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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怀抱,我的归宿-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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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川为什么要地震?这算是打扰了我们平静生活的一个事件吗?这件事真的给了我们一个巨大地打击,我们首先担心的自然是父母的安危。他们一定凶多吉少了,四川,一定有多半以上的人伤亡严重。
等我反应过来,也做完了一切心理斗争,才知道流泪。此时,哥哥也想起了安慰我,可他也是无尽悲伤,眼泪一直在他的眼眶不肯掉下,哥哥是不想让我看到他流泪。可我没哥哥那么坚强,有眼泪就一定要流。
哥哥轻轻地把我揽入怀里,我靠近的是一个有温暖但透着悲凉的怀里。哥哥抚摸着我的头,在我耳后以充满悲意的语气对我说:“哭吧!有泪就流出来!”
我也想把这句话回赠给他,但我没办法。只好在他怀里流着流不尽的泪水,不过我知道,哥哥抱着我也哭了,因为我肩膀上的衣服已经湿了。
我们就这样相拥而泣,一直到下午。我们不知道已经哭了很长时间,这场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我们忘记了寒冷,忘记了饥饿,忘记了一切,只知伤心。我们也不知道出了这种事我们能做什么?除了哭,除了流泪,我们能帮帮我们的父母吗?
我们一直哭着,突然,传来了敲门声。我和哥哥才知道哭得疲倦了,哥哥放开我,帮我擦干眼泪后转身去开门。打开门看是万爽,哥哥并没说话,而是又转身走到写字桌前坐下。万爽跟过去,表情很着急。她走到哥哥身边,一样用手搭在哥哥肩上,轻声叫了一句:“子博哥!”
哥哥没有反应,好像早就把自己丢在了九霄云外,不想面对这个世界,更不想面对灾区的境况。
万爽不放弃的又叫了一声:“子博哥!”顺着手也摇了哥哥的肩膀两下。哥哥还是没有反应。
万爽便把自己的来意直接说出来:“子博哥,你别这样。出了这种事,谁也不想。你的家人一定会相安无事的!我们都会为灾区人民祈祷,帮助他们渡过难关。”
哥哥慢慢地神情有了恢复,将目光转向万爽,见万爽露出了一个坚定的笑,示意哥哥一定要坚强下去。哥哥很懒得开口,说了一句:“谢谢!”
万爽转变成放心的笑,说:“没事,我会让我妈多拿些钱捐款的!”接下来万爽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拿下她放在哥哥肩上的手,转身要走。走之前,她也看了我一眼,无奈地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走了!
万爽的话似乎戳中了哥哥的心,捐款?对,捐款,还有捐款。我们多捐一些也许可以帮助到灾区人民,还有可能直接帮助到爸妈。
哥哥立刻从抽屉里拿出了存折,我们还剩4万多,哥哥想把整整4万都捐出去。我们还可以剩些零头生活一阵子。
第二天,哥哥知道学校一定会搞捐款活动,所以拿着存折就去了学校。哥哥并没有直接把钱捐到捐款箱里,而是交给了班主任,老师拿到存折后很惊讶,呆望着哥哥。哥哥不想在老师这耽误了太长时间,便打破老师的惊讶,开口说出了第一句话:“密码是我的生日,我的学生资料上面有,麻烦您帮我捐了,这毕竟不是个小数目。”
说完哥哥就走了,老师虽然一直呆着,但哥哥说的话她都听见了。等她反应过来,哥哥已经没影了。
那个老师把钱交到校长手里,校长拿到钱也是惊讶,但没有老师厉害。校长还是很稳重的,他在惊讶中还感叹着哥哥的一举。告诉老师,回到教室里一定要公开表扬哥哥。
老师回到教室里,开口的第一件事就是提哥哥的名字,公开表扬。班里的同学都知道了哥哥的实际,全体惊讶的目光都集中到哥哥身上,只有哥哥很安静,没有任何表情,只是很沉重。不知此事,应该是为自己感到光荣,还是为灾区人民担忧。
课后,所有人都聚一块,对哥哥指指点点,有的说哥哥是善心人,有的说哥哥很大方,有的说哥哥是个败家子,有的说哥哥假慈悲,捐这么多钱就是为了成名。这件事传出去,连记者来采访都不是不可能,到时候,哥哥就不仅是学校的名人了,他会成为全国的名人。
总之,聚成几堆的人说什么的都有。也就只有万晟没有扎堆,一直默默坐在哥哥身后。突然,他站起来,走到讲台前,大声说:“别说了,都安静会!”
