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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谁天荒地老-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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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叔叔下一盘?”温斐文布好棋,抬头问她,见郗颜点了点头,先执起一颗棋子走了一步,“行遥长年在美国,行远也不常回来,家里也没谁能陪我下上两盘。”
“那温叔叔可得让着我点,别让我输得太惨,要不行远又笑我了。”郗颜微笑,执起棋子又落下。
“好久不下了,以前就总输给你爸,那时我听他提过,你的棋下得可是比郗贺好,偶尔还能赢上你爸一盘,可别在温叔叔面前有所保留。”说着,竟然第二步就出军。
郗颜的眸光闪了下,浓密的睫毛抖了抖,对于温斐文这种不按套路出招的下法,她还真是头一回遇上,想了想,她小心地跳了马,“我那是瞎玩,弄得像爸爸那样的老手反而不知道该用什么方法应对,才被我胡搅蛮缠地赢了。”
温斐文几不可察地扬了扬嘴角,又将棋子逼近她一边,“听说郗贺升局长了?”
“哥哥和行远一样,事业心很重。”提到郗贺,郗颜心里莫名一紧,长这么大,兄妹二人也算是第一次闹别扭,温行远没有正常面劝她,但一路上也在旁敲侧击,都是在为郗贺说话。
温斐文淡笑,这丫头倒是聪明,既夸了自家哥哥,又顺带夸了他儿子,“老郗有你们这对儿女,福气远胜我,那对混小子,一天就会惹我生气。”
郗颜没想到老人家的心情怎么就突然转阴为晴,心情也放松下来,想到温行遥,也忍不住笑了,“大哥很亲切,比行远幽默。”
“他就那副样子,没个当哥的稳当劲儿,相比之下,行远更让人放心,就是脾气犟,属驴的。”提到两个优秀的儿子,温斐文又是欣慰又是生气。
郗颜轻笑出声,见温斐文笑而不语,开始专心下棋,也不敢懈怠,半个小时的时间就这样过去了。
当郗颜推开书房门出来的时候,温行远神色紧张地迎上来,“我爸和你说什么了?”
“你以为我要说什么?”温斐文面色沉郁地站在书房门口,显然对儿子的担忧有些不满,“还怕我吃了你媳妇不成?”
郗颜轻握了下他的手,眨了眨眼,“我赢了温叔叔一步棋。”
温行远看了眼老爷子,又见郗颜俏皮的笑脸,提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他笑着说:“吃饭吧爸,就等您了。”
“嗯。”温老爷子看了看如胶似漆的小俩口,眉心渐渐舒展,先行一步下楼。
吃饭的时候,温行远将两人决定结婚的消息宣布,温老夫人喜上眉梢,高兴得差点掉下眼泪来,温斐文拍拍她的手,微笑着说:“结婚好,早点结吧,我可等着抱孙子了。”
闻言,郗颜低着头,脸红了。等温老夫人的情绪平复了,无意间看到郗颜修长的手指空空如也,立马不乐意了,一点不留情面的教训了儿子,那架式好像郗颜才是她女儿,“行远,亏得小颜答 应 嫁给你,怎么连个戒指也没准备?你这个婚是怎么求的,啊?”
