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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天喜地-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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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高兴过后景言又觉得太诡异了,最近都是按部就班地修炼,没有顿悟也没有服用什么仙丸啊,要说不在预计内的事情也就吸了花容一些血,难道……难道是那个丫头的血有的关系?

不过转念一想又不对,她又不是什么先天奇葩,虽然四魂难得,可是自古苍梧大陆有修仙一说以来,除了服用筑基丸只有饮了凤凰、青龙、玄武、白虎这四大圣兽的血才有越阶筑基的可能,可是这丫头明明是人,哪里看起来有神兽血统?

可是若说是顿悟,这刚才的黄粱一梦能算是顿悟?

想了半天不明所以,他只能揪头发大喊,“简直一团乱麻!”

此时紫云崖后山桃花林,被怀疑非人类的花容正在认真地……与小孩沟通,有关于山下那场饿殍事件她百思不得其解,心中满是担忧。

“幽幽来,你手不便,我替你扎辫子。”上山后她才发现幽幽的手居然受伤了,她本想帮她用灵气修补,却被她拒绝,理由是:“我自己可以。”

如此倔强,如此别扭,真的好像某人,她对她的好奇更加深了。

“啊。”包包头女孩微微后退,带着一丝抗拒,来到紫云崖这里三日了,她似乎还沉浸在那场大火中伤心难以化解。花容为了安全,便将她藏在桃花林一棵最大最密的桃树中,这桃林四季开花,平日里也没有多少人来,算得比较安全。

她笑着来到她身边,将幽幽往铺满花瓣的树下一按,细心替她拆了包包头编起辫子,淡淡的馨香始终回绕在她们之间,花容动作缓慢,心里却有些浮躁,已经三日了,任是她又骗又哄,幽幽就是不肯吐露一字半句,可看她模样又是真真伤心欲绝的,她也不好怀疑。

一想起幽幽每天忧伤加闷闷不乐的脸庞,她的心就很涩。

恍然间她听见笛子的声音,微地一瞟,只见幽幽竟然抬手吹起玉笛,神色泫然欲泣。

“笛声是最适合忘忧的,是不?”花容堆起一个笑,拢了拢刚给她扎好的麻花辫子,轻轻拉过幽幽的手臂连笑两声: “幽幽,你精神不好,你说你想家,可是事情已经变成这样也。走,我给你好东西,先填饱肚子再说吧。”花容注意到小女孩此时的心情似乎比较平静,也没有之前的抗拒,她心里也觉得有些高兴。她拉着她来到一处桃树下,蹲下挖了起来。

“花……姐姐,你做什么?”见她不顾形象满手是泥,幽幽咬了咬嘴唇满脸不解。“还有花姐姐,我不需要吃东西的,我……已经死了。”她语带酸涩,提醒她实情。

“好东西。”花容自动忽略她的话,很快她便从土里挖出一个泥土罐子来mimi笑道。“这是我运用‘乌龟搬运术’从师傅那里得来的好东西。”说着她揭开了盖在罐子上的一层薄薄的油纸,露出满满一罐子的果子蜜脯。

“乌龟搬运术?”听完这话幽幽终于禁不住笑了,露出两个酒窝。“哪里有这门法术,必然是机不好用的了。”她人小鬼大,倒也知道花容是故意逗她开心,于是张开嘴巴。“好吧,我可不能枉费姐姐心意。”

幽幽手指不便,花容笑着捻起一颗,她的指腹干燥而温暖,在接触到唇瓣的一瞬幽幽的突然脸上露出迷茫神色来,她茫然道。“母后……”

这种又甜又涩的心情就是所谓的温暖吗?

以前,她被要求成为独立坚强的人,所以即使面对那样的恐怖,也不能哭,不能怕,不能逃走,被给予重担的人是不需要害怕这个情绪的。所以她留在那里,不哭,不逃走……可是,可是她真的好怕,好想离开,好想被一双温柔的手拥抱着……

“这样看我,不怕我吃了你么?”花容见她愣着,有些讶然,轻轻揉了揉她的脸颊,触感软软的,很温暖,一点儿也不像是一只鬼呢。难道是灵气充裕的关系么?她笑。

“是,是一个穿着青色长袍的人……他笑眯眯地让我们喝下了茶水……”幽幽突然开口,带着一丝惘然似乎在回忆着什么美好的东西,“他可真是温和啊,可是喝了茶之后,大家都倒下了。”

啪,花容手中的梅子掉了,她张嘴。“你喝了没有?”她记得没有看见幽幽的尸体。

露出一个无奈的笑,幽幽叹气:“我啊,早就死了,哪里能喝得到呢?”

