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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灭杀魔王的圣剑-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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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到底在干什么？”
“可能是某种仪式魔术……也说不定呢”
“仪式魔术？”
“诶诶，可以听到精灵语的咏唱。和普通的精灵语有点不同……不过，总有种让人毛骨悚然的感觉”
菲亚娜的肩膀因为胆怯而颤抖着。
“为什么要在这种地方进行仪式魔术——”
神人皱紧眉头。
“话、话说，神人君——”
“嗯？”
“到、到底要把我抱到什么时候？”
“……抱、抱歉！”
从脸颊泛起红潮的菲亚娜身边，神人慌忙把手抽了回来。
◇
“真是的，什么嘛什么嘛，神人那个笨蛋！”
回到自己房间的克蕾尔，心情糟糕地嘟囔着，噗的一声扑到床上。
艾丽丝和莉丝蕾特都各自与为应援自己而来的家人会面去了，现在在房间里的只有克蕾尔和斯卡雷特而已。
“笨蛋……”
就这样嘀咕着，紧紧地抱住枕头。
仔细考虑的话，确实是有把克蕾尔留下的理由。
……但尽管如此，只有自己一人被排除在外还是很让人在意。
“那两个人，现在在干什么呢……”
走出房间之前，菲亚娜正以自己的胸部紧压着神人的手腕。
那个时候，神人虽然是惊讶，但说来也没有任何不满的感觉。
“没、没什么，那家伙和糟糕公主两个在干什么，和我也没有关系……”
……但是，总觉得心被紧紧揪住。
“……果、果然，男人都喜欢胸部大的女孩子吗？”
在古代图书馆里读过禁断的书本以后，与平时相比变得更为在意自己那完全没有成长的胸部了。在那本书里，记述有姬巫女利用身体进行的各种各样的秘·密·仪·式。
“真、真不敢相信……用胸部，像、像那样的……夹住什么的……！”
稍稍想象一下，身体就像被火烧一样，倍感羞耻。
“夹住什么的……”
噗呦噗呦。
稍微试着碰了碰自己娇小的胸部。
……不行。就这种程度的话，再怎么也夹不住些什么。
完全摩擦不了——
“呜哇……在、在想什么嘛！”
脸上一片通红，砰砰地捶着枕头。
“喵？”
“斯、斯卡雷特！一边去！”
见克蕾尔把枕头丢了过去，斯卡雷特慌忙离开房间。
“……”
身处完全空无一人的房间之中。
“……要、要试一下，那、那本书写着的方法吗”
克蕾尔咽下了口水。
之前的那本禁书，同样记载着能让胸部变大的秘术。
克蕾尔将自己在学院中首屈一指的优秀学力毫无保留地发挥出来，在艾丽丝和莉丝蕾特没有注意到的时候，暗暗将内容默记了下来。
“……只、只是试一下而已呢”
轻咳一声，在行李包中取出一枚小石。
那是封印着低等级的的精灵矿石。精灵矿石虽然高价，却也不是什么珍稀的东西。本来这个是为了威吓森林中的野兽时使用的。
而现在，克蕾尔把它压在自己白色内衣之上的，胸部处。
“唔……”
忍耐着因石头的尖端轻轻摩擦而产生的微弱疼痛。
把意识集中在手指上，将神威注入到精灵矿石当中。
一般来说只需要一口气注入，让封印在其中的精灵解放出来即可，不过这次的要领正在于强制性地压抑神威的放出。这无疑是需要高度控制力的技巧，但对于身为优秀精灵使的克蕾尔来说，丝毫不成问题。
“这、这样的话，胸部真的就会大起来么……啊—”
瞬间，封印着的雷精灵发生反应，微弱的电流传遍全身。
麻痹一般的甜蜜感觉，让手指颤抖起来。
“什、什么啊这是……呜、啊……！”