温行远看了眼害羞的郗颜,无奈地笑笑,“我这不是还没来得及求呢嘛。”
“没来得求就敢说结婚?不怕小颜不要你?”温老太太瞪他,又开始担心起来,“小颜啊,行远没交过女朋友,笨得很,你别和他一般见识。”
郗颜求助般看向温行远,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却见他扑哧一声笑了,“妈,您不夸我反而说我笨,要是小颜反悔我可真急眼啊。”
“急眼我还怕了你啊,臭小子。”温老夫人瞪着儿子,“下午该干什么干什么去,下次别让我见小颜的手上是空的。”
话音一落,一家人都笑了。
下午的时候,温老爷子与温行远在书房说话,郗颜就陪温老夫人聊天,两个女人聊起穿衣心得,郗颜本是学设计的,眼光自是独到一些,与老太太聊得很是投机,更是约好第二天一起上街,帮未来婆婆选衣服。
温行远下楼的时候,就见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女人灿烂的笑脸,不由抿嘴笑了。心底霎时涌起的感动,柔软到极致,甚至还透着些许的湿润。
坐到她们中间,他揽过母亲与郗颜的肩膀,轻轻说了声“谢谢”
母亲笑了,目光慈祥又温和,拍着他的手嗔他是傻孩子。郗颜也笑了,微红的眼晴证明她已了然他的感动,不再害羞,小手自他背后轻环上他腰身。
人活一世,追求的幸福其实再简单不过,只是身边细微的点滴常常被忽视。好在,他们都是懂得珍惜的人,否则幸福可能真的就在指缝间悄然溜走了。
一下午的时间很快过去,用过晚饭,看看时间有点晚了,郗颜起身告辞。温老夫人舍不得她走,一个劲嘱咐着明天要早点过来陪她上街,惹得温家父子直皱眉头。
“妈,我明天一大早就把小颜送过来,她白天都归您还不成吗?”眸眸柔柔地掠过郗颜,温行远挑了挑眉,随后又俯在老妈耳边说了什么,老人家这才眉开眼笑地放人。
“大哥的婚礼是在美国办的,爸在商界有很多朋友,他希望我们的婚礼能够隆重一些。”温行远与郗颜回到他在S城的公寓,才与她聊起结婚的事,“我知道你不喜欢铺张,可是一辈子就这么一次,我也不想委屈了你。”
歪靠在沙发上,面露倦色,好半天郗颜才喃喃说道:“你们拿主意吧,我只负责出人。”
“一天不修理你你就难爱,这么大的事敢不给我上点心,这么敷衍?”温行远恼了,解开袖扣蹲在她身前掐着她的小脸。
郗颜偏过头,翻了个身背对他,“别闹,累死了。”
温行远知道,就算他家人再如何热情,这一天对郗颜而言,都过得很辛苦,心疼地将她抱进怀里,他放柔了语气,“那就早点休息,我今天不闹你,嗯?”
郗颜低低应了一声,把头往他怀里一靠,没多久就睡着了。
或许是被幸福冲昏了头,此时的温行远,完全没有注意到郗颜的异样。
章节63
从S城回来,郗颜搬到了温行远的公寓。原本保守的观念令她有些排斥,但温行远异常坚持,甚至有意和她冷战,转念想想,两个人很快就要结婚了,她终究妥胁。
温行远与郗颜的婚期被提上了日程,温斐文亲自打电话给郗灏,约定元宵节在A城的白鹭酒店会亲家。
温行远和郗颜到的时候,除了温行遥已回美国没有列席,所有人都到了,双方家长正坐在雅间里闲聊,见郗颜进来,温老夫人微笑着向她招手。
礼貌地和长辈们打过招呼,郗颜坐到老人家身边,而温行远坐在她身侧。
郗贺的视线经意不经意地在郗颜脸上停留,郗颜望着他,迟疑着叫了声“哥”。
“老郗啊,你要是没意见,这事就这么定了,婚期订在六月如何?”温斐文含笑看着郗灏,切入正题。
与郗贺对视一眼,又看了看郗颜,郗灏微微笑了,“小颜任性不懂事,以后还得亲家母多多原谅她。”
温老夫人一看郗家点头,与温斐文相视而笑,“都是一家人,说什么原谅不原谅的,小颜这孩子和我很投缘,我就盼着她早点进门了。”说着将郗颜的手握在手里,柔声说:“小颜啊,以后就当我这老太婆是你妈妈,要是行远欺负你,我给你撑腰。”
“阿姨…”提到妈妈,郗颜的眼晴猛地红了,声音哽咽。
温行远适时握住她的右手,将她纤细冰冷的柔荑包裹在掌心,目光爱怜之至,“那就这么说定了,等我忙完手上的几桩生意,再约时间商量细节。”温柔的眸光定格在郗颜的脸上,柔声说:“可以吗,小颜?”
