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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天喜地-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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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公子可否告诉我为何要邀请我这个异乡人来参加你们沈家家宴,今日我来只是应为我很好奇,事实上我并不打算受邀,我马上就要离开南明城了。”她拒绝地干脆,却不会让人讨厌,只因她说地很爽朗,不想就是不想,无需隐瞒。
“花姐姐,我们参加吧。”只是未等那沈大公子开口阐明原因,幽幽突然感觉到了什么似地,强烈地颤抖起来。
“怎么了,幽幽?”花容感觉到她的异样,传音问。
“我,我闻到了那个女人的气味,我……我要进去看看。”
“什么女人?”
“那个害死我的女侍,那个父王的妃子,我……”
她怎么会在这里?花容的猛地心抽了一下。
第八节 三个信息
花容收到沈家莫名其妙的邀请函,本能感觉不妙,想立刻离开南明城,可是因为好奇心她偷偷跑到沈家探查,幽幽却闻到了熟悉的味道,说是那个女侍在沈园提出要进去看一看,而花容眼前站着的正是沈园的大公子,沈琼。
于是她挑挑眉说:“沈公子,我们修道之人总是慈悲为怀的,你邀请我,必然是有什么事情吧,我正巧无事,想来也是可以略献微薄之力的。”
她一席话说地十分跳翘,没头没脑,与之前的拒绝之姿截然相反,沈琼愣了半晌才明白她这是答应了邀请,嘴角不由展开一个温和笑容,如春风拂柳。“如此是甚好的,先谢过这位姑娘了。”
咦?就这么结了?花容本以为他会惊讶,会奇怪,会莫名其妙,却不料他会如此淡然地接受了她的说辞,难道他不觉得突兀,或者是他已经习惯?
事实上她暴露自己的身份也是有原因的,她如此大胆阐明修道之人的身份,便是要他明白自己乃是有后台的人,可不是什么山野村姑,可以任人调戏觊觎的。若是有什么不良想法,趁早打消“那么花姑娘,明日在下就在沈园等候大驾了。”突然沈琼脸微微一侧,似乎听到了什么似地,匆匆道。“还有些事,就此告别。”说完提着衣服的下摆离开了,他步履如常人,一点儿都看不出是个瞎子,花容猜测大约是自家院子熟悉,另外盲人的听力一般都十分不错,想必沈琼亦是如此。
经过这么一番,她感觉这人似乎还不错,有礼貌,懂进退,不由对这个看似漠然的沈的家公子有了几分好奇。
不过印象不错归不错,背景还是要查的,尤其是幽幽说的,那个害人的妃子怎么会在这里?这明显是个问题。
当日花容回到客栈便开始了摸底大排查,她先是问了店小二,无奈人家不吃美女这一套,嘴巴似乎封住了一般死活不说,最后扛不住了才连连求饶。“这位姑娘饶了我吧,沈家是南明城第一大家,你去必然不会吃亏的,小人上有老下有小,家中还有一个日日磨刀霍霍的母老虎,求姑娘大发慈悲放了小人,放了小人……”
花容开始是揪着他的衣襟不放的,不过待听到磨刀霍霍的母老虎时候也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道。“你放心,小二哥,我知道呢。”
小二不解,一脸疑惑,“姑娘怎知?”
