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怀抱,我的归宿-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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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在那以后的日子终是轻松些了，虽然他还是放不下父亲的死。是啊！我又何尝放得下？我们兄妹的心态总是不约而同，若是有件能让我们兴奋的事出现，比兴奋情绪来得早的就是父亲之死的悲叹！这件事一直在我们心里，总是在兴奋之时给我们一头冷水，浇灭了我们的积极情绪。
我拿着新钢笔，在废纸上写了好多一样的字，直到写到我满意，才肯将字落到新本上。这两个本对我来说就像那个绿本对哥哥的意义，虽然我还不知道那个绿本是哥哥用来干什么的。不过，那个绿本不常出现，很神秘的。那一定是很特殊的本，哥哥用它来写不一般的字，我也一样，用那两个本来写不寻常的字。
其实在新本落笔之前，我曾认真想过用它们来写什么。之前我听哥哥说起一个词：日记。就是可以记录自己每天心情的工具，我觉得这个不错，既然话我不能说出口，那可以用写的，把自己的心事记在本上。
听哥哥说，日记是带有保密性的，自己的日记可以自己留着，等到以后哪一天翻开曾经的日记本，绝对是别具风味。不过，我不想把日记只留给自己，虽然也不想让所有人都看到，但一定要给哥哥看。他一定要和我一起分享我的心情，我也不想在他面前存有秘密。
所以我挑了个月初日子，开始我的“日记生涯”。我的日记至今还在保存着，所以我能从头至尾、原文不差的说出日记内容，记着我的第一篇日记，是这样写的：
2008。7。1晴
第一次使用全新的本写东西，也是第一次抒发自己的感情，当然，第一次还是想对哥哥说话。
哥哥，我的字没有你写的好看，但我已经尽力了，为了不可惜新本，我在别的纸上练习了好多次。
我知道，父亲的离世对你打击很大，直到现在你也不能释怀。可是，我多情愿把你的伤痛转移到我身上，我们一起承担。
哥哥，请你真正振作起来。我明白你的心思，在我面前故作镇定，背后却流下珍贵的男儿泪，你都是不想让我担心才这样，可你却不知道，你的表现让我更担心。你是我哥哥，家里的天塌下来，应是我们一起撑着。爸爸走了，你就是我和妈妈的支持，所以你绝不能倒下，有什么困难我们一起度过。
虽然我知道自己帮不上哥哥什么，但我更知道我的能力一定是超凡无敌的，只要哥哥想起我，前面再艰难的路都阻挡不了哥哥，对吧？
好了，哥哥。第一次写东西有太多话要说，但一落笔却不知要写些什么。小欣会把心事都记录在本上，和哥哥一起分享。哥哥也不要把心事都藏在心里，小欣会和哥哥承担所有事！
这一篇日记我让哥哥看了，哥哥眼眶又一次湿润，他是没有想到我竟然这么懂事，而且说出的话就像懂事的同龄人一样，他很欣慰我的长大。
记得我给他看完日记之后，他笑着抚*的头，评论着说：“小欣写得好！哥哥不知道小欣竟能写出这么懂事的话，哥哥答应小欣，从此以后，不管有什么事，我们一起分享！”
我点点头笑了，这仿佛是我一生中做的最正确的事，而且也应该是我第一次为哥哥分忧！
过了那天，我写了第二篇、第三篇、第四篇的日记，一直到今天，我还在写。日记是我和哥哥聊天的工具，是我向哥哥诉说心情的传递器，哪怕到现在，它还是有用的。
哥哥已经放暑假了，他对他的期末考试非常有信心，所以刚考完试，他就立刻跑到公司工作。
至于万爽，她也完成了高考，听说她很有信心会考到和哥哥一样的大学，当然，不敢保证万爽会不会考上和哥哥同一所学校，但上大学她还是够资本的。因为，她的学习经常有哥哥帮助。
又是一个暑假，毫无疑问，哥哥因为每天去工作，只能由万爽来陪我。
