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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汝以沫-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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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佳杰听得出来这份隐瞒,然而话锋一转,略过了这层疑虑,“我还有一个坏消息一个好消息,你要先听哪个?”

“好消息。坏消息,你就不要说了吧。”梁以沫用手支着头,一边听他说话,一边在脑子中不断思考着其他事。

“今天晚上梁夫人要你去吃饭,是谢家请客。”

梁以沫原本涣散的精力一下子集中到他身上来,“谢御天——谢叔叔也会去吧?不是叫你不要说坏消息吗?”

邵佳杰压制着内心涌上的笑意,正色道:“这已经是好消息了,坏消息是,梁夫人要我陪你一同参加!”

******

“怎么不走了?”

刚一下班,邵佳杰就带着梁以沫前往目的地。但当她首先迈进酒店的时候,却呆如木鸡地杵在了原地。

苑玲珑穿着雪白的连衣裙,纯净的宛如一位无翼天使。嘴边圈起两个小小的梨涡,低头浅浅地笑着,眼里流出一片温柔的阳光。谢司茗单膝跪在地上,正帮她绑着缠绕在腿上的系带。

苑玲珑不经意地抬起头,笑着向梁以沫打招呼,然而视线右移却被她身边的那个男人惊得目瞪口呆。

“你们来得真早。”梁以沫挤出一副笑容,生硬挥手向两个人打招呼,然而脚下却被钉住一般,要不是邵佳杰牵起她的手,她都不知道该如何迈开步子向前走去。

“跟着我们一起走吧。”谢司茗向他们一点头,露出淡然的微笑。他的手臂自然而然地搂上苑玲珑的腰,在她的耳边低语了几句之后,她点了点头和他并肩而去,转过身子的那一瞬,余光还瞥着他们相握的双手。

“苑小姐看起来比以前沉默多了。”

邵佳杰带着些许嘲弄,在梁以沫的耳边咬耳朵。梁以沫的心里升起一股气恼,瓮声瓮气地念叨了一句:“还不都是你害的。”

手紧紧握在他的掌心里,除了突生的厌恶,丝毫没有其他特别的感受。她提起手臂,尽量温柔地抽出,希望他不会因此而觉得丢了面子。她不想让苑玲珑误会,也不想和他有过分亲密的接触。

邵佳杰蓦地加紧了力度,然而一瞬之后,他还是选择松开了手。

******

“他怎么和你一同来的?——你该知道我指的是谁。”

“我妈妈让他来的,我也不清楚为什么。”

“他还牵你的手,你别告诉我他喜欢你!”

“玲珑,牵手是最正常不过的事情,你别多想了好不好?”

“牵手是朋友间该做的事情吗?”

梁以沫的手机不停震动着,她抬头扫视了一下四周,在确定没什么人关注到她之后,才拿微瞪的眼睛注视着苑玲珑。苑玲珑紧紧抿着唇也不甘示弱,嘴角的梨涡浅了一点,配合着那双大眼睛,反而显得严厉起来。

邵佳杰并没注意到这两个人的互动,夹了一大块菜放进她的碗中,“尝尝这家的坛子肉怎么样。”

梁以沫迅速转回视线,勉强地挤上一副笑脸,一叠声的向他道谢。余光中,苑玲珑却紧紧蹙着眉头,那份不满逐渐膨胀。

“你还是别吃了。”一直保持沉默的谢司茗竟然插了进来,说了一句让所有人都摸不着头脑的话。

梁以沫停下筷子,肉还没送到嘴里就掉落在了台布上。他似乎很喜欢这样的出其不意,当她就快把他忘记的时候,突然冒出一句莫名其妙的话,让人不得不将注意力转到他这边来。

“为什么?”邵佳杰提出了质疑,带着敌意的目光看向他。

“你酒精过敏身上已经出了红疹,现在不忌口会加重这种状况。”谢司茗没有理会邵佳杰的提问,只是瞥过梁以沫轻声解释了一句。

邵佳杰连忙盯着梁以沫露出的一段胳膊,白皙的皮肤上果真长了一些红色的斑点。只是那些斑点因为渐渐消退,颜色都显得很淡,如果不是凑近了观察,很难被人发现。

“哦。”梁以沫摸了摸手臂,其实这些过敏的症状她早已经习惯,要是放在平时,她绝对不会因为这样的小事而特意关注。但他的话带着磁性的声音徐徐传来,让她的心头莫名一热,温暖的让人微醺。

“佳杰是以沫的——”谢御天询问着两人的关系,却又不知道该如何用词,拉长着尾音让他们补充。

“我们只是好朋友。”

