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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因为爱着你 作者:婆婆-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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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长时间一个人生活,可是一直却像个小孩子一样长不大。
太吝啬了的我一定会伤害到他!
对阿慎以我为中心而感到焦躁的同时,我何尝没有在享受他的谄媚?
我不能再这样对他了!
应该冷静下来思考一下。
我会不会为两个人的未来付出代价。也许自尊到将来某个时候,对我来说根本不值一个铜板也不一定。
希望时间能停下来就好了,不用担心以後就好了。
很多人在做一件犹豫不决的事时,总是会希望时间停下来呢!
我不断在这样想的同时,时间却以更为迅疾的速度向前飞逝而去。
我一直跑一直追,就算已经筋疲了,已经力竭了,可是当抬起头来时却什麽都抓不到。
因为连自己在哪里都不知道,怎麽可能找到想找的东西呢?
迷失自己是一件恐慌的事。世界越找越大──直至无限延长。
多年前的那个夜里,我也在找,也在一直跑。
下了雨,空气很湿,雨伞根本没办法挡住雨,即使是炎热的夏天,打在脸上的暴雨不但痛而且寒冷;地面很湿,脚踩在积满水的泥洼里,像要被拖走一样,却只能一直走下去。
湿了的世界里,迷失了方向,迷失了声音,也迷失了时间。
我几乎跑遍了城市的每一个角落。跑到最後,已经忘记了自己是在为了什麽而跑。也许不是在找寻什麽也不一定,……也许在逃避什麽也不一定。
我遍寻不著的,从那个时候起,就不是仅仅阿慎这个人而已。而是他对我的意义──让我可以安下心来,可以紧紧抓在手中的流光……
好冷啊!
咦?
我仰起头,从天空纷纷扬扬飘落下来的白色……
我停下了脚步。
下雪了……
──那麽突然!
就像那个夜里,最後站到了他的面前一样。我一直在逃,可是没有追捕者,也会自投罗网。
我真是一个别扭的人。明明是──
明明是……爱著他的啊!
公寓的钥匙一直保留著。甚至下意识地随身带著。
看到原本匍匐在沙发上睡著的阿慎倏地抬头看我的惊讶眼神。
我紧张地想拔腿就跑。
真是混帐!才在电话里对他冷漠,现在却毫无罪恶感地开门进去。
做出这种事的我即使有千百个理由也还是混帐。
“我爱你!”,现在如果要我用这三个字来挽回劣势的话,我还不如一头撞死算了!
可是,我什麽都来不及想。阿慎已经朝我跑过来了。
如果真的是幻觉的话也就算了,可是阿慎现在就在我的怀中,他的双手摸索著我的颈後,甜甜的带著草莓味的嘴唇胶著在我的嘴唇上。我无法逃避,只能感觉。
“阿弥……!”我听著他微带著嘶哑的声音。吸附在我喉结上的嘴唇印在冰冷的皮肤上,暖暖的像快要被融化。我的身体瞬间被牵动得整个如浴火般地发热。
天气一开始冷,很多人便突然开始渴望一个可以拥抱的半身。就是像我现在这样的心情吧?像个孤单的老头子一样,想要与人拥抱在一起的心情。
“外面……下雪了。”
我结结巴巴地说。
“嗯。”他拉起我的手把我带进屋子里,好像一早就知道下了雪。
“你头发湿掉了,身体也很冰……”
“嗯,不过,因为你刚刚那麽用力地亲我,所以我现在全身发热……”
我不知道我竟然还可以开玩笑。可是两人之间的气氛太古怪了。
“是吗?”阿慎看了我一眼,扬起一抹微甜的笑容。
我大概出於紧张,悸动了一下。
不禁想著,虽然相处模式一直怪了一点,可是毕竟我们两个确实是在谈恋爱啊!
“是啊!”我低下头,顺势啄了他一口。
阿慎的笑容多了复杂的意味。感觉有点点模糊。
“你刚刚在干什麽?”