那个假期，我和万爽几乎每天见面，以致我更了解她。她是一个活泼可爱的女孩，是一个我们那个年龄段该有的感情她都拥有的完整女孩。只是我特殊，失去了17岁女孩该有的光泽。
我们每天在一起，她都会想写新点子逗我笑，也就是在那一年，我渐渐变得外向起来。
起初，我每天都看书、练字，万爽说我这样太闷了，总得找点乐子。她先教我小时候都玩过的游戏，教我民间谚语，教我讲笑话，教我猜谜。而一向虚心好学的我，对她说的每件新鲜事物都很感兴趣，不知不觉中，我把她说的知识都吸取过来。
万爽在陪了我几天后，有一天不能陪我，她去了原来的高中学校取成绩单，那天对于她来说，的确是幸运日，因为她的分数足够考上北京大学。
她拿到成绩单，高兴了好一阵，不少向哥哥报喜。而哥哥知识随意敷衍几句，说为她高兴，祝贺她之类的话。不过，尽管这样，她还是特别兴奋，她或许是一个需要人来夸赞鼓励的女孩。
之后，她每天都来陪我，经常把心事说给我听，当我想把自己的事告诉她时，只是拿笔和纸写上几句，写的还算通俗详细，因此她能很容易的读懂。
通过这样的交心，我们算是互相了解了，她对我说了不少心事，包括她和哥哥。
其实对她说的小时候的事，我很感兴趣，因为她是一个完好的女生，度过了女孩的童年，她所拥有的都是我不曾有过的，所以她一说起童年的事，我眼神里甚是期待。
“知道吗？子欣，其实我小时候是个假小子呢！”万爽调皮地笑着说。“因为家里我只有哥哥这一个同龄玩伴，所以经常跟他粘在一起，他做什么我就做什么。从小他玩过的游戏我都玩过，什么打仗、玩具枪、摔跤，我都试过。其实爸妈也是不想费心，正好我又总粘着哥哥，所以，他们就干脆把我照男孩子养。我的性格本来就贪玩，再加上他们这样教育，我就更外向了，一举一动，连说话都特别像男孩。直到上了小学，同学们还给我起外号叫“假小子”。当然了，我们还是小学生的时候，不可能什么都懂，所以，小学一年级的时候，全班同学都管我叫“哥”。羡慕吧？我从小就这么外向，都不知道女孩该怎么做了。”
她越说越厉害，和我在一起的日子，她是不是要把她一生的事都说出来？可结果真的是这样，几乎每一天都给我讲她以前的事，不过我还是挺爱听的！
“子欣，你能不能跟我说说你小时候的事啊？我都说了那么多，可你还没告诉我关于你的一件事呢！”万爽拉着我的手说。
我听了她的话，第一想到的不是惊奇她怎么会有兴趣知道我的事，而是想我要怎么跟她说？
见我没反应，她抿了抿嘴，想到了一个办法，拉着我的手说：“这样吧！我说一件我的事，你再说一件你的事，这样也公平，你说行吗？”
她似乎想帮哥哥治疗我，让我第一次在她面前开口说话，可她不知道，早在我走失的时候，因为心里特别害怕，所以想起哥哥，但不知道怎么，那“哥哥”两字就那么容易的脱出口。那个时候，哥哥或许对我的开口很欣慰，以后的日子，他一直在想办法让我再开口，可每次都让他失望，也许他不想再做没用的试验，所以就一直没想让我再说话。
万爽拉着我的双手，眼神似乎渴求，我望着她的眼神，心动了。脑子里又闪出一个办法，无法说出口但可以用笔写出来。于是我放开她的手，走下床到写字桌前，从抽屉里拿出了几张纸并从桌上抽出一支铅笔，因为铅笔便宜，而且写了还能涂掉，所以在平常练字或写什么不重要的东西时，我都是拿铅笔写。
见我做出一系列举动，万爽也走过来，好奇地看着我在写什么，我写好之后转身递给她，她拿到手里看到我很清楚的在纸上写着几个字：我用笔写出我的故事，好吗？
万爽看完后，笑着对我点点头，还说：“那你以后就用笔和我聊天吧！”我也点点头，然后又在写字桌上开始写，第一次向别人聊我小时候的事，竟不知该写什么。
思虑一下，然后在纸上写：小时候的事我记不太清了，或许是因为我不愿记住，不然以我的记忆力，一定可以记住以前的点点滴滴，对于小时候的事，我很忧郁，一直不愿回想。从小我就不爱说话，也许我也会活泼开朗，可不知为什么，突然有一天，我变得很懒，懒得说话，懒得出去，懒得做一切活动，只想蜷缩在阴暗的角落里，安静的过完一天天。渐渐地，我就一直这样了，到现在也是，很害怕说话。
