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势不可挡 作者:柴鸡蛋-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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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袁纵说:“我可以暂时借我妹的手机用一下。”

    夏耀把柜子上的镜子抄过来,照了照自己的脸,发现腮帮子上的青紫还没消褪下去,那是前两天和保镖黑子交手的时候不小心撞到的。更要命的是脖子上的那道勒痕,那是活祖宗宣大禹醉酒后玩“捆绑”的铁证。

    于是,夏耀说:“我不想让你用你妹的手机。”

    “我刚才检查过了,没有录音记录功能。”

    夏耀说:“那我也不想让你用。”

    “为什么?”袁纵问。

    夏耀想了想,说:“就想……让你再多想我一点儿。”

    虽然对夏耀破天荒的情话感到莫名其妙,但袁纵也是有血有肉的男人,纵使这话只有一份真,也足够戳他心窝子的。

    “那你把手机对着下边,我想你‘弟弟’了。”袁纵说。

    夏耀俊脸一热,“滚一边去!”

    “怎么就不能看了?”袁纵故意逗夏耀。

    夏耀冷哼一声,“我‘弟弟’过一年长了好多肉,太肥了,怕吓着你!”

    袁纵舔了舔嘴角,把手机挂断了。

    夏耀以为袁纵那边信号不好,刚要拨过去,突然收到一条短信。打开一看,是袁纵发过来的一张胯下风情图,已经赫然挺立如巨峰了。看得夏耀心跳陡然加快,雄性荷尔蒙大量分泌,肾上腺素迅速飙升。

    “你丫真流氓!”

    嘴上这么说着,手里却翻来倒去地欣赏这张图片,然后偷偷放到一个私人文件夹里珍藏,又设了两道密码。

    袁纵故意问:“看到什么了?”

    夏耀和袁纵相隔数日没干那些没羞没臊的事,这会儿还假惺惺的矜持起来了。

    “什么也没看见。”

    “真没看见?没看见你喘什么?”

    夏耀嘴硬,“谁喘了?”

    袁纵不依不饶,“快点儿,告诉我看见什么了。”

    夏耀被臊得毫无退路,不开口忒窝囊,开口就满足了袁纵的邪恶目的。憋了好一阵,终于操着羞恼的口吻甩出一句。

    “看见你那根大JB了!”

    说完,脑袋直接扎进两个枕头中间那道缝了。

    袁纵狞笑一声,健硕的大腿来来回回蹭着床单的纹理。

    “大么?粗么?硬么?”

    夏耀不耐烦的说:“次鸟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行了吧?”

    “想让我用这个操你么?”

    夏耀整张脸四度烫伤,一喘气嗓子眼儿都冒烟了。

    “滚!”

    说完迅速把手机挂断,又把衣服脱光了,四肢摊开,七仰八叉地晾在外面降温。结果越晾越热,越晾越热,翻了几个身之后,又把手机抄起来了。

    电话不到一秒钟就接通了,袁纵早就料到夏耀会忍不住拨过来。夏耀不说话,等着袁纵说,结果袁纵也不说话。夏耀忍不住嗯嗯两声,手指在枕头上弹钢琴。

    “怎么了?”袁纵明知故问。

    夏耀又嗯嗯两声,匍匐在床单上蹭了蹭,丰满的臀瓣跟着抖了抖。

    “你到底想干什么?”袁纵还没完没了的。

    夏耀眯缝着细长的美目,眼神顾盼风流。

    “我在被窝里呢,一点儿衣服都没穿。”

    袁纵说:“然后呢?”

    夏耀直接爆粗口:“少特么给我装孙子,你丫是不是都撸上了?”

    袁纵哑然失笑,口气依旧很沉稳。

    “不许用这种口气跟我说话,我不爱听。”

    夏耀冷哼一声,“那你爱听什么?”

    袁纵说:“我稀罕你快射的那个时候,小嘴特贱!”