就这样把放出电流的精灵矿石压在胸部上，克蕾尔全身扭曲着发出闷哼。
“啊，咿呀、哈、哈……啊呜……”
荒乱的气息流出，无法忍耐般抓住了床单。
“忍、忍耐……不然的话，胸、胸部就不会变大……啊、咿呀—”
一下子放出了较强的电流，身体噼的颤抖着。
（怎、怎么办，这下、完全停不下来……）
仿若甘美的疼痛般未知的感觉，使意识逐渐远去——
『——怎么，你想被我做这样事啊？』
这时候，在克蕾尔脑海里浮现出来的，不知为何是神人的脸。在想象中的神人，就像是喜欢看的爱情小说里出场的伯爵那样，摆出一副冷酷的表情。
『不、不对，笨蛋……这、这种事，不要！』
『哼—，真的不想要吗？』
『呃？……啊呜』
『喂喂，看你发出什么声音来着？真是不要脸的大小姐呢』
『呜呜……因、因为，你、啊啊……』
『就不能再老实一点吗，大小姐？』
『老、老实什么的……咻呜，啊—』
“那、那个……”
“……啊、呜嗯，神人你个、笨蛋……”
“那个，克蕾尔大人？”
“……！？”
听到声音，克蕾尔一下子回过神来。
在房间外站着的，是抱着行李箱的姬巫女的少女。
“呜啊啊……什、什么！？”
“对、对不起！因为门没锁所以——”
少女连忙谢罪。
“有、有什么事……？”
克蕾尔从床上爬起端正了坐姿，轻咳一声后问道。
“是、是的，为了把这个带过来——”
少女把抱着的行李箱放在门边的架子上。
箱上刻有克蕾尔非常熟悉的纹章。
“格蕾瓦斯学院长寄来的。……是什么？”
克蕾尔打开箱子，里面是大量的书本和资料。
◇
“——圣女阿蕾西亚的梦？”
“啊啊，稍微有点在意”
在漆黑的洞窟中迈步的同时——
神人向菲亚娜讲述今天早上所看到的梦。
手持传说的，圣女阿蕾西亚与魔王展开战斗的梦。
那个梦的内容，不知为何总觉得和艾斯特不无关系。
“确实，很让人在意的梦呢……”
菲亚娜用手托住下颚，略略思索。
“说不定，是神人与艾斯特的意识互相混淆了”
“怎么回事？”
神人并不了解与精灵相关的学问，不过原本身为精英级姬巫女的菲亚娜，对此颇是熟悉。
“精灵使与契约精灵的意识，在梦中联系到一起的案例有很多。尤其是两者之间联结着的关闭时，会变得更为显著”
菲亚娜竖起食指，进行说明。
“我失去精灵契约的力量时，也曾看到过驰骋战场的骑士的梦”
骑士，指的就是她使役的吧。看来即使是失去精灵契约的力量时，与精灵的联系也没有完全切断。（注：ゲオロギウス，即圣乔治）
“那个梦——是艾斯特的记忆吗？”
这要一来，艾斯特果真就是那把吗。
“是呢，准确来说与神人的记忆相交的应该只是印象，不过——”
这时，菲亚娜脚步一顿。
“现在神人君的心情，我很明白。……因为我也是一样的”
“菲亚娜……”
神人也停住脚步，回过头来。
过去，帝国第二王女作为露比亚之后的精灵姬候补，备受期待。可是，当她失去了精灵契约的力量，成为丧失的精灵姬时，周围的目光随即转化为失望。
对当时尚年幼的她来说，这想必是相当辛酸的一段经历吧——
“不过，菲亚娜没有灰心呢”
“因为有神人君在嘛”
菲亚娜直直凝望着神人，说道。
“我？”
“三年前神人君的剑舞，给予了被称为失落的精灵姬的我希望。如果没有神人君，可能我现在只会也一直闷在城里吧”
“那实在是，太看得起我了”
神人稍微有点害羞地摇了摇头。
“才没有这种事。因为，从那时候开始，我一直对神人——”
就在这时。一群蝙蝠在两人的头上拍翅飞过。
“咿呀—”
菲亚娜发出了悲鸣。
神人来回挥动照明灯，将蝙蝠群赶走。
“……已经没事了。那个……说什么了？”
“什、什么都没有”
菲亚娜执拗地嘟囔着，再度迈出了脚步。
……一段时间内，只有两人的脚步声响起。
“说起来，没有和克蕾尔她们说呢？神人君的真实身份”
忽然间，菲亚娜问起了那件事。
“呃，啊啊……那个，感觉破坏人家的梦想不太好嘛”
