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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做回单亲妈妈-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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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做零食解馋。
黑芝麻糖成功,又开发出花生糖,核桃糖,松子糖。虽然是甜食零嘴,营养好,自家做的,也放心。
小羊和小强都不特别嗜甜,也不特别贪吃。
顾实夫妻小时候都过得很苦,有时,吃饱都是奢望。童年的遗憾反映到对待孩子上,就变成总怕孩子吃不饱,吃不够,觉得能吃是福,尽可能地尽着孩子吃。他二人总在厨房做吃的,相对也有条件在这方面宠孩子。养得两个孩子,青青挑食,阿福贪吃。
起初,做好的糖用油纸包了,分格放在同一个食匣里,摆在厅里架子上。张歆把孩子们都叫到跟前,说甜食不可多吃,吃完记得漱口,睡前要刷牙,思想教育一番。
小羊很听话,妈妈说一天吃两块,就真只吃两块,还专挑黑芝麻糖吃。
小强小,自己拿不到,都是张歆穗娘或者小羊拿给他,也好控制。
两块糖到了阿福那里,不过一口的事。吃完就眼巴巴地看着别人吃,回头见大人不在跟前,悄悄跑进厅里,打开匣子,一边往嘴里塞,一边往衣服里藏。
做上满满一食匣,张歆以为至少能吃半个月的,不过三四天就见了底。发觉阿福“偷”糖,张歆不喜欢这样的行为,却也不好责怪孩子。大人,又有几个战胜得了口腹之欲?阿福不过是个孩子,除了贪吃,也没什么大毛病。
注意到阿福已经有了虫牙,张歆找来顾嫂,劝她管着点,别让孩子吃太多糖,也要注意口腔牙齿保洁。
顾嫂也知道阿福偷糖,连吃带拿,觉得张歆是怪罪这个,回去教训了阿福一顿,也没放在心上。
阿福记吃不记打,何况他娘不过轻轻拍了他两下,等又一批糖做好,还是依然故我,在张歆院里吃,藏在衣服里带回自家院子吃,甚至把糖藏在枕头底下,临睡前吃一块,半夜醒来再吃一块,把老鼠都引到床上去了。
见顾实顾嫂不当回事,隐隐还怪她管孩子太苛刻,张歆不再多说多解释。别人家的孩子,自有他爹娘负责。她这外人,没必要讨嫌。
阿福是哪样糖都一样吃。青青就比较精乖,在张歆院里,只吃两块,尽量都挑松子糖。因为松仁贵,每回松子糖都做得最少,又是小强爱吃的。她弟弟藏了带回去的松子糖,多半也都被她弄去吃了,还教她弟弟多拿些松子糖回来。
张歆做松子糖,本来就是偏着亲生儿子。松仁味道平和,小强最爱吃。他年纪小,手指不灵活,还用不好勺,吃起东西来泼天泼地。给他吃零散的松仁,喂吧,费事,也把习惯养坏了,让他自己吃,一半都浪费了。干脆也用麦芽糖团成块,让他拿着慢慢啃。
不想让他觉得自己与众不同,吃独食,才把松子糖同其他的放在一处。叫青青阿福这么一闹,做一回,正主小强只能吃上两三块。
小强虽然不说话,却是个心里有数的孩子,为个松子糖,就对阿福起了敌意,甚至拦在厅门口,不许他进去。
眼看着四个孩子的安定团结要被个糖给破坏了,张歆不能不作为。不好多教育阿福,也不想让自家守规矩的好孩子变相受惩罚吃亏,下回做了糖,张歆当着顾嫂的面分成两份。青青阿福一份,小羊小强一份。张歆还特意在青青阿福那份多放一些。小羊小强那份不再放厅里,而是收在张歆自己的卧房里。
另一份顾嫂拿回去,没再分,青青为了不吃亏,吃的就比过去快,比过去多。结果,这边半个月还没吃完,那边两天就吃光光。
张歆半个多月才做一回糖。顾嫂不好要求什么,就从外面买糖果给儿女解馋。
有一回,吃了不干净的东西,阿福腹泻了两天。更糟糕的是,阿福满嘴都是虫牙,都快烂光了,正经饭都吃不香,疼起来真是满地打滚,哀嚎不止。青青也有了蛀牙,有时也叫牙疼。
顾嫂这才想明白,张歆当初一番话全是好意,不是吓唬她,连忙跑来找她讨主意。
这年头,也没牙医,张歆又有什么法子?只能叫她记得盯着孩子漱口刷牙,乳牙蛀了不是大事,尽量保住换出来的牙齿。又请了大夫来,开了些止痛催眠的草药,疼得厉害时,熬一碗喝下,让孩子睡过去,不那么难受。
阿福,作为一个具有震撼力的反面实例,成功地教育了小羊和小强,比张歆说破嘴皮还管用。
原来,张歆每天晚上用纱布蘸清水给小强擦洗牙齿。小东西觉得好玩,拿妈妈的手指磨牙。小时候还罢了,如今牙长齐了,有劲儿了,咬得人生疼。张歆吃痛躲闪,小东西还觉得好玩,追着咬。
现在,张歆只要板下脸说:“好,不管你了,由着你的脏牙长虫,和阿福一样。”小强马上老实。
小羊原来也刷牙,可不过是顺从张歆,不大认真,如今知道厉害,重视了。
托阿福之福,小羊和小强都保留着一口健康的牙齿,笑的时候微微露出来,非常可爱。
张歆也算知道了,对孩子,该吓唬的时候,还就得吓唬!