梁以沫很肯定的回复了一句,余光中苑玲珑似乎如释重负般舒了口气。而邵佳杰和谢司茗都冷着一张脸,看上去各有各的不快。

******

吃过饭,邵佳杰就把梁以沫送回了家。本想再和她说点什么,但是一看见她冷漠的脸,又不得不将那些话压在了心底。他从楼上下来,刚刚打开了车门,身后却突然响起了一个女人的声音。

“佳杰。”邵佳杰轻轻叹了口气,转过身来,苑玲珑的身影出现在了眼前。

“玲珑,你还是来了。”

“是啊,该来的总是回来的。”她捧着他的脸,将身子紧紧贴近他的怀里,“你说过,无论我的身边是否有其他人,你都不管,都会排除万难来娶我。这句话,还作数吗?”

邵佳杰紧紧皱着眉头,胸中堵着一道墙,压得整颗心又闷又疼。他的双手慢慢环上苑玲珑的身体,最终将她紧紧锁在了怀里。

失败的约会

五月的天亮的很早,看着晨曦微露,微弱的阳光照在浅蓝色的窗帘上,她忽然就有一种回到过去的感觉。

那个时候,她也是早早地醒来,顶着蒙蒙亮的天,开起那辆老旧的Lancer EVO VII,伴着它吱吱呀呀的调子,奔去那个朝思暮想的地方。

然而,这样的快乐并没有维持多久,一次不大不小的车祸,让她在医院躺了两个多月。就在她急急忙忙提前出院,再次回到那个传奇的温莎小镇时,一切都变了样子。

这觉是睡不成了,一看手机却连六点都不到。

“你醒了吗?我很想你……”

梁以沫叹口气,抓着手机憋了半天,才写出这么一句话。想了又想还是一个字一个字删除了去,这样肉麻的话他看了一定不高兴。既要显得亲近温柔,又要自然得体,不僭越朋友的界限,这样的短信该怎么写?

梁以沫越想越急,越急越找不到该说的话。她的手一哆嗦,一条空白短信竟然发了出去,还没等她按下取消,手机上已经提示发送成功了。

“唉,白忙活了。”

梁以沫失望地敲着自己的笨脑子,将手机深深埋进被子里。他一定会以为她在恶意骚扰吧,以后再见面岂不是又要再费一顿口舌?好不容易才让他不那么排斥,现在倒好,一切又要从零开始。

她从床上一跳而下,反正也睡不了了,不如早点准备准备去公司吧。

出家门之前,梁以沫阴着脸不得不去找自己的手机。她暗自下了决心,如果谢司茗发来了短信,她一定立刻关机,然后重新买张卡,再问心无愧地发条短信给他,告诉他自己的手机丢了,所有骚扰与她无关。

在被子里摸索了一阵,梁以沫总算找到了自己的手机。可还没拿到面前,它就突然震动起来。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看着屏幕上显示的“The Duke of Windsor”,一颗心跳得就快从嗓子眼蹦跶出来了。

“喂?”犹豫了片刻,梁以沫还是接听了电话,反正隔的那么远,他也不会把自己吃了,“你好,我是梁以沫,请问有什么事吗?”

电话那头明显沉默了一两秒,紧接着传来他低沉的声音,故意放慢的语调中带着一丝焦急,“你在家,没出什么事吧?”

这个问题问得人一头雾水,梁以沫睁大了眼睛,咬了咬指腹,迟疑中回答了一句:“对啊,我在家。出事——出什么事?”

“没什么,我挂了。再见。”

“再——”

梁以沫愣着神,慢腾腾说一声再见时,他却迫不及待地挂了电话,于是那个“再”字飘在空中游荡,而那个“见”字却被电话里的嘟嘟声阻挡在了喉咙里。

这通电话来去之间都带着急促,梁以沫一边觉得莫名其妙,一边翻看起手机。屏幕上显示她有五通未接来电,三条未读短信,一大早就被人找已经很是奇怪了,而一看名字她更是惊得不知所措。

“什么事?”

“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梁以沫,出什么事了?你哮喘复发了,还是……你到底怎么了?”