原来如此

第二节 长生公主

幽幽仿佛说地的别人的故事,眼角眉梢不带一点感情,出乎意料地冷漠。“我啊,早就死了呢。”

花容一怔,嗫嗫:“怎么……死的?”她知道这么问很不礼貌,可是心之所至,就这么蓦然开口了,挡也挡不住。

然后她就听到了一起严重的宫廷虐心案。

毗罗国是一个南方小国,位于大山深处,风景优美,四季长春。毗罗国的王后无子,只有一个聪明伶俐的女儿,但国王仁厚,对她们极好,一家人其乐融融,可一切却在国王娶了一个奇异妃子的时候变了。

那妃子来历也是奇特。大约是三四年前,毗罗国一年一度的秋狩中王后偶然在山间发现了一名奄奄一息的女子,本着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的心她将她带回宫中医治,还封了女官。

那女子长袖善舞待人也是极好的,若是一直如此下去倒也相安无事,王后也很喜欢她,视为心腹。直到有一次国王患了重症,事情一下子就变了。

当时国王的病很重,药石无医,眼看就要不治身亡。那妃子在关键时刻竟然毛遂自荐,施展神通治好了连御医都束手无策的重症。随后国王龙颜大悦,对她上了心,皇后大度,便同意封了女侍。

变为女侍后那女子倒也安稳,依旧就王后晨昏定省,相安无事,直到她生下一个儿子……可惜那孩子白白胖胖煞是可爱,却双目残疾那女子自然不愿,于是说要闭关,每日捣鼓一些莫名其妙的药草,说是要治好儿子,但先天毛病哪里那么容易治好,大约过了五年,小王子五岁了,就在众人以为她要放弃的时候,她却不知怎么说是对天占卜得知他儿子的眼有救了,说是要救他的眼必须以眼换眼,而经过她的推算,长公主的眼睛最为合适不过。

听到这里,花容大约明白了,“这长公主,便是幽幽你么?”

幽幽低低一叹,一个“是”字却是说地百转千回,满含了郁郁之情。“就是我,当初我满月之时,父王爱我,特意赐名长生公主,希望我一生平安,无病无灾,如今为了一个女子,竟然要亲手挖了我的眼睛,如此……如此……不说也罢。”

她不过是一个十岁女孩,心灵便遭受如此大的剧创,花容心里同情,安慰道。“大约是被迷惑了吧,你的父王应该是爱你的。”口里虽这么说,自己也是不信。

“哼。”幽幽轻声斥责。“他可爱我,当日祭坛挖眼之时,他可有一丝怜惜,可有一丝犹豫,没有……他心里只有那个妖女了。”

“可是幽幽,你现在眼睛不是好好的么?”幽幽说了这许多,花容却还是不太明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那是母后替我挡了,可怜我母后一生行善,最后却不得善终。”幽幽啜泣,继续道。“我借着混乱逃走,我就是死也不会甘心献出眼睛,最后被她们逼到悬崖,然后我就跳崖了。”

“那么那些被下蛊的人是……”

“是我母后的亲随,他们将我的身体火化好叫那妖妃不能得到我的眼睛,他们本是打算将我带回母亲的故里安葬的,可是临近此地却发生了这样的事情,真不知是谁?若是父王他们,却没有人有这个手段啊。”幽幽面带疑虑。

花容听幽幽说完,心中有些戚戚然,说道。“如今事已至此,你怎么打算?”

幽幽扬眉:“我要修炼,便是一具残躯,我也要报仇雪恨,若是把毗罗国百年基业交给那妖妃,必然毁于一旦,我死不瞑目。”

听出她口气对父亲还是存着一丝感情,略略带着维护之意,花容道。“血浓于水,那女子行为奇特,或许是使了什么邪术也不定,对了,她五年没有动作却为什么偏偏五年后占卜得知?那下蛊之人是她派来的么?”虽然事情说到现在貌似与天云宗无关,可是有道是防微杜渐,谁知道其中有没有诈。

最近天云宗附近魔门弟子行走频繁,且发生了子集镇僵尸伤人,蓝菲儿疑似修魔等事件,实在令人不安,总觉得有什么大事要发生。

被花容一问,这幽幽似乎想起什么似地,犹豫道。“这么说来确实是有一件奇异的事情,那妖妃开始一直是谨慎度日的,平日里也是恭敬有加,说起来她待我也不算坏,直到那日……约莫就是数月前的事情,有一个长髯之人寻来,说是她的表哥,来接她回去。那时候我们才知道她原来是一个修真大门派的弟子,修为已是筑基,那日她是和一个魔修打斗落败才会坠落在我们毗罗国境内的,然后为我母后所救。”

“只是当时她不肯回去,说是厌倦了斗争之类,只愿做一个平凡人。长髯之人倒也不恼,说是可以等。就这么过了几天,她就对父王说治眼之事了……”

确实听起来有些怪异,花容问:“我倒是觉得那长髯之人有问题,你在想想有什么奇异的事情?”