花容忍住,尽量使自己看起来不那么幸灾乐祸与邪恶。“门口有一美貌女子与哥哥的描叙甚是符合。”
那小二回头,登时目定口呆,眼儿也直了,口儿也歪了,只会哎哎大叫:“娘子莫怪,我这是被迫的啊,被迫的……”只是他话未说完,脑袋便挨了一板子。“什么被迫,这姑娘水灵灵模样能看上你,一定是你这猥琐的不成器的东西……”一个身着绛红布裙扎着青色腰带的胖女冲了进来,揪着小二的耳朵就是一顿臭骂。
花容一时受到震撼,知道这女人误会了,看来她对自己夫君倒是颇有信心呀虽然真想落荒而逃,但是做戏做十足,于是她及时作出一番惊讶状配合那女人的想象:“哎呀大姐,你这是做什么?”她故意做出无知状,睁大的眼睛水汪汪的博同情。
不过与此同时那店小二脑中却响起了一个声音,正是花容的。“这位大哥,若是不想家宅不宁,还请快些说出我想知道的事情,否则可别怪我。”
小二一惊,偷偷抬眼看花容,只见她依旧与自己的娘子在打太极,你来我往,不亦乐乎。
“大哥,别看了,我是修真者,修真者知道吧,余下不不多说了,你自己会抉择吧。”恐吓,红果果的恐吓,事实上花容什么都没有说,但是事实上她又说了很多,这就要靠那店小二的自动脑补结果了。
“我说。”大约三又四分之一秒后,那店小二做出了正确的选择,在老板与老婆中,他选择了老婆。
三秒是用来考虑能不能躲过老婆,四分之一秒是否定,于是作出答案。
高尚点儿说,在金钱与爱情中,他选择了爱情;猥琐点儿说,在工作的生命中,他选择了生命。
于是反过来验证了那裴多菲的名诗,金钱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生命故,二者皆可抛,关键是他的爱情与生命已经紧密地联系在一起,形成一个不可分割的整体。
于是花容可以收工了,自我感觉此次演出一个恶霸少女发挥的还是不错的,可惜某只持反对意见,一边的银子耸耸肩,颇为不屑地传音。“本色么,何须出演。”被花容一脚踩扁,果断而干脆。
“大人,这只灵宠,你……”一边一个花白头发的老头居然有些眼力,晓得银子并非凡鸡,见它被这少女摧残心中不免怜惜,于是脱口而出。但说出貌似又后悔了,忙避过花容视线,喝他的茶。
花容之前也对苍梧大陆的风土做过一些调查,此次去毗罗国更是对沿线做了研究。这南明城一站多是凡人,修真者极少,对于修真这些人都是像对待天神一般的存在来对待的,一般也不会谈论,不会刻意接触。
这个老头居然能看出灵宠?花容不由偷偷记下了他的样貌。
既然那小二屈服了,花容便对他妻子一番解释,说自己是误会了,认错人了,云云。最后还附送马屁一堆,说这店小二工作如何认真,待客如何周到,说地那胖女人心花怒放,几乎要将她引为知己。
半个时辰后,花容森森地理解了有道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这句话的含义。店小二咬死不说的东西,与这胖女人一番闲聊竟然拨云见日,渐渐清晰,她得到三个有用的信息。
她知道这三个信息或许将会是她踏入沈园后的重要筹码。
第一,沈公子常常邀请少女去他家的园子玩。
第二,无一例外的是那些女子都没有再次出现在众人眼前。
第三,沈家后院每每月圆的夜晚会发出恐怖的尖叫,还有铁链拖动的声音。
而后天,正是月圆。
第九节 净瓶村
南明城沈家大院,九月十四,三更天。
竹影横斜,本该是明亮的月,却被突如其来的乌云遮住,登时院子里暗了下来,仿佛被一块纱巾遮住了。
躺在床铺的花容猛然间睁开了眼睛,黑暗中,如乌黑的黑曜石闪耀着别样的光芒。
白天她如约来到沈家,递上帖子,踏入大门。很自然地她受到了各种注目,有友好的比如大夫人,有挑衅的比如那个绣衣,还有不明所以的比如沈老爷。不过她并不介意,她只要真相虽然有些不自在,但是席间沈琼与沈琳对她很友好,既没有出格的动作也没有无礼的要求,倒是令她有些意外。在大约半天的时间里她借口参观走遍了沈园也没有发现奇怪的人,除了沈老爷是个归隐的练气九级修真外这里都是一些凡人,而根据幽幽所说那个女侍修为大约有筑基,但她却没有发现类似的人。
晚上的时候她受邀小住,可睡了不过一会儿,耳边便有奇怪的声响,于是便醒了。难道要发生什么事情么?她侧耳细细听。
黑漆漆的房间一片寂静,所有的感官在这一刻放大了。
窗外……突然传来歌声。
那是一阵阵飘忽不定的声音,像什么人在唱歌,那声调飘忽,很奇怪……就像是……快要死去的人在喘气。
她睁开了眼睛支起身子,直直看着正对着床榻的窗户,白纸糊着的窗户上不知怎么渐渐浮现起一个朦朦胧胧的影子来。
一片漆黑之中,那窗子上的影子忽明忽暗,忽远忽近,她瞪大眼很想看出那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可惜却混沌一片无法看清。
屋内静悄悄,那是因为怕打草惊蛇。花容屏住呼吸急速思考着,即使窗外的歌声远远的唱着好像鬼魂一般地可怕,她也必须鼓足勇气做出一个打算来寻出这因果。
修炼已有几年,刚刚还得到筑基丸筑基成功,修为几乎可以算一日千里……可是却没有感觉到任何“人”的声音。
难道是鬼?她心中突然冒出这个念头,“幽幽,你有感觉到什么吗?”她问。
然而……除了窗户缝中丝丝窜进来的风声没有人回答她的问题。
良久,花容缓步离开了床,小心翼翼朝着那窗户走去,她能听见自己心脏怦怦跳动的声音,一松一紧,有力地收缩着。
南明城本是一个老城,也出过不少有名的修真者,可惜多年前毁于一场战争,慢慢发现至今不过百年,所以是一个不怎么起眼的小地方,即没有物华天宝,也没有人杰地灵,和大多数小地方一样,它的百姓有些无趣、他的赋税有些小重,田地有些贫瘠可以吃的蔬菜种类有些少,可以供茶余饭后谈论的谈资也少。
于是小二老婆的话值得深思,这沈家必然有大秘密。
可惜她还未触及到那窗户,便眼前一黑,不知所以了。
待到她再次睁眼,却是一愣,好一派水村山郭之景身子底下是柔软的草坪,还散发着清香的泥土气息,抬头看是一棵碧绿的大树,还有一个村姑打扮的女子似乎在一针一线地纳鞋底。
“怎么回事——”花容摸了摸脑袋,有些纳闷地看着那个村姑,“这里是哪儿,我不是在沈园的厢房睡觉呢么?”