时间间隔越来越短的三条短信之后,谢司茗的电话就一个接一个的打了过来。

心里忽然像是开满了鲜花的草地,不停散发着甜香馥郁的芬芳。梁以沫小心翼翼地捧着手机,一边不停地读着短信,一边笑着倒在了软绵的大床上。原来,谢司茗并不像他外表伪装得那样漠然,这是不是说明除了苑玲珑,他感兴趣的女人又多了一个。

就在梁以沫在床上笑着滚来滚去的时候,手机突然又一次震动起来,抓过一看来电人名字,她深深吸一口气连心跳都要停止了。

“喂,还有事吗?”谢司茗的又一次来电,不会是来责怪她的吧,梁以沫赶紧坐了起来,惴惴不安的询问着。

“下午我会去打马球,你有空一起吗?”

“马球?”这是他的第一次邀约,梁以沫多想立刻答应,可是一考虑到自己的身体,她又不得不忍痛拒绝,“可是我不会。”

电话的那头又沉默开来,空气中安静得只能听见他的呼吸。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又开了口,带着些微嘲讽的语调,说:“没事,你只要坐着就行。”

“那——好吧。”

“下午三点,城东马场,我等你。”

“好——”

他的电话又一次迅速挂断了,梁以沫气鼓鼓地将手机扔了出去。刚刚的她表现的真像是一个傻瓜,好就好,不好就不好,偏偏要加个“吧”,这样模棱两可的语气他一定不喜欢。无奈她的脑子一团浆糊,舌头也像是打了结,总之只要碰上他,一切都会变得乱糟糟。

******

梁以沫去往马场前特意换了衣服,上身穿了一件紫色巴布衫,白色紧身裤外裹着一双高筒黑色马靴。一头黑色长发随意地扎起马尾,整个人看上去神采奕奕,和平时相比,多了一份潇洒和活力。

谢司茗一身白色的装束,骑着一匹雪白的骏马,独自在场地上策马奔驰。纯白的色彩,合身的剪裁,以及极富品质感的用料,让他看上去比平时更为挺拔英俊。他微微曲着身子,用双腿和口令控制着身下的马,风在耳边急速吹过,露在帽子外的鬓发被刮得向后摆动。

梁以沫站在一边静静地看着,跟着他的移动而不停变换着视线。光影交错,在他的四周眷顾留恋,朝向阳光而去的那张脸散发着迷人的气息。那种感觉,就像是料峭的春寒中传来一股的温暖煦风,轻轻拂过沉寂的心田。

“你来了?”刚从马上下来的谢司茗一脸轻松,而看到梁以沫的那一刻,他又恢复了一贯的浅淡笑容,看上去更像是敷衍。

“嗯,我没有迟到吧?”

“没有,”他的心情似乎还不赖,至少简短的句子后还补充了一句,“是我迟到了。”

梁以沫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故意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欢快一些,“那对于迟到的人有没有惩罚呢?”

谢司茗愣了片刻,用细长的手指摩挲着下巴,“当然会有惩罚,惩罚就是——我请你喝一杯不会引起过敏的饮料。”

梁以沫低头一笑,马尾在脑后小幅度地摆动着,“你的意思是,如果你也不迟到,那我的饮料就必须自费了?”

谢司茗笑而不语,只是带着她一起前去马场的咖啡厅。

在这样高档的马场里,有一个咖啡厅并不让人奇怪,然而拥有一个如此像模像样的咖啡厅,连梁以沫都感到不可思议。

“这里的消费一定很高吧?”她犹犹豫豫地问了这么一句,然后看着谢司茗的脸上毫无悬念地出现了揶揄的笑容。

“梁小姐身家过亿,会在乎这点儿小钱吗?”

“呵呵,这个问题我们还是忽略过去吧。”她低头搅着杯中的咖啡,一圈圈扬起的棕色的液体散发着浓郁的香味,“打马球了吗?”

“在你来之前就结束了。”

“赢了?”

“当然——不仅赢了一场球赛,还谈赢了一场生意。”

“人们都说,在高尔夫球场谈得是上千万的生意,在马球场谈得是上亿的生意,恭喜恭喜了。”

谢司茗的心情果真不错,否则他们之间只会维持一问一答的简单格局,一个拼命提问,一个扼要回复。梁以沫抿着嘴唇若有所思地笑着,现在开始,她保持沉默,只要他不说话,她就打定主意一直憋着。

“以沫,有些事不知道该不该问。”

这段沉默出乎意料的缩短了,梁以沫听他喊了自己的名字,脑子钝钝地反应不过来,“什么事,想问就问好了。”

谢司茗的笑容明显浅了下来,微微皱起眉头,似乎在踌躇着该如何提出这个问题,“其实也没有什么,只是想问问有关于玲珑的一些事。”

梁以沫的心像是被钝物狠狠闷击了一下,原来这个所谓的约会,不过是她有意附会的一厢情愿罢了,“呵呵,你是她的丈夫,还有什么需要问我的?”