幽幽愣了半晌,慢慢道。“似乎,他看到我的时候特别在意,口中说着什么‘石头,石头’,真是奇怪。”

石头?花容皱眉:“你和石头有什么关系?莫非,莫非他是看上了你的眼睛,要来换一块石头?那石头是金子么?”便这么喃喃着,突然,一个恐怖而大胆的想法闯进她的脑海。

她想起了一个传说。

传说中有一种所有修真者都梦寐以求的石头,它永不消失,永不灭亡,它吸取天地灵气,它的名字叫息源而幽幽小小年纪便能够轻松地聚灵气,化作实体,好比那个云团,然而她并没有修炼过。这意味着什么?

幽幽的眼睛是息源一般的灵物么?那个修真女侍真正的目的莫非并不是什么治疗儿子的眼睛,而是……仅仅为了要幽幽的眼睛?

“那个长髯人叫什么名字?”花容忐忑问道。

“上官庭”

上官庭?上官庭,上官庭,好熟悉的名字,哪里听见过么?

花容脑子划过一道闪电,波源村

是了,就是这个人,要夺波源村王仲伯的地,那可是自己的第一个算地上分量的任务,记忆深刻。

联系到波源村盛产灵石。嘴角挑起一抹冷笑,花容扬起了头。

“原来,王老头没有全部说实话啊。”

第三节 良辰好景

只是纵然心中有百般的疑虑,花容也只得老老实实呆在紫云崖修炼——以她实力,若是打算趟这浑水不吝以卵击石,没有半分活路。随后免不了费了一番功夫劝解幽幽,凡事从长计议。

幽幽倒也听了,深以为是,遂安心修炼。

如今是天气一阵凉过一阵,雨也下一阵停一阵,绵绵不绝,扰地人心思惆怅,又是一年秋风吹起,菊花黄,满地芬芳。

事实上,花容心情倒是不错的,她一直认为秋季是一年中最好的时节,万物都是最成熟最美妙的时刻。寒苦的隆冬即将到来,何不把握住这美好?

丝一般轻软的细雨自半开的窗口飘入,扑在她的脸颊上,凉丝丝的。清新湿润的空气伴着山间独有的微寒,沁入肺腑之间,令她精神一振。

她面前摊开着一本书卷,撑着头在修读,眼睛却四处乱飘,心思极为不集中,微微的风混合着雨丝洒落到纸页上,画出点点的湿晕。

“哎。”歪着头,花容低低叹道,“怎么还没有动静?”

可没过多久,便听见院子里传来了脚步声,她立刻坐直身子将书卷竖起来,双眉紧紧皱起,做出一番冥思苦想刻苦钻研的表情来。

“吱嘎。”木门开了,一张和蔼的脸出现。

来了,花容心头一喜,那个东西,有望了么?眼神立刻更加专注于书卷。

“十七,竟然如此刻苦?”看着花容忽然一本正经的模样,紫檀真人mimi笑的眼眸中忍不住闪现一丝揶揄,虽然这孩子天生灵根资质极好,可是却不知为何进展极慢,修炼两年筑基都未曾突破,实在是一个遗憾。

只是她开朗的性子倒是极好,从不似有些弟子一般急躁难耐,有入心魔的危险。

走近两步,紫檀真人道:“十七,您可不能偷懒,掌门说了,你虽然已是内室弟子,但是修炼上的进境并不快,此次为师帮你申请了筑基丸的资格,可却并不一定会成功,所以有些事还是要自己把握的。”

说起这筑基丸申请的制度,也是有段来历。天云宗修行弟子万千,但并不是各个都会有好的资质,好的机遇,大多数人穷极一生也不能筑基,碌碌无为而终。第三代的掌门怜惜那些刻苦用功却被阻挡在筑基外的弟子,于是有此一事。

只是筑基难得,筑基丸也难得,不仅要内室弟子资格,还要通过天云宗功法典籍的考核,也就是所谓的笔试!

