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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怪茶肆-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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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夜,小槐自树下出,默默看着汐媛所在之屋门,行至前,才突然发觉此屋已被下了咒,若非屋主人召唤则不可进入。小槐怨恨地撇撇嘴,那狐狸就在北苑,其也不敢轻举妄动,便转身回了树下消失无踪。

两日后,獙獙醒,拜谢后离去。

是夜,开封府刘大人夜梦狐引,随行至歹人居所。闻歹人相商,要将携劫得财物清晨城门开时运出城,梦醒后刘大人将信将疑带人赶到城门口一看,见一品楼万金万老板带马车商队出城,一搜之后竟然寻到张大人家丢失财物,除去那碧玉簪之外全数找到。人赃俱获,万老板百口莫辩坐了罪、下了大牢。因其偷盗、诬陷、妖言惑众之罪,当日一品楼便也被查封,官府判赃物归还原主,并将其商铺房产变卖,变卖所得予张大人及阅茗居为赔偿。

数日后,张舜恒病愈。相传乃阅茗居灵狐所救,又有好事者打听到,除却灵狐托梦告知府尹大人真相之外,那日搜查阅茗居的衙役们多多少少都倒了霉,而那给万老板狼狈为奸诬陷阅茗居的同老三最惨。官差去捉拿他时,他欲跳墙逃走却不知被什么一挡自墙上摔落,跌断了一条腿,终是给抬进了大牢里。

缘此,不少人皆去阅茗居求得一观灵狐,却被告知狐狸已走,悻悻而归。不曾有人见过阅茗居老板娘汐媛携灵狐而出,然其有难之时,却总有灵狐之见闻传出,众皆信灵狐之言。因其为善,偶然间有得见阅茗居院内墙头有白狐跑过,甚至有连忙合手虔拜者,以求一个保佑。若是那狐狸心情好,许也会回拜一个合掌,则拜者福将至。

再说阅茗居内某狐也得听闻,愤愤批注,胡说八道!

坊间灵狐之传言一时间沸沸扬扬,信与不信者皆有。

又说,有多嘴多舌者亦将此等传言带入了宫中,又闻阅茗居新有规矩可以故事换茶之事,皇帝一时兴起,招来御前王雱,命之陪同微服而去。

然此即也不过坊间传言罢了,信与不信,皆由得听者去辩了。

这已是后话,且说当前。

张舜恒病愈后,张府内张灯结彩一家老小连带仆人丫鬟都满脸喜庆,惟张舜恒眉间郁郁。几日后,张贺海携子往阅茗居登门拜谢,礼后,未出一日张舜恒又至。

其言寻一心头之宝而不得,想一见那灵狐,求其解惑。汐媛请其入后院,张舜恒坦言其与獙獙相恋之实,求汐媛助其寻找心爱之狐。

汐媛感其痴心,告知非狐而名獙獙,并将獙獙之事合盘托出。獙獙临走前曾有言,若是张公子寻来,便请告知,前生之恩、今世之过,来生必还。

张舜恒得言,知其与獙獙再不能相见,悲从中来,只道,其妖竟是如此无情。张舜恒颓然而归,没过几日,突然至相国寺欲遁入空门。慧空方丈亲见,令人引其入禅房,其道:“你与那獙獙情缘已尽,一忘皆空可好?”

张舜恒却道:“便是今生不能相守,我也愿记得它一辈子。再有来生,我必惜之。”

慧空方丈长叹一声,送客道:“尔六根未清,尘缘未尽,回家去罢。”

张舜恒不得剃度,便于家修行,遍读佛经,不食酒肉、不近女色。其父母使劲浑身解数,终也值得由他自去,只哀怨自怜家中只舜恒独子一人,其若无后,香火不济。

然张舜恒心中悲哀郁结,思念成疾,修道不成,反倒日益衰减,精神萎靡、形容枯槁。

一日清晨,张舜恒刚醒,忽闻门外有声。见似是一熟悉身影,又闻獙獙在外言道:“前世宁书新负你情深终害你失了性命,今生其托生为痴情女,爱你而不得,一夜之欢为你诞下一子力尽而亡。我可怜幼子无依,带来给你,你便自看着办吧。”

话语间,张舜恒知是故人来,急急忙忙地起身,顾不上鞋袜,披头散发便赤脚奔至门前。然那话音未落,其匆忙开门,却不见有人。期冀獙獙未走,张舜恒痴情长唤,终也未得獙獙相应,只有门边篮内婴儿被惊醒后大声啼哭之音。

