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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天喜地-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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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次的心魔了。
那流入四肢百骸的寒意,浸润了半世人生。
天际昏暗地仿佛末日,黑沉沉地乌云下,那人一袭红色的长袍迎着咧咧狂风招摇,肃杀而冷冽。回想起当时那个人的表情,那种疯狂,心里一涩。
涌动的灵气,血红的双眼,无边的恨意。
“灵枢,我要整个世界为你陪葬”是他在战斗中说过地唯一一句话。
当年只是筑基弟子的他记忆犹新
“走吧。”再次挥挥手,紫檀真人换了语气。“总之七人冢就是那次大战的遗迹,十分危险。后来也不知为何竟然成了一处刑场般的存在。天云宗历来仅仅有过百十几个人进入那里,都是一些犯下罪行却不承认的弟子。”
花容:“这怎么说?”
“若是活着回来,就算神明宽恕了他的罪行,若是死了,就是神明惩罚了罪人。简单说就是活着算无罪,死了就是有罪。”紫檀真人解释。
“那么……有没有……”
“唯有一人”不等花容开口,紫檀真人直接给出答案,像一把锤子好狠狠敲击她的心脏。
“而且。”紫檀真人追加一问,却只是摆设罢了,“便是那个活着出来的,也失踪了。”他看她,等她做决定。
“我要去,证明我没有罪。”听完这话花容却突然干脆起来,她确信一敏真人的疑虑不消,她便一刻不能在天云宗有安稳日子。
逼入绝境,不得不去。
景言听完她的话先是一惊,随后眸子中流露出怒气:“你那是寻死。”说完掩住嘴巴,后悔自己慌不择言,太不吉利了。
但是少女明显不在乎,她曼声道:“我可以的,我一定要去。”,相信这七人冢貌似不过是一个危险性比较大的试炼地,等同草鬼林一类,自己有玉蛊灵犀,只需神识微动,什么危险都不是危险了。“我不想背负起害人的罪名。”她说。只要知道自己的路在哪里,知道要的是什么,可以左右自己的命运。
就好了
紫檀真人听她理由充足又坚持,也有些犹豫了,这丫头或许真的有把握活着出来?看着花容亮晶晶的眼神,他也有些不确定了。他眼前有些模糊起来,似乎看见了那个在香橼树下翩翩舞剑的女孩,她眉眼弯弯地说:“师弟,我可以的。”
“那好,今晚子时在香橼树下等我,我带你去。”紫檀真人不再强求花容,于是吩咐道。“七人冢内部环境与外界不同,日夜颠倒且暴雨暴雪随时降临,外界的子时刚好是那里的午时,气候相对稳定,你便利用半日时间早做准备吧。”说完足下一点,从窗口飘然远去。
良久……
花容捂住额头:“师傅为什么要离开自己的屋子?”
景言同捂额:“大约是想起了年轻时候的事情吧,那个有点混乱……什么的。”他揣度,觉得有些不善良,连忙止住念头。
“你真的要去吗?”景言突然走到花容面前,低头问道,花容却一退。景言脸色一滞,花容尴尬,他是男人,又是师兄,见她要去危险的地方有些担忧是正常的,换做高岩师兄也是啊。只是这微微的带着善意的问话,她突然就有些不自然了。
真是,难道不过是咬了一口,就如此不能面对了吗?自己何时变得如此幼稚了。想至此花容又上前几步,抬起脸嘴角轻略挑起带上一丝傲气。“你不信?我已是练气十级了。”
景言苦笑,眉眼微微弯起,透着奇异神采。“你被蛰了?”他自小离家,身世又坎坷,所以很难信人,在山上也很少与人交往。不过这个丫头倒是奇怪,发现了他的秘密既不要挟也不哭闹,倒是跟没事人一般,实在是有意思。
他曾为那个胎里就带来的秘密羞愧,也曾想过去死,可是她……他呼气。“你很奇怪,所以我想你可以活着……或许。“说完略带亲昵地摸了摸她的头,搞乱一头秀发,转身走了。
讨厌背后花容跺脚,为什么要加或许两个字,而且,这个家伙有人格分裂吗?这算是什么意思呀?
第六十六节 有去无回?
接下来的时间里,花容回到自己的屋子,便取出他送给她的致谢礼物——那把玉柄小刀开始炼化。她至今没有买过太好的武器,一直用的是重澜的鸳鸯环,这匕首虽然短小,倒也可以以备不时之需。
短,有时候也是一种优势。
她将匕首从镶着牛皮的黑铁刀鞘中抽出,细细感应。居然是一把四品仙器,比鸳鸯换环还要高一个等级,却不知景言那个穷人家伙是哪里搞来的?
