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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局之静妃重生-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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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这都是出自乌云珠手笔?”心如山崩,真是痛到极致。福临抚住卷轴的手颤了:“这,这都是她?”

    “是。”岳乐肃穆的脸也现出一丝哀伤,向他说明:“不过都是从前的,这些都旧了。”

    听了这话,福临立刻转身,目如喷火地死瞪吴良辅,没等对方解释啥,就一大耳括子上去了,直抽得吴良辅一口血喷出来,眼冒金星。

    别说吕之悦,连岳乐都没把持住,大为震动地就喊:“皇……”

    当中内情,也只有吴良辅最清楚是咋回事。当初,是博果尔向福临求的乌云珠,所以福临要主持选秀的吴良辅把她漏下去。可是,当初可不知道乌云珠有这样的“灵气”,有这样的“才华”啊,在他看来,那简直是神交的知己,千载难逢,梦寐以求的啊,早知道,那还……

    千千万万的悲声在心内狂嚎。禁不住眼泪乱流,福临抬起头来,让它们往回倒。

    这副孬样,就这么荒唐地出现。竟然就在这间画坊里,在岳乐和一个刚才认识的老先生面前,这算什么,成什么样子,他都不管。

    最无辜的是吴良辅,一颗牙已经被抽下来了,张口吐地上,满嘴的血沫,连舌头都不小心咬伤。巨大的冲力害得他摔倒,脚都崴了。慌忙爬起来,心里想的全是“他妈的”,气得泪光闪闪,又能怎么样。

    这万岁爷在想什么,他太清楚了。果然下一刻,福临马上转身向外跑。

    他含糊不清地哼了一声:“皇……”血吐沫就流出嘴角,顾不得了,他赶快跑,岳乐忧心地随着他们,留下的,只有吕之悦,看向福临的背影,这人表情变得很奇(富士康小说网…提供下载…fsktxt)怪。

    外人才不关心他的死活,都不是一路人。福临急得都想飞起来,一路跑着,风卷残云似的,吴良辅是没能耐跟了,岳乐在后边也不敢叫他名字,只能喊:“站住,站住!”

    不站住就活该了,路口那儿摆着粥摊呢,一冲散了,端粥的正好连泼带撒滚他身上去。主持这个粥摊的是花束子的爹安巴度,端粥的是他媳妇。这婆娘是个利嘴,没看清是谁就骂上了:“那个不长眼的……”

    看见了,后边是岳乐。花束子她娘愣了一下,再来看撞得是谁,吓得魂飞魄散:“啊,皇……”

    不用喊了,人才不跟你计较,居然烫成这样也不能阻止决心,连滚带爬的,福临又向前奔了,嘴里还说:“给我拦住他们俩,不然治你们的罪!”

    既然这样,那就对不起了。管它前因后果,皇上说的话最大。安巴度抓着汤勺和一帮伙计全部围过来,也不过耽误一会儿,福临就没影了。

    ——他是真不怕疼呀。可这副样子,到了乌云珠家门前人家要是打他都是该的。

    拍门声如催命,打开看一身乱七八糟举止怪异活像疯子。看门的正想请教,福临就急得往里挤,口中叫:“我有急事儿!”

    他是一边说一边哭,泪水鼻涕蹭一脸。人家没见过这样的呀,不过看在衣着华丽的份上,还留了一分客气:“您谁啊!”

    “我是福临!”福临居然直截了当,说完才觉荒唐:“算了,跟你说不着,你把鄂硕叫来,我有急事!”

    居然还有脸让乌云珠的阿玛出来。可是没办法呀,不这样人家不可能放行。当鄂硕诚惶诚恐,更多是莫名其妙地来见他的时候,福临这个样子,把他吓得不轻:“您怎么?”

    只有乌云珠是救命良药,只有她!福临管不了这么多了:“等会儿再跟您说,乌云珠在吗!”