我率先进了屋子,看到他摊在桌子上的图画纸。
“不要看吧!”他有些紧张的上前遮住,“是上课要交的图纸……”
“为什麽不能看?”我稍微地歪起头,看到了他身後微微露出的书简,如果我记得没有错的话,那是瞿城的东西。
我笑了起来,嘴巴已经有了自己的意识,紧紧地胶住了他的。
有些时候,果然要装些傻才可以。
但是我觉得很不是滋味。
可是即使我觉得很不是滋味,却还是选择装傻。
我带著点粗暴深吻著阿慎,并且间歇不断的发出古怪的笑声。
舌头的互动让两人瞬间进入白热化的忘情。
一段时间的冷寂过後,激情来的太过迅猛。
我忘了辨认当时的不对劲──我实在是笑得太过不自然。
我喜欢阿慎有时口是心非有时又诚实得可爱的表情。与他享受欢愉的时光总是可以那麽的沈溺其中。
可是就好像一个人再怎麽希望却还是没办法耽溺於一种事物一样。
梦,总是会醒来的!
离开时天已经微明,也许不是。而仅仅是因为下了雪,地面上堆积的雪莹白色的反光而已。
我是在浴室的窗户看到外面,发现天地间一片白茫茫的颜色,才感觉到寒冷的。
那个时候,我刚刚把睡的瘫成一团泥的阿慎安置到浴缸里。当初,我们一边为了这间浴室而买下这只所费不赀的豪华浴缸,一边为了它的情侣专用的标签笑到直不起腰。可是它真正的功用对於我来说倒是可以偶尔拿来逃避的地方。因为从这间还算宽敞的浴室可以看到街上。我一直是喜欢呆在这里的,可是直到刚刚拂开玻璃上的雾气,发现手指接触的温度是如此的冰冷的一刹那,我才惊觉以往有多麽的愚蠢。
我把阿慎从热水中捞起来,替他仔仔细细每一寸地方都擦干净,然後把他抱到床上,用毛毯将他裹了个严严实实。
在我的手放开的那一瞬间,阿慎不安地叫了我的名字。
可是他只是在睡梦中──
我将嘴唇印到他的眼睑上,轻声地说了对不起。
希望他没有听见。
因为我知道,他是不会喜欢我跟他说这种听起来温柔实际上没有人性的话的。
我倒宁愿他在睡梦中感觉到我的温柔然後笑我恶心。
我实在内疚不舍可是却没有办法做到直面自己的皮肉深处。
即使是阿慎醒来後会怎麽诅咒我,我已经不在乎了。
可是,让我没想到的是,阿慎竟然选择了另一种惩罚我的方法。
滴漏
当我再次见到阿慎,他躺在医院的白床单上,陪在他身边的是以保护人自居的瞿城。
我看到他手上打著厚厚的绷带,不知道应该说什麽才好。
我根本想不到他会遗传到他母亲的怪癖──竟然自杀。
“一直以为……最讨厌的颜色是红和白……小时侯,妈妈把手割成一道一道,我看到她时,总是躺在医院的白床单上……那个时候我总以为,自己最讨厌红色跟白色……”
木然无神的眼睛望著天花板的方向,阿慎呐呐地说。
我不由得握紧了他的手。他却根本没有看我。
“……原来,血从血管里流走,眼前……惨白惨白的,什麽都看不见……所以,也不会害怕了。”
“他现在还好吧?”
“他的情绪还不稳定,所以你最好离开!”
在一边的男人似乎觉得他什麽地方胜利了,变态的示威方式让我觉得有些恶心,但是没有反驳的力气,“我离开的话,他也许会再次自杀。”
“你的自信是哪里来的啊?”瞿城对我嗤笑,“曲毕慎不需要你也没有关系。”
但我最终还是留了下来,静静地看著陷入精神错乱的阿慎和医院的白床单。
那时候,一种预感包围了我。
每个人心中都有最喜欢的一样玩具。可是当你以为可以永远拥有它的时候,你就大错特错了。无论是什麽玩具,一样会精疲力竭,一样会坏掉的。
回到住处,面对安静的墙壁,我一时间无法思考任何东西,就在这个时候,电话却突然响了起来。
“谁啊……”我有气无力地回答,带著一点厌烦的情绪。
“你老姐我啊!你火气很大嘛!小夥子。”
迟雪漫的声音几十年如一日,带著一些嚣张回答我。这种情形似乎在我记忆中曾经发生过很多次。我顿时萎靡了下来。
“姐……”
“怎麽了?”
“没有……”
“小弥!跟你说,我现在刚出院噢!”
“哦。”
“哦什麽啊!你什麽反应啊?我刚出院嗳!……你当舅舅了小子!快恭喜我啊!”
