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势不可挡 作者:柴鸡蛋-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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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母不信,“有急事就不能先跟我报备一下?打个电话能占用多少时间?他就是成心跟我们两口子作对,就是逃避相亲。”

    相亲?袁纵微敛双目,这事怎么没和我提过?

    夏母又要伸手去拧夏耀的耳朵,结果袁纵护得严严实实的,根本没有下手的地方。

    “阿姨,真是我让他过去的。当时他打电话告诉我额外批了几天假,我身边正好缺人帮忙,就把他临时叫过去了,他没告诉您是怕您不答应。”

    袁纵语气成熟,说话持稳有度,特别有信服力。即便夏母心里明镜似的,知道袁纵为夏耀开脱,可是听了袁纵的话,还是不好再发怒。夏耀趁着这个工夫赶紧打开包,把给夏母带回来的礼物掏了出来。

    “妈,您看,给您带回来的哈尔滨红肠,他家人亲手做的,味道特别正宗。还有这个熏肉,您不是一直埋怨今年没发熏肉么?他又亲手给您熏了一块,绝对不比发的差,不信您闻闻?”

    说着递到夏母的鼻子旁,行家吃货一出手,一闻就知有没有。

    “真是你熏的?”夏母有点儿不相信。

    袁纵点点头。

    夏耀又献宝似的给夏母介绍,“你瞧,这里还有土生土长的东北山货,煲汤炖肉特别提味儿,还有人参、鹿茸……凡是东北那些好东西都给您倒腾过来了。”

    夏母的态度果然有了翻天覆地的转变,“下次要出去提前说,再玩这一套,耳朵给你揪下来!”

    夏耀赶忙点头保证,“是!”

    搞定夏母过后,袁纵才打算离开,夏耀把他送到门口。

    “耳朵还疼么?”袁纵问。

    夏耀说:“不疼,就是热。”

    袁纵用手轻轻揉抚了一下,问:“你这么大了,你妈还跟你动手?”

    夏耀呵呵一笑,“哎,老女人么,寂寞呗。”

    “她以前这样么?”

    “也这样啊!我是从小被她打大的,我爸倒是从来没打过我。”

    “她都怎么打你?”

    夏耀形容得特别生动,“小时候就拿鸡毛掸子抽屁股,扒了裤子啪啪啪的,抡圆了抽,还不让哭,越哭抽得越狠。”

    袁纵无法理解,在众人眼中夏母就是一身的名媛范儿,贤良淑德,教育方面也应该侧重引导,理性批评。完全想象不到她会动粗,更想象不到她能对夏耀这种孩子下得去手。

    “你妈怎么这样啊?”

    袁纵的这句点评让夏耀始料未及,他从没见过袁纵如此情绪化,碰到过各种令人憎恨的极品,也没见袁纵脸上出现这么看不惯的表情。

    “这……这有什么啊?谁小时候没挨过打啊?你爸你妈没打过你?再说了,你不是一天到晚打人么?哪次不比我妈下手狠啊?”

    袁纵没再说什么,脸色依旧不好看。

    “我进去了。”夏耀转身要走。

    袁纵拽住他,“相亲怎么回事?”

    夏耀扭脸一乐,“我爸过年那会儿帮我物色了一个姑娘,让我见见。”

    “然后呢?”

    夏耀摊开手,“然后没见啊!”

    “还打算再见么?”

    夏耀笑容里透着一股坏劲儿,“你说我是见还是不见啊?”

    袁纵微微俯身,脑袋与夏耀齐平,冷厉的目光定定地慑着他。

    “你自个儿瞧着办。”

    然后转身大步走人。

    夏耀冷哼一声,事儿逼!我就见你怎么着吧?

    等夏耀回到家里,夏母还拿着那块熏肉反复闻。

    “香吧?”夏耀笑着问。

    夏母还是有点儿不敢相信,“这真是刚才那个小伙子亲手做的?看着不像是会做饭的人啊!”

    “那您就彻底错了,他不仅会做饭,而且做得相当好。就您夸好吃的那个糯米藕,其实不是买的,就是他亲手做的。”

    夏母立刻露出惊讶的神色,“真的啊?那么厉害?”

    夏耀又冒出一句东北话,“必须的!”