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到万晟身上,哥哥也抬起头望着他。万晟见大家都安静了,继续说:“同学们,我实在忍不住了。大家都知道,子博是我好朋友,大家这么议论他连我都收不了了,可他乔子博还这么镇定,说明他不在意你们的议论,他做自己的事问心无愧,绝不存在出不出名。我了解他,他不是那种在乎名利的人。大家都是成年人了,都具有成年人的思想,那我就不避讳什么了。乔子博绝不是大家想的那种人,败家子、想出名,在子博身上就不可能出现,他不会因为一时名利浪费了4万。”
这时,有个同学插话:“你怎么知道他不是那种人?你是他什么人啊?”
万晟转过身来面对提问题的同学,说:“因为我是他朋友,他是我兄弟。我们两家就住一块,他的家境怎么样我最清楚。大家应该没忘了我之前跟老师解释子博逃课的原因,因为他是四川人,骨子里流着四川人的血,他的家乡出事了他当然要尽一份力。你们没发现吗?自从四川地震的消息一出,子博笑过吗?出了这种事,他怎么笑得出来?他爱自己的家乡,爱自己的家庭。现在连父母的生死都未知,他多捐些钱怎么了?值得大家这么议论吗?你们有谁在自己的父母出事了还能安心的上课?子博也不能,但他必须好好学习,不然都对不起生死未知的父母。”
他停顿了一下,吸了吸鼻子,又继续说:“咱们同学中家境好的不少,为什么就没人想到像子博那样多献血爱心?你们家里差那点钱吗?但子博家里就不一定像你们一样,捐了4万还能继续生活,这4万对子博家里来说可能是2年的生活费,都捐出去了还不知道以后的日子怎么过。大家都那么有钱,就不能多帮帮咱们的同胞吗?都是中国人,咱们不帮谁帮啊?”
此时,同学群里已有人悄悄抹泪,又有人举手发言,说:“你说得对,都是中国人,我们不帮谁帮啊?我带头,我的卡里还剩1万多,我把它都捐了。”
万晟点了点头,说:“好,同学们,我们都应该这么做。但我不是强迫大家,捐款这事还是要靠大家自愿。我不会逼着大家掏钱,但我还是恳求大家多捐些。毕竟是帮咱们的同胞度过苦难。”
所有的同学都连连叫好,纷纷掏出自己的钱和卡,全体向万晟袭来,万晟大声叫喊:“大家把钱都放到讲台上吧,待会一一核对姓名。”
同学都跑向讲台,把钱都放在讲桌上。这种情势让哥哥发呆,转向万晟,发现他只是微微一笑,并没说什么。
后来,有几个同学走到哥哥身边,说:“我们很感动你的义举,你是个爱家的人,我们有什么能帮你的吗?”
哥哥一笑,不知该说什么,万晟插过来说:“你们只要多捐些钱,帮助了四川就是帮助了子博。”
那些人说好,明天要再捐些。哥哥笑着谢过他们。万晟又对哥哥说:“这么多天,终于见到你笑了!”
哥哥叹了口气,拍了一下万晟的肩膀,说:“谢谢你,好兄弟!”
万晟也笑了一笑,回搭哥哥的肩膀,说:“不客气!”
一时间,班里所有同学捐出了全校第一的记录,老师和校长都连连叫好,不知该说什么,仿佛都没脸面见学生,因为每个学生捐的钱都是上万的数目。哥哥班的班主任还向各个班主任吹嘘炫耀,说自己带了一个好班。当然,班里的气氛都是哥哥和万晟调动起来的!




☆、前无所有的采访

由哥哥带领起的班级破了全校捐款数目最多的记录,而这种热情也渐渐地感染到其他班,清华大学的同学们每一个捐款数目都没有低于1000,最贫困的学生也捐了在学校里最少的数目几千块。
这种热情激起了*,在全校的老师也起了作用,每一个人都捐了不少钱。对此,哥哥心里满是感动。那几天,同学们和老师们一直讨论着捐款的事。
这件事被媒体记者了解,一时来了很多记者,争着采访哥哥。老师和校长都不知所措,只好交哥哥出来接受采访。
哥哥迫于老师的请求,也怕耽误别的同学的学习,只好答应采访。不过,他要带着万晟出去采访。万晟是个爱出风头的人,所以很爽快的答应了。
记者见到上课时间,从学校大厅里走出两个穿着校服的人,记者肯定,那其中一定是有一个是哥哥,便拥上去,争先恐后的问问题,哥哥第一次面对这么多人,不知道该怎么应付。幸好旁边有万晟在,他现实摆摆手叫记者朋友们慢点来,一个一个问。
然后记者又将镜头和注意力转移到万晟身上,问他说:“请问你是谁?为什么会在上课时间陪着同学出来?你是乔子博吗?”
