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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色by珏望之外-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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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反应过来,那人已经一把推开了她,大步走了出去。
    “啊!”摔倒在了地上,滚烫的鸡汤直接淋在了手上,疼得让苏白连皱紧眉头的力气都没有。
    “苏白!你怎么样了?”正要将凤冠霞帔送来给太子妃的宜欣,见到此景后慌忙丢下了手里的东西,面色凝重地冲了上去,“烫伤了么?”
    “没……没有事。”咬着牙,苏白用手肘撑起了整个身子。“把东西收拾一下。”
    “你身上不是有金创药么?快,在哪?”在苏白的身上摸了摸,宜欣不禁皱起了眉,“赶快拿出来涂上,不然留下了疤可不得了。”
    “那瓶药——”
    “这药,可是你的?”走出数步的人突然折了回来,一伸手,他的掌中正躺着苏白前几日才丢掉的药瓶。
    看着那瓶子,苏白只感觉脑中一片空白,而手上的伤痛让她整个人都疼得抽搐了起来。
    “这药是你的?”这一次,他的声音蓦地变的强硬了起来。
    “不是——”
    “不是?”铿锵的二字让苏白后面的话直接吞下了肚。
    “那是我的。”不知何时出现的心茗淡淡地走了出来,弯身一跪柔声说道,“来京的途中崴伤了脚踝,是八皇子给我。”笑着伸出了手,心茗丝毫不惧,“谢谢太子爷帮我寻到了。”
    “你?”诡异的笑让太子永尚的脸变的越发狰狞起来,“你可知道,我早已说过太子殿中不许出现八皇子的东西!”
    苏白心中一寒,生怕因为此事而牵连到了众人,而未想心茗依旧淡淡道,“奴婢不知,还请太子宽恕。”




☆、【第二章】

  “永尚。”外头吵的如此热闹,太子妃自然走了出来看个究竟。看着已然狼狈的她们,她有些为难地看向了太子,“先让她涂了伤药吧,而且……”看了一眼跪着的心茗,太子妃皱了皱眉,脸上划过了一丝莫名的无奈,“她也才来太子殿几日,再者八皇子不过是给她一瓶伤药罢——”
  “你很想要他的东西么?”毫不犹豫地打断了她的话,太子面无表情地扭过了头,直接冷笑着将手里的瓶子丢到了太子妃的怀里,“那你就好好收着吧!”
  看着渐渐远去的背影,太子妃就握着那个瓶子,紧紧抿着唇半晌都没有说出话来。
  一定要是这样么?如此残忍,如此无情。为什么一定要伤害彼此呢?严珊看着那抹熟悉的背影,感觉心里有点疼,可是却不知道要说些什么。过了许久她才转身看向了身边的几个人,轻声道,“扶她……扶她回去吧。”说罢,将金创药塞到了心茗的手里后,便沉默不语地回了屋。
  苏白看着她的背影,如此单薄却是好像背负着格外厚重的悲伤。那一瞬,苏白的脑中竟是划过了八皇子那消瘦的背影,负手而立,仰望天空,没人能了解。
  帮苏白涂上了伤药后,宜欣便走了出去,而此时苏白艰难地转过了身看向了正整理着床铺的心茗,脸上露着深深的不解,可依旧淡淡地问道,“为什么要帮我?”
  “没有为什么。”依旧在整理着床铺,心茗漫不经心地说着,“我只是不想看别人被牵连。”倒了一杯白水递了过去,心茗扬着唇角,柔美的脸上却只有冷漠,“你自求多福吧。”
  “你的意思是……”
  “你以为那瓶子是怎么到太子手里的呢?”
  心茗一语道破,让苏白的心里一下子产生了茫然的感觉。是啊,那瓶药她明明是已经扔了,可是又怎么会出现在太子的手中呢?
