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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汝以沫-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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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司茗一脸冷酷,僵硬的眼神直直地盯着梁以沫。仿佛是被强大的力量抽去了所有的生气,他看上去已然不耐烦到极点。
他细长的手慢慢放上她的背,轻轻拍了两拍,俯下身子低声说了两句,“既然那么爱他,嫁给我不觉得委屈吗?”
苑玲珑的哭声突然停了下来,失魂落魄地看向他。谢司茗伸手挡在她的肩前,将两人的距离渐渐拉大。他寒冷刺骨的笑容里还带着戏谑,已经厌倦到不想再看她一眼。
转身即走,经过梁以沫身前时,他才微微抬起眼帘。
“你满意了?”
冷酷无情的一句话,像是一盆冰水将梁以沫从头泼倒脚,一阵阵寒气从脊背不断袭入骨髓,她不能自已地打着冷战。
事情的发展出乎了她的意料,一切都来势汹汹,让人措手不及。
******
梁以沫躺在软绵的床上,睁着眼睛看向天花板,脑子里一片混乱,搅得她睡意全无。
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灯折射着昏黄的灯光,每一个挂下的水晶珠子都闪着五彩斑斓的光芒。她记得小时候的某一天,曾经做过一件蠢事,妈妈知道了很生气,罚她去擦水晶吊灯。家里的水晶吊灯很大很大,她将小小的身子整个埋在灯中,一个水晶球、一个水晶球的慢慢擦着,一直累到连腰都直不起,妈妈还冷然地投来嘲笑。于是,在那以后的一长段日子里,每当她看到这样的灯,都会因为恐惧而吓得浑身是汗。
想着想着,眼泪竟然落了下来。她蒙上被子,轻声哭了出来。她忽然觉得,自己和苑玲珑,各有各的可怜,各有各的无奈。
她的耳边隐隐传来苑玲珑说过的那句话,“谁有我们这么好?”是啊,谁有她们那么好。二十年的朋友,现在,就快沦为陌路。为了一个男人,为了一段不堪回首的记忆。
真的值得吗?
“谢司茗……我好想你,好想爸爸,好想妈妈。”
梁以沫颤抖着双手,一个字一个字按了进去,她什么都不想顾及,只想在这样一个夜晚,这样一种心境,静静地告诉他,她很想念他。
“你怎么了?”谢司茗的电话很快拨了过来,低沉的声音中带着沙哑。
梁以沫紧紧捂着嘴,不让他听见自己的抽泣,然而无论她用被子捂得再严实,那股哭泣的声音却依旧流满了整间屋子,也流进了不远的手机。
“你哭了?梁以沫,说话!”
“我没哭——”梁以沫的声音因为哽咽而分成了一段段,“我就是想爸爸妈妈了,还想——想你。”
“傻女人!”谢司茗粗声粗气地骂了一句,却更像是对自己发脾气一般,“把门打开,我就在门外!”
“你——你骗人!”
“过来开门!”
梁以沫心内一惊,犹豫中还是从床上爬了起来,连拖鞋也没来得及换上,一边举着手机,一边失魂落魄地向门口走去。
“谢——谢——司茗!”
谢司茗将脱下的西服外套悬挂在手臂,靠在门外的墙上静静看着开门的这个女人。她黑色柔软的发丝微乱地披于肩膀,穿着一袭蚕丝的白色睡裙,泛红的脸上还挂着一串串泪痕。
“为什么把门上的密码给换了!”