万晟笑着回答:“他才是你们要找的乔子博!”他指指旁边的哥哥。
记者们又将目光转向哥哥,又变成最初的状态,每个人嘴里都没闲着,问的问题很多,哥哥都听不清,校长在记者群外,不知怎么办。
哥哥客气地让那些记者慢慢来,会一个一个回答问题。万晟也在一边帮哥哥拦住记者不要再往里拱,场面很混乱,就像市场内打群架一样,把两个人围在中间,外面好多人都只针对里面的两个人,那两个人只剩无奈和尴尬。
这时,校长扒开人群,往里面挤。好不容易挤到哥哥和万晟身边,记者视校长为空气,或者说那么多人,竟没一个人注意到校长的存在。
校长为了帮哥哥解决难局,快把喉咙给喊破了,旁边的记者才注意到他。
校长很有绅士风度的把手放在腹前,介绍自己说:“记者朋友们,大家好。很感谢大家对我们清华学校的重视,我是校长,我姓顾。大家要采访的乔子博同学就在这,现在同学们都在上课,烦请大家轻声些,不要打扰其他同学!谢谢大家!”
记者还是很有礼貌的答应了校长,然后继续向哥哥提出根本听不出的问题。相比之前,这次好多了,至少哥哥还是能听懂几个问题的。
首先是北京日报的记者抢先想哥哥提问:“请问你为什么会带头捐出那么多钱?你的家境好吗?你的父母支持你这样做吗?”
哥哥再也没有微笑,脸上的表情转变得很沉重,回答着记者的话:“我的家乡是四川,现在四川出了事,我除了捐款没别的能帮助灾民的方法。至于您问的,我父母支不支持我这样做?我知道父母的性格,他们都很善良,如果他们知道,一定支持我。”
又一个记者问:“你是说你的父母并不知道这件事?你是偷偷地拿家里的钱出来捐吗?”
这句话说出来,连万晟都有些忍不住,却被哥哥拦住了,哥哥仍然秉着奉陪到底的心态回答记者的问题:“我没有偷拿家里的钱,家里的钱就是我掌管的。因为我父母人在四川成都,我带着妹妹出来上学,所以,现在我父母的境况如何我还无从得知。我只知道,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我一定要出手相助,而这些不过是杯水车薪而已,我只想帮助了家乡有可能会直接帮到父母,而且这些钱本就是父母拼命赚回来寄给我的,我只希望他们能相安无事,我不在乎用钱去救命,只担心钱都花出去了命也没救回来。”
记者们顿时安静了不少,哥哥说的话真的很震惊,一个大一的学生能够说出人生哲理,仿佛经历过沧桑世纪,理解了人间的世态炎凉,只有心存善念才能稳固的立足于世。
记者们听了哥哥的话,不知接下来他们该问什么,尽管还有很多问题要问,却不知怎么说出来。都已经这个状态了,再问那些苛刻的问题合适吗?
万晟转移话题,请记者们有什么继续问,但请不要问那些伤害人心的问题。
这时,人群中有个记者又要问:“那请问你是如何激励同学们捐款的呢?”
哥哥把表情尽量放松,本想笑着回答,以尊敬记者,但怎么笑也笑不出来。只好无表情的回答:“这件事跟我没关系,全靠我这个好朋友的号召,他用自己的能力召集所有的同学捐款,这件事,他才是功者,大家就采访他吧!我先回去了!”
说完,哥哥转身就走,记者们和万晟一样都很惊讶,但万晟了解哥哥,刚刚记者问的话真的戳中了哥哥的心。
哥哥走后,人群中有的记者立刻转移采访者,也带领了所有人一起采访万晟:“请问你叫什么名字?”
万晟还没回过头,哥哥的身影已经远了。才想起来还有记者在,在记者问完话后才回过头,接受采访,回答:“我叫万晟。”
记者又问:“请问你和乔子博的关系很亲近吗?”
万晟尊敬记者但没有任何笑容的回答说:“是,我们又是邻居又是朋友。”
记者:“那请问捐款这件事究竟是你的功劳还是乔子博的功劳?”
