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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春天等你(出书版完结)-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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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钟荩下台阶时,脚步有点浮。
  
  有人从后面轻轻拍了下她的肩,她回头,是戚博远案庭审时的书记员。
  
  “我看着像钟检,正好,不用打电话了,任法官找你。”
  
  和案件无关,任法官请钟荩吃午饭。
  
  钟荩都有点懵了,但她不好拒绝,只得跟着过去。
  
  任法官把她带到一家幽雅的茶餐厅,“沿着走廊往里走,最后一间,叫藕香轩。我不进去了。”
  
  钟荩不解地皱着眉头。
  
  任法官笑笑,“不是什么恶人,是我的朋友,一直想见见你,我想你也很想见见她。”
  
  甜美的服务小姐热情地为她引路。
  
  “客人已经等你一会了。”服务小姐轻叩下门,里面传来一个柔美的声音,“请进!”
  
  门一点点打开,餐桌后温婉娴雅的女子扬起一脸的笑,“钟检察官,幸会了!”
  
  62,夜潮(五)
  
  风乍起,吹皱一池春水!
  
  钟荩站在门外,冷不丁生出这样一番感受。
  
  任法官很懂她,从在戚博远电脑里初见这张面容,她就很想面对面见到本人。付燕看上去比照片上要端庄、贵气,妆容精致得无可挑剔,绝对配得上“厅长夫人”这样的称呼。
  
  钟荩没见过汤志为,她觉得付燕要是与戚博远站在一块,不管是哪个年岁,都是一对璧人。
  
  门面一般的茶餐厅,包间里装饰得极其奢华。随意插在花瓶里的是蓝色妖姬,桌面是名贵大理石,餐桌餐椅都是缕花雕刻的红木。
  
  “这样请钟检察官过来,有点冒味,但我们应该不算是陌生人了。”付燕亲自替钟荩拉开椅子,礼貌地请钟荩坐下,回身让服务小姐先上茶,过一会再点餐。
  
  钟荩悄然琢磨着付燕的话,似乎意义非凡,她察觉他们在调查她了?
  
  “我们之前见过面?”钟荩不动声色地问。
  
  付燕温和地笑问:“凌瀚没有向你说起过我?”
  
  单刀直入,不避不挡,钟荩意外了。
  
  “我是凌瀚的表姑。”
  
  钟荩欠身恭敬地点了下头,“凌瀚提过,我对不上号。”
  
  清香的碧螺春、消暑的绿豆糕,作为饭前茶点,先上来了。“垫垫胃!”付燕把装糕点的碟子往钟荩面前推了推。“你对我觉得陌生,我在三年前可就熟悉你了。”
  
  付燕低下眼帘,嘴角噙着一丝苦笑,“那个时候,凌瀚连自己都不认识,心里却铭刻着你。我在他的公寓看到你俩的合影,我从没见过他笑得那么开怀。哦,我把这张照片一直带在身上。”
  
  付燕并没有拿出照片,可能她知道钟荩明白她讲的是哪张。
  
  “今天早晨,凌瀚给我打电话,说他不回北京了,准备定居宁城。”付燕脸上突地浮现出一种楚楚动人的忧伤,凝视钟荩的眼眸慢慢泛起一层热雾,“我当时就特别想哭,怎会有你这么傻气的孩子呢,明知凌瀚的病情,却还这么执著。”
  
  “我没有阿姨说的这么伟大,我是为自己。不是谁都能幸运地遇到深爱之人。”钟荩不卑不亢地答道。她不喜欢付燕这样的表达方式,仿佛她爱凌瀚,是种施舍似的。
  
  付燕眨眨眼睛,“你一向这么放任自己吗?”
  
  气氛急剧直下,钟荩一时没回过神来,只见付燕的表情如变脸般,已是寒气逼人。
  
  “你爱他,所以就不闻不顾地想拥有,不管别人能不能给、愿不愿意给。这三年,你不知凌瀚是怎么走过来的,才讲得这么轻松。我不允许你这么自私。你的存在,对于凌瀚来讲,不再是什么幸福,而是一场灾难。和你在一起,凌瀚发病的概率会高许多。”
  
  “如果当初凌瀚有得选择,他会愿意来到这个世界吗?”钟荩涨红了脸,脱口问道,“你何尝不是自私?”
  