    “这个小伙子是不是上次来家里看你的那位?说是什么你报的培训班的老总。”

    “对对对,就是他。”

    夏耀一说起这个又来神了,把袁纵当过兵的那些辉煌事迹和白手起家创业的种种艰难和成就全都一股脑倒了出来,并配之以动情的口吻,煽情的描述,让夏母大为动容。

    “这个小伙子可真是不错啊!哪个姑娘嫁给他可享福了。”

    夏耀不住地点头。

    夏母斜了他一眼,“你跟着傻乐什么?我是让你学学人家!”

    夏耀不吭声了。

    其后的几天,夏耀恢复了正常的工作,又开始紧张忙碌起来。年假的欢声笑语已经远去,取而代之的是各种年假后遗症,果然过度的欢愉放纵是要付出代价的,譬如夏耀和宣大禹的关系。

    夏耀压根没想过那么多,原本哥们儿间的友谊就是如此,想起来一块聚聚,想不起来就拉倒。结果回来之后他主动联系宣大禹,电话一直打不通,问彭泽他也说不知道。夏耀只好牺牲休息时间,去宣大禹家门口堵他。

    结果,宣大禹看到夏耀第一眼,脸就沉下来了。

    “干嘛来了?”

    夏耀心里冒火,“我找你好几天了你知道不?我给你打电话你怎么不接啊?”

    “我找你好几天你知道么?我给你打电话你接了么?”宣大禹反问。

    夏耀语塞,“我那几天在东北……”

    宣大禹不耐烦地摆手,“你甭跟我提在东北的事,我不想听。”

    夏耀顿了顿,好半天才拉下脸开口。

    “你还真生我气了?”

    宣大禹点头,“我心已死,万念俱灰。”

    夏耀噗嗤一乐,以为宣大禹又是闹着玩的,没事人一样的用胳膊勾住他的脖子,嬉皮笑脸地说:“至于么?我不就没跟你打声招呼,没接你几个电话么?”

    宣大禹一把将夏耀的胳膊甩开,眼神特别认真。

    “夏耀我跟你说,我已经忍你很久了,这根本不是几个电话的事,这是你的态度问题。你在我心里什么分量,我在你心里什么分量,你自个儿掂量掂量。你有没有把我当朋友?你藏着掖着多少我不知道的事?你自个儿心里清楚!”

    宣大禹在夏耀胸口重重戳了一下,掏钥匙开门。

    夏耀刚要迈腿,门在他面前砰的一下关上了。

    105

    宣大禹眼睁睁地看着夏耀独自驾车离去,开车前还不死心地透过车窗往上面扫了一眼,那眼神戳得宣大禹心里一抽一抽的。正憋屈难受着,倒霉催的王治水又找上门了。

    “宣大少,宣大款,宣土豪,宣……”

    门噌的一下被甩开,一股寒风逼面,吓得王治水一哆嗦,热情的召唤瞬间憋了回去。

    宣大禹阴着脸看向他,“你又干嘛来了?”

    王治水说:“我学么到一家特地道的酸辣粉,昨天吃了一碗没吃够,今儿又去那买了两份,特意带过来给你尝尝。”

    宣大禹想把门直接撞上,结果王治水反应迅速地把自个卡在了门缝处。

    “试试呗,绝对够酸够辣够味儿!你要口重没关系,我还特意多拿了两个醋包!”说着把手里提着的醋包在宣大禹眼前晃了晃。

    试你MLGB!宣大禹怒火中烧,老子心里正酸呢,你特么还往这拿醋!

    “滚蛋!”干脆利落两个字。

    王治水还嬉皮笑脸,“蛋被门夹住了,没法滚!”

    宣大禹脸色阴黑透顶,语气中夹杂着浓浓的危险,“我很认真的告诉你,爷今儿心情相当不好,你要不想给自个找不痛快,麻利儿滚远远的。”

    “别被假象蒙蔽,其实你心情挺好的。”

    “好你妈!”宣大禹怒吼出声,“你特么是不是找抽啊?”

    王治水又把手里的塑料袋提了起来,“心情不好可以吃治愈牌酸辣粉!”

    啪!

    宣大禹直接把王治水手里的醋包甩在他的脸上,炸开,喷了大半张脸的醋。

    王治水用舌头在嘴边舔了舔,讷讷地说:“真挺酸的。”

    宣大禹喘着粗气,冷硬的眸子定定地看着一脸狼狈的王治水。王治水抹了一把脸,转身欲走,被宣大禹一把拽住。

    “草,怕了你了!滚进去!”

    然后,王治水把脸一洗,把衣服一擦,又像没事人一样的坐在餐桌旁招呼宣大禹:“过来啊!你也尝一口呗!”

