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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汝以沫-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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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这一次,梁以沫是真真正正被吓到了,她仰着头看向谢司茗,他一脸严肃,看上去绝不是在开玩笑,“真的?”

“我的行李都带来了,就放在后备箱中。为了娶你,我可是不顾一切了。”

“我去看看。”

梁以沫知道龚悦不喜欢自己,但是,为了这件事就和儿子决裂,这听起来并不合乎情理。然而,当她打开后备箱时,果真看到谢司茗的几箱行李,大大小小排放整齐地躺在了里面。她转过头来一脸无助地望向他,他却很无所谓地冲她笑了笑。

“司茗,对不起。”

“她可能连我们的婚礼都不会出席。何必说什么对不起,事情都到这种地步了,想再回头也不可能了。”

“我——”梁以沫叹口气,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我去让佣人帮你搬行李吧。”

梁以沫埋下头向前跑去,谢司茗却一把揽住她的腰,将脸埋进她乌黑的长发里,没有多想什么,只是浅淡的说了一句,“以沫,你是真心爱我的吗?”

梁以沫收回迈出的一只脚,眼睛看着腰上他紧紧环着的双手,真心或是假意有那么重要吗?有些时候,把真假分得太过鲜明,人总是容易受伤。倒不如假装糊涂,被骗也是一种幸福。

“当然了,哪里还会有假。”

******

谢司茗将车开到了鸿宇科技的一处特别通道后,方才帮梁以沫打开了安全带。鸿宇科技的大楼门外,到处都潜伏着记者,要是让她在随意一处下车,她早就被人团团围住了。

“你确定不需要我送你?”

梁以沫抓着车门,冲谢司茗摇了摇头,“没事的,我自己进去就可以了。”

“那你小心点,到了办公室给我来个电话。”

“嗯,知道了,你路上小心。”

梁以沫关上车门,冲他轻轻挥了挥手,一直看着他的车从眼前驶离,这才从入口处走了进去。还没走几步,公司里的人就发现了她,大家点头向她打着招呼,话音里带着亲切,这脸上却满是压抑着的取笑。梁以沫环顾四周,只要看见她的职员,没有一个不假装若无其事的,她一转头,他们就立刻窃窃私语。不用想也知道,他们在聊些什么八卦。

她的名誉无关紧要,只要一想到,谢家会因此而脸上无光,她的心里就一阵窃喜。那个谢司茗,还呆头呆脑地维护着她,一路上千叮咛万嘱咐,生怕她会因这件事而受到影响。他该好好想想自己才对,和家人决裂难道是什么好事吗?他这样无所谓,终有一天会吃到苦头。可话是这么说,她的心里还是隐隐透着疼,总觉得提不起力气。

“梁以沫!”一个尖锐的女声响在耳边,梁以沫站定着,苑玲珑一脸气恼地出现在了面前,“你开心了?我们离婚了,你这小三就快扶正了。”

“玲珑,我现在没心情和你说话。”梁以沫的语气冰冷,但却毫无底气,软绵绵地浮在空气里,“这儿是公司,你有话下班再和我说。”

“我以为你是不要脸惯了的,何必害怕这些人。”苑玲珑不依不饶,一把抓住了梁以沫的手腕,拖着她,不许她离开,“你们的视频很精彩嘛,怎么,有兴趣跨界拍爱情动作片了?”

“你放手!”梁以沫不停挣扎着,苑玲珑的手却死死箍着不放,“我真的不想和你多说什么。”

正值上班时间,员工们几乎都在这个点来到公司。看见这两个女人当众拉扯,看样子立马就有口水仗要上演,他们不约而同地放慢脚步,伸直了耳朵,仔细听着她们的对话。

“梁以沫,你别太得意。我本来不想说的,要怪只能怪谢司茗太过冷血了,你们何苦来逼我!”苑玲珑将指甲深深嵌入梁以沫的皮肉,她光洁的手臂上立刻渗出了点点鲜血。

“啊!你放手啊!你不是爱邵佳杰吗,你现在离婚了,去找他呀!你偷了鸿宇的软件,我已经既往不咎了,你别得寸进尺!”

“凭什么我要成全你们两个狗男女,凭什么!他们都是我的,我就是毁了,也不愿意让给你!”苑玲珑尖声叫了起来,眼泪落的一脸都是,“那个软件本就是我的心血,我怎样处置它都不过分!你知不知道啊,梁以沫,那个辉盛早就被谢司茗收购了,我送给辉盛一个大礼,也就等于送给你未来老公一个大礼,大家都是一家人,你还不谢谢我!”