谢司茗黑着脸拼命拽了拽领带,随即紧紧逼向了梁以沫所呆的位置。他双手用力一钳,把她压在了玄关的侧墙上。带着不屑的眼神,他充满邪魅地笑着,看着她紧张到煞白的脸,一种别样的快感油然而生。
梁以沫屏住呼吸,一动也不敢动地看着他。他的身上散发出一股浓烈的酒味,而另一份危险的气息却隐匿在这股酒味之后,紧紧将她萦绕包围。
他的脸越来越近,眼睛紧紧盯着她红润的樱唇,紊乱的呼吸伴随着吸吐的湿气一点点靠近……
各怀心事
梁以沫瞪大了眼睛看着谢司茗,他垂着眼睛,睫毛微动,气息不断逼近。然而,就在唇瓣即将贴上的那一霎那,他却忽然偏过头去,嘴唇从她的侧脸轻轻滑过,留下滚烫的一道划痕。
“这么害怕干嘛?”他的笑容里依旧带着不屑,“我又不是要吻你。”
“混蛋。”
梁以沫低声咒骂了一句,却更像是梦呓时发出的喁喁私语,慢慢弥漫进四周暧昧的空气。她偏着头轻蔑地看向谢司茗,弯着嘴角,嘲弄地笑着。
“笑什么?”
“笑你没种。”
他“切”的一声,同样嘲讽地望向她,手轻轻提起她的下巴,带着复杂的神色将她的脸细细打量了一番。
梁以沫紧紧逼视着他的眼睛,深呼吸了几口之后,用力挣脱着他的束缚,身体紧紧贴向了他,火热的唇也一并凑了过去。
谢司茗愣了片刻,她的红唇虽然柔软,但吻技却尤为生涩。樱桃小口仅仅只在他的唇外摩挲徘徊,偏偏惹得他浑身燥热难当。他用脚带上大门,将她一把揉进了怀里。
“这才是吻!”
她短暂的离开让他的心蓦地坠落,他发狠地抱着她的后脑,在她嘤咛的同时叩开贝齿,霸道地攻城掠地。
谢司茗用力地吸允纠缠,将空气迅速抽离,梁以沫的脸颊憋得通红,死死抓住他衬衫的双手用力推让。窒息之中她拼命喘息,他却更加疯狂地吻向她,恨不得将她彻底揉碎进自己的身体之中。
他怒瞪着眼睛,一打横抱她起来,大步迈进卧室。梁以沫刚得以呼吸,他却轻轻一抛,将她直接扔在了床上。梁以沫没有抗拒,甚至主动解开他的衬衫,一股莫名的热度从下至上地传来,她几乎是无意识地剥开那些碍事的纽扣。
谢司茗不耐烦地推开了她,抓住她的两只手,将身体重重地压在了她的身上。她虽然瘦弱,但并不干瘪,至少他一路探寻,还算得上是凹凸有致。丝毫不顾及她在身下的瑟瑟发抖,他狠狠撕去了那件薄如蝉翼的睡衣。
“干嘛这么紧张,我们又不是第一次!”
梁以沫将脸埋在散乱的头发里,紧紧咬着发干的下唇。她能清楚地感受到他身体的异样以及喘气时呼出的热风,带着一股酒精的迷醉,让人难以自拔。
“想要就快点,不管你爱不爱我!”她大声地向他吼去,却不断躲避着他灼人的视线。
她的眼里渗出点点泪滴,一半流进发际,一半聚在眼前,在昏黄的灯光下,折射着刺目的光芒。谢司茗的头脑突然清醒过来,停下所有的动作之后,蹙着剑眉紧紧盯向她的眼睛,那副神色,竟然让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陌生。
“对不起。”
谢司茗从她的身上迅速跨了下来,走到一边整理着衣服。他摆摆头,那晚的记忆交叠着这一次,一同袭上心头。这个女人像是一株罂粟,明明知道会上瘾会中毒,他还是克制不住地一步步逼近。
梁以沫不再看向他,拉起被褥将自己盖得严严实实,心里纠缠的情绪像是顽强的爬山虎,将她紧紧包裹覆盖,直到最终的窒息。
哭声断断续续,即使拼命压制,还是穿过被子的阻隔传进了他的耳朵。
他重重地叹了口气,握起拳头狠狠砸向了墙壁,一声闷响后,挣得雪白的指节迅速渗出了鲜血。
梁以沫似乎听见了这阵奇怪的声音,她止住哭泣,裹着薄薄的被子跑到了他的面前。
“你——你这是在干嘛!”她想也没想抓起他的手,小心翼翼地吹着气,“疼吗?”