    宣大禹根本不搭理他,还沉浸在自己的悲哀中。

    王治水挑了一口,吸溜吸溜吃得特大声,表情看着特带劲。不知道的还以为在品尝什么珍馐美味,低头就是一碗酸辣粉。吃完还嗯嗯点头称赞,那一脸满足的表情,深深地刺激着欲求不满的宣大禹。

    “我就纳闷了,你一天到晚有什么可乐呵的?”

    王治水说:“因为酸辣粉好吃啊!”

    宣大禹磨牙,“撑死你丫个没心没肺的!”

    王治水嘿嘿一笑,又大口大口吃起来。

    有时候我们想吃一样东西,并不一定是我们真有胃口,可能就是因为看别人吃得香,就忍不住想尝一口。宣大禹就是这种心理,他就想知道,究竟多好吃的酸辣粉能治愈王治水那么严重的心理创伤。

    王治水给宣大禹的那碗放了两袋醋,宣大禹吃了一口,差点儿被酸一个跟头。那滋味简直可以和宣大禹的内心感受相媲美了,眼泪不受控制地往外飙。所谓以毒攻毒,以酸制酸,一整碗酸辣粉都被宣大禹干掉,汤也喝得一滴不剩。把碗撂下的时候,宣大禹眼圈都红了。

    王治水偷瞄了宣大禹一眼,轻咳两声。

    “为了那么个没把你当回事的男人,至于么?”

    宣大禹被“没把你当回事”这几个字深深刺激了,但他又脸硬着不肯承认,便从别处找茬儿发火。

    “我再说一遍,我跟他就是正常哥们儿,你再嘴贱我特么剁了你!”

    王治水毫不放在心上,继续一个人念秧儿。

    “哎,我深深爱着的那个人还为了那个没把他当回事的男人往我的脸上泼醋呢,我都没怎么着,你委屈什么啊?”

    宣大禹脸一沉,怒道:“有你什么事啊?你瞎掺和什么?”

    “不过说真的,你干嘛非得吊死在一棵树上呢?他那么难搞定,就算你真搞定他了,没个一年半载你也睡不上他,说不定最后你还让他睡了。我就不一样了,你看你名字叫大禹,我的名字叫治水,我天生就是要被你俘虏的,我甘愿臣服于你。所以你回个头,回个头你会看到哥的菊花一直在原地等着你……”

    宣大禹完全没把王治水的话当真,甚至觉得他就是嘴欠瞎忽悠,拿别人的痛处给自个找乐子。于是猛的起身,阔步走到王治水面前,薅着他的衣领将他拖拽到窗口。

    “你再贫一句,信不信我把你从这扔下去?”

    王治水有点儿恐高,吓得腿直哆嗦,即便这样还坚持开口,“容我多说一句,真的就一句,说完你再决定要不要把我扔下去。”

    宣大禹铁青着脸等着王治水找死。

    王治水稳了稳神,神神叨叨地凑到宣大禹耳旁说:“其实我已经四十多岁了。”

    宣大禹赫然一抖,惊愕的目光猛的投向王治水的脸。

    “哈哈哈……我逗你的……瞧把你吓的……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宣大禹看着王治水笑得扭曲的面孔,嘴角一阵抽搐,最后硬生生地被逼笑了。

    “我草,你特么的真是极品……我服你了!”

    夏耀从宣大禹那被轰出来之后,在街上漫无目的地开车,心里特别憋屈。宣大禹最后说的那番话当时听着没啥,现在琢磨起来字字诛心。

    我怎么就没把你当朋友了?有些事我是藏着掖着了,可是直接跟你说出来,你接受得了么?车开着开着,就开到了彭泽的家门口。

    夏耀像往常那样直接开门进去,绕过玄关,来到客厅,看到眼前的情景禁不住一愣。

    沙发还是那个沙发,可坐在上面的人已经换了。

    彭泽手里端着一份果冻布丁,正用小勺挖起一块往旁边女孩的嘴里送。女孩别过脸不肯吃,嘟着嘴撒娇:“我想吃果肉,你给我挖一块果肉。”

    彭泽喂完之后才看到夏耀,当即笑着一拍大腿,“嘿,妖儿,你来得正好!”

    旁边的女孩也朝夏耀一笑,爽快喊道:“帅哥!”

    夏耀仔细一看,这个女孩就是那天在俱乐部朝他吹口哨的那个女孩,也就是彭泽一直在追的女孩。

    “正要给你介绍,刘萱,我女朋友。”

    夏耀本来就堵的心,在听到这个消息后,彻底堵得没有缝了。

    “挺好,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了。”夏耀扭头便走。

    彭泽一看夏耀脸色不对劲,忙起身追了上去。

    “这就走啊?你到这干嘛来了?”

