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势不可挡 作者:柴鸡蛋-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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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耀说:“这些事对我而言,就像你做一顿饭那么简单。”

    “可我不想让你做饭。”

    夏耀没再说什么,他知道袁纵心中顾虑。说再多也没用,好比他曾经无数次地警告袁纵别再骚扰他,可袁纵还是厚着脸皮照样做。有些事,根本用不着商量。

    两个人又聊了一会儿,夏耀看时间不早了,就朝袁纵说:“我还有事没忙完呢,就不在你这吃了。”

    “还有什么事?”袁纵追问。

    “甭管了,反正不是你的事。”

    夏耀要把护肤品给黄帝轩辕氏第六代玄孙大禹同志送去。

    袁纵把夏耀送到门口,叮嘱了他两句,就目送着他离开了。

    夏耀开着车直奔宣大禹家而去,路上一直觉得汽车哪个零件出了问题,开着特别别扭。夏耀找了一处相对安静宽敞的路边,把车停下来检查故障。突然,旁边的路口闪出一个人影。夏耀眯着眼睛扫过去,目光霎时定住。

    黑豹特卫王牌保镖……黑子。

    黑子人如其代号,皮肤很黑,但是一双眼睛异于常人的亮。那天交手的时候,夏耀还对这人没什么感觉。现在天一黑,发现这人的眼睛就像猫眼,幽深发亮,乍一看让人慎得慌。

    “我是应该叫你夏公子呢?还是应该叫你袁总的小婊子呢?”

    夏耀眸色一厉,手里的钳子猛的朝黑子的方向掷了出去。黑子迅速躲闪,钳子从他的脸侧飞过,打到对面的砖墙上,硬生生砸出一个大洞,砖屑横飞。

    107

    黑子面孔陡然一冷,周围的大气压都随之下降。

    一场交战在所难免。

    上次在温泉度假村,黑子白白让夏耀打了一顿,把黑豹特卫的脸都丢尽了。回到公司后受到各种惩处和排挤,差点儿把饭碗丢了。对于此事黑子一直怀恨在心,早就蓄谋要把这口气争回来。

    “上次让着你,这回让你瞧瞧爷的厉害!”

    黑子一身精亮的武器装备,连指环上都带着刀刃,近身便会见红。夏耀则赤手空拳,但防御能力相当强,无论黑子攻击哪个方向,都能凭借灵活的身形躲开。为了避免麻烦,两个人从路边撕扯到暗处。一时间,拳脚相加、呼喘怒骂的声音从狭窄的胡同闷沉沉地传出。

    黑子后撤两步,忽然猛的一脚飞踹朝夏耀的脸呼过去。夏耀侧头闪过时,左脸被呼啸的腿风刮得一阵麻痛,反过来一记重拳朝黑子胸口袭去。黑子双肘横立胸前,却没挡住夏耀如狂风暴雨般的连环踢,踉跄数步后撞到墙上。夏耀见势追击,将黑子推搡到墙角,拳头对着嘴唇猛袭过去,一拳见血。

    “让你丫嘴贱!”

    就在夏耀要痛快收拾这个败类的时候,突然一片白粉扫面。尽管夏耀反应迅速,仍有不少粉末飞入眼中,视线内一片浑浊。

    草,竟然玩阴的!

    夏耀本来视力就不如黑子,被这么一折腾,反应瞬间迟钝了半拍。刚才频频吃亏的黑子借此契机奋起反抗,如恶犬般凶狠地朝夏耀的脆弱之地“扑咬”过去。夏耀胡噜一把脸的空当就被黑子扭住脖颈,挣脱之际感觉黑子戴着利器的手频频朝他的面部刮蹭而来。夏耀玩命闪躲,扼住黑子的手腕紧紧不放,脑门青筋暴凸。

    “婊子就是婊子,还真挺护着你那张脸蛋子!”

