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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局之静妃重生-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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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的,气快用完了。

    “主子,奴才吓着您了,奴才该死,该死,哎哟。”吴良辅想,怎么回事,怎么这样还不让她下去呢。特意打的这个岔,怎么没人接呀。

    这是个局啊,这么危险的地儿,跑了是第一呀。佟主子您得来点事儿哎,赶快装呀。

    对着她抬头,吴良辅指望把身后的眼神都挡着了,他的眼睛转呀转,也不知道腊月懂了没有,他急死了。

    接连暗示两回,再不明白,他也没辙了。

    半晌,终于有人说话,却是慧敏:“腊月你回去吧,你不舒服,回去吧。”

    这不该是她说的,这该是太后说的,太后的眼睛在看什么,看出什么来,太后不会说。当眼睛从吴良辅和腊月身上转开,目光中燃烧的一团火焰,已消于无形。

    她希望是看错了,看错了,可是不会漏。看错了好,比看漏了强。

    一会儿,太后的脸又绷回去,端庄,严肃,凛然,不可匹敌和侵|犯。

    又是那个样子了,她真恶心。慧敏赶快把头转开,再看要吐。

    时机来了,福临赶快说:“腊月你不舒服吧,走,我扶你回去。”

    他站起来了,可是太后却把座一拉,他又坐下了。

    这是不让。为什么?福临惊愕地回头,看他的母亲。他不知道,他的母亲在刚刚发现多大的秘密。

    但愿是眼晃了,一定是眼晃了。不过片刻,太后的脸上,竟然浮现出奇(富士康小说网…提供下载…fsktxt)怪的微笑。

    那是杀气。一种猛然降临笼罩的杀气,是冲着谁的?

    “皇额娘。”福临被她可怕的脸吓着了,结结巴巴地申辩:“皇额娘,我身上痒,我吃了鹅,起疹子了,她们,她们可能都吓着了,我还是带她们先,先。”

    说不完。这段话只说到这儿就得断了。

    苏麻端着案板回来。热气腾腾的碗,冒着烟呢。

    药不好熬,熬了好'TXT小说下载:www。fsktxt。com'久好'TXT小说下载:www。fsktxt。com'久,才接了这么一碗,得有人喝。

    谁喝?福临缩了。女人的战争,比沙场还可怕。他是无辜卷到里边来的,为什么没法逃生?

    苏麻端过来,碗放在太后身旁的桌上,等人来认领。没有说话的,大家就都不动。

    腊月哭得更厉害,她已经感到,她输了。就连站起来的勇气,都没有。她已经招供了,眼泪就是最好的供词,它已经告诉太后,她知道里边是什么。

    她不信,对太后,她没法信,她知道,所以她不喝,死都不喝!

    她怕极了,怕得只会想:别看我,都别看我,TMD都把眼睛躲开,都别看我!

    搂着肚子,把头埋得更低,她只会哭。

    这么久,太后的眼睛终于转开,咳了一声。咳得福临的椅子“咯吱”地响。

    他吸口气,张开袖子,他想把这碗扫下去,他要把心头的癫狂扫下去,似有一匹疯马,在心口上乱踢乱蹦,他经受不住了。

    太后冷笑:“给你预备的?干什么呢!?”

    不过眼睛凉凉地一扫,他就缩手了,讪讪地说:“我,忘了我的茶给腊月了,吴良辅,我渴了,给我水!”

    吴良辅颠颠地跑过去了。腔子里的心像人抛起来的沙包,在往下坠。

    太后别是看出什么来了,可千万不能!