万爽拿过我写的字，认真的看了一遍，然后望着我的眼神，问：“那你的父母就没有发现你的变化吗？”
我又拿过她手里的纸，回答她的问题：父母从小就很偏爱哥哥，有什么好吃的先喂给哥哥，有多余的钱就给哥哥买新衣服，我一直用哥哥用过的东西。也许就是因为父母的不重视，我才变得忧郁。如果是别的孩子，一定会很讨厌哥哥，可我不是，相反，我还很爱他。因为，在这个家，只有哥哥对我很用心，只有他才会逗我开心。可每次哥哥和我在一起的时候，总是不能完整的玩完。妈妈会在中间出现，提醒哥哥不要玩了，赶快做功课。所以，每次我都会被泼冷水，不能和哥哥痛快的玩。
万爽一样看完我的字，又问：“那你是真的不恨你哥哥吗？毕竟，是他抢走了父母的爱，导致父母冷落了你。”
对于万爽的提问，我竟然还要思考，恨不恨哥哥不是能一口答出来吗？怎么还要思考？或许我从前想的太简单、太快，只是因为对哥哥没有反感，而且还很感激他，所以才肯定自己不恨他。也许，哥哥的感激和父母的宠爱，根本就是两回事，毕竟是孩子，总渴望能在父母怀里撒撒娇，最好还能和兄弟姐妹打闹，可就像万爽说的，偏偏是哥哥抢走了父母的宠爱，害得我一直没接受过父母的怀抱。
可是，尽管这样，我真的恨他吗？怎么在他面前，我提不起一点恨意？还是，我对他有恨，只是对他的感激覆盖了对他的恨？
我面对写字桌，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可被万爽的打断，我忘记了我在想什么。万爽也是摇一下我的肩膀，问我想些什么？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是在纸上随便写了几个字：没什么。
万爽看了我的字后，就点点头也没说什么。然后，她索性又先开口，说：“算了，别胡思乱想了，明天我们再互相交换故事！”
我看了她，点点头示意同意。然后她又带着调侃的语气说道：“子欣，你知道吗？你的字写的很好看，所谓字如其人嘛！就是这个意思，你写的字小小的，字体圆圆的，这说明，你是个娇小可爱的女孩，而且缺乏安全感。不过没关系，你身边总会有保护你的人。”她调皮的笑着，说的很有道理的样子。我也是回应了她，随便笑了一下。




☆、我和万爽

之后，我们一直在聊自己小时候的事，虽然我还不能说话，不过能以笔代口也有一样的功效，就是可以找人来分享心事，不再自己一人扛着。即便能与我如此畅谈心事的人不是哥哥，我心里也很舒畅，比以前呼吸的更香，因为，不必再有负担。
又是一天，万爽和我交心，说她心里的事一直都没说给别人听过，我还是第一个肯认真听她说话的人。
“其实小时候不完全疯闹，我也是有心事的，只是没人愿意听我诉说。大家都看我的外表、性格是那么活泼，一副快乐天使的模样，怎么也像小姑娘那样有心事？所以，我整天都背上个快乐的样子，很少有人看到我忧郁的样子。我也不知道怎么会忧郁，或许是累了。整日那么疯疯癫癫的，谁会撑得下去？直到你们搬来，我也遇到了你哥哥，觉得他应该是我的依靠，因为他人好，不是一般的好，虽然也说不清到底哪好。他傻乎乎的，这个时代的工具他了解的很少，要不是因为学校友信息课，他或许还不知道电脑这回事，有时候都怀疑他是不是这个星球的人。不过，他虽然看起来傻，但他很可靠，高高大大的，一看就能保护人。其实这个，我不是最初就知道的，是我妈说的。她说子博哥特别会照顾他妹妹，心里只装着妹妹，从来不会想着自己。那个时候，我才开始想，一个人能把家人放在心里第一位的一定是非常善良的人，他很老实，子欣你还记得吗？那次我妈给你们送东西，你看到她害怕，一直躲着她。搞得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幸好这个时候你哥哥回来了，你一下床就扑到他怀里，就像受伤的小鸟找到了家。我妈说那种场面特别感动，你可以依靠哥哥，哥哥也可以保护你，像你们这样互爱的兄妹，现在已经不多了。听我妈说完，我特别想去你家看看，所以在我妈要给你们送东西的时候，我特意求我妈让我给你们送来，如果你看到我这个陌生人一定也会害怕，再次扑到你哥哥怀里，我好想看看那是什么样的情景。可惜啊，没遇到这种机会。不过，你知道吗？我特别羡慕你，羡慕你有这样可以保护你的哥哥，有时候我在想，如果我哥哥也那样对我，那该是怎么样的场面啊？呵呵，可惜这个情况永远不可能发生在我身上。我们只会打闹，不会变成一堆温情兄妹的！”