太无耻了,她还没过英语四级呢,居然现在就叫她背古文八级,而且还是神神叨叨古古怪怪的。

比如这段,花容眼睛往右一斜。

“乾三连,坤六断,震仰盂,艮覆碗,离中虚,坎中满,兑上缺,巽下断。”

又比如这段,花容眼睛往左一斜。

“大哉乾元,万物资始,乃统天。云行雨施,品物流形。大明终始,六位时成,时乘六龙以御天。乾道变化,各正性命。保合大合,乃利贞。首出庶物,万国咸宁。”

不认识的字太多,此时她特别怀念前世书柜底层那本破烂的新华字典以及百度娘娘。

不过花容还是抿了抿嘴唇,柔声地道:“师傅放心,我知道了,我一定会全部背熟的。”

天知道自己能理解多少。

紫檀真人见她用功,笑道。“《易书》乃是天下所有修炼功法之祖,万变不离其宗,万象不离其形,所以十七为师就不打扰你了,记得三日之后的离因殿笔试一定要心静,心静才能悟道。”

尼玛悟道,老娘只会舞刀花容心理头一次腹诽了师傅,然后开始挑灯夜读的生活,她打算走后门的想法被扼杀了,只能挤一挤独木桥了。

为了有更好的效果,花容开始了不眠不休的三天三夜读书生活,大约是心里愧疚以及瞅着花容总是脸色苍白,似乎贫血不见好的样子,景言依旧每天会送来甜腻腻的红豆沙弥补罪过,只是都被小丫头倒入了后院的药田里,从背后表示对他厨艺的不悦。

其实她心里有些嫉妒,这个家伙在之前的一次修炼中居然筑基了,让她很有压力,从内心来讲,她一直是认为自己是天才的,毕竟那个四魂天煞听起来挺拉风,可是雷声大雨点儿小,修炼的缓慢却是不争的事实。

心里不悦,不悦,很不悦所以她一定要得到筑基丸于是继续垂头背书。

三天很快过去,眨眼间的功夫。

这日天还是麻麻亮,花容便走在山间的小路上,四野空气虽然清新,她心里却忐忑不安。筑基丸,她想得到,可是百分之三的机会,她可能够得到?

{文}突然,她看见小路的远处出现了一个衣袍飘动的影子,悄无声息地靠近过来。

{人}然后她听到亦真亦幻的歌声,飘飘渺渺,隐隐约约,似乎还有些熟悉。

{书}“知我者谓我心忧,

{屋}不知我者谓我何求。

悠悠苍天;此何人哉?”

人影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

那是个身量高挑的人影,宽大的袍子随着动作飘动着,幽幽地似乎是山间的精魅一般飘逸。

一般来说普通修仙男子多半将头发扎成一个发髻高高耸在头顶,用一个素色的发带或者别的什么扣着,有的露出额头,有的会垂落几丝发梢,显得干净利落,清爽而雅致,若是有了一定的地位,则会戴上一些独有的发冠以示身份。

可是眼前这人却不同,他的长发完全没有束缚,就那么披在在身后,山风吹起他的发丝,飘飘欲仙。

“皎皎白驹,在彼空谷,生刍一束,其人如玉……靡不有初,鲜克有终。”

歌声辽远空旷,本该是深厚感情的文字却被他吟唱地仿佛没有了任何世俗的情感,他越走越近,最后在花容面前停下:“花小友,如此良辰好景,真巧。”然后露出洁白牙齿。

末一句,平缓而淡然,如兰花初发,如山泉汩汩。

然后,那人低下头,看她。

他背着光,花容却可以清晰地看清楚他的脸容,他的眼睛明亮而似黑色的玉石,他的身上有淡淡的药香,他的青色袍子常见而别具一格。

于是她也点点头,灿烂笑道:“青木师叔,好巧”

第四节 伸手摘星

离因殿西厢密室里,白布铺就的床榻上,躺着一个双目紧闭的男子,男子面容清瘦,看起来苍白而无力。

他的手臂微微垂着,青色的衣衫已经被解开,胸腹之处裹着白色绷带,渗出片片鲜血。

在他的两侧是须发皆白的两位老者。

其中一位一袭玄色长衫的正是天云宗的掌舵者玄德真人,另一位垂着目似乎在思索的则是千叶真人。约莫过了半刻钟,一直是打量昏迷之人的玄德终于他抬起头问道:“千叶,此事你怎么看?”他语气低沉,带着一丝压抑。

