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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因为爱着你 作者:婆婆-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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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终於失笑地骂了我一句。
看来他真的是没有被扁的彻底,我一生难得的豪言壮语就这样没有赚到半滴眼泪地白白浪费。
“这样就是了嘛!”我朝他伸出手,“所以……以前的事从今天起就不要再提了!”
“……”阿慎没有回答,并且避开了我的脸,可是他还是别别扭扭地接过了我的手。
我拉著他的手,在心里直咒自己没事犯贱好玩。
他有他的自尊,难道我就没有吗?
我是迟宣弥嗳!……
“三振──────”
操场的另一头,几个校外摸进来玩的小鬼在玩棒球,热热闹闹的声音让我心下一片惨淡。
* * *
虽然都是皮外伤,但是伤口的数量实在是可观,被全部处理好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了下来!(poo的无聊注释*1)
“打架是要被退学的。”
保健室,也许是看著阿慎欺负起来挺好玩,被我们拖到很晚的校医威胁阿慎。
“……”
他一脸的不知所措。
我玩味地盯著他的脸,过了好久才慢腾腾地帮腔。
“老师,我朋友很乖的,才没有打架。都是因为中国队打进了世界杯,那些球迷大哥太兴奋,把球踢的满天飞。他运气实在太背才会被十几个球同时K到,又站不稳摔跤,倒下时又因为怕踩到经过的蚂蚁,为了不伤及无辜的生命,闪避之下,又摔进焚化炉,最惨的是……”
“好了好了!……”
明知我是在跟他瞎扯谈,保健医生还是被我逗的龙颜大悦,直说下不为例。
当然,如果换成下次,一定是更劲爆的被流星群的陨石残骸击中,或是被哥斯拉踩到了!
我转过头的时候,阿慎正沈默地盯著我看,看的我乱不好意思的,脸也不由自主地红了一大片。
走出办公大楼,凉风阵阵迎面吹来,我脸上的烧红才被吹淡了一些。
阿慎远远地走在前面,强自稳住的步伐让我忍不住想上前扶他一把,又因为担心被他甩开而作罢。
夕阳浅色的光影照在他身上,削瘦的身躯更显单薄,传递给人的是一种惊人的落寞感。
尽管三年的高中,我不在他身边的时候,他一直给我交了很多朋友,过著开朗充实生活的假象,可是当现在一旦接近他,我还是可以轻易地穿透他的隔膜,了解他并不尖锐的遗世独立。
但我却不确定怎样才能介入他的世界。
纤弱的阿慎是需要人保护的。
可是──
“谁叫我们朋友一场呢?”──那个人已经不是我了。
也许是卫天晴,也许是别的女孩子更纤弱的肩膀,能给他些许的坚强。
其实一直以来,他留给我的还是那个仲夏夜之前的感觉,冷淡的让人觉得厌恶,同时又纤弱得叫人忍不住想靠近。
尤其是今天,当我看到他躺在墙角蜷缩成一团的样子後,我突然想守护他。
可是只是因为这样想就觉得自己似乎被什麽东西带走了!
害怕为别人活著的我也许根本就没资格谈守护另一个人吧!
就这样下去吧!明天的事明天再说。
我逃避现实地默默跟在他的身後,心绪烦躁地想著。
直至第一个学期结束,我背著阿慎帮他处理掉一些来找他寻事的人,或是谈判或是干上一架我都没有吝啬。
至少目前,
我可以选择这样守护著他。
(无聊注释*1:因为是接近冬季,天黑的特别快也是一个原因。)
回家1
小时候的阿慎曾是个王子,幸福地长大。
可是有一天皇後自杀死掉,皇帝也扔下了他。
於是,王子过上了平民的生活。
但是平静的生活也没有持续多久。
因为平民的家里有一个坏小子,在王子还过著王子生活的时候,他就嫉妒他,可是王子却并不知情。
直到终於有一天,王子受到伤害离开了平民的家去寻找失踪的皇帝父亲……可是结果却是一次更大的伤害。
平民的小子有一天开始懊悔,想要王子原谅他。
可是这个时候,太上皇和皇太後却突然出现了。
所以王子拒绝跟平民的小子回去过平静的生活……
与其说阿慎为了我而来读Z大,还不如首先计较一下我是抱著什麽心态,让自己在这样一所人人梦寐的大学里对自己定不了位的。
“迟宣弥!你为什麽要推倒曲毕慎辛辛苦苦搭起来的积木?”