    夏耀眸中邪光一闪,假模假式地哼哼了两声。

    “……啊……好爽……好舒服……不行了……”

    幸亏没有视频,袁纵光是想象夏耀现在的表情,就有种想把他从手机里掏出来的冲动。

    夏耀已经等不及了,两只手开始活动起来。性感的粗喘和闷哼声通过手机传递到袁纵的耳中,像一波波电流刺入袁纵的皮肤深层。

    “把跳蛋拿出来用。”袁纵说,“搁你奶头上。”

    夏耀还在较真这个称呼,“不是奶头。”

    “好好好,不是。”袁纵哄道,“开中档。”

    夏耀调到中档,刚一放上去就感觉有股强电流从胸口流窜开来,腰身不由自主地抖动起来。两腿劈开,手下套弄的动作加快,闷哼声开始变成时高时低的呻吟声,在袁纵的心口窝跌宕起伏,酥麻难忍。

    “换另一边。”袁纵说。

    夏耀右侧的乳头被那天宣大禹的绳子勒破了皮,现在还肿着,不想去冒然刺激,便骗袁纵说已经换了。袁纵的性经验虽然不多,但掌握夏耀足够了,没有呻吟节奏的变换俨然是没听话。

    “换过去。”颇有力量的命令声。

    夏耀刚一把手挪过去,就发出痛苦又享受的呻吟声,肿胀的小豆被高频率震动的跳蛋刺激时的疼痒感,有种被袁纵狠狠吸吮时的错觉。

    “舒服么?”袁纵问。

    夏耀嗯了一声。

    “有我舔得舒服么?”

    夏耀实话实说:“没有。”

    “你用舌头舔舔那个跳蛋,然后再放上去。”

    夏耀说:“我才不那样呢。”

    嘴上这么说,没一会儿就挺不住了,把跳蛋偷偷拿到嘴边,试探性地伸出舌头舔了舔。然后放进嘴里含了一阵,再拿出来放到阳物敏感的软头上。

    “啊……好爽……”

    袁纵想象到夏耀用色情的舌头舔弄着跳蛋的淫荡表情,浑身上下的血液都沸腾起来了。粗喘声跟着手上粗暴的套弄动作波荡起伏,两道锋利的剑眉中间拧起性感的十字结。

    “再把跳蛋往下挪挪。”

    袁纵想听跳蛋刺激到夏耀密口时,夏耀发出的忍耐不能的浪叫声。

    夏耀哼哼道:“我已经挪下去了。”

    “胡扯,真挪下去你就不这么叫了,调最大档。”

    夏耀的屁股至今还在隐隐作痛,也不知道宣大禹用了多大劲,把夏耀的屁股从里到外都“收拾”得这么干脆。

    他试着把跳蛋调到最大档,刚挪到臀缝内侧,就感觉到一股神经痛,痛苦的哼叫声猝不及防地从口中溜出。

    袁纵听出了异常,当即问:“怎么了?你是不是捅进去了?”

    捅你大爷!夏耀欲哭无泪,“我屁股前两天摔了一下。”

    “摔坏了么?”

    夏耀噘嘴,“有点儿青。”

    袁纵心疼的口吻,“疼就别弄那了。”

    夏耀又转过来继续刺激手中的硬物,没一会儿就受不了了,朝手机那头的袁纵说:“我想射了。”

    “等我一下。”袁纵瞬间加快手中的节奏。

    两个人齐齐发出性感的低吼声,交错碰撞的电流火速漫及全身,颤抖呻吟中享受着彼此喘息声陪伴的满足感。夏耀性感的胸肌微微起伏着,嘴里无意识地哼着袁纵的名字。袁纵刚释放完,听到夏耀叫他,心软得一塌糊涂。

    “你还有几天回来?”夏耀问。

    袁纵特别不想说出这个数字,“11天。”

    11天……夏耀喃喃的,把脸埋到了被子里。

    很多人的年才开了个头儿,夏耀的年却已经快要过到头了。不到十天的假期,除了大年三十和初一,几乎都葬送在了袁纵的公司里。

    夏任重问夏耀:“还记得我元旦走的时候跟你说的话么?”

    夏耀早就抛到脑后了,“什么话?”

    “等我过年回来,你要再没有女朋友,我就要采取一点儿措施了。”

    “想好措施了么?”夏耀直接问。

    夏任重气结,“你个没出息的!谈个恋爱还得指着你爹!”

    夏耀完全把夏任重的意思弄拧了,他以为夏任重所谓的措施是给他一点儿惩罚,没想到夏任重是要插手他的感情问题。

    “我已经帮你物色了一个姑娘,目测不错,要不要见一见?”夏任重一副自以为很懂儿子的表情。

    夏耀完全不给面子,“不见。”

    夏任重的脸瞬间沉了下来,“我告诉你,你见也得见,不见也得见。我已经让你们领导给你批了一个礼拜的假,这一个礼拜你就专心相亲,其余什么都不要管。”

    夏耀阴沉的面孔瞬间亮堂起来。

    “您给我请假了?”

    夏任重点头。

    七天……七天……夏耀的手指在茶几上敲打着,不知道在盘算着什么。

    97

    其后的两天,夏耀所有的精力都用在臭美上。

    夏任重一直催他,“我给你介绍的那个女孩,你怎么还不主动联系人家?”