谢司茗摇摇头,她的脸通红一片,两扇睫毛像是被打湿的蝶翼,随着吹气的节奏轻轻抖动着。
“你不要这样伤害自己,是我做错什么让你生气了吗?”
谢司茗什么也没有说,目不斜视地看着她的脸。眼神中的锐利早已深隐,换上一副茫然失措的空洞。他终究没能克制住心底涌上的那股冲动,一张手,将这个瘦弱的身躯重新锁进了怀中。
“以沫,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她躲在他的怀里,眼泪慢慢收了回去,虽然心痛,却流不出一滴泪水。
“你不会懂的。”他俯下头,在她的发顶留下一吻。
她闭上眼睛,长长地吐出一口气,“司茗,我明天就搬回去住了,你以后不用再来这儿找我。”她的手慢慢抚上他的后背,顺着肌肤的纹理顺势而下,“我退出,并且保证永远不会再去打扰你和玲珑的生活。玲珑她是个可怜的女人,请你好好珍惜她。”
谢司茗只觉得被人打了一拳般,整个脑子都紊乱错杂起来,带着一阵阵刺耳的声响,让他所有的思维在一瞬间停了下来。片刻之后,手臂慢慢松了下来,他蛮横地一把推开梁以沫,冲着她冷笑了笑,“你这叫什么——欲擒故纵?”
“不,”她出奇的冷静,慢慢退回了床沿,一屈腿坐了上去,“就当我迷途知返吧。我们做了二十年的朋友,我不该夺去她的幸福,无论是用什么样的理由。”
谢司茗紧紧逼向她的面前,双手扶上她的肩,“那你的幸福呢?你不是说为了一个人,花了九年的时间来寻找吗?”
“他不是我的幸福。”梁以沫一字一顿,将眼睛偏去一边。耳边响起一声叹息,即使几不可闻地迅速消失殆尽,却依旧在静谧中传进了她的耳朵。
“你是认真的?”他咄咄逼人的语气让梁以沫微微一怔,责问中隐匿着失望。
“当然。”
仿佛是听了什么笑话一般,他不停地笑着,“很好,本来就该是这样,你这个女人——这个女人——”
谢司茗竟然语塞,空白的脑子中想不出一句话。他紧紧握住拳头,浑身都颤抖起来,将她最后打量了一遍,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梁以沫松开薄被,无力地垂下了头。
余光中床边安放的竖琴中,有一个红点,一闪一闪亮着微弱的光……
******
“你昨晚去哪儿了?”
谢司茗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一边喝着咖啡,一边读着报纸。苑玲珑一脸疲惫地走了进来,带着一副似笑非笑的怪模样,不屑地看着他。
“手怎么了?”他的手上缠着纱布,看样子是受伤了。
“你总该记得你是一个有夫之妇吧?”谢司茗没被她岔开话题,报纸依旧举在眼前,他仅仅拿上扬的视线瞥了她一眼,“请你顾及我的身份与名誉,别这么明目张胆的和那个男人在一起好吗——这也是你作为一个妻子该尽的义务。”
“妻子?呵呵,你要是不说,我都快要忘了我们是夫妻了!”苑玲珑将包扔在沙发上,紧紧贴着他坐了下来,“爸妈马上就会下来,我们别在他俩面前吵好吗?”
“你真的关心这个?”谢司茗迅速坐去了另一边,避之唯恐不及,“你只要记得不让我们谢家难堪就好。”
“怎么,她让你生气了?”她挑衅地上下打量这个男人,“何必像贼一样防着我,你自己又干过什么好事?”