万晟终于压不住心中的火,压低声音,抵住愤怒地说:“这件事不能论功劳,我们都是同一世界,同一国家的人,出了事当然要互相帮助。我们不是计较功劳的人,如果同学们都有爱心的话,我随便一句话就可以激起他们的善心,但如果没有,我就是说一大车话,也不能打动他们。毕竟都不是铁石心肠的人,再说,帮助四川也是帮助我们的同学,所以我们会用尽全力去保护灾区人民。尽管我们的力量很小。”
记者:“万晟同学,你说的很有道理。不过,乔子博同学会感激你吗?”
万晟决定好好反驳这些无理的记者,说:“是人都会有感恩之心的,乔子博又是很懂感恩的人,所以,对于我们做的这件事,他心里充满了感动。”
又一记者问:“请问你们已经成年了吗?”
万晟:“成年了!”
记者:“那你们有女朋友吗?”
万晟终于压不住火,用指责的语气回答记者:“这个问题和我们捐款有关系吗?我们做一点好事也值得大家刨根问底的调查我们吗?照这样的话,以后不会再有人做好事了。记者们都很犀利,我们招架不来,所以我们不会借助记者的诋毁或任何语言报道来成名,如果以后见义勇为的人真的少了,做好事的人也不再多了,这也许不愿他们没有善心,或许像记者一样的人有诋毁做好事的人,这才让人们不敢再去做好事。渐渐地就会让人们有个错误的心理:做好事发善心是件傻事,是件让人值得毁灭的好事。所以,记者朋友们也要负一定的责任。谢谢大家的采访,我想我也该走了。我们的心灵还太嫩弱,经不起大家的尖酸问题。”
之后,万晟也想哥哥一样转身离开,正在记者惊诧万分的时候,校长笑着走过来,客气地打发走记者们。然后,看着哥哥和万晟先后离开走过的大厅,满意地点头笑了。
哥哥和万晟这样面对记者和镜头都无所畏惧的事,一下子在学校里传开了,无一不敬佩他们。但也不怪他们放下记者就离开,记者们的问题太尖酸刻薄了,话语之中没有一点人情味可言,在组织捐款的时候,他们一定都是不情愿的。
记者的速度很快,哥哥和万晟的表现马上登上了电视和报纸。尽管记者们如何诋毁他们,看过这些报道的人绝大多数都敬佩他们,说他们是新一代的“勇士”,什么勇士不勇士,对于哥哥来说,记者没什么可需害怕的,不过是只会以诽谤挣钱而没有职业道德心的“俗人”。
哥哥和万晟在学校风靡一时,学校中无人不知他俩的名望,他们的事迹还被各个老师作为教材教育学生。学校里很出名的哥哥和万晟,在学校外也被不少人所知,甚至还有人在大街上认出了哥哥请他签名。哥哥已无异于那些大明星了。
受到冷漠的那些记者见到哥哥和万晟在社会中的情势,自然很没脸见人。
这些事,万大婶一家是必须知道的。
有一天晚上,万爽敲我们家的门,说是万大婶让她带了一些水果来慰问“英雄”。水果送到,万爽还不肯走,似乎想着留下来聊天的理由。她一直夸哥哥夸得很肉麻,还说万晟在家里一直不止闲的说当天的事,说的可带劲了,她不想再听下去就出来了。
依万晟的习惯,做了这么大的事,他当然要在家人面前显摆了。可是,哥哥虽然不爱说话,但对自己的家人还是很热情的,有什么特别的事他第一时间就会告诉家人。所以,我很早就知道了哥哥做的事。
哥哥在刚知道四川地震的时候,每一天都很郁闷,但在我面前还是偶尔会挤出一个笑容的,但我知道他在强迫自己笑,因为他笑得并没以前好看。我还是接受了他的笑容,毕竟看到他笑我心里多少有些安慰。
在所有学生都捐款的时候,哥哥很开心,起初我很奇怪。家乡出了事,哥哥怎么能从悲伤立刻转变情绪?
