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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爱无岸(网络版)-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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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可捏着她的下巴,说道:“我说呢……你这丫头越来越坏了,偷偷躲在家里不理我。”
“你不是一会儿就睡着了么?睡得还挺香。”她伸出一根指头轻轻戳着他的胸口,小声说:“如果我不回来呢?”
他的笑容里多了点痞气:“你怎么舍得不回来?”他说完便紧紧地拥抱着她,轻描淡写的言语之间,愉悦的心情却像湍急的河流一般奔流而至,他只有这么抱着她,听着她的呼吸,才能感受到梦境的真实。
晨光终于跃出地平线,冲破云层,洒满了大地。
又过了几天,姜允诺之前从法国邮寄的包裹终于陆续到家了,装着书本和衣物的纸箱堆满了客厅,沙发上也是尚未整理的衣饰。
许可看着连连摇头,说道:“等咱们搬家以后,得单独给你整个衣帽间才成。”
姜允诺埋在一堆东西里,忙得不亦乐乎。整理物品的时候往往充满着回忆的乐趣,似乎每样东西都同一桩往事相联,她拿着手里的物品,满脸愉悦兴奋,和许可说个没完。
许可看了看表,把她从堆放着的衣物里捞出来,抱在怀里使劲亲了几下,说:“宝贝儿,我得走了,等会儿还要去公司开会,你乖乖把东西收拾好了,等我回来……每天出门都舍不得你……别推我,我都没地儿站了。”
姜允诺挥挥手:“去吧去吧,半小时前就说要走的,怎么还在这儿赖着啊?又啰嗦又碍事。”
“哎呀,你还来劲了,”他在她的嘴上咬了一口,“小脾气见长,回来再收拾你。”
她闹不过他,连哄带骗的才把他推出了家门。
再回头一看,家里地板上铺天盖地的搁着东西,一时间又乱糟糟的毫无头绪。
发了会儿呆,才把大行李箱给拖了出来,打算把不常用的东西先塞进去暂时放放,家里地方实在是小,一下子又多出这么多东西,真不知该往哪儿堆。
手指触到行李箱的侧面口袋,那里放着一叠薄薄的纸张,她脸上的的神情,在忽然间变得沉静。
她抽出那几页纸,其中有一份DNA鉴定证明和一份私人协议。
这份鉴定证明,是她这次回国之前,在姜敏住处的邮箱里发现的。当时,姜敏才移居北美不久,尚未来的及处理留在法国的大小事务,于是拜托了姜允诺去两人曾经的房子里偶尔住上几天,一则看管房子,二则帮忙收取包裹和邮件。
证明是从中国寄去的,其中的内容,从头至尾,包括鉴定结果,都没有任何叫人生疑的地方。
然而有趣的是,姜允诺回来以后,却在许可这里看到了另一份证明。这两份文件里,鉴定中心的地址,鉴定日期,人员信息,落款的签章,简直相差无几,当然,除去截然相反的最终结果。
那份鉴定证明,许可并没有刻意的拿给她看,也没做出任何多余的解释。
她不问,他也不多说。
而对于她所保留的另一份,他却并不知晓。
姜允诺轻轻叹息一声,从茶几上翻出了打火机,去到洗手间里点燃了那几页纸张,随后冲下了抽水马桶。
至于另一份私人协议,她握在手中,却不知该如何处置。
协议的签署人,正是她和许瑞怀。
《彼爱无岸(原:为你着了魔)》不经语 ˇ第77章 人人都有秘密ˇ
那天,姜允诺被许瑞怀叫入病房里。
她看到的,是一位两鬓斑白的老者,正病恹恹的躺在床上。
那间病房显得格外空洞,似乎一切生命的迹象正渐行渐远。
那是她的父亲,曾经对她不闻不问的至亲。
他给了她生命,给了她生存的保障,却偏偏将父爱亲情抽离而出。
那便是他。
而如今,她的内心深处,始终对他充满了怜悯和愧疚。
“诺诺,”他轻声唤着,“你坐到这里来,坐近一点。”
他亲切而和蔼,她也依言坐在他的床边,甚至有些受宠若惊。