“请你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谢司茗将报纸慢慢折起,“你现在是谢太太,不是什么苑小姐——或是什么邵小姐。”
苑玲珑突然就怒气冲冲,将他手中的报纸一把夺过,狠狠揉成了一团,“谢司茗,你说你有哪点像个男人?”
“我有哪点不像男人了?是对你的悲惨身世毫无同情,还是对你的出轨横加指责?”
谢司茗说得轻松,苑玲珑却气得浑身发抖,怒瞪的眼里快要冒出火来,“谢司茗,你这个冷血的混蛋,我看不起你!”
“你骂够没?”谢司茗的语气直转向下,冰冷的让人发颤。
“没骂够!”苑玲珑用手指着他的额头,鄙夷地望着他,“谢司茗,我就是要骂你!我告诉你,别以为你玩得那些小伎俩没人知道,你骗得了别人骗不过我!我刚刚告诉你鸿宇的软件有问题,辉盛就立刻爆出这一消息,哪有这么巧的事啊!我查过辉盛的底,要是没有一个强大的幕后推手,就是借他们一个胆,他们也不敢对鸿宇叫板——”
“而我就是那个幕后推手吧!”谢司茗紧紧逼视她的眼睛,一把打落她的手后,带着一副难以置信的神情打趣到:“没想到你编故事的本领这么强,不如不要编程去编剧吧!”
“是啊,我在编故事。”苑玲珑冲他冷笑了笑,无力地靠着沙发,眼泪从闭上的眼睛里慢慢流了出来,“谢司茗,我根本读不懂你。”
“你何必要想着去读懂我?”谢司茗顿了顿,“傻傻的活着,不好吗?”
“我不是她,我不傻。”苑玲珑回答地斩钉截铁,“司茗,为什么我们不能给彼此一个机会,尝试着去相爱?”
“如果你能忘记那个男人,也就不会嫁给我了。”他用手撑着下巴,透过窗,看着那片灿烂的阳光,这样的晴天总有一种让他回到过去的错觉,“何必在这儿自欺欺人呢?”
“谢司茗,你的心里又何尝不是装着另一个人呢?只可惜你和她,终究不能在一起的。我很高兴,能在不远的一天亲眼目睹你的痛苦。”
“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他的薄唇轻抿,过于镇定地说了一句。
“啧啧,谢司茗,你知不知道,你根本一点都不会说谎?” 苑玲珑苦笑着用手拍拍他的肩膀,拿起包,拖着一副沉重的躯壳,缓缓地向楼梯走去,“你以为我和你结婚之后,都还猜不出你到底要干嘛吗?”
“对了,”她想了想又补充到,“帮我和以沫请个假,我累了,想睡觉。”
“你自己去请,我和她不熟。”
苑玲珑突然停下来脚步,转头看向他的时候,疲惫的笑容里还带着促狭,“是吗?我还以为你们早就认得。这样吧,你帮我请假,作为回报,等我睡醒了,我可以为你讲讲达芙妮和阿波罗的故事。”
谢司茗的思维呆滞了几秒,脑海中出现短暂的空白。那个背影,那句话,她——都看见了?
“司茗,”她低头浅笑,“为什么你们谢家的男人总是要和梁家的女人过不去?”