    黑子突然一脚踹向夏耀的大腿根儿,他的鞋上带着钝器,这一脚下去顿时传来骨头开裂的声响。夏耀嗷的一声嘶吼,疼痛如钢钉扎入脑髓般令他窒息,两条腿瞬间没了支撑的力气,被紧随而来的另一脚撂倒在地。黑子骑在夏耀的胸口,如调戏逗弄般的用利器反复攻击夏耀的脸。

    “老子今儿非得让你丫毁容了!”

    夏耀被逼急了,手撬起一块碎裂的地砖,猛的朝黑子的脸上砸去。黑子闪躲不及,耳朵呼啦一下冒出血来。

    “我草你大爷!”

    黑子目露狰狞之色,将夏耀的身体猛的掀过去,脸朝地面。一只手扼住他的后脖颈,死死往冰凉的地面上贴;另一只手薅住夏耀的头发,拖行十几米。夏耀的脸下都是石子和碎土渣子,感觉整张脸像是被锉刀不停地刮过,鼻息里面呛入的都是泥土和垃圾混合的味道。感觉自己就快这么玩完的时候,身上的那股胁迫的压力突然不见了。

    黑子正在大呼过瘾,突然整个人失去重心,跟着被惊人的力道甩到四五米开外。等黑子支起上半身的时候,看到一个庞大的阴影呼啸而来,两个瞳孔如地狱的冥火,灼烧得他五脏六腑都冒着黑烟。

    袁纵是不放心一路追过来的,夏耀家和宣大禹家有一段相同的路,幸亏夏耀还在这条路上。哪怕再多走几公里,拐个弯,袁纵就找不到这个人了。

    黑子是真怕了,打看清袁纵那张脸后就胆寒了。

    袁纵突然将黑子的两只手攥握住,迟迟没有动静。就在黑子恐惧得奋力挣扎时,一阵咔嚓的裂响从手指缝传来。

    黑子呼吸骤停,目光呆滞地扫向自己的手,面部肌肉以狰狞的线条破裂开来。黑子的十根手指,全部反关节对折贴到手背上,根根断裂。

    “啊……”

    一阵撕心裂肺的嚎叫声冲破喉咙,十指连心,疼痛像凶猛的海浪击垮了黑子坚不可摧的堤坝。

    袁纵敛着一身的狂暴怒气,如同雄狮猛虎般朝黑子发起血腥的报复。重达千斤的拳头如雨点般密集的朝黑子身上砸去,拳拳见肉,声声碎骨。

    黑子瞳孔暴凸,面部肌肉痉挛抽搐。凄惨的嚎叫声如同深夜的厉鬼,吓得两个过路人腿都软了,急忙调转方向往回跑。

    夏耀一听这动静就判定此人身份了,普天之下能逼人发出这种叫声的人非袁纵莫属。他怕袁纵下手过重闹出人命,赶忙朝他哀嚎一声。

    “你快点儿过来,我不行了。”

    袁纵发狠一拳不甘心收手,大步朝夏耀的方向跑去。夏耀擦了擦脸,从地上费力地爬起来,感觉两条腿疼得走不动路。被随之赶来的袁纵一把扛起来,抱着放进车里,快速朝医院赶去。

    开车的时候,袁纵甚至不敢往旁边扫一眼,生怕受刺激撞上前面的车。

    夏耀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脸上烧得慌,擦的时候感觉坑坑洼洼,血痕遍布。左边的眼角开裂,导致眼眶周围全都肿了,睁开眼都非常吃力。更要命的是胯骨和股骨的位置钻心的疼,疼得几乎坐不住,两条腿直往下滑。只能用手臂使劲撑着车座,减轻腰部和腿部的压力。

    袁纵听到夏耀压抑的吸气声,忍不住开口问:“疼么?坚持得住么?”