    没人动么。慧敏刚好嗑完瓜子,搓搓手,站起来,稳稳地走过去。

    “堕胎药你也敢喝,你胆子不小。”太后的手按住了她的,眼睛对过去,她居然不怵。

    “没什么不敢喝的,您是我姑姑,我不信您能干这事儿,我就敢喝。”慧敏的手在轻颤,可是却坚定地拨开了她。

    “喝了孩子没了,你可别后悔。”太后的唇角弯起来,仿佛有所期待似的,盯着她瞧。

    “不后悔。姑姑,您不会害我。您是我姑姑。我信我姑姑,干不出这种事儿。我身上流着您的血呢,您最疼我。”眼睛对眼睛,她毫无惧色,一眨不眨。

    “咯吱咯吱”,福临在旁边乱动,动得椅子乱响,他像只老鼠似的,大祸临头却被人踩着尾巴。

    太后最后瞧了一眼边上,吴良辅佝偻着身子已经退得很远,他们在避嫌。

    腊月颤了又颤,终于扶着椅子抻腿,可惜,迟了。

    不用再站起来了,不用了。

    天意,致命的抉择,她输了,输光了所有,再也无法捞回。

    叹了口气,太后终于把手抽走。然后静静地看着慧敏,看着她稳稳地把碗端起来,送到唇边。

    很暖和,很熟悉,坤宁宫的人时常熬给她的,安胎药。换了个彻彻底底,苏麻的杰作。

    一仰脖,全都干净了,一滴也没剩。从第一口,慧敏就没打愣。

    好极了,好极了。太后看着她,居然有了泪光。她输给她了,输给这个孩子了。她的胆量远远大过想象,她居然是信她的,她真的信她!

    不管是赌博还是真的相信,这一刻,太后选择了后者,她被感动了,哪怕,这是由于对福临的失望和对腊月的抛弃而造成的,事实就是,从今而后,太后都决定要拉住她。

    只能选她了,在这后宫里,她的肚子,才是唯一的,不可替换的,永远。

    自今而后,谁也不能动她。太后决定,谁要动她,她就灭谁。

    慧敏说得没错,她是姑姑,这是姑姑该做的,她要抓牢她,抓牢科尔沁。再也没有比她合适的人,从前那些都忘了吧,不管是怎么样,都要重新开始了。

    那些犄角旮旯的事儿,她当然不会全然不知,她清楚呢,然而,她会为了将来,全然不知的。

    喝完了要擦嘴,太后拉着她坐下,掏出帕子,亲手给她擦。慧敏冲着她甜甜地笑了,把心底的恐慌牢牢地压下去。这是属于她的胜利,她终于把这个老妖婆扳倒了,她终于赢了。

    人生的豪赌,以福临作为棋子,借力打力,她站到最好的位置。从今往后,一帆风顺,乘风破浪,由点成片,无人可敌。

    腊月瘫在椅上,虚弱地吸气,软成了泥。

    过了一会儿,她听见太后在问:“福临,孩子掉了没有?嗯?”

    没人说话,太后接着来:“问你话呢,掉了没有?”

    福临嗑嗑巴巴地回:“没,没有。”

    太后拉着慧敏的手,教她靠在怀里,再不紧不慢地问儿子:“那我问你,这是堕胎药吗?我给谁下堕胎药了,嗯?”

    福临被迫得哭鼻子了,他把袖子一甩,抹上了脸:“不,不是,没,没有……” 

第七五章 昨日黄花


 …
 …
 

    该赢的赢了,该倒霉的也要倒霉了。福临不是最惨的,他是受益人,借着这场拼斗,他能顺水推舟地回来,回到安然的堡垒中。因为他堂而皇之地输了皇额娘,按照约定他就该回来。

    乌云珠是该死的,踩着她,他上了岸,这是好事。可是殃之池鱼,还有一个人就……

    可惜又可怜的腊月,懦弱造成的代价亦是她想象不到的。

    机会如流星,稍纵即逝,太可惜了。佟夫人得悉之后,心痛得直抚胸口,追着她不停地说:“你怎么这么傻呀,你怎么不去喝呢。那肯定是假的,你应该抢着去喝!这么好的机会啊,苏麻那么聪明,从多尔衮风浪里过来的人,她能不懂?你怎么这么傻呢。你不喝,你害怕,太后怎么想你呀,你完了你!”

    “我早就完了!”腊月终于不能再忍受,她顶了回去:“额娘您别忘了,是您教我完了的,我本来可以不进来,是您逼我进来,您非要把我逼死,您才满意,那我现在就去死,好不好?您要我往前凑,太后的眼睛一直盯着我,盯着我跟吴良辅!”

    佟夫人一下子不说话了。她震惊了。天要塌了,竟然,竟然教人发现了这个。

    吴良辅确实是逮着机会就动手,可都是私底下,佟夫人不知道他能有这么过分,她害怕了,气势马上变得非(富士康小说网…提供下载…fsktxt)常矮小,她贴着腊月的耳朵,轻轻地说:“太后不能看出来吧,肯定不能,你们又没当面做什么。那,那这样,李逢春的事儿,是不是?”