  看着手中的白水,苏白勉强扯了一抹笑,“谢谢你。”
  躺在床上,苏白看着窗外的明月,心中多了一分忧虑。宫里的事,她知道的不多,懂的也不多。她原本只是一个本本分分的市井女子罢了,她本来可以找一个实诚的男人嫁了,然后过无忧无虑的生活。可是……所有的一切只因一人而全都改变了,她所拥有的一切也因此而华为了乌有。
  想起了过往,苏白情不自禁地握紧了拳头。她恨,非常的恨,恨的咬牙切齿。但是仅凭她一人之力,她能做什么?她什么也做不了!然而所幸有八皇子,可是……可是一想起身边的事情,苏白突然觉得自己好想浸在了一片水塘之中,越挣扎便陷得越深,越陷越深。
  “你们这是得闲了么?”齐嬷嬷不满地走了过来,扫了一眼正坐在桌前喝茶的三人,“太子爷在主屋会着三皇子,你们倒好在这吃起茶来了。”
  明日便是太子的大婚,她们不过是才得了半日的空闲,这才刚把茶泡好,齐嬷嬷就来了。
  齐嬷嬷二话不说便拍了拍桌子,皱眉道,“还不赶快跟我走。”
  苏白也未说什么便被齐嬷嬷嘱咐去御膳房取糕点了。可她刚从御膳房里端了点心出来,外头竟是呼啦啦地下起了雨,虽是不大,但看着手中的点心,苏白还是为难了起来。这点心若是不及时拿回太子殿,就算齐嬷嬷不怪罪,那个阴晴不定的太子定然不会有好脸色了。可是现在若是跑回去,糕点融了,她依旧还是会被责怪。
  躲在屋檐下,苏白看着雨幕,愁容满面。可就在此时,一把油纸伞悄然挡去了那些溅落在自己脸上的雨珠,而纸伞下面则是那张曾今出现在苏白梦中的脸庞。
  “奴婢见过四皇子。”她诺诺开口,显得极为小心。
  “端着点心,是要回太子殿么?”看了一眼苏白,永源浅笑着,“我适逢也要去太子殿,一同去吧。”
  苏白看着脚尖,雨水拍打在地上,溅落在了鞋尖。她犹豫了片刻后,点了点头。
  自御膳房到太子殿不过是三条宫道的路,苏白安静地站在永源的左侧,手中捧着糕点,缓缓前行。
  秋日的雨在一阵微风中打湿了苏白的裙摆,微凉。
  看着前方,苏白突然很喜欢这样的感觉,安静但却感觉并不孤单。
  “以后若是遇着这样的情形,便去御膳房小李子那儿,他那一般都存着好几把伞。”
  “是。”苏白不敢说的太大声,她怕她说的太过响亮便会打破周遭的这片平静。
  一步一步,又一步。苏白数着步子,心里有着一种说不出来的满足,可是却又战战兢兢地有些害怕。
  入了太子殿,果不其然看见了面色不善的齐嬷嬷。
  “去了这么久!”看着姗姗来迟的苏白,齐嬷嬷脸上露出了些许不耐烦,但看着一旁的四皇子后,立刻恭敬道,“四皇子,太子与三皇子已经在屋里了。”
  永源点了点头,伸手将伞递给了齐嬷嬷,转身离开的那一瞬他看了一眼,微微一笑后将她的慌张收入眼底。
  “还磨蹭什么。”齐嬷嬷横了一眼正在那发着呆的苏白,“你赶紧和她们两个一起进去!”
  点头应了两声,苏白这才在宜欣和心茗的注视下匆匆朝里走去。
  “你明明不想娶,那作何接下父皇的那道圣旨?”站在门外,她们远远地便听见了四皇子略带沙哑的声音。
  太子冷哼了一声,格外的阴阳怪气。
  “明日便是大婚,九弟你可想清楚了。”
  “四哥,这样的话若是被父皇听见,该是把你流放到安寿山看守皇陵了吧。”阴恻恻的一句话,让整个屋子立时陷入了沉默。
  “还不快把点心和茶果端进去!”看着站在门口纹丝不动的三个人,齐嬷嬷不满道,“在太子殿都这么多日了,还不知道规矩么!”
  苏白知道,这后宫之中唯一的一条规矩便是不该听的不听,不该问的不问,不该说的不说。
  “珊儿跟我们算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了。”四皇子永源接过了茶杯后偏头冲着苏白笑了笑,然随即便扭头看向了太子,“小九,我可提醒你了,珊儿的爷爷是严宰相,你若不是真心对她,可是会引来很多麻烦的。”
  太子永尚乃是皇后所生,本是九皇子,只是在前皇后被废黜后便被立为了太子,可是似乎四皇子依旧喜爱用以前的称呼。
  “这些不用你来提醒我!”太子瞪着眼睛看了过去,“四哥该不会是那么清闲,只是提醒我这些事吧。”
  “呵。”滤过了泡开的茶叶,四皇子永源笑道,“听说明日八弟便要到京城了,可能还会去参加你的大婚。”
  “啪!”刚泡满了热茶的茶杯一下子被拍碎在了桌上,滚烫的茶水就淋在手上,可是太子永尚面对已经红肿的手浑然未觉,只冷冷地看向了永源。
  “奴婢该死!”正在一旁摆放点心的苏白二话不说跪在了永尚的脚下,连连叩头,“太子恕罪,太子恕罪。”
  “滚!”一脚踢在了苏白的腹部,永尚二话不说就将手边的茶杯扫到了地上,脸上已然露出了不耐烦,而更多的则是厌恶,“四哥总不会不知道,我这太子殿中最忌讳的便是提起他了!”
