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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轻 相似难耐-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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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也开始学着接受这个未来儿媳,试着与她相处。

  「既然你们要成亲了,你也要学着怎么做奕儿的妻子才是。」崔清雨一句话,就把谷思如带了出去,今儿跟这个夫人家的小姐喝茶赏花,明儿跟那个王爷的妻女看戏听曲,每天的节目都排得满满的。

  谷思如刚开始还是挺开心的,觉得可以多认识些朋友,大家吃吃喝喝也不错,兴致勃勃地跟着宋夫人出门,可是—次聚会过后,她就对这种宴会深恶痛绝。

  —群戴着面具的官夫人在那里拼命地笑着,说说这里的脂粉香、那里的绸缎美,再就是各家小姐们不是争艳就是斗才,个个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恨不得在众人面前表演个够才甘心,跟这些人相处一天后,她忽然觉得,之前认为萧寄雪假惺惺是错了。

  萧寄雪与这样女人相比,同样是大家闺秀,萧寄雪那女人真是可爱无比了,不过,谁让她要跟自己抢宋行奕呢?所以,还是要讨厌她!

  谷思如非常不习惯跟这些人相处,尤其是这些人问她最擅长什么时,她回答武艺,惹得大家哄堂大笑,宋夫人跟大家说,她最喜欢开玩笑,她才朋白,原来她苦练十几年的武艺,在这群人眼里,是上不了台面的。

  上不了台面便上不了台面吧,要她像那群只知道涂脂抹粉、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小姐们一样,每天在家里绣花弹琴,那还不逼疯她去!道不同不相为谋,她跟她们不是一路人,那不接触便是了。

  可宋夫人轻轻的一句话,彻底地断了她的退路。

  「这样的场面是无趣,可若是跟奕儿成亲,这样的应酬只会多不会少,你若是一直这样逃避下去,奕儿在官场上只会被人看不起,说他娶了个上不了台面的女子。」

  谷思如想反驳的心情,在听到最后那句话对,彻底地熄灭了,她自己怎么样都无所谓,反正被取笑又不痛不痒,可是她不能忍受宋行奕被人笑。

  她的宋行奕那么轻尚无双,怎么可以沦为别人的笑柄?不过是假笑、装傻而己嘛,有什么难的,她肯定可以做得到的。

  早就说过,她谷思如想要做的事情,不论多难都会咬牙做下去。

  于是便继续。

  宋行奕见她每天早出晚归的,回来后又不停地揉脸,轻声跟她说:「你不用每天跟着娘亲出去应酬,那些不喜欢做的事,可以不用做。」

  他总是待她那样的好,不勉强她,护着她,可是就因为达样,她才更想要为他做些什么,只怕只是一点点也是好的,「没关系,我反正在京城里面也无事可干,每天跟着夫人出去逛逛,也热闹。」停了停又继续说:「那些小姐们个个多才多艺,这个会弹琴、那个会跳舞,跟她们在一起刚好可以解解闷。」

  这是实话,只是谷思如没有说,她经常在听琴和观舞时昏睡,惹怒人家小姐。

  「思如,不论你做任何事情,只要开心就好,不用为了我勉强,我喜欢的那个谷思如,就是那样简简单单。」

  喜欢,他说喜欢,这是宋行奕第一次对她说喜欢她,听到这个,让她做什么她都是甘愿的,何况只是跟一群太太、小姐吃喝玩乐?

  「我不勉强,真的,宋行奕,偶尔我也想为你做点什么,你知道吗?」因为太过喜欢,所以只想要对方好,为他做什么都是愿意的,这样的心情,他们两人皆有。

  他自然是知道的,她的心情他再了解不过,「你会开心?」

  「是。」想到是在为他们的将来努力,她就觉得开心,就觉得可以忍受下去。

  好吧,谷思如说开心,那便开心,她跟着娘亲出去,也好过她在家闷着,等他忙完这一段对间,一切大局己定,到时候她要做什么,他都可以陪着她。

  于是这样的日子继续。

  只是谷思如闯祸的速度,简直让崔清雨始料不及,原以为不过是跟一群小姐们应酬,最多因为什么都不懂被取笑一番,不会出上面问题,可惜她还是太低估谷思如了。

  今儿因为某位小姐叫她弹琴,她把人家的珍藏的古琴给弄坏了;明儿大家一起赏古画,好好的一张画,到她手里—个不小心就弄成了碎片;再不然,被别人明褒暗损之后气不过,轻轻一推,就害得娇嫩的小姐摔伤了,诸如此类的事情,每天都要发生,半个多月过后,崔清雨完全被谷思如闯祸的能力给折服。

