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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天喜地-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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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容这么想却是冤枉紫檀真人了,他闭关半年,直到花容从七人冢出来前他才出关,尚未来得及关爱他的药园,更何况即使是关爱了他也是发现不了的。

只听那自称幽幽的女孩嗫嗫道。“幽幽只是想借用一下这里的灵土种药,幽幽真的不是小偷,呜呜呜呜。”一番解释花容明白了,这个孩子虽然晚晚拔光草药,但是又会立刻补种,所以虽然她这种行为已有一月多余,但却并未被人发现。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女孩子一听这话嘴巴一扁呜呜哭了起来。“幽幽不想让妈妈爸爸死掉,幽幽要保护他们,呜呜呜呜,好痛,好多血。”

她说话不明不白,花容也不知该如何是好,突然背后传来声音:“那么幽幽带哥哥姐姐去看看你的爸爸妈妈好么,或许我们能帮助你呀。”

回头看,是一脸苍白的景言。

“师兄你起地好早啊。”抬头看冷月如钩,天黑如墨,大约是过了子时了吧,花容友好地打招呼。昨天的欢迎仪式他都没在,她有些不悦,但看在他似乎脸色不好的份上决定大人不计小人过还是保持礼节。

景言嘴角一斜,扶住额头。十七师妹为什么思维总是不在正常轨道上,起地早?明明是没有睡好不好,不过他还是点了点头配合。“师妹也早。”

然后他转过头继续问那叫幽幽的女孩:“带我们去好么?”

“好,哥哥你真是好心人内。”咧开嘴,幽幽笑地很稚气,但花容却感到一股淡淡的血腥气息,她暗自掐了一个御鬼决。她自第一眼的时候就看出来了,这个幽幽浑身闪着淡淡的白晕,是新死之鬼的特征,而且她身上没有活人气息,一只鬼来紫云崖采药,还采了一个月,实在是很诡异的一件事,不得不防。

不过她身上也隐隐有一股灵气,想来也是能够聚形的原因吧。

只是当她与景言跟着幽幽来到山脚下的时候,她已经没有心思御神马鬼了。死人,几十个死人横七竖八地躺着,他们看起来早已腐烂,只是每个人身上都铺着一层草药,防止腐败,否则大约早就被被虫豸啃咬化为白骨了。

“他们是被饿死的。”景言走过去看了看状况,肯定地说道。

饿殍如此多的饿殍为何会出现在山脚?花容张大嘴巴看着幽幽,说不出话来。

第七十九节 月亮惹的祸

虽然景言说这些人是饿死的,但花容还是决定本着严格对待的心态亲自上前检查了一番。

她看了一眼幽幽,只见小女孩的目光含着一丝害怕与颤抖,于是花容拍拍她的肩膀轻声道:“哪个是幽幽的爸爸妈妈?是幽幽用草药帮他们保护起来的么?”这些人都死了,死地很透彻——魂飞魄散,唯独这个有着一丝灵根的孩子却独独保存了魂魄,而且还奋力保护着她的亲人们,难以想象只是她到底懂不懂死去这个含义呢?看着幽幽水汪汪的大眼,她突然有些无语凝噎了。

该怎么说出来呢?

孩子,你便是用再多的草药也救不回这些人了,孩子,他们死了,魂飞魄散,那个“凶手”连到梦里相会的机会都没有留给你们。

嘴唇动了几下,说出的却是另外一番话语。“当时发生了什么?”不想面对,终须面对,这个孩子约莫也有十岁了,这些事本是该懂的,她这么做是不想接受现实吧。

这时候幽幽还是很害怕的样子,攥着那些草药半分也不肯吐露一句来,花容只能无奈地继续研究尸体。那些尸体大多骨瘦嶙峋,干干的皮肤包着骨头清晰可见,一看就是营养不良饿死的,她沉吟半晌按了按尸体的肚子,却有了发现。

汩汩汩汩奇怪的声音响起来,似乎感受到了外力,尸体的肚子突然鼓起来,似乎有什么东西要冲出来。花容立刻护着幽幽后退三丈,景言也是瞬间张开结界护住她们。

啪啪啪尸体的肚子破开了,然而却没有想象中的腥臭血气冒出,因为都干瘪了。一株碧绿油光的植物蜿蜒地从肚子的破口长了出来,好像是电影慢镜头一般,那植物发芽,长叶,最后开出一朵紫色的五瓣花来。

那花朵娇艳欲滴,美丽不可方物。

“源生花?”花容一惊,口中嗫嗫。这是一种苗疆十万大山的植物蛊,一般人只需要吃下一颗,这东西就会在身体里生根,然后吸取人体所有的营养,令中蛊者衰竭而死,他们吃进去的任何东西都是无用功,因为身体里有个永远不会饱的黑洞。