那时侯,年纪小得根本没有办法对自己的行为负责。
现在想想,也许是出於自卑心理。
“我想要成为工程师……”
大家一起聊天时,阿慎不经意的说出梦想。
而迟宣弥做不到。
向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麽,一昧地嫉妒著别人。
只选了人云亦云的热门专业也是。
误解著阿慎坚定的目光,对别人一直梦想的东西出於自私地撕碎殆尽。
现在终於是受到报应了……
“你怎麽搞的?”
一张陌生脸孔的班导指著期中测试的成绩单质问我。
对他来说,一个门门红灯的保送生应该不止是可疑而且关系到职业声誉的事吧!
可是,不知道我是怎麽想的,竟然松了一口气。
唉!迟宣弥果然是个不能以常态归论的生物。
……
“阿弥,你在这里干什麽?”
阿慎的声音由远而近。
我转过头看了一眼他,然後随便地敷衍道:“看夕阳。”
“夕阳?是多久之前的事了,早下山了!”
我从草坪上坐起身,然後认真地看著他。
“哦,那麽就看晚霞。”
“呵呵!”
阿慎被我逗笑了,用力地拍了一下我的肩膀,“少假仙啦~!”
“不要动手动脚的啦!”我拂开了他的手,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不行,偏要!”
死相又欠扁,阿慎硬是伸过他的禄山之爪往我胳肢窝进攻。
我咧!
哈哈~明知道我从小到大最怕痒了,这家夥!
“……可以走了啦!别玩了!”
我终於从他的魔爪下逃脱,慌慌张张地调头就走。
阿慎才又屁颠屁颠地跟上来。
──这就是我们目前的相处模式。
反而我对他冷淡,他才会觉得安全。
就像退回到什麽事都没发生的时候。
我不情愿地叫上他一起去上学,然後他一脸不知道在高兴什麽地跟上来。
我真怀疑他是不是有被虐妄想。
“你看!阿弥,那些人又在打棒球了!”
我们沿著观众席走过主席台的时候,阿慎突然叫了起来。
我顺著他的手指看去,不屑地挑了挑眉:“一群小鬼!”
“阿弥,你还记得吗?我的第一副棒球手套,是你送我的呢!”
“我不知道。”从一开始就不喜欢阿慎的我会做这种事吗?
“是啦!你一定是忘了。那个时候,雪漫姐做投手,你击打,我做捕手。可是每次都被你击中,所以我就想跟你换。你当时说‘你就安安分份地做你的捕手好了,这副手套也送给你!’你忘了那个时候的事了吗?”
阿慎仿佛身回其境一样说的手舞足蹈。
“也许吧!”那种情况下也许是真的吧!
现在回忆往事,让我极不自在。
“迟宣弥是个无情的人啊!我可是很宝贝那副手套的呢!只是後来爸爸走後,房子被卖掉,怎麽也找不回来了的。”
看到他一脸“长大後,什麽都不一样了”的沧桑感叹,我朝天翻了一共大白眼,只好带开话题。
“阿慎,姐姐听说我跟你上同一个学校,所以三申五令要我寒假把你带 回去过春节,你的意见呢?”
“这……恐怕不行啊!”阿慎果然开始为难,“我姥姥姥爷那边叫我寒假去他们的公司帮忙,我应该是抽不出时间回W市(注*1)”
“是啊!阿慎以後要继承大公司吧?绕来绕去,阿慎到最後还是超级有钱人呢!”
“你少损我啦!”
他发窘地推了我一把。
然後我顺势就滚下了主席台,懒懒地躺在草坪上不想起来了。
“你这麽容易就挂掉了吗?”