他询问着她的近况,问起她的工作和日常生活。而她也真心的安慰着他。这样平和而心无芥蒂的交流,好像是长久以来的第一次,她既惊讶又难以适应。
许瑞怀却突然转移了话题,他盯着她的眼睛问道:“你们,已经见过面了?”他的语气,更像是在陈述一样事实,不给她任何掩饰的机会。
尽管,她并不想刻意隐瞒。
他深深叹息着:“我没剩多少日子了……你是我的孩子,我当然希望你以后过得幸福……女孩子家的,婚姻很重要。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
许瑞怀停下,艰难的吞咽着唾沫,他的嘴唇干涩。她去给他倒水,却被他阻止。
他又说:“你弟的性格,我很清楚,他若是犯起浑来,什么事都做得出,天王老子也不放在眼里……可是,这男人和女人终究不同……男女之情在男人的生活里,只是很小的一部分……他现在缠着你,无非是还没有得到你,无非是你曾经离他而去,他不甘心……自古以来,痴情女子负心汉,这话一点也不假……他对你,只是时间问题而已……这世上的男人,从来没有特例……”
许瑞怀盯着她,似在等待她的回答。
姜允诺低垂着眼睑,说道:“爸,其他的事您不要多想,养好身体要紧。”
他冷哼一声:“你是想让我死了也闭不了眼吗?”
姜允诺看向他,她的目光澄明,没有丝毫犹豫,仿佛早已笃定了什么,她一字一句地说:“我不会和他在一起,如果我出尔反尔,活该被人抛弃,活该我今后无儿无女,活该我孤独终老的过一辈子。爸,你可以放心了。”
许瑞怀微眯着眼,打量了她一会儿,忽而笑了:“诺诺,你成熟了,也变了不少。”
姜允诺沉默的坐在旁边,伸手替他掖了掖被角。
许瑞怀深深的叹息着,他闭上眼,休息片刻,才又对她说:“你若是想让我走的安心,就答应我三个条件。”
她愣了片刻答道:“您说吧。”
许瑞怀说:“第一,无论以后发生了什么事……你和他之间都不能再有任何法律上的关系……比如说,生意上的合作关系……以及……婚姻关系。第二,无论以后发生了什么事……你们之间都不能孕育子女,也不能领养子女。”
姜允诺脸颊绯红,虽然当时她还不甚明了,许瑞怀所说的“无论以后发生了什么事”究竟会为何事,她仍旧低头应允。
许瑞怀接着说:“第三个条件,希望你能记住,今天,你在我这个将死之人的面前所发下的誓言。”
姜允诺微微点头:“是的,我当然会记得。”
之后,许瑞怀招来律师,拟下两份书面协议,两人还煞有其事的签了名。姜允诺留一份,另一份,许瑞怀交到周律师的手里。
他最后看了自己的女儿一眼,说道:“别再来了,我不想再见到你。”
那一刻,姜允诺的心情相当古怪,她伤心而来,离去的时候竟然觉得解脱。
许瑞怀原本就该这么对她,一如既往地,毫不掩饰的嫌弃她。她是他婚姻生活中的污点,她是他背弃社会道德的最佳证明,因为她的存在,他会永远愧对另一个女人,直至死亡。
在这世上,来去匆匆,她终究是独自一人,又何必介意孤独终老。
周律师看着这份诡异的协议,如坠云雾。待姜允诺离开之后,他说:“许总,这种协议……是无法公证的。”
许瑞怀乏力的摇了摇头,却也知道不能明言,含糊其词的说:“无关法律效应,只是想提醒她罢了。她若是遵守不了……这辈子都会良心不安。”
许瑞怀何其精明,又怎会听不出姜允诺发誓的真正用意。字面上的意思,她若是违反誓言,便会受到孤独终老的责罚。这句话,她不过是想用来安慰一个垂死之人而已。
另一方面,她也表明了自己的意愿。那便是,她选择了许可,即使今后遭遇万分的不幸,她也心甘情愿的承受所有,大有飞蛾扑火不顾一切的想法。
然而,许瑞怀也看透了她的为人,无论做出何种选择,她这辈子终会良心不安。所以,他才在前两个条件里,表明了自己的底线,以及怨愤之情。
这便是那晚的情形,姜允诺把它埋藏在心底,一直以来也不敢多作回想。如今再想起的时候,才渐渐明了许瑞怀话中的含义。她将那张协议仔细的折起,夹在一本老旧厚重的原版法文书里。