“恭喜……”
我有一点发了楞,这个时候接到喜讯,我真的不知道要怎麽跟姐姐恭喜。
“喂!你好像不怎麽捧场耶!……阿慎呢?在旁边吗?叫他过来听电话!”
“姐……”我想起迟雪漫还根本不知道我跟阿慎已经分开住的事,一时间不知道要怎么说。
“你无聊啊?叫什麽叫?阿慎呢?”
“……他现在在医院。”
我听到自己突然变的有些沙哑的声音,顿时惊慌起来,怕被姐姐瞧出端倪,但是迟雪漫高八度的声音已经盖过了我的。
“医院?阿慎去医院干什麽?他怎麽了?出什麽事了?你呢?你楞在这里干嘛?你怎麽没有跟他一起?”
“姐!你这麽激动干什麽啊?冷静一点了!又,没有什麽大不了的事……”
“迟宣弥,有什麽事少瞒我!”我听得出她开始发火,於是有种想马上挂掉电话的冲动。
“我警告你,别想挂电话!迟宣弥,有什麽事别想给我混过去。否则看我怎麽修理你!”
终究还是老姐,想什麽都被别人了若指掌的感觉真他妈的不爽。
“姐……”
“听著呢!”
“……阿慎他自杀。”所以我也只能据实以告。
“啊?!……迟宣弥──!”
果然,迟雪漫的声音陡地拔高了,“这还叫没什麽大不了?──迟宣弥,你是人吗?阿慎他怎麽自杀的?”
“我怎麽知道啊?他想自杀就自杀啊!不关我的事!”
我没办法忍受她把我当作罪魁祸首一样的口气,於是迎上话筒,不甘示弱地朝她吼。
“你还有脸跟我大小声?迟宣弥,你究竟做了什麽事让阿慎那麽想不开的啊?”
“我……我什麽都没做啊!……凭良心啊姐,为什麽一定是我害的?我什麽都不知道,突然被叫去医院,我也被吓到了啊……”
“阿慎他以前自杀过……”沈默了半晌,迟雪漫突然开口。
“什麽?……什么时候?”为什么我都没听说过这种事……
“你高二那年,寒假的时候,有一次,我不是叫你去找他回来过年吗?……我是不知道你们两个当时发生了什麽事,可是你回来後就一直很古怪,接著传来阿慎突然自杀的消息。要不是阿慎拼命地求我们不要告诉你……小弥,没错,就算阿慎有被他老妈影响,但是如果没有人伤害到他的话,一个人又怎麽会无缘无故就轻生呢?说老实话,我当时真的很後悔,明明知道撮合你们两个是件多麽荒唐的事,可是我偏怂恿你去找阿慎!却差点让宝贝的弟弟死掉!我这个做人家姐姐的,真的是太失败了……”
……那一次,我看到阿慎静静地躺在靠窗的位置上。我被突如其来的类似告白的句子惊呆了。
“喜欢的意思是……阿慎,我又不是女生,你是不是不正常啊?”
我记起来了。
当时该死的口不择言。
当时一瞬间的内疚和惊慌。
当时只想逃避开他的眼睛。
还有当时听清我的回答後,阿慎变成死灰一般颜色的脸。
我昏昏沈沈地离开了那个有阿慎的城市。
然後被噩梦缠绕了很久很久。
那次之後,阿慎说过的惩罚……难道是指他曾经自杀吗?
“他是傻瓜的啊?他不会反省的啊?怎麽还会做蠢事?”我控制不了情绪,对著话筒对象不辨地大喊,声音嘶哑。
“怎麽不会?迟宣弥,我一直以为你们既然都在一起了,你至少该知道阿慎对你的感觉了吧?可是你不知道,你丫的竟然给我什么都不知道,你白痴啊!”
“……”
“我怎麽会有你这麽迟钝的弟弟啊?你真的以为我都不知道吗?爸妈不在家,你就在外面乱来,打架跷课什麽的,我打电话回去,阿慎都帮你瞒着,你没有领情就算了;後来,他爸出了事,也叫我不要告诉你,他怕你看不起他;再後来,你们两个的事,也是怕你恼所以连我都不讲。所以现在你以为说什麽都不知道就没事了吗?你不会自己去看啊你这个自我中心的白痴!你说你究竟哪里好了!阿慎会喜欢你这种人真是教人想不通……”
哼,反正阿慎以前也说过这种话。我就是迟钝怎么样又不是我想不看的什么都不说的话别人怎么知道?总之不是我的错,而每个人都一副我罪大恶极的样子看了教人火大。
“阿慎他现在怎麽样了?”