义母
余老太太对小强是越来越喜爱,却发现儿媳王氏更加上心。
瞧见王氏在纳鞋底,那尺寸只有一个人能穿,余老太太问:“你这是给小强做鞋?”
“嗯。张家妹子会做衣服,不会做鞋。我留意了一下,两个孩子都只有两双鞋替换着穿。小强好动,总爱跑来跑去,爱往甲板上去。海上湿气大,甲板上常有水,一不留神就把鞋弄湿了。左右闲着,做两双鞋给他备着。”
余老太太望着儿媳,一时说不出话来。王氏比她还年轻就开始守寡。她有丈夫留下的三个儿子,虽然辛苦,总有个盼头,知道老来有靠。王氏只有一个女儿,把女儿顺利嫁出去,就没什么寄托了。孙女嫁的是官宦人家,也是要随着家中男子职位调动搬迁的。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也不知母女还有多少缘分,能见几面。
王氏嫁进来时,家境还不好。王氏家境一般,没读过书,却贤淑能干。那些年,家里人穿的鞋都是她做的,三个儿子每次赶考都是穿着王氏做的鞋上路。老二老三都受过王氏恩惠,读过书,做着官,即使她不在了,也会奉养长嫂。可他们的妻儿到底隔了一层,会不会尊敬王氏,能不能尽心,谁也说不准。她还活着,王氏跟着她,侍奉她,都这般拘谨小心。等她不在了,王氏寄人篱下,又会是什么样?
余老太太心疼这个儿媳,有意为她打算,故意不许她身边留值钱东西,说她不会管钱,都收到自己手上替她攒着。知道的都说她这个婆婆厉害,把长媳管制得服服帖帖,老二老三媳妇也因此对她怀着戒意。好在王氏心地宽厚,仍是全心全意地孝顺她。其实,她不过是为了将来好多些梯己留给长媳,不叫另外两个眼红。
老二媳妇勉强同意把长子过继给长房,条件是留在她自己身边养大。余老太太也理解。孩子是娘的心头肉,哪个做娘的能舍得?当初,她带着三个儿子艰难度日,老三小,身子又弱。无子的堂嫂搬动了族长来劝她把老三过继过去,她不是死活不肯?
王氏最大的不幸就是没有儿子。也想过让王氏收个养子,只是不好操作,老二老三都不赞成,王氏也无意。
张歆小强这对母子倒是投了她的缘。这些天,王氏话也多了些,笑也多了些,对小强真是疼到心里去了。
如果让王氏认下小强做义子,是不是可以弥补一点遗憾?也不指望小强养老,至少多一个寄托,多一个依靠。
等到王氏把鞋做好,拿给小强试穿,老太太半开玩笑地提出这个意思。
“好啊,多一个人疼小强,是他的福气。”张歆笑着答应。
老太太趁热打铁,立刻就叫小强给王氏叩头,叫义母,叫干娘。
小强亲娘还不会叫,哪里会叫干娘?也不知道磕头。这年代,小孩子见到尊长经常要下跪磕头,可小强运气好,还没跪过磕过,也不明白什么是磕头。
张歆也不大想让儿子磕头,不过,总该行个礼,就在边上做了个把头低下的示意。
小强眨巴眨巴眼睛,突然想到一个他很喜欢,妈妈不喜欢,不肯陪他玩的游戏,走上前,手脚并用爬到王氏膝上,一把搂住她的脖子。
王氏好些年没抱过小娃娃,吓了一跳,下意识身子前倾,搂住他,防止他摔着。
小强的头往前一撞,正磕在王氏嘴上。还好,错过了鼻子!