    能不在吗,就等着他呢。

    屋里有哭声。引路人战战兢兢,满腹狐疑。福临教他下去,在门口站了一会儿。

    这是遥相呼应呢。一个门里一个门外的,搞得像什么心有灵犀。不过,这么着,乌云珠的哭声果然更响了些。于是,抽泣着的福临再也受不了,冲开虚掩的门就奔了进去,门边的木刺扎破了他的手,他也没有知觉。

    好比那千山万水终得相见的苦命鸳鸯啊,可真不容易。乌云珠蜷缩在床上的身影,又瘦又小的,福临一把就揽过来,激泪狂奔。

    “我早该来看你的,我太迟了。我现在什么都明白了,明白了,我太迟了!”懊恼深刻如刀印的痕迹,太后悔了。刚才的所见所闻,令福临大为改观,若是从前还存着两三分“羞耻心”,它现在什么都不剩了。苦心要保住的梦,一下子具体起来,就好像遮挡在眼前的雾气,一扫而空。

    他明白了什么,重要吗?乌云珠从他充满感情的眼睛里看得出,很重要。它的程度显然不是一副歪七扭八的画儿就能达到的,是个机会,一定要抓住,她想,再也不能失去他。他也是她的依仗,她的感情寄托,失去他,她也会受不了的。就算活着,也是行尸走肉。

    “你怎么了。”她去摸他的脸,心疼他,爱怜他:“你都瘦了,我们才多久没见,你怎么就成这样了?福临,是我让你心里长草了吧,福临,你肯定特别不痛快。”

    “我心里没长草,长着血疙瘩呢。”说到这儿,七窍生烟,福临拿着手指这儿指那儿:“他们明明都知道,都看见了,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愣能把你涮下去,涮给博果尔,他们的心都长歪了,眼睛都是瞎的!”

    明明自己的责任,非推给别人才好受一点。他也不想想,没有他的旨意,谁没事儿吃饱了撑的跟他作对。

    不管!反正就是这些人把乌云珠漏下去的!要不然早就好得跟蜜里调油似的了,凭什么,凭什么有今天?

    可是今天不好吗?人说妾不如偷,今儿不就来偷了吗?滋味怎么样?

    福临果然越说越激动,激动到后来,他搂着乌云珠亲上了。那一亲,就像再也不乐意撒手似的那么使劲。乌云珠感到脖子被勒得生疼,他的胳膊好像在抱着一棵树,他咬她,咬得她像被点燃了,可是虚弱的身体,像飘在风中的树叶,太轻了没有根,转呀转呀,摇呀摇。她要闭上眼,她受不了了。

    “别,不是,福临,不是我……你再忍忍,我,我的伤还没好呢。”太热情了,虽然知道这一天早晚会来,乌云珠却不能在这时候答应他。

    轻易得到的女人,哪怕对她很有感情,男人也不会太珍惜,更何况她必须得顾惜自己的身体,不能教它玩完。

    这时候,越把持住自己,也许越能提高在他心中的份量。她爱他,这点是毋庸置疑的,但是,同样的,这么多风浪走过来,乌云珠必须学会经营感情的技巧。尽管她并不愿意将这种技巧使用在福临的身上,然而可悲的是,这由不得她选择。

    等候太久的甜蜜终于降临了,乌云珠仍不敢将“不是我不乐意”这样的句子明白说出来。她还没忘了提醒福临她是谁的妻子,对博果尔的报复,总是要见缝插针的。

    果然福临一听就恼上了,博果尔已成为刻骨的仇敌:“别说了!都是他,你本来就是我的,是我的!没有他,什么事都没有!他还有脸把你赶回来,自己去过快活日子,他做梦!”

    “别再生事了。”她赶忙又劝:“福临,现在说这些没意思。还是想想,咱们以后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我找他去!我今儿出来,就是要找他的!”福临越想越气,把刚才遇见的事儿说了:“我算是懂了,他们几个合伙忽悠我,一个个都骗我,我一个也不会放过,半个都别想!”

    “你想怎么样?”乌云珠猜对了,她很惊:“你可别马上把皇后的人赶走!这可划不来!你听好了,咱得忍,就装什么都没发生!你听好,咱们一起忍!”

    怎么忍?就是装傻。将慧敏的人赶回去,就会立刻令她知道,事情已经破露,被识穿了用心。乌云珠明白,跟她闹翻绝没有好处,除了她,太后会紧跟着要命。

    越是爱越是要装作不爱,越是在乎,越要装着不在乎。

    只有这样,她们才会放松戒备,待到木已成舟,大势已成,谁又能拦得住?

    乌云珠动情地拉起他的手:“福临,能有今天就是我的福气,我等得够久了,再多等会儿也没关系。我看博果尔他是想让我‘放大假’呢,就趁这个机会,我把身体养好,以后的事以后再说,我原来以为只有我一个人,现在有了你,放心吧,我死也要撑下去,我绝不让他们看笑话!”