  付燕轻抽一口冷气,“我从来不知,凌瀚是个多话的孩子。”
  
  钟荩抿紧嘴唇,无畏地迎视着她。
  
  “知道也好,我们讲话就方便多了。钟检察官,谢谢你爱凌瀚,但是请你离开他吧!”付燕不容商量地说道。
  
  “阿姨,我尊重你,但不代表我认同你的决定,这是我的感情。阿姨比任何人都懂得,守护一份幸福有多艰难,我没想过不劳而获。”钟荩坦坦荡荡。
  付燕当即愣住。她不是为钟荩的话而动容,而是感到不寒而栗。
  
  “你在暗示什么?”
  
  钟荩微笑,“我请阿姨祝福我和凌瀚!”
  
  “没有半点可能!”付燕的语气更加强硬。
  
  “为什么?”
  
  “你是辰飞的相亲对象,辰飞爱上了你。”
  
  这才是钟荩约她见面的重点吗?“为了守护你和谐美满的家庭,你从来都当凌瀚是毫不在意的草芥,视汤辰飞如璀璨明珠!”
  
  “不要在这信口雌黄,你到底知道多少!”付燕怒了。
  
  钟荩咽下盘桓在嗓子口的苦涩,“你不便爱凌瀚,那就让我来爱他。”
  
  “住嘴!你了解辰飞的为人吗?你根本不知他……”付燕欲言又止,过了好一会,才继续说道,“凌瀚好不容易才有今天的平静,我不敢苛求太多,只想他这么平静地下去。求你放过他!”
  
  钟荩不敢相信地瞪大眼睛。付燕话中没有刚才的趾高气扬,透出苦不堪言的辛酸与悲痛。
  
  “我和汤辰飞在一起就能解决所有问题了?”
  
  “如果可以,我情愿他们两人从来没有认识你。”付燕站起身,拿过包,“想吃什么自己点吧,我已经买过单了。”
  
  她走了,身上的余香在包间内经久不散。从头到尾,没提一句戚博远。也许,那真的是一个过去的故事。
  
  钟荩一个人呆呆地坐到下午,才回办公室。
  
  胜诉的同事已经在办公室内庆祝开了,嚷着晚上一块去吃干锅。钟荩想拒绝,硬被拉了去。同事们喝了不少酒,钟荩就陪坐着。吃完出来,她独自开车在街上游荡。
  
  两餐没好好吃,胃提意见了。她把车停在一家大超市的门口。
  
  超市门口摆放了几辆摇摆车,让幼儿投币玩耍的。摇摆车都是做成卡通人物的样子,很招孩子喜欢。有一对夫妇推着车从超市出来,抱在爸爸怀里的小女生指着喜羊羊摇摆车,要过去玩。爸爸投了币,摇摆车开始摆动。她腿一缩,不敢坐进去。爸爸笑着亲亲她,蹲下来,大大的手掌托着她的腰,承诺不会放开,她这才坐了下去。音乐响起,小小的脸像朝阳的花朵般绽放。
  
  钟荩痴痴地看着,感觉脸有点痒,摸了一把,一掌的潮湿。
  
  凌瀚打电话来了,问她在哪。她说马上就到家了。
  
  凌瀚煮了一锅绿豆粥,凉拌小虾皮。她怔怔地看着,心里面五味具全。拿枪的手沦落到为她一日做三餐,于他,这是何等残酷的事实。她以为自己背负得已很沉重,其实他承受的远远不是“沉重”两字能形容。
  
  “怎么了?”凌瀚沐浴过来,发现钟荩面前的粥动都没动。
  
  “有点烫,我等会再喝。”钟荩将身子靠向他。清爽的薄荷味,她闭上眼深呼吸。“妈妈今天不在家,陪我回家去吧,我弹琴给你听。”
  
  “弹竖琴?”
  
  “你不想见识下我的琴技吗?”
  
  “现在经常弹?”
  
  “偶尔。小的时候觉得弹琴是种折磨,现在才知其实内心里我还是喜欢的。”
  
  “后知后觉!”
  
  趁钟荩喝粥的时间,凌瀚去换上外出的衣服。钟荩没肯开车,说想坐公交。两人并排坐在公交车的最后一排,街上的灯火从车窗外滑过。坐在车里看宁城的夜景,经常会不知身在何处,仿佛每条街道都有着相同的面目。
  
  “人家都说相爱容易相守难,其实相爱也不容易,得等天时地利人和。”钟荩咕哝了几句。
  
  “所以呢?”凌瀚的侧脸动了动,像是思考了一会。
  
  “别辜负上天的美意。”
  