王氏吃痛,闷哼一声,搂着小强的手却没松开。
错失目标!小强再接再厉,又来一下,叩到王氏额头,得意地笑,在王氏脸上吧嗒亲了一口,留下一个口水印。
母子连心,一看小强爬到王氏膝上,张歆就猜到他要干什么,奈何小强长久以来与妈妈斗法,练得动作奇快,被她拉住之前,已经把想做的都做完了。
王氏一愣,眼泪大滴大滴地落下来。
张歆心道:“坏了!臭小子这回闯祸了。别让人丢到海里喂鱼就是造化!”口中道歉,手上使劲要把小强从王氏身上拉下来。
不想王氏紧紧抱住不松手,呜地一声哭了出来:“我的儿!”
这——合着不是伤着,是被感动了。张歆松了口气。
老太太也吃了一吓,大喘一口气,哭笑不得:“这小子,头不是这么磕的。”
张歆连忙赔笑道歉:“都是我不好,没教过他这个。”
王氏收住泪,退下腕子上的玉镯:“干娘没什么好东西给你,这个镯子——”蓦然想起,小强是个男娃,给镯子不合适,尴尬地僵住。
张歆笑着接口:“我先替他谢过干娘!还请干娘先替他收着,等他长大说到媳妇,给他媳妇吧。”
几人都笑了。余老太太感叹说:“十几年,说难过,也难过,等过了,回头一看,不过眨眼的事。”
王氏擦擦眼睛,站起来说:“妹子慢坐,陪我娘说说话。我去下面厨房看看。今日,咱们娘儿几个一块儿吃顿饭,热闹热闹。”
余老太太很满意王氏如今的精神面貌,对张歆也添了两分感激,趁着王氏不在跟前,悄悄提了几句自己的担心和希望。
张歆十分理解,劝慰说:“老太太只管保重享福,不必担心那许多。等老太太百年,孩子们也大了,我们也老了。回头,他两个一嫁一去,有了自己的小家,我就请王姐姐过来同我做伴。王姐姐心慈宽厚,正好劝着管着我些,省得我去寻媳妇的麻烦,惹小辈们讨厌。”
余老太太十分满意她的承诺,口中却说:“可不是,我就是个爱寻媳妇麻烦的讨嫌婆婆。”
张歆唯恐触及她家家事,惹得老太太难过,连忙转开话题。
老太太会意,笑道:“不妨事。比起从前的日子,如今怎么着都是享福。”
晚些时候,王氏带着丫头摆上晚饭。余老太太还特地请来了同船的参将母亲陆老太太,一起庆祝这桩喜事。
主食是王氏亲手做的山西刀削面,十分地道。眼看小强吃的一点声也没有,大半张脸都是花的,王氏拿了湿毛巾守在边上,不住给他擦脸擦手。
余老太太欢喜道:“这孩子合该吃我们家饭。喜欢吃,叫你干娘天天给你做!”
张歆看着也觉得安慰。虽说下意识地觉得老天爷费劲把她弄到这时代,就会帮着她护着她,可是,万一她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呢?小羊小强两个孩子连个监护人也没有,怎么办?余老太太想让小强和她给王氏做个保险。她又何尝不是多了一道保险?王氏真心疼小强,对小羊也好,万一——两个孩子也多个可靠的人照顾。不靠余家养活,有王氏的照顾,余家的势力,至少可以平顺地长大。
海上的景色比较单一,有一道壮丽的美景不容错过——海上日出。
这日清晨,张歆早早起来,确认天气晴好,东方的天空已经露白,轻声叫醒小羊,帮她穿好衣服。
交待被惊动醒来的穗娘留心小强的动静,母女俩裹着毯子,出了船舱,来到甲板上,依偎着,靠着船舷等待太阳出来。
雄宏壮美的自然,亲密单独的母女相处,都让小羊心中充满喜悦和感动。
太阳跃出地平线,张歆低头问女儿:“好看么?喜欢么?”
“嗯,好看。喜欢。娘,明天,我们也带弟弟来看吧。”
“弟弟啊?”张歆担心小强一大早被叫醒,会发脾气吵闹,吵到间壁的老人。
第二日仍是大晴天。小羊和妈妈一起起来,收拾好了,才把小强抱起来。
小强睡得正酣,哼哼唧唧表示不满。
小羊连忙小声说:“弟弟,别吵!带你去看好东西!”