“现在大概没事了!有人陪着,不怎麽理我。”
“……这个暑假,你给我回来。”
“可是阿慎……”
“别可是了!如果你真的对阿慎还有点感情,姐就再帮你一次。如果不是,你就别给我在那里败事!”
“你真的很烦啊!迟雪漫!我自己的事情自己就可以解决!不用你来操心!”
我被姐姐的声音吵到脑袋晕成一片。
“什麽叫不用我操心,你的事如果不是我一直在操心……”
“够了,我现在不想听到这些!”
我觉得有些晕眩,於是用力打断了她的话。
最後,只听见那个女人在电话里大叫“迟宣弥!总之你这个寒假一定给我回家!”
然後我捧著话筒发呆。直到意识到手中的物事发出急促的警示声,才猛的清醒了过来。
但是迟雪漫的声音还是环绕不去,从她口里知道的阿慎对我的感情,让我久久无法释怀。
我抱著电话蹲坐在地上,跷掉了下午的练习,直到室友三三两两地回来。
“迟宣弥,失恋了啊?哭得这麽凄惨……”
我注意到他们在说我,却干脆把头埋入了膝盖。
无法预测
这次寒假,我决定回家。可是并不只是要称迟雪漫的心意。
趁著中午没人的空档,我再一次去了医院。
我开门见山,对阿慎说如果寒假要回家的话就一定得带他一起回去。
可是阿慎却有些退却。
我火了,以为他这样沈默是金的意思是耍著我玩,临到今天才想跟我划清界线。毕竟他选择自杀也给了我不小的打击,表示他决定对与我天人永隔这种事的大无畏。
因为我向来驽钝,也没有研究过什麽遗传学。我只知道的是我不了解他为什麽会对我以死表示抗衡,我不知道,所以我被迟雪漫臭骂。
总之我只知道抓著阿慎肩膀逼他跟我回家。我作出这个用强的决定是花去了我一个不眠夜加上贯穿始终的眼泪,就因为眼前的这个突然就对我心灰意冷的男人,使得迟宣弥跟酷男的差距尚需努力,情痴的美名却一夜蹴就,让我作足了不象自己的自己。
所以我绝对不允许自己半途而废。
所以他现在才跟我坐在了这个候车大厅里。
但我还是没有办法确定他究竟是不是心甘情愿。因为他一直沈默不语,眼神闪烁得就像当日他教我为他失魂落魄的时候。
我与阿慎毕竟是相处得就像了解自己一样了解对方,──虽然也许在某些地方他了解我比我了解他多,所以我自然知道他也许表面上看不大出来,却也是个有他自己的骄傲的人。
但是现在他这个样子,却像是被我牵著鼻子走的傻瓜……
“肚子饿了吗?我帮你去买面包。”我卑躬屈膝,就像上辈子作惯了奴才一样对这样的阿慎猛献殷勤。
“不用了。”阿慎终於开了尊口,听在我耳朵里就像是西太後的懿旨,幸福得只差没有喜形於色地跳他几跳。
“那要不要饮料?你中午到现在好像还没喝过一口水,我帮你买瓶果汁。”我已经站了起来,就没有道理坐下。所以我僵硬在那里,问话的语气狗腿得让自己都寒毛倒立。
坐在旁边的那对情侣如果听到也够汗颜到咬舌自尽的了,不用说应该自愧不如地靠边站了,至少也会动如脱兔地跑站边靠吧!
可是阿慎对我的必杀千年温柔却仿佛毫无所动般化解在沉默中。
他缓缓地抬起头,之前一脸忧郁现在仍然是,他蹙著眉头看著我说,
“用不著你这麽对我!”
“你刚出院是事实吧?”绷带还打在手上,铁证如山。
“阿弥,你从头到尾一直是想讽刺我吗?”这句话换了别人来说一定是打架的前兆,但是阿慎他操著一贯宠辱不惊的冷淡口气,所以我看不清其实他也是阴晴不定的人,所以我更加烦躁不安。
我低下头不说话。
我在讽刺他吗?