憧憬，一直保持着憧憬就好了。
三年前的最强的剑舞姬已经不在了。
只需要留在她们心中即可。
“而且，我穿女装一事如果暴露了的话，绝对会被嘲弄吧”
一边往下望着自己的打扮，神人失落地说道。
“呼呼，只有我一个知道神人君的秘密呢”
菲亚娜似乎很高兴地挽住神人的手腕。
“喂，脚下很危险哦”
“没问题。有事的话不是有神人君的保护吗”
“……我说你啊。姑且也是位公主大人，稍微警戒一下男**？”
“啊啦，在喜欢的男子面前，公主大人也只是一介女子哟”
恶作剧地吐出舌头。
因为这般可爱的举措，神人的心跳逐渐高鸣。
“别开玩笑了，公主大人”
“……讨厌，明明没在开玩笑”
◇
数十分钟后。两人终于来到了通往大祭殿的小道里。
头顶上嵌有雕刻着细小精灵语的石板。背后似乎与大祭殿的庭院相连。
“神人君，稍微把肩膀借我一下”
“啊啊，了解”
点着头，神人让菲亚娜乘到肩膀上。
脖子所接触到的大腿的感触，让人不禁为之心神荡漾。
“话、话说，不把脸隐藏起来真的没问题吗？”
“这样才显得奇怪吧。神人君你，即使由身为女性的我看来也是非常漂亮的哦，可以对自己更有自信”
“就算是夸奖也完全不觉得高兴啊……”
菲亚娜小声咏唱出咒文般的话语，雕刻在石板上的精灵语随即发出青白色的光辉，从中间裂开了。
明亮的月光一下子射入洞窟之中。
外面已经被夜晚的黑暗所覆盖，广大的庭院里有篝火燃烧着。
“——看来没有人在呢。要走了哦”
菲亚娜用手撑住地面，爬了上来。
神人也一跃来到外面。
幸运的是，仪礼服的裙摆足够长，往上看也不会看到菲亚娜的裤裤。
“真遗憾呢，今天明明穿了神人君喜欢的吊带式下着”
“没、没什么，吊带式什么的也不是特别喜、喜欢—”
“啊啦，意外地命中红心呢”
“咕……”
看着不禁呻吟的神人，菲亚娜噗哧地笑了。
从地上站起来的两人，马上往面向庭院的柱廊方向走去。
“啊啊，如果身份暴露的话，要和这里的守护精灵大战一场逃跑吗？”
“堂堂正正的话就不会有事了哦”
小声交谈的同时，沿着石柱并排而立的长长柱廊步行。
突然，前方有一位姬巫女走了过来。
“……？！”
神人的表情因为紧张变得僵硬。
少女就这样逐渐接近——
错身相交的前一刻，在两人的身边停住脚步。
“要往哪去？”
“蕾夏大人的寝室。听说心情稍微有些不好”
“是这样吗。辛苦了”
菲亚娜以平静的表情回答，姬巫女行了一礼后就此离去。
“看，不会有事吧？”
“真不愧是货真价实的公主大人，气度完全不同呢。这边感觉心跳都快要停止了”
男性踏足的大祭殿什么的，可是前所未闻的大事件。
一旦被发现，肯定会被火刑……不，想想就觉得恐怖了。
“这边哦”
在前面行走的菲亚娜招了招手。
按照指引就这样走过去——
“……”
在长廊的最深处，可以看到一扇刻有精致雕刻的壮丽的门扉。
与其他房间的门有天壤之别的造物。作为装饰镶嵌在边缘的，大概是贵重的高纯度精灵矿石。
“……呐，菲亚娜？姑且有件事想问一下”
神人的脸抽搐着，转向菲亚娜那边。
“什么？”
“这扇门，莫非……不，即使不问也……”
“嗯，正如神人君所想”
菲亚娜恶作剧地耸了耸肩。
“毕竟，在我之上的姬巫女，除了她们以外就没有了吧？”
“说真的啊！？”
“没问题。胜算是有的”
菲亚娜遵循正式谒见的礼仪，有规律地叩门三次。
短暂的等待。
终于，壮丽的门扉缓缓打开。
神人的眼珠差点飞出去了——
向深处延伸的赤色绒毯。散发着淡淡光辉的精灵矿石。
神圣的空间，满溢着庄严的静谧。
在房间最深处，薄薄的竹帘后，可以看到娇小的人影。
“有什么事？膳食的话应该已经说过不要了——”
尖锐且严肃的声音，在圣室中响起。
可是，菲亚娜毫无畏惧地向前迈出一步。
“很久不见了呢，蕾夏。身体还好吗？”
“……诶？”
少女慌忙撩起竹帘——随即，呆然地张大了嘴。