  倒在地上的苏白紧紧皱着眉,只感觉肚子好想被人捅了好几刀一般,而她甚至连开口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九弟,你就那么喜欢拿旁人出气么?”永源有些不满地皱了皱眉,按下了手中的茶杯后,有些担忧地看向了面色惨白的人。曾哪想,永尚竟是眯着那双暗色的眼眸,弯身捏住了苏白的脸颊,让她的眼睛鼻子和嘴巴都扭曲到了一起,而碎散的发丝因为冷汗而黏在了额上,很是狼狈,“我太子殿里的女人,我让她生她就生,我让她死她就死!”看着苏白想要挣扎的模样,永尚又暗暗使了些力,苏白闭着眼睛,只感觉自己的骨头好想完全被扯开了一般,刺痛感蔓延到全身,让她根本感觉不到自己四肢百骸的存在。
  “请太子放过……放过苏白吧。”朦胧之中,苏白只看见宜欣忧心忡忡的模样,她就跪在自己身边语带哭腔,“四皇子,求你,求你救救苏白吧。”
  苏白闭着眼睛,不同的声音都格外清晰地落入了耳中。
  “够了!”也不知是谁说了这样的两个字,铿锵有力,掷地有声。
  当太子松开手的那一刻,苏白就好像一个布偶一般直直地向后倒去。她感觉天旋地转,所有人的面目已经模糊,她似乎看见了哥哥,似乎看见了娘亲,他们就站在远处朝着自己招手,笑的就好像过年时能吃上一顿白菜猪肉的饺子一样。
  “娘!”梦境破碎的很快,她想要追的时候却是摔倒在了地上,等她爬起来再去寻时却是只有一片黑暗,她想要叫却发现喉头干涩,根本喊不出来。
  醒来后的那种空荡的感觉让苏白长时间陷入了迷茫,只是呆呆地躺在床上睁着空洞的眼睛看着前往。
  宜欣有些担忧地把药递到了她的面前,“苏白姐,你怎么了?”
  “为什么对我这么好?”苏白就像一个失了灵魂的布娃娃一般,一字一顿,冷冷冰冰。
  “你对我好,我自然也会对你好。”宜欣说的格外的认真,而笑着的那双美眸波光流转,让人好是喜爱。看着她,苏白的眼睛似乎找到了些许焦点。
  “现在什么时辰了?”看了看窗外,苏白轻咳了两声竟是感觉到喉头发痒最后还感觉到了几丝血腥味。
  “也不知什么时辰了。”宜欣放下了药碗,“今个太子大婚,太子殿里都没什么人,连心茗都跟去了。”看着苏白,宜欣忧虑重重,“过会,我还要去整理太子心房,你能照顾你自己么?”
  “恩。”苦笑着点了点头,苏白突然想到,“八皇子回来了么?
  “没呢,许是昨个四皇子瞎说的。”宜欣看了看外头后才小心翼翼地凑到了苏白的耳边,轻声道,“听说八皇子前几日耽误了路程,现在离京城还远着呢,为此皇上还不高兴了,听说还要怪罪下来。”




☆、【第三章】

  这都大半个月了,他竟是还未回京?虽说为着那些秀女着想,行车队理所应当地减慢了速度,可是……这些日子也不打雷也不下雨的,怎么就耽搁了这么些许时日呢?
  不过这些也不是她可以去想的事情吧,苏白看着宜欣帮她换药,解开绵帛的那一瞬,触目惊心的淤肿让她自己也吓了一跳,怪不得当时会疼成那个样子了。
  “李公公偷偷让人给你炖了些糖水,这就帮你去端。”换好了消肿祛瘀的药后,宜欣又笑着走了出去。苏白躺着实在无趣,遂自己下了床,走到了院子之中。腹部的伤果真不是一般的折磨人,只稍动一动便会感觉有千百根针在扎自己一样。
  “唔。”捂着自己的腹部,苏白忍得嘴唇都泛起了白。
  “你喜欢痛的感觉?”熟悉而又有些不熟悉的声音悄然出现在了院子之中,苏白抬眼看清来人后竟是情不自禁地向后退了两步,直到背靠着窗户,她才站稳在那里。
  “奴婢见过……见过三皇子。”苏白咬牙躬身做了一个不是很标准的礼。
  永宣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而她则是感觉头顶被人一直盯着,最后甚至有了一种灼热的感觉。实在无法,她才抬起了头对上了那双眼睛,可不过片刻她又败下阵来,偏头看向了别处。
  “不知三皇子来这,所谓何事?”