那个村姑一身青灰色的棉布衣服,看起来确实是极为寻常的,不过她说的话并不寻常,吓了花容一跳。“这里就是沈园啊,这位妹妹,你不知道么?”
“什么?”花容下意识地手摸了摸灵袋,却发现袋子被她解下了放在床头,拢拢发髻,又发现幽幽化作的桃花也被她摘下放在了梳妆台上,根本不在身边,心下大乱,嗫嗫道。“可是,可是此处明明是一个小村落,哪里会是沈园?”
沈园的白玉桥精致而巧夺天工,六个柱头雕有六个不同姿势的貔貅,惟妙惟肖。沈园的方亭飞檐走壁,琉璃瓦乃是最高级的碧玉拉丝雕金瓦,能在夜晚发出隐隐绿光。沈园的荷花池四季常开,荷香四溢。这都是她刻意观察过的,可是看这里,哪里有一丝丝奢华气息,摆明了小桥流水人家,枯藤老树昏鸦。
她不信
于是她再次寻问,寻求一个确切。“姑娘,这里如何是沈园?你是不是搞错了?”
眼前的年轻女子露出一个鄙夷的笑来,若是没有看走眼,花容还依稀看到了一丝一闪而逝的后悔,不过那女子却是不答反问。“你是不是被大公子邀请来沈园参加家宴?”
点头。
“你是不是觉得大公子人很好,很知书达理,很与人为善。”
略微犹豫,花容依旧点头。
“那么你是不是想巴结沈家,所以留宿沈园。”
不摇头也不点头,花容问。“姑娘,就请直接说吧,何必遮掩。”
“哼,你看那边,那些人都是与你一样受邀的女子,不会超过双十年华,最小的不过十五,有南明城的名门闺秀,有异乡的旅途女子,还有普通的小家碧玉,哼……可惜啊,都想着攀上枝头做凤凰,却逃不过可悲的命运。”
花容顺着她的手指看去,哪里有什么年轻女子,倒是看见一群老妪围在一圈聊天,看她们年纪最少不会低于六七十岁。
有些哭笑不得,花容对那年轻女子耸耸肩。“你是否眼花了?明明都是一些婆婆啊。”
见她还是不明所以,那女子也有些不耐烦了,冷声道。“你早晚也会和她们一样的。”
什么?
此时花容才发现,那些老妪虽然皮肤看起来皱巴巴仿佛干涸的土地,可是眼睛却十分明亮,完全不像是垂暮老人。“难道……”她乍舌。
“哼,正是,你以为你离开了沈园么?错了,这里是净瓶村,还在沈园之内,你还记不记得荷花池中的那尊白玉雕塑?”