阿慎站在上面,没同情心地朝我哈哈大笑。
我把手移到额头上,眯著眼睛看著背光的他。
好遥远……
这种角度看过去,阿慎离得好遥远啊!……
* * *
时间很快就到了除夕的那一天,阿慎却湿答答地出现在我的面前,没有事先打一个电话过来。
2001年的年底,从除夕前的一个星期左右,W市就连绵地下著雨。
几乎没人会怀疑W市2002年的春节将会在雨中度过。
我骑在沙发上,透过玻璃窗看著大街。
街上的行人打著雨伞匆匆地走著。
马路边,梧桐树光秃秃的枝干被雨水浸染得颜色更加深沈。
年节的气氛即使被雨水阻隔也还是相当的浓烈。
如果阿慎跟我回家的话,他一定会发现这几年内家乡发生了多大的变化。
我把头贴在玻璃窗上,寂寥地想著。
原本还算透明的窗玻璃上,慢慢地蒙上了一层苍白的雾气。
我想起小时候在大冬天里描著窗玻璃的样子,不知不觉地伸出手……
回过神,已经写了“混蛋”两个字。
我自嘲地笑了起来。
那麽别扭的骂人的话,可是阿慎的专利啊!
听到门铃声时,我正在大厅里嘻嘻哈哈地看《天下无双》。而姐姐在厨房里准备晚上的牛肉火锅。
他就那样全身被淋得湿漉漉地出现在我的面前。
削薄的柔软头发服服地贴在额边,雨水顺著他的发梢、眉睫一丝丝地滑落。
他鼻翼微张地小口喘著,嘴唇被冻得黑紫,也润泽在雨水中。
──整个脸看起来清莹通透。
“……”
我站在玄关呆看著他,被这个意外击的动也不能动。
“H市过来时没有下雨……没想到这边下这麽大。”
他说话的时候,下巴一动就滴落一滴雨,顺著他同样也是湿漉漉的喉结往下滑……
他伸出舌头舔了一下润湿的嘴唇,笑嘻嘻地对我说著,
“我是从巴士站那边一路跑过来的呢!这边的路都改了,我找了好久……我还以为很快就能找到的呢!”
“阿慎──!”我的身後突然响起一声惊呼,“怎麽淋成这样啊?”
老姐蹬蹬蹬地从厨房跑出来,经过我时抡起手里的勺子顺便给我来了一记,“死小孩!大冬天你堵在这里不让人进来!你想冻死阿慎啊?”
“阿慎,快去洗个澡,东西我帮你放在这边就好。”
姐姐立刻就忙活开了。
“谢谢雪漫姐。”
阿慎腼腆地谢过之後就跑进浴室。
“傻瓜,跟我客气什麽啊?”
老姐像被咬到似的大声说,转头又开始嚷嚷,“……毛巾你可以用小弥的,第一排左边那条……洗好了快点出来给姐看看,才一年多不见,好象又长高啦……”
“……”
我呆若木鸡地听著姐姐一直说个没完,仍是没从刚刚的震惊中回过神来。
这时终於回头的老姐又给了我一记锅贴,我这才慌慌张张地跑向卧室。
“我去给阿慎准备换洗的衣服!”
我大声叫著,慌慌张张地朝卧室跑去。
不敢相信────
────阿慎回来了!
他竟然回来了。
(*1:Z大所处的位置是W市所在的省会城市H,而阿慎的外祖父母的公司也是设在H市。)
回家2
打开卧室的门,Assam扑了上来,我比著噤声的手势,翻箱倒柜地找适合阿慎的衣服。
阿慎的身材小我一号,我的衣服给他穿一定会大。
“不行,这件不行……这件也不好……”
最後,我翻出一件高一时几乎没穿过的黑白格子的套头线衫,和一条咖啡色的窄腿裤。
* * *
“哇!帅气哦!”
姐姐夸张地站起来,把夹到一半的牛肉也掉回火锅里。
“是我以前打给阿弥的毛线衫耶!不知道为什麽他死活也不穿,我以为早扔掉了呢!阿慎穿起来真的是好适合哦!”
姐姐看著他使劲地点头。
“好厉害!原来是雪漫姐自己编的啊?我还以为是买的呢!”
有些人面对美女时,口气自然就会谄媚,我不知道阿慎竟然也是这种人。
“咿呀!阿慎的嘴真甜。”
姐姐把他拉过去,亲亲热热地端给他一只大鸡腿,“有机会的话,我教你打毛线吧!阿慎。”
“呀?不行啦!我手很笨,学不会的。”
“没问题的!我知道阿慎学什麽都很快的哦!而且啊!”
姐姐朝阿慎挤了挤眼,“要当我们家媳妇的话就要学会打毛线哦!”
“老姐!你够了吧?”
我受不了地叫。
不知道阿慎听了这种话会怎麽想?
“这麽激动干什麽啊?”迟雪漫朝我挥了挥手,“开玩笑嘛!”