想至此她又暗暗好笑:“看来我的血满值钱的。”只是时间紧迫,她没有功夫费那炼器认主的功夫,便只分了一丝气息在匕首中,开始练起了鸳鸯环。毕竟这才是她的主要武器,至于为何到现在才炼化,都是因为太怕,武器认主要吸血,她前世怕血,还有晕血症,自然拖拉着。
“好吧,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不过是几滴血而已。”眼一闭,她狠狠心往食指指腹处一咬,淡淡的腥甜弥漫口腔,一点殷红冒出,带着一缕她的气息滴落在鸳鸯环器身,霎时间鸳鸯环冒出几个小泡泡,瞬间又隐下去。可这却还没有完,花容这样的动作反复了数次,才开始真正地炼化。
天色渐渐暗下来,黄昏时分她勉强使得鸳鸯环认主,整体炼化也达到三成左右,可以自然地用精神驱使它了。事实上未筑基的弟子要炼化仙器是很难的,精神力不够。但花容没关系,四魂可不是摆设。
之后花容走了房门,到院子里做实验。
她先是不用精神力控制,一手甩去下去,鸳鸯环的刀刃直接砍进一棵大树的树干三尺,她再用上精神力控制,这一次鸳鸯环堪堪深达了树干五六尺。
别看这两三尺的深度,却是一个鸿沟了,好比练起级弟子与筑基期弟子的区别,尤其在战斗中,多一尺是死,少一尺便是活,十分常见。
她尚未筑基,原也算不得真正踏入仙途门道,所以炼化器物能有如此效果,已经很不错。自己也甚为满意。花容决定以后随着实力的提升一定会不断地炼化它,仙器也像是宠物、孩子需要宠爱,需要养育的。
“呼,终于有些小成了。”待到鸳鸯环能稳定在五尺后,花容喘口气,正要休息一会儿,却感觉到身后传来一股强烈的杀气,一双雪白的手按住了她的肩膀,花容能很清楚地感受到怒气。
“十七……”转过头去果然是云莲师姐满是怒意的脸迎面而来。“是你把我的青枣树砍了一个大缝吧,我看见了……一、眼、没、漏”她一字一顿,神色可怖。
“哎。”云莲刚说完话便一掌过来,带着一股凌厉,花容一惊想师姐这是怎么了,莫不是这枣树真的很珍贵,所以气急攻心了?但不容多想,那掌风就猝然而至,她向后一仰,身子又往右侧一躲,堪堪躲过。
她听见自己胸膛里急促的心跳声,与人对战她不是没有过,各种比赛各种妖怪经历地多了也算颇有心得了,只是这亲近之人的偷袭却从未有过。
“做错事要付出代价的。”云莲冷冷道,祭出武器,那是一件长尾圆头的器物,头顶端是一个球体,带着一圈毛刺,后面是长长的软鞭,伸缩自如,如灵蛇吐信又如疾风骤雨,搞地花容应接不暇。
那球招招直接击向她的面门。
不明所以,莫名其妙,是她现在的唯一想法,一瞥眼见一边的树木被她打的七零八落,心中有些惋惜,分神道:“师姐有话好说,何必如此。”云莲轻笑,手中动作不停,欺身而上。
啪啪啪,又躲过几个攻击。花容后退到屋檐下喘气。她打不过她,也不想打。
“不合格!”云莲突然单手扣住她的腰际,软鞭一摆,困住花容,绽开一个大大笑容。她本就美丽,这一下更是宛若一枝红艳莹莹而立了。
“什么?”花容被她的话以及她前后反差的脸色吓到。
云莲亲昵地拍她的脑袋道:“小十七,面对突然袭击你是如此惶恐、没有打算,慌乱没有主见,同时还放弃了斗志……你说,你能去七人冢么?”说到这儿她渐渐神色凝重起来。“这不是游戏,不是梦境,没有后路,没有人救你……”
“会死的。”一字一句,好像一把刀砍中她的心。
会死的!
然而却不是因为害怕的,眼眶瞬时就湿润了,紫云崖的每个人都用自己的方式在关爱自己,即使那只是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即使那只是在不侵害到自己权益的范围内,即使只是一抹不忍……
原来师姐刚才不过是在试炼自己,花容心一宽便挤出一个笑来,道。“没事的,景师兄送了我匕首,云师姐又送我金玉良言……我觉得我可以……”
“不可以”一个醇厚的声音打断她的话,利落干脆。
“大师兄。”花容扁嘴,就知道他不会不在。
高岩的目光带着隐隐的怜惜落在花容脸上。
她一笑:“师兄你怎么了?”看了一会儿突然他走过去紧紧抱住她。
怀里的女孩僵了
高岩却是恍然不觉依旧抱着不放,她是傻瓜么,以为那试炼真的是简简单单的试炼么,以为那百多条人命真的就是数字?那里的每一天都是炼狱,每一秒都是走在刀刃上,时时刻刻会死掉,心灵遭受折磨,肉体经历摧残,她怎么受地了?