这种花的种子小如芝麻,极难防备。

一旦中蛊,最后的下场就是饿死。

只是,是谁给他们下了蛊,又是为了什么呢?花容拧起眉头,若有所思。

“师妹是看出什么来了吗?”一边的景言见花容神色奇异,禁不住问道,他语气有些闷闷的,似乎不舒服。“或者我们先回去吧。”抬头看天,月光似乎越来越亮了,他捏了捏眉间。

“是……我也不是很清楚。”花容不想修蛊的事情曝露,只得说了托词。“这植物好奇怪,我方才似乎想起在某本海外图志上有依稀的印象,仔细一想原是我记错了,这花我竟然从未见过。”说完她摊手做出惊讶状,看着景言。

见她突出小舌头满脸疑惑的模样,景言便是怀疑也不好意思追问了,忍住疼痛竟然扑哧一声笑了:“师妹,你……”他原是想说你做戏做地极好,比地上头牌花旦了,不过心思转了转觉得此话未免唐突,于是变成。“你倒也挺奇特的。”

“当然,我可是这里最奇特的”眨眨眼,花容一语双关。

说了这么多话,幽幽却还是不肯说出当日情况,花容一筹莫展,于是蹲下身子在她面前,尽量做出可爱状。“幽幽,不如和姐姐回去好么,你就是一直种药他们也不会回来了,你懂得,是么?”

此时月儿从云里完全露出大半,她能看清幽幽的脸,清秀而可爱,实在是个粉雕玉琢的美人儿,她挺喜欢,反正她心愿未了徘徊人间也没处去,不如和银子在紫云崖做个伴。

“啊,啊,啊……”只是此刻幽幽却如遭雷劈一般惊叫起来,苍白的纤细指指着她的身后。花容惊愕地转过头,只见一个修长的影子正颤抖着,本该极为优雅的他弯着腰捂着头跪在地上似乎在克制着什么,他喘着粗气。“师妹快走”

抬头,云散了,露出一轮圆月如玉盘。

然后花容刚想起身,身子就被紧紧抱住了。“快走。”他粗重地喘息掠过她的耳畔,很麻很酥。

在草鬼林的泥沼地洞中她曾被景言抱过一次,可是她认为只是青尾螺瘴气的关系,也未放在心上,只当他不是有意。可是这是什么情况?看他模样难道那瘴气竟然会遗留这么长时间的么?这基本是不可能的那么,怎么会……花容只感觉脸开始发烧,身子开始发烫,她头一次意识到这个人也是个男人。

虽然,他常常很疏离的样子,虽然,他看起来很别扭,虽然,他也不太合群更看不出对女人有任何怜惜,或许所有人在他眼里只有好人和坏人之分。

可他是男人。暴走后也许会和所有男人一样……虽然他心智坚定。

景言这个时候基本是没了心智了,好吧,大约略略存了一些,二分之一秒前还晓得要叫花容走,可是显然来不及了。

他瞬间闻到花容身上的血的香味,加上药草的醇香气息,头脑嗡的一下就混乱了,体内的那股奇异的与生俱来的邪恶气息便再也压不住了。牙很轻易便寻着她脖子咬了下去,温热的鲜血从如他齿间溢出来,滴落在她修长雪白的脖子和乌黑的长发上。

“啊……”花容猛地一颤,痛死了,比上次痛,他吸地好有力,而且挣脱不开,这就是男人和女人的区别么?”泪目,今晚要交代在这里和这些人一起变干尸么?

她虽有消极想法但还是不肯就范,新时代的女性必须坚决抗争到最后一秒。景言的牙咬地很深,可以清晰地感觉到血液迅速的从体内流走,又痛又麻还有一些莫名的无力感,花容拼命咬住嘴巴不肯喊出声来。

若是喊出来,引来其他人,大约两人会死的更难看。

不能喊,他一定是有原因的,花容大约记起景言那天对她说的话:“我,不是人。”莫非是要换个角度理解的么?只是未等她想明白,景言突然松口了,他抬起头来,唇上还带着鲜血,有一丝还顺着嘴角流了下来,眼神迷离,月光下竟然有些诱人的感觉。

或者说他从来都这么诱人,狐妖要捉他,秀娥要借床给他,“亲和力”过剩果然不是好事。

花容脸一烧,然后就见一张脸放大压下来,他朝着花容的嘴唇竟倾身覆了上来。

“唔,又来……”花容被他压住额头大颗大颗的汗水直往下落,她能感觉他的手掌炙热而潮湿,他的唇柔软而充满欲望,他的舌头温柔缠绵到了极点,酥到了骨子里,这个吻奇异如烈火燎原般燃烧了她。