也许是吧!可是即使是讽刺的话,也是因为他的作为太令我心痛了!
但是曲毕慎不知道。
我从来不会把自己的感情挂在嘴上,我觉得那是铁丢脸的事。所以他不会知道,迟雪漫也不会。
所以我们开始沈默。
最後,阿慎站了起来,对我说:“我没有办法现在去见雪漫姐他们……所以,对不起。”
也许我早就料到他会这样说,所以我一点都没有感到意外。
“我过几天再去找你……”
过几天是指多久?下个学期吗?那还不如别来找我。
可是依我与阿慎的情况,我们好象是没有办法永远不见……
“对不起……”他似乎开口说了这麽一句,表情凝重。但是我没有听清楚,因为这个时候汽笛发了疯一样尖啸了起来。
我只看到他嘴的张合,我知道他说的是重复第二遍的道歉。
因为我是了解他的──
我该死的在不该了解他的时候总是很了解他。
而该了解的时候,我却所知甚少。
最後,我目送著他越走越快的背影,顺带扫了一言整个候车大厅。
在这里,有那麽多脸上带著不同表情的人,他们短暂地交汇,又分开。
每个人的未来,也许跟彼此有关,也许无关,也许会在某个地方再相遇,但是彼此都不知道,就像我跟阿慎之间,谁也没有办法预测。
缘分这种东西总是很奇怪。就像我不明白,我为什麽要认识阿慎。阿慎又为什麽认识我?如果认识了的结局不是那麽自然,又何需认识。
就这样颓废地一直想了下去,直到火车开出了站,口中涩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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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没想到像你这种粗暴的女人也会生出这麽可爱的小孩啊?真是相当没有天理。”
“你看他是不是很像阿慎啊?”老姐听著我的赞美很是得意,“要不我就好心点,勉强让阿慎和你做他的教父喽!”
“我怕误人子弟……虽然说我们是很聪明啦,可是你不怕小外甥也变成同志吗?”虽然很不乐意,但是却脱口而出。
“高智商的小玻璃也很好啊!然後有一个命中注定的男人来爱他就更完美了。──我的小孩嘛!我只希望他幸福就好。”
“姐,所以他叫乐天吗?是你逼著姐夫取的吗?”
“你别把你姐想的那麽恶好不好?关於这个名字,我和你姐夫可是有很温柔地坐下来慢慢讨论出来的!”
“呕──”取的还真是个好名字!
寒假里,我带著Assam陪著誓言恢复怀孕前的魔鬼身材(她自己说的)的老姐在母校对外开放的操场里跑步。学校附属的体校里的小孩寒假也在集训。兴致一来,我就跟他们赛跑。当然那几个狂妄的小子根本不可能跑赢我。这对他们平时有时可以跑赢教练的记录来说打击过度。於是我只有屈服在国中小朋友的淫威之下,一遍一遍地陪著他们跑。当我从飞翔般的速度中(痰盂伺候)停下来时,几个小鬼头落在了远远的後面,脸吹成红扑扑地朝我叫嚣,然後扑过来抓住我的衣摆耍赖。
我突然开始喜欢上这种生活,即使老姐不去,我也每天跑到那里报到,陪著一帮已经混得滚瓜烂熟的小鬼,一直玩到太阳下山。
照例是一个除夕的午後,我一如既往地呆在那个露天的操场上。那帮小孩因为正月初五就有一场比赛,所以连除夕也没有中断练习。他们的教练因为教完这一届就要退休,所以也是相当卖力。
休息结束後,叽叽喳喳的小家夥被老师的哨子喊回去,又开始计时训练。
我远远地看著他们,突然发现好象只剩下一个人一样。
我想起阿慎。
突然就想起了阿慎。
我有些不甘愿,但是知道这就是所谓的想念──
我最想阿慎的时候是什麽时候呢?
高中有一段日子,我只有一个人呆在大房子里,生活像脱缰的野马般没有法度。成天吃泡面,熬通宵的我落下了严重的胃病。
每当一次又一次地从熟睡中被痛醒过来的时候,我最希望阿慎没有离开。那个时候,确实,我是多麽地希望阿慎就在我身边!
可是,现在我可以马上回去找他吗?我却不是很确定。
“阿弥!”然後就这样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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