    “没事,你开你的。”

    夏耀不停地憋气、吸气、再憋气、再吸气……硬是咬着牙不吭一声。等袁纵的车开到医院,夏耀就像脱力了一般,整个人从车座上出溜了下去。袁纵快速打开旁边的车门将夏耀抱下车,朝急诊楼冲去。

    清洗伤口的时候,袁纵才看清夏耀的具体状况,整张脸面目全非,肿得比平时大了两圈。索性只有眼角的位置伤口比较深,剩下都是轻微的擦伤,细数起来有几十处,从风流倜傥的夏大爷摇身一变成了夏二麻子。

    袁纵的心情可想而知。

    夏耀的腿照完片子之后进行了简单的包扎,躺在床上已经没有刚才那么疼了,但活动起来还是十分吃力。检查结果要一会儿才能出来,袁纵就陪着夏耀在病房里聊天。

    “我是不是毁容了?”夏耀问。

    袁纵在夏耀浮肿的肥脸上捏了一下,没说话。

    夏耀说:“把镜子拿来给我看看。”

    “病房里没有镜子。”袁纵说。

    “少来!”夏耀这会儿没那么疼了,精气神又上来了,“你丫兜里一直揣着个小镜子,你以为我不知道?”

    袁纵架不住夏耀软磨硬泡,还是递给他了。夏耀把小镜子往眼前一举,结果竟然没有装下他这张脸,再往远放一放,终于把整张脸收进去了,但也把自个儿吓着了。

    “这简直是从林志颖一下变成了郭德纲啊!”

    袁纵本来心情极度压抑,硬是被夏耀逼着甩出一丝笑。

    夏耀推了袁纵一下,“去去去,你走吧,我不用你看着,我丢不起这个人……”

    袁纵按住夏耀的手沉声哄道,“过两天消肿就好了。”

    “那你过两天再来。”

    两个人说得正热闹,护士敲门进来了。

    “您的检查结果已经下来了,股骨骨折,需要手术。”

    夏耀一听手术立刻露出抗拒的表情,“我不手术,我保守治疗。”

    “鉴于你骨折比较严重,保守治疗骨头不容易长好,恐怕要静养很多天,而且生活质量没有保证,所以我们建议您手术。”

    夏耀转念一想,静养需要躺在床上,腿上打着绷带,不能进行剧烈的运动。而我又伤在下半身,也就意味着恢复时间越长,下半身解放的日子越久。

    “那我手术。”迅速改变态度。

    护士又说:“这个手术是需要备皮的。”

    “什么叫备皮?”夏耀一脸茫然。

    “备皮就是剃除毛发,避免感染。”

    剃除毛发,剃除毛发……夏耀一边嘟哝着一边扫向可能会碍事的毛发,然后目光自然而然地锁定到双腿间,呼吸猛的顿住。

    108

    夏耀浮肿的肥脸上露出窘迫之色,男人下面要没有点儿毛还能叫男人么?再说了,这备皮的事谁来干啊?总不能让个女护士给刮Y毛吧?

    护士说:“备皮可以由你自己或者你家人帮你完成,这是备皮的器具。已经经过消毒了,请放心使用。”护士将备皮用具放下,走出了病房。

    袁纵把消毒包打开,从里面拿出乳液和刮毛刀,将被子掀开,去脱夏耀的裤子。

    “嘿,你要干嘛?”夏耀急忙扼住袁纵的手,面露恐惧之色,“我不用你刮,我自个儿来,你你你……你靠边!”

    袁纵似怒非怒的表情看着夏耀,“你自己怎么刮?你坐起来都费劲,眼睛又肿了,瞎了吧唧的,刮坏了怎么办?”

    “你扶着我,我能坐起来!”夏耀依旧梗着脖子。

    袁纵嘲弄的口吻问道:“我扶着你?看着你自个刮是么?”

    夏耀神色一滞,怎么感觉这个场景更猥琐呢?