听她说完，我感触颇多。我一直在羡慕她可以和哥哥打逗，那么活泼那么可爱，可惜我不能。但是现在，她竟然说羡慕我，我心理有病，她也羡慕吗？不过我不想和她交换命运，因为我已经习惯这个身体灵魂，也习惯了乔子博这个哥哥。如果换了别人，我害怕他不会照顾我。
我把我的感觉写了出来，希望她能收回想交换命运的话：其实我还一直羡慕你，你可以那么活泼，跟你哥哥调皮捣蛋，可我不行，自闭症也许转化成恐惧症，其实不管自闭症还是恐惧症，都是一样的，我害怕一切，怕陌生人、怕陌生环境、更怕哥哥离开。
万爽看了我的字后，惊讶的说道：“你怎么会这样想呢？”
我有继续写：我也不知道，只是心里总会有一股莫名其妙的恐惧，每当我想和哥哥调皮的时候，这种恐惧把我的兴奋压下去了，以致我一直都没开朗过。
万爽看完又说：“也许你的担心是多余的，如果你哥哥会不要你的话，他就不可能这样尽心尽力的照顾你，就算你相信天会塌下来，也不能相信哥哥会抛弃你。”
她说的很有道理，不过，她又叹口气说道：“如果拿我们两队兄妹的生活相比，拍成电视剧的话，那么我们的生活是个喜剧，你们的生活便是悲剧。观众们看我们的生活一定会开怀大笑，但是要看你们的生活，一定感动得涕泗横流。我们的生活，各有各的特色，总会吸引观众的眼球的！”
怎么了？万爽会说出这些话，是想通了吗？不过，她的比喻还真是恰当，我们的生活何尝不是一部电视剧？所谓人生如戏，戏如人生，就是这样。人的一生多少会具一些戏剧化，拍出来，不过是争看点。我和哥哥的戏感觉并没拍多久，却早早地落幕。
自从放暑假，万爽每天都来陪我，从哥哥走后到哥哥回来，基本是全天候照看。搞得我都没时间写日记，因为我的条件是自己的日记只许哥哥看，万爽来了，她一定会抢着要看我的日记。起初我给哥哥看日记的时候，哥哥还说要尊重我的隐私，自己的日记应是留给自己做纪念。后来是在我的万分坚持下，哥哥才答应看的。不过那次一看，把哥哥都惹哭了，原来我的文笔那么好，足够把一个男人写哭了。
因为没时间，所以在白天都不写日记，倒写上了心事。每天晚上，哥哥回来做饭的时候，我才开笔写日记。写完之后就给哥哥看，这倒也不错，能把最近的心事都告诉哥哥，还发明了“写话”法，以后能和哥哥用笔交流。
又一天，万爽和我说：“子欣，我想你已经看出我对你哥哥的心思了吧？你只是恐惧症，不代表你不认知这个世界，我相信，傻子也能看出我的心思，可偏就你哥，什么也不懂。如果不是因为他，我根本不会主动提出要照顾你，我承认，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和他套近乎。但只求他能懂我的心意。”
对于她的诉说，我一点也不吃惊，因为就如她所说，我只是恐惧症，该看懂的还是能看懂。再因为，她本来就是心直口快的女孩，能在我面前说出这番话，不是什么稀奇的事。
她还说：“其实和你这个丫头相处，也没什么不好的，我倒觉得，你还挺可爱的。也难怪你哥哥那么保护你，就怕外界伤害你，玷污了你。算了，一切都要顺其自然，包括你的病。我想应该劝劝你哥哥，不要那么着急让你的病好，凡事都要求机遇嘛！”
看着她那么懂事，一副小大人的样子，她也没多大啊，说出的话也太成熟了。其实现在要论她的样貌，长得也不错，不高不矮，瘦瘦的，不过还是没我瘦。皮肤不是那么白，但也不黑。特别爱穿裙子，她的双腿很长，所以穿起裙子很漂亮，很淑女的样子，她比我高一些，也许我是营养不良或者食欲不振，总之食物总是不能勾起我的兴趣。所以，我长得比她矮点，比她瘦些，这也是哥哥最担心的，他常常为了我的削瘦叹气，这样不好吗？现在不是有很多女孩都要减肥吗？