梁以沫被这些话彻底打懵在地,她不知道苑玲珑疯疯癫癫的话,到底值不值得相信。如果真像她所说的,辉盛是谢氏旗下的一家公司,那辉盛的刻意打压都是他指使而为,是他一步步让鸿宇走向了衰亡。梁以沫猛抽一口气,她从来没有想过,连谢司茗都会骗她,他的冷漠,他的无所谓,难道都是伪装的吗?

“你胡说!”

“梁以沫,你醒醒吧!”苑玲珑在她的耳边低声吼叫,“他就是知道我是你的好朋友才接近我的,和我结婚不过是个幌子,他的目的就是接近你,然后摧毁整个梁家!”

梁以沫也抽泣起来,四周的眼光像是一把把利刃□了她的心里,“不,他——他是为了救你才和你结婚的。我们梁家和他无仇无怨,他何必要来报复!”

“你不觉得这个理由实在太过牵强了吗?他报复的理由,你还不清楚吗?他是谁啊,他是谢司茗,他玩得起,只有你这种傻瓜才会乖乖上钩!你不会有好下场的,你和他一样卑鄙!”

“玲珑,”梁以沫垂着头,慢慢说了一句,“即使我们两家有矛盾,即使他要来报复,那是我们之间的事情,可你为什么这样恨我?”

苑玲珑冷笑笑,狠狠甩开了她的手,“如果谢司茗不是这样冷血,我不会走到这一天的。还有你啊,梁以沫,你为什么不能放过我,何必将他们都抢走!我早已一无所有,你却依旧不放过我!”

“玲珑,该醒的是你才对,他们两个人都不爱你,你何必自取其辱,没有男人会死吗!谢司茗他冷血,你离开他是好事,而那个邵佳杰,他要是真爱你,怎么会来缠着我不放!”梁以沫抓着她的胳膊,一个劲地摇着她,“玲珑,但我们还是好朋友,我们还像以前一样好不好!”

“从你做第三者的那一天开始,我们就不是朋友了。”苑玲珑狠狠推了她一把,擦着脸上的泪,语气冷冽地如同严冬,“谢司茗是骗你的,你们不会有好结果的。忘了告诉你了,我怀孕了。”

梁以沫推了几步,复又站定了,她一脸的紧张,急促地问了一句,“是谢司茗的吗!”

“不,”苑玲珑苍白的唇瓣慢慢打开,浅薄的话语一下子逼近了梁以沫,“他从没碰过我。孩子是邵佳杰的,所以,他也不会带给你幸福的。啧啧,梁以沫,你真可怜。”

苑玲珑转身即去,踩着细跟的凉鞋,一拐一拐地向前走去。梁以沫呆愣着看向她的背影,一个晴天霹雳刚过,另一个响雷又至,她还没准备好接受如此之多的真相。

“玲珑,你站住,你说得都是假的,你告诉我,你在撒谎!”

梁以沫回过神来,跑到苑玲珑的身边,抓着她的胳膊一阵拉扯。苑玲珑推着她的手,不停向后退着,却没控制住身体的平衡,脚下一扭,重重地跌坐到了地上。

“啊……好痛!”

梁以沫没来得及拉她,眼见着她一失足坐到了地上。苑玲珑捂着肚子,头上立刻渗出了大颗大颗的汗水,视线向下落去,乳白色的大理石上一道刺目的红渐渐蔓延开来。

“玲珑!”

婚礼

梁以沫站在穿衣镜前看着焕然一新的自己,白色的婚纱紧紧包裹着身体,细长的脖颈上挂着一串奢华的钻石项链。原本就是削肩细腰,在这套衣服的衬托下,更显得她瘦弱无比。

“你很美。”

谢司茗仔细地拉上她后背的双层拉链,手臂一展环上了她的细腰。这个女人,终究还是回到了自己的身边,虽然过程颇有些曲折,但为了这一刻,付出的那些都算是值得的。

梁以沫的手覆在他的手背,轻轻靠在他的怀里。脸上仅仅只是带着浅笑,没有过多的欣喜。谢司茗的身体温暖无比,但那颗心却冷酷无情。她总是记得苑玲珑流产的那一天,听闻消息的他,什么都没说,来医院时连见都不愿见一面,还颇为开心地带走她去试婚纱。

她不止一次的问自己,这个男人到底在乎什么?

她看着镜子中的这个男人,犹豫之后说到:“司茗,你为什么想要娶我?”