    “不是,你把我扶起来之后就出去,我自己一个人干这事。”

    袁纵完全不搭理他这茬儿,不容分说的去扯夏耀的裤子。

    “别啊,我不用你刮,我自个来,你给我滚,哎呦……啊啊……”夏耀一着急晃悠两下腿,当即疼得呲牙咧嘴,痛呼连连。

    袁纵脸一沉,口气不善地呵斥道:“叫唤什么?再叫唤脸更大了!老实待着!舔都给你舔过了,还怕我刮么?”

    夏耀闭嘴了,心里直哼哼。

    刮毛和干那事根本不一样好么?别人刮毛兴许就是例行公事,你刮毛就是恶趣味,你丫心里就没往正地方想!你丫就是心理变态!

    其实人家袁纵就是想赶紧刮完让夏耀手术,压根没往那方面想。

    夏耀的下半身被剥得干干净净,两条腿呈分开的姿势,待好了就不能再动了。因为一动就钻心的疼,所以夏耀只能乖乖地任袁纵摆弄。

    袁纵先用湿巾给夏耀擦拭下体,从肚脐下面一直擦到臀缝内侧,夏耀痒得忍不住咯咯笑,一笑就牵扯得面部肌肉疼。最后实在忍不住了,笑着去推阻袁纵的手。

    “你直接刮吧,别擦了。”

    袁纵简直服了夏耀了,都骨折了还能这么有娱乐精神。

    擦干净之后,袁纵在夏耀的毛发上面涂上了乳液,搓出泡沫之后,就拿着刮刀从上至下,小心翼翼地刮起来。

    夏耀的脸噌的一下就烧起来了。

    “毛还挺多。”袁纵故意扫了夏耀一眼。

    夏耀假装听不见,眼皮翻着往上看。

    袁纵嘴角溢出一丝笑意,继续用刮刀小心翼翼地剔除毛发,刮干净的部位还会用手轻轻抚摸一下,细腻柔滑,臊得夏耀直用手去掐拧袁纵的手背。大部分的毛发剔除干净后,袁纵的刮刀下移,开始刮那些稀疏的小软毛。

    夏耀感觉这个过程好漫长,尤其刮蹭敏感皮肤带来的那种酥麻感,待在皮肤上久久不肯散去。夏耀一直尝试着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可越是想避开,思维越是一根筋地往那扎。眼珠转转转转最后转到那,此情此景,越看越觉得色情。

    袁纵要尽量避免刮刀触碰到夏耀的性器,所以他的手一直在有意地护着。结果手掌包着盖着,里面的物件突然有点儿不安分,有种要弹跳出来的架势。袁纵审视的目光投向夏耀,您……这是怎么个意思?

    夏耀臃肿的肥脸露出窘迫的憨态,配上那肿胀淤青的眼圈,好似一只发了情的大熊猫,瞬间戳中了昔日军爷的萌点。袁纵笑着在夏耀的“萌物”上揪了一把,老实点儿!

    终于,所有的毛都剔除干净,袁纵的头还凑在夏耀的腿间,看着独特的胯下风情,那没有毛发遮挡更显得干净的阳物,忍不住在打理干净的区域亲了一个遍。

    “尼玛……干嘛啊你?……”

    夏耀已经被袁纵的变态举动臊得彻底没脸了,眼睛一闭不睁就这么忍过去了。

    手术固定后,夏耀就躺在床上不动弹了。这会儿已经是深夜,住院部大楼很多病房的灯光都暗了,安静下来的夏耀显得有些怠倦。目光迟缓地移向窗外,好像才意识到自己要在这度过很多天,各种麻烦和不便都会随之找上门,单位、父母、朋友的探望和盘问……

    “诶,袁纵。”夏耀唤了一声。

    袁纵不知在沉思着什么,听到夏耀的召唤才把目光移过来。

    “我想暂时先不把这事告诉我妈。”

    “这么大的事你瞒得住么?”袁纵问。

    夏耀说:“先瞒两天应该没什么问题吧?我就说临时去外省执行任务,然后再让我的同事帮我圆个谎。我想起码等我脸上的伤好一点儿再告诉她吧,不然我怕她承受不了。”

    “你怕她承受不了就不怕我承受不了?你就这么舍得刺激我?非得跟他打么?如果你当时跑了,也不至于落成这个下场吧?”