他紧紧抱住她,挣脱不开。

她本以为可以趁着他专注时刻聚集灵力推开他,却发现根本无法移动身体,似乎被蛊惑了,仿佛是水波荡漾般,酥酥麻麻的涟漪顺着唇向四面八方延伸开去,她奋力保持清醒……可是当柔软的舌尖轻轻滑过她的唇瓣,她瞬间就酥软了。

一股咸腥在唇齿间泛开,嘴巴被咬破了,更多的血液随着他的吻离开她的身体。缱缱恻恻,缠绵香艳。

疼痛让她清醒

第八十节 补血汤

纠缠中花容的嘴巴被咬破,可是也让她从莫名的欲望中清醒。

啪她忍着痛手指飞快地点向景言的昏穴,很快他便如同一团棉花般倒了下去,倒是干脆而利落。

“呼。”看着幽幽那双惊讶而疑惑的大眼,花容叹气。“现在最要紧的还是把这个哥哥送回去,幽幽你的云团借我用用好么?”她弱小的身子骨可背不动大男人。

“恩。”努力地点点头,幽幽小手横起玉笛,悠扬乐声响起,飘渺而空灵,渐渐地地面浮起一层星星点点的绿色荧光点子,花容看出那是灵气。一般来说,万物皆有灵,而灵气又是一种无形无色无根无色的东西,不受控制,既可以聚集,也可以消散,幽幽聚集的灵气就是天地间一些散碎的灵气。

只是灵气虽散,但有道是聚沙成塔,天云宗本就是灵气充裕之地,便是外围的也很可观了。

很快灵气汇聚,花容先前看见的云团又出现了,她便将景言托起放在了云团上,转头又对幽幽道。“幽幽,这里满地饿殍已成凶地,虽然他们可能是你的亲眷,但是猛鬼无情到时候有什么异变就不好说了,这草药虽然能护住他们一时半刻,但我看着也坚持不了多久了,若不及早处理,待到那些源生花开,就是他们化为恶鬼之时啊。”

见幽幽一脸不可置信模样,花容正色又道。

“刚才那具尸体我在那花开之时就及早掐断了它的茎,所以没有变化,可你看……”她指着那些其它尸体,果然没有了新鲜草药的庇护,那些尸体开始腐烂起来,渐渐地干瘪的皮肤上长出了荆棘一般的毛刺,有些尸体的肚子开始咕咕咕咕地发出奇怪声音,似乎有什么东西要破肚而出。

“啊啊啊啊,不,不要……不要……”幽幽突然大喊起来,捂住脑袋,似乎看到了什么极其可怕的事情。“不要过来,不要。”她躲到了花容背后。

花容则是当机立断,伸手掐了一个引火决,很快熊熊火焰吞噬了那几十具可怖的尸体,她刚才只是让幽幽认清事实,便是她不肯她也是要烧了这些尸体的。

第一,这尸体中有蛊,若不毁尸灭迹,很容易蔓延开来,若是蔓延到天云宗,后果不堪设想,其实也是多亏幽幽这番盗药行为,否则尸体一烂,源生花开,它的花粉能够长出种子,此时节又正巧刮的东风,花粉飘向山中被人吸入,天云宗必然倾覆。

这是多么可怕的一件事

第二,一敏真人对自己成见已久,若是让她抓住什么把柄借题发挥,估计要死死一双了。

所以于公于私她都必须果断毁尸灭迹。

好在此处偏僻,似乎是一处狭小的山谷,估摸着不是特意巡视应该不会被发现,所以花容才放心大胆纵火。

红艳的火光渐渐熄灭,尸体与花,一切化为乌有,花容拍了拍幽幽的肩膀。“跟姐姐走好么?”这个孩子,永远不会长大了,心中不由涌起一股酸涩来。她是一个人,可是还有师傅,师兄师姐,可是这个孩子什么都没有了。

事实上,荒野、尸体、奇怪的小鬼,又不肯说出实情……按理说此情此景她因该怀疑,可是心里的怜惜超过了疑虑,此时她只想把她带回去,抱抱,擦**的泪水。

谜团什么的,可以慢慢开解,她信她。

幽幽犹豫了一会儿,终于点头。

后路花容早有打算。

回到紫云崖后花容便给景言解了穴,他亦是很快清醒,花容在先下手为强鄙视了他的吸血行为后,提出一个要求——她要收留幽幽,景言必须完全无条件配合以及帮助她,不得暴露幽幽,好让她静静修炼。