他跟我说了学校的事,我们的悲伤心情顿时减少了大半。苦中作乐是件很不容易的事,这证明老天还是很照顾我们的,能在悲伤之尽时给我们一些喜悦。




☆、灾害后的转变

自从四川地震后,哥哥把家里的钱差不多都捐了,剩下的也没有多少。哥哥又要上学,还要接受那些莫名其妙的采访,更要接受同学的议论。所以,哥哥需要很长时间恢复心理。
哥哥捐款的事算得上北京的最大消息,因为,由古至今还没有什么大学生肯捐那么多钱,哥哥绝对是第一人。因为这种新闻,各大媒体都争着采访他。自从那一天的“寒暄”记者事件后,哥哥更出名了,每个媒体采访他的问题大多都是他和记者的事。
现在的社会真是什么人都有!哥哥这样感叹。一件小小的爱心捐款都能引起这么多人的关注,那以后谁还敢尝试新鲜事物,岂不是出了一点小事就能被众多人得知?
倒不是哥哥责怪记者,而是他实在不想出名。出名有什么用呢?能当饭吃,还是能当钱花?还是,能让我的病好,或者让父母相安无事?
提到父母,我们不禁又有一些悲哀!听过每天报道四川的新闻,死亡人数很多,失踪人数不少,受了重伤的人不计其数。这样庞大的群体,竟能被小小的地震给伤害,人类真的很微不足道。
那父母呢?他们是在死亡、失踪、受伤中哪个范围?这么大的地震肯定没多少人是平安的吧?那么,父母少不了受伤,我们的心跳随着问题的严重性而加速。我们又何尝不希望父母能逃出灾难?但这是没可能的事,我们不愿这样欺骗自己。
父母有危险,我们也不能帮忙,因为我们连自己的生活都快不住。
哥哥在无奈之下,想出去打工。但是,打工又能是什么好事?他想到要出去打工,脑子里浮现的第一顾虑当然是我。他走了,我怎么办?还像平时一样?每天读着《安徒生童话》等着哥哥回来。不管我能不能受得了,哥哥也绝对不放心的。
这个时候怎么能少了万爽?她自告奋勇的向哥哥申请照顾我,哥哥当然不会立即点头,他怎样也会征求我的意见。而我为了我们的家自然很爽快的同意了,不过哥哥了解我,他知道我是为了让他放心才这么容易点头的,所以,在他看见我点头的时候,眼睛里忍不住透露出自责的神情。我看了,也伤心。
“好吧!你先出找工作,等找到工作了,我们再商量我照顾子欣的时间!”万爽笑着,一股想讨好哥哥的样子说道。
哥哥并没说什么,只是无可奈何地点点头。就好像亲生父母把孩子送给别人的生离死别的表情。
万爽也不傻她知道我不喜欢她,所以,在哥哥走后,她也没露出一定要好好照顾我的神情。但,也没有虐待我,她或许明白我和哥哥之间的亲情,她虐待我了,即便她肯定我不会说话,但谁能保证我不会用眼神和哥哥交流,叫万爽不要再来?
哥哥走后,很晚才回来,也许像我推测的那样,他找工作很难。即便他有四川人的健朗底子,找重活一样找不到。所以,正在哥哥垂头丧气打算回家的时候,路过一家小公司,那个公司不过是一家小店,是干文活的。
那里正在招打字员,哥哥偶然碰到,觉得有些希望,立刻进去应聘。没想到,老板看到哥哥的一表人才,毫不考虑的答应了。
不过,哥哥只在学校学习过计算机及课程,平时没机会接触电脑。所以,哥哥对这份工作不能保证胜任。但是,如果当时我在场的话,一定会劝哥哥不要在考虑。就算他连计算机都没有学过,以他的智商和记忆力,让人教一会就会全了解。也许,我的记忆力,就是和哥哥一起遗传的。
哥哥不自信的点了点头,从第二天就开始上班,不过,哥哥要求在那里接触一下电脑,以免第二天用的时候陌生。老板也很爽快的答应了。这家老板是个爱才之人,尤其现在的社会,有上进心的年轻人不多了,碰到哥哥这样连外表都透着一股博学多广的才子,他更是不肯放手。因此,哥哥什么条件,他基本都能答应。
哥哥第一次用职业电脑,手不自觉的有些哆嗦。不过,有专业人帮着训练,哥哥起初打字很慢,后来,很快地把打字的技巧学会了。也许就在那一天,他连键盘上每个按键的排列位置都记住了。我就说嘛!这世上能有什么事难得到哥哥?
一直到下午4点,哥哥还在乐不思蜀的练打字,不知时间过了多久,他的手在键盘上不停地移来移去,就好像在学校里的计算机课都不过瘾。
还是老板看见哥哥提醒他,现在已经4点多了,他们都该下班了!哥哥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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