“因为我想娶你。”谢司茗没有回避这个问题,却也没有做出最后的解释,他迂回着慢慢回答,将她语气里的急切一并忽略,“那你为什么要嫁给我?千万别说,你只是想让我帮助鸿宇科技。”

梁以沫闭着眼睛,慢慢转过身子,凭着感觉投入了他的怀里。这里是她一直以来都渴望的归宿,她找寻了许久,久到快要忘记心目中的那个人。

“我说过的,我爱你。”

谢司茗搂着怀里的这个小女人,嘴角的弧度又上扬了一些,一字一顿地说到:“以沫,我也想对你说,我爱你。无论你信不信,这份爱延续了很长时间,也会一直延续下去,直到我死的那一天。”

梁以沫只觉得鼻子一酸,眼泪立刻落了下来。她仰面仔仔细细地看着这个男人,心撕裂般疼痛起来。熟悉的脸庞,熟悉的气味,熟悉的感觉,她不舍得,真的开始不舍。

“司茗,你什么都可以说,就是别说你爱我。”

梁以沫张着嘴无声地说了几个字,谢司茗没看的懂,一脸狐疑地望向她,“以沫,你在说什么?别哭了,你看看,妆都快要化了。”

“嗯,我不哭。”梁以沫紧紧搂住他的腰,用力将他拉向自己,“司茗,你一定要记得我很爱你,一定要记得。”

“你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没——没什么意思。”梁以沫从他的怀里挣开,推着他向门外走去,“司茗,你出去吧,好好准备准备,我们马上要去教堂了!”

谢司茗看着一脸泪光的梁以沫,心忽然提了上去。迈着慌乱的步伐走出这间屋子,他的手却突然抵着大门,不许她关上。

“以沫,我把你骗到手,用的却是真感情。”他蹙着眉头看向这个女人,总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你不会离开我的,对不对?”

“我不会离开你。”

梁以沫的心稍一震颤,呆愣片刻后轻轻点了点头,将门关上。背靠着门板,他的脚步响了两声又停滞下来。她能感觉到他还没走,甚至也如同她一样靠着这层阻碍。他们这间永远隔着走不过的距离,九年前是青涩,九年后是婚姻,现在则是心里的那道墙。

她把一切都给了他,她的身体,她的心,甚至还赔上了鸿宇,现在该是她索取的时候了。他说他爱她,这就够了。

手机在桌上震动着,即使没有去看,她也能够知道,一切都准备好了。这么多的日子里,为的就是今天。

******

梁以沫搀扶着周管家的手,一步步迈进教堂,向着那个穿着白色西服的男人慢慢走去。同样的场景,她已经经历过两次,望着四周或陌生或熟悉的脸,她突然觉得,人活着是最没意思的事情,为了微不足道的事情,兜兜转转了一圈,最终还是回到了原点。

教堂里变成了花的海洋,谢司茗用浅蓝色的绢花装点了每一处地方。他对她的感情,来得太过奇崛,说不上是假,但也算不上真实。他能狠心地逼她到哮喘复发,也能紧张到舍不得她被人指指点点。

龚悦没来,谢御天坐在第一排,扭头望着她。梁以沫立刻收回视线,落在自己的婚纱上,这是谢司茗一早订好的,原本,她还诧异于他是何时准备好的这一切,戒指如此,婚纱也是如此。现在,却慢慢懂了,或许,真像他自己说的,这一天,他早已料到,是他骗的她。

她本该因为这句话,心里好受些,但不知怎的,她更加无助,更加悲伤,更加不知所措。

谢司茗向她走来,从周管家的手里接过她。她没有犹豫,微微笑着将手安放在他的掌心。就像是第一次碰触一般,她的浑身传过一道电流,麻酥酥的,暖洋洋的。她捏着他的手,加重了力度,是因为不愿放开。

牧师慢悠悠地念起了那段对白,从来没有变过,千篇一律,日复一日地念着。即使这样,每一个字都依旧让人感动。教堂里安静无比,所有人都等着这两个人说出那几个字。

“我愿意。”谢司茗转过脸来,满面笑容,看着身边的梁以沫。

感受到这两束灼热的光芒正射向自己,梁以沫也将头转过看着他,这样的笑容,温暖的如同是春天,熟悉自在,让她一时间迷失其中,久久回不了神。

“梁以沫小姐,你是否愿意嫁给谢司茗先生为妻,按着圣经的教训与他同住,在神的面前与他结为一体,爱他、安慰他、尊重他、保护他,像你爱自己一样,不论他生病或是健康、富有或是贫穷,始终忠于他,直到离开世界?”