    “您没看到我脸上有伤么?头一次见面,得给人家留个好印象啊!”

    “多严重的伤啊?让我看看。”

    夏耀给他指了指脖子上浅淡的的勒痕和腮子上已经逐渐褪去的红肿。

    夏任重当即露出哭笑不得的表情,“这也叫伤?不拿放大镜看都看不到,也就你把它当回事,别人谁会注意啊?”

    “您不注意有人注意。”有人的眼睛自带放大镜。

    夏任重一副无法理解的表情回到客厅,和夏母说:“现在的孩子太较真了,一个大小伙子还这么能捯饬。”

    “孩子喜欢捯饬是好事,证明他有这份心了。”

    夏任重想想也对。

    夏母又说:“昨天我看他把柜子里的衣服全都折腾出来了,一件一件在那挑。”

    “看来他还真挺重视啊!”夏任重眉间露出一抹喜色。

    第二天一大早,夏耀就出门了。

    夏母在房间里准备早饭,夏任重走进夏耀的房间,本想叫他起床的,结果发现夏耀早就不在了,房间里透着一股别样的干净整洁的气息。

    “儿子呢?”问夏母。

    夏母说:“一大早就背个大包出门了,肯定约会去了呗。”

    夏任重嘿嘿一笑,背个大包?看来送的礼物不小啊!

    一直到晚上十点多,夏耀都没回家,夏任重有点着急,“怎么这个点儿还没回来?”

    夏母成天和夏耀生活在一起,夏耀又隔三岔五不回家过夜,夏母早就见怪不怪了。

    “应该是和那个姑娘在街上逛呢,过年这几天商场且不关门呢,有的年轻人一逛就是大半宿大半宿的。”

    “可他的手机打不通了。”

    夏母特别了解夏耀,“他每天一到这个点儿,手机就没电了。”

    夏任重还是隐隐间有些不放心。

    “行了,你就甭替孩子操心了,你明天不是也得走么?赶紧去归置自个的东西吧。”

    ……

    此时此刻,夏耀正在黑龙江省的茫茫大雪里艰难前行。

    原本他中午就下飞机了,但是袁纵的老家不在哈尔滨市,还需要坐很长一段时间的客车。因为路上一直在下雪,道路湿滑,夏耀怕坐客车不安全,果断选择火车。结果火车票只有普通快车了,夏耀又在火车上熬了三个小时,等下了火车天都黑了。从火车站出来,夏耀本想直接打辆出租车开到袁纵所在的村镇,一步到位。结果一问司机,竟然要价两千,说雪太大路不好走,又说过年期间赚钱不容易。夏耀一想两千块钱都够返程的飞机票了,果断选择公交站。

    一共转了三趟公交,夏耀才抵达袁纵所在的小镇。那个时候已经晚上八点多了,夏耀依旧没有让袁纵开车来接的打算。虽然卡其色的毛呢外套已经落满了雪,小脚裤上溅了泥巴,发胶塑造的立体秀发造型也塌了,可丝毫抵挡不住夏耀那颗想秀惊喜的火热的心。

    直到一个多小时后,夏耀发现自己一直在同一个地方来来回回转悠,心里终于有些动摇了。天气越来越冷,温度已经低得没有下限了。夏耀根本不敢站住,一旦站住两条腿马上就会僵,恨不得一口吐沫啐出去,没到地上就已经成冰碴了。用冻僵的手指哆哆嗦嗦地从衣兜里拿出手机,费了好大劲才按了一下,然后发现手机没电了。

    没辙了,走吧!  夏耀已经顾不得任何形象了,把背包里的衣服全都掏出来,一件一件往身上套,背包越来越轻,身上越来越重,行走越来越困难。脑袋嗡嗡作响,喘气都困难,但是必须得坚持,因为晕在街上是一定会被冻死的。

    路越走越偏僻,夏耀来之前的热情全都磨灭了,心里一个劲地骂:不是说搬了么?就搬到这种破地儿?以前是住在深山老林里么?

    “那个,叔……”夏耀几乎拼尽全力拽住一个中年男人,“您知道老房村在哪么?”

