啊。首长看得很开心。夸你天生反骨,敢作敢言呢。”最后花蝴蝶没良心地说:“啊,我爸说了,他当时还录了像,等有空放给你看。” 我心惊肉跳,不过他半个字都没提及叶容宽,让我也有些不切实际的窃喜。
到了中午,汪秘书奇迹般给我电话。自打我和叶容宽续前缘以后,高智商的“人精”很快发现我是个异类,鉴于大家都是同龄人,混熟以后,他在私底下没少和我“打情骂俏”。
“江米,你是创世纪。” 汪秘书笑容可掬地称赞。
我假意谦虚。“不过,你应该看看叶市长当时的表情。”汪秘书果然不怀好意。
我随口就说:“啊,不会吧,他这么忙,也看到了?”
“是啊,当时我们在开小会呢。不光是他,范书记和办公室的其他秘书都看到了。” 汪秘书开始津津有味回顾当时的场面。也就是每周例会,书记和市长讨论一下近期的工作计划。不知哪个手闲的秘书,在会议间隙,打开了电视,正好看到某台的“时事面对面”节目,更巧的是,我那时正在接受采访。范书记眼尖,一眼认出送海鲜汤的我,事前调查知道我是叶容宽正牌前妻兼现任“无限期”未婚妻。按照汪秘书的描述,我当时气定神闲,谈吐文雅,进退有度,针贬时事,字字珠玑。而叶容宽就没我那么自然了,按照汪秘书的观察:“叶市长应该是怀着复杂的心情收看的,脸色黑得可以和那会议室的桌子媲美。辐射太强了,我们都不敢和他直视,怕被击穿。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我一边听,一边却很没立场的得意。完全没有意识到其实真正丢脸的是本人。
汪秘书意识到我七上八下的心情,安慰道:“你放心,这段采访我已经让他们剪辑过了,往后新闻里不会有你的镜头了。”顿了顿又说,“你这两天是不是和叶市长闹矛盾了?我们秘书处一直气压很低。”
我马上反驳:“他才不会把私事带到工作里呢。”
汪秘书嘿嘿地笑了几声:“嗯,是不会。不过你们真的吵架了?看来我们猜对了。你不知道那天晚上的活动你没去,电话又打不通,家里还没人,叶市长有多着急。为了赶回来和你参加活动,市长可是连着开了几天的会,都没怎么休息。江米,你就体恤一下我们老百姓身心健康,早日从了叶市长吧。你是头一个直呼其名,用命令的口吻和他说话,并且在他办公室里出入如无人之境的神仙。”
“没有吧。”我极力否认。
“我们是旁观者清,你一来,我们都舒坦了。大家总结出来一条经验,就是什么复杂的工作请示都等你来了再处理。”
“你们太八卦了吧。”我忍无可忍地说。
“岂敢岂敢,我们大家一直很关心领导的情感世界,婚姻生活,下一代的家庭教育。当然这还包括范书记殷切希望。” 汪秘书继续调侃。
“你别乱说,人家范书记是一把手,怎么可能管这些。”我打断他。
“你别不信,自打喝了你的海鲜汤之后,范书记念念不忘,提了好几回了,都被叶市长巧妙回避。你不知道,我们平日里开不完的会,看不完的文件,打不完的电话……”汪秘书能言善辩,口若悬河。
我咳了咳说:“说吧,你们找我什么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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