梁以沫蹙起眉头,牧师的话这么快就结束了,多希望,这样的时光能过得慢一点,再慢一点,好让她身边的这个男人一直陪在身边。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她始终没开口,四周的人群开始骚动,一阵窃窃私语蔓延在教堂之中。

“以沫,快点说你愿意。”

谢司茗急促的话音响在耳边,梁以沫猛然回过神来,嘴角浮上了一阵笑意,带着不屑地神情,扬起脖子,斜着眼睛望向他。

“我不愿意。”

梁以沫一字一顿,声音响彻整个教堂。一瞬间,教堂人声鼎沸,四周炸开锅般吵杂不堪。

谢司茗向后退了几步,头疼欲裂,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个女人在信誓旦旦说了爱他之后,还在婚礼上说了不愿意三个字!

“谢司茗,父债子偿,要怪就怪你那个父亲吧!”梁以沫提着裙摆,一边笑得满脸通红,一边簌簌地落着眼泪,“这一天我等得很久了,我什么都不如你,才能、名利、家世,唯一可以赢你的,就是让你爱上我!你输了,你们谢家终于输给我了!”

除了蹙起的眉宇,以及消散的笑容,谢司茗的脸上看不出有任何的变化。大脑停滞了片刻之后,他方才想起了要拦住这个女人。然而,梁以沫早已迈开步子,向着教堂外面跑去,头也不回地逃离出这个地方。

梁以沫一边奔跑一边大声的哭泣,身后已经追来了一群人,不停呼喊着她的名字。她拼命地向前赶去,跨出大门的那一刻,就看见邵佳杰开着车子向她的方向驶来。

“以沫,快点上车!”

梁以沫收起碍事的裙角,钻进了车子中。此时的谢司茗疯了般从教堂里冲了出来,跟在他们的车子后面不停地追着。梁以沫转头看着他徒劳的奔跑,泛滥的眼泪瞬时模糊了视线,他们的距离越拉越远,越拉越远,终于他的脸消失在了眼前。早知道分开的这样快,她应该再仔细听听他的声音,再仔细看看他的脸。

现在,一切都结束了。

“以沫,飞机会在一个小时之后起飞,我们现在就赶过去!”

“好。”梁以沫按着剧烈起伏的胸口,不断调节着自己的呼吸,她忽然想到什么一般,立刻喝止到:“不行!我们不能现在就去机场!”

“为什么!”邵佳杰急得满头大汗,刚刚的那一幕真是惊心动魄,梁以沫差一点点就要被他们抓到了,“他的势力那么大,你留在这里,很快就会被找到的!”

“我没想留在这儿,我只是必须去一个地方,离开之前,必须去的地方!”

归零

在城郊的墓地里,一位穿着白色婚纱的女人格外引人注意。她跪在一块墓碑之前,脸上的眼泪早已吹干,只留下了一道道弯曲的痕迹。

“爸爸,对不起,现在才来看您。”

梁以沫跪在墓前,洁白的婚纱被地上的沙土染成斑驳的灰色,她伸手擦着墓碑上爸爸的照片,眼睛痛得厉害,却已经落不出一滴眼泪了。她想起了很多小时候的事,不论何时何地,只要有爸爸的地方,她都感到一阵阵幸福。

在一个夏夜,因为即将要来的暴风雨,空气里充斥着浓重的水汽。仅仅只有十三岁的她,缠着刚刚到家的爸爸玩捉迷藏。然而妈妈却气恼地在客厅里叫唤,要爸爸赶紧下楼来。爸爸刮了刮她的鼻子,告诉她,现在有事和妈妈谈,待会儿再上来和以沫玩。

她乖巧的点点头,却偷偷跟在爸爸的身后,躲在楼梯上偷听大人的谈话。佣人们一个也不在,客厅里只有三个人,爸爸、妈妈,以及一位经常和妈妈在一起的叔叔。小以沫的心里咯噔一声,爸爸妈妈总是吵架,这一次妈妈还带了帮手,爸爸是不是要吃亏了?

妈妈的声音很大,她将一份文件扔到爸爸的身上,大声呵斥着什么。爸爸作势就要上前揍那位叔叔,可是妈妈却挡在了他们中间。小以沫看着听着,哭得很伤心,她知道,妈妈是来和爸爸离婚的。

妈妈的力气不大,爸爸一把将她推倒在地,那个叔叔气恼地冲上来,推搡中,爸爸重重地摔了下去。他佝偻着背,呼吸急促,小以沫知道爸爸的哮喘犯了,赶紧跑上楼去拿药,转身的那一刻,就听见妈妈不屑的说了句,“……你别装了,哮喘又死不了人!”