“不要开这种玩笑啊!雪漫姐。”
“你别替这个变态小子说话了,阿慎。谁不知道当初他看到你时,脸红的跟烧猪头似的啊?现在还在假仙────无聊!”
“姐!你有病啊?我们都是男的嗳!”
“我说了你不要这麽激动嘛!”迟雪漫也开始跟我大小声,“除夕夜开开玩笑会死啊?”
只听“扑哧──”的一声。坐在一边的阿慎忍不住笑出声来。
“我、不、吃、了!”
我猛地站了起来,一字一顿地说完,一脚踢翻旁边的凳子,往房间跑去。
“别理这小子。”姐姐边笑著边给阿慎夹菜,在後面说著我的坏话,
“几十年如一日,脾气大又没有什麽幽默感。”
……
完全是诋毁!
房间里,Assam正躺在地上悠闲地玩狗玩具,看见我进来,低低地呜著贴近我的腿,神色凄凉。我这才想起来忘了给他喂食。虽然外面是满桌子的好菜,但是我正在赌气。於是我开始翻箱倒柜找出几包珍藏的“乡巴佬”给他。
看他吃的地板脏兮兮的,我竟然变态地有了一丝好心情。
“叩──叩──”的声音传来,阿慎在门外叫著我的名字。
“什麽事?”
我把门打开一条缝,挡在门口问他。
“是这样的……”
阿慎刚开口就被一阵狗叫声给盖过。
我转过头,只见Assam正摆好架势朝玄关冲过来。
“Stop──!”
我连忙大叫,却已经来不及了,阿慎已经被长毛大狗扑倒一下一下地舔著脸。
“唔……是什麽味道?阿弥……你给他吃了什麽?”
阿慎颤抖著声音问,表情确却是忍俊不禁。
“啊啊啊!”
门外突然传来姐姐的大叫,“还没喂过吧?迟宣弥。忘了给Assam喂食了!”
“Assam?”
果然,阿慎疑惑道,“狗的名字吗?”
“是《红茶王子》里的Assam。”
我连忙解释。
“我看是阿慎的谐音吧?”姐姐惟恐天下不乱地叫著,“是小弥很宝贝的宠物哦!”
“是吗?……很有气质的狗。”阿慎笑道。
他的脑袋是怎麽长的,哪来的鬼结论?明明是刚被Assam乱没形象地袭击过吧?
我恶狠狠地望向Assam,却见毫无罪恶感的它已经满足地跑到客厅吃著老姐给他剩的肉骨头,一根扫帚尾巴竖的老高,摆过来又摆过去的。
我暂时压下满心的不爽,问阿慎:“有事吗?”
“雪漫姐说你可以陪我去买些日用品过来。我可能要在这里住上一段时间……临时过来,什麽都没带……”
“哦。”
我看著阿慎摆著一张无辜的脸,手耙过刚刚人狗大战後的凌乱头发。
“你先去好好洗把脸吧,我呆会儿就过来。”
“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正在为死掉的宠物哭吧?那条狗好象也是长毛的吧?”
“嘿嘿!”阿慎不知道在不好意思什麽地笑著,“是小慎……”
我才换好衣服出来,看到的就是这麽一副情景,姐姐一脸兴致勃勃地坐在沙发上拉著阿慎哈拉。
我一声不响地走过去,拍了拍阿慎的肩膀。他吓了一跳,转过头看我。
“我们走吧!”我一肚子闷气,对他口气不善地喊。
因为是除夕,小店很早就打烊了。
我跟阿慎撑著伞一路走到转盘附近的便利超市。
“我记得我离开时,W市才只有两三个超市呢!”
“这已经是连锁店了。”我耸了耸肩,代他推开玻璃门,收好伞放到袋内寄存。
“总店的话,很大型吧?”
“大概吧!进去啦!”我推了推他。
其实,我们W市是个人口密集的小型城市,所以超市是很多,却都不算大。
我不想与阿慎讨论那麽多,所以一把拽过他的胳膊就把他拖了进去。
“好痛……”正要抗议的阿慎像个乡巴佬一样惊叹起来,“哇,我不知道超市的隔间可以这麽窄,天花板也好矮,就像在室内一样,很温馨嗳!”