  谷思如脸上的笑容,也在崔清雨一天天的叹气声中淡下去了。

  这个世上,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多么勉强、怎么努力都走不到一起去,她实在无法融入那群小姐,吟诗她不会,作画只是勉强,弹琴的弦轻轻地拨就断掉,最气人的是那些个小姐个个牙尖嘴利、话里有话,连讽刺的话听来都漂亮无比,但她不是傻子,自然知道她们在当面嘲笑她。

  这样的斗嘴,有意思吗?她真想要……跟人打架出出气!

  这日,崔清雨被史部侍郎家的夫人请去听戏,她说都是长辈,谷思如可以不用去了,于是谷思如像是解脱了般直奔大街透透气。

  宋行奕己经被太子传进宫中整整七天了,一直都没有回过家,她很想他。

  她低着头在街上胡乱地走着,本来以为到京城,她就可以经常看到他了,可原来不是,他非常地忙碌,每日清晨她还未睡醒就去上朝了,下了朝也不能立即回家,要去太子宫中商量事宜,往往他回来都己经是深夜了,最初她还等他,可他却很不赞成。

  「你等我这么晚还不睡,我会担心。」

  好吧,谷思如不想让他在朝政繁忙辛苦工作之余还要担心她,于是便听他的话早早睡下,在宋府,跟在如意城是不一样的,他们能在一起的时间根本就不多,宋家家大业大,仆佣众多,耳目口舌自然也众多。

  宋行奕为了避嫌,那晚之后就不准她晚上再去他的卧房,虽然她其实没有那么听话,有几次他回来较早,她还是跑去诱惑他,并且还成功了。

  只是这样的机会很少、很少,她在他家的这段时间,跟他见面的机会这么少,这一点最让她气闷,比要陪宋夫人去参加聚会还要气闷。

  谷思如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少,不过,每次在看到宋行奕时,她都会特别开心,所以他目前并没有发现她在不开心,尤其是这几天,他连家都没有回,更加不可能知道她的心情怎样的。

  她好想阿爹、阿娘,好想疼爱她的兄姊,不知道二姊的肚子是不是更大了?不知道大哥和三姊怎么样?镖局没有她是不是忙得不可开交?真怀念以前跟兄弟们一起押镖、一起痛快喝酒的日子。

  如意城虽比不上京城繁华,可在那里她可以肆意大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会有人在旁边无奈地叹息,不会有人嘲笑她。

  在这里每天捧着小的要命的茶杯,说些言不及意的话,都快把她逼急了。

  谷思如走得有些口渴,抬头刚好看到街道的不远处有家茶楼,想想干脆进去坐一坐,听听旁人讲讲闲话也是一种乐趣,以前押镖时最爱的就是听手下聊天,增广见闻。

  想到便做,谷思如进到茶楼,要了间临窗雅座,既可以听到楼下的闲聊声,又不被打扰真真好。

  京城的东西当然是好的,就连这茶楼也分外精致,雅间里所用器物自然也差不到哪里去,「这位姑娘,您尝尝看,这是今年刚上的金坛雀舌。」茶博士很是殷勤地为她把桌子擦干净,再泡上茶。