原告与被告
谢司茗失神地看着自己的指尖,长着些微老茧的指腹渐渐冷了下来。他摩挲着指头,虽然那种感觉几近消失,然而细细体会,还是能隐约觉察到一种熟悉的滑腻。他将手伸向鼻下深深嗅了嗅,那股淡淡的苦涩气味还在,一颗浮躁的心忽然安静了下来。
突然回过神来,他摇摇头无奈地笑了笑,手头的那份文件被一把抓起狠狠扔了出去。从来公司的那一刻起,这份文件就一直在眼前晃悠,时间早已过去了好几个小时,他却连第一行都没看全。
意识到自己的异常并不完全是因为恼人的工作,谢司茗紧紧蹙着眉头,走下了座位。站在办公室里的窗前,他低垂着眼睛看着车水马龙的城市。行人车辆都变得渺小无力,他高高地站着,有一种睥睨苍生的气势。然而,这样的感觉并没持续多久,他看着指节愈合的伤口,突然觉得这一切都让人厌倦。
耳边传来一阵敲门声,他头也不回地说了一句,“请进。”
一个身材微微有些发福的男人走了进来,白胖的脸上堆满了谄媚的笑容,头顶的黑发并不浓密。他的样子生得年轻,明明比谢司茗大个一两岁,但看上去反而小了几岁。
“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那个男人盯着谢司茗的背影愣了片刻,随即语速极快地抱怨起来,“谢总裁呀,要不是事情弄到这步田地我一定不会来找你,可现在我实在是没办法了,所以只好亲自来找你,问问你的意见,不然——”
“闲话少说。”谢司茗丝毫不留情面地打断了他,冷冷地瞥他一眼之后,将地上的文件拾了起来,“直接切入正题吧。”
“谢总裁教训的是!”男人连忙点头哈腰,“他们公司将我们给告了,法院的传票一大早就到了,说我们是什么不正当竞争——你看看,这事怎么办才好?”
谢司茗不屑地笑了起来,将手中的文件扔回了办公桌上,“这么点小事,就把你吓成这样了?”
“谢总裁你是没看见那个传票的样子哪,”他用手不停地比划着,“这么宽这么长,包得好好的,一拆开来就看见那么多张纸——”
“你有完没完?”谢司茗挑着眉轻蔑地望向他,“如果没事的话,你可以出去了。”
“啊?谢总裁,你还没说我要怎么办才好呢!”
“找一个好律师,等着法院开庭,一个小小的官司何至于急成这样了?”他强压着心头涌起的不满,语气里明显带着不悦,“或者,你也可以让他们撤销上诉——不过,这样的可能性实在太小。”
男人听出了谢司茗话中的敷衍,急忙说道:“谢总裁,我也是因为帮你才惹上官司的,你可不能不管我的公司呀!”
谢司茗狠狠瞪了他一眼,冷冽无比的语气让人心里一阵阵发怵,“贼喊捉贼,贼都没慌,你慌什么?——你那个公司早该是姓谢了吧,什么时候又重和你姓了?”
“是是,看我这记性!”男人连忙揉揉头发,懊恼地笑着,“谢总裁一定不会不管自己的公司的!”
“快点走吧。”男人答应了一声就向门外走去,谢司茗却又喊住了他,“你以后不要随意来找我,也不要主动联系我。”
“是的,我明白了。”
谢司茗来回踱步,最终还是走到了窗前,掏出一支烟,深深地吸了两口。烟雾缭绕中,心里紧绷的弦才慢慢松了下来,他想也没想就拿起手机按了一串数字。
“对不起,你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谢司茗紧紧咬着下唇,怒气直冲向天灵盖,他一挥手,将手机狠狠扔向了身后。翻滚了几下之后,手机四分五裂地散落在地上。他勾起嘴角,邪魅的笑容凝滞在冷酷的脸庞。
******
“你怎么进来了?”
邵佳杰悄悄推门而入,原本想要吓她一吓,谁知道,蹑手蹑脚还没走几步,梁以沫就突然抬头发现了他的身影。
“唉,没劲!”邵佳杰拉下一张脸,笑容却依旧浮在唇边,“咦,你工作不认真哎,否则,怎么会发现我啊!”
梁以沫冲他翻了翻白眼,无奈地耸耸肩,“怪只怪你身上有股臭臭的味道,不然,我才发现不了你呢!”
邵佳杰立刻抬起手臂仔细地嗅了嗅自己,可是闻来闻去也没发现什么臭味,一边的梁以沫却咯咯笑了起来。
“以沫,你不老实!”走近了她的身边,他用手揪着她的一把头发,“要么你是狗鼻子,要么你就是骗人!”