“是吗?”我不冷不热地附和著,突然觉得被奇怪的东西吸引了注意的阿慎让我很吃味。
我顺手拿起一盒650ML的草莓冰砖扔进购物篮,郁闷地抓过他嘱咐,
“这种牌子的很好吃,记得以後要吃我推荐的!知道吗?”
阿慎这才回过神来,慌忙抓起我的手大叫起来,“说过只要买日用品就好!这样呆会儿提著会很麻烦的!”
哼!明明是很想吃吧?却偏要假仙地客套──虚伪!
“我帮你提就好了!”我故意大声说,“我一开始就没有打算让你这个豆丁提啊!”
“──你过分了吧?”阿慎不甘心地叫,“我怎麽轮也不算是小个子吧?”
我目测了一下他的身高,阿慎确实有长高了不少。少说也有175公分吧?
不过比起我来还是有够低“水平”的,我高中结束时是189公分。
走在街上也时常会引来侧目,所以我把阿慎看成豆丁也不是我的错吧?
“哼!”我对他无济於事的申辩嗤之以鼻。
“喂喂!喂──”
听他不甘心地跟在後面嚷嚷,我走在前头,不让他看到脸地闷笑著。
烟火
走出超市,天已经黑了,其实才是下午6点锺左右。
冬季的天总是黑的特别早,除夕的夜晚,整个城市里的人大抵都应该会窝在家里,吃著年夜饭回忆一年里发生的事吧?
我跟阿慎不知不觉地放慢了脚步,几百米的路给我们走的仿佛没有尽头一样。
漫天是劈里啪啦响彻著的烟火。
即使是下著雨,仍旧像是有顽强生命力般散落地我行我素。所以不需要说话也一点也不寂寞。
我想起以前也有这样的情景。但是那个时候,阿慎却没有在我身边。
“要许愿吗?”
“啊?”阿慎稍微皱起眉看我,“你刚刚说什麽?”
“……没什麽。”我很奇怪自己怎麽会跟他那麽建议。不禁庆幸声音被爆竹声盖过。
“真漂亮!不愧是除夜,比开烟火大会还热闹上好几倍。像是整个城市都在著火一样。”
阿慎微微斜开伞,停住脚步仰头望著火树银花的夜空,手上还提著自选商场的购物袋,好象不怕被雨淋湿似的。
著火吗?
我想起前些日子看过的岛田雅彦的《燃烧的尤利西斯》。看著眼前笑的像个天真的孩子一样的阿慎,突然有种找不到出路的感觉。
每个人都会想要被定位吧?现实的满足感只要付出过努力就能得到,
可是当我一个人喜悦的时候,我常不知道要将我的全身搁在哪里?
那一瞬间就好象被世界遗弃了一样,於是喜悦也竟成了痛苦。
我想,我渴望一个人,不为别的,只为了在我无法抑制感情的时候,我可以紧紧地抱住他,当他感到了肉体的疼痛时,那麽我的喜悦,他一定是知道的了。
这麽想著的我迷乱了心神,突然地抱紧了眼前的人。
想起当时的情景,阿慎慌张地打翻了雨伞,雨滴落在我头发上,然後冰冰凉凉地顺流而下。
还有袋子里的冰激凌在冬天的寒意中突然贴到皮肤上打了个冷战的感觉。
难以想象我竟会如此失去理智的样子。
对不起,阿慎,我大概没有办法对你放手──
“阿弥,你想要什麽?可以对著烟火许愿。小晴这样说过。”
阿慎的声音好久才传进我的意识里。
我终於放开了他,看到他若有所失的笑容。
在他的身後,星星点点的天空碎片纷纷扬扬地降落。
阿慎,你究竟是仁慈或是残忍呢?
你不知道我想要的是我们两人之间的宁静吗?
为什麽要让第三个人来搅乱那一片平和呢?
也许最先充当刽子手的是我自己吧。是我在阿慎冷言拒绝时偏要纠缠不清的,却到现在为止仍是搞不清状况。
也许面对这样的我,受到凌迟的反而是阿慎吧?
请给我时间。我不想想明天的事,只想抱紧眼前的人。
如果真的可以对著烟花许愿的话,就让我再这麽任性下去吧!
“卫天晴寒假也有回家。”
忍下心中吞了苍蝇般的不自在,我开口说。
他听完扬起一个笑容。
“嗯,我来时在车站跟她通过电话,约好明天去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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