张舜恒抱起幼子,不知为何总觉其眉眼间颇似獙獙之模样,便喜爱异常,令其入张家族谱,只当是自己与獙獙之子疼爱。张贺海见儿子终于恢复了生气却仍是不近女色,也便只得接受了这个孙儿。张家老小,和乐融融。

数月后,开封府尹刘大人因不赞同宰相变法之举而自请外迁,圣上允。开封府孙少尹因听信诬告之言断案,为他人参奏其乃无能之辈,而不得升位反被贬责迁往了他处。

再说,阅茗居因有了灵狐之闻又出换茶之规矩,客者众。而跋扈者也因惧张府权势,再无人再敢于此造次,店内生意日益火红。

阅茗茶乃店内茶博士宸宇亲制,茶香四溢,唇齿留香,声名大噪,欲以故事换茶者络绎不绝。

而每年某时阅茗居外总会突然出现一包不知什么地方摘的野果却不见人影,每当此时阅茗居的老板娘总会特别高兴。

说是无情,其实最是有情。

晃眼间竟已是三年过去了,汐媛看着手边那一小筐红红的野果,笑得眼睛都弯了起来,那獙獙终究是舍不得,今年竟然提早就来了,也不知张公子会不会发现那个躲在墙角偷的小毛球。

汐媛杵着香腮,望着门外长叹一声。

这时候,那对恩爱的夫妻刚巧听小二说了东家是个女子之事。那夫人又开口问道:“门外告示言如若有奇闻异事说来消遣,可以得赠所谓‘阅茗茶’?我知一魂塞外鼠妖的故事,可否?”

“这得让我们东家来说,夫人稍等。”店小二回头吆喝道,“东家,茶事找。”

汐媛被这一吆喝才回了神,应道:“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新章预告《回心转意有偏方》

☆、第86章 回心转意有偏方(上)

女子温婉一笑,举手投足都是仪态万千,尽显雍容之姿态。汐娘到了跟前突然心中不禁猜测,其必是哪家大户的夫人,竟有如此气质。

其夫虎背熊腰,似是兵士将领一类。然其对女子却是照顾得细致入微,夫妻恩爱非常。女子似是有些担忧什么似地频频向外望去,其夫看出其担忧,便出了门去跨上马不知先往城中去安排。

女子自言名唤婉荷,原是京城人士,其夫被调往塞外,其因丧子而同去散心。在塞外之时,城内曾发生一件怪事。

那约是两年之前,其与其夫在塞外将满一年,其夫因事常在外、而少归家。其在家无趣,无事之时便在家中绣些花样打发时间。而每当有市集之时,其必带着丫鬟去集市上逛一逛。

便是这样一个市集之日,婉荷与丫鬟见天色渐晚便欲归,半途上突然发现其所买的几个绢袋忘了去取。说好了走时去的,先才却忘了,这时刚巧过了几步。于是其便让丫鬟折回去拿,她便在原地等她。

其所立之处离城门不远,于是便干脆在附近茶棚坐下饮一口凉茶。

以防和丫鬟错过,其特地选了一个靠外的位置。

才刚坐下,其就见从城外进来一个女子,带着一个斗笠看不清容貌,那女子鬼鬼祟祟地低着头疾步进来,瘪瘪的行囊没有背在背上而是小心翼翼地虎仔怀里。因女子行色诡秘其不禁多看了她几眼,见女子似是有些惊恐地总是四下张望,脚下却丝毫没有慢下来的意思。

不幸的是女子越是慌张就越是出乱子,其打茶棚前过时,忽然听到有马蹄声,连忙回头看,却没注意眼前,脚下一绊,就往前摔了出去。

这一摔,斗笠掉了,瘪瘪的行囊也摔了出去,里面的东西从袋口滚出了一截。

那女子慌慌张张地爬起来,甚至顾不上斗笠,扑过去捡起行囊匆忙地裹起那掉出来的东西拔腿就跑,但是其还是看见了她布包里面掉出的东西。

竟然是一截长长的鼠尾……

后丫鬟回来,其就与她一同回家去了。说来也巧,那女子斗笠掉下之后其见到了她的容貌,之后总觉得有些面熟,回家后思之良久,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从前究竟是在何处曾见过。

鼠类为盗,人皆不喜,击杀之便也罢了,为何那个女子却要将鼠尾斩下,还如此小心翼翼地包好?此事甚奇,然塞外也常有一些奇异的风俗或是诡秘的治病偏房,所以其本当时也并没有放在心上。

其夫妻去塞外之时带了许多人,因而府上的人大多是从京城带着同去的,只有几个粗使下人是当地人,也问不出个什么。

恰是这日隔天,城中有一户人家夫人早先约了几家夫人去品茶小聚。婉荷与那家夫人相熟已久,一早便去了。至午时,与主家夫人一同用饭,那菜肴中有几道甚是美味,其便夸了出自几句赏些银钱。那家夫人便叫人把做饭的厨娘唤了来,巧就巧在那妇人竟然就是那日其在城门口所见的女子。