  「嗯。」她随手拿出一粒碎银子给他,反正她老爹别的不多,钱最多,当初离开家里,她拿了一大把银票,吃穿用度,从来不会苛待自己。

  茶博士欢喜得脸上都笑出花来,「谢谢姑娘、谢谢姑娘,小的就在门外,您有什么事儿只要说一声就好。」

  谷思如点点头,茶博士低头退了出去,掩好门。

  室内飘着淡淡的茶香,她端起茶杯闻了闻,茶果然是好茶,她虽不会品茶,但宋行奕是爱茶之人,耳濡目染之下,多少还是懂一点的。

  推开窗,楼下大堂热闹的声浪直扑上来。

  她喝着茶、吃着糕点,听着楼下人的闲聊,觉得这样的日子过得才惬意,如果这时候有宋行奕在自己身边就更好

  刚刚想到他,耳边就仿佛听到有人提到他的名学,她侧过头细细一听,果然真是。

  「要说連这宋大人,还真是我们景元朝了不得的人物。」一道听起来大略三十几岁的男声说着,「他年幼时在京城就最负才名,诗书文章可是都了不得。」

  「董兄逢话说得很是。」另一位赞同道:」想当年他十五岁便中了殿试一甲,那对京城的轰动场景,我现在还记得。」

  「可不是,最难得的是他还非常有孝心,回家乡侍奉祖父母,直到今年才入仕,这一般人有官可做,只有飞奔而来的份,哪里管什么孝心不孝心呢」

  「没错,我前几日有幸见宋大人的车马经过,略看到了宋大人,那长得可真是俊呀。」嗯,这话听得舒服,谷思如拿起一块糖心糕啃着,听得眉眼弯弯,她的宋行奕,自然是这天下间最好的男子。

  「哼,你们只说这些陈年旧事,怎么不说些新鲜的?」—个不屑的声音插了进来。

  「敢问达位兄台,什么是新鲜的呢?」

  「你们说的,都是些台面上的东西,我这里可有大消息。」

  「那你快给大家说说。」谷思如一时也好奇地侧耳细听。

  「这位宋大人呀,你说他长得俊是不是?」

  「那是自然,我亲眼所见,从来没见过长得这么俊的男子,我是大老粗不会形容,反正看得我傻眼了,难怪听说京中好多大人家的小姐,都喜欢他喜欢得不得了呢。」

  「你看傻眼不算什么,好多小姐看中他也没用,这位宋大人身边早就有人了。」咦,谷思如吃惊地睁大眼睛,这个人消息倒真的蛮灵通的嘛。

  「是吗?哪位小姐这么有福气?」

  「小姐?」那人嗤嗤地笑了起来,声音听来就觉得分外猥琐,「只怕不是小姐。」

  「你这话听来就不对,不是小姐还能是什么?总不能是夫人吧?」

  「要是夫人倒还是好的。」那人压低了声音,但还是以在场的所有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你们不知道与宋大人相好的,可是当今的太子爷。」

  此话一出,全场皆惊,一时间鸦雀无声。

  第九章

  「胡说!」有人拍案而起大声怒斥道:「天子脚下朗朗乾坤,你岂能说出这等荒唐的污蔑之言!」

  「我胡说?」那人冷笑,「我说的可都是事实。」

  「没错!」另一道声音接着说下去,」我有个亲戚在太子宫中当差的,他可是亲眼所见。」

  「可不就是如此嘛,你看这宋大人自从回到京城,有哪天不到太子宫中去的?从早到晚,甚至有对候直接宿在宫里,太子宫里的人好多次都看到他们搂搂抱抱的,只是碍于太子威势,不敢说罢了。」

  「你们两个真是无耻到极点,我们景元朝谁人不知当今太子最为宽厚,才德兼备,你们居然敢诋毁于他!」

  「太子好是好,可惜有断袖之癖,将来若是做了君主,嘿嘿……」那人继续说下去,「你们想想,太子年满二十,早该立太子妃了,可我们的太子爷宫中,别说太子妃,就连半个女人都没有,那宋行奕与太子年岁相当,那么多女子喜欢他,可他又如何还未订亲?」

  「没错!你再看宋大人看得细皮嫩肉的,可不正好是那……」另一人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一只茶壶盖给砸中,疼得他大喊了一声,捂住嘴唇,鲜血从他的指缝间不断地冒出来。

  「谁?给我滚出来!暗箭伤人算什么英雄?」另一人大声地怒骂,一只茶杯朝他砸过来,幸好他有些许武功底子,闪了开来,「到底是谁?给老子滚出来!」

  —道纤细的身影从二楼的窗前一跃而下,灵动敏捷,众人眼前一闪,就看到一名美丽的少女亭亭地站在大厅中央。

  那翻身而下的少女正是谷思如。

  她清灵的眼眸里蕴着浓浓的烈火,「拿茶杯砸你,都脏了这里的器具!」气死她了,居然有人敢在这里这样诋毁她的宋行奕,把他说得那样不堪!

  她原本是答应过宋行奕,在京城尽量低调一点,所以最开始她还忍着,但到后面越听越听入耳,再也顾不上什么低调不低调了,这样无耻小人就是欠打!