“……骗人，菲亚娜前辈！？”
◇
蕾夏·阿尔米娜斯。
被允许直接侍奉五大精灵王的，中的一人。
大陆上仅仅只有五人的存在，同时也立于所有姬巫女的顶点。
菲亚娜确实是说过要与高位的姬巫女会面。
不过，居然会是现役的精灵姬这点，实在预想不到。
“为什么不告诉我啊”
“毕竟，说了的话神人君肯定会反对来这里的吧？”
神人无法隐藏自己的迷惑。不过在这点上，眼前坐着的少女同样如此。四处徘徊着的视线，显得本人心神未定。
漂亮地编好的艳丽头发。像小动物般可爱的眼瞳。
被鲜艳的真红色仪礼服所包裹着的那副姿态，宛若展开羽翅的蝴蝶。
年龄是比自己年幼一岁的十五岁。似乎与露比亚·艾尔斯汀一样，是菲亚娜在时期能以心相交的另一名朋友。
她所侍奉的是——亦即是那位灾祸的精灵姬的后继者。
神人已经进行了自我介绍，解除变装后实质上是男性一事也坦白了。
当知道神人是男性时，蕾夏当场就晕了。幸亏有菲亚娜接过话题来，才勉强保持住意识。
“对、对对、对不起，我、和男、男性说话还是第一次……”
“不不，没关系。这边才是，突然就勉强你实在抱歉”
面对连连低头的精灵姬，神人也慌忙把头低下。
虽说是大陆最顶端的姬巫女，不过相当平易近人呢。
本来还以为会连用美丽辞藻、以敬语发言以体现出身份的少女，不知为何总是给人普通女孩子的感觉，和神人之间的交流也极为平凡。
“呼呼，蕾夏还是那么的可爱呢”
菲亚娜恶作剧般微笑了，噗哟噗哟地揉着她娇小的胸部。
“啊嗯！前、前辈，在干什么啊！”
“胸部不是也稍微大了点？”
“呜……这、这种事……”
蕾夏满脸通红地挣扎着。
……就算是过去的好友也好，对精灵姬做这种事真的没问题吗。
额头冒出冷汗的同时，神人慌慌张张地移开视线。
在好好叙旧了一番以后——
“蕾夏，有事想拜托你”
菲亚娜以认真的表情，切入了要点。
“拜托——吗？”
蕾夏眨了眨眼。
“嗯，希望能借助你的力量，去破除他——神人君身上的诅咒”
“……那位男性的诅咒？”
火之精灵姬转向神人那边。
“我的契约精灵，可能被囚禁在诅咒里了。希望能助我一臂之力”
神人将手撑在床上，真挚地恳求。
“虽说是连我也无能为力的强力诅咒，不过如果是受到火之精灵王的祝福的你，一定能将诅咒全部清除”
“确实，在面前没有不会化成灰的诅咒吧”
不过……蕾夏的脸上流露出困惑的表情。
对她来说这也是理所当然的。
即使是来自过去的朋友的拜托，毕竟是处于公正立场的存在。
受赐于精灵王的力量，并不允许因为私情而滥用。
……长时间的沉默。随即——
“我明白了”
“呃？”
猛地抬起头，看着她的脸。
“只有这次，是特别的哦。因为是前辈的请求”
火之精灵姬叹了一口气，带着坚实的决意答应了。
◇
在那以后，不久——
“——那么，仪式要开始了”
换上纯白的仪式服装的蕾夏，在神人面前正座。
冷静下来以后的举止，与刚才那个战战兢兢的少女的截然不同。
为了不妨碍仪式，菲亚娜在房间角落一个稍微远离些的地方守望着。
“拜托你了。那个……蕾夏大人”
“蕾夏不就好了么，神人大人”
火之精灵姬平静地笑了，轻轻抓住神人的手。
“不害怕吗？那个，碰到男性的身体——”
“……实话说，是有点害怕。不过，毕竟是前辈带来的人”
“真信赖菲亚娜呢”
“……是的。菲亚娜前辈是我唯一的同伴”
似乎回想起过去的记忆，她低声说道。
在两人之间，似乎有着在朋友之上的羁绊。
“而且，我明白。你并非可怕的人”
“是吗？”
“好歹我也是精灵姬哟。识人的自信还是有的”
这样说着，蕾夏露出微笑。
那是会让人不禁为之恍惚的充满魅力的笑容。
“那么，请脱去上衣吧。神人大人”
“啊、啊啊……”
神人点着头，把穿在仪礼服下面的薄衬衫解开。
刻在胸前心脏部位的，化成一颗乌黑的痣。
“喀……好、好害怕……”