赏了钱,其又顺口问她那日为何要带一截鼠尾而行。

妇人面色稍变,却立刻矢口否认,其言前日并未出过城,说是因有小恙而告了假在家中休养。

婉荷见其面色不安、不愿承认的样子也便没有再开口追问,只道应是认错人了。

回府后,其越想越觉得这事蹊跷,心中隐隐不安。她并未错认那妇人,当时其脸色有变,便是证据。那鼠尾究竟有何功效,那妇人又为何要如此隐瞒?

当日其便令人打听那妇人的住处,思量得遣人去查探其究竟有何图,莫是要害她家主人家才是。

不想,次日婉荷刚交代了丫鬟去探一探,就听有人来报,说是城西孙二来报案,其邻梁河之妻未明之时突然发了疯,差点将其生食。

且说孙二言其听隔壁有惨叫声,因而奔去一看,只见梁妇满面是血,双目通红,口中叼着其夫一耳竟在咀嚼,其双手双脚着地爬行如兽一般。而其夫倒在血泊中,衣衫破碎,多处都有伤口浑身是血。

眼看那疯妇咽下了其夫之耳,竟然又扑过去要咬其咽喉。孙二吓得不轻,拿起木棒一边叫喊着一边冲了进去。

疯妇双手双脚在地上爬行,动作诡异却竟是动作伶俐,每每躲过木棒甚至还欲扑过来咬其。直到其他邻人听到叫声都赶了过来,这才制住了那疯妇。

后,官府令捕快将疯妇带回,其夫梁河竟然痴痴欲随行,若非大夫赶来将其强行带走,否则必是要一路跟到衙门去。

婉荷总觉得这事和那截鼠尾脱不了干系,心中怎么也放不下,就叫上丫鬟和一个下人去了那妇人家。

且因妇人被关在了牢中,其夫梁河因失血过多而在医馆休息,其家中并无他人,一行三人轻易便进了院子。

地上的血迹仍是触目惊心,看的其头晕难受,他们三人小心翼翼地绕过了血迹,进到了房中去。

房中简陋,并没有许多摆设。梁河夫妇家中床铺混乱,也染有血迹,很可能是夜里发生了什么事,那梁河在睡梦中就受到了其妻袭击,好不容易才跑到院中,却又被追上才遭了秧。

再看房中靠里的桌上整齐地放着一只壶和两个杯子,看样子似乎并没有人使用过。房中并没有蹊跷,其便叫丫鬟和下人小心地查看一下,莫要翻乱人家的东西,而其自己则因不喜那血的腥味道便先退了出去。

在院中,左边是灶房,因一早便出了事,所以也没有做过早食的样子。

然而房前地上却奇怪地有许多蝇虫盘绕而非,稍近而观,蝇虫相互争斗似是在争夺什么食物。

近而一观,地上散落着数截短骨,比手指之骨更短,不知是什么东西,上面的肉并未被食尽甚至有的地方还沾着些透明的筋。因其家中殷实,其也甚少见这般残留之物,感觉很是恶心。

刚要离去,其一抬头忽然看到灶房中似乎有什么一闪而过。此时灶房中光线较暗,黑漆漆地竟然让人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其忍不住回头看,丫鬟和下人都尚未出来,她心中不安,却又忍不住有些好奇。只见灶房中,用过的碗筷堆放在灶台角落,而灶台另一边上还放着一只土碗,远远看去里面似乎还盛着汤。

其便壮着胆子走了进去,土碗内果然有汤,米白的汤色,上有凝结的浮油,却看不出是什么汤。

其正想出去唤丫鬟过来辨识,结果一转身,忽然不知从哪冒出一个美貌的女子来。

那个女人细眉细眼十分漂亮,发色却竟是白色。说是鹤发童颜却又不全似,其发虽白,却透着一丝亮,光泽柔顺,陪着其容貌竟是相宜得章,丝毫没有什么不合适,倒反似本该就是这样。

要说突然出现这么一个奇异女子应是十分骇人,然而其面容浅笑,让人竟自心里生出一种莫名的亲近感来。

“你是谁?”其开口问道。

那女子笑容渐深,缓缓地说道:“我是负责男女相爱的女仙。”

“女、女仙?”从前并未听说过有这样的女仙,所以其忍不住继续问道。

女子笑道:“夫妻乃缘分天成,前世修来的福分,然男子多薄情,常有喜新厌旧者。其妻爱其深厚,只要诚心呼唤于我我便会出现予其帮助。”

“帮助?”其不信而直言,“那梁妇就是受了你之所助而发了疯,结果欲生食其夫?这便是你所言之帮助?”