千叶真人走近一些,看了看,低声道:“白清是菁英弟子中的出类人物,此次的任务竟会受伤至于此,看来,他已经有所行动了,我们的计划要提前了。”他眉头深锁,伸出手来,轻轻按了按白清的胸膛。

那几乎已经不能称之为肌肤,干瘪的皮肤包裹着骨骼,一楞一楞的骨节突出,仿若骷髅,眼前人毫无生气的苍白脸庞提示着他活不多久了,或许就在下一刻,他就会死去。

而不久前,他还是一个风姿挺拔的少年郎模样。

白清,千叶真人座下大弟子,修为已达筑基大圆满,结丹有望。可惜……此时却仿若一个行将就木的老者。

“千叶,你怎么想?”沉默了一会儿,玄德真人看向不语的千叶,这是他最珍爱的弟子之一,他的命运,由他决定吧。

良久,千叶一声长叹,精明的眼中透出一股悲意,他一边从袖中掏出一只宝蓝色瓷瓶,一边状似闲谈地道。“说起这孩子,确实是一个好孩子啊,刚上山的时候,他只有八岁。”说着他伸手摸了摸白清紧紧皱起的眉。“可是却人小鬼大,完全不似那些孩子贪玩,成日里就是修炼,修炼,果然,一众弟子中他是最先筑基的,又是最先进入菁英行列的。”

说着他低下头,将宝蓝色的瓷瓶打开,倒出三粒小丸来,那小丸青黑色,透着一股子幽香。他先是颤颤地将小丸凑近白清的嘴巴,之后又突然犹豫似地顿住,低头看了看小瓶,狠狠心一般猛地又倒了四五粒。

一边的玄德真人见了忙阻止道。”千叶,大还丹药性猛烈,若是这些吃下去,白清怕是活不过今晚了”

“他便是好好养着,也不得进阶了,不若吊起一股气,问些有用的事情吧。”说完千叶将白清的嘴巴掰开,将药丸悉数投入。

不过片刻,一声呻吟,白清睁开了眼睛。

意识苏醒的瞬间,他立即感觉到,这里已经不是困住他的大阵,又抬头看了看,发现了熟悉的师傅,于是欣喜道。“师傅,我终于逃出来了。”他回忆起那段黑暗时间,几欲作呕。

只是迎接他的并非同样的欣喜,头顶上方传来千叶真人微微急促却冷淡的声音:“清儿,为师派你独闯毗罗国实在是辛苦你了,不过时间不多,你如是愿意,便告知于我,想来你也知晓,如今你只是回光返照,时候不多,能为你报仇的,唯有我们。”

一席话不吝于晴天霹雳,白清运气,发现体内丹田已经破裂,生气正源源不断流逝,怕是不过半刻自己就要死去,面上不由现一抹恨色。他微微抬起头便看见了床脚边那瓶开着的大还丹,登时明白了。

必然是他们不肯再等,却用了虎狼之药吊起自己一口气来问话,却不管死活。想到自己为了师门出生入死,好不容易逃的一条命回来,却还是逃不过死劫。

可笑可叹。

千叶真人见他神色不对,立刻一番动之以情晓之以理,阐明这一切都为了大局,不得不做出牺牲云云。白清的眼神中又浮现一片茫然来。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低声道。“他,的确在那里。”

“毗罗国?”

白清心中虽然已经对师门绝望,不过却依然肯定道:“的确是。”

要他死,一起陪葬吧

看着眼前两位长辈焦急的模样,他忽然笑了起来,他似乎从未如此开怀地笑过,从未。发现白清好像不打算说出任何有用的消息,千叶不禁急了,他低促地道:“你难道还有什么未完心愿,为师一定会帮你完成的,你说,你说啊。”

白清头颈斜着,努力地开合嘴唇,声音微不可闻,他的眼睛看着千叶真人,似乎有什么话要说,千叶真人立刻靠近,白清嘴唇微动,嗫嗫说了几句含糊不清的话,最后蓦地瞪大眼睛,用尽了最后的力气对着玄德真人大声道。

“掌门,弟子所有知道的已经都告诉了师傅,请掌门一定为我报仇”

……说完在千叶真人惊愕的眼神中倒下,他再也不会发出声音。

他静静地躺着,鲜血渗透衣衫,遍身干涸,宛如僵尸。

他死了

玄德真人低头看了一会儿死去的白清,收敛了悲伤神色,换上一副木然神态低声道。“千叶,他说了什么?”他的声音低沉而肃穆,仿佛来自幽冥。

一席话让千叶真人肝胆欲裂。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最钟爱的徒弟竟然会在死前摆了自己一道,白清那模糊的话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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