又慢腾腾的收拾了一会儿东西之后,觉得腹中饥饿,抬头看了看墙上的挂钟,已是下午两点多。她独自坐在这个儿时的家里,觉得自己正在做一场不可思议的梦,也不知何时,就会轻易的被人敲碎。
许可到公司里转了一圈,便去了医院。
虽只是小手术,仍被要求做身体检查。医生照例询问道:“结婚了吗?有几个孩子?通常情况,我们提倡有两个或两个以上的孩子的夫妇采用这种手术。”
许可微一摇头:“暂时还不想要孩子。”随即,约定了手术时间,他从医院里出来,顺道去瞧了会儿江边的一处新建楼盘。
他打算买房子,卖掉那套旧的公寓。他原本是无所谓的,只是担心她。如果可以,他希望能一同卖掉所有的关于血缘的记忆。在这一点上,他永远是内疚的,永远抵不过现实。
时间还早,天空碧蓝悠远,气温适中。开车路过电影院时,看见正好有新片首映。
他把车停在路边,拿出手机往家里拨了回去。
电话那端的女声清润柔和,听起来她的心情不错,他便稍稍放下心来。然而,有些事情依然堵在了胸口。关于那份鉴定证明,她似乎不以为意,但是,他不想欺瞒她,一丁点也不想。
他略微沉吟着,说道:“诺诺,有些事,我想告诉你。”
她在那端笑了笑:“什么事?”
他却又不忍破坏她的好心情,暗自叹息着,沉默稍许,才温柔的说道:“我爱你。”
她立时就笑了,低声回答:“我也是。”
他顿时有些晕乎,忙问道:“也是什么?”
她轻轻地笑出了声,字字清晰的说给他听:“我也爱你。”
两端皆是沉默,心情却是不同。
她又说:“许可,如果以后……你会失去一些很重要的东西,还会愿意和我在一起吗?”
他略显怔忡,直觉的答道:“只要不是失去你……”
她轻轻的说了句:“我和你想的一样。所以,有些事情你不必太在意。”
他不觉微笑,低声说着:“谢谢。”
她停顿了一会儿,又调皮的问他:“你刚才说,有些事要告诉我。可是你到现在只说了一件,还有呢?”
他想了想,一本正经的回答:“诺诺,宝贝儿,我给你想了个新名字,以后就叫你诺宝,只许我这么叫你。”
她哇哇大叫着抗议:“不行,太难听了……”
他忍不住笑道:“诺宝,我请你看电影吧,我们从没一起看过电影……”
“现在吗?”
“现在。”
姜允诺一边忍受着难听的新名字,一边胡乱翻寻着衣服。到处都是衣服,她不知该穿那件才好。她开始努力回想着他的喜好,却又发现他的喜好过于低级,实在不宜采纳。
试了好几套,都不太满意,就这么反反复复的折腾,她才发现约定的时间早已过了。
不愿让他久等,她只得胡乱扯出一件大学时的白色短袖紧身T恤穿上,又套了条仔裤。照了照镜子,居然觉得还不错。再稍稍化了点淡妆,又将长发随意的扎起,露出漂亮清雅的锁骨颈项,这才踩着球鞋,急匆匆地跑出门去。
碰巧路上还堵车,许久以来的第一次约会就迟到,着实非她所愿。
出租车终于在电影院附近停下。
她下了车,心里突然多了莫名的紧张,四处看着,目光所及之处,尽是一对对等待入场的恋人情侣,热闹非常,就是找不着他。
蓦然回首间,姜允诺抬眼看向门口的台阶处,却发现那人正嘴角含笑的瞅着她。
隔着人群,他远远的立在那儿,浅色长裤,白色休闲衬衣,手里拿着她在电话里指名要的可乐汉堡,怀里抱着一大盒的爆玉米花,看起来傻气又英俊。
他的表情温柔里又带着点戏弄的神色,目光里透着无可自拔的专注和企盼,似在刻意地等待着,直到她找寻到自己。
过于炙热的注视,旁若无人。
她竟有些羞涩了,略微低了头,避开他的目光,径自朝他走过去。
时值电影散场。
门里突然涌出一拨拨人来,顿时遮住了她的视线。
待她再抬头看时,他已不在原处。
到处都是人,却是看不见他。
她又弄丢了他。
她站在那里,一时失措。
明知他不会就此消失,明知自己的想法有多么的荒唐可笑,然而,隐隐的害怕却像暗流一样不断涌动。
匆忙挤过人群,她想立刻见到他。
胳膊突然被人轻轻扯住。
她转过身去,他就在眼前,额角渗着汗水,他说:“傻瓜,我在这儿呢。”
阳光有些明亮。
天空蓝得耀眼。
身旁人潮汹涌。
许可。
她低低的喊着他的名字,我差点就找不着你了……
怎么会呢?