花容歪着头回忆,果然记起那层层叠叠的荷花中确实有一尊观影持瓶雕塑,“莫非……我们在那瓶子里面?”她突然想起一个大不韪的念头,的确,玉蛊灵犀神奇,难道这世间上就没有类似的东西了么?这个净瓶就是。
净瓶里有一个村子
“你想的没错,你知道沈园的荷花为何常开不败?沈家的公子为何月圆之夜就会化为半人半鬼么?你知道为何……”
“她们都老了,那么你是谁?为何你不老?”见那女子似乎怨气极重,但是又知道许多事情,花容突然问道。
愣了几秒,那女子嘴角挑出一个弧度,眼角带着一丝狠狠的笑意。“我啊,我是沈琼的妻子。”
我是沈琼的妻子
第十节 蛊人
花容听到女子竟然是沈家大公子的妻子,一时间有一些惊讶,不过很快就恢复了平静,既然这个大宅子里处处透着诡异,那么大公子的妻子在这个净瓶中也不是什么不可理解的事情了。
越是高高在上的地方,越是黑暗,这几乎可以看做一个真理了。
于是她对那女子道。“夫人,其实我来的理由和那些女子是不一样的。”她将声音压低,故意做出一番内含乾坤的模样来,引起那女子的好奇。
“怎么?”果然,沈家大少奶奶被她挑起好奇,接口道。
“我是神隐教的巫师,偶尔路过此处,发现这个沈家似乎有鬼气,于是便受了邀请来驱邪的。”她脑中迅速将之前那三个线索串联起来,琢磨整合了一下说道。其实她说地并不清晰,只求能糊弄过去。
果然,听完她的话沈家大少奶奶脸色变了,但却不是善意的,而是展现出一种蔑视。只听她道。“跟我来。”领着花容出了村口,往外走去。
一路上经过那些聊天的老妪身边,花容朝着她们微笑问好,发现她们似乎并不害怕也不惊讶,反而露出一种幸灾乐祸的表情来。不过花容仔细观察了一下,这些老妪一共有十个人,大多数也注意到了她和沈家大少奶奶,不过其中有三个人在她打招呼时候路过时面无表情,不冷不热,眼睛中还含着深深的戒备。或许她们之前美貌,所以看见年轻女子会不由自主地产生敌意吧,又或许她们与沈家大少奶奶有什么过节?花容没有多想,只是觉得这三人混在人群中莫名地有些格格不入的感觉。
也正是由于这份奇怪的感觉,打完招呼错身时候她又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此时一阵微风吹过,撩起了其中一人的宽大的袖子,让她见到了触目惊心的一幕。
洁白的皮肤上弯弯扭扭地爬着血红色的虫子,它们密密麻麻,仿佛是在聚餐。
花容连忙转头不忍再看。
“哼,怎么?怕了?”耳边响起沈家大少奶奶的话,带着一丝揶揄。“你不是巫师么,这些小事儿就会吓到?”
花容噎了一下,深怕暴露,于是讪讪道。“恩,还好还好。”说完偷偷从灵袋中掏出一片薄荷叶子含在嘴里,抑制住胃部不适的感觉。
走了一段,花容一边默默记着位置与方位,心中暗暗想道。“这净瓶村面积虽然没有我的玉蛊灵犀广阔,可是有山有水,有村有田,竟然是与凡界一般无二的感觉,这里有风,有雨,有阳光,或许四季都有,实在是一件宝物,却不知道为何会在沈园?”
“到了。”突然前面的沈家大少奶奶在一个山洞前停住了脚步,道。“就是这里了。”
花容不太明白沈家大少奶奶的意思,于是小心翼翼地探头进去。
马上她就感受到这个洞穴满含着一种奇异而莫名的危险。一股淡淡的臭味从里面透出来,似乎死掉的海鱼的味道,洞内光线是很差的,仰头可以看见顶端有一处小小的缺口,有光线从其中落下,汇聚成细细一条线。还可以听见一些呻吟,那呻吟与当日厢房听见的歌声竟然有些相像?
“走吧。”见她犹豫,沈家大少奶奶笑道。“你不想知道真相吗?”
是啊,真相而且还要从这里逃出去,所以势必多多了解这里的情况。想至此,花容迈开步子踏入了这黑漆漆,阴森森的洞穴中,不过她边走边心中忐忑,希望不是一条不归路就好了。
大约走到一半,花容的脸色越来越扭曲了,气味太难闻了,难道这里是垃圾填埋场,沈家大少奶奶带她消遣来了?她微微侧脸看着面色如常的沈家大少奶奶,压制住自己急于呕吐的心情。“沈夫人。”她刚要说话,只见身边人突然停住了步子,道。“就是这里了。”
花容左右看了一会,突然定住了,胸口有某种酸涩拥堵成一片,她努力的张大眼睛,努力看清楚眼前的人。
眼前人双臂反绑被铁链锁住,看不清男女,那双已经失去光泽的眼睛看着花容与沈家大少奶奶,里面满是惊恐、害怕、不甘……最后化为绝望“让我死吧,死吧,死吧……”那人嘴巴里面念念有词,花容看了一会儿,脸色变了。“嗜心夺灵蛊?”她心下呢喃。这是《道藏》中天机篇里的一味蛊术,十分阴毒,轻易不可用。
“这个人你认识么?”不管她脸色大变,沈家大少奶奶却是一脸微笑。
花容摇头,她刚来此地,怎么可能认识?