  “太子妃忘了拿金印。”不温不火的语调再一次让苏白感觉到了不寒而栗。
  “奴婢带三皇子去取。”咬着牙朝太子妃当初所住的院子走去,苏白感觉头皮发麻,连脚步也变的虚浮起来。而就在这个时候,有一双强而有力的手扣住了她的肩膀,然后将她直接打横抱了起来。
  “三……三皇子,你这是做什么?”
  “这样可以快点。”
  趴在一个常年没有表情就好像一座冰山的人的怀里,竟是没有自己想象的那般不舒服。
  “在哪里?”到了太子妃的屋子前,三皇子便将苏白放了下来。
  苏白进了里屋一边走到了书桌旁的暗格取出了金印,一边朝外看了一眼。三皇子就和平日里一样,整个人看上去阴沉沉的,除去他身上的那套墨绿的褂子以外,他全身都散发着一种让人窒息的沉重气息。
  接过了金印,永宣竟是二话不说又抱起了苏白。这一路上就和来时一样,她尴尬地看着别处,而他则依旧是往日的沉默。
  苏白也不懂,每次看见他,她总是又惧又怕,可是被他抱着的时候她却根本没有那样的感觉。
  将她送回了屋子,他就默不作声地走了。苏白细细想来,从他来到他走,他竟是只说了四句话,而其中还有一句她根本无法理解的“你喜欢痛的感觉?”。
  她一点也不喜欢痛的感觉,一点也不喜欢,因为痛了就代表了深刻,可是她一点也不希望让那写不愉快的事情变的深刻。
  “糖水来了。”就当苏白站在窗扇发呆的时候,宜欣端着碗走了进来兴冲冲地回来了,可以见苏白下了床便嗔道,“你怎么下床来了,这可不是胡来么?”
  “睡多了,身子骨疼。”
  “看你这样子,这糖水现在也不会想喝了。”宜欣无奈地将碗放到了桌上,“那我把它放在桌上,等你想喝的时候再喝。”说罢,帮苏白整理好了要穿的衣物,还有等会要喝的汤药后,宜欣才扶住着苏白回到了床上,“我去忙了,晚些时候给你送些吃的来。”
  “知道了,你去吧。”睡上了床,苏白推了推宜欣,“别晚去了又被齐嬷嬷骂了。”
  或许是刚才扯动了瘀伤,现在苏白纵使是躺在床上也能感觉到腹部的一种热胀,让她感觉极为不舒服。翻了一个身,苏白心烦意乱地面向了墙,可此时眼前竟是出现了适才三皇子抱着自己的情形,心中一慌,竟是一抬头直接撞在了墙上。
  “呃。”揉着额头,苏白只感觉心中越发烦乱。她这是怎么了,每日莽莽撞撞的让自己全身都是伤,现在更是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胡乱的东西。所幸闭上了眼,可是苏白突然想起了当初八皇子将她从死囚之中带出来时所说的话。
  “你已经不是你自己的了,从现在开始你是我的!”扬起的唇角带着魅惑的味道,那时她的身上还挂着灰白的囚服,满脸的憔悴,而囚服因为受刑的关系已然破碎并且还粘着些许已经暗沉的血迹。她跟着他的脚步,不知道前面等待着她的是什么,她只知道自己的身后是黑暗无边的牢狱。
  “我给你三日考虑,要跟我回去还是死在我手里?”对于那时八皇子的神情,苏白到现在还记忆犹新。他是笑的,笑的格外的灿烂,可是她却看的出他眼底的那片冰凉。他就好像一个操偶师,而她则是他手中的玩偶。玩偶是没有反抗的权利的,因为一旦反抗操偶师就可以拿起剪子——毁了她!她不是怕死,只是她经历过地狱的苦痛,她知道那种煎熬,而现在她可以选择生的时候为什么要去选择死呢?
  “你喜欢痛的感觉?”几乎没有起伏的音调,让苏白一下子醒了过来。而脑中片刻的空白让她有一瞬间不知自己身处何处,原来适才她揉着额头的时候,不知不觉睡着了。
  可是无缘无故地她怎么又想起三皇子说的那句话了呢?