  「你这个贱人,敢打老子?你……」那人还未来得及把话说完,「啪」地一下,就被谷思如爽快地赏了一巴掌,他身子被打得连退好几步,脸颊一瞬间就肿了起来,最惨的是,他都没有看清楚她是怎么动手的。

  他怒火中烧,冲上前去打算教训一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他那位嘴巴流血的同伙也气势汹汹地扑了过来。

  他们两个朋显都是练家子,颇有些武功底子,一看谷思如虽然有些武功,但肯定是攻他们不备才得手的,现在他们两人联手,看不打得她哭着求饶!

  大堂里的众人见打了起来,纷纷走避,原本热闹的地方立刻空出好大一片,好奇之心人皆有之,众人躲开去站在远处围观,也为这个胆大的少女捏一把冷汗,这两人可都是彪形大汉呀,她一个弱女子。。。。。。

  之前跟那两人争辩的男子,则是打算去官府里报官,可下一个瞬间,所有围观的人都傻眼了!

  他们看到了不可思议的一幕,那个看起来纤弱的少女,在两个大汉扑向她对,抬腿重重地一端,就把其中一个踢飞开来,再一个旋身,另外一个也被她一拳撂倒在地上。

  他们落地时沉重响声,在在显示出少女的力道。

  再接下来,众人看到一场实力悬殊到可怕的殴打,真真是殴打,一个少女狠狠地殴打两名壮硕大汉。

  她下手又狠又快,那两人别说还手之力,就连抵挡都抵挡不了,不用半炷香的时间,他们就被打得满头满脸的鲜血,全身蜷缩地倒在地上不断地求饶,偏偏求饶没用!

  这一下子,众人反而同情起那两人来,可看那个女魔头附身的少女,谁都不敢上前劝,更何况众人都看傻跟,反应不过来了。

  「思如。」一道温和的男性嗓音从二楼传下来,让谷思如的动作一顿。

  她抬头,看见那个俊雅的男子,穿着常色的裳袍站在窗边望着她,唇边噙着浅浅的笑,清隽无双,不是宋行奕,又是谁呢?

  他怎么会在这里?他居然也在这里?那是不是刚刚这些人说的话,他其实都听到了?

  谷思如望向他,有几分担心,他是多么自傲的人呀,如今被人这样侮辱,他怎么会受得了?

  「好了,可以了,不要再打了。」

  「可是……」这些人太可恶了,不狠狠教训一顿,难消她心头之恨。

  —个阳刚的男子从宋行奕的身后闪了出来,率性地往窗台上一趴,朝她挥手,「女侠,打那么久也该累了吧?上来喝杯茶如何?」

  这人是谁?谷思如微微地皱了皱眉,看向宋行奕。

  宋行奕叹了口气,知道她的倔脾气又犯了,对他的事情,她一直都是执着的,转身下楼,走到她的身边,「来,跟我上去。」

  「我……」她犹豫地看了眼那两个躺在地上一动不能动的男人,她还没有……呃……打过瘾。

  「够了,再打要出人命了。」宋行奕淡淡地看了眼那两人,「再说,他们也是只是受人之财,忠人之事而己。」

  那两人的身子微微地抽搐。

  宋行奕既然说算了,那便算算了,她不甘地低斥,「哼,今天算你们好狗运,给我记住下次再敢胡说八道,看我还饶不饶你们!」

  「唔……多谢宋大人……多谢……女侠……」

  「给我滚!」

  「是是。」虽然全身都是痛的,撑都快撑不起来,可再留下去,不知道会不会连命都没有,那两人捂着流血的口鼻,哼都不敢哼一声,互相搀扶着跌跌撞撞地往外走去。

  「慢着。」

  他们刚摸到门边,就被这两个字给惊得魂飞魄散,立刻停下来不敢动,身子颤抖着,生怕那个女魔头一个不高兴又拿他们来练拳。

  「我的话你们可听仔细了?」谷思如狠狠地一拍桌子,他们吓得一个哆嗦直接坐到地上。

  「听仔细了,我们再也不敢了,女侠饶命。」

  「还有,你们是受何人指使,散播这样恶毒的谣言?」刚刚宋行奕说他们是受人钱财,看来背后还有主使者,问一问也是好了。

  「没……没任何人,我们只是信口雌黄。」

  「胡说!再不老实交代……」

  「好了,思如。」宋行奕握住她的手,看了那两人一眼,「还不走,嗯?」清清浅浅的几个字,生生比之前狂暴的谷思如还要可怕,一瞬间惊出那两人一身的冷汗,连抬头都不敢,哆嗦着半爬半走地离开了。

  「我还没问完呢。」谷思如被宋行奕拖着往楼上走,不依地跺脚抗议道,这个可是很重要的!她一走要搞清楚!