“是我女儿。”她淡淡说出口,花容完全感觉不到她的悲伤与心痛。这个人是怎么了?好像不以为意,这个可是她的亲骨肉啊。
“啊,真是可怜啊。”不过花容没有多嘴,还是顺她的话希望她继续往下说,最好将所有谜团都说了,也省了自己胡乱琢磨,浪费脑细胞的事儿。
“那些人过不多久都会变成这个样子了。”
“啊,是吗,那真是惨。”花容继续附和。
“她们是中了毒,然后被送入净瓶村来,呵呵,都说沈家老爷慈悲为怀,却不知是个蛇蝎心肠,我真是,瞎了眼。”她愤恨道。
花容一惊,但是没说话,听她继续。
沈大少奶奶:“老爷原是南海某个门派的修真者,他对长生有着极强的欲念,可惜资质不好,练到六十几岁也没有突破筑基,一般像他这个年纪除非得到筑基丹或者是奇遇才可能有所突破了,于是他带着财物回归故里,打算做一个安逸的小财主度过余生。”
“于是他回到南明,接下来的十年中娶妻生子,并且靠着精明的头脑富甲一方,也算安乐,直到一年前沈老爷生了一场大病,几乎就要死掉,家里人寻遍名医,最后是一个来自边陲的医者说是要试一试,之后这个家就开始不对劲了。”
“先是沈家嫡孙女——我的女儿沈轻语失踪了,然后沈园荷花池的荷花一夜开花,诡异非常。过不多久,沈老爷的病竟然奇迹般地好了,当时我曾拼命寻找女儿,可是那个医者居然说孙女克爷爷,不必找了,找回来也会再次克她爷爷。于是闹腾了一阵,夫君与我终究只能放弃。”
“之后好了约莫一个月,老爷又不行了,适逢沈二公子带回一个少女回来玩乐,当夜少女失踪,二公子也变得神经兮兮,但是不久老爷的病又好了。
花容约莫有些眉目了,插嘴道:“难道女孩子的失踪和沈老爷的病有关?”
第十一节 沈琼
一时间似乎时间停止了运转,沈家大少奶奶似乎连呼吸也停滞了,举动也停止了,只有头顶的小洞中射下来的光线明明暗暗地抖动,渐渐化作一片胶着,时间似乎静止了,偶尔有微微的喘息传来,是那个非人非鬼的人的痛苦挣扎。
或者说,是那个沈家的孙女儿,她的女儿。
光线下,沈家大少奶奶微歪着头,修长的手指微微弯曲,似乎抓住什么似地,她长得很秀丽,虽然既不是大气的美,也并不怎么绝色美艳,但是看着她,就会让人想起一些令人安心的东西,比如秋天落下的叶子,漂浮在流水上的小花,或者是一杯菊花酒。
那沈家大公子那样的风姿,娶她大约也是因为这份安心淡然吧。
可惜这份淡然很快就消失了。
远远有铃铃的声响。
“毒药、藤蔓,少女……开启我生命之门的亡灵啊……请与我缔结血的契约,进入命运的轮回吧……”她眼神大变,口中突然传出非男非女低沉的声音,妖异非常。
头顶的那道光线闪烁变幻,不停地旋转着,眩晕感直袭而来。
花容抵住额头,就要跌倒,突然一双手扶住了她,是沈家大少奶奶。
“看我。”她说,目光带着诱惑。
花容看她,眼神迷离。
只听“啪”的一声,两人眼前的那个被绑着的女子突然碎了,她的皮肤、骨头、血液,纷纷滑落,只是她的肉体已经不是肉体,而是石屑一般的东西,碎屑混合着诡异的流光,一闪一闪,闪烁着种种流动的颜色。
洞穴里的光晕顿时大盛,花容依稀可以看见那死去女孩的眼珠子滚落,带着绝望。
什么东西在破土而出?
墙体破碎,许多藤蔓飞速地生长起来,一个人的脸缓缓抬起来,他的脸被黑色的长发覆盖着,手指修长骨骼均匀,仿佛一具骷髅。随即颈项的抬起,那个人缓缓伸出一只手,掠开了眼前的乱发,最后抬起头,他的唇鲜红而带着腥气,一缕鲜血顺着纤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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