    夏耀心里愤愤不平,“他本来打不过我,我已经快要把他拿下了,谁想那小子使阴招!他丫往我脸上甩粉,操!”

    “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生活和比赛要分开,你不要总把你在格斗场上的礼数拿到生活中去套用。在自保的前提下,你用多阴多狠的招数都不过分,偷袭本身就是一件缺德事,你跟他讲什么道义?”

    “知道啦。”夏耀不耐烦地应了一声。

    袁纵看夏耀被自个儿数落得蔫头耷脑的,心里揪着疼,硬朗的面孔浮起难以言说的苦楚。夏耀是因为他受伤的,如果不是一心想帮衬他,根本不会把自个搭进去。

    “我困了。”夏耀说。

    袁纵攥住夏耀的手,“睡吧。”

    旁边还有一张床,袁纵没有躺过去,就那么攥着夏耀的手硬挺挺地坐着。直到现在,夏耀被人在地上拖拽的场景还让他心有余悸,生怕一撒手人就没了。夏耀很快就睡着了,夜里好几次想翻身,都因为翻不了被疼醒。每次醒来都有人握着他的手,突然就感觉没那么难受了。

    第二天一早,夏耀醒来第一件事就是从枕头底下摸出小镜子照脸。

    “嘿,你有没有感觉我脸小了?”问袁纵。

    袁纵扫了他一眼,“那你觉得镜子变大了么?”

    夏耀猛的将手里的小圆镜朝袁纵抛过去,袁纵两根手指飞快夹住,在夏耀仇视的目光中,敛着笑塞回他手里,顺带在他肥脸上戳了一下。

    “对了,你能不能去一趟我家,帮我把那个大JB抱枕拿过来?”夏耀问。

    袁纵纳闷,“你要它干嘛?”

    “晚上睡觉抱着啊!”夏耀说。

    袁纵凑到夏耀眼皮底下,问:“我就现成的在你面前,你非得抱它干嘛?”

    “你那JB忒硬,没它软和。”

    “我说的是我这个人现成的摆在你面前,谁说那个呢?”

    夏耀脸上又露出袁纵稀罕的窘迫大熊猫的萌态表情,明明自个一口一个JB,还指着袁纵假模假式地贬斥道:“别特么耍流氓啊!”

    袁纵故意逗夏耀,“我跟你一个没毛的秃鸡蛋耍什么流氓?”

    “……!!”

    109

    过了几天,夏耀脸上的浮肿减轻了许多,淤青和细小的伤痕也淡褪了。就是眼角的伤疤比较重,导致两只眼看起来极不对称。

    “你觉得我的脸完全恢复了么?”夏耀问袁纵。

    其实在袁纵看起来,根本就没有多大的区别,顶多就是细微之处稍有瑕疵。而且袁纵还挺喜欢这种瑕疵,尤其喜欢夏耀脸浮肿时一笑就挤出双下巴,看着特别喜感。

    “差不多了。”袁纵说。

    夏耀又问:“差不多是差多少?”

    “基本没什么区别。”

    夏耀就像中了五百万似的,呲牙狠笑狞笑得瑟地笑,趁着袁纵弯腰收拾东西的时候猛的在他结实的屁股上拍了一下。这一巴掌来的有点儿突然,袁纵身形一凛,扭头诧异地朝夏耀看过去,夏耀正笑眯眯地看着他。

    袁纵想笑,“干什么?”