郗颜努力咽回眼里蓄满的泪,微红着脸颊点了点头。温行远勾唇淡笑,更紧地握住她。
两家人均无异意,饭局就这样在合谐的气氛下接近尾声,送走了两家的老人,温行远开车载着郗颜离去。
“这是要去哪?”看着不是回公寓的路,郗颜不解地问。
“等会就你知道了。”温行远朝她眨眨眼,声音很柔。
望着他俊朗的脸,郗颜抿着嘴笑,今天是元宵节,也是情人节,而且是他们共渡的第一个情人节,临出门前她还在他枕头下藏了盒巧克力,原以为他忙得忘了,看来他记得。
十分钟后,车子停下,温行远拥着她行至江边。
伸手拂开她耳边的碎发,倾身亲亲她的前额,温行远轻声开口,“从你点头的那一天起到现在,是我三十年人生中最幸福的日子,有时甚至都不敢相信这一切是真的,直到早上醒来的时候见你沉睡在我怀里,那么恬静,那么安详,心里才能踏实。”
借着昏暗的路灯,郗颜抬头望着他的眼晴,墨黑的双眸异常闪亮,然后她听见他说:“小颜,我会尽最大的努力,让你快乐,让你幸福,照顾你一辈子。你愿意嫁给我吗?”话语间,已从大衣内袋里取出一枚白金素戒,在她面前缓缓跪了下去。
四周一片寂静,郗颜似是失去知觉般整个人僵化成泥塑。五味瓶似是瞬间在心底打翻,她已辨不出到底是酸是甜还是感动,此时此刻,此情此景,郗颜恍然惊觉,她要与他共度此生了。
他说,有些话该由男人来说。所以,当两人的婚期已然敲定的时候,他还是郑重地向她求婚。没有鲜花,不是钻戒,惟有一个天荒地老的承诺,和一颗十年相随的心,真挚而柔软的心。
含泪的眸光久久落在那张英俊的脸庞上,脑海里像过电影般迅速闪过相识之初,相熟之时,相伴之际,以及相恋的点滴。温行远,一个温柔如他名字般柔软的男子,十年如一日小心呵护等待着她,从不曾远离,更不曾背弃。
上天是何其眷顾她,失去至亲的人,丢了铭记于心的初恋,一度贫乏的生命因为有他的守候,还可以变得充实而甜蜜,原来,她依然可以拥有幸福,原来,他才是她上辈子未了的缘。
心思恍惚间似是听到人说“嫁给他吧”,回神时,迷茫的目光聚焦在他脸上,纤细的手指落在他下腭,泪眼朦胧中,她在他眼中看见自己轻轻点了点头。
然后,他唇角微扬,深情凝望着她,将那枚戒指小心翼翼地戴在她无名指上,起身吻了吻她的脸颊。
迷人的俊颜,潮湿的双眼,还有温柔的手心,温行远,是上帝赐予她的救赎,是她命定的王子,他完美得毫无瑕疵,对她的爱更是毫无保留。一切,圆满得仿若置身梦里,而他们,是梦境中惟一的幻影。
从此刻起,他将与她十指相握,无论天涯,无论海角,都将不离、不弃…
人生行至此处,郗颜再无所求。
周围已然沸腾起来,似是有一道灯光亮起后又熄掉,更是有如潮的掌声响起,郗颜这才惊觉,他们身边不知何时已围满了行人,不知道当时自己脸上的表情是什么样的,只知道温行远将她圈在怀抱之中,他的手自始至终扶在她腰间,那么有力而温暖,是她此生惟一的倚靠。
他拥着她行至江面,弯身点燃烟火。
似乎只是一个怔忡的时间,随着一声轻响,如墨般的夜空瞬间亮了起来,一朵朵五彩缤纷的花朵呈现在半空之中,刹那间照亮了漆黑的夜,染红了整个天际。抬头望去,头顶上方,绽放的烟花奢华而耀眼,绚烂而夺目,随着变小花火的降落,又有一朵新的烟花绽放开来,一朵接着一朵,开也开不败,形成一幅“火树银花不夜天”的美景。
纤臂环上他脖子,她轻轻惦起脚,在欢呼声中吻上他的唇…
有人说,爱情是一场偶遇的烟火,有人有幸遇见,而有的人,一生都无缘得见。
这一年的情人节,郗颜与温行远拥吻在烟火之下,在众人的祝福声中,许下天荒地老的誓言。他们握紧彼此的手,坚定地认为:相遇了,是缘起,相爱了,是缘续,相守了,才是“缘”满。
同年同月同一天,唐毅凡带着若凝飞到了天涯海角,他们相依着坐在海边,耳际是海浪拍打沙滩的澎湃响动,仰头望向天际,夜空中闪烁着无数璀璨的繁星。
“毅凡,每一年的今天,我们都来看海好吗?”若凝回握着他的手,眼波中的爱意与期待那么明显,以致唐毅凡双眸里惊起桃泽之色。