眼前的脸庞与记忆中那个人的面庞重叠,他似乎已近忘记了那个人的模样,可是又渐渐清晰起来。傻瓜啊,果然是一样的傻瓜明知是陷阱却往里面跳,还那样欢喜的模样。
花容感觉到了高岩的不同寻常,这样大的力道,勒地她有些生疼,也透不过气来。“师兄你做什么?”她挣扎了一下脱出环抱。
怀里柔软的身躯突然落空,高岩有些失落,不过立刻掩饰了自己的失态道说。“师妹,那里太危险了,你不能去。”
“我要去”她就是坚持了。
“会死”
不会不会不会不会耍赖也不错。
叹气,就知道一样地倔强。“那么拿着这个。”高岩手中突然变出一块白色的方巾来。“这是我一次游历南海偶然得之的奇物,带在身上能划出一块方圆之地的结界,你尚未筑基灵力不够,所以带着护身吧。”没办法,阻止不成便只能尽量护她安全,真是个固执的姑娘。
不过花容在收礼物上向来不固执,接过方巾揣进兜里。“谢谢师兄。”
子时很快就到了,天色灰黑如墨,紫云崖山坪的香橼树下,紫檀真人准时出现。
花容早早坐在树下等待,一见他便立起身子道:“师傅,我去七人冢多久可以出来?”失败就是死很好理解,她却不知道什么算作成功,是按时间?按路程?抑或是得到某样东西?总是先问清为好。
紫檀真人和蔼地看着她:“你认为你能支持多久?”
“最好是马上回来”花容腹诽,如果是按着时间久来计算,只需躲进玉石睡觉便可,但若是要得到某样东西,那就有些麻烦。
紫檀真人笑:“你这孩子,倒也有些脾气。也罢,你只需要进入到七人冢的第三冢拿块土便可以回来了,其余做些什么随你便是,只是记得一点,活着回来。”
“我不会辜负师傅期望的”花容发誓。
紫檀真人面色沉静,淡淡而笑。
花容心想:“这刑罚果真奇异,居然还要挖土,只是不知那土有什么奇特的,或者随意在天云山上挖一块土冒充?”
不过这想法终究是一句笑话罢了,随后花容便随着紫檀真人的云架渐渐飞出紫云崖,向着东方远去。她的腰际默默挂着一个袋子,银子正睡地香,它是被花容从新窝偷偷搬到里面的。
所谓保镖的作用,她可从来没忘。
夜幕寥寥,星河灿烂,若有若无地云气弥漫在山间,湿润而清凉。
玄德峰上,一条飞瀑流下,那是溯溪的源头,不由让人产生一种豪迈之情。花容一时间仿佛产生了千言万语,却又无法说出,溢满了心怀。
半个时辰后紫檀真人的云驾到达了天云山脉东边的七人冢,花容顺势低头看,终于明白了为何叫冢这么个凄凉的名字了。
这里是真正的荒野沙漠,到处是一望无边的黑色沙砾,堆出高高低低的沙丘,那些沙丘连绵不断仿若一个一个狰狞的头颅探出土地。间或有几棵生命力顽强的树七零八落地长着,亦是半死不活,令人愈加绝望。
风是干燥的不带一丝丝暖意的,空气是干冷的没有半点点潮湿。更为可怕的是,这里没有一丝灵气的存在,仿佛都被消耗殆尽了,死地,用来形容这里再合适不过。然而花容却要死里求生。
她深吸一口气抬头,天幕很黑却带着一丝白光,仿佛画花的水墨,映衬着无垠的黑土黑沙,除了壮观之外,便只叫人感觉到孤寂与恐怖。
这个地方果然是古战场,即使是百年后的今天,仍然能令人产生无边寂寥无边血腥的感觉。被遗弃了,被伤害了,只余下无边堕落。
花容压抑住澎湃的感觉从云架上跳下。
她立在当地,忽然有一种莫名的兴奋胸中涌出来。她要去挑战的,是一个不可能的任务,是一片传说中的土地,是有去无回的地方啊。
那是何等的骄傲。
第六十七节 第一人——白骨珠
“十七,从现在起你要记住,凡事用心看,用心听,不要相信任何人,甚至是你自己。”脸上浮出一抹不忍,紫檀真人手一挥,衣袍翻飞,周围空气流动卷起几股气流来,白色灵力汇作几股交错,虚空之中刹那裂开了一道斜斜的口子,簌簌的风声哗啦啦地响着,似乎要从里面逃出来。
“去吧”看出她有些犹豫,紫檀真人在背后手一推,花容一个踉跄,跌了下去。
没有想象中的疼痛,屁股底下很软,花容伸手摸了摸,这湿润且柔软的感觉似乎是青草?