他握住她的手。
我就在这里。
他说,我永远都会先找到你。
(全文完)
作者有话要说:
想看番外请拖动窗口滚动条。。。
这文也写得太久,久到我都忘了自己当时的初衷。
我这人太过懒散,如果没有大家的支持,这篇文对我来说肯定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非常感谢各位。
也谢谢大家不断的容忍我缓慢的更新速度,过于随性的写作态度,实在谈不上成熟的文笔,以及期间的无数次弃坑,到后来因为出书突然停更,接着vip……这期给间各位带来了许多的不便,我很过意不去,只能在这里深表歉意。
关于这个故事,写到四十多章时曾经设想过两种结局,其一,有血缘HAPPY ENDING ,其二,无血缘SAD ENDING(因为很喜欢描写两人之间失之交臂的伤感张力,这一点,俺承认俺有时不厚道),但是,也希望追文的各位能有个好心情,所以最终选择了第一种结局。
写完以后,心里却并不算很HAPPY,这两人各自都付出了太多,所以结局实在算不上完美。突然觉得,如果他们能有自己的婚姻和孩子,一家三四口,天伦之乐,偶尔吵架拌嘴,偶尔精神小出轨,出门溜个弯就回家,这才算是平淡而真实的生活吧。
之前为两人的身世铺垫了不少的迷雾,其实也是打算能为这两人制造一个契机。然而乱伦的感情,始终不会有完美的结局,纠缠缱绻,死去活来,到底都要舍弃某些重要的部分。现实生活中若是真有类似的事情,如果当事人的道德门槛也不算低的话,要么是纠结到死,要么是消极等待时间的治愈。
所以今后不会再写类似的题材,一方面很有鼓吹的负罪感(毕竟看这文的小朋友比较多),另一方面,写得很累很纠结。虽然相比现实而言,本文纠结的程度显然没有达到段数,终究只是一个童话而已。
关于爱情至上的观点,馄饨始终是不认同的,因此女主的某些观点也是我的想法。总觉得,凡事都有底线,若是过于放纵自己的欲望,只会水满则溢,物极必反。爱情源于生活,甚至会高于生活,但是脱离了生活,就只能是一种幻想。这世上,若是女人再理性一点,男人偏于感性一些,应该会很有爱(废话挺多,可无视。)
回头说这篇文,雷点众多,女主不讨喜,男主的刻画也不真实,情节上的漏洞不少,言语也矫情,每每重读时,都觉得遗憾,甚至忍受不了只好跳过不看,但是仍然丢不开,放不下,也会因为写文时过于入戏而心情不好,这种感觉真的很怪异,也许是因为第一篇文的缘故,更不愿让大家在坑底久等。
之前,有朋友提到了关颖和雷远,很抱歉这里没有时间多交待他们,书版里面倒是写了一些,算是比较甜蜜的描述(以后会在另一个版本里贴出来),之后如果写《一墙之隔》,依然会有他们跑龙套的戏份,那个文大概会贴近生活一些,琐碎一些,温馨平淡一些。
至于出书的情况,我也不太清楚,只知道过程很琐碎,并非印几页纸就可以完事,如果有任何的情况变化,会尽快上来交代一声,九月底大概会有消息。
说到新坑,考虑到本人坑品实在不怎样,还望各位慎入!