    快把人放回去吧,指定没用了。宫里先闹了一回“堕胎药”,皇后已经用自身的表现证实她和太后血脉亲情是如何不可离间和分散,如若还不识相,要在这会儿去翻旧账,是不是找死呢。

    皇后已经证实了,太后是“绝不会”下堕胎药的,连对乌云珠都“不会”,何况往昔。

    居然,巴巴地抓来了,扣了这么久,软硬兼施,口供都得了,什么都准备好了,竟然,就这样无效,这……

    “我杀了他。不行,这口气下不来。我……”佟夫人急晕了。

    怎么能杀了他呢,杀了李逢春一家,以为皇后就不管了?她能抢先来这手,就是告诉佟夫人,乖乖地把人放了吧,蠢蛋。

    原来她什么都知道,早就算好了。佟夫人一下瘫倒在地,贪心不足的梦碎了,腊月当不上皇后了,这梦,再也找不回来,拼不全了。

    “您出去吧。明儿您就出宫,别在我跟前晃悠,您再不听话,我就赶您回去。”腊月搂着肚子哀求:“我给您跪下好不好,额娘,我求求您啦,我现在真危险!”

    “不一定。”佟夫人也抓住她:“既然这样,咱们去求求皇后,不管怎么说,咱们也没揭穿她,没动手就是情份呐,这是个天大人情,说不定将来用得上,她能救你,腊月,她能救你!你咬住她,别撒手,咬死她!她能救你!”

    ——咬个屁。

    万目瞩众的人是那么轻易能咬得吗?经过这一宿,慧敏焕然一新了。她在太后那儿成了香饽饽,就这样,谁都想啃一口,那肯定不行。

    一样是离开,腊月是瘫得被人抬出去,而慧敏,是教太后亲自送出去。

    送到宫门外,她还挺舍不得,一再说:“外边冷,你别串了风。要不就睡这儿吧,陪陪我?”

    不行。慧敏还惦着花束子,她得赶快告诉她没事了,不然会担惊受怕的。慧敏告诉她会顶下来,可没告诉她是拿命去顶。

    逆水行舟,如果非得往前走,不得不把风向换一换。不换,就是死。

    听着挺吓人的,其实就那么回事。怎么可能真的给慧敏喝堕胎药,福临顶着太后呢,就算不顶着,她也不会的。

    堕胎药拿下去,安胎药换上来。当然是要这样。否则岂非自打嘴巴,证实福临的说法?堕胎药是下了,可是不能在这宫里证实,绝不能。

    太后当然要每个人都知道和确信,她不可能会这样做。她应当永远骄傲,永远高高在上,她永远都是对的,她是慈祥的,和蔼的,她是一尊佛,只能端在那儿,受人景仰。

    ——这是她的位置,她不能动。谁要动,谁就是敌人。就算是福临,也是敌人。

    在那样危险的时候,需要一个人来帮她证实,她是对的。

    这个时候,谁肯站出来,谁就赢了。

    腊月没有这个胆子,而她的不幸,不仅仅是因为害怕。注定的,这个胜利,只能属于皇后。疯狂的宫廷,只有拿出疯狂的胆量,才能赢它。只有比它还凶还狠,才能把它踩在脚下。

    可是,作为母亲,要拉着将来的孩子一起去冒险,终究是可耻的,并且使她万分惶恐。帕子被攥湿了,撕开了裂口,慧敏将指尖狠狠地掐进掌心里,教深刻的疼痛提醒着,才能将所有撑到结束。

    事实上,她没有一刻不想逃跑,她害怕,她怕极了!她在拿孩子冒险,她对不起他!身体的每寸肌肤都在叫:“走开,快走开!快跑!”