“总有些我不知道的吧。”他的眸子里带着坚毅,而在这片坚毅之后,另一股淡淡的情愫也缓缓流淌了下来。

“你不相信她,所以要到我这儿来套消息?”

“我相信她,”他顿了一顿,手指不停摩挲着,“我只是想更加深入地了解她。”

梁以沫的嘴里含着一口咖啡,在舌尖上滚了两圈之后,才慢慢咽了下去。舌根残留着些微苦味,从食道中一点点弥漫进心里,“你这个房地产大亨,说话为什么不爽快一点呢?你找我来,只是想知道她和邵佳杰的关系,对不对?”

谢司茗呆滞地看着讪笑的梁以沫,竟然无言以对,迟疑中点了点头。

“他们仅仅只是普通朋友,你千万不要误会。”

“可他们是彼此的初恋——初恋,不会让人刻骨铭心吗?”

梁以沫的心彻底掉落到了谷底,谢司茗变相承认了自己邀她过来的真正目的。虽然早就猜到了,但事实如同潮水般涌来之后,她在心里还是止不住叹了口气。最可恶的是,这样一件于她丝毫无关的事情,他都不能顺着她的空余时间安排。难道她真的有闲到二十四小时全天待命,就等着接听他的电话等候差遣吗?这个男人从来只顾自己和自己的家庭,却不为别人好好着想。

“初恋又能怎样?事情过去了那么久,只怕他们都已经渐渐忘记了,只有你还耿耿于怀。”梁以沫说着说着便着急起来,语气也变得急促尖锐,意识到这一点之后,她连忙放缓了语调,“别担心了,玲珑她的人品我很了解,她根本不会做出背叛你的事来。她从小就是一个死心眼,既然当初认定了你,就不会再回头的。”

“那你呢?”谢司茗简短的一个问题,又一次让人难以理解,他移开眼睛望着天花板上的吊灯,随后又补充了一句,“如果认定了一个人,就不会回头吗?”

“我——”梁以沫想了又想,自嘲地笑了笑,“我——不知道。即使认定了,他也不会在乎吧。”

谢司茗点点头,眼底流过一股莫名的情绪,但很快就消失在一片冷漠之后。

“以沫,上次的事——”

他的话里带着犹豫,吞吐着不再作声。梁以沫也不知道自己的脸是红是白,只觉得开不了口回答什么,就在这时,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她如同得到救命稻草一般拿了起来。

“对不起,我接个电话。”

梁以沫连忙走开接电话,回来的时候,脸色已然变得铁青,阴沉的像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天际。

“不好意思,我现在有急事要回去,我们下次再聊吧!”

“好。”

梁以沫拿起包,转身前皱着眉头又补了一句,“那件事我根本不在意,你说得没错,大家都是成年人了。”

谢司茗一手撑着头,一手紧紧按着太阳穴。脸色愈加沉郁,他抬起头来看了看她坐过的位子,一挥手将那杯咖啡打翻在地……

钻石发夹

“她人呢?”梁以沫从专用电梯中急速走来,一直在过道中等待的郑秘书一见到她,连忙一溜小跑来到她的身边。

“梁夫人在您的办公室里,刚刚还叫了苑小姐。”

梁以沫蹙起弯眉,“玲珑?找她来干嘛?”

“我也不知道,她一来就大发脾气,好不容易消了气,就让我把苑小姐从技术部喊了上来。”

“知道了,你先回办公室吧。”

“好的。”

梁以沫的手扶着门把手,进门之前深深地吸吐两口气。

门被打开的一瞬,齐玉媛正和苑玲珑手握着手亲密地交谈着。梁以沫一走进来,就如同是晴天里突然降落的一阵冰雨,将气氛冷凝到了最低点。

“妈——”

“梁以沫,你进来之前不会先敲门吗?”

齐玉媛劈头盖脸地来了一番教训,梁以沫停下脚步愣了片刻,她粗略地打量一下四周,脸上的诧异立刻变成了一种暗讽,“这里是我的办公室吧,进入自己的办公室为什么要敲门?”

齐玉媛涨红了脸,怒喝了一声,“真是越大越没规矩,有这样对妈妈顶嘴的女儿吗?”