    不管是什么样的人,海誓山盟起来都格外认真。福临感动地也说了一大篇,然后忍不住又亲上了。这两团火互相燃烧着,浑然忘我的态度,真叫人无言以对。

    福临的眼睛又迷蒙起来。乌云珠的手在他胸中抵了一把,她要这团火积在他的心口烧,烧起来,持续下去,直到达成目的,它熄了,就完了。福临也想到刚才她那么慌乱的样子,说得那些话,想必她肯定也是乐意的,这么一想,他就满足和骄傲起来。

    他觉得,他把博果尔打败了,他把原本属于他的抢回来了,哪怕现在还不能正大光明,这个女人的心已经全然被他占领了,再不可能有博果尔的影子,从这点想法出发,他的梦,又圆满了,它不会碎。

    没这么容易就算了,两个人想办法总比一个人强。乌云珠说身边没有得力的人很难行事,希望福临将慧敏哄好,将吉雅嬷嬷送给她,一旦切断了这位的后路,那么想必对方才能一心为自己办事。

    人往高处走,然而当奴才的命运,总是掌握在主人手里,乌云珠知道这样卑鄙,可是她再不能允许任何失误,会致命的。

    这样就要辛苦福临回到相憎的人身旁,继续扮多情温柔的丈夫。他原本是不肯的,因为乌云珠也告诉了他选秀被慧敏所弃时的惨状,令福临感到必定是故意的,他很憎怒,然而为了真正的挚爱,他愿意委屈自己。

    压下立刻向博果尔寻仇的念头,他回宫了,那时天色已晚,他直接去慈宁宫,和慧敏一起陪皇额娘用膳。

    吴良辅没有出现,这很令人怀疑。太后看气色就知道他在怕什么,坐下来,没说两句,就问:“哪儿去了?”

    “鄂硕家。”反正撒谎也会被查出来,福临权衡片刻,冒险了。

    “去看乌云珠呢吧。”太后按下了筷子。

    福临含了一口饭在嘴里,居然点头了:“嗯。”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不用我再唠叼了吧?真不容易啊这两位,以这两位的情商能想出什么好点子来,我也很期待~ 


第五八章 洞房花烛


 …
 …
 

    嗯?认了?不错嘛。太后居然有点赞赏,于是她说:“哦,去看了她,她比花儿好看吗?”

    哟,福临一听也杠上了:“好看。比花儿好看多了。”

    残花败柳,竟然也配。太后要发火了。福临拧着委屈,冒着这腔火没处卸呢,他正愿意这样,身子一挪,椅子向后一蹭,他要站起来了。

    耍威风?那是做梦。旁边低头喝汤的慧敏在桌下踩着他脚背,急劲的福临摇晃,人就往下倒,活该,他真掉下去了,幸好有人扶,扶着他的是乾清宫副总管。太后叫道:“吴良辅呢?”

    糟糕,吴良辅,那样子,可不能叫他上来,千万不能。福临立刻被驯服,一脸笑:“皇额娘,他病了,那个,刚我脚痒,没事儿。”

    他一边说,一边求助地偷望慧敏,可惜呢。人家就不理他,当没听见。

    这母子俩要是真掐起来才好呢,掐得越热闹越好。他们越热闹,她越痛快。

    来点刺吧,她很疑惑地插了句嘴:“吴良辅生病了?好像刚才还看见来着。”

    “啊,不可能,上午就请假了。”福临一边说,一边求饶地偷拽她袖子。

    苏麻感到这孩子遇上麻烦了,赶快帮忙,打岔道:“主子,您再尝尝这块鱼,这是我做的。”

    “嗯,苏麻,等会儿去看看,有什么治痒痒病的药,皇上说他痒。”太后忍着气,讽刺他。

    福临不说话了,慧敏在旁边笑,很直白:“皇额娘,那不管用,心痒又没得治。”

    “心痒,我来治。大不了,把心挖了,换块铁,那就痒不起来了。”儿女是来讨债的,这些天,太后越发感到她的儿子像脱缰的野马,头疼,失望,恨。容忍包涵这么多年,竟然是这样的下场。难道真是一物克一物?

    只要福临拿自己做威胁,她就只能停下来。乌云珠她早想杀了,可是为了他,只能忍着。

    杀了她,福临会怎么样呢。不止一回提过了,陪她一起死。

    儿大不由娘啊。管你花了多少心血,忍过多少艰难。到头来,还不如一个莫名其妙的女人,还是没跟别人脱离关系的女人。

    这叫什么?怎么能生出这样的儿子来,这是报应吗?这真是报应吧。

    谁都不是对手,谁她也不怕,谁在她面前,也要像老鼠见猫,可是为什么福临就能为了那个女人,像老虎一样的立起威风来,那“威风”有多丢人,他真不知道?