    可是不能,她不能走开,她不能跑。

    她把手掐得紧紧的,疼得不能再疼,才能克制它,不让它去摸肚子。她想极了,可她不能。

    她不敢落泪,什么都不敢做。甚至当那只蚊子嗡嗡乱飞的时候,内心狂躁如癫的她还要假装看不见。

    她在嗑瓜子,她把精神全放在上头了,她得专心等,等那碗药来。

    把自己逼成一个傻乎乎的局外人,然后再一猛子地扎进去。

    她必须这样做。她不是腊月,她不能哭,腊月哭了也许只是输,她哭了也许就是死,她的输,就是死。

    必须假装感觉不到危险,才能显示相信,才能让太后明白,她是真的无辜被福临扯进来。显露她信太后,太后永远是对的,太后绝不会下堕胎药,她是慈祥的佛,她永远是。

    过去现在未来,永远都是。

    她帮她站住这个位置,她帮她不动。所以她不是她的敌人,是助手,是贴心人。

    太后终究会老的,她会需要一双手。腊月不行,杨小芸更不可能,花束子向来不够格,那就只剩下她。

    没得选了,只能选她。为了选她,有些事情,必须视而不见,当作从不曾存在过。

    慧敏当然相信,风吹草动之际,太后不会一无所知,绝不会。恰恰,她不但知道,而且很可能就是在等这一刻。等她的对手,变成助手,等她的敌人,变成亲人。

    听话不是用嘴巴说的,要用命来说,要用命来验证。

    输就输全套,赢就赢全局。就是这样,没有第三条路,不进则退,退则死。

    当太后闪动着泪光,握住慧敏的手时,她们彼此都明白找到了出路,她们的方向归拢在一起了,她们会是同路人,以后都是。

    福临已经被放弃。重点该转到将来的孩子身上。太后抬手去摸它,她觉得很欣慰。

    这个孩子真了不起。它真了不起,这么危险的夜晚,它居然可以这么安静,这么镇定。慧敏完全没有动胎气,靠上手时,太后感觉到,它在动。

    遇强则强,它感觉到了,它在踢,它不服,它在替她母亲抱不平,哪怕对手是太后,它也不怕!

    “了不起,了不起。好极了,真了不起。”太后喃喃自语,她已经预感到这孩子将来是什么样的人了,他一定比福临强,千倍万倍,十万倍!

    他绝对值得栽培,值得被寄予厚望,所以从此刻起,他是万众瞩目的珍宝,他将夺走所有的光彩,没有谁能盖得过,绝没有!

    腊月,后边再收拾吧,等两边的孩子生下来,会让她有好日子过的,只要她确实跟吴良辅有什么,那便无人可救,无人可赎。

    输了的人,没有资格抱怨。

    经过这一场,福临明显感到,他完了。他是怎样的,想做什么,已经不再被注意。

    他只是空架子,吊着半死不活的气在做提线木偶。朝堂上的事太后全部包揽,作为应声虫,他轻松得很,他只要做这一点点,其他的,全都不需要他。

    福临顶不住的,自有太后去顶。他不需要管,不需要他管。

    表面的和解,只是为了等这个孩子出来,等新的希望冉冉升起,为他而忍,为他而解。一切,都是为了他。福临甚至感到,他能安然地寄存在这宫里,也跟他有关。

    将来这个孩子会取代、占有他的位置,这天下是他的。身为父亲的人,却只有眼睁睁地看着。

    天被翻过来了,一切又回到垂帘听政的时候,头顶的天,随时会塌。

    他那么危险,那么害怕,没有人关心。他是改过还是走不归路,似乎都变得不重要。

    不,他觉得重要,很重要。关心很重要,对他来说太重要了。他费尽所有,甚至离弃自己的理想,不是为了得到这个的。

    跟天下比起来,他是什么?不过一颗棋子,任人摆布。直到没用的时候被吃掉。

    伤心或者痛苦,有希望或者绝望。都不重要,都跟旁人无关。

    就好像一阵风,随便它往哪儿吹,都吹不动。福临不禁会想,是这风是假的,还是叶是假的。原来我没了利用价值,连你们也要把我一脚踢开。

    什么“回头路”,原来只是陷阱,我白白当了傻子,你们倒好上了。

    慧敏的肚子都比我重要,这是为什么,一个未出生的孩子,也来与我争锋。他真的比我强吗,皇额娘,他就真的值得您把所有的心都给他,一丝不剩?

    我还剩什么,这满屋子的女人吗。可惜,她们都成了画,我碰不了啊。哈哈哈哈!报应!真是报应!

    我拥有的只是一个退不回去的女人,她还想我死。她凭什么想我死呢。她应该比我先死,对,比我先死。

    在决裂前,他要让乌云珠好好领受作为一个男人的疾风暴雨。他必须狠狠地击倒她,战胜她,只有这样,他才能走出来。

    对命运,这是他最后想要的反抗,乌云珠已经从圣女变成了鬼,他必须战胜这鬼。

    他会怎么做呢?堕胎药的事儿给了他最好的借口。他要亲自赶去杀她,让她真真正正死在他的手下,在他的视线里闭上眼睛。

    所有的尊严,名声,因她而失,无尽的谣言一定也是因为她才蔓延如荒草。

    是该教她消失的时候,用她的命,送自己“上岸”。用她的命,挣回过去。虽然他明明知道,那些回不去的过去,这样做根本不会有用。

    可是,怒火连天,他的内心深处早已兵临城下,怎能无劳而返?他必须用她的命来洗刷耻辱,向他的母亲和妻子证明,他的决心。

    他决定了,无论多么难过都要这样做。一旦他决定了,就不会再回头。

    乌云珠的末日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福临决定亲手杀她,算是幸福的恩赐吗~可是乌云珠也不是这么好相与的……下一章送她上路,大家是不是期待很久了? 