“别闹了!”梁以沫推开他的手,理了理头发,又将发夹重新夹了一回,这才撅着嘴唇嗔怪着,“这样很疼哎!疼!”
邵佳杰暂且饶过她,将手中的一个浅蓝色礼盒放上了她的桌子,“喏,给你的。”
“是什么?”
梁以沫将盒子一把拿了过来,放在手上看了好一会儿之后,她才小心翼翼地将之拆开。一朵半开的蓝色玫瑰被封在水晶之中,花瓣上的每一处纹理都清晰可见,纯正明丽的颜色让人眼前一亮。
“一个对花粉过敏而不能收花的女人有多可怜!”邵佳杰看着她的脸,眼中尽是温柔的阳光,“这朵花送给你,喜欢吗?”
“好漂亮,真的好漂亮。”梁以沫目不转睛地盯着水晶玫瑰,无比满足地笑着,“今天是什么日子,这么好,要送我玫瑰?”
“今天是我们交往的第十天,”邵佳杰煞有介事地掰着手指头,“这么重要的纪念日你都忘了?”
“第十天也能算纪念日?”梁以沫扑哧一笑,“那是不是每隔十天,你都会送我一朵?”
“不,下一朵你可能要等一年了。再下一朵就是十年,再来就是二十年、三十年,看看你这辈子能收集多少个!”
梁以沫不言语,只是看着玫瑰花浅浅地笑着。她看了看桌面上摆放的时钟,向邵佳杰怒了努嘴,“走吧,下班时间已经过了好一会儿了。”
邵佳杰十分自然地牵着梁以沫的手,刚开始她还有些排斥,然而看看他温柔的侧脸,她还是决定妥协,将手轻轻放在了那个手掌之中。两个人并肩而走,一路说着可有可无的话。
“玲珑!”刚下了电梯,梁以沫就看见了苑玲珑,她急忙挣开邵佳杰的手,大步抢到了她的身边,“玲珑,怎么还没回去啊。这几天你——你还好吗?”
苑玲珑看见他们有说有笑地走了过来,本想着赶紧逃之夭夭,却没料到她眼尖,还是发现了自己的踪迹。梁以沫的手紧紧抓住了她的胳膊,她如同沾染上脏东西一般挣扎着向后退了几步。
“我能有什么不好的?”苑玲珑冷冷地吐着字,“我现在很好,好的不得了。”
“玲珑,你别这样。”梁以沫只觉得脑子转不过来,嘴唇还一阵阵发木,根本找不到合适的话来安慰,“那件事你别放在心上,其实没什么的,你这么聪明,又这么优秀,你——”
“别说了。”苑玲珑撇撇嘴,本不想反驳什么,但看着梁以沫浅浅的酒窝,她忽然觉得这幅样子虚伪到了极点,“让你看我笑话了,想笑就笑好了,我不在乎。”
“玲珑,你在说些什么啊!”
她苦笑着冷哼一声,“你自己心里清楚地很。”
“玲珑!”
梁以沫拉着急于离开的苑玲珑,她却反感地狠狠甩开这股约束,瞪着一双大眼睛,脸色瞬时变得无比苍白。
“你放手!”苑玲珑的眼睛死死盯着站在一边的邵佳杰,他却将头一偏,并不看向她。她压低了声音,在梁以沫的耳边恶狠狠地来了一句,“梁以沫,qǐsǔü我从没想过你这么有手段,以前我真是看错你了。”
梁以沫的手被她打落,一时间呆立在原地,心沉闷地向下坠着,那股热度一点点一点点冷却下去。
邵佳杰叹口气,慢慢走到梁以沫的身边,用手轻拍了拍她的肩膀。看着匆匆离去的苑玲珑,眼底泛起一阵莫名的情绪。
“以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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