“阿姨,别生气了,以沫她说话一向都这么直的。”苑玲珑连忙替梁以沫打掩护。

“梁以沫,你要是有玲珑一半乖巧聪明的话,我要省多少心!”齐玉媛眯起双眼,盯着她那身奇怪的装束不住地摇头,“你身为鸿宇董事长,迟到、早退也就算了,穿成这样是要去度假休闲吗?每次来每次都不见你的人影,你以为自己是董事长就可以不用遵守公司的规章制度吗,就可以四处乱窜不来上班吗?”

梁以沫张着嘴,始终找不到辩解的机会,而等齐玉媛停了下来,她反而什么也不想说了。

“阿姨,你别生气了,以沫她一定是有自己的原因,您千万不要误会了她,责怪好人啊!”苑玲珑扫视了一眼梁以沫,一种不好的疑虑浮上心头。

梁以沫狠狠瞥她一眼,冷冷说了一句,“玲珑,麻烦你先出去好不好?”

苑玲珑讪讪地笑了笑,“嗯”了一声,便赶紧从办公室中走了出去。

齐玉媛怒气未消,在梁以沫的身边来回踱着步;“你看看你这副样子,哪点像是我的女儿,早知道有你这种女儿,生了还不如不生!”

梁以沫扯平了嘴角,面无表情地坐到自己的皮椅上。这句话她听了无数次,就连耳朵都快生茧了。但第一次听见这句话时,她远没有现在这样漠然,那些苦涩的眼泪立刻涌了出来,小小的脸上挂满了泪痕,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还好,随着次数的不断增加,她慢慢学会了从容以对,就像习惯爸爸妈妈的争吵那般,一切都变为自然而然,正常到不能再正常的地步。

“你来就是教训我的吗?”

“我是来提醒你认清自己的职责,千万别让鸿宇科技毁在自己的手上!”

梁以沫轻眨双眼,嘴角上扬起不屑的弧度,“妈,现在我是董事长,我当然会为了鸿宇科技的明天做好打算,你何必多此一举,把我当成不懂事的孩子一般?”

“你以为你比孩子好多少吗?”齐玉媛走近她的桌子,眼神里满是锐利的锋芒,“你知道你爸爸为什么要等到你二十五岁的时候,才把公司给你吗?他就是知道你资质平平,根本管理不了一个公司,才想着让你更成熟一些再接管。我看他还是高估了你,你这副样子,别说二十五了,三十五、四十五都没办法管理一整家公司!”

“你是不是想要说,这个董事长的位子只有你才能坐得安稳、坐得好?”梁以沫觉得心中有一团小火焰不停的向上窜着,“你为什么总是这样对我,难道我不是你的女儿吗?”

齐玉媛冷面一笑,挑着眉毛将她细细打量了一番,心里的那些话就在喉咙间跳着,她不停压制着心底的那股冲动,重新换了一番对白。

“是啊,我的女儿。”她刻意加重定语,讥讽地说着:“你不要用那样的眼神看着我,虽然你没听从那份遗嘱把我从梁家赶出去,但我还没感恩戴德到要看你的脸色行事。”

梁以沫觉得好笑,偏偏拿眼睛望向她,“你别误会我,好吗?”

“梁以沫,那份遗嘱是否真的有效,我已经请了最好的律师来帮忙解答。期间如果收到法院的传票,你千万不要慌张,虽然和妈妈对簿公堂有点不合情理,但希望你能尊重妈妈想要了解真相的权力。”

“妈!”一听这话,梁以沫立刻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你以为那份遗嘱是我伪造的吗?那份遗嘱我之前也不知道,更何况,我怎么会傻到要用遗嘱夺自家的财产!事关梁家的声誉,你赶紧去撤诉吧!”

齐玉媛缄默不语,只是笑着点头,对她声嘶力竭的解释完全置若罔闻;“如果你不愿意将鸿宇科技交给我,我只能选择打这场官司。”

梁以沫挥一挥手,不假思索地拒绝着:“鸿宇科技是爸爸给我的,就是为了爸爸,我也要一直守护着它!”

“那我们就法庭上见。”齐玉媛很是轻松地答了一句,完全不理会梁以沫的抗议,仿佛已经有了百分百的胜算。转身即要离开,梁以沫却迅速跑来抓住了她的胳膊。

“妈,我是你的女儿啊!我们母女俩为什么要为了遗产而争抢不休呢?”

“是吗?”齐玉媛掰开她紧紧握起的手,眼底浮上一阵深深的失望,“要怪就怪你爸爸吧,你仅仅是他的女儿而已。”

******

带着一身疲惫,梁以沫总算是回到了景逸大楼。看着电梯上的数字慢慢升高变大,到了十五层的时候,门终于“哗”地一声打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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