“咦?”她站起来,脸上露出一股不可思议的神色来,眼前的景象明明是一派鸟语花香,鲜花碧野,何来地肃杀?何来的可怖?
刚才那个裂口涌出的气息,那种寒冷,都是幻觉么?
不可能猛烈地摇头恢复清醒,她回想起紫檀真人的话紧张起来,不能相信看见的,不能相信听见的,狠狠地掐了一把大腿再次抬眼看,却发现美景依旧,远远地依稀有软软糯糯的歌声传来。
那歌声漾着微风徐徐,格外柔软清和,带着一股酥麻,一股甜味,令她整个人都熏熏然了。
仿佛是凭空的,眼前就有了一条路,一条石子铺就的,白色的,蜿蜒的路。
她试着踏上,感觉很稳,于是她顺着小路向着歌声传来的地方走去。
一棵大树,高耸入天,碧绿的树叶混着红色小花纷纷扬扬飘落,不停不息,犹如一场不休不止的花雨,大树枝干茂密,粗壮有力,上面还绑着一个秋千。
她看见一人。
那如月光清辉一般温润又明洁的光芒,仿佛是天地间唯一一点渐渐绽放的莹光,温和澄净的让人几乎要落泪。
一个约莫五六岁的稚龄女孩,闭着眼睛在荡秋千,她仰着头口中轻轻哼着一首花容十分熟悉的童谣:“天光光,月弯弯,明月星,亮晶晶。云儿飘,花儿飘,风儿飘,雨儿飘……”
是姥姥唱的童谣,前世最疼自己的姥姥,常常唱这首歌哄着自己睡觉。
抹了抹眼角,花容走近些,女孩的样貌渐渐清晰起来。
淡淡的白色光晕笼罩她的周身,一袭洁白的袍子显得很素净,袖口有精致的绣花,腰带上也绣着几朵花,精美绝伦。女孩子的肩头飘落了一两片红色的花瓣,大约是树上掉落的,她无暇的几近透明脸庞抬起,更显地睫毛的漆黑秀丽。她的脚微微晃动,腰际一条白色流苏直垂下地,随着身子的前后摇晃似水般摇曳流动,在空中似乎也击起了细小的波荡。
尤其是她的长发拖曳极地,乌黑如墨,顺滑如瀑。
淡香的风从鼻端轻轻的擦过,花容凑过身子。
“谁?”女孩突然警觉,叫道,洁白的双手紧紧握住秋千的绳索,似乎带着惊恐。
“是……我。”有些哽咽。“这里,是忘川地狱么?”花容失声问道。
否则为何这个女孩会唱姥姥唱的歌,否则为何她会有一种止不住的泪意,那些红色的花朵是酴釄花吧?只有它们才有这么悲伤的力量啊。
原来在一踏入七人冢的时候,就死了么?她摸摸脸,突然觉得冰冷起来。
我已经死了,已经死了,闭住眼睛,花容有些无奈,却不愤怒,终究是自己选择的路。
“嘻嘻嘻,死了么?你觉得呢?”长发女孩似乎能感应她的思想,突然从秋千里滑下来,走向前伸出右手白皙修长的食指轻轻的在她脸颊来回抚摸。
身体一阵颤抖,感受着皮肤传来的奇异触感,整个身体都要化了,每个细胞都在融化。眼前一片模糊,所有的一些都远去了,化作模糊,只余下那清凉的触感,她要死了奇怪,已经死了却还感觉又要死一次,花容闭上眼,她甚至没有力气进入玉蛊灵犀。
“啊。”女孩突然停住动作,那清凉而酥麻的感觉也瞬间消失,只听她叹道。“多美啊,可惜,可惜……”说完又返回了秋千,继续唱歌。
这时候花容才发觉她一直是闭着眼睛的,难道她是一个瞎子?