    夏耀哼笑一声,“没事,想你了,看你一眼。”

    夏耀还没上车,就看到不远处晃荡的身影。虽然天黑,路灯又暗,但李真真的那独创的模特步,想认不出来都难。

    李真真转过身,看到夏耀的脸,禁不住甩出一丝冷笑,“你现在是不是特高兴?”

    夏耀看着李真真红肿的眼泡,问:“我为什么高兴?”

    “你不是一直都不待见我么?”

    “是,我特不待见你,我就瞧不惯你这个贱样儿!他跟别人在一块了你没看见么?你还在这瞎晃什么?你就是晃到明天清早上,人家也是滚完床单开窗通风,吐你一脸的漱口水。”

    “我乐意!”李真真强行憋着眼泪,“他和谁滚床单那是他的自由,我跟他本来就是玩玩,他已经把钱给我了,不该我不欠我的,我心里舒坦着呢!”

    夏耀看着李真要哭不哭,佯装不在意的傻德行,有种恨铁不成钢的心酸。

    “你舒坦还特么的来这瞎晃悠什么?”

    李真真说:“他给钱给多了,我再多演一会儿不成么?”

    “行,你演吧,好好演,没准人家俩人站在楼上看得乐呵,还能多给你往下扔俩钱儿。”

    李真真伸手猛的朝夏耀脸上抽过去。

    夏耀一把攥住他瘦弱的手腕,嘴角甩出一丝嘲弄的笑,“你要真有骨气,抽你想抽的那个人去,抽我算什么能耐啊?”

    李真真俊美的小脸绷得青紫青紫的,目光中满是愤恨和不平,“我特么就想抽你,瞅你丫就不顺眼!一身的优越感,有人追有人疼有人讨好着就了不起啊?站着说话不腰疼!谁在感情方面也不可能永远占据有利一方。有你当爷爷的这天就有你当孙子的那天,等你当了孙子,还不一定比我强多少呢。”

    “你还别说,我还真当过孙子。”夏耀敛着笑注视着李真真,“我就在摄像头前面当过那么一次,很可惜你还不是那个爷爷。”

    夏耀现在发现了,袁纵说的对,靠性别来辨识,李真真还真没这份魄力。

    “不过你这两条腿挺漂亮,你可以试着靠它上位,没准真能混成爷爷。”夏耀甩给李真真一个“我看好你”的表情,驾车扬长而去。

    106

    第二天中午一下班,夏耀就直奔商场,选了一款男士护肤品,打算送给宣大禹,哄哄这位“无故”闹别扭的傲娇大爷。结果,钱刚付完,张田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夏耀,刚才出了一档子事,牵扯到你们那个保镖公司了。人已经被押送到XX分局了,我一个好哥们儿就在那上班,刚才和我聊起这件事。我没敢耽误,赶紧打电话告诉你一声……”

    夏耀脸色一变,提着东西急匆匆往回赶。

    “到底怎么回事?”夏耀问张田。

    张田指了指电脑屏幕,“你看,新闻都出来了。”

    夏耀赶忙坐在张田的位置仔细看那条新闻,越看脸色越差。大体内容就是袁纵公司里的保镖违法代人讨债,从中获取提成,而且在讨债过程中自制炸药炸伤了无辜群众,造成了相当严重的后果。

    “不可能!”

    夏耀心里再清楚不过了,打他进袁纵公司那天起,教官们就不止一次强调过这个问题。绝对不能利用保镖身份承揽一些违法活动,给再多的钱都不干。

    张田也在旁边说:“这记者手也太快了,那边的案子还没审完呢,这边的新闻都发出来了,说得一套一套的,比办案警察了解得还清楚。”

    “这明显是诽谤么!”