    看样子,他是真不知道。就算知道,也要一意孤行。没有人觉得他是个玩意儿,没有人真正把他当个男人,可是他觉得,乌云珠跟他们不一样。在她面前,他就是保护神,为了这个,他务必要坚持下去。

    不管千难万险,遇神杀神,遇佛杀佛!管他是谁,一概拼了!皇上最大,太后也奈何不了!福临很相信,他的母亲无论多么强悍,也不敢动她。为了他的生命,必须忍受和屈从。

    因为母亲爱他,爱极了!天下更没有一个母亲,可以看着亲生儿子去死!哪怕只是说一说,吓唬她,就可以令她吓得发抖!

    太后又怎么样?太后也一样。甭管高高在上,威风八面,她也一样。特别是她的高贵,遇到这种事,她会更痛苦,更受折磨。

    因为,她竟然无能为力,竟然一点力气都不敢使,这不可悲吗,这不可笑吗?她的儿子,在威胁她,背叛她,羞辱她,拿刀对着她,乱挥乱舞的,可是她能做什么,她什么也做不了!

    太后痛苦到了极点,她的心拧干了眼泪,血也要流光了。然而,另一对母子的现状,却可以教她嫉妒得发疯。

    博果尔即将到来的婚礼,按太妃的意思是越隆重越好的,以佟家的亲疏,是需要皇上亲封的殊荣。

    这就是她向太后威胁的“好处”。她要狠狠地撕乌云珠的脸,撕皇上的脸,太后的脸,她也要撕!

    虽然侧福晋的风光,不可以盖过嫡氏,可是皇上亲封的就是与众不同。若是亲封,从头到尾,这套礼福临就躲不过了,太妃就是要福临亲眼见到他所心仪的“挚爱”被别人比下去!狠狠地踩在脚底!

    乌云珠不在场,他就是她的眼睛,他绝舍不得不说。想想到时这对狗男女的反应吧,真快活!

    那天,会是博果尔最快活的一天!太妃终于盼到了!一切从简,绝不可能!

    那岂不是要亲眼看着她跟博果尔亲亲热热甜甜蜜蜜?太后这样提,福临马上感到一阵心碎,他在替乌云珠痛着。此情此景,他们在鄂硕家的小屋内已经设想过,可终归没有亲眼看到地那么难受。

    特别是有朝一日转述的时候,那心,就跟刀挖一样。

    福临实在不明白,为什么乌云珠要那么在乎博果尔是怎么度过与别人的新婚之夜。他更不知道那天晚上,她真正为什么在那天晚上,对他那样。

    他明白她会很难过,却想不到是到了这种程度。

    其实哪怕福临不说,她也想得很清楚,只是描述令这些更加清晰罢了。只是自欺欺人的她,需要一个帮手,来告诉她失去了她的博果尔绝没有很快活。

    经过疲惫而繁重的礼仪,当博果尔和雪凝终得相守的那个夜晚,乌云珠凄惨地在娘家的屋子里,偷偷地想,当初的博果尔有多么地爱她,曾经这样美好的日子,是属于她的,也许这可以算作回味吧,只不过,有人将博果尔从她的手心拽走了。

    天下都是这样,只闻新人笑,不见旧人哭。当乌云珠悲哀地感受到这份痛苦的时候,她才发现,原来博果尔并不像她想得那么不重要。尽管她告诉自己很多遍,真到了这一天,她还是会受不了。这种感觉,远比从襄王府离开时更强烈。

    因为这一次是真的,是彻彻底底地被架空,被抛弃,被扔在角落里,再也没人关注。故意的忽视和冷落,是一种无形的酷刑。因为现在还挂着的名号,使她由衷地感觉到更多的羞辱。

    雪凝,博果尔,你们终于成亲了啊,你们得意了吧。可是你们是踩着我上去的,你们亏不亏心,你们惭不惭愧!你们的幸福,是我的血泪凝聚的!