    夏耀依旧笑眯眯的,大小眼儿挤出滑稽的神韵。

    “没事,突然觉得你特别招人稀罕。”

    袁纵表面上不动声色,心里早就五迷三道了,硬汉也不禁夸,更何况是心肝来夸。即便这心肝仅仅是打着夸奖袁纵的旗号掩饰内心对容貌恢复的狂喜,也不妨碍人家表情生动勾人,足够袁纵陶醉一阵子了。

    “砰砰砰!”敲门声响起。

    袁纵过去开门,看到夏母,顿时露出和气的笑容。

    “阿姨您过来了。”

    夏母朝袁纵笑了一下后,马上急匆匆的走进病房,索性看到夏耀无大碍,心里的石头瞬间放下,但也忍不住抱怨和心疼。

    “你这个孩子……让我说你什么好?开车还不注意力集中点儿!”

    怕夏母多想,夏耀只和夏母说自个儿是出车祸了。跟其他人也是这么说的,而且不允许袁纵说出实情。

    夏耀说:“车半路出了故障我也没辙啊!”

    “行了,没出大事就好。”夏母叹了口气。

    夏耀朝袁纵使了个眼神,暗示他回公司看看,这里有他额娘照顾就好。袁纵本来就有一大堆棘手的事要办,看到夏母在这照应着也放心了。刚从病房走出来没几步,就看到一抹靓影从电梯里出来。袁茹一身亮色大衣,手捧着鲜花,保持着百分之百回头率的身姿朝夏耀的病房走来,女王范十足。

    “你来这干什么?”袁纵冷着脸问。

    袁茹说:“我来看看他啊!探个病不行么?”

    袁纵倒不是介意袁茹探病,而是介意袁茹这张嘴。“一会儿你到病房里看他,不要对他的脸指指点点,尤其不能提大小眼的事,听见没?”

    袁茹被袁纵威慑的目光震得一脸慎色,忙点头保证。不能提大小眼的事……不能提大小眼的事……袁茹反复提醒和絮叨着推开病房的门。

    “阿姨好!”

    夏母含笑地点头回应。

    袁茹忍不住朝夏耀的眼睛扫去,心里直憋笑,还真的是大小眼啊!其实袁纵不提醒她,她可能还看不出来。因为夏耀的眼睛之差只有笑起来才会很明显,他果断不会对袁茹笑的。

    袁茹怕待久了说错话,简单关心了几句就起身告别。刚走到门口,就接到护士递过来的单子,“下午做个眼部检查。”

    夏母在后面问:“这是什么啊?”

    袁茹一顺嘴就说了出来,“护士让做个大小眼检查。”说完马上意识到自个说错了,想修正的时候已经晚了。

    夏母用比她高亮十几分贝的声音反问:“大小眼检查?”

    夏耀的脸噌的一下变色了。

    “什么大小眼?”夏母说着朝夏耀看过去,眉头瞬间皱了起来,“你不说我还没看出来,还真的一眼大一眼小,怎么回事啊这是?”

    夏耀的脸又难看了几分。

    袁茹一脸尴尬地走了出去,不停地呸呸呸……我这张漏斗嘴,怎么又给秃噜出去了?正想着,突然看到一个身影急匆匆地朝夏耀的房间走来。宣大禹看了一眼病房门牌号,刚要进去,就看到门口横着一个大美女。

    袁茹定定地看着宣大禹,问:“你是来找夏耀的么?”

    宣大禹上下打量了袁茹一眼,一下就锁定她的身份了。因为彭泽和他提过几次,他也看过照片,一般人都会把眼中钉的模样深记于心。

    “是。”很漠然的回复。

    但袁茹却很热心肠,拽着宣大禹的胳膊和他说:“我跟你说啊,进去一定不能对他的脸指指点点,尤其不能提大小眼的事。”

    宣大禹对这番话没有异议,单纯地不爽袁茹这种用警告来强调身份的举动。

    “我跟他说什么,聊什么,用得着你管么?”

    宣大禹冷硬的将袁茹推开,径直地推门进去,再咣当一声撞上门,将自个敌视的态度表现得淋漓尽致。

    “什么人啊这是……”袁茹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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