第七六章 怨鬼归天


 …
 …
 

    轿子颠颠的,心快要被颠裂了,福临时不时地吩咐:“慢点儿。”

    有情份?堕胎药的事儿过了五天,才来找她。是教她多活五天?算吧,其实也是他没有准备好。找回男人的尊严,单凭自己不行,于是想到春|药。

    马上就要当杀人犯了,他要亲自行凶。可在杀她之前,他还想有这么一回。

    是给她最后的记忆,也是给自己的。他不是二乙子,他得证实这一点,对乌云珠证明,他不会不如博果尔,他不会不如任何一个男人。

    ——最后一次的刻骨铭心。

    冲动的荒唐像一块肉被夹在门缝里,磨磨磨,磨得他疼。这多么不可思议呀,福临低头看自己的手,他觉得那手不是自个儿的。

    这双手为她写过情诗,画过画儿,抱过她,搂过她,爱|抚和留恋过她的身体,可是今天要变成凶器。不,不止他的手,他的身心,都是凶器。

    乌云珠还不知道吧?她一定在别苑里痴痴地等着,盼着给讨还公道,对不对?

    终究爱过你,让你好好地去吧,不太痛苦的死法,留个全尸。坐在轿中的他这样想,然后低头,看中另一只手里的瓶子。

    这毒药,他打算把它偷偷地放饭菜里,哄着乌云珠吃下去。

    不经意地掀帘,乘着黑黑的夜色,居然就看见了她。

    她没守着,她出门了,刚从画坊里出来。走得太急,竟然和一个莽汉迎面相撞。

    ——是那人故意的,看得出来,这个无赖,等了好'TXT小说下载:www。fsktxt。com'久。

    长得瘦猴儿一样,衣服破破的,黄黄的头发,浑身脏兮兮,不知道有什么病。一碰他,他就往地上睡:“哎哟哎哟,死人啦。”

    他才不死。一翻身,人还在地上,手已经赖住乌云珠的腿。

    京城常有这样的事,赖子,要钱的,可是不该这样大胆。门边守候的侍卫很快过来招呼。

    晚了点,那人已经擒住腕口,把那乌糟的血往乌云珠身上抹,一边抹一边叫:“我的鼻子扁啦,哎哟,疼死我啦,你赔你赔!”

    他看见后边过来俩男人,他有点怕,不过他更高兴,别看瘦,经打,打得受了伤才好呢,讹钱就得受伤。

    乌云珠一看他那张脸,马上惊恐万状。这人长得太像周三了,她这辈子都没办法忘记这张脸。在破庙里,是她把他扎死的,他不该出现,他怎么能出现呢。

    可是他就是出现了,这么像,简直一模一样,他还把她抓住不放。

    一时间晕天黑地,这儿好像变了个地方,又变回破庙里。乌云珠想也不想,一手拔下头上的发簪,就向他刺。

    孝期不能打扮,就这么根别发的簪子,成了她的武器。

    乱舞的疯子,她管不得是哪儿了,一边刺,一边哭。

    癫狂之力太猛,把对方的手刺得血淋淋,不小心还反过来伤了自己。

    ——那人也不是呆子,会还手的。侍卫过来时,他已经把乌云珠的胳膊,扯了好几道。

    胳膊贴胳膊,他们的血卷一块了,男男女女的路人,眼睛都转过来。

    乌云珠还穿着孝服呢,这很新鲜。有眼热的认出来了,吐口吐沫往后让,还有的,瞥一眼侍卫的佩刀,也都往旁边躲。

    那个赖子缠住她,也发了狂了,像疯狗一样报仇。侍卫忙着分人,没空管看热闹的。

    跟轿的吴良辅肃着脸,眼皮也不抬。他对着轿夫哼哼:“嗯,嗯。”

    这是叫快走呢。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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