“你想的没错,我是瞎子。”女孩子不以为意地晃荡着小脚,竟然与她闲聊起来。
“我叫白骨珠,是七人冢的守墓人。”女孩轻笑,带着揶揄。“你没死,你还没进入七人冢,如何会死?”七人冢古战场杀气太大早就被封印了,如何能留在世间。
“……”丢人丢大了,不仅没有分辨出幻觉与现实,还被一个小女孩吃豆腐加嘲笑,花容感觉自己可以就地切腹自杀了。
“那么,请问前辈什么时候可以进去,还有第三冢在哪里?”花容赶紧拣要紧的问,这白骨珠是守墓人,别看样子年轻搞不好就是个天山童姥的人物,深不可测,实在不知道如何打交道,所以少说为妙。
“咦?第三冢?”白骨珠脸上露出一抹奇特笑容。“看来那些老家伙对你不错啊,祝你活着回来啊。”她唇角露出一抹与样貌极为不符的奸笑,白色长袍无风自动。“来吧,我这就送你去。”
“不破不灭,显”掐指念决,白骨珠一直闭着的眼睛突然张开,顿时周围狂风卷着落叶四起,鲜红花瓣乱飞,“白骨珠前辈,你,你做什么?”花容感觉眼前一片黑暗,简直要被吹走了。
“那七人冢就在我的眼中,我不这样,你如何能去?”说话间,花容才发现她的一只眼睛是正常的,另一只眼睛却是一颗黑色的球体,那球体混沌不清却蕴含着强大的煞气,周围强大的灵气爆出闪光,吱吱吱作响。
“啊啊啊啊。”过了一会儿,双手结印的白骨珠便发出痛苦的声音,解开封印需要的力量太强大,便如他这样的千年魅仙,也支持不了多久了,更何况这些修真还时不时搞些人类来试炼,委实可笑。
当年他助天云宗的掌门封住这血煞七人冢并一直驻守至今,不过是为了报他保住魅仙一族之恩,可是……他叹气,玄德啊玄德,恐怕我守护不了多久了啊,血魔复活,必然会回来夺他妻子的尸首,“罢了罢了,我便是为了我族,舍弃一身修为又如何?”白骨珠苦笑,愈加发动灵气,终于有一丝微微的寒气从眼球中透出,气息越转越快,他的喘息也越来越重。
远远的,花容依稀能感觉到那股强大的灵气涌动以及那女孩的痛苦。奇异的感觉再次涌上,仿佛有上百只虫子啃噬着肉体。
“前辈,你若是受不住,那就歇歇好了,或者我去取消七人冢试炼。”她突然开口。被怀疑就被怀疑吧,这前辈看起来那么痛苦,自己心里也扯地慌。她实在没办法做到视他人为无物。
白骨珠微微一顿没有说话,心里却微微一颤,几百年来,她是第二个关心自己安危的人,其余那些弟子,除了那个人,都只想着如何活着出来,如何从自己这里套出更多的七人冢的秘密是否有宝物,如何能活着,所以——他们都死了。
“破、灭,显”眼睛突然睁地更大,素白修长的手指飞速地转换着结印,一股强大的吸力从白骨珠眼中射出,宛若虹光,绚丽而灿烂。
光过后,花容所站之地空空如也,她不见了。
划出一个暖意融融的笑颜,白骨珠的眼睛恢复了平静,闭上眼睛他回到秋千,继续唱歌。
这回他换了一首。
“契阔今素心,忽动伊人怀。
入室座未安,馨芳盈庭阶。
此种秉幽趣,高寄白云隅。
一为香所误,遂与诸草偕。
其芳终不言,自分溷尘埃。”
那个小丫头,似乎把他当做女人了,他们族特有的听心术有时候也会发现一点有趣的东西呢。一缕笑意浮上洁白而略显透明的脸庞。
渐渐地,笑意凝结,天刹那间黑了下来,罡风渐渐肆虐起来了。
那棵开满红色花朵的大树也突然腐朽,那些本是青青绿绿的草地也霎时枯黄,白骨珠抬头将自己那只正常的眼睛里的一颗眼珠子挖出来,道:“这才是真实的世界啊,小丫头你会不会害怕呢。哈哈哈哈哈……”
头顶,几百颗眼珠子密密麻麻的从高空中用线垂挂下来,参差不齐,布满枝丫,好像悬挂【文】的圆形尸体。它们有大【人】有小有,有新鲜【书】有陈旧,有些还裹着【屋】丝丝血迹。那些都是之前的试炼弟子的眼珠子,他们死了,白骨珠便把他们的眼珠子挖出来,留给自己看世界。
他的一双眼睛早就为了封印这七人冢而毁去了,所以向天云宗讨要一些利息,并不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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