    夏耀气不忿,这篇新闻看似是客观报道,没有发表个人评论,可里面含沙射影地诬陷袁纵公司就是个打着安全培训旗号的讨债公司。还暗指招收学员是个幌子,根本没有实质性的培训内容,就是在诈骗培训费。

    妈的!夏耀阴着脸起身,朝张田和小辉说:“我得去XX分局看看,这边帮我盯着点儿,有什么紧急任务打我电话。”

    “成,你去吧。”

    将近一个钟头,夏耀才到XX分局。经过了解才知道案子就是中午发生的,距离记者发稿时间不足两个小时。嫌疑犯在第一次讨债未成的情况下,心怀怨恨。用双响爆竹制作了一份简单的炸药,绑缚在了索要债务的公司门口,结果被路过的员工踩到了,炸伤了脚。

    夏耀又见了那个嫌疑犯,完全是陌生的面孔。

    所谓的公司内部保镖,其实是去年参加过公司的入营培训,但在选拔的期间就被淘汰了,压根不算正式的学员。所以记者这篇针对性的报道,根本就是恶意抹黑。说白了就是有人出钱,有人拿钱办事,一切都是策划好的。

    至于是谁策划的,夏耀再清楚不过了,谋害不成又被倒打一耙,黑豹特卫肯定咽不下那口气。而且在一个领域做到如今这个位置,黑豹特卫肯定是有背景和靠山的,不然也不可能频频调动媒体为其谋利。

    “你放心吧,这事我们一定会查清楚的。”

    夏耀点点头,“劳您费心了。”

    ……

    袁纵这里也是刚得到信儿,连带着温泉度假村火拼的事也一并捅出来了。在这之前,袁纵一直不知道过年期间发生了这么多事。因为黑豹特卫找茬儿挑事不是一天两天了,袁纵回到公司也没刻意询问和盘查。如果不是点击了新闻的相关搜索,看到网上公布的那些图片,他还一直被蒙在鼓里。

    袁纵没想到,夏耀竟然有这种瞒天过海的本事。

    虽然新闻上张贴的照片已经过处理,袁纵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夏耀。吃亏与否暂且不论,光是看夏耀那狰狞的表情和玩命的动作,就足以让袁纵狠狠心疼一把。感觉那红肿的拳头不是砸在了黑子身上,而是砸在了自己的心窝。

    夏耀下班过去的时候,袁纵的办公室传出严厉的斥责声,“这么大的事为什么不给我打个电话?”

    “是他吩咐我们不能给你打电话。”

    “听他的还是听我的?”

    “谁……谁在听谁的!”

    啪的一声,不知道什么东西炸了。

    袁纵令人生畏的质问声再次响起,“就算当时情况特殊,临时下了命令,用得着他出头么?你们不知道他身份敏感么?他小他不懂事,你们一个个也没长脑子么?”

    夏耀从没见袁纵发过这么大的火,以至于他本该在这个时候冲进去替施天彪说两句话,都因为心存顾忌没敢冒然进去。办公室内陷入片刻的死寂,过了好一阵,施天彪才从里面出来。夏耀看到施天彪脸色晦暗,心里特别过意不去。

    好在施天彪心肠大,看到夏耀只是撇撇嘴,暗示他袁纵正在气头上,让他说话的时候悠着点儿,免得又无辜挨骂。

    夏耀在外面站了好一阵,才抬脚往里走。

    袁纵仰靠在办公椅上,眼睛微微眯着,脸色依旧不好,但是尽力在克制。

    “度假村火拼的事我知道了。”

    夏耀身形一凛,脸僵着没说出话来。

    袁纵缓缓地将眼睛睁开,定定地注视着夏耀,笑容深沉且温厚。

    “谢谢。”

    所有的心疼、懊恼、愧疚都是留给袁纵自己慢慢咂摸的,他该和夏耀表达的只有纯粹的感激,那份触动他心底最简单又浓烈的关怀。

    夏耀原以为随之而来的会是一顿斥责,以为袁纵会说一些“我不希望你这么做”,“你不该瞒着我”之类的话,会以他的大男子主义抨击夏耀为他做的牺牲……结果袁纵一句诚恳的谢谢,反倒让夏耀有种莫名的心疼,他尝试着安慰袁纵。

    “今天这条新闻我看了,疑点重重,漏洞百出,明眼人都能看出猫腻。幸好只是在网站上发布,还没有波及到主流媒体。我已经向有关部门发出申请了,让他们尽快将不实报道删除,减轻负面影响。接案的分局我也去过了,刑侦队长说案子肯定会好好查的。一旦查到真相,马上让发布新闻的媒体单位公开道歉,挽回你们的名誉损失。”

    “放心,有我呢。”夏耀说。

    袁纵大手扣上夏耀的后脑勺,一把将他抄进怀里,“听话,别再掺和这事了,我自己能搞定。”

    夏耀说:“这些事对我而言,就像你做一顿饭那么简单。”

    “可我不想让你做饭。”

    夏耀没再说什么,他知道袁纵心中顾虑。说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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