万爽的直白是很吸引人，不过也因此让好多人觉得她不礼貌，但她不觉得，自己的性子挺好的。哥哥的工作做得也很好，老板打算以后还要扩大公司经营，不过这些和哥哥没什么关系，因为哥哥只是个小小的打字员，扩大公司这件事，哥哥也帮不到什么忙。不过，老板可不这么觉得，老板说过，要干大事，还是由小事一点点积累起的，只有把小事干成了，大事才没困难。所以哥哥不敢辜负老板的期待，每件小事都干得用心。
暑假也过了一大半，万爽开始为自己的学业做准备了，她时常拿着哥哥大学的书钻研，不过也考察不出什么，她陪我说话的时间减少了，经常坐在写字桌前看哥哥的书，当然哥哥的书上有很多笔记，看起来不是像天书一样。所以万爽拿起哥哥的书，倒是像很用功的好学生一样，满脑子都是科目学习。
而我，只能卧在床上看书写字，写好了，拿给万爽看看，记得那时，我们还挺要好的，我用笔和她交流的时候，还亲切的叫她“万爽姐”。她也很用心的看我写的字，帮我纠正错误，一点一点，我的文学课学的优秀，甚至到了出口成章的地步，幸好不会说话，不然一定让人烦死，开口就是文学，让那些通俗的人什么也听不懂。
就这样，我们的暑假过完了，还是很愉快地过完了。




☆、我的学习

就这样，假期一天天过去了，哥哥也快要为下一学期做准备，一开学，他就要上大二了。而巧的是，万爽真的和哥哥上同一所学校。
到了开学典礼那天，哥哥还是跑着去学校，辛苦了一个暑假，挣来的钱全都寄到李茂卡里了，李茂在后来解释说，他一直在帮助照顾妈妈，虽然那次他劝住了妈妈，但丧夫之痛对于承受力原本不大的妈妈来说，保不准以后会有什么冲动之举。所以，李茂还是留了个心眼，尽量多抽出时间来陪着妈妈，其实换种说法，他是在帮我们监督妈妈。
对于李茂，我们有说不尽的感激。他从小就没了父亲，家里只剩一个母亲，在这场大地震中，已不幸身亡。可他草草安葬了自己的母亲，转身帮忙照顾我们的妈妈。他很无私，我想妈妈也应该为了这毫不相识的善心人好好活着。
我们过了一个暑假，虽然哪一天都没有提起过妈妈，但我们做的每件事都是以妈妈打头的。就像哥哥打工，就是为了能让妈妈过的好一点，可我们谁也无从得知妈妈的消息。
哥哥在暑假挣的钱，只留了几百块，剩下的都寄出去了。虽然已上大二，但他并不打算把工作辞了，因为难得找到这么轻松的活，他能吃得消，怎好放弃？再有，原先挣得钱不是很多，要让我和妈妈过得好，他只有多打拼。
开学第一天，哥哥又回归从前，工作的时候比上学规定的时间晚，所以工作时哥哥还可以多睡会。一到上学的日子，哥哥又像以前起的那这早，还要干完家务活，然后再做饭，我又像以前闻到熟悉的味道而醒。
哥哥又开始了上学和工作混合的生活，以前还好，因为找工作的时候是6月份，边工作边学习不会对身体造成太大影响。不过，在升入大二以后，边工作边学习，一定会影响身体，因为再干下去是天气越来越冷，哥哥还要出去工作的话，身体一定会不舒服的。
可以说，哥哥是最不在意自己身体的。在他心里，第一位是家人，第二位是学习，第三位是工作，后面还会有第四位、第五位，他的健康绝对是最后一位。其实说到学习，在他心里，不光自己的学习重要，还有我的学习。
哥哥要在同一时间内学习、工作、照顾我，还要教我学习，有时候万爽登门，还要帮她学习，不知哥哥是怎么分配好时间来做这些事的。
我不想说话，哥哥不再刻意让我开口说话，他以为，人都有自己的特长和短处。我的短处自然是不会说话，那我的优势呢？照哥哥的话说，其实我也有很多特长，比如：记忆力强，写字漂亮，领悟力超凡等等。单单利用其中一个优势，就可以养活自己的后半辈子。
哥哥一刻也不放松我的学习，一有时间就亲自查看我的功课，在这方面，他很严厉。
有一天，哥哥发觉我的书法很强，他想我或许会写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