蕾夏用双手按住火红火红的脸颊。
“男、男性的肌肤……第、第一次看到……”
“是、是吗……”
神人似乎有点难受似的别开了眼。
被女孩子目不转睛地盯住自己的**，总有种微妙的羞耻感。
“神人君，脸红了哦”
咳咳，在房间一角的菲亚娜这样轻咳道。
蕾夏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用手触碰神人的胸部。
“……很、很硬呢！”
“嘛，毕竟在学院的训练里好好锻炼了……”（L：明显神人贫得没救在找借口，嗯）
纤细的手指在裸露的肌肤上滑过，让人发痒。
手指碰到黑痣的部分，锐烈的疼痛随即在全身游走。
然后，她静静地闭上双眼，严肃地开始咏唱精灵语的咒文。
“司掌这个世上所有火炎的至上之王。苛烈的处罚者、伟大的战士啊——”
那是向献上的礼词。
这时，神人感觉到室内的气氛为之一变。
蕾夏的头发仿佛被风煽动般激烈地舞动，指尖燃起苍白色的火焰。
“赎还一切的罪过，消除一切的污秽，哟——”
可爱的嘴唇纺织着的，是精灵语中最为上级的古代精灵语。
那副姿态，简直就像是被什么凭依了似的。
“……咕、唔……！”
神人的口中泄漏出苦痛的声音。
从她的指尖释放出来的苍白色的火焰，灼烧着肌肤，烤焦了皮肉。
“咕……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因为难以想象的剧痛，喉咙深处迸发出野兽般的咆哮。
激烈的耳鸣。头盖里散发着火花。全身的毛孔排出了大量的汗，筋肉中传出骨头崩溃了般的声音。
“尘归尘，土归土！祓除黑暗的火焰啊，将诅咒燃烧殆尽吧！”
瞬间，刻在神人胸前的，被剧烈地点燃了。
“————！”
无声的咆哮。
在中途切断的意识的一角——感觉到右手传来了微弱的痛感。
（——难道……说，艾斯特的精灵刻印……！？）
在视野的边缘，目击到精灵刻印发出光辉的瞬间——
神人的意识中断，堕入到黑暗之中。
第六章 圣剑的记忆
无时无刻，都总有在无底的黑暗中堕落的感觉。
在粘稠的黑暗当中，神人张开了眼。
没有时间的感觉。就连持续下落的时间已经几个小时，还是区区几秒，都无法判断。
在那当中，可以看到一把被黑暗所吞没，挥动着的剑。
那是刻有精灵语的铭言的，美丽的剑。
看到那把剑的时候，全身的细胞一下子觉醒了。
（——艾斯特！）
从直感上确信。
用手拂开重重粘稠的黑暗，靠近了剑。
但是，在就在握住剑柄的瞬间。
剑放出激烈的闪光，弹开了神人伸出去的手。
“什么！？”
指尖传来锐利的疼痛。
这意味着明确的拒绝。
“艾斯特，为什么？”
“——神人，我不可以成为你的剑”
“艾斯特，到底怎么了！？”
“——我回想起来了。绝对不可饶恕的，我的罪”
“罪？”
那是与这把闪耀着美丽光辉的白银之剑，看上去完全不沾边的词语。
“我，不想重滔覆辙。所以——”
“……什……么……？”
庞大的记忆的奔流传来。
（……这是，艾斯特的记忆吗！？）
◇
那是在遥远的过去。
大陆还被划分为若干小国，经常发生战乱的时代。
传说的圣剑与一名少女的故事。
阿蕾西亚o依朵莉丝——那名少女，在边境的无名小村庄中出生、成长。
有着值得夸耀的眩目金发，相貌颇为可爱的牧羊女。
她本应该普通地生活，普通地恋爱，得到普通的幸福。
那名少女被称之为圣女，是她十四岁时的事。
在山中收集薪柴的她，在古老的祠堂中发现一把剑。
数百年间，都没有人能将其拔起的，圣剑。
在不知道里面封印着强大精灵的情况下，她将手伸向了剑。
那个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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