    “老房村啊,一直往东走,隔着俩村,离这还挺远的呢。”

    东……东……夏耀抬脚往西走,又被好心的大叔给拽了回来。

    “那边是东。”

    后来夏耀终于到了袁纵所在村,唯一让他庆幸的是当地村民特别热情。袁纵在村里家喻户晓,只要一说来找他的,没人不乐意帮忙,和去找王治水的待遇简直是天壤之别。

    夏耀沿着村民指点的路一步步朝袁纵家逼近,这会儿已经快十二点了。夏耀又冷又累又饿,感觉整个人都快虚脱了。他现在任何企图都没了,什么偷偷潜入家中藏在柜子里,什么乔装打扮后躲在某个路口……

    拉倒吧!

    只要袁纵能给他开门,他就求爷爷告奶奶了。

    袁纵家的麻将桌刚散,七八个人从院里走出来,袁纵把他们送到门口。

    夏耀刚拐过弯,就看到一伙人从某家涌出。太好了,终于有人了,可以问清楚具体哪一家,不用再乱敲人家门了。

    夏耀费了老鼻子劲才跑到这群人中间。

    “劳驾……大哥……问一下……”

    袁纵转身刚要往里走,听到身后的声音,脚步募的刹住。

    “袁纵家住哪?”夏耀总算问了出来。

    一个哥们儿转身朝门口吹了声口哨,“袁纵,有人找。”

    夏耀心里咯噔一下,扭头朝门口看去。

    袁纵的目光也在他身上定住,夏耀已经完全没有辨识度了,平日里那英俊不羁的派头和潇洒的气质全没了。里三层外三层裹得像只大笨熊,头发上落满了雪,唯一能看的就剩下那张脸,已经红得如同晾在外面的冻柿子。

    直到夏耀突然像打了鸡血般狂冲过来,蹬着袁纵的膝盖爬到他的身上,死死缠住他时,袁纵才相信这一刻是真的。心脏陡然间爆裂开来,涌出的血液冲上脑际,硬生生地逼迫袁纵享受这种幸福到了晕眩的感觉,刻骨铭心。

    袁纵大手扣上夏耀带着冰碴的头发,心疼得无以复加。

    “你怎么跑这来了?”

    夏耀将脸埋在袁纵颈窝处取暖,好半天才缓过来说:“快,快带我去厕所,要憋不住了。”

    袁纵一边抱着夏耀往里走一边问:“怎么不在路上解决了?”

    夏耀说得无比可怜。

    “就指望这泡尿保暖呢!”

    98

    袁纵直接把夏耀抱进屋,从门后拽出一个桶,说:“就尿这里。”

    夏耀纳闷,“你家没有厕所么?”

    “厕所里没暖气,你就在这尿吧!”

    夏耀憋得太狠,也顾不上那么多了,一边发抖一边解裤子。也许是憋得太久,也许是被袁纵盯着的缘故,夏耀晾了半天的鸟都没动静,袁纵用手在上面技术性地捏了一下。

    “哗……”

    夏耀手扶着鸟,袁纵扶着夏耀的手,两个人一起目睹小家伙倾泻而出的豪放。

    “真冲。”袁纵说。

    夏耀脸颊胀红,舒畅享受的同时也有一些难堪。尤其当袁纵攥着他的手帮他抖鸟的时候,夏耀都不知道该把脸藏到哪了。

    发泄完毕,夏耀把鞋一甩,湿衣服一拽,猴急地往炕头扎,逮着热被窝就往里面钻。

    “别进被窝,先把头发吹干了。”

    夏耀完全不听他那套,满脑子都是冷、冷、冷,钻进去之后就把自个儿蜷成一个大球,一个劲地在里面打哆嗦。袁纵拿了个电吹风过来,大手抄起夏耀的头,让他躺在自个的臂弯里,帮他把头发一点一点儿吹干。夏耀就那么老老实实地窝在袁纵的怀里,眼睛闭着,温顺地随着袁纵吹拂的动作转着头,一脸的疲乏。

    袁纵深沉的目光垂视着他,心碎得连渣都找不到了。

    “你说这大冷天的,你不好好在家待着,往这跑干嘛?”

    夏耀哑着嗓子说:“我又不是专程来看你,我是来这旅游度假的,我哪知道你这条件这么不好?我要知道条件这么差,我就不来了。”

    袁纵没说什么,起身下炕了。

    夏耀懒懒地将眼皮撬开一条小缝,看到袁纵提着刚才的“尿桶”往外走。

    “那个……”夏耀略显别扭地说:“你还给我倒尿啊?”

    “我不倒谁倒?”