  他不声不响地抓住她的手,那一刻谁也没有说话。相信关于这个问题,他们都不再需要纠结了。直到下车,两个人的手都没松开。
  
  这个晚上,钟荩为凌瀚弹了很久的琴,其中有一首是柴科夫斯基的《花之圆舞曲》序奏。这首竖琴的经典作品,选自舞剧音乐《胡桃夹子》。讲的是一个女孩得到一只胡桃夹子,夜晚,她梦见夹子变成了一个王子,把她带到果酱山,受到糖果仙子的热情接待,然后他们享受了一场玩具、舞蹈和盛宴的快乐。这部剧充满了单纯而神秘的童话色彩,竖琴部分格外华丽流畅。
  
  凌瀚深情凝视着专注弹奏的钟荩,她非常投入,到曲终时,她抱着琴,眼中满是泪水。
  
  (很抱歉哦,亲们,因为杂事忙乱,从下周起,不能保证日更了,只可以周三、周六更新,请亲们见谅!)
  
  
  63,甜蜜回归(一)
  
  似乎,日子过得很平静,中间只发生了几件小事。
  
  方仪在普吉岛旅游时,意外邂逅一位宁城大学的教授,姓雷。与雷教授青梅竹马、相爱近四十年的妻子刚刚去世,儿女怕他悲痛过度,让他出国散散心。在一个落霞满天的黄昏,他在海边与方仪相遇了。
  
  在他们那样的年纪,是不可能发生一见钟情这样的事。但他们在彼此眼中看到了相似的疼痛,自然的攀谈起来。接着,方仪离开了团队,与雷教授结伴同游。从普吉岛回来之后,两人就成了默契十足的好朋友。
  
  巧合的是,在美术系任教的雷教授不仅是国内著名的画家,书法上的造诣也极其高。方仪说这才是真正的大家,钟书楷只是附庸风雅。
  
  钟书楷离开时,没来得及带走的一卷宣纸,好像还是汤辰飞送的,方仪转赠给了雷教授。雷教授回赠了一束白色的郁金香,还有一打英国淑女们用的丝帕。现在哪有人用丝帕,包包里塞的都是各式各样的面纸。方仪捧着那几块丝帕,掉泪了。
  
  他们结伴在周末去爬山、游湖、喝茶,有时看电影、话剧。方仪地对钟荩说,现在的日子真是天上云,以前的是地下尘。我前些日子的遭遇,难道就是为了和他相识吗?
  
  这话不免有点矫情,钟荩不好回答。他们的关系将如何发展,两人都没挑明,但钟荩相信,上帝在关上那扇锈迹斑斑的大门之后,已替方仪打开了一窗明亮的窗。
  
  钟书楷不知从哪听说了这件事,明明是他出轨在前,可是方仪这么闪电式的和另一个男人步入春天,而且那个男人虽说六十出头,却风度翩翩,他受不了,特地跑到检察院找钟荩。
  
  他的样子把钟荩吓了一跳,十只指头,有四只缠着胶布,头发油油的,衣领上汗渍黄黄的,本来就其貌不扬,再不修边幅,看上去就像个猥琐男。
  
  他提醒钟荩,那个什么教授肯定是个骗子,让方仪不要理他。
  
  爸,你这么不放心妈妈,为什么不回家?钟荩问道。
  
  钟书楷语塞,低下头去,房子和商铺都是我辛苦工作赚来的,凭什么让别人得了便宜?他气不过。
  
  爸,你和妈妈离婚了,她交什么样的朋友,房子、商铺怎么处置,都是她的自由。钟荩好声好气地告诉他。
  
  怎么可以,我得不到……至少也得给你呀!
  
  钟荩无语问苍天。雷教授一幅画的价格动不动就是五位数、六位数,哪里稀罕她们家的那点薄产。
  
  爸,你是不是手头很紧张?钟荩拿出钱包。毕竟他也养育了她二十一年,做人不可太绝情。
  
  钟书楷脸红得像猪肝,暂时还撑得住。终究也是要面子的人,慌忙告辞。
  
  他的背佝得厉害,钟荩叹了口气,出轨大道其实并没有想像中那么平坦。
  
  方仪一心一意享受漫步云端的幸福,性格比以前随和多了。眉宇之间不再是女王般的凌厉、高傲,浑身上下温柔妩媚的女人味十足。她没提卖房的事,钟荩有次试探地向她说起凌瀚。
  
  她拧眉:你和辰飞吹了?
  