小强安静下来,半梦半醒地被带到甲板上,等到旭日东升,被弄醒来,倒是不吵不闹,几乎不眨眼地看完了全程。
晚上临睡前,小强拉着张歆,啊啊地指着外边。张歆不明所以。
还是小羊理解他:“弟弟说,明天还要看日出。”小强点点头。
那以后,只要天好,母子三人起得来,就爬起来看日出,看完了再回舱补觉。
自觉清晨安静,除了值班的水手,没人会注意到他们,却不想落进了旁边一条船上陆副千户的眼里。
霞光中,容貌不俗的母子三人偎在一起,低声说话,在自然美景中享受亲子互动,原是一幅温馨美好的画面。尤其张歆,清晨早起,来不及梳洗打扮,也来不及化妆掩饰容貌,素颜柔美动人,竟叫陆副千户看得发呆。
余同知母亲带了一位寡妇搭船,他原是知道的,不想竟是这般美貌。留下打听之下,得知这个寡妇有些钱财,善于经商,无亲无故,无依无靠,陆副千户不由起了一番心思。
他家中一妻一妾。妻子年长色衰,身体也不好,一年到头病殃殃。妾室容貌也仅清秀而已。家境过得去,也不富裕。娶了这个寡妇,可谓财色双收。军户,娶老婆都没多少选择,没那么教条,能得个有钱的美妾,堪为美事。寡妇有钱,两个托油瓶不用他养,还能帮他养家。
越想越美,借着过来请安的机会,陆副千户央求族婶为之撮合。
陆老太太原不喜欢这个族侄,对这番痴心妄想嗤之以鼻,却是触动心事,想到娘家亲侄儿眼下也在闽地任职,丧妻两年,拖着五个孩子,日子艰难,家务需人料理,却一直没能续上弦。一旦成为军户,世世代代都得当兵,随时可能送命。不必说仕籍,就是民籍,甚至商籍也不愿与军户联姻。更别说人到中年,其貌不扬,手中缺钱,家里却有五张填不满的嘴要养活。再娶寡妇,是跌价了些,可张歆有财有貌,聪明能干,想必侄儿也会愿意。张歆那般年轻,长得又好,怕不是能长久守得住的。自家侄儿是五书的正千户,人好,疼老婆,明媒正娶过去做嫡妻,她想必也会愿意。
心动化作行动,陆老太太突然同张歆亲近起来,略略熟了些,就在言语中提及娘家侄儿,为人多么好,多么顾家,多么有前途。
张歆是曾被介绍过好些个对象,还被拉去相过几次亲的,哪能看不出来她的套路?只由着她说,连表情也欠奉,心中却是烦恼。原以为这时代,寡妇无人问津,只要低调点不惹出事端就是安全的,哪知道还真有想娶寡妇的?不知怎么处理,才能不得罪这位官眷,又能把这麻烦解决了。
张歆也发觉,带着孩子在甲板上时,另外的船上有人行注目礼。那人甚至出现在这条船上,守在他们母子常去的地方等着。
船上地方小,难以避开,张歆只得躲在舱中不出来。为防出事,把两个孩子也拘着。小羊还好,小强意见很大。
王氏从穗娘口中听说此事,告知余老太太。
余老太太原本就喜欢张歆,明白她的难处,也有些恼姓陆的仗势欺人,索性找了个机会认下张歆为义女。
陆副千户等了些日子没消息,便来催促。
陆老太太没好气地说:“同知老爷的干妹子给你做妾,你好大的福气。要说自己去说,我怕张嘴闪了舌头。”
同治只是五书。可明朝的制度是文官领导武官,哪怕武官官阶更高。陆老太太的儿子弄不好还得听余同知的呢。
寻亲
船到泉州港,余同知早得了信,已在码头等候迎接。
想到张歆从没来过泉州,说是这边有亲戚,几十年不通音信,也不知怎么样,余老太太有意让他们母子先一同到同知府上暂住,再慢慢寻亲。
张歆连忙推辞。认个义母,有个做官的干亲扯做虎皮,已经够运气。余老太太和王氏善良随和,相信接纳他们母子,同知和诰命可未必这么好糊弄。无亲可投,有钱可住店,要做什么也方便些。
同知府未必就能由她做主。余老太太也就罢了,只唤过同知,让干兄妹见礼,又让派个可靠的管家,随着去帮他们安顿,并再三嘱咐张歆过两日就带孩子过来看她,好半天才依依不舍地上轿。