他就知道若凝一直遗憾去年的情人节没能来海边看星星,所以今年早早订好了机票,却没给她透露一点消息,就是为了给她惊喜,果然,她喜欢这份情人节礼物。
“若凝。”望着她娇媚的脸庞,轻喃一声她的名字,将她整个人抱进怀里,他在她唇间吻得热切而缠绵。
一阵酥麻袭上若凝心间,五脏六腑似是被温柔的风吹过,翩然荡漾。身体的温度骤然高升,她软绵绵瘫倒在他怀里,微微眩晕。他们的身体贴得那么近,也许此刻两颗心也是从未有过的靠近,炽热的情绪似是要在瞬间迸发。他抱得她那么紧,仿佛是在努脸取她身体的热量,也获取丝丝令自己安定的力量。
眷恋而渴切地吻过她的唇,她的颈,唐毅凡已然控制不住自己,然而,仅存的理智提醒他,他们还在外面,喘息着将她扳离自己,溢满情潮的眼眸对上她迷离的眼波,克制般深呼吸,再一次将她搂进怀里,爱怜地拥紧,哑声说:“若凝,我爱你。”
若凝拾回理智,伸出纤臂回抱他,脸颊绯红地回应,“我也爱你,毅凡。”
有一种爱突如其来,两个人从相识到相爱,然后顺理成章、水道渠成地牵手,他们认定,这段悠长绵延的记忆不需要轰轰烈烈,依然可以永恒,而身边相守的人就是那个能给自己幸福的人。
那时,无论是温行远与郗颜,或是唐毅凡与季若凝,都是心怀虔诚,小心翼翼地珍视着彼此。在爱里,他们相继上演着宽容、忍奈、原谅、以及脆弱和甜蜜。
他们祈祷,对方的爱,止步在自己这里。
那时的他们,距离天荒地老,仅有一步之遥。
章节64
站在人潮之外,仰头望着天际由绚目的烟花拼合而成的“爱”字,一种揪心的酸楚油然而生。
即便颜颜还有一丝的眷恋,也终将被温行远的深情淡去,时至今日,他怎会再容她逃离?
胸口矛盾地再次浮起挥之不去的惆怅,五脏六腑霎时绞在了一起,一颗心已经被剜出了血洞。
一切都脱离了控制,呈现出前所未有的混乱,尤其是我的心。
合上双眸,将眼前清晰的影像彻底隔绝,近而平复轻微而又急促的呼吸。然而,心口依然凄酸百转。
“为你钟情?”颜颜偏头看我,腮边若隐若现的小酒窝愈发显得娇俏可人,“送我的?”
停顿了几秒,抬手搔搔她的发顶,“难道让你帮我参考送谁合适?”
她嘟嘴,在我胳膊上掐了一下,笨笨的样子很是可爱。
“喜欢吗?”单看她脸上喜悦的表情,就知道答案是肯定的,却还是忍不住要她亲自说出口。
惦脚在我侧脸上亲了下,扬起甜甜的笑,她轻声说:“只要是你送的,我都喜欢。”
在她眼中,我看到自己唇边浮起一丝几不可察的笑痕。接过耳环,亲自为她戴上,端详了几秒钟,我逗她:“果然漂亮多了。”
“哈,韩诺,看我不修理你。”说着作势挽袖子,在我身上找下手的地方。
“又不是没被修理过,你知道后果,嗯?”挑了挑眉,我看着她笑。
颜颜的脸霎时红了,不安份地挣开我的手,我笑了笑重新握住,她噘着嘴又挣开,我皱着眉再次握住。两人对视了几秒,她抿嘴笑了,嗔怪地说:“我要回宿舍了,快放开。”声音低柔,令人沉醉。
我勾唇轻笑,将她拉进怀里搂住,“就这么走了?”
“那还要怎么样?”害羞般将脸埋进我怀里,她低声问。
“你说呢?”说着我轻咬了下她的耳朵,不看也知道,这丫头的脸肯定红了。
她挥起拳头捶了下我的胸膛,我扬眉,唇边轻笑,俯身吻上她的唇,反复□、轻啄,辗转反侧,似是逃不开浓浓的爱恋,亦逃不开两相命运的纠缠。
“韩诺~”她倚在我怀中,唤出我的名字,似是无力抵抗。
“颜颜~”我在她唇齿间低喃,如嵌在心底的烙印一般,那么清晰,那么明朗,没有丝毫犹豫。
静静靠在我怀里,颈间划过她温热的呼吸,我不禁笑了,搂在她腰际的手臂不自觉紧了紧。
“韩诺~”她轻声叫我,声音温柔,似是带着无尽的盅惑。
“我知道,你该回宿舍了。”将她自怀里拉起,跌进那双羞意无限的眼眸,我们相视而笑。
四年的时间过去,彼时的记忆还那么清晰,可我们,却已隔着天涯海角般的距离。
我涩然笑着转身,眼中已是一片湿润。
那是与颜颜共渡的第一个情人节,我送了那副“为你钟情”的耳环,她戴了整整三年,直到…
“韩诺~”她不管不顾地扑进我怀里,满脸的泪水尽洒我胸前。
我僵了一下,随即伸手抚住扎在我怀里的后脑,将她压进怀里,“怎么了,颜颜?”