  我和他从没开始过。
  
  方仪轻轻哦了一声,她的心境和从前已大大不同,你自己张大眼,别像妈这么失败。
  
  钟荩欣喜地抱住她,方仪不自然的僵直了身子。领养钟荩这么多年,她们从没有这么亲热的举止。
  
  等你们确定要结婚了,带他回家让我看看。
  
  钟荩把方仪的话原封未动地告诉凌瀚,然后便催着他去见方仪。凌瀚笑她不害臊,我现在没房没车,你让我怎么去见阿姨?
  
  以后我们都会有的,干吗非要现在?
  
  我希望阿姨能肯定我的价值,我……凌瀚没有再说下去。
  
  钟荩为凌瀚语气中的颓然,心狠狠一紧。她无故地生出一缕恐惧,好像凌瀚下一句就是:我如果不能给你想要的生活,就分手吧!
  
  无关爱,而是能力有限!
  
  凌瀚,你想娶我吗?她脱口问道。
  
  凌瀚深深地吻住她的唇。
  这天,早晨到办公室,牧涛通知钟荩,戚博远案下周二开庭。中午吃饭时,同事们都走了,他告诉钟荩另外一个消息:景天一不再任刑警大队大队长,到下面市局做副局长去了。
  
  钟荩傻傻地问:“这是升了还是降了?”
  
  牧涛神情凝重:“平调吧,但是……不再碰业务,等于是大鹏折了翅。”
  
  钟荩嘴巴张得大大的:“景队长犯了什么错误?”
  
  牧涛答非所问:“汤志为退居二线了。”
  
  “到龄了?”
  
  牧涛摇头:“说是身体原因,按道理还有几年才到龄。”
  
  钟荩渐渐嗅出了一丝异常:“这些和戚博远案子有什么关联吗?”
  
  牧涛语气中透出一丝担忧与疲惫:“静观其变,先准备庭审。”
  
  钟荩耷拉着头:“这次庭审就走个过场,鉴定在那,什么也不能说了。”
  
  “那只是关于戚博远本人,但这个案子还没完结,是不是?”
  
  钟荩讪然地笑笑,常昊该来宁城了!
  
  周末,忙得像只小密蜂似的花蓓突然给钟荩打来了电话,嚷着要吃叫化鸡。两人约在一家家常餐馆见面。
  
  下班时,飘起了雨丝,不一会,就密了起来。钟荩给凌瀚发了条短信,让他不要等她吃晚饭。有几家杂志社向凌瀚约稿,他最近也非常忙。再忙,他都挤出时间准备一顿丰盛的晚餐。
  
  小屋俨然成了钟荩的第二个家,她的衣服、常用的化妆品,陆陆续续都搬了进去,但她很少留宿。
  
  餐馆很简陋,有浓重的烟味夹杂着被雨淋过的肮脏的头发的味道,老板把音响开得很大,是那首闽南语的《爱拼才会赢》。
  
  钟荩挑了靠窗的位置。窗户是开着的,墙角一株栀子花开了,清雅的香气混合着雨丝的湿气尖税地侵袭而来。
  
  花蓓风风火火地从外面进来。湖蓝色的无袖真丝上衣,腰掐得紧紧的,下面是及襟的米白色缝线压边的小半腰A字裙,光着脚穿一双露趾的缀着水晶亮片的皮拖,含蓄的性感更蚀骨,其他桌上的男客齐刷刷朝这边瞟来,不住地咽口水。
  
  钟荩暗自发笑。
  
  花蓓视若无睹,撩撩头发,招手让服务员点菜,除了叫化鸡,她另外又点了几道家常小炒,最后甜甜地一笑:给我们再来一瓶冰过的米酒。
  
  服务员是个青涩小男生,身子一晃,差点没晕过去。
  
  钟荩踢了花蓓一脚,让她安份点。“喂,喝什么酒,一会要开车呢!”
  
  “我没开车过来。”花蓓拿起手机,快速地翻看着,嘴角弯成一道优美的弧线。
  
  “有什么新情况?”
  
  花蓓眼波一柔,“八字还没一撇呢!”
  
  “八字总共才两撇!”
  
  花蓓呵呵两声,坦白交待:“是有那么一个人对我有点意思!就个子有点优势,其他都一般。我算是看透了,做人不要那么贪,梦想别定太高,对人不要那么挑剔,放过自己,放过别人,大家都开心。”
  
  钟荩身子向前倾,“你这么快就移情别恋了?”
  
  花蓓恼了,“你别揭人伤疤,其实我没那么……喜欢他,只是迷恋好不好!哦,你知道他辞职了吗?”
  