    乌云珠想着他们,抬手抹着眼角的泪水,不可自拔地持续地想下去。

    她是被一个梦惊醒的,这个梦十分难堪地逼着她正视当前的处境。

    可是前半段很好,很如意。乌云珠梦见博果尔还很爱她,很舍不得她,他跟雪凝解除婚约,雪凝灰溜溜地走了。而她那么得意,他的心房里站着的人,永远都是她。而且,即便是将来娶了别人,她永远是独一无二的那个,别人,在她面前永远要俯首帖耳,毕恭毕敬。

    这梦不错。可惜只有一半儿是这样。她十分快慰的闭上眼睛,想再眯一会儿的时候,情景就全变了。

    这是一间婚房,穿着大红喜服的乌云珠正在这个梦里,她很高兴,仿佛一切时光都倒转了,她马上想进房去,看博果尔。

    她想,她一定不会再像从前那样对待他,她一定能重新得到他的尊敬和爱。哪怕只是为了尊严,她也会努力争取。

    立在门边,她望见里面火般温暖的颜色是跳动的烛光。熟悉的声音带来甜言蜜语,是博果尔在说着情话。

    ——对另一个女人。

    乌云珠惊疑不定地站住,十分不争气地伸指破了窗纸往里面看。

    “咱们终于在一块儿了。”博果尔起身去摸酒壶与酒杯:“来一杯吧,我想喝。”

    “好。”雪凝爽快地接过:“干!”

    “呵。痛快!”博果尔很高兴地赞美:“你可真痛快,你比她强多了。”

    一听到自己,乌云珠的耳朵情不自禁地紧贴在门上,然而这样的评价,令她心碎。

    后面还有呢,有很多。博果尔每喝一杯,就说一段。那些前尘往事,是乌云珠无法回避的,她听得很激动也很羞愧。好的坏的,博果尔居然都记得。

    原来她也是曾经有过好处的,在他心里不是一点儿都没剩下。可为什么到头来会变成这样。乌云珠感到懊恼,她吃惊了,原本以为福临的地位永远最高最强的,难道,竟然也有后悔的时候吗?

    “说完了。”博果尔的心就像护城河流动的河水,已经过了湍急的时候,他很平静地看向桌上的红烛:“说完了,它就跟它一样,烧完了就完了,以后不提了。”

    “嗯。”能够正视过去的人是值得敬佩的,雪凝握住他的手,满怀感情地陪伴着他:“博果尔,以后就是你跟我的路了,我会陪着你的,不管刮风下雨,咱都在一块儿。”

    博果尔笑了:“这好像是我该说的话,怎么让你抢了。不过你说得对,以后就是咱们的路了,跟别人都没关系。”

    “别人”?被这个词深深刺痛的乌云珠猛然间意识到,博果尔是真的将她丢开了,不是赌气也不是吓唬,是真的。

    以后,在他的心里不会再有痕迹,他把她抹去了,连个角落也不再愿意为她留下,永远地擦个干净。

    骗子。

    乌云珠突然觉得,博果尔是个骗子。她不但这么想,居然还喊了出来。这个清楚的梦,把她折腾得神魂颠倒,她不甘心。

    骗子,骗子!你明明跟我也说过,你不算数!你们,凭什么就这么'TXT小说下载:www。fsktxt。com'快活,你们凭什么扔下我,自己去快活,你们都是骗子,无赖,你们还吊着我呢!你们凭什么都忘了,凭什么我就成了“别人”!

    这样想,怎么能无动于衷,全无抗击,她拼命地拍着门,期待博果尔能有一丝回应。

    可是屋里的人,就像浑然不觉似的。乌云珠看见,博果尔伸出手去,雪凝羞涩地低了头。

    这之后,他很会意地去吹熄蜡烛,屋里黑了。乌云珠眼前也是黑的。她想得到他们正在甜蜜。她恨极了!当她想冲开这道门的时候,脖子却突然间紧了起来,她不能呼吸,也不能动了。

    张开的口只能发出无声的呐喊,当泪水滚了一脸,一转身头撞上床柱的她终于醒来,也终于意识到,这是个梦。

    外边很热闹,烟火喷洒在天空上,很灿烂,像铺开的花圃。

    乌云珠下了床,才知道已经入夜很久了。回家来黑白颠倒地睡,她总是晕乎。

    教人扶着,推开门,她看见这些。热闹的声音,在撞击心房,打锣击鼓,一下又一下。

    她马上就想起刚才的梦。突然警醒,原来是做了先知啊。不知道待会儿博果尔和新人进洞房的时候,会不会真是这个样子?

    寒风像剔骨的刀,一阵阵地往她身上咬。她却执意盯着它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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