“爸爸,爸爸,药来了。”

爸爸的脸已经变得紫红,他颤抖着双手想要搂住小以沫,然而,他却已经虚弱地连药都拿不动。小以沫跪在他的身边,呼喊着他的名字。他只是用手套着咽喉,断断续续地说了一句,“以沫,别哭,没事的,别哭……”

梁以沫睁着空洞的双眼,将头靠在墓碑上,无力地瘫在地上,嘴里不停呢喃着,“爸爸,我为你报仇了,谢家,梁家,总算有个了结了,报仇了……”

邵佳杰看了看手表,离飞机起飞的时间已经不到半个小时了,他抓起梁以沫的胳膊,紧张地敦促起来,“以沫,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佳杰,再等等,我想和爸爸再呆一会儿。”梁以沫伸出一根手指,扭曲的笑容里带着可怜,“真的,就一会儿。”

“以沫,你没事吧!”邵佳杰蹲在她的面前,她看上去很是不对劲,“你要是想哭就哭出来吧,别憋着。”

“我不想哭,”她抬起眼帘,疲惫地望向他,“我们还是走吧。”

梁以沫双手撑着地面,勉强借力站了起来,还没站定,脚下就一阵发软,身子向后倒去。邵佳杰的眼睛始终停留在她的身上,连忙伸手扶住了她。

“以沫,小心!”

梁以沫曲着身体靠在邵佳杰的怀里,然而这样的姿势还没维持多久,他突然猛地向后退了几步,身体随之被迅速抽走。

梁以沫还没来得及转身,便听到邵佳杰痛苦地喊了一声,她回过头来,却立刻呆愣在了原地。

谢司茗一脸怒意地出现在面前,深邃的眼睛直直地盯向她,两只眼睛快要喷出火来一般。邵佳杰擦干嘴角渗出的鲜血,伸手挡在梁以沫的身前,不让他再接近一步。谢司茗视线一转,凌厉地落在了邵佳杰的身上,拳头如同雨点一般,用力打了过去。

“佳杰,佳杰……”

邵佳杰来不及回手,吃了重重的几拳之后便倒在了地上。梁以沫像是惊弓之鸟,慌乱中避之不及,却又急于顾及躺在地上的邵佳杰,一时进退两难。

“以沫,你赶紧走,走啊!”

邵佳杰大声喊着,让梁以沫赶紧逃离。谢司茗红着眼睛,像是一头发怒的狮子,被他如此一激,原本就升腾的怒火此刻烧得更旺起来。他起脚狠狠踢中了邵佳杰的肚子,邵佳杰疼得直落下泪来,一张口,吐出一口红得刺眼的鲜血。

“谢司茗,你别打他了!”梁以沫上前死死抱住谢司茗,拼命将他推离邵佳杰,“不关他的事,都是我的错,你要打就打我好了!”

谢司茗厌恶地一摆手臂,梁以沫就被推到了一边,狠狠撞上了父亲的墓碑,“你滚开!”

“谢司茗,你要是个男人就放过以沫!”

“什么逻辑!”谢司茗又补踢了一脚,冲着身后的人招了招手,“好好教训他!”

那一群人立刻冲了上来,都是一脸的凶神恶煞,冲着邵佳杰一阵拳打脚踢。梁以沫被吓得嘤嘤哭着,眼见着邵佳杰满脸都是血,连叫声都越来越微弱起来,她也顾不得那许多,提着裙子伏在邵佳杰的身上,替他挨打。

“以沫,你走开!”

“不行,佳杰,他们会打死你的!”

那群人完全没有停下的准备,拳头落得又狠又快,梁以沫的背上一阵阵刺痛,根本吃不住这样的打击。

谢司茗握紧了拳头,偏过头去避开不看,然而她的哭喊声就响在耳边,他却无法堵住自己的耳朵,只能听着她一声接着一声的哀号。终于,他迈开大步,将那群男人一一拉开,愤怒中将拳头送到了他们的脸上。

“滚!”他一把拉起梁以沫,将她紧紧束缚在怀里,急促地询问到:“梁以沫,你疼不疼,要不要紧!”

梁以沫从没见到过这样恐怖的谢司茗,她害怕地直往后退,大哭大喊着推开他的身体,“谢司茗,你放了邵佳杰吧,这一切与他无关,都是我的错,你要怪就怪我一个人!”

“你就这么在乎他!”谢司茗的眼睛通红一片,他抓着梁以沫的肩头拼命摇着她的身体,“梁以沫,为什么你对他这样仁慈,却对我这样残忍!”

“谢司茗,我从来都没爱过你,为什么不能对你残忍!你根本就是一个魔鬼,和你爸爸一样,是个魔鬼!”

谢司茗浑身一颤,他沙哑着声音,带着极度的危险向她逼近,“你再说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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