  花蓓话中的“他”应该是汤辰飞,钟荩惊住。脑中的思绪像散乱一地的毛线球,错综复杂得理不出个头。
  
  “昨天的事吧,我一同事的小姨夫顶了他的位置,嘿嘿,等于是买彩票中了头奖。”
  
  钟荩沉思不语。
  
  在同一时间,景天一调职,汤志为退居二线,汤辰飞辞职,这一连串的事情,事关哪只蝴蝶?
  
  这是安全撤离,还是以退为进?
  
  “舍不得他?”花蓓揶揄道。
  
  “他和你联系了吗?”
  
  花蓓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他和我联系只有一个目的,就是你。我恨为他人做嫁衣,把他的号给屏了。”
  
  钟荩往椅背上靠了靠,“我是该关心关心他。”从上次飙车之后,他就再没和她联系。
  
  “脚踩两只船,当心凌瀚弃了你。”
  
  钟荩长长的睫毛一颤,定定地看着花蓓,“你怎知我和凌瀚在一起?”
  
  “我在超市遇到过凌瀚,他在买虾,给你做海鲜饼。”花蓓凶巴巴地瞪了钟荩几眼,“这么好的事,也不主动告诉我。唉,如果最后还在一起,当初干吗要分开?害我也跟着做恶人。”
  
  钟荩抬起头,看着窗户的外面,外面很黑,她不用看,也知道仍然在下雨。她深深地吸了一口黑夜里的花香,待自己稍稍平复下来,才又转向花蓓。
  
  她只能说:一言难尽!
  
  叫化鸡上来了,钟荩夹了两筷,觉得太咸,微微皱着眉头喝茶。花蓓撕了一整条鸡腿,忙不迭地往嘴里送,抽空还喝一口米酒。
  
  钟荩笑,真羡慕花蓓的拿得起、放得下。
  
  吃到一半的时候,花蓓的手机响了。花蓓一看号码,眼神媚了,嘴微微嘟翘着。“是朋友……当然是女的……讨厌啦……嗯,再过半小时就结束了……北京路,你别走错了!”
  
  钟荩受不了的摇头,听得出是那位个子很有优势的普通人。
  
  “今天你买单!”钟荩没客气。
  
  “为什么?”
  
  “我牙酸!”
  
  “去死吧!”花蓓作势要打人。
  
  钟荩闪过,两人哈哈大笑。
  
  吃完,钟荩识趣地先走了。花蓓悠哉地站在廊下看雨,接她的人已在路上。
  
  雨越下越大了,视线不太清晰,钟荩不敢开太快。十字路口,车堵得像条长龙。钟荩朝前看看,估计得等两个绿灯才能过去。她信手打开车窗朝外面看看,在旁边的车道停的是辆出租车,后座上的客人抬起眼。
  
  目光相撞,两人都眨了下眼睛,随即,只见出租车车门一开,那人拎着个电脑包,淋着雨就跑了过来。
  
  钟荩笑着替他打开车门。“常律师,你是刚下飞机吗?”
  
  常昊抹去脸上的雨水,目光如炬,内心因欢快而悸动。
  
  钟荩原来是这个样子啊!前几天,他突然怎么都记不起她长什么样了。
  
  64,甜蜜回归(二)
  
  尖尖的下巴,秀挺的鼻梁,双眸清澈如镜,面容皎洁清丽……常昊缓缓放慢呼吸。
  
  所有所有的感受都化作两个字……………钟荩!
  
  不用助理特别说明,他非常清楚,在爱情的领域,他是笨拙的。如同是刚冒出芽尖的小树苗,青涩、幼稚、茫然,可就在一夕之间,树苗长成了一棵沧桑的大树。
  
  什么刻骨铭心,什么死生契阔,什么荡气回肠,什么海枯石烂,这些听上去美妙诱人的词汇,他统统理解了、感受了。
  
  和钟荩分别的这二十多天,他差点把自己逼成一位诗人。真的是: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身似浮云,心如飞絮,气若游丝。
  
  如此星辰非昨夜,为谁风露立中宵?
  
  真的,为什么?
  
  在辗转无眠的深夜,他挖掘出爱情的真理:真正的爱情是不会说出口的,真正的爱情不以最终结合为目的。
  
  所以能够遇见就是最美好!
  
  “是的,我刚从机场过来,准备去酒店,你……怎么穿这么多?”常昊缓缓吐出一口气,眉头连打几个结。
  
  外面虽说在下雨,天气预报宁城今天的气温高达38度。钟荩穿着长衫长裤,那衬衫的袖扣扣得实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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