其实她也是有顾虑的,她是四魂,又修习了奇异的光明术,所以对于灵物感应比较强烈能看见魂体的幽幽,却不知道景言是怎么回事?按说一般人是看不见鬼魂的,即使是修仙之人,加上他又两次三番吸血,心中不免对他的身份愈加怀疑。

不过眼下只幽幽的事情最要紧,何况他看起来暂时恢复正常了。

景言本来就是有愧在先,听完花容的要求后红着脸问花容他有没有做出出格之事,在得到否定答案后迅速同意了这个建议,然后飞速遁走说是要去闭关,看着他的背影与泛起嫣红的耳朵根子,花容嘟囔。“希望这孩子不要钻牛角尖就好了,哎~”摊手,青春期师神马的最容易出事了。

“啊,对了,师妹,那个,事实上……我那是一种病,希望……希望师妹不要声张,我有努力在治疗,还有这次的事情,我会,我会……”过一会儿景言居然又反转跑回来了,搓着手满脸汗,嘴巴张张合合有口难言的样子。

头一次见他如此拘谨而不淡定,花容有点想调戏他,于是揶揄道。“你会如何,负责么?”她眨巴眼看他,“我可是严重贫血了呢……”

景言听完眼睛猛地亮了,狠狠点头。“我懂了。”说完又跑了。

第二天花容就知道他懂什么了。

早晨花容还在赖被窝与周公下棋,笃笃笃,有人敲门。

“谁扰人清梦呀,讨厌”花容批好长衫猛地拉开门,傻眼了。

明媚的阳光下一张脸温和而灿烂,嘴角噙着淡淡的笑,花容心里蓦地泛起一朵水花,随即又归于平静。皱眉,他是来当闹钟的么?

“师妹,日上三竿了,我等了许才……这是新鲜的红豆桂圆甜汤,喝了吧。”大约是有些不好意思,景言又补充说道。“师妹贫血严重,我问过云莲师姐,此物最是合适不过了,师妹快吃了吧。”

“不要了吧,我感觉好多了。”花容脸红,嘴角随即一抽,拒绝笑纳景言的红豆汤。

“不可以,你看你睡到现在必然是体力不支所致,病需要及时治疗,师妹快喝了吧。”他主动递过来,不容拒绝。

花容心中呐喊我从来都是这样喜欢赖床和血不血没关系啊啊啊啊啊~不过睡懒觉不是一个好习惯,她倒也没法厚着脸皮检举自己。

一刻钟后……

“师妹,快喝了吧,凉了。”

“……”花容眉头抖抖,端起碗仰头就喝。甜食什么的她最讨厌了,可是他一副不喝就站到死的态度,实在令人害怕。可是这汤粘糊糊的煮地太烂都成豆沙了,甜到腻味啊喝完她打了一个嗝,看向一脸满足的某人,某人微笑貌似带着一丝自得。“师妹,是不是很好吃?”

花容心中冒出一个恐怖的想法,她颤抖着道。“这汤莫非是……莫非是……”

“是我煮的,总要将功补过不是,不过看师妹喝地如此爽利想必尚可,我倒也放心了。”说道这里他露出一丝赧然。“师妹不用担心,我会时常将功补过的。”说完端着碗满意离去。

“不……不要啊~”背后,花容张手无语凝噎。此汤色、香、味俱无,属于自产自销三无产品,实在是居家旅游,谋财害命之必备毒药啊他变坏了难道是喝了她的血的关系?

花容虚弱倒地扶额,自作自受么……

第一节 谜团

黑暗的洞穴内,景言在闭关,他不能放任自己这样下去。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馨香,为了凝神,他特意采了山顶的茶叶制成凝神香控制心魔,可是似乎用处不大。

少年的眉头紧紧皱着似乎有许多郁结不开的愁,眉心沁出滴滴汗珠,呼吸急促而干涩,他感觉到与以前闭关的不同,一股寒冷紧致让他心头涩涩的气包裹在他的周围,然后,他仿佛控制不住欲望的饕餮一样贪婪地将那股气吸入身体。

那些冰水一样的气开始旋转、汇拢,然后汇聚在他的眉心化为一朵黑色莲花,汹涌澎湃的闯进他的身体,最终一点一点的沉淀在了胸口,聚成一点寒星。

寒星渐渐扩大,膨胀,就在要吞噬他的丹田之际,一股温暖而柔和的光芒一下子刺过来,汩汩的仿佛血流的声音响起,心口一团热流涌起护住了他的丹田,将那阴冷气息挡在外面,慢慢地似乎有一双温柔的手呵护着他,将他小心翼翼地从黑暗的长长的暗道中救出。