  「你再问,也问不出什么来。」

  「为什么?」

  因为那人做事,自然有把握不会牵扯到自己身上,所以就算杀了这两人,恐怕也是问不出来,白费力气而己。

  「不为什么。」宋行奕带着她进了房间。

  —进去就看到那个爽朗的男子朝他们笑着,「我今儿算是开了跟界了,姑娘可真是好身手。」谷思如看了看到个陌生男子,骄傲地点头,「那是自然,我的武艺虽不敢说十分好,但也少逢对手。」

  男子哈哈大笑出来,伸手拍宋行奕的肩膀,「你从哪里找到的宝贝?竟这般直率可爱。」

  宋行奕没有接他的话,只是拉着谷思如上前,「来,思如,见过太子殿下。」

  「太子?」谷思如看向那个男子,「你是太子?」

  「唔,恐怕目前还是的。」邵俞轩眼底闪过戏谑的神采。

  「那你不就是那个流言中的另一位?」谷思如很认真地打量了他一番,然后「悄声」地对宋行奕说:「我现在终于朋合为什么那两人说你们了,跟太子比起来,你可真是斯文很多,难怪……」

  「难怪什么?」宋行奕带着淡淡的笑问道,只是那笑意未达眼内,丝丝凉薄。

  谷思如若是那种善于察颜观色之人,早就知道不要再说下去,偏偏她不是,「难怪他们会说那样的话出来。」谷思如点头,「太子太阳刚了,而你……」太温雅了。

  宋行奕微微抬眼看了下那位「阳刚」的人,一向胆大的太子殿下,居然被那一眼看得一个激灵,「啊,我想起来了,宫中还有事等我回去处理,好紧急呀,非常紧急,我先走了。」

  话未说完,人早己经奔到街上去。

  「咦,他刚刚不是还邀我上来喝茶的吗?急么突然就走了?」谷思如看着太子消失的速度,几分感叹地点头,「他轻功看来是不错的。」

  「是吗?」宋行奕轻柔地问道。

  「是,看不出来这个太子武功居然不错,唔,认真习武的人应该不会差到哪里去,有机会找他切磋一下。」

  真是不知死活,「思如,我们回家吧。」

  「为什么?我才刚出来没多久耶。」

  「我突然想回家了。」

  「啊?」

  「突然也想起来,有事待办。」他极为温文尔雅地一笑。

  这也太突然了吧?

  是夜,宋府平涛院内,一向温柔体贴的宋大人像发了狂的野兽般,将谷思如按在床上狠狠地弄着。

  「啊……慢一点……」

  「阳刚,嗯?」一记深深地戳入,又快又重,她尖声叫了出来,还未来得及适应,他又抽出来再度刺进去。

  「斯文,是吧?」他将她翻了过来,让她跪趴着再度直戳而入,同时一巴掌拍到她圆润的屁股上,那种痛感让她紧紧地收缩了下,汁液被狠狠地带了出来,身下一片狼籍。

  宋行奕太凶残了,饶是谷思如一向热情,也禁不起这样的折腾,扭动着身子想逃,可怎么逃得开?他拉回她,按下她的腰让她的臀部高高地翘起来,直直而入。

  又是一顿天翻地覆。

  「没有,没有,宋行奕,你最阳刚、最阳刚!」

  「现在是了,嗯?」他的声音里带着丝丝的恶意。

  「是……啊……」她的身子软软地趴下去,满脸的泪痕,嘴唇咬得死紧,太可怕了,太可怕了!那种汹涌而至的快感强大到让她害怕的地步,今晚的宋行奕疯了。

  「太迟了。」

  「啊!你这混蛋,拜托,不要那么重……唔……」

  她错了,这男人哪里斯文,哪里儒雅?简直就是禽兽啊……

  这一晚,平涛院的喘息声、求饶声、低泣声一整晚都没有停,这一晚之后,谷思如听到「阳刚」二字,都会不由自主地打哆嗦,这……算不算另一种闺房乐趣?

  就算狠狠地给了那两个人教训,可太子殿下跟宋大人有断袖之癖的谣言,还是像野火一样在京城蔓延开来了,甚至传到朝堂上直达天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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