  从床上爬了起来,苏白却发现自己竟是出了一身的冷汗,衣服粘乎乎地粘在身上,有些不舒服。扯了扯领口,苏白下床走到了宜欣准备的衣服前。桌上的糖水已经冷了,剔透的糖水里漂浮着红枣枸杞还有银耳,看着倒是挺有食欲,可是……许是饿过头了,苏白只感觉肚子了泛着酸水根本没有食欲,可是这是宜欣特意为自己煮的,若是自己不吃,她该有所想法了。
  端起了那碗糖水,苏白小心翼翼地将糖水浇在了盆栽之中,然后又将碗里的红枣枸杞和银耳倒到了院子外的树丛里。
  收拾好了一切,苏白身上已经又出了一身冷汗。看着宜欣之前帮她打好的热水,现在已然凉了。可是她又实在无力再去打一盆,遂拿过毛巾沾着水擦了擦身子。
  “阿嚏!”一连打了三个喷嚏,苏白有些担心地又回到了床上,生怕因为刚才用凉水擦了身子所以着了凉,苏白捂着被子又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等醒过来时,天已经快黑了,而太子殿里也逐渐热闹了起来。
  白日里太子与太子妃到天坛祭祀祖先后再去大殿举行大礼,百官行礼,圣上颂词后还有歌舞祝曲,直到临近黄昏时,众人才会回到皇宫,举行晚宴。
  “饿了么?”宜欣自屋外抬出了头朝里看了两眼,“我从御膳房里拿了些点心。”说罢便走了进来将碟子递到了苏白的手里。
  “不会有人怪罪下来么?”
  “不会,那几个厨子自己都在吃呢。”收拾好了东西,宜欣又匆匆走了出去,“今个百官都到宫里了,热闹的不行,你要是累了便先睡吧。”
  等宜欣走后,外头果然传来了吵闹声。苏白开了窗超外头看去,灯火映天,好不热闹。在苏白的印象里,有如此情形的大概也只每次新年的乡会了。可回忆起来,那一个县城的乡会哪里比得上皇宫里的热闹,繁华。
  金碧辉煌的宫殿在烛火的映照下金光熠熠,一束花炮打到了天上,蓦地突然炸了开来,花团锦簇就在夜空上绽放,苏白靠着窗情不自禁地笑了起来。
  “原来你还有精力在这看风景。”恍若沙石一般厚实细腻的声音划破了夜空的璀璨花朵,突然降临在了她的面前。见她呆在了那里,永源不禁笑道,“呆在屋里不闷么?”
  “奴婢见过四皇子。”
  “今个见你没去大礼。”走到了窗前,永源头戴冠玉,一袭紫衣,玄纹云袖,格外文雅。他就对着她,脸上笑就好像沙漠之中有些飘渺的夕阳给人一种梦幻的感觉,“昨日伤的重么?”
  “谢四皇子关系,没什么大碍。”
  将手放在了窗栏上,永源凑近了些许,“若是没什么大碍,今个怎么没去太子大礼?”
  “只是……”又是一个花炮,那震耳的声音一下子淹没了苏白的话。
  “算了,这于我也没什么关系。”盯着苏白的眼睛,永源似笑非笑着眯起了眼睛,“你是叫苏白么?”
  “是。”垂下了头,苏白生怕他从自己的神情里看出些许端倪,只得把头低的越来越低。
  然而就当永源准备继续问下去的时候,阴暗处突然就传来了李公公尖锐的声音。“四皇子……”,他小步走上了前,面色凝重。而等他抬头见到窗前的苏白时,脸上突然露出了不寻常的惊讶,但随即便小声道,“皇上正问起四皇子。”
  “我来看看那株父皇送给九弟的金枝玉兰,也不知在哪?”
  “就在外头呢。”这时李公公竟是又看了一眼苏白,皱着眉的样子让人觉得分外奇怪,但他立刻就扭过了头,小声道,“老奴带路,四皇子跟着来便是了。”
  永源也没多说什么,当真是跟着李公公去了,但走在院门口的时候,他蓦地扭过了头,脸上的笑意味深长,苏白没懂,欲寻个究竟的时候他已然没入了黑夜。
  看着夜空,苏白突然发现自己竟然连娘亲和哥哥的样子都快忘记了,无论自己如何绞尽脑汁,都无法把他们的样子清晰地想起来。本就空荡荡的心越发空荡了起来,苏白的脸上满是苦笑,她现在或许还有一个宜欣,一个会对自己好的人。
  躺在床上,苏白迷迷糊糊也不知道是做了多少梦,等到夜里,似乎是听见了心茗还有宜欣她们回来了,但听的也不真切,最后还是昏睡了过去。
  “本还好好的,怎么就突然病成这样了?”一双冰凉的手贴到了自己的额头上,苏白顿时感觉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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