“非也,”只见女子面容悲哀,长叹一口气,言:“我授其圣物,只要令其丈夫食下,便可二人恩爱到老。然那圣物只可男食,女则不可,否则便是疯魔。我将圣物交给她之时便告诉过她,她绝对不可沾染,哪怕只是一口都将祸从天降。谁知其竟将我之言当做耳旁风,闻到汤美肉香,竟贪食之。才造成如今惨剧,我亦无能为力耳。”

“没、没有办法解了吗?”

事越不寻常,其心中有惧而退了一步。

“没有。”女子摇头,言罢又浅浅地笑了起来,“你也不必惧我,这般结果也并非我之本意。再说汝与汝夫君夫妻恩爱,虽从前有隙,然如今既是恩爱,也不必求我什么。只是我们有一面之缘,因在此一遇而已。”

女子说完也未靠近,只是一挥手,那碗中白汤竟赫然消失无踪。

其再回头之时,那女子早已消失不见,只见有一只白耳长尾鼠一纵身跃上墙头再无了踪影。其心道恐怕是碰到了妖,吓得腿脚虚软,害怕得立刻从灶房跑出来。

出了灶房不远,却扶着树木才能勉强站立,只得大声唤丫鬟过来。其忍不住又看了灶房门口散落短骨的地方,而这时候地上的短骨却都不见了踪影,只余几个凹处可证先前确有东西放过。

必是那女收走了,其心中害怕得厉害,腿一软就坐在了地上,回到家中之后甚至还大病了一场。

然此事并未当时就了解,那疯妇已经完全失了神志,然其夫梁河虽然受其害却每日都到牢中去看她,给她送些食物。那疯妇却什么都不吃,只是看到梁河便嘶吼着扑到牢栏上欲咬他。如此这般水米不进,没过几日那疯妇便饿死了。

梁河在牢中痛哭流涕,领了其尸骨去掩埋,之后竟突然失踪。

约是一年之后,竟有人在离城不远的山上发现了梁河的尸骨。众人只当其是为了其妻殉情而死,然而却也有人言,其妻生前其与隔壁寡妇有染,甚至还为了那个寡妇曾毒打其妻,如此一人,又怎会为了亡妻而殉情……

然此事终究是不了了之了,其也再没见过那个女子,只是听闻了男子也已死之事,心中总觉得蹊跷。因而其将此事告诉附近而求其上书求调回京城来,其夫虽是不信却因怜惜她,多次向上面请调,这才于今年回了京。

婉荷说完,汐媛忍不住问道:“那么那个女子到底是妖还是女仙?”

“我也不知,”婉荷摇摇头,“确实是一面之缘,之后我再也没见过她,也没听说过类似的传言。”

虽然故事中有些不太合理的部分,然而终究是一个好故事,汐媛不吝啬地叫小二上了一壶好茶。

婉荷向外望了望,正当此时,有官兵巡游而过,高举‘回避’之牌,令百姓不许于挡路聚集。

店中有茶客不知其缘故问道:“这是哪位大人行过?”

“非也,”知情者答曰,“听闻公主与驸马将要回京,看来便是今日了。”

☆、第87章 回心转意有偏方(下)

蜀国公主乃当今天子之妹,公主将归,天子喜相迎。公主将至,则众人回避。

有好事者欲观而守路边,然大多数人却是各自归家,不然若是出了什么意外下了大牢甚至丢了性命那就不值了。

茶肆中客亦是纷纷归家,正好这时婉荷之夫归,柔声对其道:“都妥当了,我们在城门那里换轿就好。”

“好。”婉荷温婉一笑,伸出手,其夫便立刻扶她起来。看到汐媛一直看着他们,婉荷又回过头对其道:“店家茶甚好,品之其味上宜、其香悠长。不过,我所说之事不过是塞外秘闻之故事而已,莫要全都当了真才是才是。”

“确是不过故事罢了。”汐媛回忆,便顺应也答道,“我立那规矩也不过是为了店出新意,顺便也打发打发时间而已。既是打发时间,听一听便就过了。”

婉荷满意笑道:“我们同为女子,姑娘你不与世俗之礼而开茶肆。我喜爱店中之茶,也欣赏你之胆魄,还祝姑娘生意兴旺、财源广进。”

“谢夫人吉言。”汐媛道。

婉荷满意地一笑,道:“哪时有空,我再来一品香茶。”