余同知已从信中得知母亲在路上认了个义女,又让大嫂认了个干儿,有些不满,却也无可奈何,见张歆识情趣,并不显出攀附之意,方才略略放心。
余同知派给张歆的管事叫做林成,是同知到本地后寻的,见到老太太对张歆十分亲热,有心巴结,一路热情地说这问那。
不知要住多久,张歆从林成推荐的几家客栈中挑选了一家地方清静,价钱适中的,住了进去,又让林成寻个经济来,打听哪里有房子出租。
海上贸易受阻,泉州今非昔比,更不如南京松江繁华热闹,流动人口少,出租房子的人也不多。
有了松江的经验教训,张歆越发小心,必要亲自去看了房子,见见房东。经济介绍的几处房子都不合意,要么房子破旧,要么地方不好,要么房东看这就不省心。好容易有一处勉强能入眼,人家还不愿意租给寡妇。
租房不顺利,倒是“寻亲”很快有了进展。
听见张歆打听南安陈氏,小二立刻说:“知道。后街刘家去年娶的二儿媳妇就是南安陈家的女儿。”
隔了一天,张歆看房失望而回,正在屋里看着小羊和青青做功课,听得小二在门外说:“张奶奶,你家亲戚来看你了。”
原来,小二和掌柜都很热心,因张歆入住时,林成介绍说她是来泉州寻亲的,张歆又问起南安陈氏,就认定她要寻的就是南安陈家,见到刘家人就把这事说了。自从禁海,从外省来的人就少了,孤儿寡母千里寻亲,可是件大事。刘家两老连忙把二媳找来问,还说若确定是亲戚就该接到家里住,哪能让人住客栈?刘家二媳年纪轻,在娘家见过的亲戚也就那么几门,弄不清是不是有外省亲戚,只得派人回娘家询问。
南安陈家就把管家的大少奶奶给派来确认。陈大少奶奶是个急性子,家里还有一堆事要料理,赶进城,找小姑子问了几句,两人就一起往客栈来了。
她们来得突然,张歆全无防备,一下子愣住了。
陈大少奶奶还当自己官话说得不好,对方听不懂,耐着性子,又自我介绍了一番。
张歆回过神来,连忙请她们进屋,留意到她们带着丫鬟,却没戴帷帽,直接走进客栈,同小二说话落落大方,好像不觉得要避嫌的样子,暗暗思忖:看来此时的闽南,思想上虽然重男轻女,作风却比较海派,有些身份的女人并不是非得遵守那么多繁文缛节。
小羊和青青看见客人进屋,都站了起来。
陈大少奶奶看见两个女孩在写字,有些惊讶:“这两个是你女儿?读过书?”
张歆微微一笑,指着小羊:“只有这个是我女儿,才认得两三百字,还读不了什么书。”又命小羊和青青先收拾了,回头再继续。
小羊答应了,收拾起笔墨纸砚,对来客行了个礼,带着青青退了出去,轻轻关上门。
陈大少奶奶收起那点轻慢,客客气气地问话:“你是来寻亲的?你是南安陈家的亲戚?”
这会儿功夫,张歆已经镇定下来,笑道:“说实话,我也不知道同你们是不是亲戚。听说南安陈氏有一对兄弟,出海行商,至今未归,可是真的?”
那姑嫂俩对望一眼。刘陈氏似乎想到什么,却犹豫着没开口。陈大少奶奶的表情却没什么变化:“是什么时候的事?那对兄弟叫做什么名字?”
“总该在我出生之前,二十多年,也许三十多年前。兄弟俩的名字,我不是很确定,好像是陈奉德,陈奉贤。”张歆出生在几百年后,却是因缘巧合,知道了明朝嘉靖年间南安陈氏一对普普通通的兄弟的名字。
中学时,张歆陪祖母回泉州探亲,曾经在南安陈氏世代居住的村子里住过一些日子,认识了一个远房曾叔公。曾叔公年近九十,耳聪目明,喜欢找人聊天讲古,奈何小辈们从小听厌了他那些故事,一个个忙着自己的事,都没时间陪他。只有张歆无所事事,好奇心重,愿意听故事。
曾叔公喜欢说陈氏家族的历史渊源,文化道德,出过什么什么人物。说来说去,明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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