他听到一个男人的声音,焦急而痛苦,低沉而迷茫,他一声一声急切的唤着一个名字:“灵儿灵儿你怎么了,你坚持住,坚持住啊。”

突然胸口有某种酸涩拥堵成一片,他努力想张开眼睛,可是眼睛似乎被一层蒙蒙的东西盖住了,看不清楚。

他开口想说话,却只是咿呀呀的轻唤了一声,立刻听见了一个女人欣喜而虚弱的声音:“夫君,请将孩子抱过来给我看一下。”

然后他感觉被人轻轻托起,轻手轻脚的放到了一片柔软的干草堆上,一双温柔而潮湿的手轻轻的抚摸着他的脸,景言的心头生起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

这是谁?叫他孩子,那么她是自己的母亲么?他的母亲啊,从未见过的母亲?他生来便没有父母,是由姥姥养大,如今梦见父母,自然感慨,于是景言伸出短小的手轻轻的抚摸着女人的脸,想感受一下。

他感到她冰冷而柔软的唇轻吻着他的手,轻吻着他的脸,然后将他递给了一旁的男人。

男人的手很有力,将他抱地稳稳,安全而温暖,整个房间里都充斥着一种腥檀的气味,透着一股子忧伤。

女人不断地咳嗽,说话也断断续续,话里却有难言的不舍和温柔:“夫君,你带着孩子走吧,人魔不两立,我身为仙门弟子结交魔门已是犯了大戒,你怎么这么傻竟然还来求亲?真是傻子。快逃走吧……咳咳咳。”女人粗重地喘气,似乎随时会死去一般。“他们要来了,他们在我身上下了跟踪符篆,快走吧……这一生能与你有这个孩子,我也不枉了……”

景言感受到男人的身子猛烈地颤抖着,宛如狂风中的落叶,他大喊:“不,是我亏欠你。你不要放弃,我们可以走的,我听你的,我不和他们斗,只要你随我走……我们浪迹天涯。”

可是女人没有回应,一切似乎都静止了,心中涌起一股强烈到窒息的恐惧感,景言拼命挣扎着要睁开眼,他要睁开眼,看看,看看这个女人。

哇一声啼哭,然后他真的看见了

这是一个清秀的女子,她苍白的脸上显出一个幽兰一样淡淡然的笑来,然后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他定定看着男人,只见他只是安静的看着女人死去,然后,有冰凉的液体从眼角滑落。

突然安静的气氛被打破了,一声巨响,山洞的结界被打破,外面,喊杀声、火光、血腥,交杂成一片人间炼狱。

一个有着蓝色眼睛的光头男人跑进来,他僧袍上都是血,满脸焦急:“主上,那帮臭道士耍诈,已经布下周天大阵,我们这回怕是……主上你还是快带着主母他们走吧”

“不必了”一直沉默的男子突然开口,看了一眼躺着仿佛睡着了的女子,他决绝道。“我要让他们全部陪葬”说完他闭上眼,剑眉微微抖动,然后似乎下了什么重要的决心般往景言的头顶轻轻一按, 黑暗瞬间就吞噬了他。

“不”感受到一股巨大的恐惧感扑面而来,一声惊呼,少年睁开了眼。摸摸周身竟然已是大汗淋漓,他努力按耐住澎湃地几乎要咆哮的心潮,暗自思量。为何悲伤的感觉如此真实?为何那张淡淡地如山涧幽兰的脸庞如此挥之不去?修炼中遇见心魔他不是没有过,有考验心智的,有考验恒心的,可是这一回……他沉默了。

怎么回事?

“咦?竟然……”可是不容多想,随即他便发现奇怪的不止如此,他竟然筑基了丹田之中的灵池渐渐有了实体,蕴生出一点一点的灵气来,虽然少却很精纯,饶是他习惯了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木鱼生活(来自花容语录)也有些欣喜之意了。

修仙之人在筑基之前丹田是无法产生灵气的,都要靠着对外界的吸收以及自有灵根的消耗,所以筑基一下的修士在仙修界是很弱小的,属于底层,施展法术之前都要想一想是不是必须,并且随身要带大量补气丹。而一旦筑基,不禁能够吸收外部灵气,自身的灵气也会大幅度精纯和增加,相当于自身有了一个补气丹制造机,可以节约不少麻烦,许多灵气消耗大的法术也可以修炼了,比如御剑,比如长时间制造结界。

不过高兴过后景言又觉得太诡异了,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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