    夏耀没再说话,红透的脸扎到墙根儿,偷着乐去了。

    等袁纵再进屋,又端了一盆热水。

    “过来烫烫脚暖和暖和。”

    夏耀赖在床上一动不动,他已经把衣服脱了,刚暖和一些,打死也不从被窝出去。

    袁纵只好说:“那我用热毛巾给你擦擦。”

    “不用。”夏耀说。

    袁纵把擦脚毛巾浸泡在热水里,拧干后朝夏耀走过去。结果,夏耀的脚在里面东躲西窜的,好不容易攥住了,却怎么都没法从被窝里拽出来。袁纵只要一使劲,夏耀就嗷嗷叫唤,逼得袁纵根本舍不得硬来。算了,袁纵看毛巾也凉了,直接扔到一旁,钻进被窝。夏耀等的就是这一刻,炕头被窝再暖和,也暖和不过某人火热的胸膛。

    袁纵倒没急着抱他,两只大手在被窝摊开,问:“脚呢?”

    夏耀说:“藏起来了。”

    “听话,伸过来。”

    夏耀乖乖地把两个大凉脚丫子塞进了袁纵的手里。

    纯天然的37度大暖宝,将夏耀43码的脚包得严严实实的。源源不断的热量从袁纵的手中传递到夏耀的心里,走过了冰天雪地,两个掌心就成了他全部的温暖。

    袁纵感觉夏耀脚上的温度还不够,就用手给他搓了搓。夏耀的脚刚恢复知觉,被袁纵这么一搓顿觉痒痒。

    “哈哈哈……别搓……哈哈……咳咳……”

    夏耀一边笑一边咳嗽,脸又红又烫,嗓子都哑了。袁纵用手背在夏耀脑门上试探了一下,感觉温度有点儿高。

    “是不是发烧了?要不去诊所打一针?”

    夏耀扑棱着脑袋,“我不想折腾了。”

    袁纵说:“我去找大夫。”

    夏耀看袁纵有要走的架势,忙勾住他的脖子说:“被窝透风。”

    袁纵抱着夏耀的手臂紧了紧,问:“还透风么?”

    “嗯,老是有凉风钻进来。”

    袁纵知道夏耀是被冻大劲了,心一疼,将夏耀整个人揽到自个身上,然后用被子将他缠裹住,两条有力的手臂压在被子外面,将夏耀捂得严严实实。

    “还透风么?”

    夏耀迷迷糊糊地摇了摇头,瞬间昏睡过去。

    袁纵几乎没怎么睡,夏耀总是无意识地喊冷,让明明心里有把握的袁纵还是忍不住焦灼、着急、心疼。一直折腾到后半夜,夏耀身上的温度总算降了下来,开始慢慢出汗,汗水粘在两个人紧密贴合的皮肤上,夏耀又开始热得挣扎。

    “热……松开……”

    袁纵不仅没松开,反而搂得更紧,粗重的热气扑到夏耀的耳朵上,“听话,忍一忍,再出点儿汗明早上就好了。”

    夏耀不再动弹了,为了早点儿好,为了一早神清气爽,为了袁纵抵在他两腿之间的那根烧红了的“铁棍”,他忍了。

    ……

    第二天一早,夏任重怀着美好的期待上了飞机。飞机起飞前,手机响了。

    “夏书记,您的电话。”

    夏任重接了过去。

    “老夏啊,俩孩子什么时候见一面?人家的姑娘心里没谱,不知道你们什么想法。”

    夏任重一愣,“不是昨天见的面么?”

    “昨天?昨天那姑娘一直在我这。他不会和别人见面去了吧?老夏啊!你最好问清楚,你儿子是不是已经有中意的对象了……”

    夏任重撂了电话,硬生生地从嘴里挤出仨字。

    “好小子。”

    ……

    夏母那边还不了解情况,宣大禹去找夏耀的时候,直接笑着告诉他:“我们夏耀去相亲了,你也得抓紧点儿。”

    “相亲?”宣大禹眉间两道褶儿,“和谁相亲?”

    夏母说:“他爸爸托人给介绍的,昨天就去了,到现在还没回来。”

    宣大禹阴着一张脸开车离去,心里五味杂陈,什么滋味都有了。果然夏耀没把那晚当回事,果然自己会错意了。宣大禹根本想不到夏耀会查资料验证,在他心里,夏耀就是没有朋友越界这方面的悟性。所以宣大禹从不把话挑明了说,怕伤感情,失去最好的哥们儿。

    今儿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条路段堵得相当厉害,后来完全开不动了。宣大禹走下车,拽住兴冲冲涌向同一方向的路人,才知道前面的公园有庙会。宣大禹已经很多年没有逛过北京的庙会了,印象中最后一次逛庙会还是初中的时候,他和夏耀一起去的,还偷走了剧团的一根高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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