“夫人走好。”汐媛将其二人送到门口。

婉荷被其夫小心扶着上了马车,一行人便往城门方向去了。

朱雀门乃京城内城主门,迎接之仪仗都已赶往外城城门等候,而大小官员则在内城城门口相迎。不过一炷香的时间,外城门就已准备妥当,而这通往朱雀门的官道则有官兵分立两侧。

茶客先前纷纷散去,汐媛未免麻烦,干脆命人闭了店。

京城近些年虽是并没有出过什么大事,毕竟是天子脚下,江湖之人也少有在这门口行事者。然而外城不比内城,驸马与公主至边塞之城三年,走时因公主不喜招摇并未带太多丫鬟侍卫同行。这次归京,乃在国内,又走官道沿途都有各州各府,并无太大危险,所以西北大将军也只派了一支不大不小的兵队随行而已。

听闻驸马当年生性不羁、形式招摇,得罪过不少江湖人士,甚至还错手误杀了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剑影山庄庄主之女。当时剑影山庄忌惮其为驸马又掌控京城兵权,所谓民不与官斗,其可是驸马,因而庄主也只得应了官府的判决,带着女儿的尸首回了江南去。然剑影山庄少庄主却是个性情中人又是武功了得,听闻当年驸马迁边塞,其还曾纠集一帮江湖兄弟欲报杀妹之仇,然终还是被老庄主拦下。如今虽是已过数年,然其迁边塞守军之副将,失了京中兵权又无西北军实权,若是有人欲行事则,比之当年甚至更容易了。

如今已到京城,所有人皆是放松警惕之时。内城兵者众、城墙高且有人于上而守,外城则不然。加之前些天,曾经路过一伙江湖人士,进城住了几天,刚好在今晨又出了城。茶肆总是最易听到风吹草动的地方,盛传其等便是来寻仇者,因汐媛才早早将最后几个茶客也遣了去。阅茗居离官道不远,闭了门,清静些。

然汐媛终究是好奇,跑到了二楼雅间同他人一起倚窗而望。若不是担心砸坏了阅茗居的东西,她甚至还巴不得见识见识江湖上盛传的各路武功。

近午时,才见有队远来。兵行于前,一顶华美繁复之马车行于其中,而不见驸马骑马左右,许是一同乘马车了吧。

及近,忽觉有妖气,竟出自那奢华马车之内。那妖想是也觉出什么,刚巧在过阅茗居之时,掀开了车帘。

虽然其只露出了半张脸,然而那却是一张极美的面庞,柳眉细目,只是不经意的一眼,便叫人几乎要被勾了魂去。

茶肆内众人只得见美人而已,然汐媛却差点惊呼出来,其尖嘴为白,目露凶光,掀帘之手也为尖利鼠爪。

汐媛惊得后退一步一手捂住嘴,一手死死捉住靠在窗前另一边的宸宇的手腕,此时她已吓得顾不上什么男女授受,抓着宸宇才能让自己稍稍镇定一些。

宸宇见其如此,伸手拍了拍她的脑袋,柔声安抚道:“别怕。”

听到宸宇的安慰,让汐媛忽然找到了安全的感觉,这才放下心来。雅间里其他人有感叹公主果然貌美者,有激动其有生之年竟得见公主之面者,也有不停地问着刘掌柜窗外阵仗者。

怕其他人听见,汐媛拉着宸宇出了雅间,小声道:“当朝公主竟然是个鼠妖?!”

“……非也,”宸宇摇摇头道,“那马车之中并非鼠妖。”

“啊?”汐媛一愣。

宸宇一笑,道:“其也非公主。”

汐媛越发不解:“慢着,你说那不是鼠妖的妖怪不是公主?”

“不是。”宸宇答道。

听闻公主不是妖怪,汐媛放了心,若公主是妖,那可不知京城要成何等样子了。然若其非公主,那公主又何在?不知为何,汐媛脑中突然就浮现了先前来阅茗居的那个夫人。然也不过一念而已,若是公主,为何会与其夫只带几个贴身丫鬟侍卫单独而行?再说,只要不是妖,那夫人是不是公主,对她一个茶肆老板又有何相干。

宸宇见汐媛沉思,心中也有疑虑,自从那槐树精之事过后,汐媛身上偶尔竟会有妖气,而其力也愈强。最近京城龙脉显弱势,而附近渐有躁动之气,宸宇心中隐隐不安。

宸宇忍不住开口问道:“先前不过一眼,你能看出那狙如的原形?”

“狙如?”汐媛奇怪,继而描述道:“也只是一瞬间,那车帘一掀,半面鼠脸而露,尖嘴长须皆为白色,然其面则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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