啰唆了一大篇,馄饨就此打住,不甘不愿的告退了。
^…^祝好!
可看可不看,看了也白看之番外(新添人物:涂苒………陆程禹的老婆,周小全的闺蜜)
夏末的傍晚,半明半暗,平静如常。然而周小全的心里却不那么安宁。她知道这样不对,却依旧忍不住去想。有多长时间了?她曾经在不经意间算着日子,在写满预约时间的记事簿上做了红色的又不起眼的记号,过了几天后又漫不经心的划掉,就像是对待所有失约的病人那样。可是,她很少去关心他们的复诊时间,更不会在记事簿上勾出鲜明的印记。
涂苒拍了怕她的肩:“想什么呢?好好开车,想男人归想男人,别把小命给搭进去了。你挂了不要紧,我上有老下有小的,可不能就这么死了。”
周小全收回心神,惴惴的说:“我老觉着不对劲,这么长时间连个信都没有,肯定有问题……想着给人家去个电话吧,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娘的……”
涂苒笑道:“咱们全姐也有和人说不上话的时候啊,我今儿个倒要看看,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妖精把你吓唬成这样……”
周小全横她:“什么妖精不妖精的,难听吧。人家好好一个大男人被你说成这样?”
涂苒“切”了一声:“我什么时候见过你这样前怕狼后怕虎的小衰样,不是妖精怎么会迷了你的眼。”
周小全有些不好意思:“也不是……之前被拒绝过一次,多少有点心有余悸呗。”
“啊?还表白……”涂苒斜着眼瞄她,“傻不傻啊,表白这档子事情,是咱们这种人做的吗?男人要的是什么,要的就是那种征服的感觉,所谓小火慢炖味更鲜,什么喜欢不喜欢的,他们享受的就是这个猎艳的过程。本是他们该做的却被你抢先了,难怪被人拒绝。我最不待见就是女追男,简直是曲解人性。”
周小全接着横她:“你行了啊,好了伤疤忘了疼,也不知道是谁被人虐得要死不活的在我跟前哭呢,这会儿倒跑来教训我。”
涂苒立马就蔫了,眼神飘向窗外:“我这不是前车之鉴吗?都过去了,还提什么呢……”
周小全没太忍心损她,当下也不吭气。两人打了十多年的交道,对于涂苒,周小全再了解不过,人前斯文,人后疯癫,私底下说话有些咋呼,对着不熟的人喜欢装点冷艳清高乖巧可爱什么的,其实也就红尘里飘摇一小白。
两人到了目的地,找地方停好车,进了酒吧。清淡的音乐放着,人人都是绅士淑女,低低地说话,连搁下酒瓶的声音都只留下一丁点,氛围有点小资,好在还算幽静。
墙边的沙发上坐着几个人。涂苒扯了扯周小全的手,小声问:“哪一个啊?”
周小全的声音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那张桌旁就四个男人,站着的端着托盘的那个是服务生小弟,另外三个里面一位是你老公,一位搂着个孕妇,你说还会有谁?”
涂苒点头:“哦,服务生小弟帅是帅啊,就是笑得有点多,而且露牙龈。男人笑得露牙龈,非傻即淫荡,不过胜在青春年少。”
周小全暗自掐她的胳膊,低低的说:“是坐沙发上的那个,手里拿着酒瓶的。”
涂苒瞥了一眼:“其实也还行。”
周小全怒了:“只是还行?”
两人小声嘀咕着,已是走到众人跟前。相互打过招呼,认识的介绍给不认识的,一团热闹。
雷远和涂苒之前见过,并且还有点小过节,一看见她就开口说:“哟,你老人家怎么也来了,孩子不没人带了吗?”
涂苒温和的笑笑:“你们家孩子出生以后,只是做妈妈的一人带吗?那可累了。”
此时关颖已有五个多月的身孕,听见这话便笑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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