她哭得伤心欲绝,口齿不清地说:“不见了…我…我把耳环弄丢了…就剩一只了…那只不见了…”
我轻呼口气,想笑,“吓我一跳,还以为怎么了。”搂着她娇小的身体,我柔声安慰,“别哭了,要不眼晴肿了就变丑了,等我再送你一对,嗯?”
她摇头,又轻轻点头,哭了好一会儿才忍住眼泪,哽咽着说:“早上的时候还好好挂在耳朵上,刚才一看就没了一只。”摊开手心,仅有一只耳环静静躺在那里。
“戴了这么久了,也该换一对了,今年换成‘为我钟情’怎么样?”我用纸巾擦着她脸上未干的眼泪,低声哄着她。
“好~”她吸了吸鼻子应了一声,又马上反应过来,“什么呀?不要为我钟情,要为你钟情。”
伸手拧了拧她的脸颊,我笑出了声,“我知道,是为我钟情啊。”
她破泣为笑,“讨厌,又逗我…”
爱怜地刮了下她的鼻子,我轻笑着开口:“真是拿你没办法,都大学毕业了,怎么还是这么笨笨的。”
“我不笨怎么显出你的聪明嘛~”她撇着小嘴反驳,将另一只耳环小心地放进口袋里,抬起头对我撒娇,“要一模一样的。”
“好,保证一模一样…”
然而,突出其来的变故打乱了原有的平静,当我取回订制的那副“为你钟情”耳环,却再也没有机会送给她了。
我疯了一般冲到机场,颜颜已经走了,带着那颗支离破碎的心,被温行远带走了。不知道在机场大厅站了多久,直到双腿发麻,直到机场的人渐渐减少,直到远藤过来,我才木然地随她离去。
隔着千里的距离,我似是可以听到她心碎的声音,那种心被生生撕碎的声音混着低低的哭泣,越过山川,越过江河,落进我耳里,令我夜不成眠。
颜颜离开后的很长一段时间,我必须借助药物才能睡着,却又常常半夜惊醒,梦里总是血淋淋一片,还有颜颜苍白的脸,绝望而空洞的目光;还有刺耳的刹车声,种种的种种,都足以令我浑身颤栗。
颜颜走了,父亲入狱,母亲撒手离去,世界就这样在一箱陡然安静,我开始惧怕,惧怕安静,惧怕寒冷。
三年里,无论多忙,每个周末,我都要放下工作,独自一人回到校园,漫步在林荫路上,一圈又一圈地反复行走。
这路上,突然就剩我一个人,看着眼前熟悉的风景,却再也找不到记忆中的人。
恍惚中,我看到颜颜灿烂的笑脸,看见我的那一瞬,她挥着手臂兴奋地轻喊,“韩诺,你怎么才来呀,我都等你好久了呢…”
合了合眼,抬头再望去,又见她沉静地脸上带着认命的荒凉,“韩诺…我该怎么办?”
一滴晶莹的泪自眼角滑落,湿入我心底深处。
“颜颜,我能怎么办…”仰起头,我长长叹息。
我多希望,什么都没有发生,我多希望,一切,只是一场梦。然而,一切已成定局。
“大哥,贺玉梅已经被停职,估计郗贺也从不了政了,这事牵涉太大,又太敏感。要是事情进展顺利,郗家可能会破产。”
“想办法把开庭时间提前,免得夜长梦多。只要郗灏受贿罪名成立,郗家就倒了,尽量别碰玉梅和那两个孩子。”
“身为土地资源局副局长,案子必然得牵扯上贺玉梅…”
“我说过,别碰玉梅。无论你用什么方法,只要扳倒郗灏就行,除了他,郗家的人谁都不能有个三长两短。”
“知道了,大哥。”
站在书房外,听到父亲与二叔的对话,我的世界,我的信仰,轰然倒塌。
我尊敬的父亲,我视为神的父亲,竟然是陷害郗家的凶手。
虽然我并不了解郗灏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可是对于那个白手起家的商界前辈,我却在认识颜颜之前就有所耳闻。父亲说过,当韩家已在商界站稳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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